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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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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吃着杏,就跟没事儿一样,他

  奶奶从西屋出来,站门口喊小法,‘法儿啊,这孩子,嘎哈呢?你爸打你妈了你没看见啊?快去拉拉啊!?’小法看看他奶奶,说,‘等一会儿,吃杏呢。’他奶奶气的直蹦高,骂他,‘你个小独子,那么大了屁事不懂。’说着一歪一歪的(他奶奶是小脚)到东屋去拉架。小法还是不动,喊他奶奶,‘你去嘎哈呀,打累了就不打了。’我和六子呵呵的笑,喊小法,‘小法儿,走,给我大爷买烟去。’小法说,‘不去,你俩揍人。’六子说,‘操,不揍你,骗你小狗。’小法看了看屋里,还是不动弹,说,‘不行,俺爸说一会儿去捞鱼,等他打完了俺们就去。 

  表弟:王明发打老婆也就是拳打脚踢,动动笤帚棍子什么的,和我爸没的比,我爸动过刀。要是奥运会有打老婆比赛,我爸肯定是冠军,王明发只能排第二。

  我:(笑)

  表弟:从我记事儿起,我爸就开始打我妈了,我妈和他争个一句两句,要么他气儿不顺,动手就打。我和我妈一伙,我要是在家,就死抱着我爸的腿,不让我爸打我妈,我爸踢我扇我也不松手,有的时候打急了,就对我爸喊,‘你等着,等我长大,看我怎么削你。’我爸一听这话肯定火,也不打我妈了,揪着我就是一顿猛削啊,‘小免崽子,你他妈的胆儿大了,还他妈要削我,看谁削谁。’我妈一边哭一边去拽我爸,说,‘二小还小,不懂事,别打了。’我爸抬手就是一撇子(巴掌),扇的我妈一个趔斜(东倒西歪)。我确实太小了,没劲,想跑也跑不了,再说也不能跑,跑了我妈就惨了,只能使劲哭。我奶奶家和我家隔一条道,听我哭的跟鬼一样,就知道我肯定挨揍了,我爷爷拎着拐棍倔达倔达(蹒跚)的来了,举起拐棍就是一下子,骂我爸,‘操你个妈的,反了你了,大的小的你一起打,没人治的了你了。’我挣开我爸,躲我爷爷身后,我爷爷手里拎着拐棍,他要是再打我,我爷爷肯定削他。我爸再猛也不敢打我爷爷,就象我长大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我爸一样。

  表弟:有的时候打的厉害,我妈收拾收拾东西,回北湖(地名)我姥姥家,好几天不回来。大哥,你不知道,那家里没个女人,空荡荡的,一回到家,心里洼凉洼凉的,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没办法。我爸打跑的,有的时候让我姐去喊我妈回来,我妈不回来,我爸去喊,喊回来没几天还打,你说他不(是)有病吗?有一次不知道为啥事我妈和我爸在院子里争了几句,我爸拿起刀就捅啊,捅了还不只一刀,捅屁股和腰上了,我妈到镇上住了好多天的院,花了好几百块钱,我家本来就穷,我爸他就是得色啊。我那时候想好了,看等我长大的,等我长大了他要是再敢打我妈,我肯定削他。

  我:靠,那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表弟:大哥,我当时心里是那么想的,等长大了还真下不了手,那可是爹啊,亲爹啊,我打他?我不想活了我?!!不过他还是打我,下手还那么狠,不怎么打我妈了,打我也没事儿,我大了他打不动的,我不还手跑还不行吗,我跑他撵不上,呵呵哈。

