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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三部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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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鱼道:“我是杀手,没把握的事我是不能做的。”楚平原冷笑道:“昨日你便有把握吗?遇上我或许你还有五分指望,可是碰上我师兄苏野桥,你却连半分都没有。”

这次丁鱼住了口。

“再大的鱼,也要游于桥下,不能越过桥去。如果鱼到了桥上,那自然就变成了死鱼。”

“阁下带我到这里,难道只是为了奚落我吗?”丁鱼淡然道。

楚平原摇摇头:“你既已知道我是薛大人属下,自然也知道我不是来救你的。我只为一封信和一批银子。你若交代那封信和银子的下落,我会答允你一件事。”

“什么事?”

“给你一个公平比试的机会。”

“什么意思?”

“五日后,保定府要举办观世音菩萨法会,我会在西城谛音寺前,摆一个擂台,遍邀中原武林前辈到场见证,与你进行一场公平对决。”

丁鱼心念一动,立即想到苏野桥不止一次的叮嘱,虽然苏野桥人性卑劣,但自己既然答应了他,这份承诺岂能轻易背弃?当下沉吟,没有答话。楚平原见他不置可否,又道:“你放心,楚某绝不会占你的便宜。你受了内伤,我会替你医治。三天之内,保你复原如初。”

丁鱼道:“不劳阁下。我伤愈不愈,并不打紧。但我不会答应和你交手的。”楚平原沉下脸来:“我早料到你小刀丁盛名之下,其实难符。”想到苏野桥,丁鱼心情暗淡:“这世上本来就有许多沽名钓誉之徒,外表道貌岸然,实为衣冠禽兽。你说我名不副实,那也不足为奇。”

“你是段克邪的余孽,也是朝廷重犯,这次束手就擒,难道愿意像寻常犯人一般被扭送法场,砍头示众?如果你肯与我交手,我允诺你,会求藩台大人赏你个全尸。我说的话,大人还是会赏几分薄面的。”

庙门南侧突然亮起两盏灯笼,接着有人道:“楚总管太客气啦,你的事,薛某怎会不允?哈哈!”

数名黑衣大汉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人白面微须,脸带微笑,穿官靴、着便服,正是保定府藩台薛时冲。薛时冲望着丁鱼,微笑道:“丁先生,久仰大名,今日一瞻风范,薛某深感荣幸。”

丁鱼目光如电,望着薛时冲的脸,缓缓点点头,道:“好。你这副容貌我已记得清楚,下次出手,就不会认错人了。”

薛时冲的脸上不见怒色,仍是一团和气:“丁先生,你我之间恐怕有些误会。楚总管适才业已言及,现薛某当着众人的面前,诚心诚意,愿与你冰释前嫌。只要丁先生肯帮我一个小忙,薛某将待先生如上宾,决不兵戎相见。和丁先生一起的那位姑娘,冒天下之大不韪,劫了保定府赈灾的银车,逃逸至今。只要丁先生劝说她交出来,薛某将既往不咎,宽恕她的弥天大罪。另外还有一封信……也请一并物归原主。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丁先生,你我本是同道,都给九千岁做事,那段克邪还不是丁先生——”

“住口!”丁鱼喝道,“我受奸人蒙蔽,误杀了忠良,后悔莫及。岂能再为奸贼利用,助封为虐?”薛时冲脸一沉,拉长声调道:“看来丁先生是一门心思要为难本府了。”楚平原道:“大人不必与他多费唇舌。五日后,楚某必要他血溅谛音寺。丁鱼,你是想今日就戮,还是苟活几日,和我交手,死得壮烈一些?”

