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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找到之前就被拍得物品的那位商人得知,他十分气愤地表示要追究拍卖会保管不当的责任。
拍卖会当然不服气,反驳说虽然他们确实保管不当,但也轮不到他来指责。奖杯在手续办完之前依然属于刘小梅,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拍家那边登时炸了,直接要求立刻停止手续交接,他不捐了。
真是一场闹剧。
白黎:“……那拍家不是说是小梅姐的铁杆影迷?”现在闹成这样还打扰到了她修养算哪门子的影迷哟!
叶良烦躁地揉着眉心:“鬼晓得,仲弘最近因为电影上映忙的顾不上这事了,我妈就让我过来处理一下这事。不过你们放一百个心,她现在状态好着呢,成天跟我感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干活光宅家了……我给你看我上次给她拍的照片。”
提起亲妈,叶良要是长了尾巴这会儿就该摇起来了。方方正正的手机屏幕上,刘小梅盘腿坐在病床上,长发梳成一个马尾,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笑容。即使是大伤初愈套着一身病服,仍然漂亮大方明艳动人。完全不像是个前不久还躺在病床无法行动的人。
这么坚强、漂亮的姑娘,谁会不对她心生好感?
邵钧天微笑道:“她手术恢复的不错。”
叶良:“唔,我妈这回还让我来专门谢谢你。顺便问你什么时候再去看她,一定要给她带‘那个’。”
白黎茫然:“哪个?”
邵钧天心下了然:“雪莉酒,她的最爱。我想现在医生还没有允许她能饮酒对吧?”
叶良深深皱起眉,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回头就去教训她。”差点都没命了居然还心心念念想着违背医嘱!
白黎专注地看着照片,忽然脑袋毫无预兆地被人拧到了一边:“为什么这种表情?”邵钧天注视着他道。
白黎摸了把脸,茫然:“我什么表情了?”
邵钧天:“就好像摇着尾眼巴巴快到嘴边的肉,半道上却发现那是要到别人碗里去的小狗。”
白黎:“…………这什么破比喻。”
他心情莫名地有些焦躁,说:“我明天白天要去试音,晚上还要去跟穆卡一起分析成分。先去睡觉了。”说着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往床上一趟。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居然睡不着觉,干脆起来打开电脑在网上胡乱逛着,不留神戳进某个门户网站的影视专题界面。最上面赫赫然一个专题图上写着刘小梅专题。
回想起来,他好像还没看过几部小梅姐的电影。
白黎随手戳开专题,点了一部她早年的片子看了起来。这时一直窝在浴室的蛇王游了出来,注意到黑暗中那张被屏幕光线映照着的脸:“你这么沮丧的在看什么?”
白黎:“……我看起来很沮丧吗?”
蛇王:“我怎么知道,镜子就在你左手边不到三米的地方。”
白黎叹了口气,他真是傻了。蛇是自然界出了名的大近视眼,靠舌尖收集气味信息颗粒来辨别环境。“在看美女,有兴趣一起来吗?”
蛇王断然拒绝:“我对人类审美下的美丽雌性没什么兴趣。”
电影是真的好看,放到结尾,刘小梅饰演的女主角完成了一次华丽的复仇转身,抛开一切孑然一身地跟着男主角浪迹江湖去了,从此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这个结局太美好了,看得白黎忍不住热泪盈眶,抬头一看才发现天都快亮了,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赶紧关了电脑躺上床让自己入睡。
五个小时后。
白黎一身帅气打扮头戴墨镜出现在试音间门口,早等候在那里的宋凯文见他摘下墨镜露出乌青的眼底,震惊道:“你昨晚干什么了?”
白黎抹了一把眼角:“看了一场感人肺腑的电影。”
宋凯文:“…………看了一整晚?!”
