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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心里窝着火,听他这么说,立刻跟刺猬似的刺过去:“叙旧怎么少的了安戚月,比起你们,我跟温雅成算个屁!”
陌光年眼神泛寒,立刻打了一个电话:“戚月,是我,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给安戚月打电话!
盛夏只觉一口脓血涌上喉咙,所有的恨都聚集到了一个点上。
她取代了她住进了他的心里面,霸占了属于她的爱,人,被夺走了,爱,也消逝了。
“三嫂,我正好回家,你送我吧”陌镜葵过去扶起椅子上的女人。
被夺走
停车场。
盛夏有气无力的坐进车里。
“你没事吧?”陌镜葵在旁关心的问。
“没事!”盛夏摇头,车钥匙反反复复的插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还是我来吧!”温热洁净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手,指引她插进去。
轰的一声,车子发动了。
盛夏侧头去看这个男人,他的脸上挂着温煦的笑,莫名的,一种怪怪的感觉又爬上她的心头。
她敢打赌这个男人绝不单纯。
不说别的,单说早上飞车**她,这会又在这里装暖男,就可见他伪装功力。
“三嫂,我脸上有东西吗?”陌镜葵笑眯眯的。
“哦,没什么!”盛夏扯出笑意,暂时不去拆穿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
陌镜葵薄粉色唇角深沉的上扬。
****
卧房外的阳台上,盛夏在躺椅上翻了一个身。
回来后,她就一直躺在上面。
不想动,也不想费脑。
“咚!”
“啊——”盛夏痛的捂住额头,坐起身来,从腿上捡起一颗紫色的小圆珠。
是这个东西打到她的?
她环顾了上下左右,一个人都没有,真是见了鬼了!
傍晚时分,早上出去的人都归巢了。
一会陌光年也回来了。
看她额头上红肿的那一块:“额头怎么了?被谁给强吻了?”
盛夏漫不经心的回应:“正确来说,是被一个英俊潇洒,高大威猛的帅哥拦路给强吻了,我艳福不浅吧!”
无视他阴沉下来的脸,她下楼去散步。
花园里,叔公陌建业坐在轮椅上,陌镜葵正推着他慢慢的走,他已经换下西装,穿了一件青柠色的长毛衣,里头是白色的t恤,整个人都显得干净又温暖。
盛夏对陌建业尊敬的问安:“叔公!”
“嗯,是盛夏啊,”陌建业和蔼的应道,跟她闲聊了起来,陌镜葵一直在后面安静的呆着,偶尔微笑,偶尔附和,斯文到家了。
陌建业聊到陌镜葵的时候,满脸的骄傲,夸了他一大堆:“说起来之前在我寿宴上,若不是你提前走了,那天就能见到他了,不过,这小子后来一转眼就不见了,连电话都打不通,也不知去哪里玩去了,你说说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散漫。”
“爸,我嫌闷去外面走了走嘛!”陌镜葵笑意柔和。
寿宴?
盛夏脑海里电光石火的划过一张脸,心跳猛然间就加快了。
吃晚饭的时候,盛夏好几次偷瞄陌镜葵,将他的脸一寸一寸看的仔细,她也真是疯了,那张脸跟这张脸分明是两张脸啊,她再找什么相同性呢?