(八)狐狸精
(八)狐狸精

  表弟:我老爸在村里和李老三齐名,他们两个最能折腾,总惦记着怎么走点弯路,赚点快钱儿。我们那儿家家有地,一家好几垧,老老实实种地的都挺富的。李老三不地,秋后卖了粮食手里有点钱儿了就开始得色。前两年花了几万块钱买了几头奶牛,买之前算计的可好了,全村两千多人,如果有一半人喝牛奶,就是一千人。这一千人一人一天花五毛钱喝牛奶,一天就是五百啊,一个月就是一万多。听的我爸直愣,差点也弄几头。还好我爸不是懒帐的人,卖了粮食把头年欠的钱还了,手上只留个过年钱,要不他肯定也得整几头。李老三把奶牛弄回家,他老婆没气死,每天赶出去放,早上还得起早挤奶。开始的时候他老婆也被他蒙住了,以为真会赚到钱,干的很起劲(卖力)。哪知道根本没人喝,只有几家有小孩的每天去买个一斤两斤的。那牛奶多的,每天都倒掉。家里烝馒头不用水,用牛奶,那烝出来的馒头是又白又香,是(确实)他妈好吃。我爸和李老三差不多,脑袋一热,想干啥就干啥,谁说(劝)也不听。那年我三年级,头一年村里种烤烟的都挣到钱了,我爸也要种。种那玩意儿不麻烦,但烤的时候麻烦,成本高,风险大,都说那年年头不好,不要种。我爸不管那个,花了几百块钱找人儿盖了个烟楼子,还顾了几个人儿,忙活了一夏天,把我妈累的够呛。那###玩意儿烤的时候连着几天不能断火,二十四小时得有人看着。结果也不太会烤,烤出来的东西和人家一比肯定是次品,卖不上价,里里外外赔了一千多。那年,别人也有挣到钱的,就是赔钱也没有赔太多。烟楼子盖好了,第二年你倒是接着烤啊,他不地(不这样),说啥也不干了,好好的烟楼子当棚子(仓房)用了。等他不干了,烤烟又开始赚钱了,呵呵,就是那命,没办法。我家西边的地头上有个大坑,两边地(庄稼地)里的水长年流过那个大坑,流到小河沟里。我爸说那儿不缺水,推个渔池出来不错。我爷爷不让他弄,顾个推土机一个小时要一百块,把那个破地方推成渔池少说也得两天,一千多块啊,卖多少鱼才能赚回来,每年还得买鱼苗,再加上别人偷,自己吃。。。根本赚不到钱。我爸就是强,别人越是不让他弄,他越是来劲儿。

  我:呵呵,我知道那个渔池,那年我放假去你家玩,在那个渔池里摸过鱼,挺有意思的。

  表弟:呵呵,晚上别人也进去摸(偷),我把一酒瓶子摔碎,把碎瓶底扔进去,我爸把我骂了,‘小崽子,扎到人怎么办?’我说,扎的就是那帮逼养的,看他们还敢偷不?结果没过几天就把我的脚扎了,一扎长的口子,你看,疤拉还在呢。

  我:靠,这么长!

  表弟:有的时候还有点刺挠(痒痒)。那个渔池推出来不久,傻哥掉里了。大疯子他爸李国栋牵着牛刚好经过,还以为是谁家鸭子在里面扑腾呢。后来觉得不对劲,鸭子没那么大动静儿。到渔池边儿上一看,是傻哥。傻哥没事儿就在池子边上扔石头打鸭子玩,那天一头栽里,差点淹死。栋子把傻哥拽上来,控了控水,没死。傻哥从那以后再也不敢靠近渔池了。

  我:那渔池赚钱了吗?

  表弟:操,赚个屁,放的鱼苗活不了几条,我爸爱吃,活下来的还不够吃呢。这帐他咋算的?有那么多钱推渔池买鱼苗,能买多少大鱼啊!不过附近的鸭子开心了,每天到池里了洗澡(游泳),还他妈有小鱼吃,傻哥经常打,鸭子还少一些,傻哥不去打了,满池子的鸭子。我那时候就是小,要是现在,每天非弄他几只(吃)不可。

