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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化光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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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

    “师父!”

    喊师兄的是殷璧越,山巅众人里,他最先看到脸色苍白的洛明川。

    喊师父的是程天羽,他一眼就看见血海中,浑身是血的师父。

    如平湖击石,寂灭如海的剑气闪过,直取殷璧越面门。

    速度之快,避无可避。殷璧越甚至来不及拔剑,死亡的阴影就当头罩下。

    掌院先生身影微虚,眨眼就挡在剑锋之前。又是一方石印与之相击。

    “轰!”

    石印上出现龟裂的纹路。

    面对相差不远的对手,速度与力量根本无法兼顾。

    余世对殷璧越出手,目标却是掌院先生。他猜的不错,掌院会救殷璧越。

    下一刻,他眼中笑意凝滞,因为有一把剑从背后刺来。

    快而轻盈,就像一片飞羽。

    最后关头,他的护体真元震偏剑锋,才没有被贯穿心脉,而是刺进了肩胛骨。

    他没有想到,周远道分明是将死之人,竟还能出剑。

    这一个突变,掌院的石印没有继续碎裂,凌空翻转,反将余世逼的连退三步。

    周远道最后看见的画面,是稚气犹在的程天羽,拿着飞羽剑向他跑来。

    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他又想起了宋棠和钟山。

    想起自己这辈子见过天地,战过邪魔,教过徒弟,没什么可遗憾的。

    “师父……”

    周远道笑了笑,他想说‘为师先走一步,别挂念,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办砸了就等着剑鞘打手心吧’却已没了力气。

    张了张口,只说出一个‘好’字。
第83章 【】
    程天羽还记得很多年前,他拜师那天,双手端着茶盏举过头顶,满怀希冀的喊了一声‘师父’。

    周远道肃容凝视,沉声说了一个‘好’字。

    现在的程天羽站在山巅,又听得一声‘好’,终于不可抑止的哭出声来。

    经过漫长的修行达到亚圣境界,身体的血肉骨骼,都可以作为能量之源。周远道的最后一剑,就是以身作剑。

    万千清光从他的身体溢散而出,犹如漫天的飞羽飘飘洒洒。

    清光尽,血海潮退,白云生。

    竟是连尸骨也没留下一副。

    掌院先生感知到身后发生了什么,心底一声叹息。

    程天羽眦目欲裂,持剑而立,气息节节攀升。飞羽剑怆然出鞘,云海被斩开数丈通道,剑锋直向余世而去。

    余世腹背受敌,前有掌院的石印,后有锋芒在背。以往这种程度的剑锋,根本不在他眼中,只是他今夜消耗剧烈,方才又受了周远道一剑,早已不复巅峰强大。

    他眸光微变,闭了闭眼,脸色急速苍白下去。

    同一时刻,林远归踉跄三步,咳出一口血来。

    余世强行切断了林远归与护山大阵的联系。这是下下策,他自身也要付出极大代价。

    但他需要护山大阵沟通天地的力量。

    容濯的红衣在山风中猎猎飞扬,不再如血色浓稠,而像燃烧的火焰。

    狂暴的魔息笼罩山巅。

    在天罗九转的精神境中,他仍在陨星渊底,周身却燃起烈火,像盛放在长夜的红莲。扑来撕咬他的魔物都被烧成飞灰。

    正在此时,殷璧越剑势大成。

    ‘青天白日’的刺目光辉,如电光明火,撕裂沉沉夜幕,向容濯斩去。

    将无比明亮的白昼带到人间。

    倚湖剑与主人心意相通,剑鸣震彻回响在横断山。

    余世完全掌握了大阵的力量,睁眼的须臾,却似有所感,选择硬挨了石印一击,拂袖间铺天盖地的威压向殷璧越袭去,

    “临渊剑拿来!”

