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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凡被推出来的时候,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周妈,她连忙跑到她的身边,拉起她的手,眼眶红了,这个女子所经历过的劫难,她一路看过,只是在她离开后,才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她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倪沐风看着安凡被推进了豪华病房,再看着医护人员来来往往,脸上迷茫地像个找不着路的小孩。安凡的主治医师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发已经微白,和倪家有故交,所以倪沐风时常以“路伯”相称。
“小风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路由盛轻叹了一口气,他认识倪沐风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她这么失魂落魄过,可是现在,他为了那个女子,竟然失魂到这个样子。
倪沐风在他的这句话中,回神看着路由盛,不明所以,他应该做好什么心理准备?迷茫中。。。。。。。
“哎,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不知道,那位小姐怀孕都快一个月了,不过,她的身体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孩子”路由盛的话终于成功地激起了倪沐风的反应,他的身体一哆嗦,险些站不稳。
大恸。
倪沐风薄唇泯着,怎么特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路由盛,神色凄然。
“那位小姐从前受过撞击,身体机能在不断退化,许多器官都已经出现衰竭的迹象,若不赶快医治,恐怕。。。。。”看见倪沐风死灰的脸,路由盛把说道喉咙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周妈提着水壶站在他们身后,听了路由盛的话,热水壶落地,水珠溅了周妈一身,幸好水已经不甚烫,她掩着嘴,跑进了安凡的病房。
倪沐风站在病房外,看着睡得一脸安详的安凡,心中悲恸,这个女子身上所带回来的,除了仇恨,还带回来了绝望。
倪沐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地板上睡过去,为什么她的脸色总是一片的苍白,为什么她的身体,总是那么的冰凉。许多东西,他从来没有去探究过,只是以为爱她便是足够了。
他的爱,从来都是那么少,对她,从来都不公平。
“少爷,你看看俺小姐吧,她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啊?”周妈的眼红红的,许是刚哭过,看见安凡没有醒来,着急了,看见站在门口的倪沐风,顿时神色慌张地问了出来。
倪沐风渐渐走近安凡,坐在床边的看护椅子上,手抚过她的脸,心里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正在血流成河。“周妈,夜深了,你先回去,我看着她就行。”掩去话里的悲痛,倪沐风只是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安凡。
洗尽铅华,方悔已经错过1
周妈踌躇了许久,终究决定回去,她还得给倪沐风和安凡准备好衣食住行,那么就回去吧,让他们单独处一下也无妨。
周妈离开后,宽敞的病房,瞬间恢复了安静,倪沐风甚至不能感觉得到,那个熟睡的女子的呼吸,只有胸膛微微的跳动,告诉他,她还活着。
她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生气,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如纸,记忆回到她初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那时候的她,脸色红润,性格骄傲,有一点点的任性。
后来,在他的狠绝中,渐渐失去了所有的骄傲,她卑微地跪在花园的鹅软石上求她的样子,她在他身下闭眼承受他的掠取的样子,她看他时,眼里总有怯怯的神色,她在她父母葬礼上悲痛欲绝的样子,全都掠过他的眸,沉淀出最悲伤的样子。
自从四年前那夜她离开别墅后,他只是在她父母的葬礼上,隔着很远的距离见过她一次,那时,他的心里和眼里,还埋有深深的狠绝和仇恨,怎么也说不出爱。
如今,这个女子洗尽了一身的铅华,再回到了他的身边,已经失去了以前的所有模样,她看他的时候,不再是怯怯的样子,她的眸子中,是冷然。
现在,她在他的身下,已经不用闭着眼睛默默地承受,她的眼里,是一片清明,她会时常站在那条鹅软石小径上,看着凋谢的花记忆神游,却再也不会求他,她变了,变得那么彻底。四年的时间,已经把她的过往凝结,她现在,是个没有前半生的女子,那么冷漠。
