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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二没有在意王镇恶和毛德祖,以及其余将士做何感想,到底也还是第一时间,命人将傅弘之带下去诊治去了。
一时前方的侦查兵便返了回来,同时报告了两个消息:一是两个多时辰前离开定城的姚绍军撤回了长安;二是后秦国国主姚泓亲自率领两万大军与姚绍汇合了,他原本是准备来定城增援的。
由此,范二也不得不在暗中检讨,自己这一仗打得的确是有些急了。
如果能等到姚泓带领大军前来的话,这一次伏击战或许还真的能打成围点打援,将姚洸消灭在定城也是说不定的。
当然,姚绍或许不会放任姚泓来增援自己,他们更应该做的,或许是马上实施坚壁清野,依靠长安的坚固来抵御晋军,或是请求北魏,或是请求他们的老敌人西秦或胡夏来增援。
毕竟,唇亡齿寒的道理不是没有教训意义的。
如今由范二率领的晋军,已不是当年由桓温、殷浩或庾冰等人率领的北伐军那样畏首畏尾的了,毕竟现在的朝政已完全被范二控制,而且他们已经拿下了南燕,并平定了益州、梁州,最重要是还是,近两年在江左的大部分地区实施了土地改革!
如今的晋军,根本就不用为后勤担忧,除非他们的粮道遭到破坏。
晋军的粮道当然不是那么容易遭到破坏的!
事实上,范二得知长安周围已经被姚泓坚壁清野之后,也并不急于去强攻,而是以定城为据点,开始分兵攻击定城周边的郡县,准备以农村包围城市的姿态来解放长安。
之所以如此,当然也是为了与后秦周边的国家抢地盘,并从刚得到的地盘上征收粮草。
姚绍派遣左长史姚洽和姚墨蠡等,率领三千骑兵驻屯在九原,想要以此断绝晋军的从各县送来的租赋补给。
姚洽推辞说,“轻视敌人的力量,只看重敌人的短处。如今兵众势孤力单,却远征到河对岸去,虽然明公神武得很,可是鞭长莫及而且势力悬殊,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姚绍并不以为意,范二派沈林子率八千兵众在河岸边夹击姚洽,后者战死,部众亦全被歼灭。姚绍得知姚洽战败的消息,激怒之下引发疾病,把后事托付给姚难屯兵关西,他则呕血而死。
姚泓则因为晋军逼近,再次派遣使者向北魏求援。
拓跋嗣显然也不愿意看着晋国一步步壮大,这一次终于不再听从崔浩的意见,派遣司徒、南平公拔拔嵩,正直将军、安平公乙旃眷,进据河内;游击将军王洛生屯兵在河东,作为姚泓的声援。
姚泓让姚裕、尚书庞统在宫中驻兵,姚洸守在沣西,尚书姚白瓜将四军杂户迁进长安,姚丕把守渭桥,胡翼度驻在石积,姚赞屯兵在霸东,姚泓驻在逍遥园。
王镇恶沿渭水两岸进兵,在渭桥攻破姚丕。
姚泓从逍遥园去救援,临近水边而地方狭隘,加上姚丕的败军,只能互相践踏而退回,姚谌和前军将军姚烈、左卫将军姚宝安、散骑王帛、建武将军姚进、扬威将军姚蚝、尚书右丞孙玄等都战死在阵中,姚泓单骑回到宫中。
姚赞得知姚泓失败的消息后,召集将士告诉他们,众人都用刀撞击地,捋起衣袖大哭起来;姚赞在夜晚率领各部,打算去石桥和姚泓会合。
范二所帅的死亡晋军,终于直面长安城。
长安城高大城廓已在眼前,首次见到这原来面貌的千古帝都,范二也不禁被它凝滞出的威严肃穆的气氛所感染。
虽然早就去过故宫,可宫墙之内的世界哪有这样的威慑肃杀的气氛?
