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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不想说就别说啦,沉默是金。她谅解他,更加搂紧了他,把头深深地埋藏在他那宽大的胸怀中,尽情地享受超然的情爱。
忽地,两人回到了宿舍,躺在了她的床上,相互温存一番。帅哥激动起来,亢奋地抱紧她,两只大手开始抚摸她那玉雕金镂似的**。她觉得快活极了,快活得浑身颤抖,渐渐地,热血沸腾起来,双手箍紧了他。他真幽默,边动作,边唱起了婚礼进行曲。她开始神昏志迷,浑身酥透,任凭他随心所欲。
眼看巫山**就要兴起,她却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猛地惊醒过来,急切地叫道:且慢!不行啦!你老实点!
基因帅哥大大吃了一惊,说声对不起,滚到一旁,怔怔地看着她。她不由心生怜悯,伸出白玉般的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撒娇似地问:阿哥,别急。是你的,跑不了哇。你还没给阿妹答案哩,快说呀。
答案?基因帅哥打着哈欠,我没有。不过,我向你保证,我身上一点污迹都没有。梅行干、张东方他们血口喷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诬蔑陷害。
她高兴极了,抚摸着他的脸庞,说:我就相信你是新新男人,什么都优秀,不!完美无缺。嗳,还有哇,你要全部回答,不准漏了一点点。谁是吃人的魔鬼,怎么造出假新闻,又是怎么害死了布朗他们,掀翻了约克逊的轿车?一并告诉阿琳,好不好啊?你说好,就说好,不许说不好,不许说!
基因帅哥默默地看着她,显得非常疲倦,两只眼皮只打架。她一心想得到答案,不让他睡,使劲摇他,铜架床晃动起来了。
晃啊,晃啊,突然,“吱啦”一声,那床开始变形,一会像办公桌,一会又变成了会议桌,接着变成了太空站,最后竟变成了宇宙飞船,“呼隆”一下,飞到了月球。
不知为何,基因帅哥的面孔始终不那么清晰。刚从飞船港走出来,她还没顾得上看看月球是啥模样,他就钻进了一个巨大的说不清是啥颜色的气球,一把将她拽进去,飞上了天空……
一阵雷声响过,大片乌云罩上了头顶。紧接着,狂风凶猛地刮过来了,随之下起了倾盆大雨。气球被风雨刮破、淋湿,飞不动了。基因帅哥手忙脚乱,怎么也修不好。正在恐慌之际,一群模样怪异的人出现了。他们手拿着报纸,朝这边鬼喊鬼叫,胡乱扔着东西。基因帅哥左遮右挡,护着她,不让她受伤害。可是,那该死的蓝面孔男人出现了,身上发出像萤火虫一样的光。基因,帅哥,这下,你逃,不了啦!他的声音瓮瓮的,像鬼叫,非常恐怖。啊呀,呀——我叫,你,化为,灰烬!他的话音还没落下,只见一团蓝色的火焰扑面而来,气球一下被点着了,燃烧起来。
“阿琳,你快逃!”基因帅哥不无惊慌地叫道。
“我不。”她坚定地说。“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咱俩先跟他们拼个高低,我就不信斗不过他们。”
“小傻瓜,别说傻话。”基因帅哥发火了。“你想学约克逊吗?不行的!华先生不会制造假新闻,也造不出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懂吗?”
她还是不肯。他猛地打开球门,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啊——救命呀!”她惊恐万状,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基因帅哥不知去向。那蓝面孔男人却追了过来,硫酸雨淋到了她的头上,身上……
她在空中胡乱挣扎着,一边拼命喊叫:“救命!基因帅哥,救救我!”
“阿琳,不行啊,我难有立足之地,自身难保啊!”基因帅哥哀叫着,声音好远,很凄惨,“有人阻击我,前面好多疯狗,还有陷阱、沼泽地,险关重重啊。你好自为之!”
“轰隆”一声,天昏地暗,眼前漆黑一团。基因帅哥不知去向。一只巨大的黑手伸过来了,一把卡住了她的脖子。
“救命啦——”随着一声尖叫,穆玛德琳像突然抽筋一样,从床上猛一下坐起来,双手捂着胸口,不住地喘气。须臾,发觉身上已经汗湿,长吁一口气,自己对自己说:“幸好是南柯一梦,幸好啊。”弯腰抓起落在地上的杂志;靠在床头,想了想,又喃喃道:“基因帅哥,你在哪里?”