  表弟:我爸就是能折腾,没办法儿。四年级上学期,秋后地收完了,我爸到刘屯打麻将,后来天天去。他赌博也是远近闻名的,也没当回事儿。没过几天人不见了,操,把我吓坏了,我以为赌博让人弄死了埋了呢。后来刘屯的张大虎来我家找我爸,我妈说好几天没回来了,不知道去哪了。张大虎气的直蹦高,‘妈的,去哪了?他个王巴蛋把我老婆领跑了,操他个妈的。’我妈站地上傻了,我从坑上跳下来,伸手把外屋地(厨房)的斧子抄起来指着张大虎骂,‘操你妈的你骂谁呢,我劈了你个逼养的。’说着就往上上,要砍他。我妈一把拉住我说,‘二小,你干什么,放下。’我妈说着去抢我手里的斧子,张大虎吓的退出去,一边退一边叨咕,‘操你妈的,你个###崽子,你爸把人老婆领跑了还他妈有理了。’我那时候还小,没劲儿,挣不过我妈,我妈拉着我一条胳膊,我够不到张大虎。我骂着张大虎,张大虎指着我骂了几句,回头走了。把把手里的斧子扔出去,没劲儿啊,扔不远,没打到正地方,砸脚后跟了。张大虎‘嗷’的叫了一声,气的伸手拣起斧子,瞪着眼睛奔我就来了。栋子和徐老四听到动静,过来看怎么回事儿。徐老四喊了一嗓子,‘干他妈啥呢?’张大虎一愣,这是在外屯,他要是敢得色,肯定废。张大虎扔下斧子,指着我骂了一句,‘###崽子,也不他妈的是个东西。’我骂他,‘操你妈的,你他妈是个东西,就你是他妈个东西!’栋子说,‘咋了?张大虎,你一个人来抄家了?’张大虎(委)屈啊,说,‘操,哪能?我来找我老婆。’栋子说,‘你他妈上人家来找什么老婆?’张大虎窝囊啊,摇了摇头,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唉’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一跳一跳的象瘸狗一样。我妈喊张大虎,‘大虎,没事吧?’我妈呜呜的哭,说,‘二小你干什么?要是打坏他咋整?’操,我当时想了,你老婆让人领跑了,还他妈有脸出来找。我当时也是气,气我爸,好好的日子不过,就他妈折腾。也不能全怪我爸,张大虎他老婆,那娘们儿骚的很,人家都叫她狐狸精,会抛媚眼儿,成天穿的水光溜滑的(时尚),爱干净。大哥,你说人穿的再好再干净,不也是包着一肚子屎吗,啥用啊!那娘们儿哪个老爷们儿见了她都走不动道儿。我要是再早生几年,也他妈干她,呵呵。人家都说我爸有本事,这娘们儿还是第一次被人领跑,呵呵,是挺厉害,我现在也厉害,大哥,你说是不是遗传?

  我:呵呵,没错,你们老董家这方面不缺人才。

  表弟:呵呵哈。张大虎在镇里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我爸和他老婆,其实早就跑到市里去了,我爸身上带着两千多的卖豆子钱,打麻将还赢了些,有三千多块吧。张大虎找不到老婆,到派出所把我爸告了。晚上睡觉,我妈搂着我哭,说要不是因为我和我姐还小,早就不和我爸过了,这家里这么穷,还穷折腾,你说咋整啊?这日子怎么过啊?我说,‘等我长大了我爸要是再打你再折腾,就削他。’我妈哭着说,‘二小,你可不能打啊,那可是你爸啊!’

  表弟:过了些天,我爸灰溜溜的回来了,身上的钱花光了,家在屯里,他不回来还能去哪儿啊。派出所的把我爸叫去,罚了五千块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咋整?我爸把包米卖了一千多,又从栋子那里借了几百块,给派出所了两千。还有三千没办法,我爸说那先打个欠条吧。派出所说,‘那就打吧,有了赶快还。’我爸打了欠条。呵呵,我爸牛逼,派出所他常去,里面的人都熟,打个欠条肯定没问题,一般人想打还打不了呢!第二年秋天还的那三千,我爸就这点好,不管欠谁的钱,说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还,从不懒帐,欠派出所的钱也不例外,所以我爸他在村里借钱好借的很。我爸和栋子那天喝酒喝的有点儿高了,白或(吹牛),‘那娘们儿是真温柔啊。。。’把栋子馋的直流哈啦子,让我爸讲的详细点。我爸看了看我,说,‘回头再说,当着孩子面儿,不好说。’栋子说,‘那明天去我家喝酒,我买块猪头肉下酒。’后来大疯子告诉我,俩人一边喝酒一边白或,一直到半夜,大疯子躺坑上装睡,听的他小弟弟直反应,呵呵哈。我妈好几天没理我爸,但也没怎么样,有我和我姐,我妈想扔也扔不下,唉,对付着过呗。做女人真###惨,还好,我他妈是男的,呵呵呵。

  我:那你以后娶了老婆,打不?

