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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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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从家丁手中接过油伞,道:“你们在此等候。”又咳嗽几声,缓步上前,踏着石阶一步步上去。他的步履沉重,弓着腰,微垂着白发苍苍的头,显得老态龙钟。霏霏的细雨洒在伞面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花富源到了檐下,停住脚步,将伞收了,刚要对铁昆仑说话,却见铁昆仑倏地转身,径自走到了屋内,背对着他,显得甚是冷漠。

花富源愣了片刻,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缓步进了门。他走到铁昆仑身后的一张木桌边,从怀中掏出一个褐布包,放到桌上。铁昆仑还是不肯转过头来。花富源苦笑道:“贤侄,你就是一眼都不愿见我,也应该见见你爹留下的这件东西吧?”

铁昆仑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转过身来。只见花富源缓缓坐到桌边的椅上,捋了一下袍袖,将那个布包的结解开,露出一个小紫檀匣子。打开匣子,里面居然还有几层软布,花富源将软布层层展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映着桌上的油灯,只见那东西绿油油的,晶莹剔透,下缘平展上缘却有三个峰形突起,很像一小座山峰,便如古时帝王的玉圭。铁昆仑定睛看时,正是他家的那块山形翡翠。

“这是令尊的遗物,如今完璧归赵。”花富源舒了口长气,像是卸下了一副重担。

铁昆仑皱起双眉,用诧异的目光望了一眼花富源,等待后话。花富源指了指翡翠,道:“自从令尊给了我此物,我无一日不优心仲忡,寝食难安。为了它,我不得不扮出一副我平生最厌恶的面孔为;了它,我不得不做出违背我本心的事为了它,整个扬州城的人都戳我的嵴梁;为了它,我还断送……断送了亲生孩儿的性命。”说到此处,他的声调变得颤抖起来,眼神也变得痛苦和悲恸。

铁昆仑生硬地说道:“利字旁边一把刀。自古以来为利送命的比比皆是。”花富源轻轻托起翡翠,摇摇头道:“这不是利,是责任。贤侄你不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铁昆仑道:“这几个月来,我浪迹江湖已听过无数的谎言,见惯了坑蒙拐骗的各种嘴脸。”

花富源又是苦笑,道:“不错,我曾对你说过谎话,也曾骗过你。可是,再滑头的骗子也会说句真话吧贤侄,我看着你长大,一直视你像自己的亲生孩儿一般,至少在你爹爹死前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你若不是铁石心肠,应该感受得到。你凭良心说,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铁昆仑默然片刻,语气微微和缓下来,道:“不错。从小到大,我觉得世上最亲的人,除了爹爹和大哥,就是那个令我敬重的花伯伯了。记得九岁那年,我患疟疾,全身寒战,牙齿都打架,爹爹卧病,是花伯伯抱着我,冒着倾盆大雨,骑马二十多里去山里取几味稀有的草药。那时,我感觉世上最温暖的地方就是花伯伯的怀抱了。可是,如今呢?”铁昆仑越说越激动,“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曾经最亲的人,已经成了最恨我也是我最恨的人。”

花富源摇摇头,情绪也有些激动,提高声调道:“不!我没有变,你的花伯伯一直都没有变,变的是你!”铁昆仑倏地转过身来,盯着花富源。花富源回望着他,目光没有丝毫躲避。

“我告诉你,我花富源对你铁家仁至义尽,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这件事的原委说来话长——”

这时候,暗夜中响起“嗤嗤”的锐响,仿佛一道无形的霹雳穿越了潇潇夜雨,一道白光从东边的窗户透入了窗棂。铁昆仑身子如脱弦的箭一般揉身而前,猿臂轻舒,伸掌收拢了那道白光。与此同时,另一道白光无声无息穿过了西边的窗棂,花富源闷哼一声,身子软在太师椅上。

铁昆仑抬手,“嘭”的一掌将两扇窗户震飞,目光望向夜空,却见夜雨依旧缠绵,四下里却再没有一点声息。他神色凝重,盯了半晌,抬臂看时,只见手中握的竟然是一支箭。

箭是精钢锻成,二尺有余,狼牙箭链,雕翎箭尾!

