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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淑珍抿唇:“妹妹说笑了,我不过虚长你几个月罢了,再者说,我的婢女就不是人了?”
上官蔷面上笑意不变,像是没听见她的话,雪吟继续接着瑛时的话头道:“说来咱们宫里近期来人确实多了些,都是来蹭茶叶还是怎么的,一个个的轰也轰不走,这么好的茶叶,都是陛下御赐的,真可惜。”
“所以本宫才要与姐姐共饮一杯。”上官蔷道,“那些人哪里懂得喝茶,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再好的茶落到她们的嘴里也是牛嚼牡丹,咱们珍贵人姐姐才是真风雅。”说着,拉住珍贵人的膀子撒起娇来,“好姐姐,就讨一杯茶。”
外人瞧着大约还真以为她们的感情是好得不得了。
珍贵人含笑推开了吉嫔的手道:“姐姐倒是想与你共饮,只是可惜眼下妹妹怀的是龙嗣,不当儿戏的,若是吃坏了可怎么好?姐姐担当不起,妹妹的起居饮食还是要有专人伺候的好。这茶,就当是姐姐吝啬了。”
上官蔷眼风一扫,哼了一声。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如嫔和钟昭仪在一堆宫人的簇拥下,携着风雪渐渐的走近了:“大老远就闻见这里的香,便寻过来看看是哪个雅致的人儿,吉嫔妹妹可是没口福了,我等可有这个荣耀吗?”
珍贵人忙起身道:“见过昭仪娘娘,见过如嫔娘娘。”一边吩咐下人引两人入座,亲自替她们沏了茶。
吉嫔脸色难看,‘蹭’的站起来,欲要发飙,又觑着两位娘娘都在,不成体统,但心里想着,凭什么同样是嫔位,珍贵人对蕊乔依足了礼数,对她却是视而不见,这不是摆明了甩脸子嘛!
蕊乔见状,忙用手护住上官蔷,蔼声道:“你眼下有了身子,和旁人是大不相同的,以后行走可要注意了,动作尽可能不要那么大,你看四下里天寒地冻的,本宫觉得吉嫔还是早些回宫歇着吧,省的惹了风寒反倒不美。”
吉嫔脸上露出一丝惋惜道:“那嫔妾就告辞了,不扰三位姐姐的雅兴。”言毕,幽幽的转身,略有几分愁态的走了。
珍贵人起身纳福,只是吉嫔才走出去一步就被蕊乔喝住道:“慢着。”
吉嫔不解的回头,蕊乔定定望着瑛时道:“旁的人不知礼数,瑛时你可是在钟粹宫里当过差的,怎么眼下珍贵人如何向吉嫔行礼你都觉得没问题吗?”
瑛时脸上阵红阵白,结巴道:“是…是奴才的失职。”
珍贵人恍然大悟道:“啊,是了,因着平日里与妹妹走动的勤,倒疏忽了礼数,是嫔妾的不是,此处向吉嫔请安了,恭送吉嫔。”
吉嫔挥了挥帕子道:“罢了,我与珍贵人情同姐妹,不拘这些虚礼的。”
“那看来倒是本宫多管闲事了。”蕊乔握起小小茶盅,在指尖转动着,眸色落尽了碧色的茶水里,游游荡荡。
钟昭仪道:“如嫔说的也没有错,虽说都是姐妹相称,但礼不可废,若不然当初选秀,又何必专登的把人到钟粹宫去调理!”
“是,是奴婢的失职。”瑛时垂头跌声的认错。
“也有我的不是。”珍贵人摆低了姿态。
吉嫔怏怏的说无妨无妨,既然有人替她做了规矩,她就懒得再动手,总算是带着人马走了,珍贵人不由舒了口气,重新落座道:“谢两位娘娘解围。”
钟昭仪道:“听说你今日出来门本宫就估摸着又要闹事。”
蕊乔摆下茶盅道:“珍贵人不怪本宫今日多事吧?”
珍贵人摇头:“谢娘娘的抬举,若不是有娘娘在这里护着,只怕今日还不知怎么打发她走,眼下让她出了这口气也好,否则往后没日没夜的挑刺儿。我低她一头,横竖是我的错。”
蕊乔笑道:“是个知礼的孩子,你不怪本宫就好,喝完这杯茶就早些回屋里去吧。往后照着规矩走,理就在你这边儿。”
“是。”珍贵人在钟昭仪和如嫔面前一向得体,没多久,钟昭仪和如嫔便相继离开了。
两人一路走,宫人们在后头为她们打伞,钟昭仪和蕊乔近的几乎耳语,用只有她们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你说咱们这样挑唆,她们能起事儿?”
