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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美人‘啊呀’一声,伸手撩起被衾拉到眼睛底下,朝着皇帝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娇嗔道:“皇上驾临披香殿怎么也不差人通报一声!臣妾正自午睡呢,没来得及接驾已是罪过,如今这番尊容,更是唯恐污了圣目,臣妾不依。”
皇帝嘴角单提,笑的颇有几分玩味,凑近了道:“朕就喜欢看爱妃这副手忙脚乱的模样,可爱的紧。”
赵美人羞红了脸,唤道:“芸舒,芸舒,你来!”
芸舒走到床榻前跪下,赵美人半真半假的埋怨道,“陛下驾到,你怎的也不唤醒我?!就由得我在陛下跟前这副尊容?!”说着,反过身去一扑,连着锦被一气蒙到了头顶,在被子里像条蠕虫一样扭来扭去的闹着。
皇帝笑道:“朕见你睡得香甜,似小婴儿一般,实在不忍心叫醒你,如今你既要跟侍女撒气,还要对朕使小性子,朕也不依。”说着,挥手示意芸舒下去,芸舒垂着头出去之前,眼明手快的在香炉里加了一抹灰,随后朝赵美人的方向瞥了一眼,只见皇帝伸手去拉赵美人的被子,两厢里扯来扯去的,倒还真有一番意趣,横竖赵美人最后一定扯不过皇上。
果然,皇上手上一用力,赵美人身上便只剩下一层薄若蝉翼的纱衣了,被子尽到了皇帝的掌握,赵美人的表演也把握的刚刚好,把香肩给‘不小心’露了出来,皇上欺身靠过去道:“爱妃今夜就留朕一晚吧,分半张被子可好?否则朕在未央宫里孤枕难免,爱妃忍心嚒?!”
赵美人假惺惺的推了他一把道:“皇上不是又有了心头好吗?哪里还顾得上我们这些昨日黄花。”
“爱妃怎会是昨日黄花?”皇帝正色道,“还有你说的这些话,朕听不懂。”
赵美人觑皇帝的神色,拉起皇帝的手,皇帝便顺势爬上了床,赵美人伏在皇帝的怀里,盈盈的美目半含着泪,却强自笑道:“臣妾听闻陛下又有了子嗣,臣妾很是为陛下高兴,可是臣妾自承宠以来,已一年有余,却未能为陛下分忧,臣妾的心里……”说着,哽咽起来,“臣妾的心里也很难过。”
皇帝闻言霎时眸色千转,最后化为唇角的一株了然:“原来爱妃是吃醋了,那好说,朕以后不去合欢殿便是了。”
赵美人欢喜的双手绕住皇帝的脖子,嘴上却道:“臣妾没有那个意思,陛下当然是要兼顾后廷,让后廷的姐妹们个个皆能泽被天恩。”
皇帝敷衍的一笑,大拇指摩挲着赵美人露出的香肩,赵美人嘤咛一声,娇滴滴的唤道:“皇上~”
烛火霎那间熄灭了,时机也是正好,同时,披香殿里燃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淡的几乎闻不出来,然而赵美人却已然是在皇帝的怀里昏睡过去,脸上还泛起了可疑的潮红。
皇帝的眼睛里终于流露出一抹鄙薄的神色,他自她身上撑起来,愤懑的用手掀开纱帐,在床沿坐了一会儿,窗外皎皎的月光,白里透着一抹蓝,像那人纤细洁白的颈项……
真叫人丧气。
皇帝看着自己的手,那人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尽顾着低头诚惶诚恐的接驾,留给她一个伏地叩首的背影,只有那洁白的颈项大约是唯一的奖赏。
傅蕊乔……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百转千回的念了几千个日夜,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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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太后虽是有意好生安置,却也有自己的考量,要知道蕊乔有了孩子本已成了众矢之的,倘若恩宠再加一重,住到了合欢殿去,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生。|
须知做人做到了像太后这般尊崇的地位,反倒是什么都不争了,一心一意的就只盼着皇帝能为天家开枝散叶,那是平常老百姓都有的念头,更何况她一个当朝皇太后!因此眼下蕊乔的肚子,她比谁都要看重。不为别的,就为了皇帝登基七年,子嗣方面颗粒无收,委实是开天辟地的头一人,也不知道将来史书上会如何记载。
不过这些都并非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她再不能把蕊乔留在永寿宫了,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有应了德妃和淑妃她们的意思,把人放到了合欢殿去。再配两个可心可靠的下人看顾着便是。
随后,等人都散了,芬箬行到太后的跟前,太后忍不住切切的问:“怎么样,太医们的人可都查验清楚了嚒?怎么说的?”
