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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凌辉:“咦,我们看到挑战者白黎手里拿了……这个是笛子?”
白黎:“对。”
主持人:“……你要吹它吗?”
白黎笑眯眯地:“不然我还要拿它跳舞吗?”俏皮的语气里没有半点呛人的意思,引得观众席一阵清爽的笑意。
凌辉立刻接过了话头:“唱《黄种人》,还要吹笛子?这我们可要见识一下了,场地和观众交给你,我先下去喝口水~”说着眨了两下眼后就倒退了几步走下台去。
工作人员立刻很有眼力见地在白黎面前摆了个立式麦克风,柔和的舞台灯光打下来,少年将玉笛凑到唇边。
他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后台邵钧天站着的那地方——嗯人还在。
而且由于距离拉近的关系,白黎得以能完全窥见男人脸上那种相当充满兴味的大爷表情。
大爷你好,大爷再见。
白黎毫不犹豫地移开了眼。
清冽欢快的笛声通过麦克风传入现场每个人耳中,只要有耳朵的人一听就知道这绝不是半路出家学了几天的人能吹得出来的水平。
当前奏的笛声渐入尾声,轻快的鼓点立刻伴随着其他伴奏响起,白黎握住了麦克风,形状漂亮的嘴唇勾出一个带了点邪气的微笑,唱了出来——
来自翻过五千里的浪
还是在从前的城墙
所有历史退色后的黄
漆成夕阳染在我身上
……
他一面唱一面翻动手腕动作潇洒地让原本看来显得累赘的玉笛在手中上下翻飞,笛身上华美的银饰之间碰撞发出的清冽搀入伴奏的间隙,竟无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观众全都被他的表演吸引住。
眼也不眨,身体更像是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
一曲终了。
像是迟疑了很久,三三两两的拍手声继而带动了大片大片雷鸣般的掌声。
白黎半点儿不出意外地一笑,下台去了。
不相上下。
这是场外专业评审给出的意见。
原本在听了方逸轩的《征服》之后认为他胜算较大的评审们现在纷纷调转了话头,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预测这场比赛的结果。
计票时间到了。
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
谁也不知道后台计票室里,正在上演怎样的腥风血雨。
第一票——白黎。
第二票——白黎。
第三票——白黎。
……
第十票——白黎!
计票人员抬起头,一脸凶神恶煞地望向读票者:“你是不是把刚才读过的票又读了一回?”
读票人员茫然摇头:“没有啊,这些人投的真的全是白黎……啊!有一张方逸轩了!”
这么诡异的计票,从节目开办以来还是第一次。
满满两百五十张选票,只有二十九张方逸轩,其他人全都在纸上写了白黎的名字。
闻讯赶来的导演面对着桌面上这二百五十张字迹各异的选票,头疼的感觉假发都要掉了。
如果不是这个节目是他一手办起来的,投票环节绝对的公开公正公平,他自己都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暗箱操作了!
计票人员小心翼翼地问:“怎……怎么办?”
导演一咬牙,恶狠狠骂道:“还能怎么办,二百五十张选票在这里明晃晃的摆着,统计也统计好了,不继续节目你还想把它们吃下去?告诉凌辉,本场比赛的获胜者是白黎!”
第十四章 :银阁
主持人凌辉接到场下计票人员的纸条,表情僵硬了几秒,道:“好吧,这个结果我也有所预料……偷偷告诉我白黎这次是几票取胜?”
计票人员满怀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世界太玄幻,你就不要问多了,上台宣布去吧。”
凌辉心里有了个底个,这大概是,一旦公布就绝对会世界大乱引得观众集体往台上扔臭鸡蛋烂番茄的答案。
他还挺喜欢这套衣服的,就不去作死挑战观众的精神底线了。
当凌辉走上台将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现场所有人的表现都大不相同。
方逸轩信心满满的淡然微笑僵硬在了脸上。然后无比阴沉地回头去跟身边的经纪人低声说着什么。
宋凯文张着嘴一副这个世界不科学的表情,被白黎取笑说快把你的下巴收回去,老子看到你的蛀牙了。
最为激烈的要输观众席。
要知道,这里可是有将近一半以上的方逸轩铁杆啊。
那些小姑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气氛压抑的几乎没有人敢说话,简直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相互打量的眼神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头一个打破僵局的是一个手里抱着个水晶字牌的女孩,字牌上面理所当然地印着个相当耀眼的“轩”字,周围用满满的水钻镶嵌点缀,如果是纯手工制造的话,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
女孩用手肘狠狠捅了一把坐在她左边的同行者:“你投给谁了?”