倪沐风把她的手,紧紧握在了手中,放在胸口,神色哀痛,他就这样看着她,呆坐了一整晚,神色憔悴,而床 ̄上的安凡,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
林英和墨昔忆来到病房的时候,便是这般情景,倪沐风抱着安凡的手,神色悲悯,眼里布满血丝,不管林英怎么劝,他都不肯松手。
那个永远冷酷稳重,目光犀利,手段狠绝的男子,已经失去了所有这些风度,下巴处胡渣已经长了出来,样子颓废而憔悴,林英心疼得想落泪。
墨昔忆已经像掉了魂一般,看着倪沐风眼里的情意,她便知道,这一生,她再也没有了那个机会,再和这个男子,看细水长流。
“风儿,你这是何苦呢?”林英是倪沐风的母亲,今早去了倪沐风的别墅才知道倪沐风在这里,她是知道他和这个女子的纠葛的,她不去理会,因为她以为,他只是玩玩,很快就会回头,如今看来,她是错了。
林英再转头看看睡在床 ̄上的安凡,心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她和这个女孩子在四年前打过几回照面,纵然认得她,记忆中,这女子是个温和的人,如今躺在这里,却已经看不出悲喜。
林英明白,上一代人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下一代,她一直不同意倪沐风以这种手段去对付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可是,那时候的倪沐风怎么可能听得入她的话,造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
洗尽铅华,方悔已经错过2
倪沐风只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林英,握着安凡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妈,你说得对,我真的错了,四年前就错了。”林英和墨昔忆悲怆,那么骄傲的倪沐风,竟然说自己错了,爱得深了吧。
“风儿,过去了,什么都过去了。”林英无言以对,只能拍着倪沐风的肩膀,轻轻安慰,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八岁那年,他失去了自己的父亲,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面前隔开喉咙,那时候起的他,便变得沉默冷淡,甚至是冷漠残忍。
九岁那年,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因为爪子伤到林英的猫一脚脚踩死,踩到那猫血肉模糊,自己的身上也溅了惊心的血迹,他的脸,邪恶而疯狂。
就是那一件事,惊了林英的心,她知道,他父亲的死亡给他带来了太深的影响,这个少年一路成长,已经拿回了属于他父亲的东西,连带安家的所有。
到了现在,他才后悔了吗?她劝过他,只是他怎么也听不进去,现在,终于是后悔了,林英的心,很疼,这些年,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因为倪沐风的细心照料,才安度晚年,他现在这样,她怎么放心。
“妈,你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可是我保不住,连她我也保不住。”倪沐风终于放开了安凡的手,抓住林英的手,脸色迷茫地看着林英,似乎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林英和墨昔忆的脸色再度变了,震惊,悲戚,林英想不到会是这种结局,脚步踉跄。这也许是她今天最悲痛的事情了,不要说那个孩子保不住,那个女子也留不住了吗?
她虽然和她没有什么交情,但是她的心里一直都有点惭愧,千错万错,都是她父母的错,不应该让她来还,四年前,时常看见倪沐风残忍地对她,她的脸上,偶尔会出现掌痕,那是因为她在倪沐风面前为她父母求情时,倪沐风在她脸上留下的恨意。
这个女子,那么卑微地在倪沐风身边,只为保得父母的一世安生,宁愿受尽所有的屈辱,那时候的倪沐风,那么疯狂,那么绝恨。
林英真的会难过,这是造孽啊,她对这个女子,惭愧很深,只是当时,倪沐风没有听了她的劝告,造孽啊造孽,两代人的纠葛,两代人都伤痛。
而墨昔忆则是跌跌撞撞地背靠在墙边,满脸不可置信。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保不住她?墨昔忆终于从悲痛中清醒,看着安凡,眼里没有怨恨,只有浓浓的悲戚,同是爱得那么决然的女子。
墨昔忆看着倪沐风是怎么对安凡,安凡是怎么爬了过来,她怎么怪得起来,这个女子的身世,悲切得让她心痛。
走到床边,牵起安凡的手,她的手冰凉彻骨,袭进墨昔忆的心底,这个女子一路走过来的磕磕碰碰太多,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她一见如故,总是会时常为她难过,却管不来她和你倪沐风的事情。
说来觉得很讽刺,她和倪沐风订婚四年,倪沐风宁愿让别的女人爬上他的床,却从来没有要过她,独独给她留在清白。
到了现在,她不知道收不收应该感到庆幸,他不爱她,但是却从来没有伤害过她,他爱这个女子,却亲手把她推入了深渊,这世界,真的很诡异。
杨辰:我爱了她将近一辈子1