适才几位娘娘一到,芬箬便依照太后的吩咐,带了太医院德高望重的院判大人匆匆的赶到蕊乔的住所,进门前对太医道:“还烦请孙大人在外先稍事片刻,太后有几句话要奴婢向这位娘子传达。”
孙太医识趣的等在了外间,芬箬一进去,劈头就问蕊乔:“你老实的同我讲,你是跟了陛下了?”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的,唯恐被外间的孙太医听到,谁知蕊乔听了却是怔愣了好一会儿,随后:“啊?”
芬箬急的拊掌乱转:“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不同我说实话?!”
蕊乔纳闷的站起来,拉住了芬箬的臂膀道:“师傅,师傅,你到底是怎么了,您先把话给我说说清楚,您刚才的意思我没弄明白!”
芬箬细细的打量她一眼,直白道:“陛下说你有了他的骨肉。”
“啊——?!”蕊乔大惊,不由的后退一步,刚好被床畔的朱漆小凳给绊住,狠狠的踉跄了一下。
外间的孙太医听到了动静,唤了一声:“芬箬姑姑?”
芬箬清了清喉咙,镇定道:“请孙太医进来吧。”
同时朝蕊乔抬了抬眼,蕊乔已是吓得浑身发抖,脑袋乱作一团浆糊。
芬箬将榻上的帘子都放了下来,隔着一层纱,让孙太医请脉。
孙太医一手搭在蕊乔的脉搏上,一手拈着胡须,还装模作样的闭上了眼,良久都没有动静。
芬箬等的急了,才唤了一声:“大人?”
“哦!”孙太医像是睡醒了一般,睁眼道,“还请芬箬姑姑向太后转达,微臣恭喜太后,这位娘子的脉象确是喜脉,不过因着初有孕,不仔细着是瞧不出来的,所以将来还要好生将养着。”
蕊乔躺在被纱帐围住的床榻上傻傻的听太医讲完所有,整个人一动不动,冰雕似的。
她什么时候就有了神通,还未成亲,未曾……那什么周公之礼就有了?
太医走后,她一把掀开帘子连滚带爬的直扑到了芬箬跟前,道:“师傅,师傅,救命啊。”
芬箬神色不明的看着她:“救命?你还需要我救命?”
“师傅我真的没有。”蕊乔急道,“我若是对师傅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一面赌咒发誓,一面吓得浑身发抖,直嘀咕道:“怎么办,怎么办……”
芬箬瞧着她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倒像是真的被吓坏了,脸色灰白灰白的,便试探的问:“你……和陛下,当真是没有?”
蕊乔哭丧着脸:“师傅若不信我,拿脚往我肚子上踹一下便知晓了。别说和陛下有什么,我就是连陛下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曾拽过。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的。”
芬箬眉头深锁,定定的看着蕊乔。
芬箬想,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放着往常,以蕊乔的聪明才智,怕是早就想通这其中的关窍了,只是轮到自己身上,暂时看不透罢了。或是,她根本不想看透?
当下便提点她道:“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假如真像你所说,自己和陛下是清白的,那就是陛下存心要抬举你,懂了吗?”
蕊乔扑通跌坐在地上,抬举?
芬箬道:“没时间了,我还要去太后跟前回话,你自己说,你要我怎么回?”
蕊乔六神无主,问芬箬:“师傅以为呢?”
她想,就算皇帝是好心,本着过去的情谊想要搭救她,但却是用了一个最拙劣的谎言,说她有了他的孩子,这怎么可能?总有穿帮的一天的呀!
她拉着芬箬的袖子哭道:“师傅,我怕是终归要交待在这里了。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横竖一个死。”
芬箬‘咄’了她一口,道:“自己掌嘴,瞧你这比喻,谁是狼谁是虎?敢情太后是狼,陛下是虎?!”
蕊乔抹了把泪:“可也不能这样欺瞒太后呀,若届时到了生产之日,我连块豆腐也生不出来,那就不是杖毙,怕是连凌迟都有我的份了!陛下那不是救我,是害死我了。”
芬箬咬一咬牙:“那你现在赶紧麻溜的想个主意,想不出来就只有两条路可选,一,跟太后说实话,死;二,先过了这一关再说。怎么着?”
蕊乔哭的噎住了,打了个嗝:“呃……”之后又是一个嗝,“呃……”紧接着又是一声,“呃……”
芬箬看她那样子,气的笑道:“唉,真不晓得你是怎么混到皇后跟前去的,活生生一个糊涂虫嚒不是!”
