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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容握住她的手:“我支持你!对了,前几天,温雅成联系我了——”
盛夏把头转过来:“你还喜欢他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是喜欢吧,不过,我已经没事了,本来我跟他也没有开始过,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想想,我没有资格骂你。”袁容释然的微笑。
盛夏轻叹:“放弃,也是一种幸福!”
“我那天才知道他真的很爱你,盛夏,你不必在顾虑我,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感觉,就离开陌光年跟他开始吧,那样的话,大家都能得要想要的。”
“我跟他,没有可能的!”盛夏平静的回答。
即使曾今真的有过片刻的意乱情迷,这么多年沉淀之后,也早已经没有半点痕迹了。
离开的话,她会去另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伤痛太多了,多到已经塞满了每个角落。
袁容没有说话,她仍旧是当盛夏只是为了顾虑她而故意这么说的。
***************
晚上,探病的时间都过了,温雅成如约而至。
他今天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里面是黑色的西装,洁白的衬衣,还打着领结,像是去参加什么晚宴了。
他依旧冷艳高贵,神色寡淡,有着强烈距离感。
盛夏不知道该绷着脸对着他呢还是以好朋友的姿态对着他,总是很别扭。
走的近了,她惊讶的发现他的脸比前些日子见他消瘦了很多,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看上去比我更像是病人。”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得了绝症!”温雅成坐在她的床沿,用开玩笑似的口吻轻盈的微笑。
“你很无聊,没事诅咒自已的,也就只有你了。”盛夏自已也生病了,所以知道生病真的很难受,所以听他又这么说,心里有点生气。
“真的!不过我在努力治疗!”温雅成再次轻笑。
盛夏受不了的翻了白眼:“你确实是要去神经科好好治疗!”
什么得了绝症,他这么年轻俊美,气质高贵,像是有绝症的人吗?
温雅成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有隐约的失落从眼中拂过。
“你身体怎么样了?”他关心的问。
“快要好了!”盛夏微笑着回答,或许这几天体验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他的关心,她无法去排斥。
“那就好,不要再生病了,要爱惜自已的身体!”他抚了一下她的脑袋,无限怜惜。
盛夏感受到了他真心的关怀,用力的点了点头:“嗯!我会好的!”
他看她,目光期待:“以后,能常常保持联系吗?我,你,还有袁容!偶尔一起吃饭!“
盛夏想了许久,最终是同意了。
连袁容都能这么坦荡,为什么她不可以呢?或许以后她能给袁容多制造点机会,她自已得不到幸福,但是不会让朋友跟她一样。
温雅成很开心,兴奋的搂住她。
“哎呀,你不要抱我——”盛夏推他。
“命硬死不成,就迫不及待的跟老~情~人幽会了,你也不怕被~干·死在床上!”门口响起刻薄的冷讽声。
他们侧头,一身色泽耀目抢眼的宝蓝色礼服,倾城绝俊的男人,正双手插在口袋中,慵懒邪魅盯着他们,嘴角那一抹笑容,跟沾了剧毒似的让人不寒而栗!
身体怎会如此脆弱
盛夏对站在门口的男人木然的眨了眨眼睛,下一个动作,竟是板过温雅成的脸亲了一口。
此举让陌光年简直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她竟敢,,,竟敢,,,,当他的面这么做。
温雅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震住了。
“盛夏——旆”
“抱歉!”盛夏对温雅成歉意的笑笑。
她想不到好办法去回应陌光年的刻薄的话语窠。
“不要紧,你随时可以这么做!”温雅成领会她这么做的用意,尽管知道她是在利用他,可是他也还是很开心。
陌光年阴冷冷的笑了:“盛夏,你难真寂寞难耐啊!”