心神稍定,她打开床头的台灯,看看床头电话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五点半,禁不住自吟道:“佳人为何醒,美梦来催促。吉凶虽难卜,但愿幻觉真。”
穆玛德琳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梦兆。可是,这个说不清是喜是忧的梦毕竟有意思,使她神思恍惚,再也睡不着了。基因帅哥在哪儿呢?人们常说,梦是反的。莫非华宇美智超真能起死回生?但愿上帝保佑哇,约克逊碰到的那个隐形人可别是他再造出来的!那个蓝色大气球也别跟他有一丝儿牵连……哎哟,不对。与他有关还算好的,到底是地球人,内部矛盾,好解决嘛。如果普利所言当真,那可就糟糕透了。
窗户上透出清晨的微曦,她有些激动地爬起来,就穿着内衣内裤,跑进书房,操起鸡毫长锋,在昨晚铺就的四尺宣纸上,写下遒劲有力的楷书,四个大字:基因帅哥!
放下笔,双手抱胸,面带微笑,自我欣赏。电话响了,就手抓起话筒,一听立即亲昵地叫道:“奶奶,早晨好啊!”
“奶奶好得很呢。我的香儿应当更好哇。”山妞儿的声音清脆。
“唉,奶奶,香儿这几天可不好哩!出了吃人的魔鬼啊!”
“奶奶知道。这几天老有人给我这个老婆子打电话来,问你给我说什么了没有,真是吃饱了撑的。哦,还有人问什么基因人的事,可笑啊,非要说基因人送到我这儿来了。真是胡搅蛮缠。”
“有这些事呀。奶奶,你是怎么对付的?”
“奶奶不是你,用不着左顾右盼,还不好对付。奶奶说:基因人就是我山妞儿。山妞儿以项上人头保证,从来没去过麻星汀,也不会开大皮球。把他们气的呀,直叹气。”
“咯咯咯……”穆玛德琳开心的猛一阵笑,“奶奶,真有你的。还有更精彩的吗?”
“有,有。有个叫什么梅,梅,哦,梅行干,对,就是他。说话声音像老公鸭,难听死了。脸上黄里八几的,叫奶奶直起鸡皮疙瘩。”她学着梅行干的腔调,“老太太,我知道,基因人躲到安得花语村来啦,你老实告诉我就算了。要不的话,我要带警察来搜。”她得意地一笑,“香儿,鼻子底下一条痕,你说,奶奶我是什么人?超美女大主席的亲奶奶,还能怕谁?我跟他说呀,本老太见的人多啦,还不晓得你的鬼心眼?又唬他说:旁波宁叫你来的吗?要不就是穆玛德琳叫你私访?哦,哦,旁波宁厅长昨天悄悄来了,告诉我,有个‘黄脸皮’要来搜查,到了马上打电话给他。”
她“咯咯咯”又好一阵笑,说:“奶奶,你真神了,叫他‘黄脸皮’,他的外号就叫‘黄脸狼’,是大灰狼的狼。吓的好啊,叫他长长记性,别再到处惹事生非。姜还是老的辣。”
“可不是嘛。那小子见我抓话筒,急忙抓住我的手,哀求我,别打,别打。我走还不行嘛。屁股一转,兔子成了他的灰孙子,一转眼,逃之夭夭。阿香,奶奶给你说这些,是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阿香懂啊,会对付好的。嗳,奶奶,香儿昨晚上做了个好梦,梦到基因帅哥啦,好帅哟。”
“哼!你这黄毛丫头,想女婿想疯了吧。什么基因帅哥?嗳哟哟,奶奶老糊涂了。你该有白马王子啦,基因帅哥也行,全靠你自己啦。安得花语村嘛,屁股大一点地方,没有王子,也没帅哥。香儿,奶奶差点忘了,还有个叫马克的,要么就叫牛克,也来电话,问基因人到我这儿来过没有,说基因人很可能是凶手。我没理他,无从谈起呀。唉,奶奶觉得不对劲,烦我这老家伙的人乍越来越多呢?烦我香儿的人恐怕多得像咱村边的茅草哩,可要加倍小心啦!”
“香儿听奶奶的。你老也多保重!”穆玛德琳乖巧地回答。放下电话,若无其事地来到天井,照样去晨练。接着,回来洗漱,早餐。八时正,坐到了她的宝座上。
今天不同往常,她没有批阅文件,而是打开网络,调出人民来信,挑出一封署名“伸正义”的信,逐字逐句看过,打电话叫来了旁波宁。
旁波宁仔细地看过那封信,并不多么重视,肯定的说:“是梅行干的信,克萝蒂向我汇报过,约克逊也接到过自称‘伸正义’的电话,叫他去找华宇美智超,讨要起死回生术。还有麻星汀市市长奥特奥,也收到了同样的揭发信,把马克狠狠训斥了一顿。”
“噢,你有这样的情报。”她不动声色地说。“有何见教?”