她没有察觉到自已的举动已经被陌光年发现,身为堂嫂,却盯着初次见面的堂弟看的如此的,,,入迷。
陌光年黑眸眯出一缕冷光。
****
盛夏在房间里转动着手里的紫色玻璃珠子,若有所思。
陌光年进来,她顺手把珠子收入口袋中。
他踱步到她的身边,弯腰,挑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刚次你一直盯着镜葵看,不会是看上他了吧,你这么不知检点,喜新厌旧,温雅成知道了,会伤心的。”
留下空房
“你还挺关心温雅成的嘛,他听到后定会感动的痛哭流涕的!”盛夏讽刺,从他手里夺过自已的头发。
看他阴阳怪气,口吐毒液的样子,她就知道他现在心里极度不舒服,正好,他不舒服,她就舒服了。
他的手扼住她的喉咙,阴霾的俊颜靠近:“叫温雅成叫的还挺甜的嘛,很遗憾刚才没跟他去叙旧吧。”
“呃——”盛夏被掐的痛苦的涨红了小脸,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突兀间笑了,表情妩媚放dàng:“是挺遗憾的,下次在约他好了。”
“你还要不要脸了,”虎口收拢,陌光年被气的不轻。
“如果我不要脸,那么你陌光年就连内脏都是臭的,想想你这些年身体力行做的那些肮脏的事情,你用你身体玩的那些女人,在我眼里,你恶心的脏的跟臭虫一样——”盛夏对他叫嚣。
陌光年表情恐怖的仿佛要置她于死地。
她的眼前一片的血红,呼吸越来越稀薄。
合上双眼,她知道自已不会求饶的,父亲去世的那一天,她把所有的卑微的都用光了,她发誓从今往后,就算是真的要她死,也不会向他求饶了。
“啊——”脑袋被甩了出去,咚的一声撞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顾不上疼痛,她张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讽刺的望着他:“真没用,带了绿帽子都不杀了我,你这孬种!”
真是大快人心,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堵在胸口的气在这一刻终于顺了。
“盛夏,你敢在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肉一块块的切下来。”陌光年的情绪处在失控的边沿,到时会做什么,他可真的不知道。
盛夏收了声,已经够了,能挑起他这么大的怒火,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去洗澡了!”她像没事人一样的走去浴室。
陌光年绷着一张肃杀的表情坐在沙发上。
内心的失落难以掩盖的涌来。
盛夏洗完了澡从浴室出来,已不见陌光年的身影。
他走了,清净了,该高兴,心却是空落落的。
拉着阳台的门,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冷风里,陌光年,终究还是你厉害,说一百句狠话也抵不过你留给我一个空房!
隔着两个阳台,有个男人翘着二郎腿,拿望远镜兴味阑珊的盯着她,像观察一只伤心的小动物。
****
次日,盛夏独自在大床上醒来。
今天她要正式开始上班。
八点五十分,她一身黑色正装的出现在盛氏,踏入她的财务总监办公室。
比她晚来的助理,赶忙泡了咖啡进去:“总监,你的咖啡!”
“嗯,放着吧!”盛夏从电脑里挪开视线,对助理说:“财务经理来上班后,你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
袁容
“好的,我这就给她打电话,”助理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盛夏叫出正要出去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助理又走回到盛夏面前,认真回答:“我叫关玉佳!”
盛夏对她柔和一笑:“那我以后就叫你玉佳。”
“噢,好,”关玉佳懵懵的点头,还以为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架子会很大呢,没想到这么平易近人,心里不禁也窃喜。
“没事了,去忙吧!”
助理退出了办公室,盛夏也继续把目光移回电脑上。
一会,门外面传来敲门声。
“进来!”盛夏关了电脑,想必是财务经理来了。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米色的套装的短发女人走了进来,俏丽的面容妆色清谈,有女强人特有的内敛。
“袁容!!!”
盛夏吃惊,盯着进来的女人,内心震撼无法言喻。
袁容脸上波澜不惊,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她面前:“听说总监你找我?”
“你什么时候来盛氏上班的,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盛夏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之下见到她。
自从温雅成那件事情后,袁容便消失了,四年前最后一次见面她甩了她一巴掌骂她下贱,那天她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
袁容脸上无风无波,一脸公式化:“工作时间还是谈工作吧,总监!”
“关于温雅成,我——”
袁容打断她的话:“往事就不要提了,我们都不再是天真无知的少女,来盛氏谋求一个职位,为得是生活,我不像你有大把的时间去计算那些恩恩怨怨,我只想安稳的上班,拿工资养活自已,仅此而已,你明白吗?”
盛夏不再说了,她释然的笑笑:“我明白了,袁经理,我需要看盛氏这几年所有财政方面的详细资料,你能拿给我吗?”