丁鱼看着薛时冲,道:“你还没有得到银子和那封信,怎么舍得杀我?而我还没有干掉你,自然也舍不得死。”

薛时冲脸上罩上一层可怖的青气,无奈地一挥手,几名大汉上前,又将丁鱼五花大绑起来:“爱吃罚酒也由得你。楚总管,你火速将他押到保定府大牢之中,务必让他说出银子和书信的下落,五日后由你亲自发落。张公公这边,我另有办法应对。”

保定府大牢内,丁鱼全身绑着绳索,斜倚在牢房一角的烂稻草堆里,闭目调息。

他的内伤本来没有半点起色,但此时调息,只觉得胸口突然一热,内息缓缓游走,虽略有凝滞,但瞬间就通了过去。他百思不得其解,细细回想这几天来的行径,蓦地想起一事,顿时一呆。

自从轿内受了苏野桥一掌,丁鱼就感觉内伤并未加重,反而好了大半。苏野桥曾经说过,他的伤内外交困,须得内力加外力相配,方能奏,但天时地利人和必须具备。那夜自己行刺薛时冲,全力出手时,蓦然看到轿中与自己交手的人竟是苏野桥,震惊之下,顿时停手,恰好做到了内力骤止,苏野桥全力击出一掌,恰好催开郁结的经脉。丁鱼暗喜,想那苏野桥虽老奸巨猾,也绝想不到误打误撞,竟替自己治愈了内伤。…

想通此节,他心中甚喜,当下全力运气复原。运行几个周天之后,只觉得内息泊泊流淌,全无半点阻塞,知道功力已基本复原,似乎较以前还更有精进。

丁鱼收了功,闭目安歇。突然牢门的铁链哗啦一响,门一开,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闪身进来。那人揭去脸上的黑巾,低声道:“恩公,我来救你啦。”却是段青衣。

丁鱼吃了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用了十两银子,买通了知府衙门一个看门的士卒,探听到了你的音讯,他还偷偷带我来到这里。”

丁鱼摇头苦笑,道:“你上当了。”说话间,牢外陡然亮起许多火把,有人叫道:“薛大人这条引鱼上钩、瓮中捉鳖之计真是高明,果然引来了这个女人!”一片哄笑声中,数名大汉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慕容超和孟强。慕容超喝道:“这个小娘们,上次我没有捉到你,今日你自投罗网,还不乖乖地束手就擒?”

段青衣手中握把短剑,护在丁鱼面前。她悔不自胜,知道无法逃脱,决意殊死抵抗。情势危急之际,突然门外闪进一道白影,手中寒光一闪,扑向孟强。孟强变招奇快,铁笛一翻,挡住噼来的一刀。

慕容超呵斥一声:“弟兄们,上,这小娘们儿还有同党!”说罢,金刀霍霍生风,向那白衣汉子连噼四刀。这监牢中甚为逼仄,白衣汉子躲开三刀,第四刀已经刺中了他的胳膊,鲜血飞溅出来。那汉子左支右细之间,孟强的铁笛也点中了他的胁下。白衣汉子闷哼一声,抛下刀,纵到段青衣身前,一把挽住她的手,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在脚下一掷,只听“砰”的一声,一团白雾炸开。

孟强叫道:“不好,有毒!”众人捂住口鼻退避一角。慕容超挥动袍袖,荡了几下,白雾散去,只见丁鱼依旧躺在地上,段青衣和那白衣人已不见踪影。

慕容超叫道:“快追!快追!”众人纷纷追出了监牢。

旷野之中,一座小小的土山上,楚平原席地而坐,两个黑衣人奔到面前,拜倒在地。

“兵部侍郎崔东平的车驾到了吗?”

“察楚总管,已到了三里外的紫竹林。”

“多少人?”

“有三十多人,随行的有验马都尉方玉麟、大学士李靖、总兵官林道河,护卫里面还有蝗蛔派的两个德字辈弟子,少林派的大裕、大慧和尚。”

楚平原一愣:“德字辈弟子是腔桐派掌门柯大先生的师兄弟,大裕、大慧也是少林住持普济的师叔。他们怎么会和崔东平混在了一起?”

“崔东平早有防备,怕九千岁对其不利,所以才邀了这几个江湖人士护驾。”

楚平原沉吟半晌,问了一句:“九千岁的意思呢?”

