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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孤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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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真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三教,一般是指儒、佛、道。九流,又分上、中、下三等。上九流,是指帝王、圣贤、隐士、童仙、文人、武士、农、工、商;中九流,是指举子、医生、相命、丹青、书生、琴棋、僧、道、尼;下九流,是指师爷、衙差、升称、媒婆、走卒、时妖、盗、窃、娼。

  老头儿对大伙说,凡人之相,以头为主,以眼为先,以鼻为权,以面为衡。头为身之首,眼为形容之光。观头之方圆,视身之长短,可知富贵贫贱。面有三停:自发际至眉为上停;眼至鼻为中停;鼻至地阁为下停。身有三分:头至脐为一分;脐至膝为二分;膝至足为三分。上停长,财源旺;中停长,富而康;下停长,没住场。男要得男相,女要得女形,阴阳不宜相反……老头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方成没有工夫再听他说下去,骑上车子回家了。

  方成回到家,把蝈蝈笼子挂在阳台的铁丝上。这时,金玉和媛媛也回来了。媛媛来到方成跟前,举了举手里的蝈蝈笼子,十分高兴地说:“爸爸,我们买蝈蝈了。”方成说:“我已经买一个了。”媛媛见买了两只,乐得手舞足蹈。金玉很不高兴地说:“你去买蝈蝈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一下子买了两只,你说怎么办?”方成说:“我买一只蝈蝈也要告诉你,那我以后拉屎撒尿也得告诉你了!”金玉不无挖苦地说:“你听听,这也是作家说的话,多有水平!”方成显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作家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说话还要受限制?”金玉说:“我没工夫跟你说废话,你还是想办法把那只蝈蝈退了吧。”方成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块钱嘛,还退它干什么?要退你去退吧。”金玉白了方成一眼,说道:“你说得轻巧!一块钱就不是钱了?你说说,这么些年你挣回了多少钱?”

  一提到钱,方成就无话可说了。他每月的工资才五百多元,而金玉每个月都能开一千多元,有的时候能开两千元。方成两个月的工资还没有金玉一个月的工资多呢,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其实,金玉和方成结婚的时候,还没有方成的工资高。可是,没几年的工夫,金玉的工资就超过了方成的工资。方成虽然有一些稿费,但是现在的稿费很低,出一本书也不过几千元钱。因此,金玉现在说话气也粗了。照这样下去,还不骑在男人的脖子上拉屎吗?

  媛媛一手拎着一个蝈蝈笼子,玩得十分开心。两只蝈蝈吱吱地叫个不停,好象比赛似的。金玉吃完了饭,说要睡午觉,让媛媛把蝈蝈拿得远一点儿,媛媛就到阳台上去了。

  金玉一觉醒来,要上班的时候,才想起挎包里有一个寻呼机。这是邮电局卖的,她特意拿回来,让方成看看。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不带这个东西的?她已经说了好几次了,让方成也买一个,可方成就是不去。金玉无奈,只好替他选了一个。金玉来到客厅,把寻呼机递给方成,说道:“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这可是‘摩托罗拉’的,两千多块钱呢。”方成笑着说:“我又不做买卖不经商,带这玩意儿干什么?”金玉反驳说:“不做买卖不经商就不带这玩意儿了?我看好多人不做买卖不经商,还不是照样带!”

  方成接过寻呼机看了看,确实不错。但是,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种饰物而已。现在,佩戴饰物已经不再是女人的专利,有不少男人已经戴上了戒指、手链和胸针,有的甚至还戴上了项链。方成就看不惯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他觉得戴上那些东西,就不知道自己是男人还是女人了。方成说:“你也知道,搞写作的都图个清静。我要是带上它,就不用写作了。”他把寻呼机还给了金玉,金玉感到很失望。金玉问:“你真的不喜欢?”方成说:“买这个还不如我买烟抽呢。”金玉很不高兴,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收起了寻呼机,带着媛媛走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4.初次访问
金玉和媛媛走了以后,方成忽然想起王秋兰给魏树才打电话的事,心里便烦躁起来。他想,都怪自己好管闲事,才惹出了这样的麻烦。也怪自己当时那么冲动,竟然吻了她。他正在胡思乱想,忽听门铃响了。他过去开了门,一下子愣住了——来人竟是白雪。白雪笑着说:“不想让我进去吗?”方成急忙让白雪进了屋。

