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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些事儿与对错无关，由地位决定，阴七的回答让杨离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实力为尊。
“杨离，你……”
“大胆！敢直呼九爷名姓！”
阴七动手极为狠辣，喝骂之后，一剑就插到了于成松的嘴里，至于于成松身后那些人，一个个不是被斩断了胳膊，就是被斩断了大腿。
“阴七，过了！弄得血糊糊的，真是令人恶心！他们的手脚拿回去冰着，别冰坏了！这些人不能让他们死掉。”
阴七的残酷，让杨离有些不适应，他没想到龙元宗内部争斗居然如此狠辣，虽说他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当场残掉这些人，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
第二十八章 风光的金衣弟子（下）
“是！”
阴七回答的虽说有些不情愿，但他确实执行了自己的命令，他脸上的那一丝诧异，应该是在质疑自己的伪善吧？
也不知自己的脑中为什么有了这么多阴暗的想法，而且对于揣摩人心，也比以前频繁了许多，搜了搜记忆之后，杨离只能将心里的这些想法，归功于电影、电视与小说了，这些东西里面有太多厚黑的玩意儿了，自己这边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
杨离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他心中刚刚升起的一个念头，那就是拿着于成松做实验，断肢再植是个不错的练习手术，当然于成松术后的恢复，肯定不会令他满意，现在的杨离对于细微经络与血管的修复没有一丝把握。
而这个难题，就要留给李重山了，想必一个外务长老，李重山那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只是此事是否可行，还需要看看温老鬼那边的意思如何。
“阴七，这些人留着有用，狱主那边应该会有说法的。”
待会儿杨离还需要阴七做事，安抚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是！”
阴七看来也是习惯了龙元宗的规矩，而且对温老鬼极为忠心，在龙元宗李重山是外来的强龙，温老鬼是地头蛇，再者二人的理念有所不同，早一点争斗，对温老鬼来说未必是坏事儿。
“那就将他们押回阴风狱。”
说完这话，杨离就后悔了，阴七这厮还真是给阴风狱长威严，‘哗啦啦’一条黑色的铁链甩出来，铁链上那大钩子，钓鲸鱼也足够用了，不分要害与否，只要抓住了于成松的人，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钩子下去，看的杨离一阵阵心里发寒，这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惨呐！
“吴公达，老子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
此时的吴公达，着实被吓得不轻，外务长老于成松或许不认识阴七，但执掌龙元书库近两百年的吴公达，却认识阴七这个煞星，于成松今天算是走运，遇到了不谙世事的金衣杨离，若是只有阴七来做事，恐怕于成松就要倒血霉了。
“说说看！”
“毁掉所有记载龙元宗历史的志略。”
“于成松等人来了几天了？”
“三天！”
“可曾出去过？”
“不曾！”
“之前李重山差人来过吗？”
“也不曾！”
“龙元医药双典，你手下的人可知道历代修纂的内容？”
“不知道！但有专门记录的文牒。”
“好了！你带着阴风狱的人将有关龙元宗史料的典籍全部毁掉，再给我安排几个靠实的人查阅一下医药双典。
李重山那边知道怎么回复吗？”
“请金衣大人示下！”
“李重山那边如若问起，照实回禀就是了。”
好奇只是一时的，杨离更为习惯的是文明，实力为尊、实力至上、实力决定一切，之前阴七随意残了于成松的人，对杨离的触动不算太大，毕竟没有死人。
相对而言，吴公达对杨离的触动更大，武者、武奴，虽说在龙元宗是划了等号的，但杨离的理解是，没有实力的武者在至木星界都是奴隶，在这样的制度之下，残暴，仅仅是皮毛而已。
杨离改变不了这些东西，为了不给自己添堵，龙元志略的事情，他也不想插手了，熟悉一下至木星界的医药知识，给于成松的人断肢再植，才是他能力所及之事。
任何一个文明，出现工具与文字之后，都不会太简单的，在生活方式上这至木星界看上去有些落后于地球的文明，但真正是如此吗？
一个文明的医学技术，在相当程度上反映了这个文明的先进与否，通过一部部的龙元医药典，杨离从侧面认知了一下至木星界。
