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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家，人会变得自如些，李皓原有的冷漠与桀骜放下了，将门一锁，钻进了里间。
古典装修，装修的年代也不近了，但是材料均是上层的。颜色风格皆是非常讲究的，定是出自知名设计师之手。她喜欢美术，也喜欢装修，平时最喜欢看的就是装潢杂志，对这些还是有研究的。
李皓洗了把脸，看上去随意了好多，不再那么棱角分明，“坐吧，喝点什么？”
文如收起视线，坐在木椅上。木椅应该是清代的，雕刻非常的精致，很可能是宫里的东西，“可乐。”
李皓拿过来两瓶果汁，递给文如一瓶，坐在旁边，“可乐碳酸太多，喝果汁吧。”
文如轻叹，那还问什么？反正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
“你打算把我养在这吗？”文如问到。
“你喜欢这儿？”从她的眼神里他就知道，没有人不喜欢这儿。
“喜欢。”她实话实说。
“不是。”李皓拨她一头冷水。
文如被呛得够呛，白着眼说，“是我也不会答应的。”
“我有几套房子，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喜欢哪套就住哪套，如果不满意，也可以再选，无论哪个，可以用你的名字立户。”
也就是说他打算先用一套房子买下她？
“你如果喜欢这个风格，也可以安这个装，喜欢哪个设计师我可以请，国内国外的都行。”
他有这个实力，文如相信，但是再喜欢也化不了原则，“你已经有可以排成排的队伍，为什么还要争我这个不愿入伍的兵？”文如无耐地说。
李皓轻笑两声，“想不到你还有幽默感，我喜欢。”
“我哪点让你非选我不可？你告诉我？”
“哪那么多为什么？”李皓收起耐心，“明天到我公司来，我秘书会给你合约。”他站起来，“走吧，我送你。”
******
一路上文如都撅着嘴，一言不发，到了家门口，开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楼里走。
那个脚步声一直跟着，文如嚯地一回头，“不是明天吗？现在还跟来做什么？”
“我说过我要和我女朋友找个地方，我得说话算话。”
老天，她快被气死了，“你真以为你是皇帝吗？金口玉言？不管别人？”
文如只管走，他只管跟着。在门前，文如停下，“我要休息了，麻烦你回去。”
李皓像没听见，把她兜子抢过来，开始翻，几下便摸到了钥匙，利落地将门打开了，然后先进了一步，见文如傻站在外面，拉着胳臂便带了进来。
这是人吗？什么都左右不了他，冷脸也看不出来，或者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我先洗？你先洗？”李皓边脱西裤边说。
文如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随便。”
人家已经去了浴室了。以后记着，他的问题都是过场，根本不用回答，回答也是没用的。
文如坐在床边，脑里乱了套。这时电话响起，来了个凑热闹的人。想了想，还是按了应答，“喂。”
“你还好吗？”孙健问道。
“好。”她才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还跟他在一起。
“他没为难你吧？”
“没。”
“你和他……”
他想着词，她更是怕他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对孙健，她还是有愧疚的。
“刚给你点自由你就出墙。”李皓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旁边，只穿了三角裤，长手长脚，挺拔身姿，站在旁边，头发上还飘过很香的味道。
她有点失神，他把她的手机夺过，大声地说，“一起洗。”
待文如明白过来，已经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已经冲在了身上。
她的浴室很小，只有淋浴，站了两个人就已经满了。周围是低矮的洗浴装置，正好及腰。
他将浴液打出很大的白色的浴泡，涂抹在她的身上，从上至下，从前到后，像在做陶俑，仔细地抚摸完美的轮廓。
浴液是她最喜欢的牛奶味，甜甜的味道满了小小的空间，满个心怀。
他贴了上来，结实的前胸贴上了她平滑的后背，手伸上前方，两人像一组连理枝。
他可真会利用空间。低矮的柜台为他提供了舞台，他将她的手杵在柜子上，开始了横冲直撞。