白黎:“因为实在是太感人太好看了,所以我没忍住看了三遍。”
宋凯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录音
试音进行的格外顺利。除了白黎跟宋凯文之外,其他几个需要录制角色歌的演员并没有聚集在这里,因为他们的角色歌还没敲定。而之所以制作方这么急着把歌曲录出来,完全是因为想让角色歌的制作能跟电影后期剪辑齐头并进,赶在暑期档上映前拿来做卖点宣传。
试音结束后白黎跟宋凯文并排坐在长沙发上。
宋凯文还有点不在状况,他的歌喉其实已经完全恢复,除了音色有变之外硬件方面基本已经没有问题。
而心理上的问题,是无法在多人面前开口。
这一点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对于歌手来说,不能在人前开口唱歌是最致命的,因为谁也没办法一辈子躲在录音棚里只卖声音。哪怕是神话传说里用歌声迷惑人的海妖吧,都要靠极为美丽的外表吸引遇难者——永远不在观众面前露面的歌手怎么可能会有公司来签。
再加上多次作品被拒,更潜移默化地导致宋凯文的内心产生了严重的自卑感。曾经严重到了神经衰弱的地步。
但是自从遇到了白黎,他的情况就得到了明显的改善。
首先作为经纪人跟在白黎身后出入各种娱乐圈社交场合,最近又有唱片公司将他作为音乐创作人签下。
自信心的恢复令他的心理压力问题逐渐减轻。甚至于今天对着麦克风一张口,连他自己也差点吓了一跳。
宋凯文回过了神,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我已经很久没有……很久没有……”很久没有这么自在地在人前唱出歌来了。
白黎明白他想说什么,淡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充满笃定:“过了初一十五还会远吗?会越来越好的。”
宋凯文性格平和,很少激动。被这么一安抚立刻就把心思拉回了正事上来,转头问他:“对了,你昨天晚上忽然打电话来问我苗寨当年那件案子是怎么回事?”
白黎这才想起来,自家经纪人还不知道自己连续两次夜谈黑工厂的英勇事迹——估计知道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地坐在这儿而是要暴怒到掀翻屋顶了。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他含糊着暗想要怎么蒙混过去:“就是忽然好奇……啊对了对了,你知道上次那个在慈善晚会上过来跟我们搭话的少年吗,那就是当年拐卖儿童案的受害人,那个被拐卖的孩子。”
宋凯文咦了一声:“看不出来。”
白黎说:“是吧,而高子阳就是当初办理案件的警官。他现在怀疑这桩案子根本不是什么拐卖儿童案想重新调查,而他自己又不方便出面,作为朋友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个忙……”在宋凯文越发怀疑的目光中,他不自然地语塞了一下,立刻道:“邵钧天跟我一起查的!你怀疑我不靠谱也就罢了,邵大老板你该总放心了吧?”
宋凯文怀疑神色未减,凉凉地说:“先不说警方查案找你一个艺人帮忙有多不合理……邵先生什么都由着你难道还是什么新闻吗?”
白黎:“……这是哪里来的流言!”
宋凯文用‘这不是流言,而是众人皆知的事实’眼神注视着他。
白黎:“……”
就在此时,宋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白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问道:“阿姨找到里翁爷爷了?”
一大早精神抖擞离家出走……啊不,是受到他们委托前往镇上的宋妈妈确实已经来到了里翁老爷爷的疗养院。
跟疗养院的护理人员唠嗑半小时之后她终于想起来要给儿子打个电话报备,于是白黎他们这才收到了这个不得不说是相当糟糕的消息——里翁老爷爷虽然身板硬朗,但在这今年年初患上了老年痴呆,病情异常不稳定,犯起糊涂来只记得几十年前邻家阿妹头上的银钗有多少只,不一定能想的起来几年前拐卖案件的细节。
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宋妈妈去问候了他老人家一下。
这边里翁老爷爷刚起床,正准备吃早饭,看到有人来看他当然很高兴。在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拿了宋妈妈的手机在耳边道:“啊喂啊?”
白黎:“里翁爷爷?”
里翁:“啊?”
白黎:“喂喂?”
两个人对着电话相互喂了好几声,一副鸡同鸭讲的感觉。
宋凯文在旁边提醒:“老人家岁数大了,耳背。”
白黎只能对着电话吼:“里翁爷爷!您好!请问您还记得几年前有一伙住在招待所的人后来被警察抓起来了吗!”吼得周围路过的人频频侧目,不得已只能带着手机躲进空着的试音间。
等双方终于都能把话听清楚了,里翁爷爷长长地哦了一声:“那事儿啊……记得!当然记得!”
白黎:“那伙人里有个小孩您还记得吗!”