  白雪进了客厅,只见里面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套真皮沙发,前面是一个木制茶几。对面的墙下摆放着电视机,电视机柜也是木制的。窗下是一盆很大的龟背竹。沙发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画面上是她十分熟悉的东宁海滨。墙上的画和地上的盆景相互呼应,给人一种置身于大自然的感觉。方成说这幅画是画家蒋春旺的作品。

  通往阳台的门敞开着,白雪就上了阳台。只见晾衣服的铁丝上挂着两个拳头大小的蝈蝈笼子,两只蝈蝈叫得正欢。白雪笑着问:“你还有兴趣玩这个?”方成说:“那是孩子玩的。”白雪见阳台没有封,就问道:“别人都把阳台封起来,你怎么不封呢?”方成却笑而不答。白雪说:“你这一笑,我就更糊涂了。”方成笑着说:“把阳台封上了,那还是阳台吗?”白雪恍然大悟。她望着方成,心里想,到底是作家,与别人的见解就是不同。现在人们都说,住在都市里的人离大自然越来越远了,而这阳台则是住在高楼上的人们唯一能直接接触到阳光和空气的地方,却偏偏要把它封起来。有的房地产商甚至还在售房广告里表白,他们盖的房子是用铝合金或者其它什么高级材料封的阳台,真是滑稽可笑。

  他们又来到书房,只见窗下是一个很大的写字台,上面堆放着一些辞书和书稿,还有一个笔筒。靠写字台旁边的一面墙摆放着一溜书橱,里面摆满了书刊。书橱的对面有一台电脑,电脑旁边的墙上挂着两幅主人手书的草书字幅,一幅是“笔耕不辍”,一幅是“苦中有乐”,书法笔力纵横,变化无穷。白雪心里暗暗赞叹。

  看完了书房,白雪笑着问:“能看看卧室吗?”方成说:“请便。”于是,他们便进了卧室。白雪知道一般家庭的卧室里都有一幅结婚照,可这卧室迎面的墙上却挂着一幅*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卧在床上,显得很*。卧室里挂上这样的画,无疑会激发男人的*。靠墙是一张席梦思床,床两边有两个床头柜,床头柜上各有一盏台灯。床的一侧,靠墙摆放着一套组合衣柜。

  他们从卧室里出来,又来到孩子的房间。只见靠墙摆放着一张单人床,旁边有一个半大的衣柜。床对面的墙上贴着一些孩子画的画,下面是一架电子琴。窗下是一张书桌。白雪觉得这个房间和自己的房间的布置差不多,只不过墙上多了一些画,钢琴变成了电子琴。

  最后,他们来到了餐厅。餐厅和厨房是相通的,里面有一个酒柜,当中是一张椭圆形的餐桌,旁边有几把靠背椅子,墙上挂着两幅蔬菜和瓜果的装饰画。在这样的环境里,无疑会增强人的食欲。

  每个房间都看完了,他们又回到了客厅。这里虽然没有什么豪华的家具,却布置得别具匠心,充分表现了主人的志趣。白雪说:“到底是大作家,房间的布置也是和别处不同的。”方成笑着问:“你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白雪说:“你又多心了。平白无故的,我骂你干什么?”方成问:“你喝茶吗?”白雪说:“我从来不喝茶。咱们东宁的水比什么饮料都好喝,我在家里就喝白开水。”方成给她倒了一杯水,然后点燃了一棵烟,抽了起来。白雪最怕这烟味,就说:“你怎么也抽烟?”方成一愣,然后说:“我怎么不能抽烟?”白雪问:“你不知道抽烟会影响健康吗?”方成不假思索地说:“这谁都知道。”白雪说:“你不该抽烟。”她的口气里,特别强调了“你”。方成迟疑了一下,然后掐灭了烟头儿。他问白雪:“你家里没有人抽烟吗?”白雪说:“我父亲和我哥都不抽烟。”

  方成说:“有一件事,我正想打电话问你……”白雪问:“什么事?”方成说:“你母亲给老魏打电话是怎么说的?”白雪问:“哪个老魏?”方成说:“就是我们文联的魏树才。”白雪问:“我母亲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了?”方成问:“这件事你不知道?”白雪问:“你听谁说的?”方成说:“是老魏亲口跟我说的。”白雪说:“这件事你要是不问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方成说:“你母亲要求处分我,说咱们俩在狮子岛上……”白雪问:“怎么样?”方成说:“说咱们俩……就是那个意思……”白雪红了脸,说道:“怎么会这样……”