三个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病房的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杨辰站在门口,看着一脸苍白的安凡,脸色死灰。身后周妈匆匆赶来,看着倪沐风,满脸歉意。
她准备好了饭菜,来医院时,路上遇见了杨辰,杨辰和倪沐风自小长大,周妈自然认得他,只是不知道杨辰和安凡有过那么一段纯纯恋爱。
便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杨辰,谁知道杨辰听后,神色悲痛,一踩油门,飞也似的赶来了医院,周妈连忙拦了出租车也赶了过来。
倪沐风站了起来,没有怪周妈,只是看杨辰的眼睛,有了席卷不定的悲伤和阴沉,他知道,杨辰一直都没有放弃,那年安凡与倪沐风的关系结束后,他立刻就去找了安凡,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什么。
杨辰的脚步,有些踉跄,眼里隐忍,走进安凡,手抚上她的眉目,“凡儿,凡儿,凡儿你这是怎么了?”声声悲戚,惊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这个男子的爱,从来就没有浅过。
杨辰始终唤不醒安凡,听不见那个女子再轻轻地唤他“辰”,她说她很好,叫他不用挂念,他想过,只要她安好,那么他就放手,可是,她骗了他,她不好。
冷不及防地,杨辰的拳头重重的落在了倪沐风的脸上,顿时,他的嘴角便流出了触目惊心的鲜红,倪沐风却没有还手,不动声色。
旁边的林英和墨昔忆以及周妈想要阻拦,却被倪沐风轻轻拉开,他就站在那里,迎接上了杨辰的第二拳,许是因为不忍心,杨辰没有再打下去,兀自抱着安凡的手,悲痛不已。
“你知道吗?我爱了凡儿,整整一辈子那么久,再也容不下别人,四年前,你用她的父母为要挟,她狠心跟我分手,跟了你,我看着她时不时带着伤痕,心痛不已,她拒绝我的帮助,我抛到西北不愿意回来。”杨辰的语气变得很温柔,把垂在安凡额前的发捋到耳后,动作轻柔,看着那个女子,神情似水。
杨辰的这个样子,刺痛了倪沐风的心,他对她的爱,从来都不及杨辰的百分之一,心酸得无法克制。
“后来,一年的期限到时,我回来了,你没有遵守你的诺言,她的父母还是去了,那晚,她从你的别墅出来后,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内脏大出血,她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可是留下了病根,那时我就知道,她活不久了。四年前的葬礼上,你应该看见她了吧,那是她手术后的第三天,她跑出医院,参加了她父母的葬礼,从此不知所踪。”
杨辰细细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可是却让人那么痛心,三个女人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倪沐风更是痛心,他知道他给她带来了伤痛,却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却是她亲手造成的。
“这四年,我找了她好久好久,怎么也找不到,我去过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可是找不到。我多么希望,她有天会站在我面前,说“辰,我回来了”,可是没有,我再遇见她,她还是你的情 ̄妇。”
杨辰:我爱了她将近一辈子2
说到这里,杨辰的声音哽咽,眼里的亮光闪烁,他爱这个女子,爱得那么深。在场的人无不触动,一个男子可以爱一个女子到这种地步,那便真的是刻骨铭心了。
病房里静的可怕,杨辰没有再说话,不知道是谁的抽泣声陆陆续续地传来,林英和墨昔忆转过脸看着抽泣的周妈,泪水也掉下来了,女人都是各感性的动物,更何况,听了这个女子的大喜大悲,那么令人心痛。
“你不知道,她这四年,什么也没有带走,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过的,我每每会做梦,梦见她一身萧索站在街头,哭得肝肠寸断,我就会半夜醒来,怎么也睡不了。我爱她,爱得无法回头,可是你却把她毁灭得那么彻底。”杨辰被记忆刺痛,再也说不下去,兀自看着安凡,握她的手,紧紧的,未曾放开。
倪沐风在杨辰的一片深情中,找不到后退的路,原来这么多年,他错过了这么多,给了她这么多的苦难,他以为,他也只是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怜悯这个女子悲惨的一生,一声轰隆的雷声划破天际,倾盘大雨便淹没了整个世界,倪沐风节节后退,冲出了病房,背影萧索。
林英想跟出去,却被墨昔忆抓住,“伯母,你身体不好,外面正下雨,我去看看,你留在这。”林英还想说什么,周妈也上来劝,“是啊,夫人,你留下,我和墨小姐去看一下。”
林英看着她们的坚决,只好点头,墨昔忆和周妈,追着倪沐风离去的背影,出了病房,医院里面有一片大大的草坪,专门给病人提供清净绿色的环境,倪沐风就跪在那里,口里不知道在喊着什么,悲恸声穿过瓢泼大雨,听不真切。
墨昔忆冲进雨中,看着她最爱的男子如此悲恸,心中悲切,跪在他身边,“回去吧,这雨这么大,小心身体。”
说不出什么话语安慰这个男子,他心中的悲恸她怎么会不懂,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不料却让最心爱的女子性命垂危,这种认知,是多么痛心。
