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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说出你的条件吧!”
“嘻嘻,不愧是生意人,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你帮我脱离死老头的掌控,不管用什么手段,安排我逃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这应该难不倒你吧!”
“这就是你的条件?”
“是的。”
夏儒绅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但回答却是——
“对不起,恕难从命。”
翡湘蓝早知他没这么容易答应。
“那好,那你也别想得到那块土地,我不介意把这事透露给死老头知道,你根本没诚意娶我。”确定夏儒绅不会娶她后,她更有恃无恐,不怕他不答应她的要求。
夏儒绅往后靠入黑皮椅,十指交叠的双手放在膝上,目光深沉。
“你威胁我?”冷冷吐出的话语,轻柔得令人发毛。
“这是你利用我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她的语气比他更柔、更软,笑意也更深。
夏儒绅修长的食指在沙发扶手上思考地敲着,不一会儿,沉肃的脸色褪去,又恢复了生意人八面玲珑的笑脸。
“好,我答应你。”
“这才对嘛,我这人也很讲义气的,你帮助我脱离死老头的魔掌,我就跟你演一场虚情假意的戏,让你得到那块土地,这样谁都不吃亏。”她得意洋洋地建议,相信夏儒绅没得选择,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连商场阎王都得听她的,也许她很有做生意的天分哪!
夏儒绅道:“我会安排一场假婚礼。”
她愣了下,狐疑地瞪着他。“你的意思是……假结婚,你跟我?”
“只有你嫁给我,翡南千才会停止对你的限制,否则只要你单身一天,他就不会放弃利用你,我想翡小姐应该很了解你爷爷的为人。”
话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给她空间去思考,相信她聪明地知道,这点他没有诓她。
翡湘蓝脑筋转得飞快。既是假结婚,她也没损失,若真能从此脱离死老头的掌控,她就不用再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流浪日子了。当然,有了夏儒绅的安排,机票和钱都不是问题,不但死老头找不到她,连那阴魂不散的沙亦臣也奈何不了她,而且顶着夏总裁老婆的光环,行走江湖也方便得多,她可要多加利用才是。
她的人生由她自己决定,没有人可以限制她,沙亦臣也不行,哼!她才不会坐以待毙呢!
“好,就这么办!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当然是越快越好。”
“这我没意见,但我有条件,在假结婚之前,我要你以未婚妻的名义为我安排住的地方。”
只要夏儒绅出面,她就不怕沙亦臣了,这就是她今天亲自来找他的目的,嘿嘿,看那只大黑熊还有什么本事把她抓回去!
“不如这样吧,我安排你住到我郊外的别墅。”
“还要有仆人供我使唤,有司机接送我外出,反正我想去哪就去哪,不准限制我的自由,哪!我有任何需要,你都得帮我办到。”她一边玩着指甲,一边列出要求,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仿彿到高级沙龙一般,要求这要求那的。
她的要求越多,夏儒绅的笑容越是和善。只是她太不了解他了,凡是熟知夏儒绅个性的人,都晓得当惜笑如金的他笑容可掬时,旁人就要小心了。
“这没问题,我立刻照办,不知大小姐是否还有遗漏什么没吩咐的?”
翡湘蓝打了个呵欠,发现说了这么多话,浪费她好多力气喔!
“暂时没有了,等我想到再告诉你,现在我只想睡个美容觉,等我睡饱再说。”昨夜被大黑熊抱着东摸西搂的,害她一夜睡不着,现在交代完后,她大剌剌地躺到沙发上,乔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睡就睡。
夏儒绅眼里暗暗闪过阴鸷的光芒,随即站起身,儒雅有礼地道:“大小姐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一只纤纤玉手举起,懒懒地挥了下,示意他自行离去,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了。
夏儒绅眼睛一眯,嚣张的女人,她以为她在跟谁谈生意?
傻女人,威胁阎王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在此之前,就让她作个好梦吧!
等梦醒了,她将会后悔跟他夏儒绅谈生意,因为他从不做亏本生意。
两个礼拜后,一场婚礼于山区一所小教堂里举行,现场布置得简单而隆重。
新娘休息室里,翡湘蓝穿上夏儒绅派人送来的白纱礼服。一切已安排妥当,只要她拿着捧花走上红地毯,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
她站在长镜前看着自己初次的新娘打扮,没有太多赘饰的白色雪纱飘裙,让镜中的她看来纯洁无瑕,束起的发髻上垂着新娘头纱,脸上一层淡淡的胭脂,芳唇与手上的玫瑰,是清一色纯白里透着的两点嫣红。
简单,却神圣。
但讽刺的是,这个婚礼一点也不神圣,因为是假的。
想不到第一次穿婚纱会是这种情况……她嘲笑地撇了撇嘴角,她在期待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受了这身新娘礼服和结婚气氛的影响,她竟感到些许的愁怅和落寞。
她不由自主地摇头,甩开这种荒唐可笑的思绪。
纯白圣洁的婚礼是世间最可笑的假象,翡家的男人结了婚还不是一样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把婚姻当成商业交易,论斤秤两地去卖,价高者得,利益取向。而她,学到了翡家的交易手段,演出这场假婚礼,若可以换来以后的自由,值得!