“格杀勿论。”

楚平原倒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背负双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楚总管勿优,曹公公、李公公也都赶了过来。”

楚平原来回踱步,低头不语。月光之下,两队蒙面的黑衣人衔枚疾走,快速移动过来,一人上前报道:“启察总管,崔东平的人已到。请大人定夺。”

楚平原的脸色变幻不定,越踱越快,袍子的下摆都飘来荡去。他骤然停住脚步,牙关一咬,短剑抽出鞘来,沉声道:“照计行事,不留一个活口。”

段青衣和那白衣蒙面人连夜奔走,天交五更时已出了保定城。

二人奔到城西山谷中的一片树林,白衣人拉着段青衣跑进林内,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停下。那白衣人一松劲,低低叫了声“妹子——”,突然仰面跌倒,昏厥过去。

段青衣见他手臂上都是鲜血,浸染得白衣一片殷红,慌忙扯下半幅袖子,帮他包扎伤口。那人腋下的衣服也撕扯得稀烂,段青衣检验一下,没有发现血迹,却不知他是否受了内伤。

她轻轻揭去那人面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段青衣一见大惊,手一抖,黑巾失手飘落在地。她一阵眩晕,跌坐在地,暗叫道:“是你!怎么会是你?”那人醒转过来,转眼看到痴坐一旁的段青衣,嘶哑着声音唤道:“青衣妹子。”

段青衣回过神来,倏地站起身,背对着那人,怒道:“你别叫我妹子!”那人道:“妹子,你还在恨我吗?我找得你好苦。天可怜见,终于让我找到了,丁前溪叩谢上苍。”说罢,强撑着翻身跪倒在地,叩了个头。

这人竟是保定藩台府的师爷丁前溪。丁前溪起身,上前扶住段青衣的胳膊。段青衣身子一颤,荡开丁前溪的手。

“青衣,你还在怨我吗?”

“哼,我爹爹对你那么器重,本来想赈灾之后,带你上京到兵部谋职,还……”段青衣恼怒的脸上又添了些羞赦,“还答应了我们的亲事。可是我爹爹蒙冤之后,你就再也没有了踪影。你说,自己算不算忘恩负义?”

“我当时也不想离开你,可是段大人受人诬告,我岂能坐视?恰好我有一个老友在保定府做事,我思忖他或许能帮大人鸣冤,就去找他。哪知道还没回来,就听到了段大人遇害的消息。我挂念于你,日夜兼程赶到京师,可段府已被查封,也找不到你的踪迹。这些天来,我到处奔波寻访于你。别人都说你疯了,我心疼如刀绞,不知如何给段大人在天之灵交代。我还以为你真……今天见你如此,我就放心了。”

“你还想骗我吗?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已经投奔了狗官薛时冲,做了他的师爷。”

丁前溪苦笑道:“妹子,你误会了我这一片苦心啦。我不投奔薛时冲,怎么能知道你的消息?不投奔薛时冲,怎么可能在危急的关头这么凑巧前来救你?”

段青衣面罩寒霜,没再说话。丁前溪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又道:“青衣,我疼你怜你还不够,哪能忍心帮助那些狗官害你?”

“你的花言巧语,我是再也不会相信啦。”段青衣语带幽怨,还有一股说不出的伤心。

丁前溪叹息一声:“妹子,我知道你伤心了,都是我的错。可我对你一往情深,苍天可鉴。青衣,你可是憔悴多啦。从今以后,我会好好陪着你,全力补偿我的过失,再不会离开你。”

段青衣心乱如麻,突然想到丁鱼,心中一急,顿足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救高大侠一起出来?”丁前溪皱皱眉头,道:“高大侠?什么高大侠?你说的就是最近一直和你在一起,现在被薛时冲关在大牢中的那个人吗?”

