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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也不客气，吃得风卷残云，吃得很有气势，吃得就给他打架一样一气呵成。
吃了一阵子，肚内有东西心里不慌了，江山明白，这饭可不是白吃的，抬脸看着那人。
那人这才说话，他说：“我姓张，叫张长远……”
“张哥，谢谢你招待！”江山说。
“小意思！”张长远笑道，“小兄弟贵姓？”
江山说：“免贵，姓江，名山！”
“江山？好姓、好名啊！”那人故作惊讶，“谁不想拥有江山，有江山就有一切，有一切就是人上人啊！”
江山笑笑，心忖，我一天三顿饭都成问题，还人上人，他筷子伸进菜里，大夹小夹往自己碗里搛菜，大夹小夹送进自己嘴巴里。
张长远说：“我办了个公司……”
江山吃饭时目光无意间看向街上，对张长远突然做个暂停手式，站起身。
张长远赶紧噤声，随着江山目光望出去，街上太阳明晃晃的，热浪翻滚，小车在街上奔跑，人行道根本就看不到行人。
原来江山看到一个人，那人撞飞他的盒饭，虽说那人从他身前一闪而过，根本没看着那人的相貌，但那人站在远处望这边发生的事情时，他的神形江山已铭刻在心，
那人站在饭店的门前，躲躲闪闪，目光往里睃，贼头鼠脑的，完全是付小偷的样子。
江山离桌走出饭店大门，目光盯着那人。
那人见到江山，先是一愣怔，面现害怕神情，接来尴尬笑脸看着江山，且下意识要走人。
江山喝道：“站住！”
那人嘿嘿笑着看江山，叫道：“大哥！”
看那人年岁应该比自己大，叫大哥，小偷就这么贱，恬不知耻，江山恼怒道：“撞飞我的盒饭，还敢跟踪我！”
那人一张脸全是崇拜江山的笑容，解释说：“不是跟踪，刚才多亏了大哥，我过来道谢！”
当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江山虽说还沉着脸，但态度好多了，道：“知道你是小偷，我才不会帮你呢！”
“谁说我是小偷了！”那人面现不可污辱表情，“我堂堂正正大学生，谁敢说我是小偷，给他没完！”
“你是大学生？”江山吃惊，接着心里觉得好笑，那人给自己一样，耍门大学的大学生，他鄙夷表情，“那些人为什么要追着打你？看你跑得，给贼一样子快，还敢冒充大学生！”
“我还以为你是好人，结果好坏不分！”那人愤怒道，“要不是你对他们说是我大哥，我才不回来感谢你呢，不给你说了，再见！”
那人转身就走，绝决神情。
哪见过这样的小偷，一脸傲气，江山冲过去拦住那人：“你说你不是小偷，总得讲讲不是小偷的理由吧，撞飞了我的盒饭想走，没门！”
“叫我怎么给你讲呢！”那人给江山说不清楚表情，突然牛头不对马嘴问，“知道什么叫发明吗？”
江山愣了下：“听人讲过，瓦特发明蒸气机，爱迪生发明电灯，就那种发明吧？”
“差不多吧！”那人不客气表情看着江山，“我就爱搞点小发明，有时为了弄清楚一个问题，通宵达旦在寝室搞试验，影响他们休息，他们当然有意见。还有，搞试验需要材料、需要钱，我家穷，没钱供我搞试验，见同学有，就……嘿嘿，嘿嘿嘿嘿！”
“顺手牵羊，是不是？”江山权且相信他的话，嘲笑口气问。
“怎么是顺手牵羊？”那人正色道，“这叫无条件支援科研！”
“抢词夺理！”江山道。
那人怒道：“我不给你讲了，讲了你也懂！”
江山见那人神色认真，还真像是正人君子，于是问：“你在搞什么发明，该不是发明飞机、大炮、原子弹吧？”
“你说的那些是凶器，致人死命，人家早发明了，无须我发明！”那人挺胸昂头，“我的发明保护人，保护女人，具体讲是保护女人的财产和尊严！”
保护女人，国家不是讲保护妇女儿童吗，江山来了兴趣：“讲来听听，或许我也会大力支持你呢！”
那人问：“公交车、地铁、商场是不是有许多咸猪手？”
江山点点头：“嗯。”
那人问：“**男人是不是总寻思着搞**什么的？”
江山瞪那人一眼，点点头：“嗯！”