  方成这才恍然大悟,他和白雪之间的事,只是王秋兰的猜测,白雪根本就不知道她母亲给魏树才打了电话。幸亏白雪今天来了,否则的话他们又误会了。白雪说:“这件事我要去找老魏谈一谈,向他解释一下。”方成说:“我看不必了,这件事越解释就越麻烦。”白雪说:“有什么麻烦的?我可不想背这黑锅!象你这样正派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方成听得出白雪的话里有话,就没有理会。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白雪说:“方老师,我上中学的时候,就喜欢你的小说。你写的女孩子那么真实,好象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几个同学就猜测,你那么了解女孩子的心理,一定是一位女作家。有的同学说,看名字象个男的。也有的同学说,看名字可辨别不出男女。曹雪芹的名字象个女的,可他却是男的。后来,我们才知道你是男的。我猜想,你写了那么多的书,一定是一位老人,大概和我父亲的年龄差不多吧?我就想见见这位老人,他怎么写出了那么多的书?那天在狮子岛,你说你就是方成,我真的有些不相信,方成怎么会这么年轻呢?”方成笑着说:“那你以后就叫我老大爷吧。”白雪笑着骂道:“臭美!”方成没有笑,一本正经地说:“我觉得,我当你的叔叔更合适。”白雪说:“你别想找便宜!其实,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方成说:“你才多大年纪,就敢说这样的话!”白雪就嘻嘻地笑。

  方成问:“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白雪说:“东宁大学。”方成说:“那我们是校友啊!你学的什么专业?”白雪说:“新闻专业。”方成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学校还没有新闻专业,否则的话我也许会象你一样,选择新闻专业的。”白雪笑着说:“多亏了那时候没有新闻专业,要不然东宁市就没有你这个大作家了。”方成说:“其实做一名新闻记者也很好,可以更多地了解社会,了解生活,这是写作的基础。”白雪说:“新闻专业和中文专业的基础课都是一样的,只是专业课不同而已。我上学的时候,我们有一位老师说,中国的文学今不如昔,可惜我选择的是新闻,对文学没有太多的研究。方老师,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方成沉思了片刻,说道:“其实,将现代文学和古代文学相比较并不合理。”白雪问:“为什么?”方成说:“中国的古代社会有几千年,而现代社会才有多少年?文学不同于科学技术,不可能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反之,文学有时候会受到意识形态等历史条件的制约。所以,这样的比较是不合理的。”

  白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觉得和方成在一起谈一谈文学和写作,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毕竟文学和新闻是两个非常接近的专业。其实,她小时候是很喜欢读小说的,因此她对文学专业也很感兴趣。报考大学的时候,她考虑到自己的性格喜欢动而不喜欢静,所以才报考了新闻专业。父亲的书架里有一套苏联作家高尔基的自传体小说《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她问父亲这是什么书,父亲告诉她,这套书很不错,可以读一读。她听了父亲的话,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读完了这套书。主人公阿辽莎苦难的生活经历,在她年幼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问方成:“方老师,你喜欢高尔基的作品吗?”方成说:“很喜欢,尤其是他的自传体三部曲。”白雪说:“我也喜欢。”方成说:“高尔基对生活观察的细致,还有他的记忆力让人感到惊奇。”白雪说:“我在读《我的大学》的时候,发现主人公并没有走进大学的校门,我不明白作者为什么要把这本书命名为《我的大学》。父亲告诉我,其实人生和社会就是一所很好的大学,在这所大学里可以学到许多在大学课堂里学不到的东西。现在我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白雪说到这里,看了一下表,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方老师,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还去海滨游泳好不好?”方成说:“好啊!到时候我领你去一个好地方。”白雪问:“什么好地方?”方成笑着说:“不用问,去了你就知道了。”白雪说:“好的,一言为定!”

  中午,媛媛回到家,发现蝈蝈不叫了。她摘下蝈蝈笼子,来到方成面前,问道:“爸爸,你看这蝈蝈怎么不叫了?”方成接过蝈蝈笼子看了看,说道:“该给它们喂食了,它们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媛媛问:“给它们喂什么?”方成小时候也玩过蝈蝈,那时候都是喂南瓜花儿和西葫芦花儿。可是,现在种南瓜的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在郊区,几乎见不到种南瓜的了。不过,种西葫芦的好象还不少。方成说:“等吃完了饭,咱们出去找点儿西葫芦花儿。”

  吃完了饭,他就骑着金玉的摩托,带着媛媛往郊区驶去。傍晚的天气格外凉爽,出来乘凉的人也多了,这是人们一天中最悠闲的时候。方成和媛媛出了市区,便下了公路,在田间的一条小路上行驶。路两旁的农作物参差错落,使人眼花缭乱。在离一个村子不远的地方,他们终于找到了一片西葫芦地。