身后的开门声拉回她的思绪,从镜子里望见来人,她讶异地张着嘴,好半天才惊呼出声。
“妈咪!”
翡夫人惊喜交加地走上前,见着女儿的新娘装扮,满心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蓝儿……我的女儿,你真美。”她热泪盈眶,握着女儿的一双手微微抖颤。
翡湘蓝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夏儒绅并没有告诉她妈咪也会参加这场婚礼,因为这是假的呀,一切只是演戏,所以她并不打算让妈咪知道。
妈咪的突然出现,破坏了她的冷静。
“妈咪,您怎么会来……我是说,您身子弱,不应该勉强自己。”她这才发现连走路都会喘息的母亲,竟没有坐轮椅。
“宝贝女儿的婚礼,妈咪当然要来参加。新郎说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把这件事告诉你。你不知道,自从晓得你要结婚以后,妈咪很努力把身子养好,医生也说我体力好多了,出来一、两个小时没问题,你放心,医生和护士都跟着我来了,有什么事他们会照应着,你放心结婚,别担心我。”
望着妈咪神采奕奕的笑颜,翡湘蓝完全不敢说实话。好多年没见过妈咪这么开心了,她只能迎合妈咪,表现出幸福洋溢的神态,虽然心慌意乱,但仍要努力镇定,试图从混乱的情况中理清一些蛛丝马迹。
她隐约感觉有地方不对劲,但来不及仔细思考,外头已奏起结婚进行曲,她被进来的伴娘们簇拥出去,时间已到,一刻都耽搁不得。
在妈咪及教堂宾客的祝福下,她只得捧着玫瑰,心惊胆跳地随着乐曲韵律,一步一步走向红地毯的那一端。
等在她前方的,是俊挺昂然的新郎。
该死的夏儒绅!仪式结束后,她一定要好好责问他,为什么事先没告知她妈咪也会来?如果她早点知道,必然会阻止。
由于脑子里想的全是如何质问夏儒绅,她没有发现宾客里没有翡南千的影子,而新郎的背影也稍微高大了点。
头纱后的美丽容颜,端着假面笑容,步履娉婷地走向新郎。
然而她越走越觉得狐疑,越靠近就越觉得不对。
新郎缓缓侧过脸,新郎缓缓转过身,新郎与她面对面,新郎对她伸出手,新郎咧开酷酷的笑,新郎他他他——他根本不该是新郎呀!
翡湘蓝瞪着沙亦臣,在距离只剩几步的当口煞住,花容失色地想后退时,对方的大掌已然坚定地擒住她的皓腕,不容她有任何退路。
为什么是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她被他温柔且固执地拉到神父面前,婚礼仪式照样进行,神父的祝祷词在她耳里变成了咒文,要不是想到妈咪在看,她一定当场落跑。
当他将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神父宣布他们结为夫妻的那一刻,他黑眸含笑地为她掀开新娘头纱。
她脸色泛白,惊惶不定。
“这……是假的吧?”
他眼中的笑意氾滥到嘴角,弯下脸,充满爱意地低语——
“不,是真的。”
在她还来不及惊声尖叫前,烙下的吻吞没她所有的失控、惊慌和呼喊,一吻定今生。
可知老鹰抓小鸡是什么结果?
死定!
第八章
她上当了!
夏儒绅出卖了她,该死!她太大意了!
跟奸商打交道,等于是自掘坟墓呀!她真不该找夏儒绅,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妈咪受到刺激,整场婚礼她不得不把戏演完,在不知情的众人祝福之中,嫁给了沙亦臣。
翡湘蓝心儿发慌,背脊发毛,牙齿频频打颤,既成的事实告诉她,那可怕的男人已经是她登记有案的……丈夫!
耶稣基督玛莉亚……他变成她的丈夫了!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转移到教堂边草坪上的露天喜宴处,长桌上山珍海味应有尽有,五颜六色的花朵妆点其中,一堆人正在跟新郎恭喜,她逮着了时机,决定趁人多混杂时,以上厕所为借口尿遁离开。
拎起花裙,她一步一步、不着痕迹的往周围的树丛走去,试图藉树影的蔽护,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岂知在这重要的当口,中途杀出一只程咬金。
“嘿,原来新娘在这里啊!终于给我找到了!”
