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红颜涅槃-第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徵辰笑而不语,从青花瓷酒壶里倒出一杯酒来,递给羽落,自己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下。

    “哟,什么时候懂得用小杯子品尝美酒了?那猴急的样子真不适合用这种高雅品位的酒具。”羽落笑着抿了一口酒,笑盈盈地说。

    “我这不是要顾着你?”徵辰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对羽落说,“你都快嫁做人妇,要好好学着做一个温婉淑女,贤妻良母,不然会遭夫家嫌弃的,我干杯,你随意。”说着与羽落的杯子碰了一下,自己仰头干杯。

    羽落觉得好笑,说:“师兄才不会嫌弃我呢,再说了,就算师兄嫌弃,不是还有你吗,我们两个合伙揍他,他还敢嫌弃?”羽落攥起拳头扬了扬,笑颜如花。

    “傻啊你,我怎么会一辈子跟着你?”徵辰斜斜靠着桌子,举着酒杯,挑着眉说。

    羽落一怔,恍然大悟,笑道:“对啊,你也是要娶媳妇的。”羽落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徵辰,嬉皮笑脸的徵辰毫无正形地斜坐在凳子上,一脸无赖相,想着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整蛊,不禁啧啧直叹,一脸嫌弃,摇着头说,“就你这样,你看上的那家姑娘,准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除了我,谁还能受得了你?”

    徵辰低头沉眸一笑,抚着酒杯的边缘,喃喃道:“是啊,除了你,谁还受得了?”继而冷哼一声,扬声说,“遇上我,才是用了她八辈子的运气,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翩翩……”

    “停停停,”羽落捂着耳朵,大声嚷嚷,“你能别顾影自怜孤芳自赏了吗?我耳朵痛。”

    羽落和徵辰嬉笑怒骂了一会儿,便见青衣急急闯进,气喘吁吁地说:“小姐,白柔……白柔姑娘……有……有身孕了……”

    一声脆响随即响起,羽落握着酒杯的姿势愣在空中,酒杯却已摔得粉碎。

    徵辰瞪了青衣一眼,惹得青衣一抖,哆哆嗦嗦地说:“今日……我听……听大公子……亲自……在阁主门前……说的……”

    “勿急勿急。”羽落隐去呆愣的表情,扶着哆嗦的青衣慢慢说,“青衣,你怎么冷得连话都说不顺溜了,今天不冷啊。”

    青衣躲在羽落身旁,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脸上都能渗出冰渣子的徵辰,咂咂嘴,心想,二公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这两年动不动就冷得跟冰棍,跟天下人都欠了他钱一样,天天跟小姐在一起,怎么却和角星小姐是越来越像了呢?怎么就不学学小姐,什么事都不慌不忙,慢得跟猪似的,呃,小姐只是天生乐观罢了。

    徵辰一脸肃杀,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一杯酒,酒杯搁下时,却笑嘻嘻地开玩笑道:“我们合伙揍他吧。”

    羽落对着徵辰苦笑一下,低头用脚尖把摔碎的酒杯拢成一堆,小声说:“徵辰,我想出岛,你有办法吗?”

    心中的某一处咔嚓一声裂了,裂痕蜿蜒直上,迅速布满整个角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似锦轻梦,突然就那么碎了。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这门婚事如此勉强,却心存侥幸,坚信日久见人总比得过一见钟情,羽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贪念,开始觉得好难过。

 ;。。。 ; ;
第五章 成全
    静夜无声,浮云蔽月,一路行来,轻雾渐浓,羽落独自立于梨花湾,前些日子还一身花衣的梨树此时已经郁郁葱葱,满是青翠,树下的碎石小径上铺了满满的一层落花,干枯黯淡,毫无生气地伴着晚风散发着最后的残香。

    羽落怅然看着不再姣美的梨花湾,青衣匆匆赶来,听青衣一番轻声低语后,羽落微微一笑,走向海边的一处崖石,一缕微风掠过她的鬓发,撩起她的裙角,似是同情,似是嘲笑,似是无奈,似是感叹。

    花朵的凋零,会不会是因为梨树的喜新厌旧,所以花瓣的离去并没有得到梨树的挽留?羽落心想。

    “小姐!”随着青衣的一声惨叫,羽落纵身一跃,跳入汹涌澎湃的大海。

    诗书上是这样说的吧?零落成泥碾作尘,什么什么护花来着?唉,早知道就多背些诗句了,多愁善感的时候还可以伤春悲秋。

    被海水吞并的一瞬间,眼前出现了飞身而下的徵辰。

    “笨蛋,你不知道你不会游水啊!”羽落一个激灵,挣扎着向徵辰游去。一个急浪打来,模糊了视线,等羽落露出水面,徵辰已不见了踪影,心里咯噔一声,大声向岸上的青衣喊:“下来救人啊!”然后憋了一口气,扎入海水里。