同行姑娘呆滞了几秒,像是只被猫挠了的老鼠哆嗦了一下,惊慌之下说露了嘴:“我以为其他人都会给轩轩投票的……所以……”
“叛徒!”
那些女孩们像是终于找到了由头,愤怒地指责起了这个承认投票给白黎的女孩,好像她们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亲手在纸上写上白黎的名字的。
——从前有一个国王,下令让他的子民每人献上一壶美酒,倒在一个巨大的酒缸里,等到祭祀的时候,举国一起饮用庆祝。
——国民们排着队将手中酒壶里的液体倒入酒缸。很快酒缸就被装满。
——到了祭祀开缸的那天,国王满心欢喜地命人揭开缸盖,却发现酒缸里乘着的满满是水,连一滴酒都没有。
在后台站了很久的邵钧天懒洋洋地勾起唇角,像是终于看到了点令他满意的东西。
——想当国王,首先你得做到,在你要求美酒的时候,被抬到你面前来的不会是一缸清水。
心满意足地欣赏台下这一场堪称精彩的闹剧,白黎愉快地吹了个口哨。这个寓言故事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么浅显的道理。
……
现场乱糟糟一团,方逸轩那边已经调整好了豁达明亮的表情,站起身安抚现场观众。现场人员简直不能想象这万一是现场直播他们该如何收场。
局面稍稍稳定了些。
宋凯文终于把下巴收了回来,望向白黎:“你做了什么?”
白黎把玉笛在手里打了个转:“教里秘传的蛊术……大概是叫幻蛊吧师父教的时候我走了会儿神,”但这不妨碍少年把施术的要点牢牢刻在脑子里,“我用开场的前奏给她们下了一点……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是操纵她们的思想,充其量就是让她们对我的歌声产生强烈的共鸣感。意志稍微坚定一点就不会被我影响了。”
虽然这么说挺无耻的。
白黎特别无辜的眨了两下眼,摊开双手往方逸轩的方向耸了两下肩——甭管他本人有没有看见——你的铁杆不够铁,怪我咯?
呵。
一声悦耳低沉包含了满满戏谑的轻笑声从那遥远的地方传来,钻进白黎那过于灵敏的耳朵里。
他眼都不抬一下就知道那声音来自哪里。
笑屁啊,你有什么不满吗?
白黎毫不畏惧地迎向舞台的另一面,跟站在那里的英俊男人来了个火药味十足的对视。
肯定会不满的吧,老子踩下去的不正好是你们准备签的艺人么?
自认为今早起床带上了智商的白黎无比自然地这样想着。
然后他就被蜂拥而来的工作人员推上了台。
哦对,节目还没录完呢。
一度失控的场面在方逸轩圆滑的安抚技巧下,粉丝们终于停止了那愚蠢的窝里斗,一个个老老实实像小绵羊似的坐在她们应该在的位置上,齐刷刷仰头盯着白黎,不乏咬牙切齿地想看看他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挑战者之夜的规则就是,赢的人当晚能提出一个愿望。
上次的愿望,如果不出白黎的预料,在今天这场节目之后就会被单方面地抵消了。
那么这一次。
白黎勾起唇角,露出个有些腼腆的微笑:“今天这个愿望,我放弃好了。”
“能站到这个舞台上来,我就已经很荣幸了。”
“我知道今天让我再上一次节目,电视台也很为难。”
“非常谢谢你们,也谢谢现场观众,给我这样一次宝贵的机会。”
弯腰鞠躬。
迎着所有写满了‘你tm在逗我’的精彩目光,就差没在额头刻上‘装模作样’四个大字的白黎坦然自若地从舞台上蹦跶下来,顺手帮忙把宋凯文的下巴托回去:“我忽然觉得我很有做演员的天赋,干脆去混一混影视圈怎么样?”
宋经纪人哑然半响,这会儿才仿佛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赢了的狠狠抱住白黎,抑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你想太多!”
