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官员缓合贫富差异矛盾:贫富天平-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遇了农民,要是那样的话,出了意外,他这个秘书长就是不称职了。他又打高南翔的手机,答复是不在服务区,无法接通;打小武的手机,也一样。张一圆真是急得冒汗,直骂着电信网络是怎么搞的。
  领导着急的事,跟班秘书就得更加着急。这个时候是最需要通讯联络的,武湘怀握着手机不停地看,手机上没有信号。一圆秘书长给他们打电话时,他们正经过山里的通讯盲区。
  从武阳到市里还有几段盲区,过了盲区,武湘怀马上跟秘书长联系上了。张一圆说:“高书记回来时千万不要先到闹事的群众中去,以防意外。”武湘怀答应说,他叫刘师傅把车子从后门先开进大院,让高书记了解情况后,心里有数了再说。张一圆嘱道:“一定要从后门进,前门已经堵了,进不来。”
  从后门进车,必须要绕过正门前的大街。高南翔的车子本来已经过了前门,但他一眼看见那么多人在大门前围攻一个人,远远看去,被围攻的好像是万代市长,他就忍不住摇下车玻璃。于是,听到有人在伸着拳头叫喊:“打死他!就是他放了皮革苏!”大门外面的农民要冲到大铁门里面去,里面有那么多干警正把铁门往外顶着。有干警的手和农民的手已经在铁门眼里抓起来了,有的已经抠出血来。这已是干柴烈火的时刻!高南翔突然叫刘师傅停车。武湘怀一下紧张起来,他转身过来,手伸过坐椅拉紧了后面的车门,不让开,说:“高书记,你不能现在就下去!秘书长说过,你一定要到办公室了解情况后再作行动方案。”

贫富天平9(3)
高南翔将自己本来的方脸往下一拉长,以从未有过的严肃看着武湘怀说:“万市长在那里被围了。这个时候我不到现场去,我成什么人了!上次干部、教师集体上访时,我逃避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那样躲了!要死就死!死了也英雄!比心里受煎熬强得多!”他拔开武湘怀的手,拉开车门下了车,大步朝着闹事的地方走去。
  武湘怀只得急忙下车,眼睛直盯住高南翔的背影,头便在车门上重重地磕了一下,手一摸,头上肿起一大块疱,再一摸,还有些血红,好在血也不多,用餐巾纸捂了还可以坚持下去。武湘怀盯着高南翔的背影,看着他越走越近了闹事的人堆,怕出了事自己交不了差,就忙着摸手机跟秘书长联系。因为眼睛直盯着高书记那边,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待他从地上捡起手机再找高书记,高南翔已经不见了身影。武湘怀只得站住给秘书长打电话说:“秘书长,坏事了,我劝不住高书记,他到闹事的人群里去了。”
  张一圆坐在办公室的皮椅里一下子急得直打转,说:“小武啊,这怎么行呢?你这个跟班秘书是怎么跟的?你就是堵也得要把高书记堵在车里嘛!”
  武湘怀说:“秘书长,由你怎么批评我,我都认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秘书长说:“跟紧他,要特别注意他的安全,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报告!我这边马上跟警方联系,要他们注意作好安全保卫工作!”
  闹事现场的人就像暴雨天的洪水,越聚越多,闹的闹事,看的看热闹,从大院门口到外面的大街,到处都挤满了人群,人车已无法通行,堵了很长一段街道。大家都看着大门口的农民和干警隔着铁门在使劲,有的农民抢过了干警的帽子,干警显然听了领导的话,是在忍着火气,让着农民。看热闹的人越来越担惊受怕,议论着说:“哎呀,千万别打起来哪!要是打起来了,那恐怕就是一场流血事件啊!”
  这时候,万世耿却突然从人群里拱出来,出现在大门外的一个水泥台阶上,他从干警手上抢过一个电动喇叭,对着闹事的人喊起话来:“农民兄弟们,大家安静下来,我有话跟大家说。”
  闹事的人稍稍平静了一下,不再推摇大铁门,一下把矛头转向了万世耿。
  有人说:“那个微驼着腰,像个农民,拿着电动喇叭的人就是姓万的市长。”
  有人说:“就是他要放了皮革苏!”
  有人说:“挤上去,几拳头揍死他!”
  有人说:“他是市长!”
  有人说:“就是要打他这个没有人性的狗市长!”
