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若信得过我,就跟我干一场,你若视若无睹,怕了那恶棍,我也能理解,毕竟这些年你可以忍气吞声,也不在乎往后的时日。望杨捕头好好考虑一番。”
沈卓起身拍拍屁股便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杨仁宗。。。。。。。。
第二十二章 收租金()
像杨仁宗这样的人,沈卓大致也能摸清脾性,这些天也不停的收集县里各式各样人物的资料,除了那刘县尉有些神秘之外,其他人都还算身份都还算比较简单。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社会,地方家族一旦形成势力,必定会和官府有所勾结,以便于更直接方便的压榨贫苦百姓,清邑县的情况倒是复杂的多,而之所以没有形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却很简单,县署早就成了空架子摆设,县里实际的掌权人物还是那些权势家族,在他们眼里也不屑于和县署有什么勾当,只作为一个傀儡。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的清邑县经常调换县令的原因,到了严仲在此任职,起初还有些想法,随之便被打压殆尽,这十几年来那些家族势力在县城的影响力空前提高,以至于解决家族内部矛盾都上升到政治手段,县里的百姓也都习惯了遵循那些家族的规矩而不是县署的命令。
沈卓清楚杨仁宗的性格,便用了这套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的激将法,让沈卓担心的是这些年杨仁宗热气吞声的当捕头,或许已经和严仲一样麻木不已,经不起沈卓这一番用心,但也这都是在计划内的事,即便杨仁宗这人用不上,对沈卓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关键还是在于能找个帮手,而这个人最好是杨仁宗。
。。。。。。。。。。。。。。。。。。。。。。。。。。。。。。。。。。。。。。。。。。。。。。。。。。。。。。。。。。。。。。
第二天沈卓去学宫里给马万里交代了几件事之后,便在办公室里喝了几口苦的要命的茶水,这茶还是马万里从家里拿的珍藏,估计放时间长了长了毛,沈卓也不好意思说这真tm难喝,他又和马万里聊了几句,目光却是往院子里留意。
沈卓是在等杨仁宗,昨天定好的,如果杨捕头愿意帮这个忙,那就会来学校里,若是不愿意帮,只当沈卓没说过,只是等了好久,眼看时间不早了,便不准备等,今儿个是要去城西看看店面的。
心里还在想着自己那一套不管用,这捕头多半是废了,可刚出了门口,却是见杨仁宗穿着一身便装,一手按住别在腰间的刀把一手攥着酒葫芦朝沈卓跑了过来,这人长得高大威猛,小跑起来张牙舞爪十分难看。
“沈教谕这是要去城西?”杨仁宗跑过来,累的不行,打口喘着气道。
沈卓点了一下头,杨仁宗便继续道:“那一带我熟,我陪你去。”
沈卓又点了点头,便和杨仁宗一同往城西行去,沈卓一看见杨仁宗果然来学宫里找他,便知道这人终于还是被激将法拿下,其实这样的人也确实好对付,在古代社会里,凡是讲究义字当先的人,都不会耍心计,倒不是说智商不够,而是不屑,人也活的简单。杨仁宗大致也能归类到这种人,给他讲讲大道理,合情合理碍不住面子,也就成了。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面子,杨仁宗肯定是好面的人儿,这些年在清邑县百姓面前他是他不起头来的,混的极其窝囊,所以才会染上嗜酒的毛病,沈卓也算是赌一把,这杨仁宗既然来了就已经说明一切,也不用多说废话。
但千说万说,沈卓到底还是把计划的一小部分给杨仁宗讲的透彻,只要按套路来,在收回属于学宫的学店的同时,还能治那何老三一把,并没有要打打杀杀,抛头颅洒热血的场面,只是那何老三是没人敢惹,所以才找的杨仁宗,杨仁宗能来,也是意料之中。
这样两人算是达成了默认的约定,杨仁宗便引着沈卓往城西行去,一路上两人聊得比较多,沈卓大多是问起杨仁宗以前的事迹,杨仁宗也是个话唠,这一路过去说起来没完没了,本来沈卓还想问一些关于何老三的事,但奈何插不上话。
杨仁宗这一路说着,还给沈卓当起了向导,没走到一地,说起的倒不是风土人情而是曾经在此地抓过几次盗贼流氓,还负过几次伤,沈卓心说你这b装的,感情这清邑县的盗贼都比百姓多。
昨天杨捕头确实让沈卓突然的到访搞得睡不着觉,自己这些年过得如此煎熬,被沈卓这么一说精神头不自然的提了起来,在杨仁宗一顿分析之后,沈卓前来找他倒是一件很容易就能说的通的事,他虽然不了解沈卓这个人,但对他做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在杨仁宗看来,这位新来的教谕也确实想有整顿县学的打算,前些日子得罪了刘王两家不说,还从穷的冒泡的县署里支去了银两来修缮学宫,这可不像是一个头脑一时发热的人干出来的事,这位教谕不是当地人,对县城知之甚少,眼下想要收回学店,来找他帮忙倒也是合情合理,因为严知县才不会管这档子事。