……
献唱环节即将开始,相比先前录影棚里这一场精彩大戏,这会儿这个例行公事般的节目就显得格外存在感低下。白黎穿过被镭射灯光打造的光怪陆离的舞台,发现原本站在那个后台角落里的邵钧天跟他家背后灵已经不在了。
他立刻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冲出录影棚,在附近快速转悠了一圈未果之后,就马不停蹄地往电视台大门口追去。
应该还能追的上!
却在抬腿奔出后台大门前一秒被忽然出现的林红一把拉住:“你还在?太好了,待会儿节目录完,凌佳瑶请全节目组人一起去银阁玩,一起来吧!”
银阁。
这个听起来颇有古意的名字其实是c城中有名的富家子弟跟潮流明星常驻的娱乐会所。
跟外面一般的草台班子夜总会不同,这家馆子走的是彻彻底底的高端路线,厕所里都闻不出shi味儿的那种。可不管它表面上装点的有多富丽堂皇阳春白雪,就本质来说,银阁,它就是个明目张胆的销金窟。
然而此时对于白黎来说,就算是天王老子要请他去吃龙肉也不比找到邵钧天更重要。
他简直犯了一种针对邵钧天的叫做死心眼儿的晚期病症。太想知道那天晚上自己为什么会平白昏过去,昏过去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可惜的是当时在场也就只有这位邵大爷一个目击证人。
所以想知道真相=找到邵钧天。
多么浅显易懂的公式。
然而每每跟那位邵大爷见面却总是匆忙收场,令白黎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的感觉。
“不去。”
鄙视其他人一副大爷样给谁看的白黎压根没发现他自己骨子里也有这么一副臭德行。
“……”林红被他随心所欲的行事作风惊呆了,“你确定你还想在这个台有一次上镜的机会?”
白黎还没吭声,宋凯文刚好从他身后走来:“去,干嘛不去。”然后回头问白黎,“你有非做不可的要紧事儿?”
白黎:“……那倒没有。”在刚开始的那种莫名出现的‘邵钧天要跑了!要跑了!’的焦急感过去之后。少年忽然意识到,这事其实没那么赶。
就好比你在两手空空逛超市的时候,店员忽然在你面前上架了一排你格外心仪的零食。
你立刻流着哈喇子飞奔回家拿钱,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半道上才忽然意识到,不用这么赶也可以。
不管啥时候,零食都在那里。
不管啥时候,邵钧天也在那里。
又不会过期。
白黎被自己脑袋里突然冒出来的‘过期的邵钧天’这个形容逗乐了,特别没形象地噗嗤笑出声来。
那就去去呗?
与其说是心有灵犀,倒不如说白黎真是习惯性的什么都写在脸上。对于这一点能够轻易读懂他面目表情的宋凯文也很头疼:“那就走吧。”
去银阁。
第十五章 :中招
想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扑腾,必要的交际应酬是不能少的。自从上次新之声节目开播以来,借由宋凯文加班加点的舆论造势,白黎的知名度大概已经到了在满人的大街上高喊他的名字,就一定会有几个人惊喜抬头四处张望的地步。
只要这一期的新之声再播出去,那白黎跻身进近期的娱乐风口是没得跑了。
要是运气好,或许还能上几张娱乐小报的头版头条什么的。
但麻烦的事儿也该接踵而来。
在这个大染缸里扑腾了很多年,早已经扑腾出了个色彩斑斓的林红用一种无比同情的语气却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道:“真可怜啊,很长一段时间内你们的私生活没有了。”
那些八卦周刊的娱乐记者会像闻到了那什么味儿的狗一样围到你们面前打着圈儿来回转悠。
不从你们脚底下刨出点什么腥臭肮脏的东西誓不罢休。
万一真的被他们弄到什么可以颠倒黑白的料……能用钱解决那是最好不过。万一不能……那她就只能给这对搭档点蜡了。
每到这种时候,都特别考验艺人背后团队的公关能力。
而身为白黎身边唯一的经纪人兼职幕后团队,宋凯文已经开始感到肩膀上的鸭梨比以往更沉了几分。
……
带着白黎去银阁,一方面是不能驳了身为本地台长爱女凌佳瑶的面子,另一方面,也是个让他切身处地的学习怎样接触这些圈内人的机会。
然而当真的把白黎放进银阁之后,宋凯文才悲痛地发现自己的算盘打的是有多天真。
看着少年旁若无人地站在排列整齐的精致餐盘面前,风卷残云的解决完了一盘牛排之后又席卷了海鲜类,正在磨刀霍霍地往水果类进发时。
宋经纪人转过头一仰脖饮下了一杯黄橙橙的鸡尾酒。真心实意地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这里。
——对白黎抱有期待的自己不是把智商忘在家里了就是半道上掉阴沟里去了。
跟圈内人打交道拉人脉。
这句话里恐怕有一半词都没在白黎的字典里出现过吧?
