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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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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路被截断,两侧又是同样擅长山地丛林作战的归顺良番凶狠杀来。这一下,顿时让本来就如同流沙一般的生番们更加慌张了。原本就是不相统属的劫掠团伙。这一下更是弱点尽数显现出来。

    牛骂头社要向东突围逃进山林之中,朴子篱社则是要向南,逃回新竹镇内,而吞霄社和阿里史社的主张则是要向北去和那些汉人拼个你死我活。至于说向西面逃,不好意思,西面都是大海,你们打算跳海不成?

    至于说那个实力最是雄厚的大肚番王,也是被转眼间倒下了数百名勇士的惨烈场面吓得哭出了声,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为那些勇士的牺牲而悲痛,谁又能知道他是被这种屠戮场面吓得?

    赛德克带着两个儿子达拉奥、巴沙奥从东面山脚下的竹林当中冲杀出来,一面将几个倒霉蛋砍翻在地,拔出短刀将头颅割下,作为出草风俗的一种习惯动作。“儿郎们,前面有的是脑袋,冲上去,砍!”

    赛德克的话转眼便被邹瑞狠狠在屁股上踢了一脚打断了。

    “杀什么!多俘虏!将军有令!俘虏一样算军功!不比斩首差!”

    赛德克们兴致勃勃的冲着人群密集所在冲杀过去,沿路上不断的用武器威吓那些心中慌乱无比的生番跪下,缴械,受缚。有那自恃勇力试图抗拒的,不免葬身于刀枪之下。

    但是,真正让这两万多生番精壮彻底崩溃的是来自内部的变化。

    “我们也是汉人!”

    “我们是汉人!”

    从生番队伍里突然有两股队伍发出一阵参差不齐的叫喊声,跟着,便有两群生番凶狠的朝着自己身边的旧时盟友动起了刀枪!外面是大敌压境,身旁又是刚刚还一起抢东西的同族兄弟转眼便是刀枪相向。这样的压力和打击顿时让大队生番彻底垮了。他们不知道自己身边的同族兄弟会不会也转眼间把手中的刀枪加在自己身上?

    “什么,居然在生番的队伍里有人突然反水?还声称自己是汉人苗裔?!”这样的消息,不但让当时在场的吴六奇、邹瑞王金等人大为惊诧,便是事后多日读到文书上这段描述的李守汉本人,也是惊得几乎摔碎了茶杯,口中的一口茶水呛得他咳嗽不止。

    当赛德克满脸鄙夷神色的将那两个临阵反水或是起义的生番头目押到吴六奇面前。将此中缘由向他讲说了一番之后,刚刚看完三国演义的吴六奇煞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两个大圆脸、扁平的塌鼻子,眯缝眼睛。皮肤黝黑的社长,不管从哪里看。头目们的神情相貌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东番人,差别大概也就是山地人与平埔人的区别。

    “尔等说你家是汉人苗裔,却又为何伙同生番作乱?既是汉人苗裔,可有家谱传承?”

    “这个,大人!我们家中都有老人,虽然家谱流失,但是祖先血脉传承却是半点也不敢马虎的!”

    “就是就是!大人,我们都是汉人血脉。千百年来被这些蛮子欺压,堪言,今日幸得将军搭救,我等才有了拨云见日的一天!”

    用东番口音极为浓厚结结巴巴的一口闽南话,两个头目拼命的为自己辩驳,试图把自己从叛匪的队伍之中摘出来,变成被胁迫裹挟的。

    “既然是千百年来饱受欺压,那,本将便给尔等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尔等可愿意?”

    吴六奇的主张很简单。就是让这两个刚刚反水的村社,充当带路党,胳膊上缠绕着白布。上面写着两个墨迹淋漓未干的大字“自新”!意思便是待罪图功之意,由他们带队,命邹瑞率领赛德克父子所部数营义勇队,前往大肚王国及叛乱各番社所在地,进行吴六奇所部最擅长的长途奔袭,端老窝行动!

    一场犁庭扫穴,便在台湾的山区之中血腥展开。

    当大肚王带着残余的百十名部众好不容易逃回到自己位于大甲溪沿岸的村社时,发现村社已经变换了主人。原本在家中等候他们出草归来的老弱妇孺,都在义勇队的刀下老老实实的跪在村社中间的空地上。

    “拿了这厮!到将军面前便是大功一件!”