超美女大主席的思维跳跃性非常大,像个老渔翁,把网撒得开开的,罩住那些鱼儿,然后,慢慢去抓。拉波尔曾用眼光暗示旁波宁好好模仿和学习。他是有心人,这段时间已经掌握了大主席的一些特点。好家伙,这句问话可谓极其概略,但亮点明显,要他谈看法呀。谈就谈,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和马克感情好,兄弟相称,又不是江湖义气,更不是狐朋狗友。
他咳嗽一声,不慌不忙地说:“奥特奥是位称职的市长,就是有点好大喜功,处理抓胸事件,还有假新闻事件不妥,有玩弄舆论,欺瞒民众之嫌。马克呢,是个好警察,老干探,业绩斐然。但是,也犯了同奥特奥同样的错误。他的个性总有些偏执。怎么都不信有外星人,还说查明元凶要从基因人入手。梅行干嘛,是个人物,危险物品啦。遵照你的指示,我们已对他采取合法手段加以防范。”
“你辛苦了。”她的表情淡漠。“但我不得不指出,你也有偏执之处。二E世纪了,全体地球人都重感情,但工作上决不能掺杂感**彩。”
“啊?”他吃惊地站了起来,“主席,你是指责我偏袒马克?”
“你以为如何?”她的语气更加冷峻。
“恕我直言,你有些武断。我不能接受。”他脸涨的通红,额头青筋暴露出来,微微颤动。
她笑了,冷冰冰的。“旁波宁,我问你,你喜欢办案不力吗?”
“办案不力的原因太复杂。马克破不了案,属于不可控力造成的,对外星人,地球人还无可奈何,并不以谁的意志为转移。”
“说的好。外星人不好对付,难道基因人就好对付吗?”
“他是盯着基因人,可是……”他找不出恰当理由,一时语塞。
她不管他,自顾自说下去,其实是责问:“难道广大民众就好对付吗?难道舆论就好对付吗?难道法律、职责、道德,还有领导者管理者的形象就好对付吗?”
他感到,这回大主席真的动了肝火,问题严重了,想认错,却又想辨解。糟糕的是,他最后选择了辨解,抬起头来,负气地说:“马克的局长职务是奥特奥任命的,奥特奥的职务是市民们选举的,我不能越趄代庖,心有余而力不足。”
“一推六二五!”她的语气中有了恼怒,“休想!你脱不了干系!告诉你,我对你是力有余而心不足。”
他又想辩白,被她喝住了:“听我说!马上去准备。从办案的角度,叫马克和奥特奥两个,给全体地球人民一个合理合法的交待。”
旁波宁的拗脾气上来了,起身就走。
“回来!”她叫住了他。“就这样走了吗?”
他回转身来,立正,行个举手礼,说:“属下要赶路,不敢稍有差次。祝主席科学!祝主席有发明!”
“一路平安。”她微笑着,“代问纽卡顿好,也问奥特奥和马克好。祝你有发明!”
说完,便埋头批阅文件。
两个小时之后,旁波宁从麻星汀微型火箭港走出来,挡住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了B国总统府,走进了纽卡顿的办公室。
纽卡顿总统身材高大,相貌英俊,若不是嘴角左面有颗显眼的黑痣,完全可与亚当斯相提并论。握过手,寒喧几句,旁波宁便说明来意,请总统全力支持。
纽卡顿哈哈一笑,说:“不出所料啊。超美女大主席行事果决,精于操持全局。你是B国的骄傲,亲自登门,我应当不使你失望。”
因为两人早已厮混熟了,旁波宁并不拘束,调侃道:“先谢过咱的总统。再斗胆说一句,小小厅长,你的老部属,没那么大的面子吧?”
“哈哈!你猴精,和我说话,还绕道而行做啥吗?”纽卡顿快人快语,“你就说,纽卡顿爱慕穆玛德琳,要同亚当斯争个高低。”挤一下眼,拍一下大腿,“我就哪点事,公开的秘密,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有啥躲躲闪闪的。”
“总统阁下!”旁波宁假模假式地说,“我不想恭维你。但我要说,亚当斯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他的结局就是败下阵去,俯首称臣。”
纽卡顿狡黠地一笑,说:“猴精就是猴精,工作效率就是非同一般,才几天时间,就抓到了不少精彩镜头,快快让本座分享。”
旁波宁也不推辞,绘声绘色地说了亚当斯如何帮他进见穆玛德琳的事。纽卡顿本想听到亚当斯如何在超级大美女面前碰壁的趣事和笑话,不意却是微不足道的正常事儿,免不了大失所望,心中老大不高兴,想发作又觉不妥,脑子一转,要奚落一下猴精,随口说道:“旁波宁,请你帮我办件事,回去替我转个话,我爱穆玛德琳都快发疯了,非她莫娶。谁敢与我争艳,我就和谁决斗。”
他在心里算定,旁波宁一定会慌慌地拒绝,脸上布满恐慌的表情,样子很可笑。不意,旁波宁两手一拍,叫道:“好事啊,喜事哟,成人之美,不亦乐乎。”起身上前捉住他的胳膊,摇了摇,不容置疑地说:“我保证成全你,你也要保证成全我啊。不然,不公平。说出去的话,会贻笑大方的哟。”
纽卡顿一愣,心中暗暗叫苦:好你个猴精,果然名不虚传,想套你,反被你套住了。你转的快,我也慢不了多少。伸出手来,叫道:“一言为定!”旁波宁双手接住他的手,欢快地说:“决不食言!”