段青衣点点头。

“青衣,傻妹子,你可是让他给骗啦。”丁前溪一拍腿,一副痛惜的样子,“你可知道杀害你爹爹的凶手是谁吗?”

“丁鱼。”

“呵呵,整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高大侠就是丁鱼。”

段青衣大惊,不禁脱口道:“你胡说!”“我查访了多日,哪里胡说了?这个人的确就是杀手之王。”

段青衣道:“如果他是丁鱼,早就把我杀了,怎会还三番五次相救于我?”

“青衣,我丁前溪对天发誓,如果这人不是丁鱼,我必死在刀剑之下。你道他为何不出手伤你,是因为他另有图谋。”

“另有图谋?”

“嘿,还不是为了那批银子?青衣,劫银的事,是段大人委派属下王总兵所为,如今王总兵已死,知道这批银子下落的,天下只有你一人。丁鱼救你,自然是为了此事。那批银子的藏匿之所,你没告诉他吧?”

段青衣微皱眉头,下意识摇了摇头。她蓦地想起来,在苍耳山之巅,笑三郎曾称唿恩公“丁先生”,当时情势危急,自己也未加思索,如今想来,该是事出有因。莫不成他真的……真的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那便好了。”丁前溪松了一口气,“如果这批银子落到了奸人手里,段大人泉下有灵,也不会膜目的。”

段青衣不置可否,心乱如麻。

“青衣,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的话?那丁鱼本就是东厂的人,他暗害了段大人,又乔装身份来哄骗于你。那批银子,正是他要给刘瑾献寿的供银。段大人一心为国,我们切不可让这些官银落入奸人之手!’丁前溪越说越是激愤,双手互拍了一记。

段青衣踌躇道:“那……那批银子该怎样——”

“那批银子原是用做赈灾的,自然还让它物尽其用。眼下冀中大灾,我们应尽快用那批银子赈济灾民。这自然也是当初段大人的本意。”

段青衣犹豫不决,丁前溪察言观色,又道:“青衣,把这件事情做完,我就陪你回苏州老家,养花种草,再也不理这些世俗的纷争啦。”段青衣思忖再三,终于抬起头来,说:“就依你吧。”

丁前溪脸上露出喜色,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当前最要紧的事,是解决掉这个阴魂不散的杀手。他虽然关在大牢之中,但这个人武功高强,焉知他不会逃匿出来?青衣,我这里有些药,如果他出狱后再来找你,你就早作准备,趁他还不防备下到酒菜里,了结了他。”段青衣道:“暗箭伤人,怎么能做这种事?”

丁前溪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青衣,对付这种江湖恶贼,还讲什么道义?”段青衣目光中喷出了怒火,一咬牙,接过了那个瓷瓶。丁前溪柔声道:“妹子,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那批银子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第九章 鸿门之会

藩台府内,薛时冲面沉似水,再也没有往日成竹在胸的气度,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楚平原、吴师爷、孟强等人在一旁侍立。

“都两天啦,这个小刀丁还未招供吗?”

众人低头不语。薛时冲驻足,涨红了脸,怒道:“咱们大牢中的十八般刑具,都给他用上。我不信他便是铁打的骨头。”

楚平原道:“此人甚有烈性,宁折不弯。严刑逼供恐怕不是办法。”孟强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几日,那干小刀丁过得甚是惬意,顿顿有酒有肉,养得白白胖胖。大人,可不能上刑,伤了筋骨,三日后楚总管和谁比剑?”

薛时冲急躁之下,怒声喝道:“这当口还比什么剑?不交出那封信函和那批银子,我就将他扒皮锉骨!”