蕊乔道:“咱们不挑唆就斗成这样了,再稍微一扇风一点火,只怕要起的是大事儿。”
钟昭仪有些胆寒,蕊乔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吧,烧不着你我,有人心心念念着要冲到咱们跟前来,那就由她挡灾去。”
钟昭仪点点头,便回宫去接芸初了。
她说好了送芸舒和芸初两姐妹,蕊乔本也要去,奈何皇帝这个时辰非要见到她的人,蕊乔也很无奈,只得赶回合欢殿带着做好的糕点,急匆匆的往未央宫去。两人在摘星楼前分道扬镳。
芸舒本来很早就是要走,不过念着芸初暂时离不得钟昭仪,现今茯苓和知夏个个能独当一面,芸初便不得不辞了钟昭仪踏上归程。
一行人一直走到贞顺门口,芸初还是哭个不停,弄的钟昭仪也很伤感,抚着她的脑袋,哑然道:“傻孩子,能混到齐齐整整的出宫有什么不好,往后和你妹子两个人在外头记得要彼此包容,互相谦让,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芸初握住钟昭仪的手,泪目道:“娘娘也要好生保重,若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就去找如嫔娘娘,奴才不能再侍奉您跟前了,其他人都靠不住,只有如嫔娘娘对您愿意施以援手。”
钟昭仪点头道:“我省得,当时害她那事虽是受了赵美人的胁迫,说到底我也有份参与,她能不计前嫌,我便当是还了她的情也该多回护她一些,当然,也是为了我自己,阖宫谁不知道我而今这把交椅怎么来的,说穿了也就是陛下看我和如嫔还算走的近的份上提携我。”
“娘娘不必菲薄,这些年来,娘娘从没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陛下也都看在眼里,孰好孰歹,陛下心中总是有数的。”
钟昭仪点头,看着芸舒带芸初上了马车,遥遥的驶出了真顺门,她定定的站在那里,芸初伴她数载,生死相依,就跟亲生的妹妹一样,眼下离开她,叫她顿时有如失魂一般。她一路怔忡的跟到了门墙,眼见着大马车消失不见了才落下泪来,茯苓忙劝解道:“娘娘,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往后奴婢会尽心服侍您的。”
钟昭仪点点头:“你也是个好孩子,本宫大约是要交待在这宫里了,只盼你们一个个都能安安稳稳的,到了日子就发配出去,找个好人家。”
茯苓握着钟昭仪的手:“以后奴婢与娘娘荣辱与共。”
“别说这样的傻话。”钟昭仪用帕子掖干了眼角,往咸福宫回去,迎面正遇上侍卫参领顾逢恩,顾参领行礼道:“奴才见过昭仪娘娘,给娘娘请安。”
茯苓发现钟昭仪的身子一晃,她纳罕的看着钟昭仪,但是钟昭仪很快定下神来道:“原来是顾参领,上回中秋宴上也是多亏了参领的帮忙,才能救下如嫔,本宫在这里代如嫔谢过参领。”
“奴才罪过,不能与陛下分忧。”顾逢恩抬头,直勾勾的望向钟昭仪。
钟昭仪垂下眼睑不敢回望,只与茯苓道:“走吧。”
顾逢恩又道:“娘娘,雪天路滑,可要下官护送娘娘回宫?”
钟昭仪抬头凄迷的望了他一眼,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自然道:“谢顾参领了,本宫想自行走回去。”
“是。”顾参领道,“那……娘娘万事小心。”
钟昭仪颔首,领着茯苓走了。
她穿着雪青色缎绣竹蝶纹花盆底,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似风雪里的一盏孤灯,她不敢回头,只能一路往前走,留下背后长长的一串儿脚印,是鞋底雕刻出的莲花镂空图案,踏在雪上,一圈又一圈的莲花绵延向前,似永没有尽头。顾逢恩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无限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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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
回到永寿宫太后就病了,症状来势汹汹,一连数日都不见好。
太医说只是简单的风寒,皇帝追究起来,“若只是简单的风寒,怎生这么些日子了都不见有起色?”周太医如实道:“风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刚好遇着心火上涌,两相里交替,病症便缠绵起来。”
皇帝心知太后是为了什么事,叹了口气,下了朝以后每每都去永寿宫里请安。
约莫十来天的样子,太后总算是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依旧好不到哪里去,睁眼便见到皇帝坐在床沿,抿唇内疚的模样,勉强挣扎着起身道:“陛下忙完政务了?”