    数日之后。正值中午时分的新竹,天气晴朗。因此也就略显炎热,不过人们的人情似乎比天气还要热。要说之前也见过杀人。这东西不新鲜,但是现在听说官府要搞一个什么公审,大老爷不坐衙门,而是跑到闹市升堂,听说还可以随时揭发罪犯罪行或者为其辩护,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于是,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审判长见时辰已到,于是宣布押送犯罪嫌疑人入场,接着,一个个社长族长像被驱赶的牲畜一样被押送进场,不过他们虽然身陷囹圄,却多数满脸的不屑。因为他们已经想明白了,左右不过是个死,想躲也躲不掉,那干脆就最后在族人面前充一充英雄,说不定多年之后还会有人记得他们。不过当他们站定之后,很快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因为靠近他们的一排人,多数都是跟他们有些过节的,还有一些人是自己的下人。不过现在他们也顾不了这么多,只能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希望能最后展现一下自己的威风。

    接着,坐堂审案的大老爷宣布原告入场,等人到了之后,有一个社长当时就蹦了起来,用东蕃话恶毒的咒骂来的人。只见这个原告也不生气,等他骂的没有力气了,只见这个人说:“哥哥,没想到妹妹我还活着吧?你要骂就趁现在,一会我会把你们所有的罪行公布出来。”却是一个良番女子做的原告!至于说这原告与那被擒的社长之间二者有什么恩怨纠葛,便是不得而知了。不过,眼前一个是阶下死囚,一个却是堂堂正正的原告,这其中的差距,便是三岁孩童也能看得出来。

    接着,这个女人开始朗诵起诉书,起诉书很长,首先是指控这些社长族长犯有暴乱罪,胁迫罪,故意杀人罪掠夺财物罪等罪行。然后开始罗列这些社长族长的私人罪行,包括放高利贷、杀人、垄断贸易、买卖人口等。

    朗诵完毕后,高高在台上就坐的大老爷朗声问这些社长:“以上罪行,尔等可认罪吗?”这个女子的哥哥听完哈哈大笑说:“既然到这了,我也没啥好怕的,是的,组织族人杀汉人袭击官府是我们干的,这些我们承认,但是我们不认为我们有罪,汉人就该杀,谁让他们比我们有钱,还娶走了最漂亮的姑娘。但是后面的你纯属放屁,我们这些社长对族人一向视如兄弟,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们,你这是造谣。”

    “好!带证人上堂!”

    过了一会,只见一男一女来到会场,这两人都是破衣烂衫,女的搀扶着男人,大家仔细一看,这个男人似乎瘸了一条腿,右手也没了,是个残废。但是其中的一个社长,看到这两个人后,却顿时颜色更变。等那个女的看到那个社长后,立刻冲上去又踢又打,不过很快被执行会场纪律的军人拉开。见不能发泄愤怒,女人就哇啦哇啦的用东蕃语又哭又喊的说些什么,说到激动的时候,女人原地一边蹦一边上下抖着手,同时眼泪如同喷泉一样喷涌而出。而那个男的,虽然一直没说话,但是眼神却足以杀人。等那个女的稍微平静了一点,原告那女子大声说道:“可能东蕃的乡亲们都听懂了,不过汉人乡亲们估计很多人没听懂,那我翻译一下。这个女孩是这个男人的妹妹,当初这个人面兽心的社长要让她哥哥去出草,他哥哥不愿意去,还说汉人和东蕃是骨肉兄弟,自己的左手不能砍自己的右手。结果这个禽兽就把她哥哥绑了起来,然后几个人强行让他用自己的左手砍掉右手,还打断了他一条腿,说以后要让他爬着看见那个禽兽社长得胜归来。幸好神灵有眼,这个禽兽社长非但没有得胜,还被吴将军抓住。如今这对兄妹前来,就是要亲眼看看这个禽兽的下场。”

    这样的场面,类似的招数,南粤军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用了不知道多少遍,无数割据一方的豪强士绅都在这样的流程面前被剥下来了面皮,将丑陋贪婪的本来面目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如今这些被俘的生番社长,番王也是难逃例外。

    公开审判的流程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不断的有苦主上堂来哭诉,若是全数是被生番劫掠杀害的汉人倒也不稀奇,难得的是,一个汉人苦主哭诉指证完毕之后,便是一个东番的苦主上堂来指证那些社长头目们的罪行。

    坐在台下席棚内的郑森对吴六奇的这一手不断的叫好不已。先不着急杀人或者审判,而是先搜集证据,找人谈话,然后组织人开公审大会,当众揭发这些社长族长的罪行,接着公审。

    这样一来,那些社长、族长们的威信、权威便被扫荡一空。再也翻不起大浪来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 诸葛子瑜的后人?!
    历朝历代的地方豪强不管是起义也好,叛乱也罢,还是依仗势力实际操控地方政务,靠的都是自己以及家族在当地的影响。这一点,不管是门阀世家还是各个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酋长都是如此。