    蓝伶本要就寝休息,却听青衣遣人来说,羽落听闻白柔身怀有孕,心情郁结,想要跳海自杀,便匆匆赶来,不想却看见羽落活蹦乱跳地在海里喊救人,还游刃有余地潜进海里救人,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砰地一声落地,抬手阻止闻声赶来救人的下人们,环胸站在崖边,冷眼看着羽落怎么收拾残局。

    羽落潜入海里好几次都找不到徵辰,几近筋疲力尽,但心里焦急,没有休息又急急扎入汹涌的海水里,气腔里的气根本支撑不了多久,被海水呛了几口后,在黑暗的海底里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拔出头上的簪子使劲扎入大腿,瞬间清醒过来,来回寻找这徵辰的身影,终于在一块巨石后面发现昏迷的徵辰,羽落心里一喜,迅速游过去,抱起不省人事的徵辰向上游去,看见青衣来接应,把徵辰交到青衣手上后,仰头沉入海里,青衣大惊失色,无奈只能把徵辰送上岸,再回来找羽落。

    失去意识前,羽落摸着大腿上的伤口懊悔不已,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以后有什么计谋一定要明明确确地告诉徵辰这个笨蛋!

    每一次呼吸都异常艰难,水从鼻子凶猛地涌入,灌满身体里每一个的空间,上蹿下跳,翻江倒海,声势浩大,好像随时都会支离破碎,血肉横飞,羽落无意识地缩了缩身体,却被一股覆在额头的温暖捞回了意识。

    羽落慢慢睁开眼睛,模糊的影像逐渐清晰,一张大脸被寒气笼罩,眼神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却暖不热脸上的冰冷。

    睡太久了吧?羽落暗想,徵辰怎么对着她这个救命恩人怒气冲冲呢。

    羽落凝视了一会儿眼前的大脸,悠悠地又闭上眼,兴许是海水喝多了,眼睛都不清亮了。却未曾想到,她刚闭上眼,徵辰就在她左脸狠狠地扇了两巴掌。

    羽落生气地睁开眼,粉面含怒,捂着脸半坐起,大声质问:“你打我做什么!”

    徵辰一愣,眼里透露着欣喜,一把抓过羽落的手:“你终于醒了!”

    徵辰明明看着羽落睁开眼睛,却又闭上,所以着急地拍拍羽落的脸,没想到力道没有控制好,在羽落脸上生生拍出五个指头印。

    羽落使劲掰开徵辰的手指,抽回自己的手,哀怨地说:“你跳海做什么啊!害得我差点英雄了。”

    徵辰一听,收起脸上的欣喜,一脸怒意,冷声问:“你自杀做什么!”

    羽落冷哼一声,她未曾想过自杀,只是演个戏吸引一下注意力而已。

    羽落本已收拾好行李,想一走了之,成全商逝和白柔,但是,在走之前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走了,师父也不一定就同意商逝和白柔在一起,不如让商逝和白柔坐着徵辰准备的船离岛,远走高飞,浪尽天涯。没想到徵辰出现,为了救他,不小心多喝了几口水晕了过去,反而真的变成自杀了。

    想到这儿,羽落赶紧沉声问:“师兄离开了吗?”

    徵辰眼风扫了羽落一眼,冷笑一声:“你让我准备的船从一开始就不是送自己离岛,是不是?”徵辰盯着羽落,厉声又问,“你就那么喜欢商逝,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羽落虽说不知徵辰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但是还是因为没有把自己在离岛前的决定告诉徵辰而内疚,弱弱地说:“你忘了?我会游泳的。”

    徵辰一抖,讶然地看着羽落,心里五味陈杂,不是滋味,合着喝了这么多水还差点死掉,是因为自己一时心急忘了羽落会游水。

    徵辰轻咳一声,目光落向他处,尴尬地说:“他们已经走了,你不用担心了。”

    羽落长吁一口气,抱起双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闷闷道:“徵辰,你知道吗?我现在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更加轻松了,我是不是不是那么喜欢师兄啊?”

    徵辰眉间拧出一股暴戾,背对着羽落坐下,一声不吭。

    休养两天后,羽落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吃罢晚餐,便起身出去散散步,没想到一路上张灯结彩,红绸高挂,贴满喜字。

    羽落正纳闷时,见青衣寻来,一脸惊恐地拉着羽落就往落雪阁走,边走还边哭丧着脸说:“小姐啊,快回去吧,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

    羽落甩开青衣的手,佯怒道:“青衣,到底怎么了?”

