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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地问张妈:这种车怎么买票?
张妈告诉我:这是的士车,起步价五块,然后每一公里一块二。
我问:还有多远?
张妈说:很快就到。
陈陆市跟武陵市一样,也是一个地级市。我们在由巨大的车流汇成的河流中,从这座城市的中间穿过,感到我们像是河流中的一滴波涛。
我不辨方向,不知道是向哪个方向而去的,反正,过了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到张妈的歌舞厅,我不觉有些焦急。想问问张妈,却觉得不太好问。毕竟,这是城市,城市都是很大的,不像我们老枫村里,要找个人,抬脚便到。于是我耐下性子,安静地坐着,并透过两边的窗子,注意观看着市容市貌。
《表演系女生》036
直到这边高楼越来越少,给我的感觉好像出城了样子,我才忍不住顺张妈:您不是说在陈陆市吗?怎么好像出城了?
张妈笑笑说:我们沿江镇属于武陵市,对吧?
我觉得张妈的话是答非所问,或者说我没有听懂。张妈接着说:陈陆市也是下辖十来个县哩。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在城郊,很快就到了。
车又开了二十来分钟,进入一个人口较为密集的镇上——我估计是一个镇,但还不太清楚这个镇的名字,我们的的士车在一栋四层楼的夜总会面前减了速,然后按照张妈的指引,开到楼侧的铁栅栏大门面前,按了喇叭,一个看门的老头儿来开了门。然后我们的车开进了后院里。刚才进院子之前,我注意到外墙上有“钻石夜总会”几个霓虹灯招牌字。
张妈对我说:媺媺,我们先下来休息一会吧。
我有些意外,问张妈:不是说你是开的歌舞厅吗?怎么这里是个夜总会?
张妈愣了一下,连忙说:我是开的歌舞厅,但这里是我的朋友开的,我们先在他这里歇上一小会,吃个中饭再走。你不觉得饿了吗?
她提起饿,我才觉得真的饿了,便下了车。看看院子不小,能停下十来辆车的样子。我跟着张妈往主楼里走。从一楼的后门里进去,穿过过道厅,右边的一间,像是一个会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很鲜艳的开口很低的长裙,长发披在肩上,嘴上涂了口红,是一个很干练又很时髦的城里女人形象。张妈进去,躬着身子,比较谦恭地打了招呼:张总,我们来了。
那个女人也没站起来,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坐椅,让张妈坐。她对张妈说:你辛苦了。就是这个女孩吗?
她估计是陈陆口音,跟我们西陵口音区别明显。
张妈点点头:是的。
那位被张妈称为“张总”的人说:还不错。把帽子摘下来我看看?
这话显然是对我说的。我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好把帽子摘下来。
张总看了我一眼,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杜媺。
张总便对门外的女子说:红玉,把杜媺带到餐厅去吃饭。
这位叫红玉的女子看起来比我大好几岁,她穿着露脐短袖衫和皮短裙,手里拿着对讲机,模样也还算漂亮,且显得比较成熟,眉眼儿里透出一种和善。她进来示意我跟她走。我看看张妈,张妈说:你先跟她去吃饭,我跟张总还说点儿事儿。
我只好跟着红玉去吃饭。餐厅在院后的那栋一层的附属楼里。里面有两张桌子。现在整个餐厅里我一个人。红玉让我坐,然后让一位炊事员模样的人打来了饭菜。炊事员端上来的菜显然是一盘杂烩,里面荤菜素菜都有一点,估计是中午开饭时吃剩下的。我饿了,也不管那么多,就自顾自地吃起来。
我奇怪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吃饭,红玉却说:早过了吃饭的时间了。我们都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红玉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她对我说:吃完了到客厅里来,我先去了。
我回到客厅里的时候,张妈不见了,张总还在。
张总向我招手,让我站到她的面前。我隐约地感到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头,但只好站到她的面前。我问:张妈呢?