    不管是五胡乱华时期的门阀世家,结束了南北分裂局面的隋朝还是取而代之的李唐,以及万历年间不断在西南地区作乱的杨应龙、奢崇明等辈,都可以列入到这个性质的势力当中。(这种势力一直存续到清末,著名的西北马家势力,陕西回乱时,他们是回民武装和清军两头下注。趁机大肆发展,那边得势了都不吃亏。如果不是运势不好遇到了石三伢子这个湖南蛮子,只怕他们的势力还要继续延续下去。)而且这种情形便是在千古荒原上的野草一样,势力盘根错节,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哪怕是刀兵水火一起来,也无法阻止、改变这种局面。所以,只有下一番大力气,把那块土地狠狠的深翻一遍,把那些野草烂藤的千年老根都挖出来暴露在阳光下暴晒几天,这块土地才能给成为良田。

    如今郑森和吴六奇做的事,其实就是在挖这些社长、族长们的根!

    公审大会依旧在秋日的阳光下进行着,那些被绳捆索绑的如同一个个粽子相仿的社长们头上脸上满是汗水,不知道是被晒出来的,还是被吓出来的。

    但是有句话绝对是真理,那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面对着原告气势汹汹的申诉和苦主的哭诉、举证,有些社长却不屑一顾,兀自强硬着脖子昂起头用凶狠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族群,当眼前那些原本属于他们管辖的村社百姓畏缩着低下头之后,他们更是趾高气昂的斜视四十五度。轻蔑的说:“你们这纯粹是诬告,反正现在我们落你们手里了,找一些跟我们有仇的还不容易?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可我们绝不认错。汉人都是混蛋,贱价买我们的鹿皮。高价卖我们粮食精盐,还娶走我们最漂亮的姑娘,他们就是该死!”

    面对这些社长的嚣张气焰,原告女子气的浑身发抖,于是她准备继续传唤证人。正在这时,一个番民老太太拎着一个装满水果的藤编篮子,步履蹒跚的走进了会场。本来以她的身板是进不来的,可是大家发现这个番民老太太精神似乎不太正常。精神恍惚,目光呆滞,嘴里不停的念叨:“有田啊,你在哪啊,你媳妇我找到了,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了。“说完这些带着浓重平埔话口音的汉话,老太太又脸上浮现出阵阵慈祥的笑意,开始唱起了山地人的儿歌,大概意思便是摇篮曲之类的歌谣。

    大家谁也不愿意招惹一个疯子老太太,所以很自觉的闪出一条路来。就这样,她颤颤巍巍的进了会场。

    担任原告的那女子看见老太太不禁一惊,她连忙来到老太太身边说:“老奶奶。你来这干嘛?快回家去,有田我们有时间再找。”

    说完,公诉人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眼泪。老太太却不肯走,她执拗的用几乎听不出来是汉语还是东蕃语的话说:“不行,我要刚刚采到一篮子新鲜水果。我家有田以前总说,在祖屋时就没吃过饱饭,自从到了台湾做垦民,不仅有了自己的田地。盖起了大屋,天天三餐能吃上白米。还有水果吃了。他说了,台湾的水果可好吃了。能天天吃上几个,就是给个神仙也不换。”

    听完这些话,那代表着无数苦主的原告女子再也忍不住了,只见她满脸泪痕,然后凶狠的冲这些社长冲过去,二话不说拎起一个社长左右开弓便抽了那厮几个嘴巴,打得那社长口鼻冒血不说,打完之后她还想再踢一脚,却被警卫拉开,于是她只好作罢。但是她出不了这口气,于是就对哽咽着对众人说:“这位老奶奶有个孙女儿,后来嫁给了福建来的垦民陈有田。那陈有田是福建来台湾的垦民,在大明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好不容易通过商贸区来到台湾,千辛万苦的过了黑水沟,辛辛苦苦的耕田种地,有了一点积蓄。后来偶遇这个老奶奶,看她们一家只有祖孙二人,村社之中因为瘟疫流行,这祖孙二人染病被赶了出来,有田懂得些医道,就好心收留她们为他们治病。后来老奶奶看陈有田是好人,就把孙女嫁给了曹有田,一家人和和美美,过得很幸福。可就在前不久,这些禽兽叛乱,先是杀了平时安分守己与人为善的陈有田,后来还想弓虽。暴他媳妇,结果他媳妇不从,这些禽兽就砍掉他媳妇的头颅,扔到了街上。老奶奶之后就疯了,一直抱着他孙女婿和孙女的头哭,怎么劝也不愿意松手。你们这些天杀的混蛋,祖先的英灵都看着呢,你们有今天就是祖先对你们的惩罚!”