“没问题,我等会让人给你送来,有问题你就打电话给我。”
“好!”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出去了。”
“我们等会要不要一起去吃饭?”盛夏鼓足了勇气喊。
“不要了,我自已带了饭!”袁容冷冷的拒绝,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盛夏心里很失望,即使她不再恨她,可也回不到从前了。
她不怪她,心爱的人被夺走的那种挖心之痛,她深有体会。
这种痛,像图钉一样随着时间的齿轮深深压进了我们的心里,取不出,也抹不掉。
****
深夜十点。
盛夏对着满桌子的密密麻麻的报表,看的头都痛了,整栋盛氏大楼,就她这里还里亮着灯。
正对着她办公桌放置的绿色盆栽里头,隐秘处有陌光年让人放置的针孔摄像机。
无聊的时候,他可以拿出来看看她在干什么。
此刻,他靠在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头,悠闲的品着红酒,顺便拿着手机看她焦头烂额的工作,看来不用一个月,她就会自动投降了。
三更半夜的电话
盛夏往后靠倒在椅子上,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这些报表她对了一天,可是很多数据跟前面的明细科目根本就对不上,准是陌光年那混蛋搞的鬼,为了把她踢出盛氏,他什么事干不出来,包括篡改一堆假的报表给她。
不过,他若是觉得这样就可以难倒她的话,那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的注册会计师证书可不是天桥底下买来的。
拿起桌上的眼药水,她往眼睛里面滴了两滴,盘起头发用铅笔固定,就又开始埋头奋战了,去跟他陌光年理论也总要找到证据,说的他心服口服。
还真是个百折不挠的女人!
陌光年的嘴边不由自主的浮现笑容,是一抹连他自已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不过阳光后面总是伴随着阴云。
画面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三更半夜的,谁打给她的?
他的敏感神经又开始发作了,眼神也变的尖利。
盛夏从一堆数字报表下面找出了手机,号码是陌生,她脑海里快速的掠过废墟里精致的美男跟陌镜葵的脸,犹豫过后,她镇定的接起:“喂!”
“听说你还在加班,我在学校门口的避风塘给你点了虾饺跟蟹肉面!”
清冷的声音带着隐隐温柔从对面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盛夏一下就听出了是谁来。
她抿嘴低笑:“呵,避风塘啊?那么古老的地方我怎么去?我可没有穿越能力。”
“我会等你!”
“我不会去的!”她的声音突兀的拔高。
“我得了绝症!”
盛夏傻住,半晌后她哈哈大笑:“温雅成你别开玩笑了!”
对面的人很认真的吐了一句:“是真的,我等你!”
他说完后就挂了电话,不给盛夏再次拒绝的机会。
这个男人也依旧是这么霸道。
陌光年看上去是个坏脾气又霸残酷无情的雅痞,实际上是他的性格里带着孩子气,而温雅成看上去是文质彬彬,实际的个性却很霸道,像今天这样,一个电话,不管她同不同意就自作主张的决定一切。
想了想,她还是收拾了东西,出了办公室。
“啪——”陌光年表情狠戾的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墙面,红色的液体顺着白色的瓷砖流淌下来,仿佛拉开了死亡的序幕。
他从浴缸里爬出来,大步往更衣室走去,雄壮健美的躶~体上面快要冒出火光。
****
盛夏开入高中时学校外面的那条街,这里有太多太多关于他们青春的回忆,那时候,陌光年买到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就能臭屁半个月,那时候,她跟安戚月挤在一起吃一碗麻辣烫都能美滋滋的把汤喝光,那时的温雅成像明月一样温润,偶尔会**的跟她们开玩笑,那时候,袁容总用爱慕的眼光注视着温雅成,在被窝里跟她分享少女的心事。
渐渐的,她们都长大了,容颜还未变老,心越已经苍老了。
车子停在港式的小吃店避风塘门口,这里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她将车子停好,下车,走进店里,温雅成一身矜贵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到她,寡淡的眸子里有了零星的光亮。
鬼名字叫心虚
“相思病!”温雅成看着她,菲薄的唇吐了清幽的气息。
“那你没药可医了,等死吧,下葬的时候我会去你的坟头放白玫瑰的。”盛夏眼睛都不眨的说出这些恶毒的话。
温雅成并不生气,反而还浅浅然然的笑了,他将面条往她面前推去:“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蟹肉面,吃吧!”
