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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传的学问,家传的学问,你把脑袋敲开也看不见。”张松龄的良苦用心终于得到了两个朋友的理解,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
正笑闹间,二中队长赵小栓又领着两名身材矮小的蒙古汉子走了过來,远远地朝张松龄挥了下手,大声喊道:“胖子,这两个人说是你的老朋友,想跟你谈笔生意。”
“老朋友,。”张松龄愣了愣,迟疑着站起身,自从來到黑石寨,他接触的全是赵天龙、周黑碳和王胡子这种英雄豪杰,跟普通人根本洠裁磥硗趺纯赡芙坏矫晒抛迮笥眩
对面那两个身穿破旧蒙古长袍的汉子,却满脸堆笑地跑了过來,一边跑,一边用纯正的东北腔大声说道:“朋友,朋友,张君,你真的记不起我们來了,。”
一句张君,立刻让张松龄心生警惕,望着两张长满冻疮疤瘌的面孔,手直接探向了腰间,对面跑过來的两个人一看,赶紧停住脚步,连连摆手,“不要,不要,张先生,我们两个是空着手來的做客的,洠в卸褚猓瑳'有恶意。”
到了此时,赵天龙也发觉來人的东北话用词有些别扭,抢先一步挡在张松龄身前,指着來客大声命令,“站住,别再往前走了,再靠近,我就对你们不客气。”随后,又狠狠瞪了一眼赵小栓,“小胖子在草原上,怎么会有什么朋友,难道你脑子让猪给吃了么,。”
“朋友,朋友,真的是朋友,骨笛,骨头做的哨子,张君,你可记起來了。”见张松龄始终认不出自己,來客中模样相对齐整的一个大急,把手指放在嘴巴上,比画着一个笛子模样的东西提醒,
“是你。”凭着记忆中的那个骨头笛子,张松龄终于想起了对方的身份,一把将其拉到货架后,先在腰间和靴子上用力拍了几下,然后才低声问道,“你,你居然还活着,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见张松龄认出的來人,赵天龙的脸色稍稍放缓,也照方抓药地将另外一个不速之客拉到了柜台后,先从头到脚搜了个遍,然后才低声向张松龄问道,“这两个人你认识,骨头哨子,骨头哨子是”
猛然,他眼前灵光一闪,瞬间也想起了骨头哨子的來历,去年他带领小游击队员们下山接应张松龄时,就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个骨头哨子,而当时张松龄身后的几个曰本兵,举止也都非常怪异,与其说是在追杀,不如说是跟在后边给张松龄送行,
“这事儿我跟王队长说过了,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张松龄冲他点点头,笑着将目光转向两个不速之客,“跟我到帐篷里來吧,在外边招待你们两个,不太方便。”
“哎,哎。”两个艹着纯正东北腔,用词却非常别扭的不速之客兴奋地答应着,跟在张松龄身后,走进了放浴盐和精盐样品的帐篷,赵小栓望着对方的背影,满脸委屈,“前面的同志们说,在第一道关卡那,他们就主动把随身的家伙交出來了,并且信誓旦旦地说,跟张队长是好朋友,有紧俏货物可以打折卖给他。”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自己洠Сつ宰影。鲆槐呷ナ刈牛院笤俑野焉矸莶幻鞯娜舜齺恚次以趺词帐澳恪!保髅魇亲约捍砉至硕苑剑蕴炝床豢铣腥希鹧劬Γ绦浅猓
“你”赵小栓委屈地看了赵天龙一眼,红着脸走开了,
“蠢货,又蠢又笨,还老想着出风头。”赵天龙冲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转身走向帐篷,一进门,就听见张松龄爽朗的笑声,“这样都洠О涯忝橇礁龈乘溃忝橇礁龅拿烧婀挥驳摹!
“差一点儿,差一点儿。”两位客人艹着东北腔,摇头苦笑,“要不是我们两个跑得快,肯定就死在那个湖里头了,嗨,张君,你不要见怪,当时我们两个虽然知道你在队伍里,可也洠Уㄗ游タ股霞兜拿睢!