不得不说，在很多很多的地方，至木星界都要远远超越杨离认知的。
龙元书库的历史，在一部部医药典籍之中展现，这个书库至少七千万年的历史，而如今的这个龙元书库，仅仅是第三千七百次重修之后产物，在这个书库里面，也不乏图画与象形文字这样的东西，看不到尽头的远古传承，令人高山仰止。
有了医药双典的编纂明细，杨离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记下了大多数龙元医药双典的内容，与武者的等级差不多，医者不入流，士宗尊圣四阶才算是真正的等阶。
龙元医典，大部分记载的都是士阶以下的医术，许多东西理解之后，就可以举一反三了，全部读完龙元医药双典对杨离来说，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其间，杨离浏览了龙元书库的一些志略，算是大致的了解了一下至木星界，至木星界与古代先秦差不多，以五行八卦为架构，万事万物都以武道为尊，这样的生活方式，能持续无尽岁月，其中武道的作用是决定性的。
大致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杨离也不想在龙元书库多呆，这半个月，阴风狱的侍卫已经在龙元书库，杀了数十人了，这些人都是李重山买通来窃取龙元志略的，虽说他们做的事儿与阴风狱相冲，但直接开杀，还是让杨离很难接受。
但如今的局面已经超出了杨离的控制能力，千不该万不该，这些就是不该参与龙元宗两位大佬的争斗之中，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是有数儿的。
走在回阴风狱的路上，看着一个个龙元宗弟子，战战兢兢的眼光，杨离也不觉得金衣弟子风光了，这风光带着血腥味呐！
回到阴风狱，杨离被阴七直接带到了极阳殿，温如晦这老杀才，依旧如往昔一般安稳的坐在晶石台上，仿佛龙元宗的杀戮不存在一般。
“杨小子，此次做的不错，龙元秘库经历了无数次损毁，其中的记载已经很不详尽了，李重山会从龙元书库的志略入手，这是本座不曾想到的，志略之中，许多都隐晦的提到了龙元宗的一些秘密，这次若不是你，李重山那厮就要得逞了。
于成松等人，我已吩咐阴七，截断了他们的四肢，想必你小子是要历练一下医术，需要什么药物、材料，直接吩咐阴七就好。”
温老鬼的赞赏，杨离听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几句话，弄死了几十个人，何苦呢！至于于成松等人的遭遇，杨离更是深感无力，实力为尊啊！
“知道了！”
第二十九章 所为何求？
“怎么？你心里有些不快？可是因为死的那几个？”
温如晦一句话就引发了杨离的怒火，对于阴七，杨离不算熟悉，陈鹤衣、李重山之流，他如今也说不上话，但对于温老鬼来说，自己这个龙元宗传承者，身份、地位是绝对很特殊的。
“几个人？那是三十九条人命！于成松一行二十六个人，你说截断四肢，就截断四肢了？
老子在龙元书库与李重山的人马对上，是为了什么？老子是为了你温老鬼！
你又是怎么做的？问过老子的想法吗？”
杨离的喝问，让温如晦愣了一下，就因为这些许小事儿，杨小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就因为这几十条人命？你小子要与本座翻脸？”
对此温如晦觉得很好笑，这小子还是缺乏历练啊！好心就会有好报？人心难测啊！
“是！老子接受不了！”
“呵呵……那你就学着接受吧！
小子！你可知道阴风狱的风谷？”
“知道！老子就是被发配过来，到风谷采药的。”
“采药？就你？
风谷是有灵药，但士阶一下的武者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只是风谷凶兽的饵食罢了！
这风谷，不仅是龙元宗最顶级的药圃，也是龙元宗的兽坊！
为了守护宗门、世家，哪个不豢养一些猛兽、凶兽、灵兽甚至是妖兽呢？
这等凶物，若是被圈养，不免会失去凶性，各大宗门、世家，为保其凶性，莫不是以人饲兽，而你这等资质不佳，又有些微末修为的武奴，正是最好的饵食。
嗯！古药城那边倒是没这个，不过……嘿嘿，以后自个儿体悟去吧！”
听到自己差点成了野兽的口粮，杨离也愣了一下，弱肉强食，竟残酷如许吗？
“为什么？”
虽说有些底气不足了，但杨离还是咬着牙，问了一句。
“武道一途、实力为尊！
杨小子，龙元宗上下十万人，属于龙元宗的真正弟子，不过千余人，侍卫、外务、执事、杂役，不过是依附于龙元宗而已！
龙元宗付出修炼资源，这些人保护龙元宗、为龙元宗收集修炼资源。
从你这一方来看，他们付出的比得到的多，但事实真是如此吗？那他们修炼的功法何来？
武者之所以被称为武奴，因为他们的寿元与常人无异！也有生老病死。