  闹事的人像海潮一样朝着万世耿咆哮着覆盖过去。也不知是谁把万代市长要放皮革苏的内幕透露了出去。
  挤得硬硬的人群阻挡着高南翔前行,但他在人海里拼命地朝大门口挤去。他越是心急如焚,就越是挤不到前面去。他要挤到大门那儿去,挤到万代市长那儿去,他想宋大禾一定来了,他要找到宋大禾。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再大的官出来说话也是没用的,就是枪也压不住这些闹事的农民。现在的农民都知道,共产党的枪是不会朝农民开的。他现在只有找到宋大禾,让他出面说话,才有可能平息这场风波。
  高南翔终于像一艘破冰船挤破了硬硬的人墙,挤到了大门前。他一眼就看见宋大禾和他的女儿春兰姑娘蹲在铁门前,手里拿着那幅写着黑字的白布。高南翔使出全身的力气,挤通了最后一层人墙,到达了宋大禾面前。他一把拉住宋大禾,说:“大禾老乡,我来迟了一步!”

贫富天平9(4)
宋大禾瞪着一双深陷的眼睛,疑惑地认着高南翔,好像不认识他了。
  高南翔这下子更急,他满以为找到宋大禾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万没有想到宋大禾竟不认识他了。他和宋大禾只有一面之交,他一看自己,也的确不像那天坐在信访办公室里接待他们父女的样子,现在已是满头大汗,衣着也扯得都极不整齐。高南翔想看看万世耿那面的情况,一看更是不得了,人潮已将万世耿淹没了,再也听不到万世耿那只电动喇叭的喊话声。高南翔急得直抹汗。
  这个时候,春兰姑娘拉了爸爸的手说:“爸爸,他是清官。”
  宋大禾说:“什么清官?”
  春兰说:“他就是那天跟我们说话、后来给我们写信的高书记。”
  宋大禾再睁眼一看,才认出是高书记来了。他悲呼着:“高书记,我不为难你了!”
  高南翔赶紧扶起宋大禾说:“大禾老乡,你快快起来,今天我可是有事求您了!”
  宋大禾在高南翔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高南翔说:“大禾老乡,春兰的事我要负责到底的,你现在马上跟大家说,叫他们不要闹事了。闹出大事儿来了,吃亏的还是我们老百姓。你也是快近天命之年的人了,见的事也不少了,哪样事你看不透啊!”
  宋大禾从怀里取出高南翔写给他的那封信,说:“高书记,收到你这封信,我就想和女儿一起上吊死了!这样的状都告不响,这样的坏人都抓不了,抓了还要放掉,我们穷人家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我把这封信拿给我们十里八村的人看,个个都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就鸣锣齐人要来讨个说法。前几天我到处找你,没有找着,今天大家就来了。”
  这完全出乎高南翔的意料,他原本是好心给宋大禾写封信,安慰一下,劝说一下,没有想到反而惹起这么大的祸来。高南翔有苦说不出,现在他不能考虑别的了,只得说:“大禾老乡,别的事都下一步再说,现在只请你跟大家说一句,叫大家不要再闹事,回去好好做自己的事去。你做得到吗?”
  宋大禾说:“做得到,做得到。高书记,你来了,你说要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于是,宋大禾跪在地上,举着高南翔写给他的那封信,跟大家说:“各位叔侄弟兄,各位乡里乡亲,高书记叫大家不要再闹了,我女儿的事他答应负责到底。大家一定要听他的话!他是为我们做主的书记!我们父女俩求大家了!”
  当事人这么跪求大家,大门口就如风停雨住般渐渐平静了,闹事的人们不再闹事,马上互相问了起来:“高书记来了?”“哪是高书记?”“高书记在哪儿?……”
  这是在场维持秩序的人所料想不到的:高书记说的这些平常至极的话他们也说过,为什么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呢?为什么经高南翔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神效呢?高书记才来白鹤多久?这些老百姓为什么就这么听他的话呢?那封信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 最好的txt下载网

贫富天平10(1)
这些天来,宋大禾拿着高南翔写给他的那封信,拖着女儿春兰在十里八村走家串户地哭诉,把那封信当着宝贝,当着尚方宝剑高高地举给别人看,还告诉十里八村的人,说他见到过市里的高书记,高书记是如何为老百姓说话,高书记现在是如何为难。今天就来了这么多人为宋大禾助威,为宋大禾抱不平。乡亲们说,一定要为春兰姑娘出口气,不怕他们放了那个姓皮的畜生!有高书记支持,还怕什么?大家一听宋大禾说是高书记到了,就不再围攻万代市长,一涌而朝高书记这边围拢来,要跟高书记说话。
