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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清戌就这么算是结束了吗?
早就习惯了生活里有这么一个人,现在要把他怎么连根拔去呢?
还有妈妈,要是妈妈问起我和清戌进展如何,我要怎么回答?
没有人会像清戌那样爱我了,而他,居然选择了那个老女人。
大白天的,他们两个人穿成那样,到底都在干什么啊?还有那个女人,明目张胆地说“我们清戌”,她和清戌什么时候成了“我们”?!
可恶!
这是清戌对我的惩罚吗?惩罚我不跟他一起回苏州?
如果我重新回苏州去上班,他是不是又会回到我身边?
也许刚才不应该给他一拳,应该拉着他的袖子哀求他离开,这样也许清戌就会跟我走了吧。
要么,我把妈妈一起带到苏州去生活好了,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我可以和清戌一起照顾妈妈,上海的房子还可以收房租,我们的生活也是不成问题的。
只要我去认错,只要我顺着清戌的意思,他就还是我的清戌,一定是这样的。
“我还是觉得,你给他一拳合适得很,这种男人,你还要他回来干吗?”
自在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人冷淡的声音,自在吓得跳了起来。
大楼的阴影里,一个男人正直直地站在自在的面前。
都市的夜晚亮如白昼,但男人不仅站在阴影里,还背着光,完全看不清楚面目。
自在惊魂未定:“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拜托,小姐,你一直在大声嚷嚷,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特异功能,可以听得见你的心声吗?你这个人,还真是没有脑子,难怪男朋友会跟别人走啊!”男人很明显地嘲笑着自在。
自在有点心虚,她知道自己在出神的时候,会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这个人到底听见了多少啊?不过,男人那种明显在嘲笑她的口吻也将她激怒了,她两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走过去,质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在那里听别人说话?”
“我怎么听你的声音那么耳熟?我想一下,你就是上次撞倒我的那个女人吧,应该没错的。”男人侧着耳朵,好像真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一样。
自在趁他侧着脸的时候,就着微弱的光线辨别了一下。
可不就是他,那个长着一张天使的面孔,自我感觉超级好的无聊男。
“是你!”自在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今天一天的不爽一下子全爆发出来。
“喂,你干嘛?”男人感觉到自在咄咄逼人的气势,“我只是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在大声地说话,一时好奇过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我要走了,你一个人慢慢聊吧!”
男人回转身,侧着脸听了听声音,慢慢地走了出去。
“等等,你认为,我打他一拳真的没错吗?”自在忽然微弱地提出了一个跟她的气势完全不搭的问题。
这是她第一次失恋,却连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身边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也许可以给出一个不错的建议呢。
失恋的人们经常希望从别人那里听到一些意见,这其实也是在本能地寻找心理安慰。
“对啊,很明显,如果他还想回到你身边,他自然会来找你,如果他决定选择别人,你打他一拳,也是他应得的。”
“我刚才居然说了这么多吗?”自在暗暗吃惊。
“是啊,说的我好像身临其境一样,不过,你的说书能力蛮强的,所以我才会不由自主多听了几句。小姐,你这么多才多艺,不要怕没有男人爱你。”男人似乎笑了笑。
这个人,好像是在安慰我?
自在低头略一沉吟,再抬起头时,整条后巷已经没有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这个人,难道竟是随风而去的吗?
自在忽然打了一个寒颤,黑暗的后巷,还堆了不少杂物,他是怎么快速地走出去的?要么他有夜视眼?要么,他不是人类?
一阵凉爽的夜风吹来,自在闻到一种十分淡雅的香气。
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将一个小小的纸包塞在自在的手里,是洁白的宣纸包着的一小包茶叶,在一茶一坐担任茶艺师的自在认得出来,是铁观音,纸包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两个字——忘忧。
两个字被一心二叶的图案包裹着,显得很有古意。
自在又打了一个寒颤。
太诡异了,这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对了,好好想想,那天下午遇见他的时候,他有影子吗?
