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羽落将蓝伶当做亲生母亲一样,蓝伶也将羽落保护得极好,羽落的任务很少,偶尔出岛也多半是与角星或徵辰相伴,暗杀的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杀完之后,羽落的心情总是很好,喜欢在外玩几日,潜入贪官污吏的府邸,掠些钱财,散发给穷苦百姓,回来之后,在蓝伶身边自问自答啰啰嗦嗦讲个不停,就像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一般。
而如今的羽落,整日里悲悲戚戚,失魂落魄,瘦弱不堪,许久都未听到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了。
商逝摇了摇头,准备离开,却听见羽落面朝墙壁头也不回地说:“师兄,徵辰当真有了夺位之心?”
商逝“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羽落闷闷说:“你,宫月师姐,角星师姐,整日都在忙碌,为何只有我一个无所事事?”似是埋怨商逝对她不闻不问,让她无事可做,闲得无聊。
商逝看着总算有些生气的羽落,面上闪过一丝欣喜,急声问:“我明日就给你安排任务可好?”
“好。”羽落轻声回答,闭上眼后,不一会儿便传出细微的鼾声。
商逝看羽落熟睡,转身轻声离开,仔细关上门,嘴角不自觉上扬,负手轻松地向左阳楼走去。
羽落果真还如小时候一般,所有忧虑都不会长久,兴许病魔缠身时把一切看淡了,过去的总会过去的。
清清月光,段段愁肠,黑暗处,一双幽怨的黑眸看着商逝的所有行为,泪眼涟涟。
倏地,黑眸一惊,待看清楚身后的人时,又变得愤怒。
“美人,成亲之后感受如何?与郎君恩爱欢好时,有没有偶尔想起昔日情郎?”莫妖拦过白柔的肩膀,在白柔的颈窝深深嗅了一下,妖孽一笑,“嗯,不错不错,还是那个味道,只不过……稍微酸了点。”
白柔恼火,转身抬手劈下,莫妖轻轻一闪,便躲过白柔的掌风,假装惊恐地看着白柔,捂着胸口说:“美人,这样不好的,女子嘛,就要温婉柔和,贤良淑德,你这样狠心,怪不得你的夫君只爱温柔小师妹,不爱霸道老妻子。”
“闭嘴!”白柔更加愤怒,下一掌更加用力,却被莫妖紧紧擒住,反握在手里,整个后背紧紧贴着莫妖的胸膛。
“我也是好心提醒,你却这样不领情,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痴情。”莫妖轻摇头,双手却在白柔身上随意游走。
“住手!”白柔抽出一把匕首,迅速向莫妖刺去。
寒光闪过,莫妖已离白柔三步之遥,手里举着那把匕首把玩,看着白柔手背上的血痕,心疼地说:“美人,不愿意让我碰你,也别伤害自己啊,伤在你身,可是痛在我心啊。”
“滚,休再胡说!”白柔捂着鲜血直流的手背,咬牙道。
“好,好,好,我滚。”莫妖说着,柔柔一笑,舔舔匕首上的血迹,似是回味无穷地抿抿嘴,“夫君若不满足美人,美人可随时找我哦。”说完,扔下匕首便消失在黑夜中。
白柔悲愤交加,瘫坐在草地上,双拳紧握,全然不顾手背上的伤口血流不止。
自她与商逝大婚过后的一个月里,商逝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原因,迟迟不肯与她同榻。反而,商逝经常在深夜进出落雪阁,衣带不解地照顾生病的羽落,无微不至。
白柔不是没有想过进入落雪阁,警告羽落离商逝远些,但是落雪阁表面无人看守,实则戒备森严,她连大门都没进便隐藏在隐蔽处的人被拦下,而羽落却能出入自由,毫不知情。
商逝这样做,分明就是在防她!既然如此焦急羽落,为何当初誓死娶她,也不要与羽落成亲?
白柔眸光一黯,悲从心起,眼泪飞溅。
原来,她只是一枚棋子!一枚夺位的棋子!
窗外朝霞万丈,流光溢彩,阳光早早地隔着纸窗流泻进来,照在地上。
羽落简单梳妆之后,将窗户打开,伸手触摸阳光,闭上眼呼吸清新的空气,阳光照在手心,暖暖的,睁开眼对着楼下的商逝会心一笑。
“师兄,早啊。”
商逝看着羽落的笑靥,温暖无比,如沐春风,扬声问:“你今日去和角星一起办事,身体可否支撑得住?”
