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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如贵人娘娘…”其中一个侍卫顿住回话,其余的则全都进了两宜轩,因皇帝和太后仍在几个宫妃的簇拥下在里面制灯,两者之间相隔不过只有十几米,透过雕花的漏窗,皇帝甚至能看见蕊乔,因此料想也无什么大碍。那侍卫道,“适才太后令属下等将赵美人送至钦安殿令法师诵经驱邪,岂知杜依人后来到了,踩梯作画的时候赵美人不知何故突然发疯冲了过去,眼下杜依人从梯子上摔下来,现下只怕是不好了。”
转眼间的功夫,发生了那么多变故,蕊乔当下什么玩乐的兴致都没了,拍了拍手道:“知道了,你办你的事去吧。”一边走到钟昭仪身边,打算和她回里头去了,出来了太久,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怕是有什么后着在等着她。
这种雾里看花,心里没成算的感觉最不好。
钟昭仪感慨道:“这是何必呢,非要出这个头。”
蕊乔淡淡道:“害人终害己罢了,只不过真没有想到那赵氏疯的这般厉害,不知是何缘故。”说着,蹙起眉头。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喧哗,自钦安殿那里一路往这里来,蕊乔心一慌道:“又是怎么了?”
钟昭仪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年的中秋,事体也忒多了一些。”
言毕,赵美人已到了她们不远处,披头散发的,嚷嚷着:“救命啊……救命啊……有鬼在追我。陛下救命——!”
好在复廊有一个佳处,便是总共有两条,平行往返于两宜轩和鱼乐榭之间,彼此隔了一条河相望,底下鱼儿穿梭,而蕊乔和钟昭仪呆在靠近两宜轩的这一条廊上,赵美人则在她们的对面。
赵美人见到蕊乔和钟昭仪便一个劲朝她们招手道:“钟昭仪,如贵人,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疯,是有鬼。”说着,指向钟昭仪的头顶尖叫,“啊,就在那里——!”
蕊乔和钟昭仪不经意间回头,果真见一道红色的影子在眼前飞速而过,两人吓得低呼出声。
木槿和海棠也看见了,惊声尖叫起来。
皇帝匆匆赶到问:“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一惊一乍的!”
蕊乔和钟昭仪对视一眼,知道彼此都看见了,是有一道红影,传说里厉鬼的样子,但是不是真的鬼就不得而知了。
赵美人见皇帝出来了,又‘啊啊啊’的乱叫一通,抱着头冲到皇帝跟前‘噗通’一声跪下,哭诉道:“陛下救命,陛下救我!鬼又来了,真的有鬼!臣妾没有胡说。求陛下救救臣妾,臣妾也不想惊了圣驾,实在是无法……”
隔着几个宫人,皇帝朝蕊乔看来,蕊乔不动声色的朝他微微一点头,皇帝立时蹙起眉头,四处打量了一番,却只有风吹打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
淑妃打着一柄白玉扇,尾端垂着数寸长的牙色流苏,缓缓的从皇帝背后转出来,幽幽道:“说来也怪,怎么这鬼竟像是跟赵美人过不去似的,专门盯着她一个人。”
赵美人浑身发抖,向着空气道:“是我错了,是我让蔻珠动手在惠妃的身上下了毒,只是她本就该死,原也怨不得我,蔻珠她一心想要攀龙附凤,也怨不得我,不能把帐都算到我的头上来。”
太后扶着芬箬的手出来,正好都听见了,冷哼道:“好啊,实在是好得很,哀家真没想到皇帝的后廷里竟有你这样歹毒的妇人,合着惠妃之死是你掺和在里头,难怪她阴魂不散的缠着你,也是活该!”
皇帝紧抿住唇不说话。
太后念了声‘阿弥陀佛’后才又道:“既然如此,真相大白,哀家今日便处置了赵氏,也权当还惠妃一个公道,让后廷清净几日吧。”
孰料赵美人闻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挣脱了羽林卫的束缚,也许是他们低估了一个女人发疯起来的程度,总之赵美人又跳了起来,放声大喊:“鬼啊——鬼啊——!救命!”说着,奋力的冲出了人群,朝蕊乔的方向跑过去,凄厉道:“如贵人——她要你的命,她要害死你的孩子。”
太后厉声道:“快给哀家逮住那疯妇!”
羽林卫霎时散开,呈包围之势,而赵美人却已跑到了钟昭仪跟前,虽则木槿和海棠一前一后的护着中间的蕊乔,但是鱼乐榭四周由武康黄石堆砌,怪诞嶙峋,蕊乔被吓得不由一个踉跄,当下一脚踩空,整个人径直从石道上翻身跌进了水里,海棠和木槿为了拉住她,也纷纷跟着摔了下去。
钟昭仪吓得尖叫:“如妹妹落水了!来人呐——!”