  表弟:这要看情况,不能象我爸那样说打就打,要是象狐狸精那样的,妈的,一天打她八十遍。要是象小法他妈那样的,一天二十遍,呵呵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私奔
(九)私奔

  表弟:我爸就领别人老婆跑过一回,还回来了。我们村还有周围村儿的都有这种事,很多跑了之后就没影儿了,把老人和小孩儿都他妈的扔家了,有点儿良心的过年过节寄回点儿钱来,有的干脆什么都不管,还有些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回来但又不敢,家里人猛的放下话了,回来就整死他(她),就是死外面也不能回来被打死啊。张大虎还行,那逼养的看他老婆回来了高兴的跟孙子似的,晚上有的玩了他他妈的能不高兴吗。还好,也没对我爸怎么样,反正派出所罚了钱了,给了他一千块,老婆回来了他又拿了钱,他不亏。我们村儿铁子的老婆跟栋子一个关里家来窜门的亲戚跑了,叫小高儿,铁子他妈那老太太狠的要命,用面捏了两个小人儿,一个是铁子他老婆,一个是小高儿。面人儿捏好后一边骂着什么不得好死之类的话一边用针扎,说能扎死他们。然后再用油炸,炸好后递给她孙子欣欣,告诉欣欣一个是他妈,一个是那个把他妈领跑的坏人,两个人都不得好死,让欣欣拿着炸好的面人儿接着(继续)用针扎。结果这小崽子趁他奶奶不注意,把俩面人儿吃了,呵呵,告诉他奶奶,面人儿让狗抢去吃掉了,再炸两个。他奶奶一看他嘴上油里马哈的(油光),说,‘你个小兔崽子,面人儿让两条腿的狗吃了吧?’欣欣还小,才五岁,他奶奶也没再说啥,反正扎也扎过了,炸也炸过了,人死没死鬼他妈的才知道呢。油还是热的,他奶奶和了些面,又炸了几个面疙瘩给他,这小崽子高兴坏了,跟过年似的。我们那儿过年才跑油(用油炸东西)的,平时能吃到油炸的东西挺他妈爽。