自己吓自己,效果最为强劲,能把200斤重的程建国从肩头甩出去的展自在女侠,居然害怕起来,忙不迭地逃离了那个自怨自艾的无人角落。
那一小包被命名为“忘忧”的铁观音茶,自在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跟水吧的伙伴们一起分享了。
小小的一泡茶,能泡到十泡,在天蓝釉的奉茶杯里,汤色显得特别清润,清雅的兰花香包裹在茶汤里,让人心旷神怡。
这茶也许真的是可以让人忘忧的,跟清戌的分手,好像不那么难过了,“小姐,你这么多才多艺,不要怕没有男人爱你。”
看起来很平淡的一句话,被那个天使一样的男人说出来,好像一帖热乎乎的膏药一样,贴在了自在的伤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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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不安(1)
自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曾经期待过的幸福生活,一下子全部出现在面前了。原以为失去的,又回来了,而一直压在她心头的疑问,也迎刃而解。难怪可言会接受手术,一开始她就知道是谁付的钱。
自在的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为什么把自己家的困难晒到别人的面前呢?
4
“展自在,我来收快递了。”
快递员小孙招呼着正在茶水吧里收拾茶具的自在。
“今天只有三件。”自在将一个纸拎袋递到小孙手里。
“你这个网店的生意好像不怎么好啊,你要不要别卖茶叶了,还是去批点衣服小饰品之类的来卖?你别看我是收快递的,这方面信息很灵的,你看我放门口的那一麻袋,都是一家做服装饰品的网店发的货,他们的生意好得不得了啊。”小孙一边填着发件单,一边跟自在闲聊。
“算了,那些我做不来,也没那么多时间去办货,我还是在我的小店里卖点我自己擅长的东西比较好。我不跟你说了,来单子了,我要泡茶了。”自在冲小孙挥了挥手,转身去洗手。
每次为客人泡茶之前,自在都会习惯性地把手洗一洗。
她很喜欢在茶水吧的工作,安静,充实,尤其是当开水与茶叶亲密接触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幽香浮动起来,再忙碌的时候,也会因此觉得悠闲和恬静。
秋渐渐深了,点茶的客人多了起来,静静的下午,看着明亮的窗边坐着的客人,有的在闲聊,有的一个人看书上网,淡淡的背景音乐,悠然的茶香,自在会觉得,生活还是美好的。
最近,自在只有在店里的时候才会觉得轻松。
可言妈妈恢复了不少,在家里已经可以比较自在地走动了,把饭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已经不在话下,有时她还会帮自在把菜择好,洗干净,等自在回来烧。不过,病后的她,变得十分依赖自在,每次自在回家的时候,她都会松一口气,好像生怕自在不回来一样。
跟清戌的事情,自在并没有和妈妈明讲,但清戌既没有来过,也没有来电话,可言自然是有一点明白的。
有的时候她会忍不住试探自在:“我现在差不多可以自理了,你看,你要不要回苏州去?跟老板好好说说,他一定还会录用你的。”
“妈,我跟你说了,我不会再回苏州去了,你看,我现在还开了网店,等我们的生意好起来,我给你请一个钟点工,好不好?”自在不想多谈,她并不怪可言,留在上海照顾妈妈,是她自己的选择。
“那你不回去,清戌怎么说?他会不会来上海工作?”可言终归是不放心的。
“清戌在苏州工作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妈,这些事情你就别问了,我会处理。”自在尽量地轻描淡写。
“自在,都怪我,是我拖累了你,我???????”往往说到这种时候,可言就会哽咽起来。
“妈,你又来了,我去打工了,你别胡思乱想哦。”自在最受不了这种场面,站起身走了出去。
家里的气氛不是很好,自在更加没有办法开诚布公地告诉可言——妈,我们分手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清戌的事情了。
她不希望可言一直表现出那种诚惶诚恐的自责态度。
有的时候,可言还会说:“当初我要是没有领养你就好了,我没有给你好的生活,现在还成了你的负担,自在,我真的对不起你!”
这样的话,让自在更加觉得窒息,她很怀念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并不贪图物质生活的享受,但是病后的可言,敏感卑微,小心翼翼,这样的气氛压得自在喘不过气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隐隐不安(2)
没有血缘的母女关系,在自在看来,跟别的母女关系并没有什么不同,她早就把可言当成了自己的妈妈,可是可言,却越来越不自信,连带着对自在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母女间不断的对话,是在增加可言的安全感。
自在知道,这是因为这一场大病,磨折了可言的信心。
但自在自己,也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苦。
经济上捉襟见肘。病后的可言将管家的责任交给了自在,而自在,在应付完一张又一张的账单医药费单之后,认识到了自己收入之微薄。
跟清戌算是彻底了断了,他不再出现,可自在却会忍不住思念他。
除了失恋的折磨,还有对自己前途的担忧,就这么做做一茶一坐的兼职,做做钟点工,过一辈子吗?
