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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
马斗成看了来人乃是紫薇圣人,不由失声道。
紫薇圣人苦涩一笑,道:“这件事情,不仅仅是两位受到波及,只怕我长生行也会受到牵连。”
毕竟这人,乃是从我长生行走出来的。
你都听到了,唐祭酒略显不善的看向紫薇圣人。
老哥哥莫非是要杀人灭口,紫薇圣人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唐祭酒。
唐祭酒翻了翻白眼,淬了口沫子,冷冷道:“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又岂能杀的你。”
都是你惹得好事……
马斗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紫薇圣人。
若不是你将这小子带入长生行,我等岂会有如此祸患,如今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马斗成嗔怒道。
马老哥,此事可怨不得我。
你启动了天书档案,这件事情,早晚要被冥皇知晓,大祸临头之日也已经不远,紫薇圣人缓缓道。
既然祸是从你长生行惹出来的,老东西,那么这件事情,你必须出力。
我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两位兄长若是信得过我,我便有办法将天书档案有关这小子的记录抹去,然后在将你我三人这段记忆抹去,如何,紫薇圣人缓缓道。
有这等法子,唐祭酒缓缓道。
自然有,紫薇圣人的手掌间缓缓浮现三颗红色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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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乐理、民()
两人一看这红色丸子,面色微变。
这红色丸子,非是他物,正是血红丹。
吃下这颗血红丹,我们便可将这段记忆剥离,紫薇圣人缓缓道。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苦涩道:“如今也只能如此。”
三人各自拿起一颗血红丹,缓缓的吞入腹中。
在他们的头顶之上,关于叶霖的记忆一点点的被剥离出去。
最终三团云雾状的记忆被剥离出来。
紫薇圣人大手一挥,这三团记忆被他捏在手中。
而那天书档案上,关于介绍叶霖的页面,也被他一一撕去。
做完这些,他又看了一眼马斗成和唐祭酒,此时两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疲倦之色。
这血红丹乃是强行将他们脑海中的记忆掠夺,以近乎暴虐的方式剥离,对他们的身体还是有不小的副作用。
两位老哥,好好睡上一觉,明日一切便会好,紫薇圣人的话传入两人的耳中。
两人只觉得神情恍惚,竟有几分晕眩,迷迷糊糊的昏睡在床上。
紫薇圣人瞳孔微微一缩,他的大手一挥,周围立刻形成一片独立的空间。
若是有人在此,定然会感到惊叹,因为此时紫薇圣人使出的正是遮天蔽日。
他的手中一团无名火焰浮现,掌中关于叶霖的一切介绍,统统焚烧干净。
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他的眼中带着一丝复杂之色。
空中只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声。
次日,依旧是辩学堂。
但今日的辩学堂上并没有昨日那般热闹的光景。
那些不合格的学子,以及那些世家,已经离去。
此时,三百个座位席上,不足五十人。
在看那巨型场地上,也已经搭建了一处擂台。
擂台的主席台上乃是士大夫马斗成和当今太学府院长唐香司。
此时,擂台之上,已经设立了十处席位,这些席位乃是给这些参赛的学子预留的。
诸位学子,大家请坐。
士大夫马斗成看向数十名学子,不由沉声道。
学子们纷纷坐在席位上,看向马斗成和唐祭酒。
诸位学子,老朽马斗成,在我身旁的这位便是当今国子监祭酒唐香司,马斗成朝着众人缓缓的介绍道。
众人一听马斗成和国子监祭酒,不由肃然起敬。
马斗成作为当今朝堂中的士大夫,又受到冥皇的倚重,总管冥洲皇城,可以说是冥洲的管家,连当今冥皇都极为倚重他。
能够见到这样的人,诸多的学子,不由感到心神澎湃。
除了士大夫,在他身旁的国子监祭酒也是非同凡响的人物,太学府作为冥洲皇家学府,招揽的学子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身为国子监祭酒,这种身份本身就代表着他的学问和曾经的光环。
这样一位老者,也是受到所有的文人爱戴和敬仰的。
叶兄,没想到今日比赛前竟然能见到国子监祭酒,坐在叶霖旁侧的俞沧雨面带一丝向往之色。
作为冥洲学子,没有那个文人不向往进入太学府进修。
太学府中,有诸多的手稿卷轴,更有完善的六学体系,简直是文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看到俞沧雨的神情,叶霖不由慨然一笑。
他能够体会到做为文人,俞沧雨心中的那份激动。
毕竟,在他们不远百米处坐着的乃是当世两位泰斗前辈。
一位是总领朝廷事务的士大夫 ,而另一位则是学究天人的祭酒。
这场比赛,会选出前三名的学子,获得前三名资格,那么便可以进入太学府进修,士大夫淡淡道。
虽然众人早就知道前三名可以进入太学府进修,但士大夫亲口说出这番话,还是足以让他们兴奋异常。
唐祭酒看了一眼面前的监考官,沉声道:“开始吧!”
