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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小时就回来。
两人来到刘伯家里,刘伯正在上洗手间。兰萍将那旧画册先拿给伯母看,伯母就高兴得迫不及待地去敲门,叫道:“老刘,你看兰萍他们俩给你带什么宝贝来了。”
刘伯裤还没有系好,就急忙开门出来,一见是一本《中国历代皇帝图》,还附有人物简评,就满脸的喜悦。正欲伸手接画册,忽又缩手回去,转身去净了手,戴上白手套,再出来接过去欣赏。刘伯捧着画册,在长沙发上坐了,又示意兰萍和高南翔一左一右如金童玉女地挨他坐下。刘伯将画册在茶几上摆平,然后一手翻着画册,一手用放大镜仔细地照着看着,他一页一页地翻下去,嘴上还念着:“‘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啊!”
看得出,刘伯还想继续看下去,但是他怕冷落了身边这一对金童玉女,合上画册,放下放大镜,脱了手套,说:“兰萍,你们怎么就知道我喜欢这个?”
兰萍知道刘伯最近对高南翔有看法,就说:“这是南翔给您买的,你问他吧!”
高南翔明白兰萍是让他做好人,就立马把两人预先编好的一段故事说出来,说是那次他到洛阳出差,偶见这一宝贝,想起刘伯正有这雅兴,就买了下来。高南翔又告诉刘伯说,这也不是什么老古董,他请行家看了,说是年代不很久远,也没花多少钱就买下来了。
刘伯却说:“南翔啊,就算它价值一亿元,对你刘伯这种年纪的人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你刘伯是跟你算钱账的人吗?是想拿这些东西卖钱吗?年代久也罢,不久也罢;真的也罢,假的也罢,只要我这儿没有的,让我喜欢的,就都是好东西!我搞收藏是想得到一种文化享受。”
高南翔马上说:“刘伯,我知道,你玩这个,就和钓鱼抽烟一样,只是个雅兴,只是个爱好。”
刘伯笑了,说:“有这些东西一摆弄,这一天不知不觉就过了,还可以学得不少文史知识。你给刘伯带这个东西来,比带什么东西都让我高兴。”
兰萍说:“刘伯,南翔比我更孝敬你了,要是我到洛阳去,哪里知道给你带这种宝贝呢!”
刘伯被兰萍越说越高兴了,说:“兰萍,我早就跟你说过,南翔是很有前途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贫富天平11(5)
兰萍顺着刘伯的话说:“你要是不关心他,我看他一点儿前途都没有,是个跟牛屁股的!”
刘伯说:“我哪能不关心他呢!”
兰萍说:“你要是关心他,就要多批评他,不要老是夸他,让他长了骄傲情绪,那可就害了他啊!”兰萍又朝高南翔示意,让他主动在刘伯面前谦虚一下。
高南翔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脚说:“刘伯,我去白鹤工作了这么些日子,自己认真回忆起来,还是尽职尽责了,但离你的要求差距还很大。我今天来,一是来看望刘伯,二是来向刘伯讨教,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兰萍看出来了,刘伯更是高兴了,已经没有批评南翔的意思。果然刘伯说:“南翔,工作上的事我是相信你的。我现在只有两个担心,一是你千万不要把工作上的矛盾私人化了,上次我打电话也跟你说过这个意思,连高蓓这孩子都跟着你们受惊啊!二是在工作中,一定不要凭个人意气,要深明孰轻孰重。有些事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人明白,其实你认为不明白的人,恰是比你更为明白的人。”
高南翔接话说:“刘伯,你这话太有哲理了。”
刘伯说:“白鹤最近以来,好像不太稳定。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翻来覆去就因为一个叫什么皮革苏的问题。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嘛!为什么就给全市的经济工作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呢?”
高南翔记起兰萍说过,在刘伯面前,他是不能说是自己坚决要抓皮革苏的,怕因此和刘伯的话谈不下去。高南翔说:“刘伯,抓皮革苏是万代市长的意见。他这个人倔哪!”高南翔这么试探着说,刘伯是表扬或者批评,他都给自己留了转弯的地方。他看了看刘伯的脸色,刘伯脸上轻松了,但刘伯没有说轻松的话,只是说:“那是你们白鹤的政事,我不干预。不过我要告诉你,做大事的人,时时都要明白什么是大事。不要把大事当成小事,也不要把小事当成大事。”
兰萍看着南翔说:“刘伯的话你记住了吗?”
高南翔说:“记住了,专门来听刘伯讲话,哪能不记住呢!”