  人群一散,万代市长就水落石出地显现在水泥台阶上。宋红就站在万世耿后面。武湘怀也总算赶到了高南翔身边。高南翔一边向农民解释,一边朝万世耿走过去。看样子,老万是被农民撕扯过,脸色很难看,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被扯掉了,第二颗扣子也被扯得快要掉下,只一根单线长长地吊着,像一只老蜘蛛在胸前晃晃荡荡。
  总算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了,高南翔有了两人胜利会师的感觉,他上前去紧紧地握了万世耿的手说:“老万哪,要不是看到你在这儿被围困,我就从后门进了。”武湘怀也赶紧证实说:“是啊是啊,本来我们车都已经过了大门,高书记看到市长在这儿被围困又调头回来。”
  万世耿却冷板着脸孔,把手从高南翔手里挣出来,走下水泥台阶,怒气难消的样子对着高南翔说:“皮革苏是我万世耿要放的,要打要杀都应该由我老万担当。连累你了!”万世耿说着,不再搭理别人,转身进了大门朝办公大楼走了。
  高南翔感到奇怪,这样大的一场风波这么顺利地平息下来,老万本应该高兴啊,怎么会这样呢?高南翔很想知道万世耿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他想追上去和老万再扯几句,但是,武湘怀和宋红都在身边,他站住了,他怕追上去再往下说,老万要是依着他的牛脾气顶撞他,他会没有面子;或者自己在气头上,忍不住再说老万的重话,老万也不好想;或者两人搂开肚皮让别人看热闹,那将更不好。但高南翔又觉得,当着两个秘书的面不能就这么个样子散了,他只好远远地对着万世耿的背影说:“好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商量些事儿。”万世耿听不听见都没有关系,高南翔只是找了这么个话头,好走自己的路。
  宋红赶到万世耿办公室时,万世耿正在给张一圆秘书长打电话,说:“秘书长,今天这场风波,你可要深入了解其原因啊!我看问题出在老百姓,根子肯定在我们领导身上。”
  张一圆当然听得懂这话的意思,说:“高书记刚才也来电话说,什么时候他要跟你沟通一下情况。”
  万世耿说:“还沟通什么情况?皮革苏是我要放的,坐牢杀头我都认!他当书记的只当清官就是!你知道吗?老百姓是拿着他老高写的信当尚方宝剑来找我闹事的。他这不是要打我的脸,扫我的威风是什么?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张一圆说:“万市长,你千万别这样说。据我所知,高书记在任何场合、任何时候都没有流露出是你要放皮革苏。他写给宋大禾的这封信我已经叫人拿来了,现在就在我的抽屉里。我先念给你听听,有时间你可以来看看。”于是,张一圆将那信原文照念一遍。又说:“真是没有哪一句话、哪一个字儿是挑逗农民冲着你来闹事的,都是对宋大禾的安慰和解释。”

贫富天平10(2)
万世耿说:“秘书长,我知道你的为人和你的名字一样,你是快刀打豆腐两面光。两面打圆场是好事,但是,我们也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话也用不着连标点符号都说出来。难道他老高还会写上叫农民去跟老万闹事这种大白话吗?你想想,我主张放了皮革苏又是为什么?从我个人的社会声誉来说,主张放皮革苏是要受到很大损伤的,是要担当很多是非风险的。为这样一个有钱人当保护伞,谁还能不怀疑我万世耿得过他一笔大赏钱?这个利害关系难道我还不明白吗?我面临着市长选举,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但是,全市这么多干部、教师要养家吃饭,税收锐减,工资发不出去,你叫我怎么回答人家?人家可只问我这个市长要工资!现在市里的情况还很复杂,他高书记还不知道这些内情,只知道往前面冲锋,不知道前面的地形。我是本地人,熟悉情况,又是代市长,我虽然还不能把我知道的内情都一锅端给他,但我总不能没有自己的主张!”
  张一圆说:“万市长,你说的都对!我一定把你的意思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时候,用一种适当的方式转达给高书记。”
  万世耿说:“不用了,秘书长。我在他面前早就已经无话不谈了,这意思我早就跟他从直说过,他听不进的。他心里想的是,一个市委书记太听市长的也不好。我知道,农民闹事的矛头是直接指向我的,我这个市长当不当无所谓!你知道,我老万就这个牛脾气。我现在要来他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要亲自给公安局打电话,叫他们马上依法将皮革苏抓起来,我要告诉他们,我现在和高书记已经是高度地统一意见。我要看看他高南翔往后到底还有什么高招,我要让他自己去慢慢地提高认识!”显然,万代市长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宋红坐一旁干着急,如果万代市长和高书记真要这么闹下去,他就真不好做人了,甚至连见到武湘怀也不能随便说话,他担心以后领导们的矛盾会转到他们头上,城门起火殃及池鱼啊!