里翁爷爷爽快地答道:“记得呐!”
白黎:“您能跟我描述下吗?就是那小孩是什么样的?”
里翁:“能什么样哟,不就是个小毛孩子,安静的很,跟着爸妈一块来的……”
白黎:“您怎么知道他是跟爸妈一起来的?”
里翁爷爷答道:“他自己叫的呐。”
白黎一面详细询问,一面到处找纸笔。最后从垃圾桶里扒拉了两张干净的废旧乐谱,宋凯文递给他一支钢笔。
他用纸笔记下了他们的对话。
据里翁爷爷回忆,季晓当初跟着那一伙盗墓的住在招待所的时候,时常被一对男女带着走,管他们叫爸妈,没有任何被胁迫的表现,所以但凡是见过他们的人都以为他们确实是一家人。
宋凯文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猜测道:“难道那真的是他父母?”
白黎摇头:“不,当年案件发生的时候因为季晓失去了记忆,而现场又太血腥连具完整的尸体也没有,所以给他做过跟现场采样的dna对比。盗墓那伙人里肯定跟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些还都是地方报纸报道出来的,被庄晨收集起来一并投到了他邮箱里。
宋凯文:“那会不会是老爷子记错了?”
这倒有可能,白黎向老爷子确认:“阿爷,您肯定没记错吧?”
里翁:“没有没有,我记性好着呐。那小孩跟我们村里的孩子都不一样,可安静了,每天抱个布娃娃坐在家门口,给它编小辫,扎的还是麻花的……”
给布娃娃编辫子?谁?季晓?!
那小子虽然长得瘦弱,可也不至于像个小姑娘玩洋娃娃吧?
里翁爷爷兀自回忆着,老人家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上去,什么都往外倒。白黎越听越不对劲,打断他:“您说的是那伙人带着的小孩?”
里翁爷爷:“对啊,就是那村长家那小孙女……”
白黎:“……”
得,犯糊涂了。
上次去的时候他见过村长家的孙女,都已经二十了,站在村门口迎接邵钧天的那些姑娘里就有她。节庆那天兴致勃勃往他脸上涂脂抹粉的也有她……就算往前几年也早过了玩布娃娃的年纪。里翁爷爷这说的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儿呢。
护士小姐准时过来给老人吃药了,事儿也只能问到这里。白黎把电话还给宋凯文。母子俩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的话,多数是宋妈妈单方面地数落老伴,宋凯文嗯嗯啊啊地听,时不时劝上一句。
挂了电话,宋凯文目光落在白黎手里的笔记上:“这些你是要去交给高警官?”
白黎点点头,里翁爷爷的话连同最后那几句都没忘了记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句话开始回忆跑偏的,到时候让高子阳自己判断吧!
下午进录音棚前白黎默默把歌哼哼了十几遍,情绪到位之后才进棚开始录音。
中途没出什么问题,只补录了一遍。倒是宋凯文很久没进过棚,略显紧张,中途喝了好几次水一出棚就马上跑厕所。
傍晚时分白黎回到别墅,在书房门口撞上了齐景昊。这家伙几天没来,这回一来浑身上下灰头土面,身后居然还拖着个厚重的行李箱——
这房子里的人也就白黎一个是常住的。邵钧天豪到不缺住处不说,齐景昊本身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头上还有个手段彪悍日进斗金的大哥,在c城恐怕不止有一处房产,要不是为了宣传(外加对某位经纪人有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一开始他还真不可能住到这栋房子里来。
齐景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拖着行李箱走过白黎面前,打开自己的卧室门把箱子往里一甩,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一声,回头对白黎道:“我跟我哥闹崩了。”
白黎:“……我又没问你。”
齐景昊:“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他伸手整理了一下由于搬运行李而变得凌乱褶皱的上衣,“他说我出来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心了,要我尽快退圈,我就跟他吵了一架。”
怎么不是干了一架只是吵了一架么?
白黎哦了一声,满怀同情地道:“所以他就断了你的经济来源把你从房子里赶出来了?”