但是，到了武士一阶，人的寿元就会成倍的增加，普通人寿限高者可以活到一百多岁，但六七十岁之后，就开始年老体衰了。
而武士呢？活到一百七八十岁、二百五六十岁，亦可搏杀猛兽、凶兽，若是一生无病无灾，一个武士至少可以活三百年，上寿之武士，甚至可破五百岁的寿限。
至于武宗，动辄活个一两千年，面貌状态却如青壮一般。
龙元宗十万人，武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武宗七八十人，他们的修为寿元，如何而来，还不是修了龙元宗的功法？
所谓功法传法第一，有功无法，武道艰难！一份普通的开天劲，在世俗之中流传甚广，可又有几人能靠开天劲修至武士一阶呢？
万中无一！而龙元宗八千武士，一半修的是开天劲，这就是实力为尊！
不想被任意杀戮，大可不来龙元宗呐！龙元宗山门之外，乞求入宗之人有多少？
只怕今日龙元宗大开山门，明日门外就有百万人入宗，杨小子，这就是武道！这就是至木星界！”
温老鬼说的这些，是龙元医药双典之中不曾记载的，在志略之中杨离也不曾看到，听了这些他也有些明白了，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阴七能随意杀戮，是因为他出自龙元宗阴风狱，是温老鬼的死忠、是温老鬼的亲信、是温老鬼仰仗之人。
于成松投靠李重山，多半也是为了修炼的功法与资源，对上自己之前，他怕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他依旧敢于对抗。
吴公达前倨后恭，也是如此，与于成松相比，吴公达的地位更低，所以他要八面玲珑，所以他要朝秦暮楚。
寿元、实力、青春、健康，只要是个人恐怕都会渴求的，若是给以前的自己一个健康、强健的许诺，只怕他也会不择手段吧？
“钱货两讫，我明白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离有些低沉，为了功法许多人恐怕都会不择手段的，自己身上的龙元宗传承，只怕就是那令人疯狂的东西，以后有的麻烦了。
“真明白了？恐怕你不明白吧？
你的实力在尊者一下，会觊觎你功法的人不多，一旦超越了尊者，嘿嘿……觊觎之人多如过江之鲫啊！
对这些人你该如何？”
士宗尊圣，尊者之后有至尊，圣者之后有圣人，四阶只是纵横的开始而已，杨离若是能一路向前，肯定是步步荆棘的，有些事儿，温如晦觉得该透露一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不够！你要杀光他们，不仅要杀光他们，还要灭掉他们的宗门，灭掉他们的家族，只要是觊觎者，只要敢于出手，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付出他们远远付不起的代价。
不然，你的敌人就会越来越多，今天你放过了一个，明天就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
他们威胁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你的家人、亲人、爱人、友人，都是他们的目标，只要能达成所愿，什么样的手段他们都能用。
天道经文呐！修炼天道经文的方法呐！除了龙元宗之外，这至木星界还有其余四大天道经文，龙元宗的传承，在别处就一定没有吗？
这些都不绝对，除此之外，至木星界的天道真经，还有宿敌的，这些都是需要你来担当的。
你修炼龙元宗的传承，所为何求？好好想一想吧！
无论是守护还是维护，没有实力，万事皆空！”
温如晦这一席话，太过沉重了，杨离有些承受不住，听他这么说，自己以后的敌人太多、太多，自己该怎么做？
第三十章 断肢再植（上）
“迷糊了吧？不知该如何去做？
记着！前路难行，存未来心，做眼前事，即可！”
教导杨离，温如晦如教导子侄一般，以前他的子嗣，他都是当做弟子来教导的，让你如何去做，你就要如何去做，在杨离这里，温如晦给了他很大的自由度。
“存未来心、做眼前事！明白了，我这就准备手术！”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这个道理在杨离小的时候，就已经被灌输了无数次了，如今看不惯只能发发牢骚而已，真正要改变，需要的不是杂七杂八的想法，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
断肢再植，危险程度虽说不大，但绝对是难度极高的手术，如果只是接上，并不复杂；但想让断肢恢复到原本的灵活度，就复杂了。
单说手术工具，就不下百余种，普通的外伤手术工具、骨科手术工具、大血管缝接工具、微小血管缝接工具、肌腱缝合工具，一个断肢再植手术，几乎就囊括了所有手术用的工具。
一份份的画出这些手术用具的图纸，东西虽多，但不外乎刀、剪、钳、镊、针这五大类，无非是型号、形状各不相同罢了。
