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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团手抱着臂,觉得这下有意思了,“你老婆家里人横啊,这挖坟的,你去看看那墓的规模,给皇帝挖呀,那挖煤的也是真他妈牛人,我枪上了膛顶脑门儿上了,面不改色,该赖还赖。”
唐用磕了磕烟灰,笑着,“咳,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远亲戚不认识就杠上了,这也是给你们添了麻烦,还请高抬贵手,也给咱一个面子,”
“好,我就等着你这面子,”
唐用是一顿,他是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可是也绝对意识到这个“松”的肯定有名堂,果然,见唐用望向自己,谢黎亮弹弹烟灰,一笑,“其实,咱这次确实存着些私心,上头传下来的话说得很清楚了,这些都是你的关系,放,确实也能放,这山离我们那基地隔着条河,到真影响不大,只是那边挖煤的一来,操作声音太大,有点扰民,咱这荒蛮之地,部队几乎把什么事儿都带着了,老百姓反应这事儿咱们肯定得出面。只要那挖煤的把噪声这一条解决了,其实都没事儿。我之所以卡着不放人,一来,咱疏散那会儿,你老婆娘家这两边人不听劝自己打了起来,这咱们要管。再,——————我确实想会会你,”
这时唐用更玩味儿了,人这还是真特意冲着自己来的,“只是,我也没想你会亲自过来,我还想着会叫人带话招呼你一声呢,”这山东汉子此时笑的很爽快,“咱们也算认识,你也知道,我这人有些事儿就是好逞个强好个胜。咱老一辈儿的同志不说了,咱同辈再就是年轻的,我顶个第一个佩服的就是林觅,这小子就是天生一将才!跟他打仗就他妈够味儿,你咋还扳不赢他!只可惜,是听说他爹妈离婚他妈妈出家了,他竟然就退伍经商了?真是可惜——————“谢团这时只啧啧摇头,唐少一直微低头啄一口烟再啄一口烟,浅笑着,也不插话。不过,到是觉得这谢黎亮着实实诚,林觅家的“家事”他这是跟他这里说,要到了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他再对任何人说,可不把人要吓着?兜兜家的事儿稍有些政治觉悟的人,一准儿把嘴巴看严咯,禁忌!
“林觅那咱是甘拜下风,不指望再分胜负了,到是你,——————”谢团这时候拍了拍唐用的肩头,“你既然来了,————听说你的远程射击现在都没有人破你的记录,咱就想见识见识,”
呵呵,这谢黎亮如果搁在冷兵器时代绝对一“武痴”!争强好斗!搞半天,他就是想跟自己比试比试枪法,唐少其实也能理解,同为军人,并不觉得过分,军人,特别是一个优秀的军人,有这样的斗志无可厚非。
唐用最后吸了一口烟,丢在脚边踩了踩,“好,没问题,您说怎么个搞法都成。不过,人,还是先放了吧,都是家里人惯出来的,也娇气,禁不住这大山里折腾着,”
唐少爽快,谢黎亮也爽快,“成,马上放人。”啧啧,真是兴奋之情流于言表,这边事情终于敲定,这位谢黎亮团长还真是个“水浒”式人物,要比咱就比真板眼,夜视射击。所以,这一比试要稍等到天黑。
唐少看上去真不急这边的“比试”,人更黏糊自己的老婆。
等他找到自己老婆那边时,远远就听见他们家小猪猪滴娘手插着腰只点着这雄壮的建筑群,大喝!
“你们这是存心折他的寿! 他睡得起这好的坟?!!”
唐少笑,难怪他们家保大妞也不淡定鸟,这墓是修的太“好”,好的——————真以为在修皇陵鸟!瞧,墓道,兽守,庙,色子身边一个叨着烟的五大三粗的男子直眯着眼跟她摆手,“是你说要个有山有水的地儿好好给他修个墓的撒,——————”
保大妞龇牙咧嘴,“没要一座山,一条水,一个这大的墓撒!老子不过日子了?保凤留下的那几箱金条,大大要过日子,我要过日子,我肚子里这个也要过日子!是要修好,可没要这样吓死人的没谱儿撒!”保大姐掰着指头算呐,“我们老保家,败咯,搞不得这胡天胡地鸟,咳,你说,这排场,啧”保妞儿为难死!
她也知道这是人一份心意,真修成这样,黑子叔绝对不要她分文,可,本来保凤这十三年就拖累人家,现在,又欠下这笔————你要保常如何过得?