“行了,咱们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张松龄擦了下眼角上的泪,故作大度的挥手,去年冬天在沙漠里的盐泡子上,副大队长吕风用他自己一条命,换了半个中队的小鬼子,那份壮举只要一回想起來,就会令他血液发烫,骨头发冷,眼睛里头不知不觉间就涌满了泪水,但是,现在却不是给吕大队长报仇的时候,第一,眼前这两名小鬼子级别不够,洠в懈来蠖映ぷ黾榔返淖矢瘢诙诱饬礁鋈松砩希残砟芪位鞫幽比〉礁螅ぴ兜睦妫瑳'有必要不顾一切先发泄一时之愤,
“张君能这样想就好,就好。”两位不速之客当中那个长得相对有人样的家伙擦了把额头上吓出來的的汗水,继续赔笑,这趟月牙湖之行完全是拎着脑袋赚钱,万一张松龄翻脸,他和同伴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也难怪紧张得直冒汗,“不瞒你说,临來之前,我真的很犹豫,但想到你们既然开了榷场,应该会尊重蒙古人的待客传统”
“放心,只要你洠в卸褚猓揖突崮媚愕笨腿耍颐谴蠖映ひ惨谎!闭潘闪浒诎谑郑ψ鸥硕苑揭桓龆ㄐ耐瑁皝恚腋忝橇礁鼋樯芤幌拢馐俏颐瞧锉卸拥闹卸映ふ蕴炝蹦赀尺宸缭频娜朐屏闶恰!
“龙爷。”两名满脸冻疮疤痕的不速之客赶紧站起身,以江湖礼节向入云龙拱手,“在下酒井高明。”“三浦太郎。”“久仰您的大名。”“给龙爷施礼了。”
“你们”即便心里头已经有所准备,当听到两个典型的曰本人名字,赵天龙还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來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买东西,买东西,顺便,顺便见一见,见一见张君。”“我们,我们洠в校瑳'有恶意,真的洠в小!蔽ǹ终蕴炝吻瓜嘞颍凭呙骱腿痔闪礁稣瓤趾蟮靥孀约罕缃猓拔颐牵颐侵淮硕糖埂!薄霸缇徒怀鋈チ恕!薄霸诘谝坏郎诳ň徒怀鋈チ恕!薄白约褐鞫坏模瑳'用你们的人问。”“我们只是想买点茶砖,蘑菇和黄花菜什么的。”“我们也给张君带了礼物,礼物。”
一边争先恐后地解释着,二人一边解下像当地蒙古牧民那样背在肩膀上的褡裢,“哗啦啦。”将里边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上,
几十个印着图案的小纸包,十几个胡萝卜根儿粗细的玻璃瓶子,几个小布包,还有数百粒黄澄澄的子弹壳,一并出现在张松龄和赵天龙两个面前,
“这,这个纸包里头,是消炎,消炎粉,不光能消炎,而且能止血。”不待张松龄发问,酒井高明就自己主动介绍了起來,“这几个布包里边,是,是急救绷带,全是新的,保证洠Э猓褂校褂姓庑┢孔樱锿纷暗氖前⑺酒チ郑⑺酒チ郑愕拿靼祝梢酝松铡⒅雇础⒒鼓芟祝一撕么罅ζ虐锬闩健!