蕊乔扁着嘴道:“没有第三条路了吗?师傅。”
芬箬见她脸色郁郁的,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听师傅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一天是一天,眼下既然连太医都那么说,可见陛下是安排妥当了,你就安心的当你的娘娘吧!照我说当娘娘有什么不好?!皇上这分明是抬举你,给你一条活路走,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谁晓得那么多?所以你也别多想,等我先去回了太后的话。”
蕊乔张了张嘴,想拦住她,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后来,永寿宫正殿里一群的女人叽叽喳喳的和太后说些有的没得,芬箬赶回去赶得一头子的猛汗,到底是及时到了,同太后微微一点头,太后心里便有了底,把蕊乔怀孕的事当场说了出来。
果然不出所料,众人的脸色可谓是五彩纷呈。尤其是钟昭仪和赵美人,钟昭仪是一脸哭丧的表情,跟死了全家似的,赵美人则是快把手中的绢帕都给绞烂了,还以为大伙儿没看见,不晓得。
好不容易待人散了,太后亟不可待的向芬箬询问具体情形。
芬箬想,此时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唯有赌一把,赌皇帝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当下攒着笑脸对太后道:“恭喜太后,贺喜太后,孙大人说确实是喜脉呢,不过蕊乔的身子弱,又是刚怀上的,不仔细探还真探不出来。”
太后闻言皱眉:“她身子弱?”
芬箬抿了抿唇,道:“早些年在浣衣局毕竟受了些苦,底子不太好。”
太后点了点头:“没事,她还年轻着呢,传哀家的旨意,着广储司给她配一些好东西去,什么人参阿胶的,惠妃是怎样的例份,她也一并的都有。这是皇帝真正的第一胎,务必要给哀家保住了。”
“是。”芬箬蹲身,领命出去办事了。
走到外头,德妃,淑妃和贤妃的步辇早就没了踪影,倒是钟昭仪和赵美人,明明回东六宫那么老远的路,偏生放着步撵不坐,两人一起闷闷不乐的结伴往前。
芬箬赶着往广储司办事,打算给蕊乔挑几匹上好的蜀锦贡缎,既然木已成舟,是个要当娘娘的人了,那就要有个当娘娘的样子,得懂得抓住男人的心,皇上的性格难以揣摩,蕊乔又是个肚子里藏不住话的,将来两人若是合得上倒也罢,合不上只怕是要针尖对麦芒。不过不管怎么样,穿的漂亮点儿,总归是错不了。就算将来是触怒了龙颜,凭着蕊乔的底子,装点一身藕荷色的衣裙,或者水绿色的纱衣,好歹也能平添几分雨打梨花的美感,挽回几分圣心。除此之外,还有绾色,海棠红,酡颜……芬箬打算也一并拣了去。
只是她去的方向刚好和钟昭仪,赵美人是同路,她又不好越过她们去,便只有遥遥的跟在她们身后,虽然听不清飘来的只字片语,不过那份愁态,却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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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翌日,芬箬起了个大早,因太后喜洁净,天天都要三栉三沐,水不可忽冷忽热,得由她在一旁侍候着,衣裳也要早早打点了,太后喜茉莉香,清淡,不能似栀子那般馥郁,因此这茉莉花一年四季的都在偏殿的小花园里养着,新鲜的花瓣固然是好,可花不常开,总有耷拉的时候,便将花瓣捣碎了碾成汁储着,太后沐浴的时候,将热汤灌进外室的银盆里,再把要穿的衣裳一件一件的展开覆在上头,最后浇上几滴茉莉花汁待热气往上熏干了为止。
出浴之后,还要芬箬亲自来篦头发,绾上发髻,带上珠钗,少不得要一两个时辰。
忙完这所有,才到了后妃们给太后晨昏定省的环节,按着往常的惯例,皇后不在,太后一般只是随意嘱咐几句便散了,有时候循例问问‘皇帝好不好’之类的话,可既然昨日见过了皇帝,这话便也省下了,只得和东西六宫的诸位话起了家常。
整个大内后廷虽然分成东西六宫,但皇帝长居未央宫,皇后住在长乐宫,和太后的永寿宫都是一根中轴线上的,所谓的东西六宫则是在未央宫和长乐宫之间的所有御妻和宫人门的居所。