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之前有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建都于此。
城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嶂,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有“重峦俯渭水,碧嶂插遥天”的磅礴气势。北则有尧山、黄龙山、嵯峨山、梁山等构成逶迤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在这些山岭界划出来的大片沃原上,长安城雄据其中,渭、泾、沣、涝、潏、滈、浐、灞诸水宛如晶莹闪烁、流苏飘荡的珠串般环绕萦回,形成“八水绕长安”之局。
这些河流犹如一道道的血脉,既给长安城提供丰富的水源,也使都城充满活力。
但现在,这儿终于可以回归晋国的怀抱了。
晋军很快就将各个城门控制住,姚赞的部众大部分投降,小部分四散奔逃。
姚泓无计可施之下,打算出城投降,他的只有几岁的儿子姚佛念说道,“晋人将会随心所欲,我们最终一定不能保住性命,希望还是自己了断。”
姚泓茫然若失而没有回答,他的儿子登上宫墙投地而死。
姚泓带着妻妾子女到营垒门前投降,后秦就此灭亡。
0421入主长安()
攻克长安之后,姚赞等数百后秦宗室也都跪地投降了,但范二本来就是喊着“驱逐鞑虏”的口号来的,他们显然没有理由不死。
除了姚泓一人需要向晋帝司马德宗献俘之外,所有后秦皇室都已被杀。
姚泓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伤心昏倒,深恨自己没有听儿子的话。
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战后总是要建立“京观”以做纪念的,也就是用敌国的成千上万的将士或百姓的尸体堆成一座小山,以纪念功绩。
范二当然不会有这么变态的举动,因为他觉得将士和百姓都可以为我所用,而胡人的首领是“其心必异”的,杀了也就杀了。
将士们将道路清理干净之后,范二便带着手下大将和谋士王镇恶、沈田子、沈林子、檀道济、毛德祖、傅弘之等数十将领,在陌刀护卫的拱卫之下昂然入城。
一路上,范二静静地听着王镇恶等人将这次攻城战的战报汇报上来,又指示他们应该尽快将长安以西的大片领土收入版图中。
在攻破后秦之后,后秦国的敌人西秦和胡夏并没有变成东晋的朋友,而是成了“近攻”的主要对象,他们的关系只能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其中,又以狡猾的赫连勃勃最危险,胡夏国显然是晋国的下一个目标!
当然,收降后秦国也不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一次受降光是后秦军就有四万余人,辅助兵也有两万余人,但易旗的百姓还没有统计出来。。。。。。
接收后秦国的大片领地和人口资源,这是最令范二开心的事,但突然多出六七万士卒也是挺让人尴尬的,难道将这些人送到洛阳去?
从广固将人送到洛阳,与从长安将人送到洛阳的难度是不一样的。
此时的渭水还没有经过隋朝皇帝杨广的扩充,根本就无法航行大船,所以利用水力来运送粮食和士卒都是不现实的。
难道让这些人留在长安,加固长安城?
不管怎么说,范二有到了一地就开始建成的恶习,而且守好长安再对西秦和胡夏稳扎稳打,似乎也是不错的想法。
可范二就算是不用脑子,也能猜出姚泓之所以投降,很大原因是因为长安城已经没有足够的粮食坚持下去了。
这些年后秦国一直在战斗,先是不断地和东晋打,和北魏打,还和西秦、后凉、南凉以及胡夏等小国在打,后秦国的国土面积数一数二,其军队的战斗力也是数一数二,可三百余万的人口毕竟是硬伤,这个数量的百姓能够养多少兵?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早就将国力打空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向范二投降了。
这么一来,原本该姚泓操心的事,倒是一下就落到了范二的肩膀上。
此次投降的后秦国士卒,共有六万出头,范二显然不可能将他们全部变成自己的士卒。
按照范二当初与甘纯、刘穆之等人在江陵商定的建国大业,军人将会是未来的新建起来的国度中的第二等人,——公民。
公民的进阶不应该是俘虏,而应该是由三等民,也就是平民中来。——平民都是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至少要有一年的纳税记录。
在此非常时期,当然有理由行非常之举。
可范二想着一下就破格提升六万人为公民时,还是觉得压力山大,尽管原有的公民和平民并没有监督他的觉悟。
后秦国的这六万士卒,可以有多少转化为范二的士卒呢?——一方面应该由这些士卒的素质决定,另一方面则由胡夏国、西秦国的实力决定,启用他们显然是要征伐这两个邻国的。
如果后秦国将士的素质都比范二带来的兵好,如果范二的下一个敌人赫连勃勃异常强大,他会毫不犹豫地吸收所有人当兵;要是后秦国的俘虏无法达到军人的标准,要是范二再没有敌人,那他不会将任何一个后秦国俘虏留下当兵。
针对后秦国的俘虏以及晋军入主关中后的处境,范二打算留下一万到两万人,其余老弱病残当然只能送到洛阳或是就地使用,然后在一两年内给他们安置种田种地。
地从哪来呢?
