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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化光环-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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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明川又离近了些,才听见他在说什么。

    听完后他沉默了。

    渺远的灯火次第熄灭,长夜里万籁俱寂,月光愈加明亮。

    他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师弟,我洛明川在世一日,便要护你周全。”
第38章 法眼
    殷璧越醒来的时候,看见头顶正对的流纱帐,嗅到空气中浮游的安神香。浅谈而清凉的味道让人头脑清醒。

    他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接着猛然坐起来,抑制不住的开始捶床。

    他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觉得自己脑子里灌满了‘醉留仙’。

    居然喝多了!

    喝多了还找洛明川谈人生!

    人生没谈出啥结果!人家说啥信啥就算了!还抢人家酒喝!还睡着了!

    睡着了也算了!还扯着人袖子说‘我只想好好过日子啊’。

    过你妹啊!

    这种暴露身份的话怎么能乱说!

    咦?说完之后呢?他现在为啥不在屋顶上?

    ……话唠早就摔下去了,一定还是洛明川把他拖回来的!

    有没有耍酒疯!有没有高喊反派宣言!有没有糊他一身口水!

    太!丢!人!了!

    殷璧越沉浸在自我唾弃中,恰在这时,院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弟,可起了……”

    他想也不想喊道,“我不在!——”

    ……

    人生惨剧。

    殷璧越差点抬手给自己一剑。

    他觉得自己一定在洛明川心中树立了伟岸的傻x*形象。

    他木着一张脸起床,对镜正衣冠,脑海里无限循环着自己的声音‘我不在我不在我不在……’,然后默默去开门。

    洛明川站在树下。面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礼貌而亲切,看不到丝毫戏谑的意味。

    殷璧越心中升起了一丝侥幸……

    或许自己昨天根本没耍酒疯?

    刚才那声掩耳盗铃的‘我不在’也没人听到?

    正在这时,话唠推开房门,诧异问道,“诶?四师兄?你不是不在么?”

    ……

    师门不幸。

    殷璧越嘴角微抽。

    幸好洛明川及时清咳一声,“既然二位师弟都起了,那我们走吧。”

    殷璧越这才蓦然想起,洛明川今天有比试,他和话唠还说过一起去看的。

    心中立刻升起了浓浓的愧疚之情,后悔昨晚还拉着他一起喝酒谈人生。

    三师兄说的对啊!果然喝酒误事!

    段崇轩也面有愧色。

    洛明川笑起来,“昨天喝了点酒,晚上睡得格外好,今天起来神清气爽,通身顺畅。”

    殷璧越总算安慰了些,“那就好,我们这便走吧。”

    等他站在台下看双方见礼的时候,觉得自己精神比洛明川还集中。

    第一轮的时候,洛明川对上抱朴宗王震,以剑为棍,使出学府执教鞭。

    第二轮时,他轮空了,在秋湖闭关破障,没有去看洛明川和兴善寺普弘的对战。据说是以两人讨论佛法,普弘自认不如结束。

    但无论是执教鞭,还是佛偈,都是别家手段,自然不可能是洛明川本身最擅长的。

    他很想看,洛明川到底还会多少功法,最强的后手又是什么。

    殷璧越默默环视场间,发现青麓剑派方向,宋棠、钟山和程天羽都来了,抱朴宗那边,除了郑渭,也几乎来全了。

    看来想了解你的,不止是你的同伴,还有你的对手,甚至敌人。

    单以境界论,洛明川是沧涯山此行弟子中最高的,也被传为最有可能战胜钟山而夺魁的人。

    因此即使这一场看上去是稳胜之局,来看的人依然不少。

    洛明川对面站着一位出身西陆边陲的弟子。门派名声不显,但个人修为不错,行礼作揖也很端正,

    “久仰洛师兄盛名,今日同台交手,实乃幸事。”

    段崇轩低声道,“这人是灵修,天赋灵脉很稀有,练得功法也少见。上一轮还胜了一位濂涧宗的弟子。”

    殷璧越点头,看见洛明川谦和的回了句,“谬赞,不敢当。请。”

    那人也不再客气,右手微微抬起,指间翻飞。

    他身前出现无数细密的水滴,飞速凝聚成一道薄薄水幕,平如秋湖,可鉴人影。

    段崇轩道了声,“掐诀的速度倒是快。”

    确实很快,水幕眨眼暴涨到三丈,台上仿佛出现了一面竖起来的湖。

    与此同时,擂台周边的空气迅速干燥起来。

    万千水箭凝聚,破湖而出!