监考官朝着士大夫和唐祭酒拱了拱手,算是行礼,而后朝着十名学子扫去。
这轮比赛,比的便是辩学,不进入抽签选择,你们坐的座位上,便有编号。
以编号为主,首尾为一组,也就是说一号对阵十号,二号对阵八号……以此类推,总共分为五组进行比赛。
胜出的五人,抽签在进行比试,其中轮空一人,原则上,轮空的人进入决赛,参与到决赛的名次争夺。
规矩可还明白,若还有什么不解之处,现在提出来,监考官淡淡的开口道。
诸多学子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见众人没有提出异议,监考官沉声道:“那么下面首尾号相互搭配,选出你们辩学的对手吧!”
叶霖看了一下桌前的代号,乃是一个古体字六。
那么与他相对应的则是五,叶霖目光朝着对面的桌子上扫去,坐在五号桌子的乃是一名颇为瘦弱的青年。
这青年的个头比叶霖还要高半个头颅。
他的长相一般,相貌并不出众。
叶霖在打量那高个青年的时候,那高个青年也抬起头,朝着叶霖扫去。
两人的眼光相互碰撞在一起,叶霖报以微笑,看向青年,那青年亦是淡淡一笑。
叶兄,你是六号,我是四号,我对阵的乃是四号,俞沧雨淡淡道。
待到众人选好对手后,那监考官手中一记印记打在擂台的正中。
擂台上, 渐渐形成了五个透明的空间。
诸位学子,进入你们辩学的地方吧!
众人呼了口气,当即踏入透明空间。
这一刻,观众席上,五十人也是看向透明空间。
叶霖刚进入这独立的空间,便觉周围的元气一阵波动,在他的身前,一道投影浮现,这投影正是记录下这些学子的辩学过程。
在下焦天瑞,那名高瘦的青年朝着叶霖拱了拱手。
见到对方施礼,叶霖也是不敢怠慢,连忙行了个文人的礼仪,缓缓道:“叶霖,叶少阳。”
不知阁下以何为辩,焦天瑞目光直视叶霖。
叶霖缓缓道:“我只读过几年书,懂得却也并不是太多,这出的第一道题,还是由兄台先来吧!”
叶霖的神情,极为诚恳,做了个请的手势。
焦天瑞皱了皱眉头,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婆妈,便先出题了。”
我最近也有看书,看的乃是关于农事与乐理,这其中滋味,颇有心得,焦天瑞缓缓道。
叶霖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兄台有心得体会,何不席地而坐,一吐为快。”
焦天瑞点了点头,当即盘膝在地面,与叶霖席地而坐。
两人之间,虽是辩学,但却并没有辩论的架势,想要在道理上说服对方,本就很难。
所以,更加需要有一个宽广的胸襟,这样才能够让对手折服。
这乐理之中,有一章说的是";圣王不为乐,诸侯倦于听治。";
大意是圣王不设乐理,诸侯处理政事疲倦便会演奏钟乐休息,敢问叶兄,对这乐理有何见解。
叶霖沉吟少许,缓缓道:“乐理者,无外乎琴瑟钟鼓。”
这些只是乐理的手段,更为重要的是,乐理承继了声、色、音。
这就好比君王寄心于民,修士寄心于道法。
乐理寄托的乃是人的情感。
故而,乐理可以陶冶情操,让人境界有所提升。
又有古人云,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是以大意为,乐以冶性,故能成性,成性亦修身。
受教了,焦天瑞缓缓的开口道。
那兄台对于民又有何见解。
民者,国不可少民。
民者以食为天,裹腹饱饥,是为民。
又有农民一说,农民春天耕种,夏天除草,秋天收获,冬天贮藏。
四季之规则,皆在民事之劳作上。
一个国家倘若没有民,那么便如同一个没有了鲜血,民乃国之根本,叶霖淡淡道。
兄台所说治国根本,在下不敢苟同,焦天瑞皱了皱眉头,缓缓道。
你有何见解,不妨说出来。
君王行政,并非赖于民,就以当今三洲四岛之势,大部分都是修士,又有何处是民。
故而,兄台所说的民,早已经不复存在,岂不是一番空谈。
以我之见,这民者指的乃是现在的三洲四岛修士,即民者指的便是这类人的总称。
叶霖一听,不由摇了摇头,继续辩道:“民与修士有着根本区别,两者无法混为一谈。”
修士所奉行的乃是强者为尊,强者便是规则的法则。
修士可以轻易发动战争,甚至是成为军队的军人。
民者,从尸从氏,尸大致是指身体不动弹,意为不迁徙,氏引申为族。
故而有四民,为士民、商民、农民、工民。
又有《缁衣》中写道:“礼民以君为心,君以民为体。”