兰萍一看表,不早了,想着南翔这么久不回家,就站起来说:“刘伯,伯母,那我们走了。”
刘伯很理解年轻的夫妻的事,说:“好,不早了,高蓓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吧?”
兰萍说:“这些日子,高蓓一直在念着她爸。”
送到门口,刘伯又话犹未尽,说:“南翔,好好干,该帮你说话时,刘伯还是要帮你说的。”
高南翔说:“那就太感谢刘伯了。”
回家路上,高南翔一句话也没有跟兰萍说。
兰萍说:“你在想什么?这么哑着?”
高南翔说:“我在想,这次来见刘伯到底解决了什么问题。”
兰萍说:“你这还要想吗?这不,刘伯就明白抓皮革苏不是你坚决要抓,是万代市长要抓嘛!因此,引起的那些事情,直接责任都不在你。”
高南翔说:“我就是为这事儿才心里愧疚得不好受。明明是我的事却推到人家头上去。”
兰萍说:“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你想过没有,在白鹤,你头上的事,任何人也无法代你担责任;别人头上的事,任何人你都可以给他担责任。你难道这也不明白?你暂时往他头上推一推有什么不好呢?何况万市长也确实说过要抓皮革苏这话呢!你这也不过是虚晃一招,你帮他的机会还多得是。”
高南翔一想,这话倒也是,迂回一下也并非坏事,他为万代市长赔情的时间还长得很哪!高南翔说:“兰萍啊,其实,白鹤这个市委书记,你比我更适合。”
兰萍说:“真要我当个市委书记,肯定比你当得好!”
贫富天平12(1)
高南翔和兰萍回到家时,家里的灯已全都熄了。高南翔开了客厅的灯,到高蓓房门口一看,门上贴了个纸条:“爸妈,我先睡了,你们不要打搅我。”
高南翔看了看表,十点钟,他笑了笑,说:“现在高蓓每天都这个时候睡觉吗?我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是不过十一点不睡啊!”
兰萍说:“高蓓懂大人的事儿了。平时也是不过十一点不睡的,今天是见你回来了才睡得这么早。你一离开这个家,她就变得懂事多了。”
高南翔明白女儿知道关心爸爸了,更加喜欢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说:“兰萍啊,我不在家了,你要多关心她一些。”
兰萍说她也很忙,常常关照不了高蓓。高南翔说着又想起可怜的宋春兰来了,说:“不过,和农村的孩子们比,高蓓还是很幸福的,农村有的孩子是读书的钱都要自己找啊!”
兰萍知道高南翔的情感已经属于白鹤,不再往下说这个话题,这肯定是一个说不完的沉重话题,只得催着高南翔说:“你先洗澡吧。”
高南翔说:“女儿已经睡了,我们一起洗吧。”
兰萍看了看女儿门上那张纸条,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以前,高南翔和兰萍有洗鸳鸯澡的习惯,每到周末,他们就要等到女儿睡后的十二点多钟洗澡。他们赤条条地站在淋浴里,像两条鱼在水里游动,嬉戏,人生中的沉重都被暂时放下来,异性身体的美丽给视觉带来无限的愉悦,亲昵的调笑是那样地幸福。高南翔曾经这样想过,一对夫妻,如果一方在外面寻找男女之间的快乐,那肯定是因为在家里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快乐;如若不然,那就是不为圣贤,愿为禽兽了。
高南翔见兰萍没有答应,就说:“兰萍,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你变得生疏了。”
兰萍说:“才十点半钟,我的生物钟可能还没有到点。”
高南翔说:“我来给你的指针往前拨一下。”高南翔拉了拉兰萍的手,两人就进了浴室。
高南翔关浴室窗户之前,看了看窗外。往下看,万家灯火尽收眼底,深夜看都市,使人感到城市的血脉就是大街上的华灯和流动的车辆;抬头一望,一轮明月正多情地浮在深蓝的天空。高南翔说:“兰萍,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兰萍说:“你以为它是为我们圆的?你回不回来,它每到十五十六都是那么圆。”
高南翔说:“每到月亮圆了你都望着月亮想我回来是不是?”
兰萍说:“谁想你回来了!”
高南翔笑了笑,没有关窗子,拉上了窗帘。
于是,灯光和淋浴的水蒸气搅和在一起,雾蒙蒙的浴室里,弥漫着他们的幸福和激情……
高南翔说:“兰萍,每到周末,我就想起我们的这份幸福。好些日子没有享受到这份幸福了。”
兰萍轻轻地搂了高南翔的腰,说:“其实,幸福都积累在这里,隔得久些,会感到更幸福一些。”
高南翔说:“兰萍,你还是跟我到白鹤去吧!”