    分明是水,却因着迅疾的速度和磅礴真元,形成高昂的破空之声。

    洛明川拂袖,风声呼啸,箭矢在他身前三尺处静止折落。他脚边溅起水花,如一场疾雨落在地上。

    却未能打湿一片衣角。

    这种真元屏障的手法算是简单粗暴,殷璧越在盘龙岭时就见洛明川用过。

    不同于用剑用刀的武修,灵修的战斗节奏往往慢上许多。

    即使过去了一盏茶功夫,双方还是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的交手。

    就在许多人以为大局已定,洛明川将会仅凭真元差距耗死对方时,殷璧越却注意到,那人额角的汗越聚越多,神情也急躁起来,显然是支撑不住,要用压箱底的手段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有人惊呼出声,“起雾了!”

    雾从四面八方来,却不是晨雾,也不会因风而散。

    相反越聚越多,浓稠而密集,将整个擂台笼罩其间。

    殷璧越真元覆于眼,尚不可见。

    许多人与他一样,不见雾中玄机,只见白茫茫一片。

    话唠也惊诧道,“这是什么功法?”

    殷璧越眯起眼打量片刻,他神魂强大,此时便放出神识去看,“雾失楼台,月迷津渡。”

    话唠没有恍然大悟,而是低咳一声,“四师兄,我读书少……”

    殷璧越解释道,“是‘诸圣时代’一位圣人钻研出的,天赋灵脉是水系,但与寻常稍有差异,可以将水化雾,阻隔对手感知,名作‘雾失楼台’。他如今境界不到,若是再高些,还可在雾中化出幻象,便是‘月迷津渡’。”

    话唠感叹,“这么多年没见过,看来这灵脉果然稀少特殊。”

    殷璧越见洛明川抬手掐了个‘引风诀’,台边的野草微微摆动,雾气却浓稠到连风都吹不进来,不由紧张一瞬。

    台下人看不清,只能议论纷纷的猜测。

    其实,洛明川是看的见的。

    迦兰瞳术号称‘佛门法眼’,修为到时可看破一切法门与障蔽。

    以他如今的境界,即使不催动瞳术,莫说迷雾,就连对手掐诀的动作,在他眼中也无限放慢。

    同样能看到的,还有师弟站在台下,凝视他的紧张神色。

    眉心微蹙,认真而专注,就好像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掐诀的动作也慢下来。

    迷雾中,箭矢从四面八方而来,没有风声没有轨迹,就好似凭空出现一般。足以让人恐慌而防不胜防。

    洛明川神色不变,抬手拂袖,挡去箭矢却不驱散迷雾。

    他掐完诀,身前出现一道水幕,竟与对手身前的一模一样。

    一样的水幕与水箭,却威力更胜。

    在雾气的遮蔽下,没有一人发觉。甚至是台上那位弟子,也心惊于不知为何缘故,自己的迷雾自己却看不破,又以为是洛明川用了什么手段,改变水箭的轨迹,让它们倒戈相向。

    “雾还没散,这功法当真这样厉害?”

    “竟是沧涯首徒也奈何不得?”

    殷璧越也没看到洛明川身前的水幕,只是觉得奇怪。

    如果洛明川看不到,为何举重若轻,防御不漏一丝破绽?如果他看的到,对手就近在三尺远处,为何不直接攻击对方?

    即使这场战斗的节奏再慢,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雾散人影现,那名弟子脸色苍白,弯腰喘息,却并未受伤,只是脱力。

    他不知道对方分明早就可以胜过自己,为何一直拖到现在?

    转念一想,洛师兄为人亲善,应该是想给自己留点面子。不由感激道,“我认输。”

    洛明川拱手为礼,送对方下台。

    他没有胜利的喜悦骄傲,也没有一场比试后的疲惫。从发冠到袍角都分毫不乱,就像刚站在台上时一样。

    程天羽蹙眉道,“拿境界和真元数量硬生生耗死对方?那如果对方的境界再高些,他岂不没办法了?”

    宋棠摇头,“他会的破局方法,据我所知道的,就不下十种……至于为什么不用,难道是要藏拙?不想太快暴露后手?”