铁昆仑突然意识到不妙,急忙转头,只见另一支同样的箭正插在花富源的胸口,箭尾还在微微颤动。

铁昆仑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近前,只见那支箭正中花富源的心窝。花富源大张着嘴,眼珠鼓出,嘴巴不住颤动,带动胡须连连抖动。他想要说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这时,窗口处一个鹰华般的黑影扑了进来却是云飞扬。

云飞扬扑进来,看到花富源的情状,脸上露出惊怒之色。他暴喝一声,挥起铁拳,斜刺里向铁昆仑的脖颈砸去。这一拳,带着风声,显然运足了摧枯拉朽的劲力。

铁昆仑身子如狸猫一般,足尖轻轻滑动,向左划开三尺,已躲开云飞扬的一击。

云飞扬变招奇快,双手一错,各成虎爪鹤喙,连环出击,竟向铁昆仑连出杀手!铁昆仑为其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所迫,连退了几步,已退到了门前。云飞扬的拳头挥出,门板“僻啪”两声竟被砸裂成几段。铁臂神拳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竟威猛如斯。

云飞扬的拳头还未收回,突然手腕一紧,接着咽喉处一痛。原来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铁昆仑出手如电,已扣住云飞扬的脉门,同时左手腕底现出那支雕翎箭,怪亮的箭簇逼在云飞扬的咽喉前。

云飞扬停手,鼻中哼了一声,冷冷道:“白衣卿相果然高明,好你这就杀了我吧!”

铁昆仑苦笑道:“云大哥,我根本不想杀你,而是你想杀我。”说罢松开云飞扬的手腕,收起箭,退后一步。

“不要叫我大哥!”云飞扬转头看了一眼花富源,目光中又露出了痛惜激愤之色,转头瞪着眼睛,对着铁昆仑戟指喝道,“铁二少,杀不了你这样以怨报德、忘恩负义之徒,实是我云飞扬平生之恨。”

“以怨报德?忘恩负义?”铁昆仑皱起眉头,“云兄,何出此言?”

“花员外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对他下此毒手?”

铁昆仑气急反笑,道:“云大哥,你说什么胡话?他对我恩重如山?杀我父兄,夺我家产,便是这样恩重如山?”

云飞扬不断摇头:“铁二少,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他转头望向花富源的尸身,黯然道:“花员外,可怜你一片苦心,求我跟随铁二少一路保护于他,你哪里知道,铁二少身怀秘技,高深莫测,怎会需要别人帮忙?可是你自己呢?谁来保护你?谁会理解你的苦衷,谁会体恤你的热肠?”

“花富源求你跟随于我?”铁昆仑耸然动容,“昨夜你悄悄离开白云观,我就已经知晓,但我信任你,知道你不会背着我做事。可是我错了。我适才还纳闷花富源如何知道我的行藏,原来是你告的密。”

“不错,是我说的。大丈夫敢作敢当。”云飞扬大声道,“你根本不知道花富源的一片苦心。他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江湖漂荡,让我给你做伴,帮你的忙。我若是他派来害你的,你还能活到今天?那块翡翠是他专门拿给你看的,你为何什么都不问,就对他下了杀手?”

铁昆仑一愣,本能地说道:“我没有杀他。”云飞扬气急反笑,“你还说没有花员外的尸骨就在这里,你还敢抵赖还有,房员外虽受重伤,但性命无碍,可是刚才也被人害了。”

铁昆仑大惊,道:“房伯伯也遇害了是不是也被箭——”

“不是!是被喂毒的小刀刺入了胸口,流出的血都是黑的。你是用毒的行家,你如何解释?”