接下来,两人商量如何处理马克和奥特奥,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达成了一致——由纽卡顿出面,查究奥特奥处理抓胸事件和假新闻事件的错误和失当,予以撤职,交检察部门依法查究。奥特奥在撤职前,应当把马克撤职查办。两人的罪名相同,欺骗民众,玩弄舆论,延误了追查凶手的时机,导致全球社会不安,伤害了全体地球人民的感情。旁波宁想为马克保住公职,好说歹说,说的纽卡顿大发恻隐之心,同意由他从中翰旋,便宜行事,他只装聋作哑,不管不问了事。
尚方宝剑一到手,旁波宁马不停蹄,专门挑在晚饭之后,找到奥特奥的宿舍,开口就是断喝:“奥特奥,你知罪吗?”弄得他惊惶失措,怯怯地问:“厅长大人,我有何罪?你是来逮捕我的,还是来拘留我的?”
旁波宁不动声色,再次喝道:“态度不是法律,可也不是毫不相干,你最好老实认罪。”
奥特奥眨巴几下眼睛,拍拍脑门,苦思冥想一会,抖抖地说:“实在想不起有啥罪过,请厅长明示。”
旁波宁也不怠慢,从文件包中取出一张白色的纸,念道:“经调查,奥特奥在处理贝多尼街抓胸事件和假新闻事件上,欺瞒民众,玩弄舆论……触犯了国际刑事法和国际治安处罚条例通则,触犯了……”抖抖那张纸,问:“市长大人,还要听吗?”
叫旁波宁非常意外的是,在这样的威胁下,奥特奥并未精神崩溃,反而镇定下来,扯东拉西,极力狡辩。我代表人民,我经过法院,我的职权使然。啊,最重要的,我给上级报告过。一级压一级,合情合理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想死,就要压别人。我压不出屁来,却可能把别人的屁和屎尿压出来。你看,抓胸事件,马克先生做得多机巧。最后,他干脆把一切都赖到了马克头上,惺惺作态,愤愤然地说:不请示不报告,擅作主张,出馊主意,糊弄长官,欺骗舆论……一大堆坏话,对他逼迫马克的事却只字不提。
旁波宁耐心地听完了,“嘿嘿”一笑,就坡骑驴,戏弄道:“奥特奥,我相信你不会说谎,因为你知道,谎言会不攻自破。马克就是不听你的指挥,最不能容忍的,是他还挑拨离间。”
奥特奥大大地吃了一惊,忘乎所以,跳起来急问道:“他把我说你的话告诉你了?”忽然想起这等于不打自招,改口道:“我是说,他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挑拨我们的关系?”
旁波宁不置可否,冷冷地盯着他。他不敢对视,低头不语。忽然,他跳起来,咆哮如雷:“旁波宁,你这是以公谋私,挟嫌报复。我就是在马克面前批评过你,那决不是犯罪。你身为国际警察厅首脑,徇私舞弊,该当何罪?我要控告你!”
旁波宁仍然冷眼相视,直到他重新坐下去,才戏谑地说:“市长大人,我看你可怜,才提醒你一下,用不着如此暴怒,因为你的一切言行都会成为陈堂证供。”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轻声说:“大怒伤肝,对你不好,容易引起基因病变。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
奥特奥眼睛一亮:“你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想帮我?”
“嗯,你还算理智。我毕竟在你手下工作过两年,有些感情,真想帮你。”他凑到他的耳根下,教他如何如何。他不停地点头,一如捣蒜。
旁波宁趾高气扬地走了。马克忐忑不安地走进了奥特奥的办公室。
旁波宁星夜兼程,回到了万和号太空站,向穆玛德琳全面汇报,以为会看到她的笑容。谁知,她面色冷酷,一句称赞的话也没有,只叫他继续努力。
两天后,各国媒体竞相报道了马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