  我:没错,小时候过年跑油还是很开心的。炸很多的丸子,大果子(油条)什么的。现在###,没什么感觉。

  表弟:呵呵,我还行,现在还很爱吃那些东西;过年我家还炸。后来听说欣欣他妈到了关里,小高儿也他妈的不是个(好)东西,经常打她,(她)又跟别人跑了。

  表弟:还有我孟叔,个儿不高,人特他妈好,和我爸也很铁。他家后院儿的杏贼他妈好吃,每年那棵树的杏我得吃掉一半儿。有时候我不回家,就住他家。我很小的时候我孟叔就教我打枪,气儿枪。趴土堆上,帐子(栅栏)上支一瓶子,闭上一只眼,###一线,开始的时候我没劲儿,板机扣不动,后来好了。那天也巧了,一枪打出去,瓶子打碎了,帐子后面一只鸡儿叫了一声趴地上不动了,操,是徐老四家的大公鸡。我蒙了,我爸要是知道了肯定削我。我孟叔说没事儿,给他钱还不行吗!拎着公鸡到隔壁徐老四家,大狗在家,孟叔说,‘大狗啊,刚才打气儿枪你家这大公鸡撞枪口上了,死了,我给你二十块钱,你爸回来了跟你爸说一声,鸡儿我拎回去,就当我买的拉。’大狗看了看还在淌血的大公鸡,说,‘孟叔,那可是俺家的种鸡啊,拎回去吧,俺跟俺爸说一声。’我和孟叔把鸡儿拎回去,秃鲁秃鲁(蜕毛)炖着吃了,那大公鸡贼###香。晚上正吃着呢,徐老来了,我心里一沉,寻思坏了,要出事。徐老四把二十块钱扔炕上说,‘算了,一只鸡儿死就死了,要你钱干###啥。’呵呵,我心里踏实了,说,‘四叔,饭还没吃呢吧,这鸡儿挺香的,和孟叔喝两盅吧?’徐老四也客气,坐下来和孟叔喝了两杯。鸡吃了,钱没要,爽吧。我们西头那几家关系都挺好的,谁家有个什么事儿都去帮忙,一只鸡儿没屌事儿。表弟:孟叔有个老婆,来孟叔家时带着个小丫头,别看那丫头不是孟叔亲生的,(孟叔)对她杠好了,天天背着,要什么就给买什么,想吃什么从来不打奔儿的(犹豫)。他老婆跟着我孟叔也享老福了,什么活儿都不干,在家打打麻将做做饭,全村儿就她最爽了。柜子里大包小包的都是衣服,我孟叔所有的衣服滑拉滑拉(收拾收拾)就一小包儿。

  表弟:我家从辽宁来了个亲戚,论辈份,我叫他三舅,也是一操蛋货,在家打仗把人打坏了,跑我们那儿躲着。我和他睡我家小屋,晚上我给他数过身上的疤拉,十几条,一条比一条长,从小到大打仗打的。到我家没多久就和我孟叔他老婆勾搭上了,晚上俩人儿蹲柴火垛那儿烙棵儿(聊天)。没几天就跑回辽宁了,听说在辽宁生了个儿子,(她)天天下地干活,不干也不行啊,我三舅刚到家就给抓起来了,判了两年。唉,跟着我孟叔那多享福啊,你说她咋想的?我孟叔倒也不上火(生气),就是想那个小丫头。孟叔他老婆对我也很好,她喜欢小子,我那时候经常住她家。快过年了吗,昨天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拜年,她都听不出来我了。问我,是不是都成大小伙子了。我说,‘当然了,我还惦记着你家闺女呢,长大了吧,给我当老婆吧。’她嘿嘿的笑,说,‘长大了,长大了,比我还好看呢,不过上学呢,还小。’我说,‘那好,我再等她几年’,呵呵。

  表弟:大哥,你说,这(奇)怪不?要是没结婚,糊搞的话没人管。结了婚了,你说干啥说跑就跑呢?我在网上泡了个妞子,我问她,她说那是在追求什么屁爱情,说特别是女人,都希望找到个靠的住的自己喜欢的男人。操,听的我直反胃。我告诉她,你他妈给我滚,我靠不住。她不滚,我骂了她几句,骂的她直哭,说我是不是不爱她了,然后花了钱给我的QQ买了一件两百多的衣服,呵呵哈。我都告诉她我靠不住,我说的也是实话,还他妈的缠着我。

  表弟:我爸交了罚款之后家里除了两万多块钱的帐(债),什么都没有。他还是去打麻将,推牌九,没钱借钱也干,有赢有输,一个冬天下来,输了两千多。开春种地钱只能贷款了。那年冬天我五叔从市里下来,他也没有什么正式工作,买了一大帮子羊,六七十个儿吧,在山上我大爷家的小房子边上盖了个羊圈。我五叔最怕坟子,我爸也怕,呵呵。村子周围的山上到处都能看到坟子。出去放羊的时候没人陪他,他总叫上我,我不爱去,他就捅鼓(怂恿)我爸,我爸一瞪眼,我就得痛快儿的跟他去。有一次在山坡上赶羊,我五叔不小心走坟包上了,那坟挺长时间没添土了,看不出来。我喊五叔,‘五叔五叔,坟子坟子!!!’五叔问我,‘哪儿呢?没事儿,咱俩呢,不怕。’靠,他以为我看到坟子害怕了呢,我活人都不怕,更不怕死人了。我喊他,‘你站上面呢。’我五叔一低头,脸本来冻的是红的,一下子变的煞白,‘妈呀’的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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