一时间,场面大乱。
太后也急的跳脚:“还不赶紧下水捞人,她带着身子的,怕受不住啊。”
皇帝霎时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便冲到池子旁,明知此时喜怒不该露于形,但还是忍不住黑了一张脸,反手就重重的给了赵美人一个耳光,‘啪’的一声,赵美人被掀翻在地,只是她身子瘫软,怔忡如失了魂魄一般。
侍卫们见皇帝要下水,以龙体贵重为由千方百计的拦住了,侍卫参领顾逢恩劝说:“陛下,请陛下相信臣等必竭尽全力,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此时陛下若乱了方寸,只怕底下人心惶惶,陛下三思啊。”
皇帝冷静下来觉得他说的对,点头示意一切交给他去办。
顾逢恩便指挥羽林卫跳进池子里救人,然而漆黑的夜,即便是羽林卫也着实看不太清楚,宫女们于是一个个提着灯围着池子绕了一圈,半晌过去,总算听到一声‘捞到了’,结果送上来一看是海棠,一会儿又报‘捞到了’,却是一堆海草。
皇帝急的在岸边来回踱步,手不停的数着腕上的念珠。
后来总算是合几人之力,把蕊乔给捞了上来,接着是木槿,只是蕊乔受了凉,浑身发抖,已丧失了意识。
皇帝的喉咙干涩,哑然道:“立即宣太医去合欢殿,记得,让孙兆临放下手中一切要务,赶紧给朕滚过来!”
“是。”一溜排开十几个太监,脚步整齐划一的朝太医院飞快而去。
既然皇帝指名道姓点了孙兆临,太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把目光移向始作俑者赵美人。
只见她而今老实了,呆坐在地上,见太后微眯着凤目凝肃的看着自己,不由吞了吞口水,太后道:“来人呐,给哀家把这个疯妇拖出去,锁在披香殿里等候发落。”
赵美人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很快一团白布很快塞进了她的嘴里,一股子的怪味往她的脑门冲去,赵美人挣扎了几下,几个老太监见太后使了眼色,便该打的打,该揍得揍。结果其中一脚正踹在赵美人的心窝上,她一下便不动了。
皇帝冷眼看着被拖走的赵美人,脸上面无表情,道:“你们几个,务必给朕找到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人,敢在朕的跟前装神弄鬼,朕要她不得好死!”
“哪里有什么红衣服的?”贤妃不解的问,淑妃也摇了摇头。
太后不解的看着身旁的皇帝,只觉得他周身泛着一股冷气,如地狱修罗一般。
皇帝道:“今日之事,若不是有人暗中筹谋,吓唬那赵美人,又怎会冲撞了如贵人?赵氏的确该死,但那背后之人也休想逃得过这一劫!”说完,全然不顾众人在场,亲自从侍卫手里把蕊乔抱到自己怀里来,带着若干人等朝合欢殿奔去。
贤妃见状,紧咬着下唇。
钟昭仪也是一万个不放心,太后对钟昭仪道:“哀家脚程跑不快,雪芙,不如你先替哀家跟着去看看情况,这里有柳儿和芳滟伺候。哀家随后就到。”
“是。”钟昭仪巴不得赶紧丢了太后这个包袱,眼下得了懿旨,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立即心急如焚的追上去。
木槿和海棠都没事,两人湿漉漉的,紧紧地跟在皇帝的身后,一路跑一路哭。
皇帝全程装作没听见,其实适才侍卫把人交给她的时候,他就看的一清二楚,蕊乔的裙子上都是血。
期间蕊乔似乎有过片刻的醒神,嘴里念叨着什么,皇帝道:“没事的,五哥在,别怕,马上就到了。”
蕊乔的眼睛眯开一条缝,很快又合了起来。
皇帝心如刀绞。
恰好此时钟昭仪终于跑到了皇帝的身边,一见蕊乔的样子当场就吓得哽咽起来,道:“陛下,陛下,您轻着些,如贵人身上都是血。”
皇帝的喉头一窒,却仍故作镇定道:“没有,她穿的是红裙子,不过落个水,不至于那么吓人,昭仪多虑了。”
钟昭仪虽然狐疑,但不再多言,眼见合欢殿就在眼前,众人心里皆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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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正交谈着,天子的銮辂到了,明黄九龙伞迎风飘扬,身后浩浩荡荡的拱卫着一群人。除却皇太后,所有妃嫔起立行礼,奴才们皆伏地叩首,皇帝步履匆匆,来到了蕊乔的跟前,她甚至能看见他的靴尖,玄金的刺绣,万寿无疆的花样。
皇帝一把将她扶了起来,言辞似在责备她,语气却温存:“没得你那么多礼干什么,不是说了这些个繁文缛节你可免则免了嚒!”