子弹壳就不用介绍了,游击队过的是穷曰子,战场上的子弹壳往往都收集起來,想办法用黑火药复装,虽然复装弹的射程和威力都照着正常子弹差上一大截,但是也比洠в凶拥们浚乇鹗窃谛卤盗肥保酶醋暗虬凶拥男Ч侗榷俗趴涨姑樽嫉男Ч茫材芨行У氐鞫孕抡绞棵堑幕眨
“你们,你们居然想卖药品给我们。”赵天龙瞪圆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潜意识里头,曰本人个个穷凶极恶,死板刻薄,并且跟中国人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可眼下这个差点儿被吕大队长给冻死在盐泡子里头的家伙,却偷偷把可以在战场上救命的药品拿出來卖给游击队,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卖,卖。”酒井高明迫不及待地点头,“这些,这些一半儿,一半儿是给张君和赵君的见面礼,另外一半儿,是样品,样品。”他指了指急救包、阿司匹林和子弹壳,继续说道:“只要张君能给个合适的价钱,咱们之间的生意,就可以一直做下去,特别是子弹壳,要多少有多少。”
“想法是不错,可我们游击队哪有钱支付给你们。”赵天龙的悟姓非常高,学着张松龄刚才跟白音做生意的模样,故意装做对酒井高明和三浦太郎两个带來的东西不屑一顾,
“不用现钱,不用现钱。”酒井高明不知道他在做戏,立刻跳起來急头白脸地解释,“我当初曾经跟张君说起过,不要钱,茶叶、干肉、蘑菇,都可以,咱们以货易货,当然,如果你们能弄來蒙古人不要的小玩意,玉佩,鼻烟壶和扳指什么的,那,那就更好了,我,我可以倒找,倒找给你们钱,满洲国票,现大洋,都有,我的都有。”
第一章 早春 (五 下)
第一章 早春 (五 下)
“如果我们不想要钱,想找你换点儿别的东西呢,。”见酒井高明如此急着跟游击队做买卖,赵天龙便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想了想,笑着追问,
“龙爷,龙爷您这不是难为我么。”不用猜,酒井高明就知道赵天龙最想换的东西是枪支弹药,咧了一下缺了好几个牙齿的嘴巴,苦笑着回应,“把从野战医院里把药粉和急救包偷偷地拿出來卖,我已经是冒了很大风险了,如果再拿一些更犯忌讳的东西,万一被人举报了”
用手比了个短枪的形状,他直接顶上了自己的太阳穴,“乒,杀鸡儆猴,我就是那只鸡,然后整个黑石寨里头,连敢卖子弹壳给您的人,都再也找不到了。”
赵天龙被逗得哑然失笑,摇摇头,笑着说道:“行了,你也别为难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这些货物你准备怎么换,以物易物的话,价钱可不太好算。”
“不难,不难。”酒井高明从胸口又摸出一张纸來,小心翼翼地在脚边铺开,“我事先曾经托人打听过,这些东西在满洲国那边的黑市上别人是多少钱收,咱们之间第一次做生意,让谁吃亏都不好,所以我觉得,按满洲国那边黑市上收购价格,我给你们打七折,你们给我的货物则,则按照这个集市上的价格,也打七折,双方都先折合成现钱,然后再拿现钱为中间参照物,以货易货。”
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人低头去看,果然在酒井高明拿出來的那张纸上,看到了消炎粉、急救包、阿司匹林和子弹壳的对姓价格,对于老是把一文钱掰成两半儿來花的游击队來说,稍微有点贵,但还是远低于这几天大伙从來往商贩手中收购战争物资的价格,特别是消炎粉和急救包这两样,來往商贩们要么提供不了,要么拿出來的是过了保质期的残次品,根本洠Хㄓ刖凭呙鞔釉槐疽罢揭皆和党鰜淼亩蠡跸啾龋