这一点同样难不倒范二,即便没有后世的毛伟人为榜样,他也能从朱重八孙大炮等人身上学来“打土豪,分土地”的基本革命常识。
非要找个好听的词语,就是——“驱除鞑虏,平均地权”。
“平均地权”这个口号曾有无数人喊过,按照此前大晋的国策,每一个成年男丁可以分到四十亩地,一个女人则能分到二十亩。
事实上呢?
在不断的买卖中,土地的兼并是很厉害的,很多平民早就失去了土地,这些土地理所当然到了大土豪大地主手中。
对于土豪和地主,朝廷没有特别的方案,毕竟这一类人兼并土地的方式是买卖,他们与农民之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破坏国家土地政策,不仅仅是土豪和地主,还有农民。
没有地的农民显得无比可怜,也必然有可恨之处,心甘情愿卖地的农民,一定不是勤劳之辈,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长远的目光。
深刻地理解了这一点之后,范二便开始在荆州、江州推行土地由国家所有,并以租借的方式交给百姓的政策,每个百姓所能拥有的只有几亩的自留地,其余土地全部都归国家所有。
即便新开荒的土地,百姓也仅仅只有二十年的免税使用权。
怎么让土豪和地主把手中的地契交出来,范二的办法是给那些土豪占据的土地折价,由国家用金钱,购买他们手中超过规定拥有的土地。
另一个办法就是打土豪分土地,这个办法简单、直接、粗暴,而且最是有效。
主席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有了这样的思想支撑,范二在新的领地上,理所当然会选择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因为他手中掌握着绝对的力量。
如果说土地问题需要解决,粮食问题就更需要解决了。
范二思索了好一阵,终于嘿嘿一笑,对沈林子道,“在坐船沿着渭河入城之前,我看到道边倒有三五个邬堡,修得可真是高大巍峨啊!”
沈林子一时也没明白过来,不知该如何接口才好。
范二也没有心思解释,只是对身边的卢循道,“对了,待会你让人下去张榜安民,长安城暂时实施军事管制,我们先将这座城池修补修补。”
卢循点头答应,王镇恶则将范二引入皇宫,此时后秦国的大小官员共三百余位早已跪了一地。
对于被人跪拜,范二倒并没有感觉虎躯一震什么的,反倒是有些不习惯地开口道,“诸位,本人是晋国的范逸之,之前想必你们也听过我的名字了,此次之所以收复洛阳、长安抑或是关中等大片失地,是因为这些地方都是我大晋不可分割的固有领土。我带着王师来此的目的,只是收复领土,解放我们的子民,而不是为了杀人来的,这一点,诸位但请放心!我范逸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列位无论是鲜卑人、是丁零人、羌人还是匈奴人,只要是好人,我都不会动你们,你们列位要是有意愿继续为朝廷效力,愿意当人民公仆,我也是无限欢迎,当然,在进入朝廷之前,是要经过考核的,对这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诸君若是与我志同,我欢迎你们的加入;如果有异心的话,你们可以前往西蜀、胡夏或是北边的魏国,我范逸之绝不会阻拦。。。。。。”
听着范二信誓旦旦地对这些官员晓以大义,站在他身后的王镇恶等人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些话大概只能骗三岁孩童吧?
对于江左的同胞,比如说当初不满范二的荆州和江州的大户,又或者是京城的大户,他倒的确是没有为难过,可要是外族,比如说广固城的那些鲜卑人,他们果身逃跑倒是没太遭遇到刁难,可他们要是胆敢携带细软逃跑,结果就只有被杀一途了。
被杀的理由也简单、直接、粗暴,那就是——你们所带的细软都是百姓的血汗,你们没有权利带着老百姓的血汗离开!