    青衣低头在羽落身边来回转了两圈,双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最终,一跺脚,抬头泪光闪闪地说:“小姐,大公子被抓回来了,阁主说小姐和大公子如期成亲。”说罢,青衣紧紧抱着将要离去的羽落不放,凄声喊,“小姐啊,你可不能再跳海了啊,虽说你会游水,但是技艺不佳,会死人的啊。”

    羽落闭上眼咬牙切齿。

    谁说我要跳海!

    羽落好不容易向青衣解释清楚她不是去跳海,而是去阻止师父后,青衣哭得更厉害了:“小姐,你去跳海吧,大不了你再溺水一次,快死的时候,我再救你一次,可是你不能去找阁主啊,她会要了我的命的,小姐,小姐,你去跳海吧……”

    羽落心生疲倦,怎么养了这么个丫头,损人利己,忘恩负义啊。

    待夜深人静,羽落翻身起床,不想青衣竟坐着她的鞋子靠在床沿呼呼大睡,羽落无奈只能赤脚小心翼翼地走到未关的窗前,敏捷跃下。

    羽落蹑手蹑脚一瘸一拐地顺着墙角溜入左阳楼,贴着喜字的灯笼正随着微风摇摇晃晃,熠熠红光照亮了整个院落,羽落屏气低身靠近在门口把守的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放倒一个,并在另一个人惊呼之前,迅速出手砍向他的脖子,干净利落地把他砍晕。

    羽落在两个人身上摸索了半天,摸出一把钥匙,还顺便撕了两块布,龇牙咧嘴地包在自己刚刚从阁楼跳下来时不小心扎破的脚。

    “落儿,是你吗?”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屋内飘出。

    羽落拿出钥匙打开门锁,笑吟吟地走进去:“呵呵,师兄,怎么知道是我?

    商逝起身走来,满是关怀地问:“落儿,你没事吧?你不是会游水吗?怎么会溺水?”

    “呵呵,说来话长,说来话长。”羽落讪讪回答,心里早已把徵辰从头到脚骂了几百遍,接着灿然一笑,亮出自己手中的钥匙,“师兄,你可以走了,现在岸边没船,你先在山上躲一躲,过了明日再说。”

    商逝看了一眼羽落,抬脚向门外走去,却看见羽落赤脚站在地上,包裹的白布上血迹斑斑,眼中闪出一丝挣扎,停在了原地,低身脱下自己的鞋子,蹲在羽落面前,一只一只给羽落穿上,声音沙哑地说:“落儿,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握在手中的玉足一颤,头顶传来羽落假装轻松声音:“本就是我一厢情愿,怨不得你。”

    商逝静静地站起来,揉揉羽落微乱的发髻,扯出一声轻笑,说:“那我走了。”

    羽落点点头,目送商逝踏出门槛,又急急叫住他:“师兄!”

    商逝停住,回首看着羽落。

    羽落咬唇顿了顿,试探着说:“我只想说一句话,那日不是我刺伤白柔的,你信吗?”

    一阵沉默。

    羽落捂嘴噗地一声小声笑起来:“哈哈,骗你的,那日是我嫉妒白柔抢了师兄,所以就下了狠手,对不起啊。”羽落一脸羡慕,继续说,“真羡慕白柔,可以与师兄相伴一生。”

    商逝满脸歉意,转身一跃,飞出院墙。

    羽落拍拍自己的脸,对自己竖起大拇指,愁眉苦脸夸赞道:“羽落,你怎么这么贤惠大度啊!”

    晚风从窗间的缝隙里钻进来,围着细微的灯光打了个转儿。灯火轻摇,在这满屋寂静里摇出声叹息,之后,便又是满屋静寂。

    羽落从怀里拿出商逝亲手做的木钗,轻轻抚摸,蓦地一折,木钗一分为二落在地上。

    一晃神,一刹那,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过脸颊,坠落在地,开出一朵满是哀伤的泪花。

    不难过,那是骗人的!

    羽落呆呆蹲下,拾起断成两截的木钗,埋头压着声音痛哭起来。良久之后,才踉跄着站起来,甩甩自己麻木的双腿,向右阳楼走去。

    徵辰一身酒气地躺在右阳楼前院的草地上,看见羽落走进来,痴痴一笑,说:“我整日想要梦见你,却怎么也梦不到,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了。”

    羽落一震,停住脚步,诧异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徵辰,表情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 ; ;
第六章 血光
    一颗流星划过天际,留下的痕迹最终抵不过漆黑,很快被淹没。

    羽落无奈地将醉到不省人事的徵辰艰难地拖回房间,忿忿不平地把他抛在床上,骂骂咧咧地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边苦思冥想徵辰刚刚晕过去之前唤的“圆圆”到底是谁。

    是梨花渡旁卖鱼的牛大爷的二侄女的小女儿吴圆圆?是洹河河畔无依无靠独自居住的张园园?还是旗山山脚打铁匠家的大妹子李元元?