盛夏神情讥讽:“温雅成,你还喜欢我吗?”
“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温雅成拔了筷子,递到她的手边。
盛夏讲筷子用力的打掉。
温雅成不语,又拔了一双递过去。
这一次盛夏连筷子带面全部推到了地方,巨大的响动引来了店里的服务生。
“不小心打翻了,再煮一碗,依然是一半蟹黄一半蟹肉,少量葱花,多加一点汤。”温雅成语气不温不火的,她的举起激不起他心湖半点的水花。
服务生收拾了地方的面,走去厨房。
盛夏无力的笑了:“温雅成,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是看我还不够水深火热,所以回来助一臂之力的是不是?”
“那天晚上的事情不会抹去的。”温雅成定神的看她。
盛夏像是被戳到了软肋,浑身都竖起了倒刺:“那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就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而已。”
“是光着身体睡的!”
“那又怎么样,我们是清白的!”
温雅成笑:“别在自欺欺人了,我们对彼此有感觉,我们上过床,这就是全部的事实!”
盛夏呼吸急促,眼中发红:“你难道就不能放过我么,因为你,我失去了最后一个朋友,因为你,我这些年一无所有,你知道我今天见到谁?我见到袁容了,她还恨我,甚至连多看我一样,她都不愿意,我明知道你是她的全部,她是那么爱你——”
想及此,她的心里就好难过。
“她爱我,我就要爱她吗?”温雅成声音冷漠。
“那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吗?”盛夏愤怒的反问。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下来。
盛夏心里住了一个鬼,那个鬼名字叫心虚,她其实很清楚自已怨恨的不是他温雅成,而是当年那一刹对他失了神的女孩。
所以她就被抓了把柄,所以他就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人都会犯错的,也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原谅她,而陌光年用另一个真相超越了她,击溃了,从此,他们都不用祈求彼此的原谅了。
****
“吱——”
黑色的跑车像暴怒的雄狮般怒吼而来,停在店门外。
陌光年一身黑,加上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尽管他俊美养眼,也让人退避三舍。
他就这么雷厉风行的走进店门。
“对不起先生,今晚我们这里被包场了!”
服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陌光年就无视的越过她,来到温雅成跟盛夏的面前,一把将桌子掀翻!
你还不如一刀桶进我的脖子
“哐当——”
桌子撞击到了玻璃窗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无边的夜色中。
现场一片狼藉,调味料,虾饺,玻璃碎片,筷子,各种东西飞散开来,弹到了盛夏跟温雅成,以及陌光年自已的身上。
盛夏只觉一股子温热从脖子上流下来,甜腻而浓郁的血腥味流淌下来,疼痛来的很慢,黑暗却来的很快,,,
眼前是陌光年由凶神恶煞变的紧张万分的脸,耳边是他跟温雅成一遍遍的叫唤。
“盛夏——”
“盛夏——”
风从那支离破碎的洞口中吹进来,外面是越聚越多的人。
陌光年拿出手帕,捂住她不掉渗血的脖子,抱着她往外走:“夏夏,老婆,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温雅成跟上去,事故来的是这么突然,一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闹剧还未开始,就所料不及的方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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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重的迷雾,盛夏睁开的沉重的眼皮。
心电图嘟嘟嘟的声音平缓而规律的跳动,她的眼神恍恍惚惚的没有焦距。
“她醒了!”一道女声响起。
盛夏艰难的转了转脖子,看到陌家大少奶奶秦秋岚的脸:“大嫂!”
“别说话,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秦秋岚关切而紧张的说。
一直守在病房里面的陌家人走过来看她,把病chuang给围了个紧。
陌华裳,陌宇贤,陌宇轩,孙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