铁昆仑心一下子乱了,道:“不是我……我怎么会……”

云飞扬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铁二少大仇得报,万贯家财眼看唾手可得,自然用不着我们这些人了。嘿,我没有看到你杀死房员外,你要抵赖,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云飞扬一指花富源的尸身,“花员外尸骨未寒,这房中只有你一个人,你手里拿着一支箭,他胸口也插着一支箭,你还能嫁祸给谁?”

铁昆仑心中一股怒火骤然升腾起来,叫道:“我爹爹的尸骨呢?我大哥的尸骨呢?花富源跟我铁家仇深似海,我便是杀了他,又有什么错?”

“这件事我也并不知道详尽的原委,但我相信你的大哥一定不是花富源害的。否则,他何必花一千两银子雇我护佑你?直接将你斩草除根不是更能省却麻烦?”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是来帮我的,好。”铁昆仑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我原以为你真是念着与我大哥的旧恩,放弃了官职利禄来帮我的,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原来云大捕头也是受人所雇,念在孔方兄的分上来帮铁昆仑的。也好,你数次救我于危难,我一直思量无法报答,既然这份清分能以孔方兄计价,这样就好办了。我铁家的家产很快就会完璧归赵,你说吧,想要多少银子,我决不还价。等我付了账,咱们从此两不相欠,就可各奔西东了。”

云飞扬也冷笑一声:“这句话才像铁大员外的口气。只不过铁大员外未免也将云飞扬看得低了。你的银子除了铜臭气,还有如许的血腥气,云飞扬无福消受。”说罢,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铁昆仑追出门外,抬手指着云飞扬的背影,叫道:“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云飞扬哪里肯停,大步向前,突然仰天大笑了数声,笑声中充满了激愤、讥消、嘲讽。

铁昆仑骤然心乱如麻,手臂僵在半空,嘴角慑懦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道观的屋檐上飘落下一人,那人一身黄衫,正是慕容媛。

她望着云飞扬的背影,道:“他怎么笑得这样奇怪?你们兄弟两个吵架了吗?”铁昆仑面色凝重,没有说话。慕容媛晃晃头,不再理会此事,换了一副兴奋的神色,拉住铁昆仑的胳膊,急急说道:“快点,快点,咱们在后山设置的地网阵困住了一个人。”

铁昆仑定了定神,道:“是什么人?”

“一个背着弓箭,猎户打扮的人。”

这句话如同炸雷,震醒了铁昆仑。他的眉毛扬起,瞪圆了眼睛,瞳孔骤然收缩。

后山地势险要,到处是密林灌木,沟坎梁壕。在件片空旷的洼地处,一个少年卓立,身形一动不动。他敏锐的目光掠过前后不远处的密林,神色甚是警觉。

他有着超乎寻常的感应。前面的密林虽然看不到人,可是他已经察觉到,四面八方都杀气重重,暗藏着许多无形的机关。竹中有拉开的暗弩,松枝上有倒扣的毒蒺藜,草丛里还有地骨钉——这些都还不可怕,可怕的是设置这些机关的人一定是用蛊毒的大行家。因为他的鼻中已嗅到了悠悠袭来的甜香。潇潇夜雨穿林打叶,仿佛潜人无数的幽灵,伏在密林里面等待发难。

他从小就打猎,无数次给狼虫虎豹下踩盘枷子、设活套、埋陷坑、架天网、竖地枪……可是这一次,自己却成了别人要捕捉的猎物。

他不能动。在没有把握穿越和破解这些机关之前,他只有等待。等待天亮。

可是已经没有了时间。很快,他的身后就有了衣袂破空之声,他飞快转过身来,只见一男一女已来到了他身前不足两丈的地方。

铁昆仑终于见到了这个用箭的人。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像只野兽一般,嘴唇紧抿,头发蓬乱,目光中两簇火焰在燃烧。他的雕弓斜背在肩头,而他的身子也绷得像只强弓,目不转睛地瞪着铁昆仑。

铁昆仑也终于看到了那张弓。这张弓以松木为弓背,以鹿筋为弓弦比寻常的弓大出许多。若非惊人的膂力,哪里能拉动?