    殷璧越一怔,威压之下,危机丛生,剑势走向却已不能再变。直直刺破容濯周身火光,没入皮肤。然而离心脉不到半寸距离,再不能进一分。

    只见容濯涣散的瞳光凝聚,竟是强行从天罗九转的精神境中挣脱出来,垂眸凝视着剑锋道,“临渊……”

    殷璧越心中焦急,但剑被容濯制住,背后来自余世的剑气也只剩毫厘……

    死亡的阴影之下,蓦然天旋地转。头晕脑涨。

    他被人拎起了衣领。是掌院先生。

    先生没有带他飞,而是一手一个,拎着他和洛明川,直接破开空间,须臾就来到了学府后院之中。

    比起前两次,以所赠盖印信笺穿越空间的经历,这次更加不可置信。

    殷璧越在落地的瞬间,甚至还能感受到后心冰冷的杀意。心有余悸。

    掌院先生一松手,殷璧越就扶住洛明川,发现师兄已陷入昏迷,就像在兴善寺对战了观的最后,人事不知。

    先生在躺椅上坐下,疲惫的摆了摆手。

    他便扶起师兄,先安置在后院的厢房。

    横断山上无星无月,今夜的学府却是星辰辉煌。

    殷璧越出来时看见先生靠在竹躺椅上,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银色星光落下,尽数染白他的鬓角。

    李土根知道自己的情况。

    他百年前参透空间奥秘,当世独一无二,但这样带人强行突破,还是第一次。

    更何况他最后拍了程天羽一掌,将对方送去了青麓山。

    剧烈消耗的不仅是境界修为,更重要的是生命力。

    殷璧越行了一礼。

    还未说话,躺椅上的人先开口了,声音微哑,“余世伤成那样,没了大阵支持,不敢出横断山,得一些时日才能恢复。容濯也在境中受重伤,要卷土重来,还需长谋。”

    殷璧越蹙眉,他们有了时间不假,但情势依然危急。勾结魔道的或许不止余世,容濯虽重伤,或许还留有其他安排。

    他没再问,而是起身给先生倒了一杯茶。

    君山云雾茶,在东陆时师父随手给的。

    茶汤清亮,映着星辰微光,热气氤氲,先生啜饮一口,满足的喟叹出声,似是精神了很多,

    “想说什么就说,全都说出来……”

    今夜变故太多,殷璧越心里乱成一团,开口话就多起来,

    “余世和容濯都糊涂了不成,临渊剑早就被我师父回炉重铸,如今只有春山笑和秋风离。我要能有临渊,还至于……”

    他突然不说了,在先生温和目光的注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先生看着他,像看睁眼说瞎话的孩子,

    “可是,临渊就在你身上啊。”

    殷璧越如遭雷击,怔愣后缓缓低下头。腰间的长剑无声沉默着。

    像是嘲笑他空有宝山不自知。

    临渊剑做为真仙留下的遗产,意义非凡。多年前甚至有传言,卫惊风就是得到这把当世第一神兵,才成为圣人的。

    有句话叫得临渊者得剑道真意,得天下。

    先生理所应当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

    殷璧越怔怔道,“……师父没告诉过我。”

    “哦,那他可能忘了吧。”先生又摆手,

    “春山笑,秋风离,都是他自己打的。临渊剑是天外流火锻造,也只有流火能熔,现在这世道,上哪儿找流火去?说来诓余世那种人而已。”

    殷璧越不关心上哪儿找流火,他只是无法接受,自己好端端的倚湖,怎么就变成了临渊。

    这么一件大事,师父可能忘么?

    殷璧越想了想,还真可能。对师父来说,只有睡觉大过天。

    以往的每个细节都被放大重演,第一次拿着这把剑的恐怖错觉,起初真元无法注入剑中,遇强则强的剑鸣,了观看到它时的震惊和愤怒……

    全铺展在殷璧越眼前。

    “倚湖是一把怎样的剑?”

    “一把神兵。”

    “为什么给我?”

    “不是我给你,而是它选了你。”

    荒原上师父如是说。

    殷璧越解剑再看,突然觉得不重要了。倚湖也好,临渊也罢,都是他的剑。

    褪去夸张的传奇色彩,就是一把日夜被他拿在手里,该练剑时练剑,该杀敌时杀敌的剑。

    真仙意凌霄能用它安定天下,自己或许没那么大本事,也能用它斩妖除魔。

    殷璧越忽然想到,周远道陨落,能与魔道抗衡的亚圣又少一位,消息传出去,南陆免不了人心浮动,“青麓剑派那边……”

    “周远道三个徒弟都成器,只能看他们的了……”先生感叹道,话锋一转,

    “眼下最大的麻烦,正在屋里躺着,和他相比,其余算的了什么。”

    殷璧越明白了先生的意思。

    没人知道洛明川什么时候醒,醒来会是什么样。

    他想,虽说师兄封印了了观的修为,可那样强大的力量蕴藏在体内,如何能稳定不变?