那人问：“有人是不是想抢女人佩戴的手饰？”
江山点点头：“嗯。”
那人骄傲表情道：“告诉你吧，我的研究发明，就是要那些人在女人面前一事无成！”
江山内心一动，能保护女人不遭遇猥亵、**，能帮助女人抵御男人抢劫，这样的东西还不是女人需要的宝贝，他问：“发明出来了吗？”
那人说：“还没有成功，但研究方向肯定对路，离成功不远了！”
江山心忖，世上坏人多，能发明保护女人的宝贝肯定畅销，他问：“你要是发明成功，可以生产吗？”
那人一脸傲气：“当然可以生产！”
江山问：“价格高不高？”
那人说：“老百姓用品，价格高了谁用得起！”
江山问：“生产不复杂吧？”
那人说：“给以前生前碟子，现在生产u盘差不多，不复杂！”
江山问：“投资不大吧？”
“只要有间屋子，花点材料钱，装配机器生产就成！”说到这里，那人沮丧神色道，“可我连基本生活费都不能保证，哪有钱搞这些！”
江山问：“你的同学不相信你的发明？”
那人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江山问：“老师也不支持你的发明？”
那人说：“现在的大学老师，除了照本宣科，几个有真才实学！”
江山道：“别把自己吹得那样高！”
那人嘿嘿笑道：“你到学校读几天书就知道了！”
江山心里就有想法了，在城市给人家打工受人牵制，自己一无文凭二无专业，要想闯出名堂根本就不可能，若真如眼前这人所说那样，到不如与他合伙，说不定还能闯出一条路子来呢！
江山主意一定，目光盯着那人：“我全力支持你！”
第四章 入伙
江山主意一定，目光盯着那人：“我全力支持你！”
“真的呀！”那人看着江山瞪大眼睛。
“我是大哥，大哥不支持谁支持！”虽然自己年岁肯定小一些，但江山聪明，绝对不能放弃大哥位子。
那人激动道：“回头找大哥真的找对了，我就预感到大哥会支持！”
“我饭还没吃过呢，你稍等，回头再谈！”江山丢下那人，个人回到饭店。
那人在身后叫大哥，江山理也不理，既然是大哥，大哥就要有大哥的做派，小弟该守大门还得守大门。
江山回到桌旁，张长远笑眯眯问：“朋友啊？”
江山不以为然表情：“兄弟！”
张长远愣怔了下，见江山神色认真，说：“叫他过来一起吃呀！”
“他吃过了！”江山看着张长远，这才问，“张老板不只是请我吃一顿饭吧？”
张长远笑道：“当然不是！”
江山说：“张老板请讲，我兄弟找我还有事呢！”
“那我就讲了！”张长远说，“刚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你的武功了得，我办了个公司，需要你这样的高手！”
江山说：“张老板办的什么公司，不妨说来听听！”
“讨债公司知道吗？”张长远问。
“知道！”江山来到这个城市找工作就知道了，自己老板被讨债公司人堵住，还是他打跑的呢！不过江山后来还知道，讨债公司不合法，没有弄出事情好说，弄出事情是要坐牢的。
张长远说：“我是讨债公司老板，我的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
江山心忖，两次“打架”两次被人看中，看来自己还真有“打架”的本事，可“打架”有什么前途呢，弄不好就打进牢房里去。自己本意是不想干“打架”的事情，但要吃饭、要帮助那个还没有问姓名的人搞发明，还得先干“打架”的事情。
江山到这座城市虽然仅有半年时间，但由于做保安的那家公司老板就是圈钱、赖债老板，因此，圈钱、赖债、讨债的事情看了不少，还亲身经历，因此并不陌生。
转换身份干讨债，应该是轻车熟路，江山说：“我想知道你能给我多少！”
“爽快，我喜欢这样的人！”张长远很乐意合作表情，“我之所以拉起讨债公司大旗，就是为了兄弟们发财，吃香的喝辣的，找到个像样的女人！”
江山说：“其他不谈，我只想知道我能得到多少！”