哦对了他是个穿越来的古人,哪来的什么字典。
当身为东道主的凌佳瑶把自己装扮的明艳照人,以一身能凸显她曼妙身材曲线的丝质粉色低胸长裙在众人惊艳的视线中笑吟吟地款款而来时,迎着宋凯文期待目光的白黎忽然停下了进食的动作,然后一脸蠢样地叼着一块鱼子酱面包相当没有眼力见儿地凑到他身边,低声问:“厕所在哪儿?”
宋凯文:“……………………出门左拐。”
白黎:“谢谢。”
然后直接无视了作为全场焦点被所有人举杯致意的女孩,大大方方地夺门而出。
笑脸明媚的凌佳瑶余光瞥到这一幕,笑容格外明显地僵硬了起来。
……
成功解决了生理问题,洗擦干净双手的白黎急匆匆地打开厕所的门准备回去再战沙场,却在接触到洗手间门外空气的一瞬间迎面而来一股浓重酒气。紧接着就在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沉甸甸的雄性身体咚地跟他赚了个满怀。
如果这是篇一般情况下的娱乐圈文,在遭遇了这等经典狗血桥段的主角白黎就该被人一下撞倒在地上,眼神倔强而又泪眼婆娑,对撞人者开启喜闻乐见的炮灰攻路线。
只可惜此等经典场景在白黎身上不受用。
他那被无数人吐槽一只手就能揽住的小身板儿轻而易举地就让一个整整比他大了一圈的男人在与之相撞之后整个人往后倒去,堪堪稳住身形。原本就醉的昏昏沉沉的男人表情呆滞,有点找不着北。
他迷离着醉眼发现眼前站着个脸蛋标致气质出众的少年,酒精带来的亢奋感令他格外色胆包天起来,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拉白黎的胳膊,眼神不住在他纤瘦修长的腰身和大腿间徘徊:“你是模特?看起来不像……”
眼下白黎衣着紧实,只露着一截看起来格外纤细白皙的脖颈。
男人的眼神立刻被那片看起来无比白嫩细滑的皮肤吸引,还没等白黎从他这人生遭遇到的第一场性骚扰中回过神,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凑上去想品尝一下。
卧槽!
白黎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轰地炸开,身体先于大脑动作,一声足以惊动保安人员的巨响之后,那个对他动手动脚的倒霉男人已经被大力摔进了厕所隔间。看起来没多少肉的臀部还跟银阁坚硬的马桶盖子来了个带着响亮磕碰声的亲密接触。
“啊!”
剧烈地疼痛令男人瞬间酒醒,面目扭曲地抬起头,却发现眼前居然空无一人!
扔完了人下一秒就意识到自己惹了事的白黎无比机智地说跑就跑,踩着能震碎地板的脚步一面走一面狠狠用袖口抹了两把脖子上那一片湿漉漉的……妈蛋这不会是口水吧!
瞬间恶心到要吐隔夜饭的白黎满肚子懊恼刚才怎么不多踹一脚。
不对,两脚。
足够把人踹昏过去这样他就能直接在洗手台把脖子洗干净再出来了。
大步流星地回到厅里,白黎无比悲伤地发现经过刚才的事情,他的食欲减了大半,这时聚会的主人凌佳瑶来到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杯金黄色的香槟,恭维而不失客气地:“白黎,你今天的表现真精彩。”
白黎一愣,然后有些困惑地点了点头。
顺势接过她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渴死他了。
目睹他这般豪迈喝法的凌佳瑶嘴角笑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