    这次可不比在沧涯山,有剑圣在旁边看着。如果醒来的是魔尊,或者师兄丧失神智,现在这天下,谁还能制住他?

    但殷璧越依然相信洛明川。与形势无关。

    “会有办法的。”

    先生听了这话,笑起来,从躺椅上起身,似是要散步去藏书楼看书,声音遥遥传来,“卫惊风的徒弟啊,像他。”

    殷璧越沉默。

    说起师父的徒弟,大师兄的剑道天赋像师父,二师姐武者的锐气飒爽像师父,三师兄的好酒疏狂像师父,就连五师弟的自恋都像师父。

    自己哪里像呢?

    如果剑圣还在,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当然像老夫啊,帅的像老夫!”

    可惜现在没人能解答殷璧越的疑问。

    他一个人站在院里,看着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从黑暗到光明,好像只有一刹那的时间。

    冬日的晨风吹来料峭寒意。

    东方欲晓。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黎明时分,一辆马车驶出学府,殷璧越带着洛明川往西去。

    以他如今修为,片刻不停,御孤舟渡海,到西陆也只用三日。

    最终到了盘龙岭。

    灵气凋敝,人迹罕至的山岭,冬日更显萧瑟。黄叶铺地,冷风肆虐,鹧鸪和乌鸦不时啼鸣。没人想的到他们会来这里。

    殷璧越清理布置了一个山洞。床榻,方几,蒲团,甚至是烛台,都一应俱全。

    这让他想起了出行自带全套家具的话唠,有些想笑。

    但在云阳城置办东西时,一想到不知要和师兄在山洞住多久,就觉得舒适度还是很重要的。

    眼下再看更觉眼熟,似乎他们赶赴折花会的路上,正是在这里歇了一夜。

    只是那时他还会因为师兄近身三尺而不自在,一夜无法入定修炼。

    殷璧越将洛明川仔细安置在床上,拿出阵旗,凝聚精神,开始布置阵法。

    他说会有办法,就不会让掌院先生或者其他人一起承担风险。

    半日过去,殷璧越脸色苍白,额上浸出细密的汗珠。最终以真元刺破指腹,逼出一滴心头血,滴在洞口。

    霎时间九面阵旗隐去行迹,无形的屏障凝聚而来,洞外呼啸的风声都静下几分,仿佛此间被隔绝了一般。

    殷璧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阵法已成,气机与他性命相连。人死阵方破。

    当洛明川醒来,神智不清甚至更加严重,阵法或许不能阻拦他多久。

    但想要出去,只能先杀死布阵者。

    现在,他就在这里,守着师兄醒来。
第84章 【】
    横断山上那夜的大战,以极快的速度传遍五片大陆。

    起初很多普通人是不相信的。不相信‘一山三派’之一的抱朴宗,会与魔修勾结。

    直到青麓山挂起漫天的白幡。

    南陆有百余门派和宗族世家附属于青麓剑派。对他们而言,亚圣的存在,近乎神明。眼下这个消息,就好像头顶的天塌下来了,一时人心惶惶,草木皆兵。

    宋棠作为少门主继任掌门,名正言顺。只是门派庞大,难免有几个长老生出异心。贯来行事端正,春风化雨的宋棠,也不得不使出雷霆手段镇压。所幸有钟山,程天羽的鼎力支持,青麓才没有像濂涧一样分裂。

    学府先生闭门养伤,北陆乱党未清,佛修们都在深山老林里。

    这样的乱世,各方内忧外患,人们顾不上谴责抱朴宗。

    更有消息传来,褚浣带着濂涧一派投奔横断山,得到了一笔极为丰厚的资源。

    容濯回东陆去统一魔道,余世也在养伤。

    于是局面出现了难得的平衡。

    但每个人都知道,平衡是暂时的,危若累卵,随时可能被打破。

    *********

    抱朴宗除了青烟袅袅的九宫十二道观,还有一座宗门祠堂。

    祠堂位置偏僻,除了外门弟子常被安排来这里打扫,一般是没人来的。

    但是今天,光线幽暗,垂帐褪色里的祠堂聚满了人。

    正堂里只有余世坐在太师椅上,十多位长老分立他两侧。

    他们对面,一丈远处,神色冷肃的青年抱剑而立。

    “宗门培养你这么多年,如今你正值鼎盛,不报宗门恩义,难道要做叛徒?!”