“对,我很寂寞,我生病了,只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你说寂寞不寂寞?”盛夏大方的承认,还投去一个笑容。
护士告诉她,若不是营养师跟特护起床后发现了她昏厥了树林里,及时救了她,她一定会烧死在岛上的,听到这些的时候,她想尽量表现的淡然些,告诉自已他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可是她发现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这一关。
他究竟对她有多少深仇大恨,真的就这么的狠心。
夫妻走动这一步,气数真的尽了。
陌光年调整了扭曲的气息,用鄙夷的眼神注视她,他即不怒也不火,眼底有的是满满的厌恶仿佛在看一向让他反胃的东西。
最伤人的莫过于被瞧不起。
而他现在,彻彻底底的瞧不起她。
“你倒是还挺坦白的,怎么?淫~荡的真面目被揭露之后,反而让你更能发挥了?”他挖苦她,嘲笑她。
盛夏漫不经心的长吁短叹道:“或许吧,你说是就是喽,只是不知这大晚上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里来的,是不是吹错方向了?”
“我是来抓奸的,身为你法定的丈夫,这点权利总有吧!”
“有,绝对可以有,抓吧,你要在这里跟我吵跟还是打呢,今天带绳子了吗?”
陌光年绷紧了肌肉走进来:“别以为你这样我就那你没辙。”
“你还别说,你确实是拿我没辙,动嘴皮子还是动手,要杀要剐随便你!”盛夏宛然微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他疾步往病床边走。
温雅成起身拦住他:“陌光年,我不会让你伤害盛夏的!”
“护花使者,你别天真了,你以为你是她唯一勾~搭的男人吗?你对她而言,现在最多就是偶尔排解寂寞的小点心而言。”陌光年嘲讽的推开他。
温雅成随后拽起他的衣领:“我跟你不同,不管盛夏把我摆放在什么位置,即使是她做错了,即使她变的陌生或是丑陋,我都一样会原谅她,守护她,因为我爱她,而你陌光年,你一直爱的就只有你自已,你在骂她下~贱的时候,你有想过你也做着同样的事,给她一样的伤吗?”
“别在这里对我说教,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一个出卖兄弟,卑鄙无耻的混账!”陌光年一拳头打在温雅成的胸口。
温雅成倒着地上,仅仅是一脚,竟然就让他爬不起来了。
“温雅成——”盛夏焦急下床蹲在他的身边,发觉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豆大的汗:“你哪里痛?哪里不舒服?你别吓我!”
看盛夏这么紧张他,陌光年心头压抑的狂暴怒火在瞬间咆哮:“温雅成你别给我装模作样了,是个男人就给我起来。”
盛夏恼火的喊过去:“陌光年,你给我闭嘴,有火你就冲我来!”
她的叫嚣激怒了陌光年,他失去理智的一脚朝他们踢去。
眼看这脚要落到盛夏的身上,温雅成抱住她,躲开的同时,自已的后背被狠狠的踢中。
“噗——”一口血喷在了地上。
盛夏跟陌光年都惊呆了!
这也太夸张了,被踢了两脚就吐血,他怎么可能这么脆弱。
“温雅成,温雅成——”盛夏轻摇着他的身体,心跳的七上八下。
陌光年震了半晌,弯腰把他扶起来,带到沙发上:“你演戏也不用这么拼吧!”
温雅成说不话,只是靠在那里不说话。
“快喝口水,”盛夏倒了水给他:“我去叫医生来!”
她往外走,他拉住了她:“不用了,我没事!”
盛夏担忧:“你都吐血了还没事?”
陌光年也很困惑:“温雅成,你怎么变的这么脆弱?”
“是你太厉害了!”温雅成虚弱的勾了嘴角:“陌光年,我想跟你去喝一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呵,你还真是为她死而后已。”陌光年心里明白,他是想要支开他,好让找不了盛夏的麻烦。
“温雅成,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喝酒!”盛夏忧心极了,他不来看她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倒霉事。
“你不愿意吗?”温雅成没有管盛夏的话,一直盯着陌光年,等他的答案。
陌光年从椅子上扶起他:“你不要命,我可以成全你!”
盛夏上去拉住温雅成的手臂:“你不能去。”
他这个样子,都不够陌光年一顿揍。
温雅成拿下她的手:“我不会有事,你在医院好好养病。”
“如果你真要找他去喝酒,那我也去,想比起来,你现在更像个病人!”盛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陌光年给打死。
陌光年眸光冷着似冰刀:“你们还真是生死相依,难分难舍。”
盛夏负气的回答:“说的很对,怎么,你看不得啊,你嫉妒啊!”