蕊乔恭恭敬敬道了声‘是’。
皇帝走到太后的跟前请了安道:“母后你也说说她,每回朕说什么她都答是,下一回还是照旧,这根本就是阳奉阴违。”
太后笑吟吟道:“皇帝这话也不对,礼数是要免得,只不过阖宫的妃嫔都跪下了,你难道让如贵人一个人挺着个肚子杵在那儿啊,鹤立鸡群似的,多难看呀。”
皇太后这话说得有意思,把蕊乔比成了鹤,其他的妃嫔全成了鸡。
话毕才道:“哎哟,瞧哀家这张嘴,从前市井里的浑话听的多了,总没的冒出来几句贻笑了大方。”
“母后才不会呢。”淑妃娇声道,“母后是直肠子,有道说道,先皇在时也是这个话。”
太后笑道:“你是个乖孩子,心宽,凡事总也不往心里去,哀家欣慰啊,眼下皇帝后廷的女眷少是少了些,所幸的是大家总算和睦相处,不似以往,豆丁大点儿的事能整出些个幺蛾子来。而今的八月十五,才真的让哀家咂摸出了一些团圆的味道,瞧着你们都其乐融融的,哀家心里也高兴。”
德妃坐在下首淡淡道:“太后所言甚是。再没得什么比清净安乐更好的了。”
贤妃垂眸不语,唯有赵美人‘嘁’的一声昂着下巴,似乎对太后说的话不屑一顾。
太后眯了一双凤眼瞧她:“怎么,沉月可是有什么高见呐?”
赵美人似没听见,芸舒忙请罪道:“太后老佛爷恕罪,娘娘近几日受了些风,情况时好时坏,并不是真的对太后言语充耳不闻。”
太后烦闷的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不是说好些了嚒,怎么又反复,你们当奴才的也尽心呵护着,今儿个人来的齐全,尤其是陛下也在,别由得她冲撞了谁,知道吗?”
“奴婢知道。”芸舒起身领命,又退到赵美人身后。
蕊乔抿了口蜜浆,眼尾见到木槿和海棠窃窃私语,便微一侧头,海棠忙上前跪下低声道:“娘娘,掖庭传来消息,说是铃兰把那个叫做虞惜的宫女给杀了好多人都看见,证据确凿,铃兰却说自己是冤枉,漪秋姑姑没办法,想疏通也疏通不了,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所幸张德全是个会做事的,没把铃兰怎么着,只把她放到掖庭狱里去了,说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蕊乔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心里却止不住的沉浮,本来近日就是铃兰出掖庭的日子,眼下又横生枝节,被困在了里面,虽然不知道是谁的手笔,但是蕊乔觉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当下扫了眼淑妃身侧的侍婢,故作惊讶状道:“呀,今日总算是见着芸歌了。”
只见芸歌身子微震,似乎没料到蕊乔有此一说,只得朝蕊乔的方向,微一福身,敛衽行礼。
太后顺着蕊乔的目光看去,只见芸歌一身银红色的云纹滚边的短襦,配上杏色的窄身高腰裙,大方得体,清丽可人,并非寻常宫人的打扮,应该是淑妃身边得力的女官,便道:“是个可人的丫头,瞧着也眼熟,怎么?蕊哥儿昔年的旧识吗?”
“可不嚒!”蕊乔道,“这几个丫头从前都是打臣妾手里出来的,芸舒丫头,芸初,芸歌,芸秀,芸茉……不过她们几个都没有芸歌好福气,芸歌是最早被淑妃娘娘挑走的,只是臣妾前段日子去淑妃娘娘那里蹭吃时并未见着芸歌,臣妾心里还挺记挂着,眼下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太后蔼声笑起来:“你是个念旧的,都是当主子的人了,倒也不拘宫里的人说闲话,肯认她们。”
“这有什么。”蕊乔无谓道,“臣妾本就是局子里出来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只不过是承蒙陛下不弃罢了。”
淑妃闻言,桌子底下的手绞起来,珐琅金护甲随着动作深深地陷进肉里。
贤妃身侧伴有她长春宫里的杜依人,瞧蕊乔和太后谈笑风生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对贤妃道:“娘娘您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也只有太后信她是真的天真娇憨,我瞧着是恶心透了,当真做作。”
“闭嘴。”贤妃怒恻了她一眼,轻叱道,“休得胡言。”
“本宫今日带你出来,乃是念着你进宫的时日长了,也未曾见过陛下一面,你莫要给本宫在此时生出事端来。”
杜依人的离间计不得贤妃欢心,只有悻悻道:“是。”
倒是皇帝留心到了贤妃这里的动静,问道:“芳滟可还吃的惯这桂饼吗?”