“能啊,正好疏通一下筋骨。”羽落愉快地回答,笑着下了楼。
商逝亲自送她去梨花湾坐船离岛,一路上羽落与商逝说说笑笑,到了梨花湾,看见白柔与角星正不冷不热地聊着天,羽落唇边的笑容顿时不那么欢快了,低着头不知如何化解脸上的尴尬。
“羽落妹妹,真是好久不见,如今见你一面太不容易了。”白柔笑着款款走来,若无其事地将心中的郁闷表达出来。
商逝将羽落护至身后,不耐烦地朝着白柔皱起眉头。
羽落从商逝身后探出头,莞尔一笑,拽着商逝的衣袖问:“我是不是应该称她为阁主夫人?”
还未等商逝回答,羽落便已从商逝身后走出来,微微俯首,毕恭毕敬道:“阁主夫人好。”
白柔上前虚扶了一把羽落,笑道:“何必这样生分,叫嫂嫂就好。商逝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也将商逝当做哥哥,应当称我嫂嫂。”
“还是不要了吧,别人会骂我不懂礼数的。”羽落后退一步,依旧笑着,不动声色地将白柔的热络拒之千里,然后,走向角星,边走边说,“师姐,我们走吧,早去早归。”
羽落随角星上了船,船渐渐远离梨花湾,羽落站在船头,远远对商逝使劲摇着双手,大声喊:“师兄再见!”如同以前每次欢愉的道别。
商逝也露出笑容,抬手摇了摇手,就如以前每次温润的送别。
白柔咬牙切齿地看着彼此只有对方的两个人,心里不是滋味,但脸上的笑容却是雍容大度的,俨然一副好嫂嫂的相貌。
待梨花岛变成天边的一个绿点,羽落转身走入船舱,刚进船舱,便两眼一黑直挺挺地晕倒在地,角星惊呼,赶紧搭脉查看羽落的情况。
脉动虚浮无力,身体分明异常脆弱!
羽落醒来时,已置身于一间厢房内,羽落慌张坐起,看到屋内景象并不是落雪阁之后,便长吁一口气,软软地坐在床上发呆。
“你为何非要出岛?”角星立于床头,冷冷问道。
羽落疲惫地笑了笑,细声道:“师姐,你可相信徵辰杀了师父?”
角星摇头。
羽落眼神骤然亮起,接着问:“徵辰起了夺位之心可是真的?”
角星神情一肃,点点头。
“怎么可能?”羽落看角星都点头认定了,便知徵辰有了夺位之心这件事十有**是真的,但仍不愿相信。
“我亲眼所见。”角星说,“他带了一队人马进入梨花岛,但不知为何与师父一起失踪了。”
羽落震惊地看着角星,攥着被角的手隐隐发抖。
“许是他们两个分开走的呢?”羽落喃喃道。
“证据确凿,徵辰确实是叛徒。”角星冷冷的眉梢上纠结着一丝不忍,但无奈她亲眼所见,不得不承认。
“师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羽落泪眼盈盈地抬起头,对角星说,“我不想回岛,我想走。”
角星一惊,心里蓦然慌张,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师妹突然不见了。
 ;。。。 ; ;
第九章 美男
羽落和角星离开梨花岛后,一面办事情,一面在外游玩,玩了几日后,商逝派人催促她们回岛,角星和羽落收到消息后,即日启程,路上遇到追杀,所以改变行程,在路上晃晃悠悠了三日,才终于到了梨花渡。
角星和羽落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商逝亲自站在船头迎接她们,羽落高兴地朝商逝跑去,边跑边喊:“师兄,我回来了!”