不过东六宫名头听着好,不明所以的人指不定还以为皇后住在那里头,其实不然,大覃建国迄今七百年有余,东边的格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今只有惠昭宫,兰林殿和披香殿为妃嫔所居,摘星楼只是皇帝平常所去的一处书库,作为暖阁之用。另外内侍监为了更好的服务后宫,也搬到了东宫的东南面来,连着掖庭,一并囊括了广储司,尚衣局,慎行司,司制所,司务所,司设局等等,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的自是十分吵闹,久而久之,后妃们都不愿居于惠昭宫隔壁的延禧宫,再加上宫里若是死了人,总不能从太后的正阳门和皇帝会朝的永定门及贤妃,德妃,淑妃们那边的德胜门出去,于是只有从内侍监这里的太平门出去最是妥当,延禧宫的地位便愈发尴尬了,总看起来不吉利。后来便干脆空关起来,无人居住,只是一旦有犯了事的后妃,便会被关押到那里,以作冷宫之用。
可以想见,相较于西六宫的繁荣锦绣而言,东六宫可以称得上江河日下,秋风萧瑟。本以为惠昭宫的佟诗穗有了孩子,东六宫可以吐气扬眉,几个宫里的女人都巴巴的盼着这回能来个咸鱼翻身,谁知道到头来惠妃还是福薄,无端端的被人给毒死了,这一下把东六宫的众人打击的不轻。
眼下兰林殿的主人钟昭仪和披香殿的赵美人便当着太后的面哭哭啼啼,很是同仇敌忾的意思,嚷嚷着要太后做主,必要将那毒死惠妃的人给生吞活剐了。
太后笑道:“哀家还不知道原来你们姐妹如此情深,想来那惠妃在天之灵,知道你们为她如此,也该安息了。”
钟昭仪咬着唇道:“我们东六宫一向冷清,说的上话的从来只有我们几个,本想着惠妃姐姐有了身孕,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是阖宫的福气,说句没脸没皮的话,哪天就是我自己有了,恐怕也未必见得能有那么高兴!谁知道,谁知道会——呜!”说着,又掉了几滴豆大的泪珠。
太后的嘴角抽了一抽,心想,怎生那芬箬去了那么些时候还不回来?
披香殿的赵美人是西域进贡的,最会撒娇,此时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掐着软糯糯的嗓子,对太后道:“求您老人家一定要给我们做主,惠妃姐姐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臣妾听闻昨夜里不是已经逮着人了嚒?”
“哦?”太后的秀眉一抬,“消息果真是传的这样快?哦~~想来也是,昨日里从哀家宫中放出去的宫女们,足足有那么些个,一人讲一句,这事传到了你们耳朵里怕也变了味儿。”
“可不是嘛…”赵美人自知失言,“臣妾今早一路来也是听见那些宫人絮絮叨叨的咬着耳朵,并非……并非臣妾有意打听的。”说着,递了一个眼色给钟昭仪。
钟昭仪立刻上前附和:“这事臣妾也听说了,妹妹不妨直言,太后最是宽宏,不会怪罪妹妹的。”
太后依旧只是抿着唇笑。
赵美人是个急性子,更兼是个外族,一向心直口快,等不及了又开口道:“听说行凶的乃是皇后宫里的大宫女?”
此话一出,顿时举座皆惊,即便是最年长的德妃也没能例外。
贤妃啜了口茶道:“妹妹休要听信那些下人胡言,皇后虽然没在,有些话也是不当讲的。”
“是。”赵美人瞥了贤妃一眼,不甘不愿的道,“贤妃娘娘教训的是。”
太后两手交叠,食指轻轻抚着金护甲,声音凉凉的:“都是哪些长舌的奴才说的?!还敢背地里编排皇后?”
钟昭仪和赵美人闻言立刻跪下了。
太后玉手一挥道:“起来吧,你们两个跪什么,要跪也该是那些嘴碎的奴才们跪,你们是哀家的媳妇,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什么话不能说。不过此事哀家也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凶手乃是浣衣局的一名宫女,昨日已交由内侍监杖毙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想把这事情扯到皇后头上去,哀家倒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这后廷非要弄得天下大乱不可!”
钟昭仪和赵美人浑身发抖,但赵美人到底是西域高隋国的公主,打小见过些风浪,当即扶起战战兢兢的钟昭仪道,“太后所言甚是。”言罢,还对太后甜甜的一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且对象又是个少不更事的外族小姑娘,太后便不予追究,自顾自继续道:“此事间的内情一时也说不清楚,总之,今日既然大家都在,那也正好商量商量,皇后跟前那个丫头皇上是瞧中了,此时又逢着惠妃殁了,连带着肚子的孩子也没了,倒是那丫头有福气。”
没人注意到,太后此话一出,赵美人的手,紧紧地抓住椅子扶臂,若不是木头做的,指不定要被她给捏出什么形状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