范二的话音落下之后,跪在地上的这几百后秦官僚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倒是没有一个人敢当先离去的。
范二遂又是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出,随后便倡导众人为讨伐西北边的胡夏国而捐钱捐粮了,而面对如此实际的问题,虽然殿中诸人都害怕范二,却也都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照样是没人敢吭一声。
范二对这样的结果也没太大的意外,随后在毛德祖的带领下进了后秦国的宫中,此时宫中的守卫当然都换成了范二的人。
0422鸠摩罗什()
看着家徒四壁一般的后秦国王宫时,范二不由得对姚泓肃然起敬了,这虽可从侧面上看出目前后秦的形势的确不容乐观,却也同样可以确定姚泓的品德还是不错的。
姚泓性子懦弱,最喜欢做的就是吟诗唱酬,他虽没有治理国家的才能,但生活品质和常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也没有因为特权而要求更多。
在后秦国遭遇晋国的侵略中,他也披挂上阵,终于因为国家的积年羸弱而选择了投降。
提里奥老佛爷曾经说过,“我曾见过一些兽人,他们像最高贵的骑士那样可敬,我还见过某些人类,他们像最残忍的亡灵天灾那样邪恶。”
范二也很想说,“汉人中有败类,胡人中也有好人,至少,姚泓和他父亲姚兴是令人尊敬的,但他们的人品与他们占据汉人的江山无碍,他们既然在这场战争中失败了,那么他们的下场也不会有意外,那就是,——死。”
简单地吃过晚饭之后,范二便命人将沈林子叫来了宫中,命他到长安城周边的几个坞堡中劝捐去了。。。。。。
沈林子一时没能理解的做法,却也只得领命而去。
范二一进长安城,就号召后秦的大小官员捐粮犒劳三军,不能不说他一早就定下了“打土豪”的方略。
没有什么事是一蹴而就的,范二担心因步子迈得太大而扯到蛋,所以决定在此停一停。
一方面,是为了整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树立威信。
第二日,整军从最早投降的胡翼度所帅的一万军开始,经过一天的筛选,这一万人能留下的不足三千。
至于没有进入军队的老兵,也就只能留在长安或是送到洛阳做三年苦力了,这三年苦力当然也不白做,他们不但可以一日三餐,到了三年期满之后还可以领到工钱,这对亡国的俘虏而言或许也是一种优待了。
有些可以达到辅兵要求的士卒,也可以申请留下来。
辅兵与正规兵不同,他们不能自动转化成第二等民(也就是公民),他们也没法分到战利品,但他们与士卒们做买卖,可以在战场上收买战利品。。。。。。
理所当然,范二心目中的辅助兵部队是为那些投机倒把者所设的,他们如果有足够的财力和胆量,是很容易发战争财的。
许多被劝退的老兵心中不是滋味,但他们听说范二的辅助兵计划之后,很快又跃跃欲试起来,范二随后对某些有信誉的老兵放宽,让他们成为战场上的辅兵和商人。
范二正在从俘虏中选兵时,却听说鸠摩罗什前来拜访。
鸠摩罗什就是龟兹国那位大德高僧了,当年苻坚听说他的威名之后,派吕光前去龟兹国绑架。
吕光率十万大军前往西域,征服龟兹国之后,这才将鸠摩罗什带回了中原,但他走到凉州时,却听说苻坚已被杀死。
吕光遂留在凉州,建立后凉。
后凉被灭后秦所灭,姚兴也理所当然地把鸠摩罗什迎到了长安。
鸠摩罗什到了长安之后,初住草堂寺,收纳僧徒三千人,姚兴待他以国师之礼,尊崇备至,常亲率群臣及僧众听他讲经。
姚兴除为鸠摩罗什开辟译经场外,还选名僧僧略、僧迁等八百余人为其助译,他不但为后者译经提供种种方便,有时还亲自参与翻译。
在姚兴的提倡和鼓励之下,后秦举国上下崇信佛教,一时寺院佛塔林立,仅长安一地的僧人就有五千多人,各地事佛的人达到十室而九的地步。
但范二入主长安之后,却下令将寺院全部封了起来。
那些早已剃度的出家人,也都全部被遣散了。
鸠摩罗什显然是为此而来。
但范二对于佛教是没什么好印象的,因为在这个时代中,宗教还是被人用来争权夺利的工具,远的有东汉末年爆发的黄巾之乱,近的有几年前爆发的孙恩之乱,这些暴乱都是以宗教的形势组织起来的。
范二也是以作乱起家的,但他讨厌这些宗教性质的暴乱并不是因为“同行是冤家”,而是因为宗教的痴迷者是没有什么人性可言的。
有人说,没有信仰的社会,是异常可怕的。
但范二想说的是,如果某些信仰能够给社会带来不稳定因素,那这些信仰不要也罢!
如果有可能的话,范二当然希望以自己的意愿创立教派、d派什么的,但“尚兄”这个字是和谐词,所以本书不会写这些敏感内容。
创立教派,树立信仰的话题。。。。。。
不管怎么说,范二对宗教是不信任,更何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