“具体得多少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给你讲下分配比例！”张长远看着江山，“你到公司来，每做成一单生意，除开讨债中产生的成本消费，四六分成，我进四成，参与的人共分六成。你的本事刚才我看到了，可以在六成中首先提成百分之十，然后参加其他人平均分配！”
江山想想，这应该是比较优厚的方案了，他说：“好吧！”
张长远倒一杯啤酒，递给江山，说“小兄弟如此爽快，干一杯！”
江山接过啤酒杯，与张长远碰杯，咕噜咕噜一饮而尽，两人亮杯，放下杯。
张长远说：“上个月我接到个两千万元大单，老板肯定有钱，可就是赖着不给，抓过他两次，最后只得把他放了，不放不行呀，他要告绑架罪，我们不能干吃不下兜着走的事情！今天看到你后我有个预感，或许你能把这个大单给拿下，兄弟们都能发个财！”
江山问：“下单的人给多少？”
张长远说：“三成！”
三成，不低了，江山心忖，如若拿下这笔订单，自己真的就要发财了，他说：“你把情况给我讲讲吧！”
张长远便把情况讲了。
王姓老板借给马姓老板一千万，月息五分，用着煤矿技改。
马姓老板一千万到手后煤矿根本没有搞技改，而是继续四处高息举债，很明显，马姓老板在借煤矿技改圈财。
王姓老板见情况不妙，叫马姓老板还钱，马姓老板以把钱用在煤矿技改为由拒绝还钱。
几经周折，王姓老板对马姓老板毫无办法，只得请讨债公司讨债。
讨债公司接单后采取一系列措施逼债，马姓老板“死猪不怕烫”，一口话，没钱！
讨债公司“绑架”马姓老板，马姓老板报警，讨债公司违法被追究刑事责任。
王姓老板讨债无门，张长远接了这个单。
江山听完介绍，问：“马老板借钱用什么担保？”
“煤矿！”张长远说，“每借一笔钱他都要把受骗老板带到煤矿，说技改成功不但有能力还钱，他本人还赚大钱！”
江山问：“知道他借了多少钱吗？”
张长远说：“据我们调查，他的借款不少于三个亿，此外还有银行贷款！”
江山问：“煤矿现值多少？”
张长远说：“不超过四千万！”
江山明白了，马姓老板给他做保安的那个老板一路货色，把自己的不动产作诱饵，不惜一切手段举债圈钱，最终把不动产通过法律程序迫卖还债，能还多少还多少，法律帮助这些无良商人用很少的钱、把与他人的债权债务关系一笔勾销。
江山把先前自己老板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现在用来对付马姓老板，他心里有底了。
江山说：“既然你信任我，我就有我讨债的方法，一切行动得听我指挥！”
张长远看着江山，他刚才看到江山“打架”有两手，只想着怎样用铁血手段制服马姓老板，没想到江山讨债也有办法，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少年而已，一切行动听他指挥，会不会把事情搞砸？
张长远看着江山：“马老板可是老鬼！”
“张老板，谢谢你的招待，后会有期！”见张长远不放心，江山已经吃饱了，站起身就要走人。
能不能讨到钱张长远心里没有一点底，见江山要走，忙应承道：“依你，不过有一点，必须二十天内拿下！”
江山心里计算了下，二十天时间差不多，他点点头：“二十天时间见分晓，不行的话我知道走人！”
张长远说：“明天听我通知，大家认识下，你说说话，也好叫大家听你指挥！”
事情已经谈妥了，江山看着张长远嘿嘿笑起来，涎着脸，像是要说话的样子。
张长远看出来了，说：“有话尽管讲，江山兄弟！”
江山不好意思表情：“张老板，这两天我手头紧，是不是……”
事情不没干就说手头紧，张长远原本是不给的，不过他见江山不仅打架狠，头脑也活络，能干事的人少、能干讨债主行的人少之又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从身上掏出一千元，递给了江山。
江山接过钱：“张老板，债讨到后，从我分成中扣还你！”
张长远说：“只要讨回债，这点小意思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两人你谦我让走出饭店，江山把张老板送上车，扬手拜拜，小车一溜烟离去。