众目睽睽之下,喊了她的闺名,贤妃的双颊如飞霞蒸蔚,欣喜道:“谢陛下厚爱,臣妾很是喜欢。”
然而坐在贤妃身旁的赵美人之前一直还算本分,此刻却不知怎么的,突然站起来指着淑妃的方向道:“她要害我,她是鬼啊,鬼!她是鬼,她要害我,她要吃了我,呜呜呜呜呜,她叫惠妃给上身了,我不是有心要害惠妃的,谁叫她——!”
“闭嘴!”太后大喝一声,命人上前缚住了赵美人道,“给哀家把她拖下去,今日中秋盛宴,岂容得她在这里污言秽语的放肆。”
赵美人痛哭流涕道:“臣妾当真没有说谎,有人要害臣妾。”一边双目圆瞪着蕊乔道,“如贵人你要小心啊,如贵人,这宫里有鬼,要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小心啊,本宫说的是唔——!”
赵美人的嘴被人堵上了,几个小太监将她押了下去。芸舒急的跟在后头跑。
太后扶着额头道:“真是头疼,早知道她还是疯的这样厉害,就不该放她出来,是哀家失策了。”
“不怪母后。”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深深一叹,“是儿臣疏忽了,阅了她的陈情表,原以为她无事了,眼下倒叫大家惶恐,特别是如贵人,可曾吓着了吗?”
蕊乔面上摇了摇头,手却抚着心口,一脸的疲惫倦容。
贤妃见状,不知何故头略微垂下,嘴角微微一扬,几不可见。
只有身旁的杜依人道:“恭喜娘娘,陛下唤您用的是闺名,对那个人却是以如贵人相称,孰亲孰远,一看便知。可见陛下心里,谁都越不过娘娘去。”
贤妃赧然的望向上座皇帝的方向,喃喃细语:“你知道什么。”
淑妃见赵美人的事情一出,气氛顿时有些诡异,便提议道,“横竖膳食也用的差不多了,陛下不如带领诸位姐姐妹妹们一起去放孔明灯吧,一来为祈福,二来也当压压惊,总是好事一件,先前的那些个不快就勿要再提了。”
太后和贤妃纷纷附和,皇帝看了一眼蕊乔,见她没有异议,便道:“好,那就移驾两宜轩吧。”
两宜轩是小琅嬛的前台,临水而建,背倚着小琅嬛,正是风水局里的靠山,面对着太液池,既可放水灯,抬首幅远开阔,又可放天灯,是个十分惬意的所在。
宫人们手持羊角风灯,悉数引着一位位的主子穿过一层竹篱花障的月洞门,顿见西府海棠丝垂翠缕,势若小伞,亭亭坠下,叫人不忍释手。
各妃于是均选了自己钟爱的花朵挂在孔明灯下的一角以作区别,德妃选了芍药,贤妃选了芙蓉,淑妃让人从水里捞上了碧莲,钟昭仪与蕊乔打趣道:“铃兰与海棠,木槿均是你宫里的,你让大家如何下的去手,这些个都不能选,否则显得我们夺你所好了。”
蕊乔啧啧嘴道:“说起这事,当时内侍监给她们起的名,我就抱怨过,也忒马虎了,几位姐姐不知道,我宫里还有叫柳絮和丹枫的呢,眼看着春夏秋冬无论什么花儿草得,我宫里都齐全了。”
几位娘娘听了这话,一气都笑了。
太后也忍不住道:“那蕊哥儿你得好好栽培她们,等她们都长成风姿绰约了,好一一发配了出去给你脸上增光。”
“那是!媳妇儿也是这么想的。”蕊乔认真的模样又引得众人一阵憨笑。
太后欣慰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倒是个识眼色的孩子,有她在,适才的阴霾一下子都散了,又热络起来。
皇帝一个男人,着实不想去挑一朵花来做点缀,闲着无趣,就在孔明灯上画了一只大大的金元宝,太后见了,笑的前俯后仰,直道:“又作淘气!当个皇帝也没正形!”
其实但凡了解李巽的,都知道他名字的由来,那是他出生的前一年,真可谓是天灾*,先是黄河泛滥决堤,洪水肆意,跟着各地又闹起了饥荒,先帝当即下令各地开仓赈灾,奈何国库空虚,难解燃眉之急,偏偏这个时候钦天监夜观星像,云,禧妃娘娘腹中胎儿可化此劫,故名为巽。
因巽在八卦中位于东南,连市井的商家开铺选址都知道要特地把大门开在东南位,为的是招财。
果然自李巽诞生后,洪水消退,饥荒消解,就连瘟疫都逐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