“其实,也不是专门我们家在出钱,”三粗男子突然说,“大礼!”一直不做声的色子突然吼了他一句,好像他说了不该说的,保常肯定听到了,疑惑的望向那个叫大礼的男人,“什么不是专门你们家出钱?————还有谁————”
“你,你,你老公来了,先,先问问事儿,咋样了————”色子看到唐用,赶紧打岔,保常盯着大礼,看见他眼神不自在,才不管色子,上去抓住大礼的胳膊,“大礼!姐以前待你咋样!你现在听色子的?”
色子一听,不依,“什,什么听我的————”
保大姐几威武的气势哦,把色子往旁边一扒,两只手都抓住大礼的胳膊,“跟姐说实话,大礼,姐以前待你可不薄!”
这保常,把个大老爷们儿逼得躲也不是,又不敢推她,看都不敢看她了!
“说!!”
突然保大妞一吼!
真他妈见鬼了,那彪悍个老爷们儿竟然一颤,接着,象背书的乖孙子,“每年都有个人给老叔汇钱,老大一笔钱了,指定给保凤,老叔去查了,回来了什么也不说,钱都接着了,”
保常还捏着他的胳膊,人慢慢咬上了唇————唐用或许还不知道,色子跟大礼却是要叫苦连天鸟,保大妞这经典动作就是要发飙的前兆!
120
结果,保大姐手一松,牙齿也松了,拍了拍大礼,微笑,“谢了,兄弟。”好像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
到是色子一下捉住她的手臂,“保,保常,你,你不担心?”
保常摇摇头,“刚一听,有那么一会儿堵得慌,想想,又觉得——————保凤都这样了,黑子叔既然能拿了主意,————算了,不想了,”
色子望着这个女人,突然间觉得,时间真是最猛的利器!它能将原来那样肆意一个人搞得如此清淡平实,——————保常身上的尖锐全流水似春喏,更圆润,更平滑保常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唐用,见他一脸轻松。保常走过去伸手环住他的肩头,“搞定了?肯定有条件是不,”
一个女人这样环着一个男人的肩头,奇异间,却丝毫不别扭,保常比唐用稍矮,手臂搭在他的肩头,两个人慢慢向旁走几步,彼此间流动的,是脉脉温情,唐用微歪头看她,任她这么环着自己,一笑,“你还真什么都知道,”
保常这只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一般这样敢抗命的,都是骨头硬,心肠软,”
唐用浅笑着点点头,晓得她也是深有体会,比如,韩秋生。
唐用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儿子还不知道他爹是个神枪手吧,今晚就在咱儿子跟前秀一把,”
保常笑着一蹙眉,环着他肩头的手一抓,“他要跟你比枪法?”
唐用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腰身,盈盈的笑眼望着她,“是该有时候在你跟前显摆显摆,要不,你总觉得你老公没用,”
保常本来搭在他肩头的手慢慢收紧,贴近他,揽住了他的肩头,脸贴上他的脸庞,“我从来没觉得你是没用,唐用,谢谢你,我保常是知好歹的,”
唐狼子渐渐收紧手臂,紧紧环抱住他的保常,在她耳边说,“保常,我唐用也是知好歹的。你能接受我,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知道你的人生担负着太多的情,我没有比他们做的更好。保常,你只要相信自己,你不欠任何人,也不会拖累任何人,你值得这么多人为你的付出,包括旗滟,落落,包括,林觅,兜兜————”
保常吸了吸鼻子,点点头,包在唐用肩头的嘴闷闷低低地说,“年轻的时候不惜福,现在,我知道惜福,————”
正说着,听见身后几声咳嗽,不自在,可又不张扬了,保常红着眼转过头,看见祸祸跟落落一身脏兮兮的,却难掩俊帅的站在几步远外。是的,男人啊,越是经历过磨难越是历久弥香!
保常走过来,拉着祸祸左右看了看,又拉着落落左右看了看,“这几天在山上吃人了?”
祸祸先笑了起来,“你闻出来了?”
落落还是GHE一些,抱住保常,“当兵的太坏了!”
保常知道他有点语带双关,可不是专指那些把他们困住的边疆兵咧,落落跟祸祸禽兽性质本质里就是记仇,唐用第一次与他们交锋,就搞得他们身子啊面子啊,俱损!可是,记仇的人,只要讲义气,他同样记你的好!
保常笑,拍了拍落落的细腰,我的个妈咧,这孩子是瘦的,还是吃苦吃的,这个腰板儿,——————却,保常感觉忒他妈妖孽了,落落身上一股子汗味儿,腰肢的手感却如此销魂!————保大姐笑着又狠狠一捏!