兰萍说:“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去啊?可是有很多事情一细想,就觉得真要是去了就不好办了,尤其是高蓓读书的事让我担心,白鹤的教学质量真能像你说的那样让人放心吗?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省城到底还是比白鹤好,谁不想往省城里调?下去了,谁能说定什么时候回得来?”
高南翔说:“我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这些问题了。我只是觉得离不开你,我在白鹤需要你!”高南翔把兰萍紧紧搂在怀里,说得很深情,兰萍听得很感动,她忍不住更加搂紧了高南翔说:“南翔,我又能帮你什么呢?”
贫富天平12(2)
高南翔说:“如果不是你给我在刘伯那儿打圆场,刘伯恐怕就要改变对我的看法了。”
兰萍说:“这算什么呢!更重要的是你要吸取教训,像皮革苏这样的问题,你不要把矛盾揽到自己头上来。你早就不该把自己放在第一线当士兵,你要明白,在白鹤你是最高指挥官。”
高南翔说:“你现在说话这么容易,事情都怕具体,当时如果不是我态度那样坚决,这皮革苏就逍遥法外了。兰萍你想想,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让他糟蹋了,女孩的爸爸跪在我面前告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核实了这件事情,我能看着富人这么作贱穷人坐视不管吗?我是市委书记,如果我这也怕矛盾惹到自己头上来,那也怕矛盾惹到自己头上来,不为这些穷老百姓说话办事,我还去当这个市委书记干什么?我在省委机关工作不好吗?不到下面去,我还可以眼不见为净!”
兰萍说:“南翔,你还是这个农民脾气!现在你需要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大智大勇。当领导不是老百姓相骂打架,当领导是要讲究艺术的。我从小就看见我爸还有刘伯和别人的很多斗争,都是在端茶喝酒说笑话中完成的,最激烈的斗争往往是用幽默风趣的比喻说出来。战国时有一位左师公劝说赵太后不要溺爱幼子,要为儿子计远之。赵太后是一位非常气盛偏执的人,但这位左师公先从身体和饭量说起,慢慢引出道理来,劝说得非常成功。你也是熟悉这个老故事的。什么是艺术,我理解,艺术就是曲。做人也一样,普通人要直,而领导要曲。”
兰萍这么一说,高南翔想起今晚和刘伯在一种亲情中谈政事的效果,他服了兰萍。高南翔说:“兰萍,恐怕只有你跟我到白鹤去,我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我现在在白鹤工作很累,生活很孤独。”高南翔说这话时,下意识地记起了自己房间的服务员小左。
兰萍说:“我理解你。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下去锻炼的,你还要上来。你千万不要被眼前形形色色的事情所绊倒。你是白鹤最大的官了,在那里,你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地得到。孤独时宁愿找个公事出差回家来,千万不要管不住自己。”
高南翔当然听懂了妻子的话,说:“这你不用操心,我想在女人身上得到的快乐,都在自己妻子身上得到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去拈花惹草,讨个蜂蜇虫咬呢!我真是需要你在工作上帮助我。”
兰萍松开高南翔的身子,双手抹了一把脸,说:“我就是要去,也要等到高蓓初中毕业再到白鹤读高中。初中阶段中途转学有害无益。”
高南翔说:“那就是说,你答应去白鹤了?”
兰萍说:“人啊,什么都不怕,只怕感情这东西!”
高南翔将兰萍揽过身来,又轻轻地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温暖的水丝淋在他们身上,从他们的肌肤间温温地流过去,抚得他们飘飘欲仙……
高南翔回到白鹤贯彻全省务虚工作会议时,人们发现他的情绪好多了。什么原因呢?谁也说不准。按照惯例来猜,这就应该是他的工作得到了上级领导的首肯。到底得到了谁的首肯?白鹤的各级领导班子中,又各有各的猜测。
务虚工作会议之后,市里又接着开了经济工作会,万代市长作了主题报告,高南翔作的是总结讲话。他知道,与会者会想到皮革苏的问题,于是,他在讲经济工作时,很自然地把皮革苏的问题扯了出来。他说:“现在白鹤有些人在议论,说我们市委、市政府不该抓皮革苏,现在白鹤的经济工作造成这种被动的局面,是我们因小失大。这完全是错误论调!难道我们振兴白鹤经济,就非得要让皮革苏这种人任意在白鹤糟蹋贫民少女吗?在这个问题上,我还应该作检讨。起初,我的态度很坚决,后来我被人家一劝说,开始动摇,出尔反尔;还是我们万代市长深明大义,态度坚决,亲自给公安局长打了电话,一定要把皮革苏抓起来!我现在给大家表个态,我坚决支持万代市长抓皮革苏,而且一定要依法办事,决不能再放人!就是抓了人给白鹤的经济工作带来了一些损失,我坚信,那是暂时的,我们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克服这些困难,我们一定会有得力措施把白鹤的经济工作搞上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贫富天平12(3)
高南翔这番话让万世耿有苦难言,只好哑巴吃黄连。的确是他给公安局长打电话要抓皮革苏的,现在还怎么否认?但那只是因为自己赌气,给高南翔倒打一钉耙,哪里就是深明大义呢?然而,他不能说抓皮革苏是自己赌气,不能说这是被高南翔倒打一钉耙。他们之间的事情,现在有的说得清,有的已经说不清!