皇帝道:“哪里来的那么多政务,再说了,即便是再多的政务,也总归是母亲这里的事顶要紧。儿子知道母亲是为了什么病,儿子也觉得自己不孝。”
太后苦笑道:“罢了,不关你的事,哀家既然能将她处置了,自然知道这其中孰是孰非,只是哀家心痛,那么多无辜的人就这样被牵连进来,哀家到底是姓上官的,是个凡人,没法子做到六根清净,也请你千万要体恤。”
“儿子知道。母后且放心吧,他们中的许多人也是朕的亲人,没得参与其中的,朕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了他们。朝中许多老臣依旧是朕的肱骨,朕的江山社稷以后还要仰仗他们呢。所以母后便好生歇息着吧,这段日子母后只顾着养好身子便是,至于宫务,儿子已经吩咐由钟昭仪协同着德妃料理,谅是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
太后道:“是,雪芙这孩子心地好,这几日哀家就闭门谢客了,有什么事便让诸位娘子去德妃宫里回话便是。”
皇帝点头,又道:“善和山庄也传来消息,皇后的病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过几日便会上路,想来不久就能回到京城,届时母后又多了一个帮手,也不会事事捉襟见肘。”
太后颔首,皇帝便起身行礼:“那儿臣便不叨扰母后歇息了,母后凡事都想开一些,否则儿子心中有愧。”
“去吧。”太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哀家知道你的心意。”
人走后,芬箬打帘子进来道:“太后,如嫔正跪在宫门前哭呢,陛下出去刚好见着,怎么劝都不走。”
太后蹙眉道:“让她进来吧,她也跪了好些天了,哀家就是心里再有气也该消了。拿她做筏子不是不可以,却显得哀家小气。哀家如今只希望风平浪静,不想再大动干戈了。”
“可事情终归是因她而起。”芬箬小心翼翼的觑着太后的脸色,说着反话,“她又隐瞒着,知情不报。”
“你以为她一个小小的妃嫔有胆子知情不报?”太后淡淡道,“没有皇帝的授意,你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说半句谎话,眼下陛下是还有用的着她的地方,将来若是没用处了,指不定什么下场呢。哀家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
“太后说的是。”芬箬心中松了口气,外出将蕊乔领了进来,蕊乔却只在殿外候着,跪下哭道,“母亲病了那么些日都不见好,媳妇知道是媳妇的错,一切都是媳妇引起的,媳妇想来侍疾,又怕母后见着眼冤,心里过意不去,前日三跪九叩的上了大佛寺求了蜜蜡珠子回来,特地请大师傅开了光的,媳妇只求母亲身体康健,福绥绵长。媳妇折寿十年都心甘情愿。”说完,砰砰砰的三个响头。
芬箬忙扶住她道:“如嫔娘娘这又是何必呢!”
蕊乔哀哀的望着芬箬道:“烦请姑姑将这珠子带给母亲吧,大师傅说了很灵验的。”
芬箬接过道:“娘娘何不自己进去同太后说,也好表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臣妾断是没有这个脸面进去的。”蕊乔垂着头,“只有请母后保重身子,臣妾以后再来探望母亲。”
芬箬望着蕊乔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啊呀,如嫔娘娘您的手是怎么回事?”
蕊乔赶忙掩住了袖子道:“没,没什么,一些小伤罢了。”
“这可不行,小伤不调理,难免成患。可曾唤了太医没有?”芬箬关切道。
蕊乔勉力一笑:“已经看过了,不当事的,只要定期换药就行。如此,蕊乔便把东西嘱托给姑姑了,这就回宫换药,还请姑姑替蕊乔絮叨几句,求母亲千万不要气我。”
芬箬朝她使了个眼色,蕊乔赶紧带着几个丫头退出了永寿宫。
太后问芬箬:“你刚才说到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芬箬嘴角一提:“她遮遮掩掩的,还以为奴婢不知道呢,大佛寺那地方老规矩,要请珠子必得有生人的血为祭,她是割了腕儿放了点血来供养这条珠子,适才血从纱布里渗了出来,依奴婢看,太后您还是收下吧,横竖对您没有坏处。”
太后接过,套在手腕上道:“嗯,她倒是舍得下血本,总算有几分真心,也许陛下把她都瞒在鼓里,弄得她里外不是人,我上官家被夷三族多多少少和她有点关系,她放点儿血确实也不冤。哀家受的起。”
芬箬道:“主子,如嫔不过是个蝼蚁,贤妃您怎么看?”