陌光年笑容鄙夷:“对于像你这种肮脏到了让我反胃的女人,我真不知该如何的去嫉妒,你就算白送给我让我碰你,我都不要。”
小木屋里的那一幕对他来说刷新了三年前的回忆,他无法去消化,更没法去原谅。
盛夏的心忽然就那么窒息了:“很好!不要碰我,我求之不得!”
三人在病房里拉拉扯扯的,最后终结这一切的是巡房的护士长,她把两个男人都给赶了出去,把盛夏被押回病房上教育了十几分钟。
********
早上,医生来告诉盛夏,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盛夏没有通知任何人,亦是知道陌光年不会来接她的。
吃过午餐,她自已去办了出院手续,而后离开。
来到医院门口,她正打算打车,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开到了她的面前,车窗摇下来,一张熟悉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三嫂,我来接你回家的。”
盛夏心里对男骗子深恶痛绝,对陌镜葵还会有好感么。
她的眉头立刻起皱:“不用了,我不回陌家!”
她招了一辆出粗车,果断的坐进去,告诉了司机盛家的地址。
一路上,陌镜葵都开车跟着她。
盛夏在自已的家门前下了车,陌镜葵也手脚很快的下了车。
她走进大铁门里,他也跟进去。
“三嫂,我在英国出差,今早才回来,袁容告诉我你住院的事情,我打去医院,护士告诉我你下午出院,我才——”
“得了吧陌镜葵,”盛夏停下脚步,实在无法忍耐的打断他的话:“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麻烦你,求求你,摆脱你,不要再给我制造麻烦,更加不要打着帮我的幌子,做些卑~鄙的事。”
陌镜葵沉默的看了她很久,温煦的微笑:“三嫂,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你可以说的更加清楚一些吗?”
“好,我说的更加清楚些,你跟那个装神弄鬼的骗子不要再串通起来戏弄我,麻烦你们有多远滚多远!”
“骗子?什么骗子?”陌镜葵眼里写满了困惑。
“装,继续装,第一天来陌家就骑山地车在山路上调~戏我,下午拿弹珠弹我,你威胁我让我去给你买领带,然后把温雅成跟陌光年引来,你跟那家伙里应外合,一起来戏弄我。”盛夏怒了,既然说了就全部说清楚。
陌镜葵苦笑:“三嫂,我的山地车是前几天一个朋友介绍我买的,弹珠我承认是我弹的,因为我那天在阳台上看你闷闷不乐的,想不到弹到你额头上,我怕你会生气不说了,至于领带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说我威胁你,是不是你想的太多了。”
不如跟她离了吧!
陌镜葵无声无息的悄然开口:“三哥还是很爱三嫂的,我想三嫂能体会三哥还是对她一往情深,过不久就能和好。”
他此话一出,眼看着陌华裳的脸变的更为难看,其他人怕被怒气波及,赶紧的挽救。
“什么一往情深啊,光年有很多情人的好不好。”
“就是啊,他不肯离婚是舍不得她手上的股份,才不是她这个人。”
“绝对是这样,光年就是对盛夏太过仁慈了。”
陌镜葵温润的微笑,反驳他们的话:“我不觉得啊,三哥若是不爱三嫂,这次怎么会忍下这这么的屈辱,只是不理她而已呢,他应该会拿别的女人报复她吧。”
陌华裳身边的香姨听了陌镜葵的话,灵机一动,弯腰在陌华裳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你明天早上就去办吧!”陌华裳点头,风韵犹存的脸颊上很是无情。
其他人面面相觑,很好奇陌华裳让香姨去办什么事。
*****
一大清早,盛夏还在房里睡觉,香姨就来了。
她对柳妈趾高气扬的让其叫盛夏起床。
被柳妈吵醒的盛夏走下楼,见是香姨,她的精神不禁一阵抖擞,她是婆婆的心腹,也是军师,虽只是个下人,在陌家还是很有地位的。
一准是婆婆派她来的。
“香姨,你这么早来有事吗?”