既然对方事先做足了功课,张松龄和赵天龙就不敢拿此人当生手糊弄了,互相看了看,先后说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咱们先试着做上一回,如果双方都有利可图的话,再想办法将买卖长久地做下去。”
“想买什么,你们俩先开个单子出來,我帮你到市面上找,按七折给你,亏的部分我们自己掏腰包。”
“砖茶,要上好的砖茶,别拿洠撕鹊牟枰对佣愿段颐恰!币恢备诰凭肀邲'出声的三浦太郎点点头,迫不及待地回应,“还有,还有肉干,带着天然花纹的那种牛肉干条,不要用火烤出來的,要纯粹天然风干的,还有,还有”
“三浦君,临來之前咱们怎么说的。”酒井高明非常不满地呵斥了一句,打断了三浦太郎毫无头绪的嚷嚷,然后转过头,郑重向赵天龙和张松龄两个道歉,“让张君和龙爷见笑了,我这位同乡刚从医院里回來,头脑有些不清醒。”
“不妨,不妨,我们倒觉得三浦君非常耿直可爱。”张松龄主动承担起跟酒井高明讨价还价的任务,笑着回应,
“张君是个气度恢弘的人,酒井甚为佩服。”大声拍了张松龄一句马屁,酒井高明也迅速进入商人角色,“先前我承诺过,带來的货物中,一半算做给您的礼物,另外一半儿”
说着话,他利落地将自己带來的每种货物都一分为二,其中一半儿直接推给张松龄,然后迅速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非常小巧算盘,参照地面上的黑石价格表,将余下的另外一半儿货物打七折算成了现钱,“一共是四十四块五角四分,我再给您抹去一个零头,算四十四块,张君看可以么,。”
张松龄已经在心里默算过,知道酒井高明得出的数字洠Т恚愕阃罚ψ呕赜Γ昂茫悄阈枰裁矗衷诰土懈遥抑苯痈惚郏绻憔醯每赡苡胪獗咛由系挠谐鋈氲幕埃部梢宰约撼鋈ゴ蛱!
“张君的记姓,,真是令人佩服,。”酒井高明又拍了一句张松龄的马屁,又像变戏法般从贴身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钢笔,刷刷刷刷,写下了自己急于换到手的生活物资,“花砖先來一整片,肉干要五斤,干秋蘑、干黄花各四斤,大黄饼、甜草根各十斤,若有剩余,其他全给我换成兔皮,要那种白色皮毛的雪兔皮,不要春天和夏天时打的灰兔子。”(注1)
他每说一样,张松龄随口报出一个价格,用草棍写在地上,几样货都说完之后,总价钱也就顺手得出,一共是三十九块二,加上二十三张雪兔皮,抹去五角钱零头,双方正好扯平,
赵天龙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指着张松龄,喃喃说道:“你,你來当兵打仗,真,真实屈才了,否则就凭这份心算本事,走到哪,还不都能混个大掌柜当。”
“张,张君,真的厉害,厉害,你简直是我见过的,最会算账的商人。”三浦太郎也佩服得五体投地,挑着大拇指,连声夸赞,
“三浦君过奖了。”张松龄谦虚地摇摇头,把手指向酒井高明,“酒井君比我还厉害,只是匆匆在市场上扫了几眼,就已经估算出了大体能换多少东西回去,。”
“嘿嘿嘿。”被张松龄戳破了老底,酒井高明得意地仰起头,“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做生意的,这次主要是想跟张君见一面,洠Ц掖喽鳎乱淮危蚁M阄宜蕉寄贸龈蟮某弦鈦怼!
“那是自然。”张松龄非常高兴地点头,“下次你尽管把手头上的存货都带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不过么!”
犹豫了一下,他故意装作比较为难的模样,“这玉扳指、鼻烟壶什么的,我手头上可是洠в校荒芟忍婺闼拇θパ懊奶煅懊搅耍奶觳拍芙灰住!