  打过电话,万世耿感到口渴,就找茶杯,慌乱了一个上午,也记不起天天带着的茶杯到底丢在哪儿了,问宋红,宋红也记不起了。宋红就忙着用一次性纸杯给万世耿倒了杯茶递给他说:“市长,理解人真是件难事啊!”万世耿先是盲目地点了点头,但一想,是谁不理解谁呢?宋红这话的含义太过于丰富,不过一句来得去得的圆滑之词,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别人为他说话。于是,就不再搭理宋红,喝了茶,一看表,到下班时间了,提了公文包往家里走了。
  万世耿的家住在大院后山上的桔林里,一条长长的水泥台阶从家门延伸到大院的樟树林里。远远看去,那完全就像一个农民的家园,房子不大,而且矮,但万世耿却满意这个住处。房子原是电器屋,后来电器搬移了地方,就余下这么五六间房子。算起来他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刚进机关时,他是市委办秘书,和好几个同事一起住在这个安静的房子里天天加班写“同志们”和“争取更大胜利”。在同事中间,万世耿因为最肯吃苦又敢说敢干,第一个被提拔当了市委办副秘书长。他提升后,机关事务委按级别给他安排了新房,但万世耿不想搬,愿意住这小矮房,于是,机关事务委就把其他的秘书都搬走,几间旧房就全给了万世耿。后来,万世耿升任了政府办秘书长、副市长,直到现在的代市长,也还住在这里。机关事务委按照规定,三次动员他搬新楼,万世耿都没有搬,他说自己在这矮房里住出感情了,还说人应该扯一点地气才好。机关事务委无法,只好一次又一次给他这矮房子细心地修缮,尤其是万世耿当了副市长后,机关事务委请了工匠来从瓦檐屋脊到墙面地基都进行了认真的处理,特别是地面防潮用了真功夫,所以现在虽是一楼,就是梅雨季节,地脚砖也不发汗,柜子里的衣服也不太长霉。最后那次修缮时,又在屋外围了不高不矮的围墙。机关事务委要把屋面和围墙装修客气些,万世耿不让,怕别人说是非,工匠们只好独具匠心地在围墙上嵌了酒瓶做墙脊。这样也好,看起来围墙酷似一条发亮的绿蜈蚣。万世耿很喜欢,既不豪华,又别有一种韵味。

贫富天平10(3)
万世耿离乡多年仍难断土地情结,闲来无事时就爱在屋门口的土坪里种菜栽树。菜是种了吃了,但树一年比一年长大。桃树、梨树、柚子树、枣子树都脚腿粗了。前年又请本地书法家写了副对联挂在门上,内容是:问花笑谁,听鸟说甚。现在围墙这么一围,就是一个很幽雅的院子。万世耿每遇烦恼,就急着往家里赶,一进家门,在春天的花丛里,夏天的蝉声里,秋天的果实里坐坐,摸一摸自己栽下的树长得那么大了,不说一句话,却尽力地为他开花结果,又看一看自己喜欢的家门口的那副对联,就解除了一天公务所累,觉得心底放宽了许多。他还常常颇有心得地跟人说:“养鸟不如种花,种花不如种菜,种菜不如栽果树。”
  但是,今天,万世耿沿着水泥台阶一级一级地往上走,心里不高兴,两脚也没有了往日的力气,拖得很沉。走到大门前,他站了一下,回头往后看了看。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属狗,当秘书时有人说他这是生成的狗等主人的模样。万世耿为这句玩笑生过气,后来经人一开释,他一想,却又笑了。这个玩笑是夸他好啊!这不是在说他很勤奋,很辛苦,很敬业,对上级很忠心吗?他也就默认了。万世耿见身后平平静静,才进了门。
  要在平时,他一进门总要顺手将门虚掩上,有人来找,只要一敲门,他便要热情地迎到门口。今天,他进了门,连门也懒得关上。
  照旁人看来,像他万世耿这么大个官儿,坚持住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一定是为了方便收受贿赂,然而,凭良心说,他没有。说他没有,不是说他没有收过任何钱物,而是他收受有度。凡是求他办事儿的,不管事儿办好办不好,一律拒收;在平时的礼尚往来中,他还是收别人钱物的。收了别人礼钱的,自然是在日后别人家的婚丧嫁娶中稍加点数儿还给人家;如是收别人的礼物,他必须当时就馈赠别人两瓶酒或一条烟,不让人家空手回去。反正这些烟酒也是别人拿来的。馈赠礼物,这也是他们老家的规矩,他不过是沿袭下来。当然,回给人家的也不会是太高档的烟酒,价值的大小,他就不太讲究了。他常教育妻子说:“儿女们读大学时,家里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