上学的时候,自在拿过全国武术比赛的冠军,她对自己,不是没有要求的。
可现在,不管是事业还是爱情,她都看不见出口。
所以自在只能走出去,找个地方透透气。
走出小区没多久,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自在,你快回来,我好像又不行了。”
自在赶回家的时候,可言瘫坐在沙发上,已经灵活一点的左手左脚又变得僵硬了。自在知道不妙,赶紧将她送进了医院。
“自在,你妈的这一根血管特别细,我上次就说过,会有反复发作的可能,你还是尽早安排她做一个支架的手术吧。”
“医生,做这个支架的手术,要多少钱?”自在犹豫了一下,轻声地问。
“国产的便宜一些,进口的贵一点,总要准备5万到10万,术后还要吃很长一段时间的药,你回去跟你爸爸商量一下。”
自在谢了医生,沉重地走回病房。
爸爸?
不管是生自己的爸爸还是养过自己的爸爸,都没办法跟他们商量了。
可言刚刚有点红润的面色迅速憔悴了,穿着病号服的她,显得凄凉而无助。
到哪里去筹这么大一笔钱呢?
自在看着可言的脸,在心里盘算着,也许只有把房子卖掉这一条路了。
幸好还有一套房子。
虽然小,但因为地段还算不错,大概能卖个40万吧,隔壁的刘婶前几天就是这个价钱卖掉的。
不过,现在房价一天高过一天,这套房子卖掉,以后可能就再也买不起房子了,自在有几个外地留在上海的同学,每次说到租房子的事情,都恨到咬牙切齿。
居无定所。
别人能过的日子,我也可以吧。
自在下了决心,第二天就跟可言讲了自己的决定。
听说要卖掉房子,可言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不断地挥着手表示反对,甚至打算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立刻回家。
“妈妈,你不要发急呀,卖了房子我们就可以用最好的药给你治病,等你全好了,我们还可以再攒钱买房子。”自在说来说去就是这么几句,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可言的怒气。
“我???不想治了,???我们???回家吧???。你也不用再管我了!”可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几句话来。
可言用比较灵活的右手抓过床头上的纸和笔,写下几句话:“我跟你登报脱离母女关系,你不用再管我的事情了,房子,我坚决不卖!”
自在看着字条上可言歪歪扭扭的字,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居然给可言带来这么大的火气。
扔下字条,自在终于控制不住,跑出了病房。
“302床,你也真是的,女儿还不是为你着想,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隔壁床的阿姨试图劝慰可言。
可言摇了摇头,筋疲力尽地叹了口气。
隐隐不安(3)
床边上,自在的手机滑了下来,奔出去得匆忙,自在连手机也忘了拿走,可言看了看自在的手机,按响了床头的护士铃。
自在和可言陷入了冷战,自在每天来的时候,可言都不说话,如果自在试着跟可言聊天,她就会闭目养神。自在只能交待护工仔细照顾可言。
一周后,医生联系自在,说可言支架手术的时间已经安排好了。自在有些为难,可言不愿意卖房子,所以手术费还完全没有着落呢。可是医生的回答却让自在十分吃惊。
“你哥哥不是已经把钱都付了吗?上周就付进来了,他让我们全部用进口的材料,说钱不是问题。你哥哥真不错,很孝顺啊。”医生拍了拍自在的肩膀,欣慰地走了出去。
自在却是一头雾水,她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一定是别人付钱付错了。
他们家可没有这么有钱的哥哥,就算是别的亲戚,也因为当年爸爸的病而疏远了,自在记得可言妈妈为了借钱遭受的那些白眼。
“没办法,孩子还太小,我的收入又低,不然我也不会向你们开口。”
每一次妈妈都会这样开场。
“你们也真是的,这个孩子又不是亲生的,把她还回去好了,也好省一笔开销。”
就因为是跟他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些所谓的亲戚会这样当着面说出残忍的话来。
所以她情愿卖掉房子,也不会再次向他们开口借钱。
但是收费处那边却是核对得一清二楚的,的确是为可言付的钱,一共预付了十万块在账户里,不仅手术,连术后的医药费也考虑进去了。
自在问可言,可言也是一问三不知,也许是求生的本能吧,宁愿选择房子也不肯动手术的可言,却愿意接受这不明不白的十万块钱。
虽然自在反对,但可言还是如期接受了手术。
手术的那一天,自在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谜底也一步步向她走来。
手术刚开始,清戌就匆匆地赶来了。
“自在,你妈妈怎么样?已经进去手术了吗?”