  几个在村头儿玩耍的孩子见来了两个陌生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他们当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听说方成和媛媛要摘几朵西葫芦花儿喂蝈蝈,很干脆地说:“这是我家的地,你们摘吧。”方成问:“你姓什么?”男孩说:“我姓宋。”

  这时,从村子里来了一位十*岁的姑娘,模样十分俊俏。男孩对那姑娘说:“姐,他们是从城里来的,要摘几朵西葫芦花儿,回去喂蝈蝈。”姑娘说:“那你们就摘吧,挑那带梗的摘。”几个孩子进地里摘西葫芦花儿去了。原来,这西葫芦花儿分雄花儿和雌花儿。雄花儿有一根长长的梗,而雌花儿是直接长在果实上的。他们摘的都是雄花儿,对果实是没有影响的。姑娘有些好奇地问:“你们城里人也养蝈蝈?”方成笑着说:“孩子喜欢,就买了两只。”姑娘说:“这些蝗虫对你们城里人来说是一种玩物,可对我们乡下人来说就是害虫了。”方成问:“今年的蝗虫多吗?”姑娘说:“好象比往年都多。”方成问:“你叫什么名字?”姑娘说:“我叫宋姗姗。”方成问:“上几年级了?”宋姗姗说:“我上高三了,今年准备考大学,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方成说:“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考上的。”

  这时,那几个孩子都出来了。媛媛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已经装满了西葫芦花儿。临走时,方成给宋姗姗留了一张名片。宋姗姗接过名片一看,显出十分惊喜的样子,问道:“您就是方老师?我读过您的书。”方成说:“以后经常联系。”方成和媛媛走出很远了,宋姗姗还站在那里向他们招手。

  方成和媛媛回来的时候,走的是另一条路。他们进了市区,方成发现来到了蒋春旺家的门口。蒋春旺是东宁市有名的画家,原来也在文联工作,后来辞去了公职,办起了广告公司。蒋春旺和方成是很不错的朋友。方成心里想,已经来到了门口,就进去坐坐吧。他们把摩托停在楼下,便上了楼。方成按了下门铃,来开门的是蒋春旺的爱人陈秀雅。陈秀雅是棉纺厂的职工,因为身体不好,早就下岗了。

  陈秀雅一见方成和媛媛,便笑着说:“是你们爷俩,快进来吧。”方成进了屋,对陈秀雅说:“嫂子,你可又瘦了,脸色也不好。”陈秀雅叹了口气,没精打采地说:“我就这个样子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方成惊讶地望着陈秀雅,说道:“你怎么说这个话?”陈秀雅苦笑着摇了摇头。她从冰箱里取出一个西瓜,切开了,递给媛媛和方成一人一块。

  方成问:“蒋哥没在家?”陈秀雅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我和他分开了。”方成问:“这是怎么回事?”陈秀雅说:“他又买了一套房子,已经搬过去住了。这样更好,我和大龙在这边倒落个清静。”陈秀雅因为身体不好,不能满足蒋春旺,所以蒋春旺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以前,陈秀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蒋春旺明确提出了分居,问题就严重了。

  方成说:“蒋哥这可就不对了。不管怎么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说分开就分开了呢?等我见了他,一定好好开导开导他。”陈秀雅说:“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跟那个小妖精在那边过上了。人家正年轻,又漂亮;我已经人老珠黄了,哪比得上人家?”方成说:“不会的,我的话蒋哥还是能听进去的。那套房子在什么地方?”陈秀雅把新房子的地址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方成。

  方成和媛媛回到家,只见金玉和方梅正在客厅里说话。方梅是方成的妹妹,和妹夫张根柱在城里开了一家餐 馆。媛媛叫了一声:“老姑!”方梅说:“上老姑这来。”媛媛便走了过去。方梅拉住媛媛的手,问道:“你拿的是什么?”媛媛说:“喂蝈蝈的花儿。”方梅指着茶几上的几个粽子,对媛媛说:“这是奶奶给你的。”

  方成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母亲知道他们不把端午节当做节日,所以每年都捎点儿粽子来。媛媛十分喜欢地拿起一个粽子,高高兴兴地上一边玩去了。方成问方梅:“你什么时候回家去的?”方梅说:“我前天回去的,在家里住了两个晚上,今天上午回来的。妈说你快半年没回去了,挺惦记的,让我回来到你这看看。”

  方成听了这话,就沉默了。母亲住在乡下,和弟弟方林一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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