    他转向身边人道,“洛明川学贯百家,手段防不胜防,心思又沉稳。我认为,你这次若要夺魁,他是最难战胜的对手。”

    钟山面色不变。只有握剑的指节微微泛白。

    不同于旁人对这场稳胜之局背后的揣度猜测,殷璧越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头。

    今日大暑。

    腐草为萤,大雨却未行。

    他记得,洛明川好像很容易中暑……刚才又站了那么久。

    ‘师兄,你晕么?要不要找个人扶你回去?’

    他看着人山人海的擂台四周,不,这太丢人了。师兄会很没面子。

    洛明川走下台,沧涯弟子们围上来道喜,他一一点头致意。

    他看着神情微怔的殷璧越,问道,“师弟,怎么了?”

    殷璧越沉吟道,“我刚想起一事要办,师兄可愿与我同去?”

    洛明川还没说话,何嫣芸和阮小莲两眼放光,“当然好啊。”

    每个弟子都收过绣字的手帕,此时心照不宣,又带着一种隐秘的喜意,“洛师兄快随殷师兄去吧。”

    一边忙不迭的将洛明川推出去。

    段崇轩轻咳一声,对殷璧越点点头。

    等到他们二人相伴远去,背影在视线中几不可见。

    何嫣芸看着两人衣袖在微风中轻摆,不时碰在一起,感叹道,“真美好啊,洛师兄和殷师兄什么时候合籍?”

    有人接道,“分明很好,但为什么我感觉……受到了伤害?”

    “段师兄,这事儿你怎么看?”

    段崇轩摇着扇子,“站旁边看……我习惯了。”

    殷璧越带着洛明川先走了,直觉身后气氛有点不对。

    等他们回到叶城,便改道曾走过的偏僻小巷。

    殷璧越见四周没人了,“师兄,今日酷暑,你……可有不适?”

    洛明川一怔,随即想起那天自己的说辞,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感动。师弟不止坚定不移的相信,还记到现在。

    他觉得心中有愧,不能再欺瞒师弟,想说‘我很好,没有不适,上次只是巧合。’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还真有一些,又要麻烦师弟了。”

    殷璧越开心的想着,果然如此,还真是机智如我啊!~(≧▽≦)/~
第39章 观海
    往后几日,殷璧越三人去看了钟山的比试,其余时间都在潜心修行。

    直到这一天轮到殷璧越上场。

    与他对战的是濂涧宗陈逸,出身濂涧亚圣门下。

    这是继段崇轩与程天羽之后,第二次剑圣弟子与亚圣弟子的对战。

    陈逸以往的抽签运气很好,对手与他差距太大,因而不用展露什么高妙手段就轻松取胜。几场对战的可观性都不强,也没有引起任何轰动。

    眼下这场,是他第一次遇到强敌。

    陈逸与褚浣,一个武修一个灵修,是濂涧宗最有可能折花夺魁的人。

    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这一天擂台下,濂涧宗的人格外多。

    紫色长衫在擂台下连成一片,像是碧波万里的海洋。

    看台上的座次也换了,因为濂涧宗来了一位半步大乘的强者。

    大人物的临时到场本应吸引目光,但出乎意料的,几乎每个人都看向濂涧宗那位女长老身后。

    那里立着一个小姑娘。

    绛紫色长衫广袖在晨风中浮动,朝霞为她白玉般的脸庞镀上淡淡金辉。她就像一株细瘦的紫丁香,含苞待放,花期未至而清香满庭。

    看台高远,许多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即使这样,也会生出莫名的直觉,认为她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美人。

    “这就是曲堆烟么?”

    “真的很美啊…她是来看陈师兄的么?”

    濂涧宗弟子都露出与有荣焉的自豪神色。

    青麓剑派的执事弟子也看着遥远的美人,一时忘了喊开始。

    至于这场对战的两位主角,仿佛暂时被世界遗忘了一般。

    两人相对而立,很适合说些什么。

    先开口的是陈逸,

    “殷师兄,我认识你。我两年前从澜渊学府结业后拜入家师门下,在学府时,曾拜读过你‘思辨论’的课业文章《杂学有用论》。”

    殷璧越静静的听着,点头致意。在一场战斗开始之前,对方说起旧事,自然不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

    陈逸接着道,“所以,我拜入家师门下不过两年,今天若是输给你,不是师父教的不好,而是我自己在学府学的不如你。”