这算是他最温柔的一次吧，至少没有让她痛，只有要飞的感觉。他是用了心的，不似以前的冷酷野蛮。
小腹上升起一股难以压抑的热度，口张开了，发出声音，被他含住了。他把她的身子搬回，舌头探入，这个拧着的姿势，以及他越来越猛烈，越来越快速的冲撞快把她送上云宵了。快乐迸发开来，身子软了下去，他加紧了速度，同时迸发。
他坐在柜子上，口里喘着气；她软若无骨，坐在他的身上。
他低笑两声，“还要不要？我可以再来。”
正文 239 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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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涩地捂他的嘴。脸红的似初熟的苹果。
肌肤贴着肌肤坐着，并不是那么冰冷。难道她是色女吗？她很不愿承认这个心的变化。
许久，他站起来，站在淋浴下，“现在该你为我洗了。”
她红着脸，打开开关，小手为他轻洗。
他真的很结实，应该喜欢锻炼吧，一点赘肉也没有，她在他的前胸按了按，有弹性，应该是肌肉，“你喜欢什么运动？”
这个没心肝的丫头，本来她那小手笨笨地却似施魔法般，让他又有了反应。努力地克制，结果她却提了这么个敏感的词儿。
“你想知道吗？”
“嗯。”她很想知道，看来这个运动挺有效的，如果她练的话，是不是也不用担心长肉的问题了？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低吼一声，抓起惊呼的她，关掉开关，直接把两个水淋淋的人扔进软软的不算大的床/上。
堵住她要发问的口，更猛烈的攻势顷刻而止。她错了，他不是温柔的，他又恢复了野蛮的行径，在她身上肆意掠夺。
有多久才被他放下，她被累得趴在了床上。再这么下去，早晚被他榨干。
文如伸出手来。
“什么？”
“支票。”
李皓半天才明白过来，轻笑，“好，多少？”
“你看着办吧。”
“不用一次一给吧？说好是年付的。”
文如看着他带点怪的笑，一本正经地说，“你想来就来好了，只要我放便，如果不喜欢欠账，就给钱，你认为你的身份多少合适就多少，总之，签约，我不回去的。”反正是JI，是情人，那就自己提好了。
李皓长叹一口气，她是他遇到最难缠的丫头，对于别人，都是想着怎么打发，只有对她，得想什么办法把她拉住。
李皓没好气地说，“那就记着吧。”一把将她拉回来，“睡觉。”
他第一次没有回去，留在了这儿，但是她没有在黎明见到她，她醒来，他已经走了。
******
鱼儿带着亦寒在小渔村走了走，村民们对这位器宇不凡的来客很是好奇。有几位家长见过，亲热地上来攀谈。亦寒以鱼儿的亲戚自居，对他们很是和善。
这个村子难得的保留了古朴的风貌。有些明清风格的大院子，还有少数民族的特色小饰物。朴实民风感染着他，难怪会有那么好的成绩，这里就是个天然的大画场，有着诸多的素材。
晚上鱼儿住在楼上，亦寒想了想选择了楼下。他和她只隔了一层天花板，只是一层水泥，却是最坚硬的，怎样才能化解？怎样才能找回过去？怎样才能让她记忆回归？
李成电话至。亦寒要回去了，他要带着鱼儿走，鱼儿摇着头，拒绝了他。
“我要等唐宣回来。”
“他也在哪儿，你能看见他。”亦寒忍住心痛，耐心地引导。
“可是我答应他会在家里等他，萧先生，你还是先回去吧。”
亦寒的心一阵阵抽搐着，“好，可你也要答应我，早点回来。”
回哪？对她来说，太遥远了。
他眼里的晶莹她看到了，心里扫过一阵阵不忍，但还是平静地说，“你忘了我吧，我想，我回不去了。”
亦寒的心被丝丝划开，“多久我都等，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等到你。”
李成的车已至，将他的包拿回车里，亦寒站在车旁，鱼儿站在不远的门前，海边的夕阳真是醒目，在身后形成个半个黄晕的圆，映着她，如海边的鸥，孤零零地落在那儿。
那种痛揪着心，真的快要让他窒息了，他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她的头抵在他的身上。两只手在身后抚着，像要把他的心揪走，她就是个宝，他要弄丢了。
“答应我，照顾好自己。”他念叨着。
鱼儿一时心动，许久轻轻地他耳边说，“走吧，唐宣快回来了。”
亦寒放开她，走回车里。
再慢，再望，也有开动的时候，也有要分开的时候。他直盯着她，在她消失前多看一眼，再多一眼。
他消失了，来得突然，走得匆忙，短短的三天像在她的心里植下了根。他叫亦寒，她叫冰晴，这是她了解的。他给她讲了他们的初遇，还有一件件往事，每天，她躺在摇椅上，吹着海风，听着他在她耳边讲故事，讲说在她以前的故事。她已经习惯了。他走了，心里空落落的。