    这一番话如同炸雷一样,激起了强烈的民愤,众人一开始议论纷纷,后来有脾气大的,直接冲过去要打死这些社长,警卫拼命阻拦这才控制住局面,不过一个个累的都是满头大汗。与此同时,原本还碍于乡亲情面不太愿意说话的一些人也开始说话了。

    一个被俘虏的生番老者坐在俘虏群中慢条斯理的说:“社长啊,本来我不想说,可是既然你做了这么过份的事,就别怪我了。咱们东蕃一般靠的都是鹿皮金沙这些东西同汉人交易过活,以往都信得着你,什么东西都托你去卖。你要说稍微赚一点我们也不说什么,可是昨天管咱们这些俘虏的汉人长官说说,他们收购鹿皮一张可以换二斤咸盐,可你却跟我们说汉人的咸盐要一斤换十张鹿皮。乡亲们可都指望这鹿皮金沙过活娶亲呢,我也不要求你太好,可是你只要价格稍微公道一点,咱们社一半以上的人就娶得起媳妇,你说是不是?‘

    这个老头刚说完,一个年轻人就恨恨的说:“以往我觉着汉人的精盐蔗糖布匹太贵。都是汉人的货郎太黑,不过一想既然东西好,也就忍了。可昨天听货郎说起价格。原来社长给咱们涨了五倍还不止。我说怎么以前都住茅草房,这几年社长家建起了烧灰竹筋的二层楼房。一点不比镇上的汉人差!原来门道在这里。社长,你今天跟乡亲们说清楚,你还赚了多少黑钱?”

    仿佛点燃了鞭炮的捻子一样,整个会场立刻变得人声鼎沸,不停的有被俘的东蕃兵和老弱妇孺跳出来揭发社长的种种罪恶,社长们也由原来的趾高气昂变成低头不语。

    可那原告女子似乎还不满意,只见她突然大喊:“铁木?瓦力斯,你这王八蛋难道想今天跟这些社长一起被处决。还不把你们社长以前干的坏事说出来。”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獐头鼠目的东蕃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未曾说话先给了自己两个嘴巴,边打还边说我该死。打完之后,这个人说:“乡亲们,还记得当年红毛鬼还在台湾的时候,有一次咱们屯巴拉社社跟荷戈社、罗多夫社械斗的事情吗?其实啊,那是几家社长做的一个套。当时红毛鬼想出钱买一批姑娘当**,许下了大价钱。于是社长们为了钱就做了一个套,各自对自家社的姑娘说。要出去相亲,然后把姑娘们骗到指定地点,就一起送给红毛鬼。之后三家社长一起说是对方抢了自家的姑娘。然后爆发械斗,死伤无数。其实,这事是社长们约好的。还有社长说神灵示下,杀汉人大吉也是假的,这事咱们的大祭司最清楚。就是因为她占卜得到上天示警,说是大凶,才跟她哥哥翻了脸,结果他哥哥用箭射她,想把她射死。结果咱们的大祭司有祖先护佑,还是跑了。”说完。他对那女子一脸谄媚讨好的说道:“大祭司,我没撒谎吧?‘

    那充任原告的女子点点头说:“算你还有点良知。乡亲们,确实如此。当日我为我哥哥占卜,结果是大凶,我于是劝我哥哥,李将军仁慈宽厚,反之不祥,结果他不听,还说什么朽草枯骨安能定大事?然后还砸了我的占卜工具。乡亲们,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到底是大吉还是大凶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祖先神灵目光如炬啊,他们早就告诉我们跟着李将军是大吉,造反就是大凶,可是我那冥顽不灵的哥哥非要逆祖先意志行事,所以今天,才会被明正典刑。”

    “哥哥,你就认罪吧,虽然是犯了难么多措,可只要你愿意认罪,我就还愿意领回你的尸体好好埋葬,让你的魂灵回归祖先的怀抱。不然的话,别怪妹妹连你的尸体都不管,因为你根本不是人。“

    高山族普遍信奉万物有灵和祖先崇拜。认为精灵充斥宇宙万物,是超自然人间的神秘力量,死亡不过是回归到祖先的怀抱当中去。但是,如果不能回到祖先的怀抱,便和汉人说的成为孤魂野鬼一样可怕。

    原告的一番话,已经让在场的番汉民众多数都掉了眼泪,可是她哥哥依然是铁石心肠,只见他怒视自己妹妹说:“滚,我不用你埋。不就是个死吗?我不怕。”

    而此时,那个老太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还在他身边不停的摸索,一边摸索一边说:“有田,孙女,你们怎么来了,我找你们找的好辛苦,走,我们回家吃水果去。”说着,她的手就到处摸,一不小心却摸到原告的哥哥身上,接着,这个嘴上从不服输的好汉,却像被雷击了一样,一个激灵蹦了起来,然后浑身痉挛,拼命的试图爬走,却无论如何不能动弹,最后就这样口吐白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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