    羽落把他们走南闯北所认识的名叫“圆圆”的女子都想了一遍,吴圆圆现在才七岁,太小,应该不会是,张园园今年六十有余,太老,应该也不是,难道是李元元?可是人家姑娘已经嫁人了,难道徵辰还心心念着人家,难保不会去强抢人妻,破坏人家家庭幸福,这,这罪大恶极啊。

    羽落面露忧愁地看着徵辰,深深叹了一口气,扭身走去屋子中央的桌子,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回来,然后,噗地一声,把茶水吐在了徵辰脸上。

    不管了,还是先办正事。

    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倏地双拳紧握,牙噙得吱吱直响。

    羽落见徵辰还不醒,便毫不留情地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大概用了七八分力气吧。

    徵辰突觉胸口钝痛,眉间拧成一团,哼哼唧唧了几声之后,缓缓睁开眼,一脸惺忪:“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羽落笑盈盈,顿了一下,“徵辰,我求你办件事好吗?”

    徵辰看了羽落一眼,只见她眼睛红肿,却硬要扯着笑容,不由得心里隐隐作痛,处在阴影的拳头紧紧攥住被角,神情漠然,冷声道:“你是不是把商逝给放了?”

    羽落哑然,惊讶地看着徵辰。

    徵辰抿唇一叹,下了床,朝着窗外不动声色地一望,转身对羽落说:“你先回落雪阁,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怎么处理?”羽落一脸担心。

    徵辰重重叹了一口气,摇头说:“从小就要处理你鸡毛蒜皮的事情,好累啊。”转而满脸嬉笑,把羽落推出房间,不耐烦地说,“走吧,走吧,我去找师父。”

    羽落一听,立刻说:“我也要去!”

    徵辰眸光一闪,抬手在羽落眼前一晃,羽落软软晕倒,徵辰抱起羽落对阴影处,头也不回沉声说:“行动!”

    只听一声微响,便回归安静。

    徵辰看着昏睡的羽落,在月光的照耀下,皮肤细润如温玉,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几缕柔发随意撒在脸边,一身素白长裙随风摇曳,纤腰不盈一握,这段日子,羽落确实瘦了不少,明明是平生夙愿,为何如此费心?

    漆黑如墨的夜空忽地被一抹光亮照亮,平静的海面突然出现形如鬼魅的黑影,渐渐靠近梨花岛,一场血光之灾正悄然发生。

    立于窗前上的一抹蓝影,淡淡一笑,说:“你果真沉不住气了。”

    接着,一阵寂静。

    蓝伶看着远处愈发接近的船只,轻叹一声:“枉我劳心费力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喂熟这匹野狼。”转身,提起许久未拿的蓝玉剑,走出乐阁。

    徵辰把羽落安置在落雪阁,叫醒青衣看着她,并嘱咐她不要让羽落出了落雪阁,不然难保不会丢了性命。

    刚刚睡醒的青衣偷偷瞅着冷若冰霜的二公子,撇着嘴泫泫欲泣,暗道自己命苦,昨日被阁主警告,今日被二公子嘱咐,都是拿命说事,知道你们是杀手,但能不能别命啊命地威胁别人啊。

    徵辰吩咐完便走了,刚走出落雪阁,就遇见蓝伶拿着剑在树下悠悠站着,似是等他已久。

    徵辰上前一步,抱拳翩翩施礼,温声道:“师父,明日的喜事恐怕是办不成了。”

    蓝伶轻挑眉头,嘴角抹过一丝讥笑:“你既然唤我一声师父,那你可知,你今夜的行动可是违抗师命,大逆不道?”

    徵辰依旧端着拳头,低首道:“师父,为何不成全师兄?”

    “哦?是成全商逝,还是成全你?”蓝伶说着,轻点徵辰心口,接着说,“你既然喜欢落儿,为何还要执意毁了古兰乐阁?”

    徵辰眸中透出冷酷,收起拳头,抬首道:“你既然已知,为何不早日揭穿?”

    蓝伶叹一口气,淡淡说:“该还的债,总归是要还的。”美丽的眸子里漾出一道道涟漪,想起年少时的痴狂,心里空泛地响起呜咽,蓝伶微微颤抖,睁眼与闭眼之间,两潭清水恢复平静,深不见底,蹙眉厉声说,“看在你母亲与我亲如姐妹,为师最后送你一句警告,到此为止吧,何必为了一个铁石心肠的爹,毁了自己一生,他把你当过儿子吗?”

    徵辰腾地升起一团热火,冷漠下汹涌着骇人的愤怒,拔剑指向蓝伶,怒声说:“胡说!你若把我母亲当做姐妹,又怎会亲手杀了她?”

    蓝伶未曾躲闪,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