商逝温柔一笑,伸手将羽落扶上船,羽落低头羞涩一笑,脸上布满了红晕,随着商逝一同进入船舱。
角星也一语不发地进入船舱,坐在角落冷冰冰地看着羽落对商逝描述一路来的美景和趣事,商逝已习惯了角星的一贯冰冷,任她安静坐着,时不时地笑着投来询问的眼神,问她羽落说得是否真实,角星微微颔首回应,商逝便又回首继续听羽落愉快诉说。
回到梨花岛后,羽落与角星亲近了不少,整日与角星待在一起,形影相随,角星在空地上练剑,羽落则坐在亭子里看书,偶尔兴起两姐妹还会切磋切磋,羽落总被角星打得落花流水,连连求饶,商逝总是及时出现,羽落躲在商逝身后伸出舌头朝角星扮鬼脸。
日子一天天回归往常。
一日,角星因为忙于任务必须要出岛,羽落向商逝请示与角星一起出岛玩两日,商逝爽快地答应了。
如往常一样,商逝送羽落至梨花湾,羽落在岸上道别后,便上了船,与角星进入船舱内。
船哗啦啦地劈开水流向前驶着,海风扑面吹来,激起千层白浪,船夫嚯嚯奋力拉起船帆,控制着航向。
船舱内,一片寂静。角星闭目养神,羽落则神色惶恐,惴惴不安地四处张望。
“放心,出了岛,你便可以自由几天。”角星闭着眼安然道。
羽落微微点头,神情还是没有放松下来,不知为何,心里总感觉着不安。
快到梨花渡,羽落整理了一下神情,笑着掀起帘子,准备走上甲板,好好放松一下。
倏地,笑容在羽落脸上凝固,龟裂,变成一个个碎片,怎么拼接也无法完整,只能急急低下头整理。
商逝抬脚进入船舱,笼罩着的寒气把羽落逼得步步后退,一个踉跄跌坐在木凳上,满脸惊恐地看着商逝。
角星见面若冰霜的商逝进来,微微蹙眉,迅速走至羽落身边,将她不动声色地往身后拉了拉,心里暗骂自己疏忽,竟然不知商逝何时上了船。
商逝将羽落从角星身后拉出,严声对角星说:“你先出去!”
角星冷冷盯着商逝,拉着羽落的衣袖与商逝一动不动地僵持着。
“我有几句话想问落儿,请你出去!”商逝对角星厉声说,眼睛却直直盯着羽落,浑身撒发着咄咄逼人地气势。
角星无可奈何,只好放开羽落,深有意味地看了一眼羽落后走了出去。
羽落一脸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商逝,转而粲然一笑,柔声说:“师兄,有什么事吗?”
商逝看着羽落的笑容,长舒一口气,淡淡一笑,道:“无事,只是昨夜梦见师父,她说,你若生活如以前那样欢快,她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羽落脸上笑容一滞,没想到商逝就因这么简单的原因便匆匆赶来,她扬起欢快的笑容,拉着商逝的手臂轻轻摇晃,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师父肯定安心了。”
商逝也笑着握着羽落的手,倏然反手紧抓羽落的手腕,眯着眼质问她:“你不是落儿!落儿身在何处?”
羽落慄然变色,手腕上的痛楚让她花容失色,她强装镇定地扯出笑容,说:“师兄说笑了,我怎么不会是落儿呢?”
“羽落每次出岛,必会站在船头与我道别,而今天,你没有!”商逝加重力道,让羽落不禁蹙眉。
羽落释然,笑着说:“落儿今天一心想着出去玩,居然忘记与师兄道别,真是……”
话还未说完,商逝便怒声打断:“闭嘴!落儿肯定不会认为师父死了的!”说着,伸手摸向羽落的下巴,猛然一扯,将一面和羽落妆容一模一样的面具扯下来。
果然不是羽落!
“属下月婵,请阁主降罪。”月婵抱拳跪在地上,恭敬请罪。
“落儿呢?”商逝捏着月婵的肩膀怒问,抬掌击向月婵。
“落儿走了。”角星掀帘而入,挡在月婵身前,低头说,“月婵只是奉命行事,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还请阁主不要怪罪月婵。”
商逝的掌风硬是在角星的头顶停住,微微颤抖,怒甩衣袖,无奈道:“你们……”
“落儿只是想出岛找师父和徵辰,等找到了,自然会回来的。”角星依旧低着头,沉声解释,“若找不到,过段时日,落儿也会回来,毕竟……梨花岛才是她的容身之处。”
商逝揉揉额角,问角星:“你可知前些日子你们遇上的那场追杀目标是落儿?追杀落儿的杀手就是那日伤师父的莫妖!”
角星一凛,讶然地看着商逝说不出话,目光闪烁,咬着嘴唇焦急摇头。
羽落就是在那场混乱中趁机走的!唐门莫妖身手了得,武功高强,羽落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角星眸光一沉,羽落身体极其虚弱!
商逝轻叹,决定把话挑明:“白柔一直想要取落儿性命,自落雪阁大火那一日始,便想置落儿于死地,莫妖就是她的人。”商逝顿了顿,眸光沉暗,低声喃喃道,“白柔一直知道,我是喜欢落儿的。”
角星更加震惊,悲愤质问:“那你为何迎娶白柔,死也不愿与落儿成亲?”