“少爷,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因为雨下得太大,周妈眼里的泪水已经被雨水冲掉,只是声音哽咽。
倪沐风没有理会她们,只是一直面向北边而跪,这是在看着疼他的父亲死去后,第二次感受到的锥心的痛苦。他连自己的孩子和最心爱的女子都保不住,拿什么来谈爱她。
没有人知道这天倪沐风到底哭了没有,因为雨下得好大,就像想竭力地洗掉这世界的罪恶一样,迷茫了所有人的眼睛。
医院里的人纷纷从窗户探出头来看着草坪的这一幕,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倪沐风心里的那种疼痛,就如同倪沐风无法体会到安凡心中的腐烂一样。
那种心的荒芜,在失去那个女子后的那些夜晚,心底的风,总能刮起一片尘土。
安凡:墓碑前的以血祭奠1
最后的最后,倪沐风和杨辰,在雨里打了一场恨架,没有由来的,两个人打累了酒睡在草地上,脸上都已经挂了彩,却抵抗不了心里的悲痛。
墨昔忆一身湿透,拉着林英,站在回廊下,看着草坪上的那两个男子,着急而且心痛。
“把凡儿还给我吧,你给不起的,我都给她。”杨辰面向倪沐风,表情哀求,他那么急切地想要那个女子回到他的身边,把那些来不及给她的幸福,统统补上。
倪沐风转过脸,看着杨辰,雨水无情地落在他们的脸上,那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她若是感觉到幸福,那么等拿掉孩子后,我便送她回到的身边。”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这么刻骨的话,倪沐风面向天空,睁着眼睛,任雨水落在他的眼里,不动声色。
不知道护士和林英她们说了什么,林英和墨昔忆看了一眼倪沐风和杨辰这边,便跟护士向病房而去。
周妈急急地跑了过来,“少爷,杨少爷,你们快点起来吧,安小姐醒来后,不知道去哪里了。”周妈惶恐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劈中了倪沐风和杨辰的心,这两个爱她至深的男子,顿时不知所措。
两个人稍一愣神,惊起,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淋湿,贴在身上,两个人却不在意,急忙向病房跑去,进得病房,一屋子医生护士和林英墨昔忆都一脸担忧,不知所措。
本该是安凡睡的病床,已经没有了那个女子的影子,林英和周妈都在不停地自责,墨昔忆则是不停地安慰着两人。
“凡儿,凡儿呢?她去哪里了?”杨辰在病房里找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安凡,摊着手,在众人之间来来回回,无助地问着。
众人都无言以对,已经接近中午,护士本来是想来给她换点滴,病房里却空无一人,连安凡都不见了。安凡刚醒来,便不见了,她的身体。。。。
“路伯,凡凡呢,你们看见她去哪里了?”倪沐风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的怒气,夹带着浓浓的伤痛,她就这么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小风啊,我们也很抱歉,我问过前台了,安小姐向前台要病历卡,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就摇了出租车走了,我们赶不及了。”路由盛也是无奈,那个女子的身体状况都那样了,还跑出了医院,哎。
杨辰未待他说完,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在病房,倪沐风连忙跟上,杨辰开出了自己的车,倪沐风跳了上去,消失在追出去的林英她们眼里。
杨辰想不到她会去哪里,突然想到了倩倩,便把车径直地开进了“胜景小区”,杨辰四年前来过这里找过安凡,所以认得倩倩的住处。
两人径直上了六楼,焦急地按响了门铃,倪沐风的手微微颤抖,他怕这个女子不在这里,那么他该去哪里找她?
身边的杨辰也是一脸伤痛,那种慌张不下倪沐风,毕竟,他爱安凡,爱了那么多年。
安凡:墓碑前的以血祭奠2
开门的是洪秀丽,她一看见站在门外的倪沐风和杨辰,脸色就变了,她认得倪沐风和杨辰,那年,害她姐姐家破人亡的就是倪沐风。
那时候电视和报纸都在炒这件事,炒得纷纷扬扬,她怎么可能不认得他,而杨辰,则是来这里找过安凡好多次的那个人。
洪秀丽马上想关门,倪沐风用手撑住门,神情里是哀求,洪秀丽心里一哆嗦,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堵得心里难受。
”您先别生气,凡儿有回来吗?她刚从医院跑了出来,我们都在找她。”倪沐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洪秀丽的脸色再度变得惶恐,“你说凡儿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她怎么了?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的语气里是浓重的不善和厌恶。
旁边的杨辰已经等不了,闪了进去,洪秀丽也不阻拦,她继续从倪沐风这里得到安凡的消息。
“凡儿的身体出现了一些状况,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