楚平原脸色变得铁青,看了一眼孟强,目光中露出愤恨的神色。薛时冲毕竟为人奸猾,意识到有些过头,用缓和的口吻对楚平原道:“楚总管,那小刀丁名不副实,断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嘛,他没招供之前,你不能杀他。谛音寺前比试之事,我看还得从长计议。”

吴师爷面带重忧,道:“大人,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麻烦一桩接着一桩。张永大人在咱们保定府的地盘受到行刺,刺客还被人救出狱去,现今还不依不饶,指桑骂槐,要咱们交人;兵部侍郎崔东平、附马都尉方玉麟、大学士李靖、总兵官林道河等三十余人的车驾,昨夜悄悄过境,也不通告咱们,却在城东紫竹林被人杀死。这还不算,听说护卫里面还有岭峋派弟子、少林派和尚,恰逢中原的江湖人士都云集保定,要选什么盟主,这一下也都闹得炸了窝。奇怪的是,九千岁最近却突然不再督促寿银,这短暂的静谧,焉知没孕育着更大的风暴?”

薛时冲吁了一口长气,缓缓坐在太师椅上,拈须沉吟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该来的终须会来,躲也躲不开的。”

正在这时,一个兵士急匆匆进来,凑到薛时冲耳边,低语几句。薛时冲陡然起身,面露喜色,拍掌道:“好极了!真是柳暗花明,否极泰来,天意助我!天意助我!”他满面春风,对楚平原道,“楚总管,从现在开始,你愿意怎么对付丁鱼都可以,杀剐存留,悉听尊便。”

楚平原见他突然态度转变,不明所以。当即告退,满心疑虑地出来。

大牢内,丁鱼伏在乱草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熟。

楚平原带着两名随从走了进来。一人抱着个小案,一人提着个食盒。两人收拾了脚下的乱草,清理出一块地方,将小案安置妥当,打开食盒,拿出几样小菜摆到案上,还有一壶酒。

楚平原挥手,两名随从躬身退出。楚平原盘膝坐在案边的乱草之上,叫道:“丁先生,如此良夜,何不共饮几杯?”

丁鱼嘴中还是含混几声,却不起身。

“丁先生好心量,在大牢中还睡得如此——”楚平原突然住口,脸色倏变,眼睛望向丁鱼上方的墙壁。墙壁上,有几个隐约的大字,似乎是用黑炭潦草涂就:多谢款待,后会有期。

楚平原暗叫不好,跳起身来,抢到丁鱼旁边,抓住他的肩头将他翻转过来。果然不出所料,这人虽穿着丁鱼的衣服,面貌却瘦小狠琐,正是看守丁鱼的狱卒赵三,哪里是丁鱼?

赵三面色憋得通红,大张嘴巴,嗬嗬出声。楚平原紧皱眉头,伸指点开他的穴道。赵三挣扎爬起,向楚平原跪倒,用带着哭腔的声调颤声道:“楚总管,小人……罪该万死。”

“说!”

“总管恕罪,小人一时鬼迷心窍——”

“说!”楚平原声音陡然提高,震得墙土都哗哗直落。

赵三吓得连连磕头,颤声道:“总管息怒,小人全都交代。晌午时分,小人买了只马家老铺的卤煮鸡,想请姓丁的吃鸡。”他面露尴尬,期期艾艾道,“总管不要见怪。小人一时猪油蒙心,觉得这姓丁的名气很大,所以心生景仰,想一表心意。楚总管三日后就要和他比武,这件事尽人皆知。我想他没有几天好活了,才偷偷买了只鸡带到狱中来。”

楚平原脸色和缓下来,道:“敬重英雄并没有错。你接着说。”

“小人到了牢房,就喂丁鱼吃鸡。这两日谨遵总管号令,不敢稍懈,因此那丁鱼全身的绳索一点也没敢松解。他的手反缚在后,不能进食,都是小人喂他。小人撕了块鸡脯肉喂他时,他却说要吃鸡腿。小人册了只鸡腿刚递到他嘴边,他却一口叼住从小人手中夺走。见他如此猴急,小人正觉得好笑,却听他突然说了一句‘多谢,得罪了’。接着又一甩头,口中的鸡骨就飞出来撞到我的额头上。我只觉头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平原见他眉心一个红点,知道他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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