宝宝六个多月了，再有三个月就出生了，他真的是宝宝的父亲吗？对于宝宝来说是个幸事吧，可是她该怎么办？唐宣……如果我离开你，可以吗？
下午，唐宣回来了，镇长叫人把他接回，村民和学生们自发地到村口迎接，真有点《乡村爱情》的味道。
唐宣接过鲜花，将奖杯举了举，众民如欢迎英雄般接回了他。这一次应该说是收获颇丰的，美术学校有望扩展。
晚上，唐宣回来了。鱼儿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唐宣只一含笑的眼神，便回了房，将奖杯放好，坐在旁边发呆。
这是生意吧？原来在艺术上有着执着追求的他，也要落入到买卖的漩涡吗？他得了奖，可是他都不知道这个奖是因为他的才华，还是因为他的妥协。
林旋的以身说教，句句扣在心门。他不能太自私，所以他留下了，三天，他像木偶般随着组织四处游走，换来了人脉，换来了多方面的支持。
可是爱就是自私的，他想无私，心便会疼。他以为她会随着那个有钱有势的人离开，却没想到她也在人群中，他只能假笑，对着众人，对着她。
正文 240 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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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是她。他回过头，努力地微笑，“我不在，你还好吧？”
鱼儿点点头，“吃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鲤鱼。”
有一次他买回鲤鱼，却因为赶画耽误了时间，她便做了起来，可能以前做过吧，她很轻松地操作着，做成了甜酸口味。待把鱼端上，他张着大嘴，不敢置信，那一顿他吃了很多，直嚷着好吃，说天天都要吃。
她就笑，把一块块的鱼夹到他的碗里，看到他吃到嘴角还沾着小块鱼肉，跟小孩子似的贪吃。
以后她并没有给他做，他说孕服不能闻过多油烟，要等她生了宝宝再做给他吃。他还要把鱼刺摘净，喂宝宝。
坐在桌子旁，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在面前，他却无从下手。
“吃饭吧，在外面你一定吃不好。”他说过的，他喜欢吃家常菜。
唐宣努力地笑一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柿子，“真好吃。”
他没有动那条鲤鱼，到吃完了，那条鱼还是完整的。
鱼儿看着他，原本意气风发的他好像装满了千斤心事。
“怎么了？不合口味吗？”
唐宣摇摇头，他的房间有人动过，他看得出来。他的东西他都记得，正如有些人也记得，来这里找寻他最珍爱的东西。
“他来过？”
鱼儿想了想，“谁？”
“呵呵，”他站进来，坐到沙发上，背对着她，“为什么没有跟他走？”
鱼儿走到他身后，两手试着按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会走的。我是鱼儿。”
他满身一震，慢慢地放松了，“鱼儿来自大海，从哪来就回哪去吧，找回自己。”
“已经忘了何必再找回？就算找回，现在的事情我也忘不了，与其更痛苦，还不如就这样。”
“他……是你丈夫，法律上你有责任。”
“我想如果我选择留在你身边，他也会理解的。”
唐宣回过身，眼里满是温柔，拉她坐在身边，“鱼儿，萧董真的很需要你，林旋跟我讲了一些他的情况，他真的很不容易。”
“我知道。”从他在海边抱着她的一瞬，她就知道，他的感情是真的。
“回去吧，我和你注定没有缘分，宝宝经历了磨难还能健康地活下来，就可以证明，老天是眷顾你们的，这只不过是个考验，是个插曲，不要停留。”
“你不要我了吗？你在赶我？”鱼儿有些哀伤地看着他。
只这个眼神，他就可以把自己骂死，轻轻揽过她的肩膀，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不是赶，是送，送你到你该去的地方。”
“如果我要留下呢？唐宣，让我忘了几个月的生活回到空白的世界里，我怕我做不来。”
头贴着头，未来通向哪里？他们都浑沌了，谁能给他们一个最完美的答案？
谁也说服不了谁，其实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只好这样，留给大家一段时间，让时间来检验。
鱼儿还是在小渔村，临着海，陪着海儿，
几天后，林旋回来了一趟，拿来了合约，是萧亦寒授予的，想要和唐宣合开美术学校。同时还想开发小渔村的旅游。