铁昆仑面对杀兄的仇人,反而平静下来,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那少年望着铁昆仑,待了片刻,说了三个字“左二郎。”铁昆仑道:“果然姓左。好,你是清屏山里来的人。”

左二郎没有说话,显然已经默认。(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铁昆仑的目光如犀利的刀锋,一字一顿道:“你的箭呢?”左二郎不答。只是将右掌从身后转过来。箭在他的手中,只有一支以通直的桦木为箭杆,以山雕的尾羽为箭翎。可是一支也已足够。

铁昆仑缓缓从腰后摘下一件东西。也是一支箭,与左二郎手中的箭并无二致,只是箭头上有些暗黑的血污。他的手紧紧握住箭杆,手背上绷出了青筋。

铁昆仑淡淡问道:“有没有人曾躲开过你的箭?”

左二郎摇摇头,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种隐隐的倨傲。

铁昆仑又淡淡说道:“我想试试。”

身畔的慕容媛突然道:“不行这人的箭法一定非常了得,你不能——”她秀眉微皱,满心关切地望着铁昆仑。铁昆仑对她微微一笑,神情充满了自信。

左二郎却一语不发,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铁昆仑,不知在想些什么。

铁昆仑又道:“几个月前,就在这座山的白云观前,你的箭夺去了我大哥的性命,今日我要讨回这笔血债。我只是不明白,花富源雇你杀了我大哥,可是你为何要杀花富源?那夜在白云观外的林中,你为何要对付夺命三道,却不乘机对我出手?还有,你是不是黑衣楼的人?”

左二郎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近日我刚听说,铁二少是才露峥嵘的罕见高手,云台三老都丧命在你手中。放眼江湖,这样的武功应该不在任何人之下。我很想知道,你的武功究竟有没有这般匪夷所思。这样吧,你只要躲开我手中的这支箭,左二郎从此任你驱使。至于你提出的问题,我不会说的,将来自有人跟你释疑。”

铁昆仑心中怒火难抑,咬牙道:“好,谁都不肯说,那便永远别再说啦!”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寒光陡射。慕容媛望着他的脸,又低声道:“不能以身犯险。”

左二郎扎了马步,弯弓搭箭,瞄准了铁昆仑。他臂上虬结的肌肉紧绷着,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扳指,扣住弓弦,缓缓向后移动,那条粗粗的鹿筋弓弦慢慢张开,龙形的松木弓背发出吱吱的轻响。雕翎箭乌亮的箭头遥遥对准了铁昆仑。

高建武著冯乾,绘铁昆仑知道这是自己平生最险要的关头,也将袍子的前襟扎在腰际,身子微侧,扎了弓箭步。他的右手紧紧握住那支箭杆,箭尖也遥遥对准了左二郎。难道他要用甩手箭对付这个用箭的高手?

慕容媛瞪大了眼睛。她心念电转,哪里肯让铁昆仑如此冒险,当下掌心扣了一把透骨钉,娇叱一声,抢先发难,手臂挥出,无数精芒向左二郎射去!

左二郎没料到这个女子是用暗器的高手,见寒星袭来,当下再也无法拖延,大喝一声,手指开处,一道寒光追风逐电,向铁昆仑射去。与此同时,铁昆仑手臂一挥,手中的箭如同一道闪电,飞射到左二郎的近前。左二郎准备要化解慕容媛的透骨钉,却未想到这箭如此快捷,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嗤”的一声轻响,咽喉骤然冰冷剧痛。

他抛开雕弓,退后两步,靠在一株树干上。那支箭贯穿了他的咽喉,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文弱的一个人,臂力竟赛过了自己的千钧雕弓!接着,他身上“噗噗”几声,不知又中了慕容媛多少枚透骨毒钉!