只是县学的事也不是他这个小小教谕就能管的了,杨仁宗之所以没一口答应,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可他昨夜反复想来沈卓的计划倒也可行,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很有头脑,这才过来帮衬一下,能吃一口恶气最好不过,当然另外一个原因还是想保护沈卓,城西那一带是何老三的地盘,他可是个十足的恶霸,才不会管什么读书人不读书人,沈教谕若是去了闹了误会,场面也不好收拾。
城西这一带离中街是不远的,这里聚集了赌坊,妓院等污秽场所,却也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县城的有钱人富家公子哥大都愿意往这边来玩耍,学宫的那些学店三十多间都分布在这一带,这些学店由来已久,那时候的城西远不是像现在这般不堪。
沈卓从学宫里的资料上一眼便认出了学店的位置,因为那一排赌坊的门口都挂着何字的招牌,旁边还开了一些茶馆餐馆,挂着统一的样式。
眼下这个点赌坊是没开始的营业,不过这会儿门却是看着沈卓便和杨仁宗进去看了看,里头有一个账房在算账,门口的地方坐着两个店伙计,光着膀子在喝茶。
“二位不好意思,赌坊的规矩是下午开门,请二位下午再来”那账房合上账本,对突然闯进来的沈卓二人道。
“我是来收租金的,这店面你掌柜占去了十四年,总计三万两。”沈卓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账房瞪大了双眼,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还从没听说过有人要来收租金,门口坐着两个光膀子的伙计听这话面面相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那两个伙计便是站起身,朝沈卓走过去,其中一个指着沈卓的鼻子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界,整个。。。。。。。”
那伙计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杨仁宗一把抓过指着沈卓的一只手,随后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接着就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旁边那伙计看傻了眼,还没动手就被杨仁宗一脚踹出去三四米。
“没看见呢?带着刀呢!!!”杨仁宗摇了摇手里的刀把子,一脚踩在那伙计的脸上喝道。
沈卓这时却傻了眼,完全没想到杨捕头是这暴脾气,这尼玛说好的照计划行事呢?这人完全不按套路啊!!!!
第二十三章 有情况()
只是没料到杨仁宗做事这般鲁莽,来之前在路上的时候两人也都商量过对策,毕竟这事不能操之过急。
也不知是这人对小混混有天大的仇恨还是没来由的暴脾气,人家这俩伙计仅仅就装了个****,嘚瑟一把,却没想到杨仁宗二话不说当场暴打。
沈卓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倒不是害怕杨仁宗此番施暴会有什么后果,怕的是他自己苦口婆心选的这位帮手竟然是个虎逼,以后再遇上什么事分不出个好歹,问题就严重多了。
杨仁宗大脚往躺在地上的小混混脸上狂踩,咬紧牙齿嘴角一咧,瞪大了双眼骂道:“你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有脸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一说完,又晃了晃刀把,脚上一用力,那小混混疼的嗷嗷直叫。
杨捕头今儿个穿的是青布长衫,他平时也都是穿便装,生怕穿上捕快的行头惹人眼,遭人唾骂,不过他腰间别的大刀倒是时常待在身上。
一旁的账房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意外肯定是有的,实在是想不通县城里有谁敢动何老三的地盘,还要什么租金,这一晃刀,那账房总算给认了出来,他虽然没见过杨仁宗,但是认得这是官刀,讶然的同时也是疑惑不已,平日里与官府素无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儿个上赌坊来闹事?
“两位官爷,不知咱们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尽可告知,何必大打出手,免得伤了和气。。”这掌柜的赶忙上前说道。
这人也算见过世面,语气有些镇定,不紧不慢,杨仁宗一听,便是吹胡子瞪眼又要张口开骂,沈卓眼看这虎逼收不住架势,扯了一把杨仁宗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说。
沈卓上前一步,道:“这条街靠北侧的店面你可知道是谁的?”