商逝一愣,脸上立刻蒙上戾色,冷声说:“你最好尽快找到羽落,不然等着替她收尸吧。”
角星脑中轰然一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商逝出动了古兰乐阁所有线人及杀手寻找羽落,但都未曾找到她。一怒之下,商逝将白柔打入地牢,亲自逼问羽落的下落,白柔宁死不说,寻死觅活。不出两日,商逝因唐门胁迫无奈放出白柔,变相软禁白柔于白莲苑。
昏迷之前,羽落看见一角白袍旋身落在她面前,她只来得及呼出一声“徵辰”便失去了意识。但白衣男子是谁,羽落并未看清,心里下意识认为是徵辰,虽然徵辰自第一次杀人之后嫌血迹难洗,便从未穿过白衣。可是,熟悉的气息扑鼻而来。
不知睡了多久,羽落只知自己浑身如散了架子一般,连动一根汗毛都会疼得死去活来。昏得朦胧之时,感觉有人将她扶起来喂她吃药,再为她换药。偶尔还会听到有人在耳边长叹:“商逝果真没有将你照顾好,你若死了,谁陪我喝酒?”羽落想开口反驳这不关师兄的事,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终于有一天,羽落迷糊中觉得自己可以动动手指了,便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寻找徵辰的身影,谁知刚一睁开眼,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并不它物,她又缓缓合上眼睛,暗忖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得空还细数了一下前生所憾,心下哀叹徵辰和师父还未找到,还未打探清楚那晚到底发生了何事,还有不少债务未收回,还未将冷冰冰的角星师姐嫁出去等等,连诸如还未将放置已久的苹果吃掉这样鸡毛蒜皮的事情也算了进去,最大遗憾的是,自己年纪轻轻还没风花雪月一场,便英年早逝,真是不甘。
羽落叹了一口气,反正都死了,不如睁眼看看地狱的景色吧,她杀了那么多人,肯定会入地狱的,羽落的叹息声更加重了。
再挣开眼时,落入眼中的只是一顶随风飘扬的白账,羽落目瞪口呆了一会儿,咂咂嘴,偏头环视整个房间。
水红色的帷幕随风而漾,暗香浮动,许是八月开的桂花飘香,窗扇大敞,一袭白影立于窗前,羽落定眼看了看,是一位低头沉思的公子,那公子一身月白衣衫,宽长的袖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若仙人。
不知为何,羽落感觉背影很是熟悉,不由得轻声叫:“徵辰?”
白衣公子缓缓转身看向羽落,疑惑地凝视着她。
因着阳光灿烂,白衣公子通身白色,浑身散发着刺眼的光晕,羽落被晃得有些看不清,想下床去看得清楚些,却不知道脚上有伤,刚下床,便感觉脚腕刺痛,浑身被抽去了力气,身子一软,向前倒去,羽落惊呼,随即落入一个温暖宽大的怀抱。
环佩叮当,衣衫轻动,窗前的男子瞬间闪至羽落身前,将羽落稳稳接住,羽落盯着那男子修长莹白的手指愣了一愣,目光向上看去,青丝飞扬,锦衣玉冠,英俊倜傥,风姿出尘,着实是一个美男子。
她怎么会觉得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陌生美男子是徵辰呢?羽落摇头歉然一笑,柔声问:“可是公子救了我?”
白衣公子淡淡点头,仿若这件事无足轻重。
羽落呆呆望着白衣公子的一举一动,目光清澈,剑眉斜飞,美若画里人。半晌,羽落面色血红,掩着袖子咳了两声道:“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请问公子如何称呼?”
白衣公子将羽落重新置于榻上,躬身作揖,道:“姑娘可称在下十六,敢问姑娘芳名?”
“你叫十六?”羽落思忖着这公子许是不太方便透露真实姓名,她笑着打哈哈道,“那你叫我十七好了,真巧,都是数字。”
虽说不应欺瞒救命恩人,但是,羽落深知自己身份特殊,虽不及师父师兄师姐那样在杀手界身负盛名,但她的名字也会随着古兰乐阁的名声被人熟知,还是不要告诉的好,免得给恩人惹出些麻烦。
十六笑得温和,风轻云淡地唤了一句:“十七。”
羽落盯着十六看了良久,才面红耳赤地点了一下头,顺势摸摸脸,感觉自己许是睡太久,脸上有点发烧了。
 ;。。。 ; ;
第十章 良禽
黄昏日落之时,炊烟穿过悠长的弄堂,袅袅而升,被夕阳描出金灿灿地轮廓。羽落倚在美人靠上愣愣遥望着天空,眼内思绪重重翻滚。
住在十六的府邸已月余,加上昏迷的近一个月,两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徵辰和师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羽落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但是,身上的伤虽好了大半,可俗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更何况手筋脚筋是断了个干脆,至今还无法自由活动。
想到这里,羽落不禁神情一冽,回想起那场厮杀。
回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