她惊愕地抬起头,瞪着眼前的“大舌公”!是她曾在夏儒绅办公室见过的、那个标准花心面相的长发男,好像叫什么司的?
“嘘!”她忙将食指放在嘴上,咬牙低吼:“不要那么大声!”
司英理面露疑惑问:“为什么?”
“因为……哎呀,一言难尽,反正你给我小声点就是了!”她厉眼警告,虽然只见过对方一面,而对方十分绅士有礼,笑容可掬外加俊美过火、电眼无敌,但很抱歉,她对花花公子型的男人丝毫不感兴趣。
“看你的样子好像在躲人,你在躲谁?可以告诉我吗?”
这人很啰嗦耶!她躲谁是她的事,干么问这么多。
“让开啦,你别挡路。”
“女士有难,男士理当义不容辞帮忙,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请别客气。”
这人还真鸡婆,不过经他提醒,她才想到,穿着这一身累赘的新娘礼服逃走太显眼,若有人帮忙,的确比较保险省事。
“你有车吗?”
“有,劳斯莱斯就停在外头。”
她一听,本来不耐烦的神情瞬间柔化成风姿绰约的美娇娘,有利可图,真是天助她也!
“哇~~好棒喔~~载我去兜风好不好?”肥羊自投罗网,找个机会把钥匙偷过来,踢他下车,开车逃逸更方便。
“当然好。”司英理俊脸上无害笑容的灿烂程度跟她不相上下。
“那走吧。”说着就要推对方快快闪人。
“等等。”
“等什么,别等了。”强拉着他要走,一直蘑菇,真烦!
然而,她没把人拉走,反而手臂被人家勾了回来,毫无预警的,一声宏亮的吆喝响遍全场。
“沙亦臣!你的落跑新娘要坐我的车子跟我私奔喽~~”
瞬间,原本喧闹的喜宴肃静下来,所有目光全汇聚至他们身上。
翡湘蓝当场僵成木头人,下巴掉下,眼珠子凸出,瞪着司英理半天说不出话,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遇上了同类——欺天盖世的假面超人,骗死人不偿命的善良笑容比她还魔高一丈。
背后射来一道炙人的视线,庞大的黑影压境,笼罩住她周身的阳光,吞掉她的影子,无须照镜子,她也晓得自己现在印堂发黑。
圈住她腰间的铁臂铜腕,正式宣告她逃走的希望破灭。
“这怎么行,谁敢拐走我的新娘,我可饶他不得。”沙亦臣表面上笑着对司英理说,实际上是说给她听。
“岂敢岂敢,小弟就算有九条命,也没那个胆子把你美丽的妻子拐跑,更遑论当她跑路的帮凶了。”
她杀人的熊熊目光正在姓司的身上千刀万剐,早该想到对方和姓夏的是一路的,真是一大失策。
“走吧,蓝儿,你母亲还在等我们过去呢,她今天特别开心,可别让她老人家失望了。”
沙亦臣这句话比如来佛的紧箍咒还要有效,结结实实点中她的死穴,不用五花大绑,她便乖乖跟他回到宾客群里,当一个表面幸福、心在滴血的新嫁娘。
她发誓,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这笔帐,她要向姓司的和姓夏的两人连本带利,加倍讨回!
卧房浴室里的水声不断,沙亦臣正在洗澡,这是他们的新婚初夜,今晚,他将对她行使丈夫的权利。
要逃!
她再不逃就来不及了,但谈何容易?婚礼结束后她就被架回这儿,完全没逃跑的机会,被困在他的房子、他的地盘里,她如何逃得出去?
大门已经锁上了,用的还是指纹锁,而且这道厚厚的钢铁门,怎么看都觉得用十斤的炸药也炸不破,所以别肖想从正门逃出去了。
看来看去,翡湘蓝最后选定了一扇窗,只要从窗口爬出去,沿着墙壁攀岩,应该可以跳到对面的窗台上,虽然危险,却是唯一的出路。
挽起袖子,卷起裤管,她一脚才跨上去,后头就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僵住!
咚咚——咚咚——不知谁在打鼓?已经够紧张的了,还在制造紧张气氛。
她心惊胆跳地转回头,仓皇的目光胆怯地看向卧房门口那道高大壮伟的身影。
刚洗完澡的沙亦臣慵懒地斜倚在门边,一头未干的短发,散乱不羁地披垂着,他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毛巾,一手横胸,一手拿着酒杯,轻松闲适地看着她。
她一愣。是自己的错觉吗?他打赤膊的时候她不是没看过,但为何今晚觉得他特别有魅力呢?又为什么自己的脸蛋在发热呢?