落落疼地一跳!“老子身上都没肉了!天天他妈吃草————”
保常望着他们,很正经,“这次,你们真该谢谢唐用,人家确实帮了大忙。”
“谢谢。”
虽然,知道这俩禽兽是识好歹之人,可,保大姐确实也没想到,————祸祸跟落落是真长大了,人历练了,确实是在往大气做人这个方面在走,只听见祸祸望着那边唐用,很爽快的说了声“谢谢,”真,却也不卑不亢。接着,“谢了,”
落落也爷们儿般打了声招呼。
唐用微笑着点了点头。
男人间,一股元气淋漓,是个啥感受就不需要娘们儿似的多言语了。不说一“谢”泯恩仇,起码,眼静心明,没了芥蒂,不亲热,但都有了责任心,就是不会叫他们的女人,再左右为难。
当然,晚间再看到唐狼子夜视射击的真板眼,着实也是更征服了些两禽兽的观感,不得不承认,唐少作为职业军人,一旦上战场,身上那种纯男性的东西,确实让人佩服。男人间绝非小肚鸡肠,不仅祸祸跟落落,谢黎亮也是甘拜下风。所以说,唐少能“统御”这多人心,光凭身份,是无法叫人折服如此的。
好了,事儿都干脆解决了,旗滟落落他们还留下来继续开采,不过当务之急要解决噪音问题,坟那边,都做到这个程度了,说停工那是更大的浪费,也只好继续。
一行人也要乘机返回,却在临上机前,保常接到一个电话,“保常!保凤不见了!!我们见他睡着了,我跟大大下楼才去超市一会儿,回来他就不见了————”
燕子在那头哭,哭得保常心一凉。
因为当时听说武汉那边下大雾,所以不能立即飞回武汉,于是燕子就把保凤跟大大接回自己在北京的家不过,保常虽听到这个事儿心里难受,却真没那种失魂落魄的痛感!是的,保常跟大大有那种血脉相通,跟保凤更紧密些,所以,保常没象上次那样失态,心再紧,她也力持镇定了,回去看看再说,先别自己乱了阵脚。
结章一
桌上放着一大碗黄汤糊糊里,用上了黄芪、煨面、藕片、羊肉、山药、黄酒、酒糟以及羊尾油,进食时,佐以腌韭菜、烧卖、帽盒或饺子。
这碗玩意儿在山西很出名,入食肆,菜单上官方名儿叫“头脑”。其实,实在叫人摸不着头脑,吃过后,自我感觉更是头晕加脑残。因为,此物看上去应该是厚味之物,其实是既不入味也不出味,大有分子厨艺的意思。北方人吃来,是一碗忘了放盐也不上调料的涮羊肉,南方人吃来,则像是发酵到一半就被迫中止的酒酿。那肥白的羊肉,于是兀自肥白,萧然物外,而那碟腌制过的韭菜,简直就成了救命稻草。
可是,就这么个东西,保凤爱吃。保常用筷子挑了挑,冷了。是燕子做给保凤吃的。可现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都出去找人了。
保常先把这碗“头脑”端起来拿到厨房热了热,又热乎乎的端出来,“你尝尝,”筷子递给唐用,唐用接过筷子,保常把碗里的糊糊分一半另一碗里,放到唐用跟前,然后,自己拿起筷子吃着另一半,始终再没有说话。
唐用也静静吃着,他知道他老婆心里有主意。
果然,正吃着,保常的手机响了,她瞟了眼电话,“是个陌生电话,”她说,唐用微蹙起眉头,“是个陌生电话就好,说明有希望,”
保常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唐狼子的冷静,对于此时的保常很重要。
保常接起电话,
“喂,”
对方没有吭声,
保常觉了口气,
“是保凤,就别装傻;不是保凤,他已经傻了,别害他了。”
听对方呼吸——————好像是笑意
保常心放下一半!
果然,
“妞子,是我,云成景。”
眼见着保常睁大了眼睛!一下站了起来!
“景妖怪!!你没死?! ”
对方哈哈大笑起来,“保凤个龟儿子都没死!我凭什么死他前面!傻妞子,那是保凤骗你的,他是不是说我被人分了尸,孤魂野鬼都做不成了?”
保常这时像安静了下,然后,幽幽然摇摇头,“到没那缺德,他就是说你被某一个妾毒死了,连个儿子送终的都没有,”
“这还不缺德?哈哈,算了,他现在痴不痴呆不呆的,我就不跟他计较了。妞儿啊,保凤我接走了,我们现在在白云观。”
“白云观?你出家了还是想把我们家保凤搞出家?保凤当不了仙人,你,估计也当不成,”保常很中肯的说,对方却是一浅叹息,保常听得出,隐着笑意,却,停顿了会儿,接着,“妞儿,你过来看看吧,看看你妈妈,”
这下,保大姐吓得差点手机掉进面前的“头脑”里!!