太后冷笑一声:“连皇帝都看出来了,哀家难道是盲的不成!她如今被禁足在长春宫里,约同于失宠了,她倒是会哭,倒戈的也快,嚷着自己无辜,不干自己的事,可要的没人挑唆,上官柳也不至于狗急跳墙。这个秦芳滟,哀家可要放长双眼看她最后是个什么收梢。”
芬箬‘嗯’了一声道:“不提这些事了,生生给主子添堵,是奴婢的过失。主子好些日子不起,不如就趁着今日出太阳,到院子里走走,病气也发散的快。”
太后点头,任由芬箬替她妆点。
宫里太监梳头的手艺往往都比宫女好,但芬箬是个例外,从前先帝还在时,太后就靠着一尾飞星逐月髻得宠,芬箬道:“那奴婢就给主子篦头吧。”
太后微微一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其实芳华正茂,竟已做到了太后,就算她短寿的活到五十,也还有十多年要熬,这寂寂深宫,日子可要怎么打发才好?
太后侧身问道:“畅音阁可是弄了一拨新的伶人进来?”
“是。”芬箬回道,“陛下说了,不可因噎废食,总不能就为着出了这档子事就连戏都不听了,宫中的娘子们本就没什么乐趣。”
“说的也是,只是身家可都调查清楚了?”太后想起那一夜仍是心有余悸。
“查清楚了…吧。”芬箬也不敢打包票,“这一回是张德全带着成喜一个一个点收的,外加钟粹宫的漪冬。”
“嗯。”太后想了想道,“漪冬是个严谨的性子,这么多年办事都牢靠,没出过岔子,想来这回再没什么二五王八钻进来了。”
“奴才也这么想。”说话间,芬箬已将太后的头发打理的漂漂亮亮,插了一支金镂空福寿扁方,端雅得宜。
太后在园子里逛了那么一圈,精神头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冷静下来,在心里细细琢磨当前的形势,以为上官家绝对不能就那么轻易的毁在这一代上,对芬箬道:“春贵人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吗?”
芬箬一时有些跟不上,纳闷道:“主子的意思是?”
太后用茶盖轻轻拨着茶叶,冷不丁道:“必须得让蔷儿那孩子进幸才行,有了陛下的血脉,什么都好说。陛下秋狝时,不是带她去了吗?回来后可还曾召过她?”
芬箬摇头:“没听底下的彤史提起过,只知道陛下近来常去咸福宫。却不是去找春贵人的,而是和钟昭仪一起下棋品茗,有时候还有储贵人,陛下一人对弈她们两个。”
“留宿呢?”太后问的揪细。
芬箬尴尬道:“有,听说是在储贵人的房里,珍贵人那一晚嚷着肚子疼想把陛下给引过去都没成,陛下只是着了两个小太监去叫了太医,也没瞧她一眼。”
“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太后冷哼,“这个储贵人和钟雪芙都是和如嫔走的近的,眼下如嫔得宠,陛下免不了要连她的亲友也一并提携了,钟雪芙这么多年不得圣心都能协理六宫,只怕储贵人过几日还要再升一升品阶。”
芬箬心道不妙,面上却笑得谄媚:“这样不是正好嘛,陛下愈是如此,如嫔愈是成了后宫诸位娘子们眼中的活靶子。”
太后沉吟半晌道:“秦家那个却有些出乎哀家的意料,本来以为会是和秦芳滟一样深藏不露的,谁知道中看不中用,在这点上倒还是蔷儿强一些,起码懂得暂时韬光养晦。”
正说着,外头传内侍监张德全到了。
太后望着这个首领太监道:“近几日忙着呐?跟了新主子总有股热乎劲儿吧!”
张德全知道太后话里有话,是拿他出气呢,但是不打紧,他皮厚,忙涎着脸上前打了个稽首道:“奴才心里只有太后这一位主子,太后就不要拿奴才打趣了,奴才今儿个来是给太后带个好消息的,虽说过些时日陛下应该就有旨意下达,但奴才是打从心眼里替太后您高兴,这不巴巴的第一时间赶过来告诉太后您嘛!”
太后嫌弃的乜了他一眼道:“说吧,什么事!拣重点的。”
张德全跟攒了什么小秘密似的,走近了一步压低声音道:“太后,春贵人她有了,您说是不是天大的喜讯?真是可喜可贺!”
太后一愣:“你说什么?”
张德全又重复了一遍:“听说今儿早上珍贵人和春贵人在园子里怄气呢,春贵人突然就朝着珍贵人作呕了几声,珍贵人老不乐意了,立刻找钟昭仪告状去。不过春贵人一个劲的赔不是,说不是有意的,后来召了太医来问,果然,春贵人是跟着陛下秋狝,朝夕相对,日日耳鬓厮磨,夜夜*一刻,眼下肚子里怀了龙种,陛下已经让太医院上下全都戒备了,务必要护住春贵人,就差拿春贵人当菩萨给供起来了。”
太后长吁了一口气,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