是洗过澡的关系吗?还是她眼花?总觉得现在的他跟平日不同,不似|Qī|shu|ωang|平常时那般冷漠粗犷,可说是温柔俊朗,狂野霸气的感觉消失了。
明明是同一张脸啊,她却觉得自己瞧见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他。
陌生而令人心动。
光是看着他没有墨镜遮掩的眼,那专注有神的目光已教她芳心乱颤。
咚咚——咚咚——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那不是鼓声,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体内一股莫名的骚动,令她惴惴不安。
想到两人结了婚,对方等于是取得了占有她的通行证,她就无法平静。
“我……”她一开口,才发现喉咙干涩,想吐出一个字都很困难。
沙亦臣缓缓走向她,身上的清爽气息也扑鼻而来。
“你要出门?”
他的声音意外地温和,低低哑哑的,轻拨着她紧绷的心弦。
“我肚子饿,婚礼上没吃饱,所以想出去买个宵夜什么的……”
她真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平日一张伶俐的嘴突然失灵了,连最基本的谎都不会掰,这借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蠢。
“要出去的话,应该走正门才对,除非你想用飞的?”
他可恶的促狭眼神,令她又糗又羞又怒。
“我要用走的用飞的,都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这话说得不对。”他突然将脸庞移近,令她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与我有关,包括你的安全,别忘了,我们结婚了,就在今天。”他低哑磁性地强调,手臂很自然地圈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亲密贴近。
她只能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保持距离,但可想而知,没什么效果,反而还摸到人家热呼呼的胸肌,烫了手,炙了心。
虽然隔着衣服,她依然清楚地感觉到他下半身的灼热正抵着她双腿间的柔软,害她无法正视他的眼,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他。
一定是心理作祟,她竟然觉得此刻的他十分有魅力,几乎教人无从招架。
沙亦臣从容地欣赏着她难得的慌张无措,毫不掩饰想要她的欲望,原来这么做可以把小魔女变成羞怯女,明明紧张得要死,却还在硬撑,真是顽强得可爱哪!
“你不能连我出去买个东西也要限制我吧,法律可没规定丈夫有权限制妻子的行动!”她试图辩赢他,希望他不要现在就把她给拉上床。
她还没准备好……不!是她根本不想把自己交给任何男人!
“这是当然,但是保护妻子的安全,也是丈夫的责任,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出去。”
别闹了,有他在她逃个屁啊!对方摆明了是宣告,在他的地盘上,她插翅也难飞。
“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不吃宵夜了,我……我去洗澡!”说完,像逃难似地跑回卧房,抓了浴衣冲进浴室。
见她鸵鸟心态地落跑后,他嘴边的笑意扩大到全身,笑到整个人抖动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就算把皮肤搓破,她也不可能洗一整晚的澡呀~~
她在浴室里干着急,用龟速的动作沐浴过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来,期待他已经等得不耐烦而梦周公去。
想也知道,当然是不可能!
她站在房间的一角,抓着领口衣襟,一脸怒红地瞪着他。
“过来。”他对她伸出手,唇角勾着邪气的笑,如一头健美慵懒的野豹,横躺在床上等她。
到头来还是得面对现实,她鼓起勇气开口:“我……不要跟你睡!”
“夫妻有同床共枕的义务。”
“我不是你妻子!”话才出口,她马上噤声,知道这话惹怒了他。
他半眯起眼睛时,就是一种危险的征兆,这时候,她最好乖乖听话。
“过来。”他又命令了第二次,语气依然轻柔得……令人发毛。
犹豫了一会儿后,她终于挫败地走向他,因为她实在没勇气耍什么花招,这男人比她更坏。
她认命地上床,但还不放弃地想找些事来拖延时间。
“我……我要看电视。”她抓紧遥控器,按下电源。
“啊~~啊~~啊~~”
萤幕打开,劈头就是一幕真枪实弹的男女床戏,吓得她遥控器掉下来,慌乱中赶紧转台。
“Oh~~Baby~~Yes~~Yes~~”
心肌差点梗塞!快转!
“呀妹ㄉㄟ~~呀妹ㄉㄟ~~”
血液直冲脑门!再转!
不管她如何转台,电视活似跟她作对一样,每台尽是血脉债张的激情床戏,从金丝猫到东洋妹,从大鹏展翅到冰火五重天,各种姿势应有尽有,吓得她满脸通红,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