可见两者间的关系是相互依附,无法分离。
故而,民并非修士。
叶霖的一番慨然大论以及引用,说的是毫无破绽,焦天瑞无法提出更多的辩论。
他没有办法从叶霖的话中找出破绽,加以攻击。
这番言论中,叶霖回答的天衣无缝,没有留下任何的机会给他。
他只能点点头,无法提出论点,他的辩论便是站不住角。
兄台可还有什么疑问,尽可提出,叶霖淡然一笑。
焦天瑞开口道:“请阁下出题。”
他也并非败给叶霖,倘若叶霖出的题目,他能够辩论,甚至找出破绽,让叶霖辩无可辩,那么他便与叶霖打成平手,两者便会再次回到起点,继续辩论。
当然,若是叶霖提出问题后,焦天瑞无法作答,则会面临着淘汰。
这便是辩学的规矩,以辩倒对方为主,可以灵活的运用所学的一切,当然,这种辩学看似轻松,实则需要涉猎太多的书籍。
因为从书籍上论证出的道理,更容易让别人接受。
所以提出疑问,不让对方有辩论的机会,便是辩学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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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论道论拳脚()
既然兄台没有疑问,那么我便出题了,叶霖再三确认后,方才缓缓开口道。
兄台,我所出的题,非是解惑,而是以一问一答的形式,叶霖缓缓道。
但说无妨!焦天瑞正色道。
叶霖肃然起敬,缓缓道:“天地之初,厚德载物,以元气哺育后人,以仁义教化世人。”
故而,万物皆有律,万物各有形。
敢问兄台,何为川!
焦天瑞一听,当即朗声道:“川,如川之流,脉络分明。”
那何为德,叶霖继续追问道。
敦厚其化,盛大无穷,此天地之德,故而有厚德载物。
那么敢问兄台,人又以何立世。
以信义为根本,以德御物。
兄台以为,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焦天瑞连忙开口道:“君子者,心中坦荡荡,小人者,心中戚戚。”
看到焦天瑞对答如流,叶霖不由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看向焦天瑞,发现他脖颈处微不可查的露出一道唇印,不由的露出笑容。
他心中默默道:“原来此人也是心口不一,走烟花串柳巷的人。“
兄台以为自己是君子还是小人,叶霖继续问道。
自然是君子,我所作所为,光明正大,自然是君子,焦天瑞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那兄台脖颈处的这道红唇印作何解释,叶霖反问道。
焦天瑞擦了擦脖颈处,果然有一抹胭脂,他当即正色道:“这与辩学无关的问题,你还是不要过多的问及。”
怎么会无关,兄台也应该明白,我们讨论的便是人的信义、德美。
莫非兄台有什么后顾之忧,不敢解释清楚脖颈上的红唇印。
这……焦天瑞微微迟疑。
兄台既然不敢说,我便替你说,叶霖淡然道。
古人言,发乎情,止于礼。
兄台昨日定然走窜在烟花柳巷中,游离在罗裙间,又何以谈无愧于心。
法理逾越界限,便是苟合,兄台还敢自称自己是君子。
君子者,德才兼备,文质彬彬,有所为有所不为。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是为君子最高尚的品德。
刚毅坚卓,仁义道德,容载万物,这说的乃是君子,请问,这其中那条与兄台相符。
青年男子沉默不语,旋即带着羞愧之色看向叶霖,缓缓道:“兄台所言,在下拜服。”
叶霖慨然一笑,心道:“若是辩论学问,这青年几乎对答如流,他几乎没有办法胜出,若非发现他脖颈处那细微的唇印,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辩学所需,兄台勿怪,叶霖朝着焦天瑞躬了躬身子。
焦天瑞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叶霖所指何事。
食色者,自然是每一个男子都会有的,但两人所辩论的主题便是言行举止。
一个人的行为不端,言行与举止更是不相符,那么这辩论,也就失去了意义。
所以,这一场,并非是叶霖胜了,而是这青年败在自己的言行举止上。
六号叶霖胜出!