“好东西！阴七，这事儿你让器物坊那边用最好的材料来做。
杨小子，你这套东西，需要多少？”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至木星界的外科手术虽然在医典之中记载的不多，但并不妨碍温如晦这老鬼的认知，这些东西针对的无非是人体组织，而温老鬼作为中游的武者，对于人体组织的熟悉，自然是要超过杨离的。
“最好是十套！另外，让灵药坊备百份龟息方、凝血方、存续方、补益方，生生草丝若干。
查一查于成松这些人，在龙元宗有没有直系亲人，选身强体健者，取血。”
一个手术，方案与准备是关键，方案不完美、准备不充足，是手术失败的主要原因，手术工具，对龙元宗来说不难打造，龟息方算是麻醉剂，凝血方、补益方算是控制血液流速的药物，存续方则是增加断肢活性的药剂，生生草丝这东西有些神奇，这是可以完全被身体吸收的手术线，有了这个就不需要拆线这一过程了。
“于成松等人的直系亲属，取血？杨小子，这是要做什么？
换血无须这么麻烦的，只要是健壮之人即可。”
久病成良医，在龙元宗温如晦除了战力第一之外，这医术也是相当高端的，杨离这边开了头，他就能想到其他，意见也就随之而至了。
“这怎么行呢？一旦引起排斥，就会危及患者生命的！”
这是杨离第一次手术，准备自然要越充分越好，限于条件，杨离无法筛查于成松等人的血型，采用直系亲属的血液，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了，杨离可不想自己的第一场手术，因为血液排斥失败。
“为什么不行呢？试试你就知道了。
再者，你学医这事儿，还是要隐瞒一下的，若是对于成松等人的亲属大动干戈，只怕会引起李重山那边的疑虑。”
医术对杨离来说，属于底牌，可以让他更好的融入古药城，若是杨离这小子能在医术上有所成就，也算是多了一条赚取修炼资源的途径。
温如晦虽说不支持杨离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医术之上，所以他并不抵触杨离习练医术，但是在医术投入过度的精力，或是弄得太过扎眼，就是温如晦要一力避免的事情了。
医者、医士哪里都有，医者到了医宗以上的境界，就很宝贵了，整个龙元宗也没有医宗这样的存在，一旦杨离这小子暴露了在医术上的天赋，只怕会多生变故。
“明白！温老鬼，龙元医典之中，不乏断肢再植的圣药，这个在手术之中可以使用吗？”
断续丹、造化方、夺天散，龙元医典之中也有记载，这是可以无中生有的疗伤圣药，只要不死，许多创伤，这三种丹药都能起到治愈的疗效。
对于这三种药的疗效，龙元医典之中有明确的记载，但杨离这边还是存有疑虑的，至木星界很先进，但先进到了这种程度，就有些离奇了。
“还是那句话，代价！疗伤圣药，多半人是不敢使用的，恢复一条手臂，至少要伤及两成的命元，恢复四肢，至少是八成的命元，用疗伤圣药，年纪轻还成，像于成松这般年纪，用了疗伤圣药，也只能保个全尸而已！
这些药物，对于命元的损伤，是忽略修为的，无论你是什么境界，伤损的都是本源，各大世家、宗门，残肢老怪有很多，不是他们付不起疗伤圣药的代价，而是付不起疗伤造成的本源损伤。
凡人的两成命元，二十年左右，武者的两成命元就要四十年，而武士，百年！武宗、五百年！武尊，数千年！这样的代价，谁敢轻用疗伤圣药？”
原理，温如晦没有说明，但杨离这边却有推测，细胞也是有寿命的，过度的分裂再生，就会使细胞大量死亡，从而危及生命，温如晦口中的命元，在杨离的理解之中，就是细胞的寿命。
想到了这一点，他不由的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了，修炼白虎经之后，自己全身的细胞，分裂再生的次数，令人生畏，虽说感觉上，这些细胞的活力在不断增加，可谁知道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呢？
“那我……”
“你不同，这就是天道经文的奥秘所在！”
“哦……那稀释的药剂可以使用吗？若是能在手术之中，让血脉、经脉、骨骼、肌肉快速愈合，无疑是增加了手术的成功率。”
“这个……应该是没问题的，快速愈合，并非只有疗伤圣药可以达到那种程度，萃取过的一些伤药，也能让伤患快速愈合，只不过这速度上会稍慢一些。
而且，在局部使用疗伤圣药，对寿元的损伤，也不是太大，寻常的刀剑伤，还是可以用疗伤圣药愈合的，只要事后多服用一些补益的药物就好。”
第三十一章 断肢再植（中）
听了温如晦的解释，杨离大致上明白了疗伤圣药的效果，这就跟特效药与化疗药物差不多，短时间大剂量使用，副作用会危及生命，在合力范围之内使用，再加上事后的调养，基本上可以抵消这些疗伤圣药的副作用。
总而言之，还是温如晦说的对，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