    “你师父要是还活着,你有什么颜面见他!”

    “年轻人就要识时务,明大义。你还小,不懂事,听师叔一句劝,不要自毁前程!”

    长老们虽语气严厉,也都是劝解为主,没人提什么惩罚处置。

    因为谁都清楚,论起战力,这些尸位素餐的长老,哪里接的下林远归一剑?

    不管旁人说什么,林远归始终沉默。

    他的目光似是透过人群,落在了那些陈旧的牌位上。思绪也飘远了,想到开山祖师、宗门先辈们,如果真的有在天之灵,会不会在这里看着。

    旁人看不出,余世却能看出他心不在焉,脸色不由冷下来。

    非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愿杀了林远归的。

    林远归价值还远远没发挥。郑渭已经死了,七子中尽是些不成器的废物。宗门的后辈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朔月剑’。更何况眼下要成大事,正值用人之际。从头培养一个,又要百年。

    余世的目光落在右侧人群。

    那人会意,走了出来,笑意亲切,“林师兄,我久闻你声名,崇敬你已久。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走出来的正是褚浣。他多年前与容濯有协约,等这一天已等了很久。他自知不算这些大人物的盟友,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但能得到更多,大可不必在意虚位。

    褚浣话锋一转,“师兄剑法超绝,又可曾想过,时代的更迭势不可挡。”

    “乱世造英雄,旧格局注定要被抛弃。林师兄,你何不与我等一起,建立新的秩序,创造一个崭新的辉煌时代。”

    “成大事不拘小节,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后世只会记得我们开创者的功绩。”

    面对这样听来鼓舞人心,热血沸腾的话,年迈长老的白须都颤动起来。

    他们目露精光,神采奕奕,恨不得拍桌叫好,仿佛每个人都是新时代的开幕人。

    然后林远归说话了,“一不同师,二不同门,这声师兄,当不得。”

    就像一盆冷水泼进了火炉,祠堂的气氛顷刻变了。

    余世的目光就像一把剑,

    “那老夫呢?老夫是你师父的师兄。难道也说不得你?”

    “如果不是念你师父早去,老夫早就杀了你。”

    众长老纷纷唏嘘,说掌门用心良苦,林远归太不知感恩。

    话虽如此,但当年,余世与林远归的师父也没什么同门情义。那时抱朴宗分为新旧两派,两人各是一派翘楚。后来一人闭关时不慎陨落,另一人做了掌门,肃清异己,将宗门变成了一言堂。

    余世起身拂袖而去。

    他眼下伤势未好,最忌心血上涌,不愿再废口舌。

    声音遥遥传来,“大局已定,有没有你,都一样。”

    “你好好想清楚。”

    众人跟在他身后,倏忽就走远了。

    林远归站在空荡荡的祠堂里,看着他师父的牌位。

    烛光昏黄,将他的影子拉的斜长。

    *********

    殷璧越起初觉得时间很难熬。

    他其实没那么洒脱,也没那么勇敢。

    看着洞口阵法,恍惚间也会生出惶惑。

    后来他只看洛明川,自言自语的说话,说他们认识以来的每件事。说沧涯山地牢,说叶城屋顶,说兴善寺佛堂,说浮空海,说着就慢慢平静下来。

    好像明知师兄听不到,但只要说出来,就能获得力量。

    让人安心的力量。

    殷璧越开始打坐修行,或在识海中演剑。心思宁静,杂念不染,与在兮华峰上闭关时,没什么区别。

    但今天明显不同以往。

    第一缕晨光照进洞口的时候,晨光里站着一个人。

    像是站在云雾里。

    眉目出尘绝俗,衣摆不染尘埃,背上背着一把木剑。神色无悲无喜。没有任何威压外露。

    殷璧越的气机与阵法相连,此处一点风吹草动都与他心意相通。但眼前人凭空出现,好像洞口的阵法不存在一般。

    这是很可怕的事,说明对方的强大已经超乎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然而很奇异的,殷璧越生不出半点反抗和警觉。

    他不知怎么描述这种感受。

    他没见过仙人。

    但他想,要说世间真的有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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