张总愣了一下:什么张妈?哦,你说刚才那个女人吧?她已经走了。不过她好像并不姓张。她对我说是姓石嘛。
张总顿时明白了,她笑了笑:她这种人,日白吊鬼的,今天姓张,明天姓石,也是有的。
亲爱的张妈难道是个骗子不成?我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炸,说:什么呀,她跟我一路这么远过来,我都叫她张妈哩。她还说她在这里开有一家歌舞厅。
张总笑道:她开歌舞厅?哈哈,那是她骗你哩。她是把你介绍给我了。说白了,就是卖给我了。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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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系女生》037
第五章 求救电话
28
我说:什么?把我卖给你了?那可不行,我是自由的。
我一看,情况有些不对头,连忙说:我得走了。
走到哪里去我可不知道。而且我身无分文。但我知道我该从这里走掉。
我慌忙转身朝门口走去。
这时我迎面撞上了两堵墙。
是两个男人。他们都很彪悍,都穿着黑色T恤。一个胳膊上有鹰的纹身,另一个胳膊上有狼的纹身。他们站在门口,堵住了我。
我奋力地从中间扒开他们,但我哪里扒得动。那头鹰按住我的肩膀只一推,便把我推滚了,又滚到那个张总面面。
我哭起来,边哭边说:我要出去,让我出去。
张总说:这小丫头不懂事,先赏他两个饼子吃吃。
那头狼走过来,抓住我,朝我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想我那么水嫩的小脸上,一定两边都有了红红的巴掌印子。我在心里骂道,不得好死。但是我却咬紧牙关,止住了哭泣。哭是哭给值得看的人看的,是哭给最亲的人看的,在这帮恶棍面前我得挺住。
张总冷冷地说:这两耳光是叫你长点儿记性,到了这里,我的地盘我作主,是由不得你撒野的。再乱跑,打断你的腿,挑断你的脚筋。
我站了起来:你们凭什么打人?
张总冷笑道:凭什么?就任老石把你卖给我了,刚才她从我这里拿走了两千块钱的介绍费,她说是你自愿来这里做事的。你既然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跑?
老石那么个看起来亲切得像是亲人的女人,竟把我骗卖了?还得了两千块钱?这简直不可思议。我太震惊了。我的脑子进了水似的,半天转不过弯来。
张总冷笑对我说:好了,现在,我们办个手续,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看看。
我不明白她要身份证干什么。我已经明白上当了,就是有身份证,我也不会交给她。
我说:我没身份证。
张总不相信地说:你怎么没身份证?没身份证还出来混?有身份证我们才能帮你去办暂住证呀,如果没有暂住证,派出所来人搜查,没身份证的一律收容审查,拘留。
我说:我才十六岁,刚初中毕业。哪里办身份证呢?
张总说:刚才那个老石说你十八岁了呢。你不会是骗我吧?如果我发现你骗了我,可没好果子吃的。
我说:我不会骗人。
好,我们不说这个了。没身份证就算了。张总换了一种很亲和的语气对我说:这个行业是青春饭,只要你愿意付出,我也不会亏你,你可以在我这里挣得到钱。我们这里的十几个小姐,并不都像你一样漂亮,她们每个月能挣到上万的都有,我想你有潜力,可以挣得更多。只要你听话,好好做,我会想办法把你捧红的。现在你要想到,多挣钱,就能为你以后事业的发展奠定经济基础。听说你是从家里跑出来的身无分文的穷女孩,对吧?这个社会很现实,不相信眼泪,没有谁会成为你真正的依靠,谁都得靠自己。自己拥有财富才是切实的保障。女孩子的资源就是自己的美貌和身体。这道理我不说你也明白。迈出这一步,很短的时间就能带来富足与自信。你二十岁以前挣足一百万,应该没问题。你们挣得越多,我也为你们高兴,反正我们三七开,你们得七。
作者题外话:您已读到本书第五章了,媺媺受骗误陷狼窝,您会感到揪心吗?这可怎么办?她会遇到些什么苦难?然后她又怎样获救?敬请收藏(先注册),算是对媺媺的深情关注,好吗?