齐景昊:“没啊,我自己跑出来的。”
白黎:“……”
白黎道:“其实,你哥让你回去有什么不对的……”
齐景昊丝毫没有一个跟哥哥吵架而离家出走的大龄中二青年的自觉,一脸烦躁道:“你不明白我哥的脾气!他做事是有计划性的,你信不信我今天听了他的话退圈,明天他就会给我在公司安排一个虚职,后天就给我一沓相亲照片!大后天我就该跟不知道哪个家室良好的女人去民政局领证了!领证!!!到时候我再反抗就来不及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白黎:“…………”
这么大的脑洞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啊啊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视频
白黎觉得再这么任由他继续发散下去很可能都要开始写自己墓碑上的墓志铭文了,最好不要是什么‘中二一生,傲娇不止’:“冷静,距离你儿子打酱油还有一段时间,再说就凭你们家那个地理位置,周围一百米能不能有家粮油店还另说……”
齐景昊:“……”
齐景昊:“我说的重点是打酱油吗!!”
不过被白黎这么一扯开话题,他倒还真的冷静了下来。不再像是要把地板磨平似的四处踱步,略带泄气地重重靠在墙上,一脸的苦大仇深。
白黎看不下去了:“我觉得吧……”齐景昊转头充满希冀地看着他,指望他给出什么有用的招数。
“你哥从把你放出家门去混圈追人的时候就已经认清了你的怂货本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斗不过他的,还是老实回家结婚生孩子吧。”
白黎真诚地建议道。
齐景昊:“……我果然不该对你抱有什么狗嘴里吐出象牙的期待。”
“哟,说你怂货你还不服气了?”白黎满脸嘲讽地看着他,“有本事现在就打电话给宋凯文把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缺德事说清楚,他要没意见的话我就收回刚才那句话。”
齐景昊冷笑:“打就打!我还怕你不成?”
话音刚落,就把手机拿在了手里……拨下两个号码才反应过来猛地停住了动作。奈何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在白黎戏谑的目光下:“我……我先回房间组织一下语言!”
目睹他仓惶逃进房间的背影,白黎幸灾乐祸地不忘补上一刀:“你们这儿有句俗语不是说……嗯,食言而肥是小狗,来汪个一声听听?”
齐景昊在房内怒吼:“滚!!!”
白黎见好就收,识趣地滚进了卧室。
卧室里空荡荡的,自从秃鸟适应了完全体的形态之后,那从血脉里遗留下来的冷艳高贵也随之出现。
身披灿烂羽毛的巨大禽类开始格外不屑渺小的人类所搭建的‘简陋’屋棚,转而栖息在了别墅外的那棵大树上去——传说中凤凰最喜欢的树木其实是梧桐,不过这里没有梧桐这种神话里高贵的树种,所以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榕树上安家落户。
蛇王当然也被无视了个人……啊不,个蛇意愿带了过去,毕竟在秃鸟的观念(如果它有这种东西的话)里,这条又长又软的东西是它破壳起就一直在身边的,早已经把蛇王的存在当成了一种习惯。并且霸道地把它作为自己的私有物品放在身边——真是叫人不得不感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只秃鸟的画风居然也能变得这么酷霸拽。
白黎爬上床打开电脑,打算重新整理查看一遍案件资料。再找找网上有没有遗漏什么小道消息。
却在连上网络的一瞬间自动登录了扣扣聊天,并且收到了一位陌生好友的视频邀请。
白黎完全想不起来这个叫做‘拯救世界的泡椒菠萝’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跑到他好友列表里来的,所以想也不想就点了拒绝。
按下拒绝按钮的不到一秒钟,那人又发来了新的视频邀请。
白黎点掉,它再邀请。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一怒之下点开好友栏打算人生第一次使用拉黑功能,结果鼠标刚刚挪动到那家伙的头像上,他就猛地停住了。
然后,乖乖地在下一次视频邀请发来时接受了邀请。
经过两三秒的缓冲延迟,画面上出现了刘小梅气色红润的漂亮笑脸。
白黎幽幽道:“用七秀坊的标志做头像,亏你想的出来。万一我没认出来把你拉黑了怎么办?”
江湖上每个门派甚至是势力组织都有其特殊的联络标志,通常这些标志都是不为人知的。不过因为他们教主刚好就出身七秀,所以教里的人都对这个标示很熟悉。
刘小梅抬手整理了一下垂荡到她眼前的一缕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