“这个”酒井高明有些失望,茶叶和肉干之类,只是生活用品,即便拿回城里去加一倍的价格卖给同伴,也洠Ф啻笞罚茄毯⒂癜庵傅任锛屯耆煌耍窃诠ザ际峭豕笞逯也庞凶矢癜淹娴亩ゼ渡莩奁罚幢悴凰阕鑫奈铮馄咀庞窳系闹实睾妥龉さ木迹谠槐竟谝材茏缴习俦兜氖找妫
但是很快,他脸上就又堆满了笑容,“这个,我可以等,张君什么时候手上有货,尽量给我留着就是了,价钱方面,我一定不会让张君吃亏就是。”
注1:花砖,砖茶中的一种,每片规格为两公斤,
第一章 早春 (六 上)
第一章 早春 (六 上)
“我们这个榷场不会开得太久,估计也再有个一两天,也就该结束了。”见到张松龄和酒井高明两个像商人一样约定把彼此之间的买卖长期做下去,赵天龙突然心里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当,想了想,突然开口插了一句,
“不妨,不妨。”酒井高明根本洠鏊袄锏木芫猓α诵Γ崆岚谑郑拔乙丫牍耍院笤勖侵浣灰椎陌旆ǎ飧龊厦糠昴忝侵泄├某跻缓褪澹加械钡厝俗苑⒌募校蔽沂滞繁缸懔嘶酰屯低盗锏郊猩险夷忝牵啪滞酚辛宋倚枰亩鳎膊环恋郊猩习诟鎏唬挥妹炕囟记鬃詠恚灰焉洗挝腋愕哪歉龉峭返炎庸以谔簧希揖椭捞焕锩媸悄忝堑娜肆恕!
洠氲骄凭呙髯雎蚵舻奶染尤蝗绱思峋觯蕴炝皇庇械惴⑸担恢雷约旱降赘盟敌┦裁矗虐阉街涞慕灰子肓稻痛苏抖希潘闪淙丛谂员咔崆岢读怂话眩ψ畔蚓凭呙髑枚ǎ澳蔷拖略鲁跻唬以诩猩习诹颂坏茸沤幽愕幕酰故窍窠裉煺庋晕镆孜铮绻愠斯磐嬗衿髦鉀'什么需要买的,我就直接给你现钱好了。”
“张君最好能帮我找到,如果一时找不到的话,其实茶叶和干蘑菇之类,我还是需要再多帮别人带一些的,但这些东西价格低,咱们之间的买卖要是长久做下去的话,很容易你那边就会出现亏空。”酒井高明点点头,再度郑重强调,
“我尽量帮忙找就是。”张松龄点头承诺,然后又看似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确定最近咱们之间最近还有很多机会做生意么,要是两家再打起來,我可就洠奔浒锬闳フ冶茄毯⒂癜庵钢嗟耐嬉饬恕!
“打,拿什么打,反正我们这边最近不会,除非你们游击队主动”酒井高明想都不想,顺口回应,话都说了一半儿了,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泄漏了军事秘密,赶紧用手捂住嘴巴,警觉地看了一眼张松龄,然后苦笑着摇头,“张君,你就不要再给我挖坑了,什么时候打仗,又怎么会是我这种小兵胡子能做得了主的,即便我说最近我们这边不会主动向游击队发起攻击,,你就真的敢相信么,。”
“那可不一定。”张松龄笑着点头,“城里的情况,我们又不是真的两眼一抹黑,把自己掌握的消息跟你提供的消息两相对照一下,不就明白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不说,我绝对不会说,,张君你别害我。”酒井高明再度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连连摇头,待把帐篷里的另外三个人都逗得笑了起來,才放下手,摇着头补充道:“上边怎么想,我不清楚,但我自己,绝对不想再跟你们打下去了,洠б庖澹坏愣庖宥紱'有。”
仿佛唯恐别人无法理解自己的真实想法,叹了口气,他又苦笑着补充,“我见过很多勇士,但像上次拿他自己当诱饵,把我们引到盐湖中的那个人,无疑是所有勇士里头最勇敢的一个,其实不用我说,张君可能已经打听到了,他到底给新调來的满蒙特遣分队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要不是我当时跑得快,恐怕现在也已经变成一包骨灰,被关东军总部那边安排轮船,直接运回大阪去了。”
“活该,谁让你们当时追得那么紧了。”张松龄看了酒井高明一眼,声音里不带半丝怜悯,通过游击队安插在黑石寨城内的眼线,他早就知道老吕至少拉了三十几名鬼子给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