《表演系女生》038
这一段演讲,真是精彩至极,我闻所未闻,不过只是让我恶心。她把一桩丑恶的勾当演绎得如此意义重大,必须且必要,似乎不按照她说的来做,我就成了大傻冒一个。可是,我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现在的确是身无分文,我太需要挣钱了,但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挣钱。
我想起骗子老石在路上对我说的一些话,我才明白那些话跟写文章似的,都是一种伏笔,简直称得上老师说过的“草蛇灰线”、“伏墨千里”了,目的自然是便于我到了这里尽快完成角色的转换。诸如夜总会安排的有专门的打手,就是管理和对付这些女孩的,办法多的是,直到叫你屈服。比如,打手会打你个半死,可以用刀子把你的脸划破,可以安排人你,可以挑你的脚筋,可以注射药水,甚至就是杀个把人,也做得干净利索,连个尸体都找不着……。听老石讲的这些,吓都要把人吓死。
我冷静地说:我受老石的骗了,她开始对我是说,她开了个歌舞厅,请我来当歌手的,并不是说来当小姐的。所以,我不在你这里上班了。
张总淡淡地笑了一下,似乎我的话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她说:杜媺,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我也是从你这条路上走过来的。哈哈,踏平坎坷成大道,我现在成功了,你看,我现在上千万身家,是不是?听我的没错。
我说:不行,人各有志,这的确不是我呆的地方,我得走。
张总脸色不好看了:行,你走吧,实在要走,我也不能勉强。你先还我两千块钱来,再走不迟。
我说:还你两千块钱?我不明白。
张总说:我刚才还说了的。老石从我这里拿走了两千块钱的介绍费,而你现在一分钱没替我挣回来,你走了,我的损失谁来补?你替我想一想。
我抗议道:她拿你两千块介绍费,关我什么事?
张总说:她是介绍你来的,又不是介绍别人,当然关你的事了。
我说:我没有钱。
张总说:没钱就听我的安排。
我说:可我不能做那样的事。
张总提高了音量:不要惹怒了老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不知该怎么说了,僵在那里。
张总吩咐一狼一鹰说:给她单独安排个房间,给她开导开导。
我抗议:你们想干什么?想犯法呀?
那只鹰上来,抓着我的胳膊,简短地说了声:走。这声音里带着凶狠。说完他就不由分说地抓着我的胳膊带着我走。我死拽在地上不走,我把脚死命地抵在门坎上,但我那嫩胳膊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轻轻地一带,我就离地了。后来我几乎是被他拖着在走。我一路走,一路骂着:天打雷劈的,天杀的。
那头狼则提了我的背包,跟在我的身后。
我是在被带往院子后面的附属房。路过刚才吃过饭的餐厅,在厨房的后面有一扇小门。我被带着从那个门进入,竟下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很脏,居然还有几个房间。来到廊道的尽道,眼着没路可走了,那只鹰在墙上不知什么位置按了几下,原来那里还有机关。门开了,那扇门和整个墙体完全一致,不注意根本看不出那里会有个小门。小门里竟还有三四间房。他们开了其中的一间,把我推了进去。
《表演系女生》039
那屋子里有一张床。床单说不清颜色,黑乎乎的。还有一张暗红色的毛毯,同样脏乎乎的。那头狼把我的背包扔到那张床上。
床角下突然有两只小老鼠窜了出去。我跳了一下脚,妈呀,我惊叫一声。
那头狼闷声闷气地说:关上你三天,够你受的。
我心怯地问: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他们会在这里把我怎么样?