江山这才回头，看着一直在饭店大门前等候他的那人。
那人见江山看着他，一副讨好表情走过来：“大哥，吃好了啊？”
江山奇怪眼神看着那人：“怎么还没有走啊？”
那人道：“我能走吗？”
“你怎么就不能走了？”江山问。
那人说：“平常间室友对我不高兴，过会儿也就算了，今天你打了我的室友，我能回去吗？”江山忿忿道：“怎么，你偷东西被室友追打，我给你解围，反到赖上我来了！”
那人说：“也不是要赖你，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送我回去，我一个人回去这顿打挨定了，你说是不是？”
第五章 大哥
江山明白了，那人为什么一直在饭店大门前等着自己。
想想就知道了，那人一个人回去，不被胖揍一顿才怪呢，把自己拉着一同去，或许室友有气也不敢发出来。
那人以为江山有武功可以压倒一切，然而江山的心却是虚飘飘的，大学男生多，好拳不敌四手，真的打起来自己输多胜少，还是谨慎为好。
两人认识还没问姓名呢，江山撇开话题，问：“你叫什么名字！”
“杨阳！”那人反问，“你呢？”
“江山！”江山回答过后问，“你读哪个学校？”
“华翔。”江山随口报来。
“就是前面那个大学？”江山问。
华翔前身是中专学校，升格为大专学校，属于地方大学，成绩好的高中毕业生不报考这样的大学。
“我偏科，考不上正牌大学，只能读这样的大学！”杨阳话有点英雄末路的味道。
江山说：“看你也不咋的，能读这样的大学不错了！”
“我不咋的？”杨阳满脸的不高兴，“不咋的能搞发明吗？”
“你咋的，”江山讥讽道，“他们会追着打你吗？”
杨阳被问着了，事实摆在那里，他眼睛瞪着江山不服气：“就你穿那身衣服，给我一样也不咋的！”
江山身上衣服是进城领到薪水后买的吼货，皱巴巴的，的确不怎么样。
江山说：“我不讲究，就喜欢这个样子！”
江山笑了：“大哥别说二哥，大家差不多！”
江山心里就有回数了，杨阳虽然是一般大学的大学生，但总归是大学生，自己有武功他也不是很瞧得上眼，他现在缠着自己，并不是要依靠自己，是要免除皮肉之苦，看透了这一点，江山说：“我既然是你哥，明天跟你去学校，我到要看他们，谁敢动你！”
“大哥，谢谢你？”杨阳这下放下心了。
江山接下来做着老板派头道：“你做好准备，我给你在学校附近搞间工作室，改善下你的发明环境。你报个发明投资计划来，可行的话，经费由我解决！”
“真的呀？”杨阳欣喜若狂，不过他很快冷下来，就凭江山这身衣服多半是虚吹，他说，“搞什么发明投资计划呀，我被他们撵出来，还没吃中午饭呢！”
“你怎么不早讲呢？”江山故作惊讶，接着炫耀表情道，“朋友请我吃饭，你说没吃，一同吃不就得了吗？”
杨阳苦着脸：“我被人家追打，害怕丢大哥的脸，怎么好讲呢！”
江山知道，自己做大哥，杨阳要揩油，他说：“走吧，先吃饭！”
江山心里踏实，刚才张长远给了一千元，正好排上用场。
两人去了家小饭馆，坐下，江山打个响指，服务大嫂过来。
江山把菜谱推给杨阳，挺大方的样子，点菜。
杨阳也不客气，菜单也不翻：“回锅肉、白砍鸡、肉片汤！”
都是肉啊！这小子，在学校给馋得，江山白眼杨阳。
杨阳不好意思道：“有点钱都搞发明了，正好大哥给打牙祭！”
江山再白眼杨阳。
杨阳赖上了的表情：“有大哥真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江山说：“少卖乖！”
“我讲的是真心话，”杨阳很有信心道，“有大哥支持，说不定我的发明就真搞成功了呢！”
听了杨阳的话、看着杨阳狼吞虎咽吃东西的样子，江山真不知不觉间找到了做大哥的感觉。
杨阳真是好胃口啊，一盘回锅肉吃光了，一盘白砍鸡吃光了，一海碗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