“当然是何掌柜的。”账房这样回答,便听见一声极其凄凉的惨叫,杨仁宗又加了力道,把那混混的脸都给踩得变形了。
“你也不用跟我装糊涂,这些店面都是朝廷拨给县学的学店应该没错吧。”沈卓瞥了一眼,说道。
账房自是知道这些店面的来历,只是这么多年也没人提起过,更别提什么县学,他现在倒是有些茫然,着实想不到这两人今儿个到底是唱的哪出,可眼下看门的两个伙计都给打趴下了,也没人去通报给何老三,当下只能沉默不语。
“我是新上任的教谕,这位是县署的杨捕头,今儿个来的目的一开始就和你说了,是来收租金的。”沈卓说着把那张印着学宫样式戳子的纸递过去,继续道:“何老三占营学店三十四间,按年头来算,租金有三万零五十七两,五十七两就不要了,这是明细。”
那账房听完沈卓这一番话,当即就淡定不了了,眼前这两个气势汹汹的人,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好笑,新来的教谕?账房心中不免嘲讽,这人莫不是脑子有毛病,新来的也应该打听打听该不该收租金,县署都不敢管,就凭你一个小小教谕还有这捕头?接过那张所谓的明细一看,上面列举的还挺详细,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沈卓知道这人做不了主,也不打算跟他计较,便又道:“你只需把这明细交给何老三,限期三日,到时准备不好银两,就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语气有些不屑,说完便转身离开,往外走去,杨仁宗似乎也有些意外,心说怎么这就走了?看见沈卓走出去,这才松开了大脚,瞪了账房一眼,往外追去。
“这就走了?”杨仁宗追上来,一副不罢休的样子,显然是刚才没打爽,“你这样是收不回学店的。”
沈卓有些愤懑杨仁宗的作风,心说像你这样一上来就耍横,肯定更不靠谱,别忘了何老三可是这方面的行家,这样肯定不行,便是站住脚,想要回身说话,却被追上来的杨仁宗给撞得的险些趴下,赶忙站直了身子,表情有些严肃,却又突然的笑了起来。
杨仁宗看到这一番表情,错愕不已,还以为沈教谕被自己刚才威武吓傻了,以他做事方式来看,对付恶霸当然要以牙还牙,以暴制暴,一上来就要拿出气势,不然他们不会长记性,杨仁宗既然选择帮沈卓收回学店,自然要全心全力,说到底还是认为沈卓是个读书人,对付流氓恶霸还是他自己有手段。
沈卓之所以笑,却是心底有了主意,这杨捕头刚才的行为显然没有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打算,到底是江湖中人,不免让沈卓高看一眼,既是杨仁宗这般作风,收拾那何老三倒也简单了许多,脑子飞速流转,想到了能治他的好办法。
而此刻赌坊里边,账房拿着一张租金明细愣了好一会儿神,那俩混混从地上爬起来,呲牙裂嘴的疼得不行。
“这他娘的什么来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此仇不报。。”
“住嘴!”账房被这俩货烦的不行,他是这家赌坊的负责人,那俩人被他这么一骂当即不敢出声,。账房此刻疑虑有些重,还在揣摩那个年轻教谕的最后一番话,按常理来说,县城里是谁人敢和何老三叫板的,而出奇的就在此,他一个小教谕凭什么能耐敢收租金,说的还这般镇定自若,这人莫非真有来路不可?
心里一通乱想,方才还在嘲笑,这会儿便不敢自作主张,这事还是要告诉何老三的。
。。。。。。。。。。。。。。。。。。。。。。。。。。。。。。。。。。。。。。。。。。。。。。。。。。。。
沈卓和杨仁宗吃了午饭,喝了几壶小酒,又听他吹了会牛逼之后,便去了中街的杂货铺。
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本以为店掌柜的从扬州城里买来的建筑材料应该到了,去了之后才发现还没有到,说是路上生了意外,那些木头因为下雨都长了毛,又退了回去,还得等几天。
便也是闲着没事,眼看快要黄昏,便是从街上买了些吃食,直接回了家。
在路上转过巷口的功夫,沈卓却是看到巷子深处有什么不对劲,往里走了两步一瞧,发现有四个男人在墙角推搡一个妇女。
这四个人有说有笑,笑声还极其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妇女自然就成了弱势群体,典型的桥段,沈卓当即见义勇为的正义之气泛滥,光天化日之下,哪能这般放肆,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
把吃食放在墙角,心里估摸着能不能打的过这四个人,这会儿巷子里看不见行人,也叫不上什么帮手,可眼下也没什么时间思考这些,抄起地上的石块便直奔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那被围在墙角的妇女,正是自己的邻居,叶家大小姐。。。。。。。。。。。。。
69861 。
698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