缓缓的声音传入到这处空间。
直到最后的宣布,青年男子方才站了起来,向着叶霖告辞。
叶霖摇了摇头,心道:“这辩学颇为费神,所需的知识和引用也需要大量的。”
却是不知,辩学设立之初,究竟是何人想的这种方法,真是够折磨人的,叶霖无奈道。
他缓缓的走出这片独立的空间,目光朝着四处望去。
俞沧雨已经在不远处站着。
叶兄速度倒是不差,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俞沧雨淡淡的看着叶霖,缓缓道。
叶霖眼中放出光芒,笑道:“俞兄比我还快。”
俞兄是我在决赛中最不愿意碰到的人,叶霖缓缓道。
我也是一样,倘若碰到你,我也会感到头痛,两人相视一眼,皆是淡淡一笑。
很快,在两人的等待下,其余辩论空间里,也相继走出了胜者。
最终成功走出五人,进入下一场辩论。
不过,这一场,叶霖的运气不错,轮空。
不出叶霖所料的是俞沧雨也成功晋级,另外一名叫白云霄的青年也晋级。
在马府上休息了一日。
次日,举行的便是三强名次之争。
这次,叶霖的运气可不太好,令他苦笑不得是,他抽到的正是俞沧雨。
俞兄,看来你我注定有这一场对决,叶霖苦涩道。
独立空间内,俞沧雨点了点头,道:“叶兄,出题吧!”
出题,我若是与兄辩论,定然是一场激烈的辩论。
你我可能辩论到最后,也无法分出胜负。
也对,口才好的人倘若在去辩论,也实在是无味,俞沧雨点了点头。
而后他看向叶霖,淡淡道:“不过既然是辩学,你我二人总不能干坐在地上,如此是分不出胜负的。”
我们论论道法吧,叶霖看向俞沧雨。
道法?俞沧雨皱了皱眉头。
对,只论道法,想必俞兄的道法也是不差,上次荣荣姑娘施展魅术,俞兄一声轻喝,便将马公子从魅术中唤醒,这等修为,还能说差。
俞沧雨哈哈大笑一声,缓缓道:“叶兄可是鬼灵的很,连我会不会道法都看透了。”
若是俞兄不会道法,我自然不会提及,不过我想在冥洲,大多数文人也都是修士,否则这些文人纵然天纵奇才,也抵不过修士的杀伤力。
毕竟文人动的是纸笔,而修士动的则是刀枪。
看来叶兄已经智珠在握,我正在一步步的落入你的圈套中,俞沧雨别有意味的看着叶霖。
叶霖老脸一黑,赔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叶某人也是一介文人,文人与文人惺惺相惜,我自然不会设计将俞兄引入圈套中。”
如此便是最好,不过,若是论道,少不得伤筋动骨,俞沧雨眉头紧皱。
这又有何妨,文人之间的争斗,则更有趣味,况且辩学不分范围,全看你我,在这规则之内,又独立于规则之外,是为更高境界。
好,既然叶兄提出论道,若是俞某人在拒绝,也就太不识大体了。
为了不让这小小的空间里有过多的牵连,你我还需要入梦才行,俞沧雨正色道。
这有何难,叶霖点了点头,两人躺在这片空间的地上。
两个大男人的手紧握在一起,纷纷入睡。
睡梦中……
一片广阔的天地呈现出来,俞兄,这片天地你看如何,梦中,叶霖缓缓道。
这样看上去好多了,纵然是打的天翻地覆,外界也是相安无事,俞沧雨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叶霖看到俞沧雨的笑容,只觉得他笑的有些诡异。
他本来就是给俞沧雨下了套,但此时,总感觉有些不对经,这种感觉,似乎他被俞沧雨反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