香姨把一个袋子递给她:“三少爷在外面过夜,夫人担心他没衣服可换,让你送过去。”
盛夏在心里冷笑,特意跑来让他给陌光年送衣服,婆婆这是想给她难堪呢。
她没有接,她可不是秦岚秋:“他又不是第一天在外面过夜,什么时候没衣服穿了,柳妈,送香姨出去,以后问清楚是什么事在上来叫我,如果是无聊的事情,那就不要叫我了。”
转身,她就往楼上走。
“站住——”香嫂喊住盛夏:“夫人说了,如果你不配合,她会亲自来请,三少奶奶,我看你还是识趣些。”
柳妈听了忙拿过衣服:“送,我们小姐会去送!”
“等下夫人会打电话去三少爷那里确认的,我走了。”香姨说完就离开了。
盛夏站在楼梯上,心里堵着一口闷气。
柳妈领着带着走过去:“小姐,你得要忍耐啊,这婆媳关系要是处不好,可是很麻烦的,衣服我给你去送吧。”
盛夏跨着脸拿过袋子:“我去!”
她不想去说柳妈,因为她是为了她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几个人是真正为她着想的呢。
柳妈喜笑颜开:“好,好,等会见了三少爷,要跟他好好的说话,别发脾气!”
“嗯!”盛夏装作同意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妈就觉得她脾气不好,其实这几年,她都已经被折磨的没有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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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衣服,她按照袋子里那张小纸条上写的地址来到一处高级别墅区。
不知道是那位情~人的家!
或许她给把衣服扔进垃圾桶,又或许她也可以如法炮制去捉奸,要知道这是婆婆给她的难堪同时也可以当作是武器,要怎么做,全凭她的选择。
正在她脑中千回百转的时候,门口了,安戚月那张粉面桃花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心猛然的收缩,他还是来了安戚月这里吗?看来他在电话里说的一点都不假。
“盛夏?你这么早来,该不会是来年的吧?他还在楼上睡觉呢!”安戚月将手环在胸前,妩媚的将发丝撩到一边。
盛夏推开她,走进屋里,往楼上走。
安戚月过去拦住她:“你不能上去,这是我家,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这是私闯民宅,滚出去——”
“好,我出去,这衣服你转交给他,”盛夏把袋子放在楼梯上,面带微笑的说:“另外,我还要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安戚月睁大了眼。
累觉不爱
“啪——”一记重重的巴掌甩在了安戚月的脸上。
“啊——”安戚月尖叫着倒在地上,眼中冒火:“你——,你竟然敢打我!”
盛夏冷傲的甩了甩发麻的手:“我一天没有跟陌光年离婚,我就有资格时时刻刻送你这样的大礼,所以,别在我面前炫耀,别在我面前叫嚣,更别在我面前露出小三那特有得意劲。窠”
“我就得意,我就炫耀——”安戚月一跃从地上爬起来,往盛夏的左肩推了一下:“别以为就你会打人,我也会。旆”
盛夏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用力的一拧,安戚月立即惨叫连连:“好痛啊,我的手——”
“痛?你也会痛啊,那我在大力一点,”盛夏扭转的更加用力,她心里本来对她就有一团恨之入骨的火,下手自然就更加不会留情。
“盛夏——,盛夏——,我的手快被你掰断了,你明文一点好不好!”
“文明?”盛夏对着她的屁股就踢去:“你勾~引姐妹丈夫的时候怎么就吧文明点?你脱光了衣服像母狗嗷嗷乱叫的时候怎么不文明点?”
“盛夏你这个泼妇,自已守不住丈夫就全部赖到我的头上,我告诉你,年就在楼上,你这么欺负我,他不会饶了你的,你要是在敢动我一下,我要让你后悔莫及!”安戚月又叫又喊,头发乱成了一团。
“我真的好害怕,叫啊——”盛夏拽起她的头发,用力往前推去:“快上去叫他下来,快去搬你的救兵,放心,我不会否认的——”
安戚月喘着粗气转过身,眼神里冒着狰狞的诡笑:“不用否认是吗,那好——”
她忽然疯狂的自已甩自已的耳朵,直到牙齿出血,嘴唇破裂,她将头发弄乱,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往自已手臂上刮去,然后扔到地上,对着楼上看一通歇斯底里的嚎叫:“救命啊~~~~~,救命啊~~~~~~~”
盛夏看傻了眼,之前还柔弱怕痛的女人瞬间像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