散会后,万世耿最后一个离开主席台。在今天这个会上,高南翔的一席话让他越往后想越头痛,过去落在高南翔身上的那些麻烦很有可能就要落到他万世耿的头上了。高南翔是不是在金蝉脱壳啊?万世耿走出大会堂来到自己办公室里把门关上,坐下来想着往后该怎么办。高南翔到底是省里来的,真是有些深不可测,玩这些手腕,他万世耿可能还不是高南翔的对手。这么一想,觉得往后在一起工作也就没有一点意思了。于是,他给张一圆打了电话,说:“秘书长,今天上午的会开得很好啊!”
秘书长说:“是啊,市长,你的主题报告说得很实在,令人心服啊!”
万世耿说:“高书记的讲话比我讲得更实在。”
秘书长说:“书记想提高你的威信,在抬你哪!”
万世耿说:“他不会把我抬到悬崖峭壁上扔下去吧?”
秘书长在电话里笑了,说:“有看法了?高书记那里藏着一张底牌哪!这张底牌,不到时候高书记是不会让你翻过来看的。你放心!”
万世耿说:“这张底牌不会是方块三吧?”
秘书长说:“是一张小王。高书记这人,你应该看得出来。依我看,他这是用的迂回战术,曲线解危,围魏救赵。”
万世耿听一圆这么解释,一细想,又笑了,说:“你是《三国》里的徐元直,现在就你一人什么都知道,就是不明说。”
张一圆被万世耿说得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在皮革苏的问题上,高南翔本就和他没有利害关系,何况真的说起来,高南翔还是对的。但是,高南翔到底给他留着一张什么样的底牌呢?万世耿想不出来,他只得等待。
高南翔胳肢窝里夹着一个大信封走进办公室,他想不出是谁会给他寄这么大个信封。信是从武阳县文化馆寄来的。他拆了信封,里面是一幅书法作品,展开来看,上写:“提衡者权重于物则坠,负担者前重于后则倾。”一看字就知道是龙贻神写的,再看落款,果然是龙贻神录唐甄语。见是龙贻神寄来的,高南翔就在信封里再找,果然就又找出一纸信来。龙贻神在信上说,他已经调到县文化馆上班,也没有安排他做别的工作,专门叫他从事书法创作。说这是县委书记亲自落实的。住房和爱人的工作问题也都得到了解决,因此,他非常感谢老同学到土桥中学看望他,使他的命运一夜之间有了如此之大的转机。
高南翔看完信,笑着摆了摆头,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后回想起来,真是酸酣苦辣什么味道都有。祸也吾焉,福也吾焉!好啊,不管怎么说,龙贻神的困难总算解决了。现在吃闲饭的人如此之多,难道像龙贻神这样致力于艺术事业的人就不该过上好日子?何况他是老大学生!即使不是自己的老同学,有这些困难也该得到解决;再说,自己真的也没有跟武阳县的领导打过什么招呼。高南翔因此又想起最近事事顺心,心情便好了起来,将那幅书法作品用图压在书柜顶上进行欣赏,先是看龙贻神的字写得钢筋铁骨,后又反复地想龙贻神写这两句话的用意何在。 。。
贫富天平12(4)
正这么想得入神,张一圆来了,说:“高书记,这是谁的墨宝啊?这一点一横要掉在地上,怕是铿锵有声哪!”
高南翔不无得意地说:“一个老同学赠给我的。刚寄来。”
张一圆一看两句话就向高书记请教起来,说:“这两句话到底是何寓意,我还不很懂。”
也不知张一圆是真的看得不太懂还是故作谦态。当秘书长有时候要显得什么都懂,有时候又要显得什么都不懂;有时候还要显得懂一点,但又不要比领导懂得多;有时候就要把自己懂的变成领导懂的;有时候又是把领导懂的变成自己懂的。高南翔因为高兴,也没有想得太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