    殷璧越道,“有理。”

    确实有理。

    就好像他连剑圣的面都没见过,练剑修行,全靠自习。若是输给别人,自然也不算剑圣教的不好。

    陈逸笑了笑。

    他气质平和,五官没有出彩的地方,濂涧宗略显浮华的长衫,也被他穿的中规中矩。

    这样一个人,如果走在街上,绝不会有人想到他是一位亚圣的弟子。

    “话虽如此,我若是输了,总是一件有损师父名望的事……”他笑起来,陡然生出不可逼视的光辉,是无与伦比的自信与豪情,

    “所以,今天我得先胜了你。”

    殷璧越没说话,只是望向台边的榆树。

    他与何来一战之后,高大的榆木枯萎了一半,后来受褚浣上场时施展枯木回春诀的影响,重新焕发生机。

    如今细嫩的绿芽在晨风中轻颤,好似回到了初春时节。

    半步大乘的强者来了,大乘境的神识也来了。

    他折了一截榆枝,不由想到,以后遇到钟山可怎么办?

    难道也要折枝而战么?

    但眼下,他不愿对方误会,解释道,“我并没有折辱你的意思。”

    这话或许别人不会信,但是陈逸同样出身学府,也读过殷璧越写的文章。此时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觉得对方应该是有苦衷,不方便拔剑,于是他说,

    “没关系,倒是我占便宜了。”

    青麓剑派的执事弟子喊道,“沧涯山殷璧越对濂涧宗陈逸——”

    两人正式见礼。

    台下众人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对战双方身上,惊奇的发现剑圣弟子竟是还不准备拔剑。

    但因为殷璧越上一场的表现,这次没有人说他不自量力,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自信和骄傲。

    洛明川微微蹙眉,他有种直觉,师弟不拔剑,不是骄傲,而是拔剑会出问题。

    看台上那位濂涧宗的女长老也蹙起眉头,对身后的小姑娘说道,

    “纵然自信无匹也不能自弃优势,你以后可莫要学他。”

    “姑母,我晓得的。”小姑娘浅浅一笑,如明珠生辉,却不耀眼刺目,只让人觉得无比舒服。

    以她的修为本是没理由站在这里的,但她来了,与那些小乘以上的长老同台观战,没人敢说不对,还恨不得给她搬把椅子。

    因为她是曲堆烟。

    亚圣曲江唯一的女儿,濂涧宗无冕的公主。

    曲堆烟面上答应下来,但是看着场间折枝而立的白发少年,觉得他意气凌霄,真是畅快。当然,她师弟陈逸拔刀直斩,也潇洒至极。

    陈逸用刀。

    刀长四尺,沉星砂与万炼精钢所铸,名作‘霜岚’。

    自剑圣成名之后的千百年,天下武修以剑为尊,其余兵器皆是末流。如果不是出了个‘断水刀’燕行,几乎世间再找不出用刀的强者。

    陈逸的刀,像他的人一样,从起势到出刀,中规中矩,不快不慢,挑不出差错也没有光彩。

    隔着十余丈的距离,直直向殷璧越斩过去。

    这一刀作为万众瞩目之战的开端,着实让人从心底里生出几分失望。没人像曲堆烟一样,看出什么潇洒至极。

    直面刀锋的殷璧越神情微凛。

    从陈逸起势的瞬间,一道无比强大的气息,从刀刃间漫溢而出,如大海翻波,扑面而来。

    刀虽不快,但万丈波涛凭地起,从刀锋掠处传来,转瞬间就要淹没整个擂台。

    殷璧越站在台上,横榆枝于身前,如怒海孤舟,长夜萤火。

    这一刻他清醒的认识到,纵然他能在何来的抱朴八卦剑下全身而退,也无法避开陈逸的一刀‘海阔’。

    避无可避,自当出剑。

    殷璧越足尖轻点飞掠而起,榆枝上的嫩叶四散离枝,却被空中激荡的劲气所阻,迟迟不落。

    漫天狂舞的榆叶间,细弱的树枝对上沉重的长刀。

    轰——

    刀剑碰撞,轰然巨响,如惊涛拍岸!

    台下境界稍弱者,登时被震的耳膜发疼,忙不迭运气真元抵挡。

    直到殷璧越出剑,人们才意识到陈逸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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