他们去了小学校，学校后面有一片林子，稀稀疏疏，却是绿的一点也不逊色。
“我想我接受不了。”唐宣说。
“很好的机会，你不应该错过。”林旋说。
“我知道，可是我会想到这是个交易，不舒服，如果合作，不是非寒曦不可的。”
“只有寒曦开出的条件是最优厚的，你不应该因为一点点感情纠结而放弃了前程。”
“拿女人说事，我做不来。”
“你误会了，生意归生意。萧董更不会这么做，他只是看到了商机。还有一点你得承认，寒曦少了学校还是寒曦，不会影响什么的，如果学校做好了，如虎添翼，也不过是只虎，而你则不同，人总要做出点成绩来的，你甘心一辈子就在小木屋里作画，等待别人的垂青？这个做强了，与现在是天壤之别，对于你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当然你说过别家，我想，除了萧董，还没有谁肯在做生意的同时会真正地考虑艺术的价值，在他们手里，只不过是印钞票的机器。”
唐宣在沉思。
“你应该知道念晴吧？”林旋继续说。
“报纸上见过。”
“那是萧董投资的，张岩也是他挖掘的人才，做的等同于慈善。”
“我听说过，”唐宣点点头，“念晴的确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
“你明白就好，其实这件事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还关系到小朋友，甚至小渔村，如果学校办成了，旅游再搞起来，我想小渔村会大变样，你，功德一件，也不枉费村民对你一直的支持。”
“让我好好想想。”唐宣犹豫了。
林旋把合约放下，“我等你的消息。”
这份合约被鱼儿看到了，她支持唐宣，这对唐宣来说就是一记最大的推动力。
没等他再犹豫，镇长，村长，都找了上来，他已经成了镇上引用资金的金钥匙了。他已经别无选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他如果拒绝就是置大家的利益与不故，他只好在镇长的明为关心，实为监督的眼神下，签下了他的名字。
寒曦投资很大，第一批就是一千万的资金，林旋成了寒曦在小渔村的代表，住在了小渔村。鱼儿非常的高兴，时常会叫林旋过来。只要不忙，林旋会来。她们三个，已经成了很好的朋友。
这一天，亦寒突然来了。
正文 241 相拥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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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宣去学校了，鱼儿自己在家中。推门进来一个人，鱼儿还以为是唐宣，背对着他，“怎么回来这么早？是不是学生调皮气到你了？”
没有声音，不太对劲，鱼儿回过头，门还没有关上，他披着阳光进来，站在门前，手里的针掉了，他一步步地走过来，望着她的眼睛，她眼里的惊异还带着点惊喜，他的大胆还是对了。
他把针拾起，那么细小的针，却可以反射出夺目的光。
“在干嘛？”
鱼儿回过神来，面前摆着一个三面封口的套子，她拿起来，展开给他看：“海儿的小枕头，好看吗？”
红粉的小碎花，散了白底的布，满是的。
他接过，放在阳光下照耀，可爱极了，“好看。”
她比上次胖了一点点，肚子鼓了很多，“还有多久到预产期？”
“还有九周。”
“回市里待产吧，条件会好一点，念晴……有全省最先进的设施和优秀的医生。”
“再说吧。”鱼儿站起来，“我去告诉唐宣买菜回来，把林旋也叫来。”
亦寒拉住她，“不用麻烦，我都带来了。”他犹豫了下，“我能不能单独请你吃饭？”
鱼儿恍了神，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答的，都似很自然的动作，她已经坐在他的车里。
车子停在了远一点的海边。
这次不是上次的那台车，应该是加长林肯，她在电脑上见过。宽敞的车身，里面足可以开个小型会议。
他将桌子放下来，从后面拿上来一个盒子。
“你过生日吗？”鱼儿看着“生日蛋糕”几个字问到。
亦寒笑了笑，将盒子打开，插上蜡烛，将一个圆圆的生日帽递到她的手中，轻声说，“傻瓜，今天是你的生日。”
语气中满了宠溺，这个世界便布满了甜味。
生日，她把记忆都丢了，连同生日。如果没有他，生日，是什么？
她接过生日帽，戴在头上，圆圆的，黄色的，车子里朦朦胧胧的，显得她的眼睛如星般闪亮。
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