我在那几天的经历,是人间地狱。我想起来就后怕着。没有办法,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没有退路的小姑娘。即使是特殊材料做成的人,即使是那些男人,在特殊年代还有当汉奸的哩。我是难以坚持到最后的。
他们竟什么话都不再说,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下一意识地朝他们伸了伸手,发出了一声“哎……”。我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表达什么。后来我想,我当时强烈地意识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便彻底地与人间隔绝了。
29
我跑上去拉门,想把门拉开,但是没用,显然,门被他们从外面反锁上了。
我用拳头捶门,用脚踢门。
我喊叫:开门,放我出去。你们这些遭天杀的,吃枪子儿的。
但是我的喊叫没用。在这个角落,没有人会来解救我。
我疯狂了一阵子,又哭泣了一阵子,只好安静下来。我检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房间里光线很暗,没有窗户,只有一颗大约十五瓦的电灯泡。
一不小心,我发现我脚下啪地响了一声,低头一看,竟踩死了一只蟑螂。
这太恐怖了。
床上也太脏了,我连坐上去都胆战心惊,更别说在这里睡上几天几夜。
屋里再没有其他的摆设。
我的腿子也疲软了,只好战战兢兢地坐到床上去,却连忙在想,在这阴暗的角落里,这么脏的床上该会繁殖多少病菌。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这间房子里死过人吗?
会不会有鬼魂?
如果我真的死在这个屋子里,恐怕不会有任何人关心,到时候那一狼一鹰把我抬出去扔进江里,顺水漂走而已。顶多就是陈陆市的报纸上可能出现一条花边新闻:水上漂来一具女尸而已。即使公安部门查到这里,如果我是被鬼魂吓死的,或者他们指证我是自己不吃饭饿死的,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沿江镇只不过多了一个失踪人口而已。
张妈,不,骗子老石曾经说过,能够开夜总会的老板,都是红黑两道都能占得住关系的人,说不定这个张总跟警察有什么联系,或者就是警察入股的,他们把我一个弱女子的生命哪里会当回事呢?
老石也真是,看起来那么和善可亲的一个中年妇女,而且是我的乡亲呵。她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骗子呢?多么让人难以置信。她把我推进了火坑哩。日后再见到她,一定要她好看。如果我对付不了她,我就去报警,叫警察把她抓起来。嗨,我这也想得在远了吧,我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都还是个问题。
作者题外话:敬请收藏;敬请投票~~~~~~
《表演系女生》040
阴冷。
恐怖。
一个人地在下室里跟老鼠蟑螂还有无边的孤寂作伴的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
我会疯掉了。我简直无法忍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地传来舞曲的声音,很遥远,遥远得像从另一个星球上传来似的。这是人间的声音。我聆听着,尽管这声音很细很细,也不甚清晰,只是偶尔地有那么一个音符飘进来,凑在一起便成了乐曲,却也给了我很大的安慰,毕竟这是人间的声音呵。我听到这来自人间的声音,感到我还活着,我幸福得哭了。
还有饥饿。看看电子表,已是凌晨了,我却还没有吃晚饭。肚子里仿佛有一台大戏,在那里风起云涌。
漫漫长夜,在恐怖和饥饿中,我想起了华仔。我的偶像,华仔,你知道我在受苦吗?你知道人间还有这样的罪恶吗?你知道一个年仅十六岁的无父无母的孤苦伶仃的女孩子这两天的遭遇吗?可是我也不想让你知道,不想让我的偶像知道我是这么的不堪,那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让我的脸往哪里搁呢?华仔,让我唱唱你的歌,度过这阴惨惨的夜吧。
我把华仔的歌翻来覆去的唱,唱成了长长的串烧——
你说的 我都在乎
没有你城市到处都是孤独
短短一生太多的变化
爱你一万年
一定会有续集
连接断了线的我和你
怀念曾共你梦里一起
可曾记起往日情深
缘份流逝了仍难抛弃
彩云远飞远望晨曦
怀念曾共我热爱的你
谁在我未全醒时静静地亲亲我
困扰中给我支持冰封中送我火
谁令我绝无可疑活着多么不错
你眼睛给我歌词填活这生命歌
願你知我空虛 但願重新跟你聚
但我知你的心 儘是情感的禁區
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
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一段情默默灌溉
没有人去管花谢花开
我是一滴远方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