电光石火之间,左二郎射出的那支箭也带着尖啸贴着铁昆仑的耳朵划过,贯人了身后的一株松树。左二郎的箭快得追魂夺魄,铁昆仑本来要空手接它,可是他没有接,也没有躲避,因为他察觉到,左二郎的箭似乎出手时就偏了两分。他大仇得报,欣喜之余心里还是泛起一点疑惑:一个可以将双鸦射个对眼穿的射手,如今怎么会出偌大的偏差?莫非是受了慕容媛的干扰?再莫非是……

铁昆仑目光投向灰蒙蒙的天弯,心中暗暗叫道:大哥!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保佑了昆仑,你睁开眼,好好看一看,昆仑给你报仇啦!

这时,突然刮起一阵骤风,吹得树丛不住舞动,仿佛冥冥中真有无形的神灵在婆娑舞动。

慕容媛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咱们走吧。”铁昆仑对她一揖,道:“多谢慕容姑娘设了这些绝妙的机关,困住了左二郎,适才又出手相助才使我大仇得报。先父先兄在天有灵,也会感激姑娘的大恩。”

慕容媛柔声道:“你说过的,咱们两家是世交,还跟我客气什么!”语气中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款款深情。铁昆仑道:“但是,我还有一件事,要问慕容姑娘。”慕容媛道:“你问便是。”铁昆仑的声音冷了下来:“房伯伯是不是你杀的?”

慕容媛睁大眼睛:“你说什么房员外被人杀了?我在林中设置机关,忙活了一夜,才困住这个左二郎,我怎么会……”铁昆仑晃晃发热的头,稳定心神,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急煳涂了。”

这时候,雾气从松林间悠悠飘了起来,天地间像是罩来一大团棉絮。浓得化不开的云雾中,突然响起几声鬼哭般的怪叫。那叫声并非发自地面,却似乎是从半空中悠悠荡荡传来,令人毛骨惊然。慕容媛脸色倏变忙乱地撕下一幅袖子掩住口鼻,对旁边的铁昆仑道:“赶快捂住口鼻,这雾来得蹊跷,恐怕有毒我们赶快退!”

旁边却无人应答。慕容媛转头看时,大吃一惊。

铁昆仑已经消失在雾里。

第十一章 聆听真相

铁昆仑侧耳倾听着雾中的哭叫声,慢慢朝着它响起的方位走。雾气发出阵阵的甜香,似乎真是含着不知名的毒药,可是他浑然不惧,也不掩住口鼻。哭声时而在东,时而在西,缥缈不定,可是铁昆仑一点也没有烦躁疑虑的意思,很有耐心地跟随着哭声左走、右走,雾遮挡了他的视线,可是他似乎还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已经看到了一些奇异的秘密。

哭声停顿的地方,雾也随之消散。雾散处现出一座小小的道观。观前满地都是萧萧落叶。一个老者正用一把破旧的扫帚低头清扫落叶。老者满头白发,破衣烂衫,老态龙钟。他的意识里似乎只有这些凋零的落叶,别的什么都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他的生命似乎也如这些落叶眼看就要销尽光华。

满地的落叶中,正有一条小径,已被那老者清扫出来,从铁昆仑的脚下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道观门前。仿佛这条小径,是他专门为铁昆仑清扫出来的。

铁昆仑望着那老者的背影,微微一怔,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他的眉头皱起,像是在思忖什么。半晌,才摇摇头,叹了口气。他踏上小径走到那老者的身边,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他又摇了摇头,从那老者身畔经过,信步来到道观门前。

观门门媚上有一块白色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黑色的大字:鬼门关。三个字浓墨重彩,大开大阖,像是施过符咒的法印,又像是三个头角狰狞的怪兽,透出一股阴森气。

铁昆仑抬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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