妈——————妈?!
保大姐真一直当自己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知道自己是试管婴儿,也知道当年保凤就是找的这个云成景搞出的自己,当然有女人的卵称为“妈妈”的东西,只是,已经抽象的仿佛成了个容器,只是让自己能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容器!
冷不丁,这下,来了个“妈————妈”?
保大姐觉得自己彻底被雷劈了下,完全惊悚!
而,接下来,更惊悚的还在后面,看来啊,她身上的命运真是毫无差别的流泻到她的大身上去鸟,她跟她家大大真是一样一样滴!
原来,她是那个守住秘密的人,跟云成景一样。现在,她是个接受秘密的人,跟大大一样。对方通知她的语气都跟当时自己跟大大摊牌的语气一样!!
“妞儿,其实你是两个女人的产物,提供卵的那个,已经死了,活着的这个,是提供肚子的这个,都是你妈妈。”
就说过保家的种坚挺无比,大大能东扯西拉注意力跑边儿,保常同样也能跑边儿,她问了个和大大一样的问题,“我象保凤还是象死了的那个妈?”
“象死了的那个妈,她有一双很漂亮的梨涡,”
保常点头,然后正常吱声,“我马上过来。”说完,如常挂断电话,然后,看向唐狼子,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咳,你也是命苦,摊了个傻子老亲爷,现在,又跑出来个不着四六的岳母。走吧,苦命的老公,咱见妈去。”
唐狼子失笑。摇摇头,起身跟着他复杂的雷母老婆出门了。
结章二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奇异的,保常一路走进白云观,想的不是她那不成器的爹,也不是她那不着调的妈,想的倒是这个叫云成景的“妖怪”。
云成景到底哪里人,不详。只知道学医多年,跟保凤厮混那几年,和保凤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保凤说,此人有意思,总象拜神一样找他拿主意。于是,连这样“借腹生子”的事儿都能全权委托与他。
保常印象最深的是,她四岁那会儿,云成景抱着她指着热炕上坐着的保凤,“此人是残忍乖僻与灵明清秀两年相遇的气质,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
保常记得自己当时很粗鄙的完全如乡下野孩子的,咬了他的脖子,拳打脚踢地挣脱开他的抱,跑向她爹,她爹正在喥着小酒,她要酒喝。保凤在她襁褓时就用筷子沾着烈酒喂她了。
当时听不懂那一串话,可是,却清晰记得每个字,现在,想来,真是字字珠玑。
当然,保常是想着自己的心思,也没留意她身后的唐用眉微蹙,神情渐疑惑,他刚才停车时,分明看到兜兜那辆张扬的LNJINITIG37COUPE,还有,兜兜的妈妈也是出家白云观所以,真当在玉皇殿看见了兜兜,看见了——————林股——————唐用心里有准备,虽然疑惑,可也不那么意外了。但是,保常没料到!
玉皇殿,顾名思义奉祀玉皇大帝。神像身着九章法服,头戴十二行珠完冕旒,手捧玉笏,端坐龙椅。神龛前及两边垂挂着许多幡条,上面绣着许多颜色各异的篆体“寿”字,一共是一百个,故称为“百寿幡”。
此时,保凤就坐在百寿幡下的一个座椅上,左手依然抱着那只蛤蟆,右手捏着金条,人望着殿外斜倚的夕阳,神情平静祥和。实际叫保常说,那就是痴傻不闻世事。
他的座椅下,一个女道士端坐在明黄的蒲团上,神态也宁静。比起这一屋子的美人儿,她真不算突出,但是,眉目间的那种清秀很是怡人,甚至逼人!保常有些悲哀的想,如果她就是自己的娘,实在叫自己难堪,她比自己的皮肤还好,捏一下那张脸能捏出水儿。
然后,见到的就是站在这边的兜兜和林觅,以及,站在那边的,身影沉浸在夕阳里如真似幻的妖怪云成景。
沉静怪异的世界。第一个开口的是林觅,
“她是我妈妈,叫云成爱。疯了很多年了。”
第二个开口的是兜兜,兜兜过来牵起她的手,
“她也是你的妈妈,可我们不叫乱伦,你只是借她的肚子出来的,”兜兜牵着她的手变成十指相扣,第三个开口的是云成景妖怪,他的声音依然好听的叫人想哭!
“提供卵子的你那个妈叫云成玉,19岁,遭枪击身亡。”
保常一直望着顶上那桩玉皇!
您看看,您看看!我这人可不就是雷母降临!
一父一母,一傻一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