“你怎么会来?”自在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跟清戌联系了,是谁告诉他,妈妈今天手术?
“你妈今天手术,我怎么能不来呢?”清戌一脸诚恳,让自在十分温暖。毕竟,是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感情没有办法说断就断。况且,在自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挺身而出。
难道,付手术费的是他?可他,哪里来这么多的钱?
清戌紧紧地抓住自在的手,那种感觉就好像两人恋爱时候一样,那种感觉,就好像那个惊心动魄的下午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自在不可置信地看着清戌,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痛,不是梦啊!
“自在,你妈妈打电话给我了,我来看过她,她说等她出院以后,就让你回苏州去工作,我跟你妈说了,只要她愿意,我们可以租一间房子,跟她一起住,这样你也能照顾她,好不好?”清戌温柔地看着自在。
“妈妈,她也同意吗?”这一切更像一个梦了。
“嗯,她说,她很对不起你,只要你愿意,她怎么样都行,你妈妈真的很为你着想啊。她还说,你是个很孝顺的女儿,为了给她治病,甚至愿意卖掉房子。自在,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
自在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曾经期待过的幸福生活,一下子全部出现在面前了。原以为失去的,又回来了,而一直压在她心头的疑问,也迎刃而解。难怪可言会接受手术,一开始她就知道是谁付的钱。
自在的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隐隐不安(4)
为什么把自己家的困难晒到别人的面前呢?
“清戌,医院的手术费是你付的吗?你哪有这么多的钱?”
“手术费?哦,那十万块钱,是,是我爸妈本来存着给我结婚用的,算是我先跟他们借的吧。”清戌迟疑了一下,这么回答。
“你爸妈借的啊,我就说嘛,你哪里有钱。清戌,你放心,我一定会慢慢存钱还给他们的。”
“急什么,那是我的老婆本,只要你给我当老婆,你拿自己来抵债不就行了?”清戌搂住自在,她的腰纤细而结实,充满了活力。汪清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
看到这里,各位一定会很着急地催促自在,问问他,问问他那天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和黄小姐在一起?两个人难道不是在那套复式的房子里同居吗?这么多天为什么不来解释?
展自在,不要忙着陶醉,赶快把这些重要的问题搞清楚啊!
可是,各位,没听说过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比较愚蠢的吗?更别说人家汪清戌还提了十万块钱的老婆本给自在的妈妈付了医药费呢,如果不是真的爱她,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
你为了你的女友,会帮她妈妈支付十万块钱的手术费吗?
十万块诶,可以买一辆不错的汽车,可以让一个人舒舒服服地在上海生活两年,一个月入5000元的白领,要工作20个月才挣得到,而要攒下十万元,没有个三五年估计是不可能的。
综上所述,等在病房外面的展自在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带着甜蜜的心情等来了成功手术之后的可言,可言的麻醉还没有过去,被送进了监护病房。
自在和清戌一起等在外面也没有用,自在让清戌先回去,自己在外面守着。
接下来的几天,清戌每天都会打电话来,每次接过他的电话,自在都会笑着走进病房,那种小儿女的甜蜜,让病房里的三位病人也觉得春风荡漾。
“你们家女儿什么时候结婚啊?要给我们喜糖吃的哦。”
“一定。”可言笑的合不拢嘴。
做母亲的很有意思,自己做新娘子的时候还是比较含蓄的,女儿要结婚,她是顶顶兴奋的,好像是她自己要结婚一样。
“喜酒哪里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