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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一个小女子，又是什么英雄好汉了？就算我真的做了卑鄙无耻的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啊？”
“你、你……”纳茜莎气得浑身直哆嗦。
“痛快点，换还是不换？你用不着这么小气，我只是想把玩一下，看完之后就会还你，又不是要了你的东西不还，你紧张什么。”
纳茜莎神情犹豫：“你真的只是看一下，看完了之后就会还我？”
“当然，如果我想要的话，我随时都可以从你身边拿走，但是不告而取是为偷，不经过你同意就拿你的东西是为抢，偷和抢这种事情我是不屑于做的，不像某些鬼鬼祟祟的无耻小人，明明做出来的事，却不敢承认，这样的人才不配称作英雄好汉呢！”
后面这几句话，她有意提高了声音，相信车厢外面的某人一定听得到。
纳茜莎不由得抿唇一笑，她现在越来越觉得若水有意思。
这个有趣的小姑娘自己年轻的时候怎么就没遇到。
哎，和她比起来，自己那一百多岁简直是白活了。
在这小姑娘的面前，她处处落于下风。rbee
“小妹子，你想要我的凤牌，喏，你来拿去便是。姥姥越看你越是喜欢，这面凤牌么，就算是姥姥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她突然变了口风和态度，倒让若水诧异起来。
而且她居然开口称呼若水为小妹子，这亲切的称呼可是旁人难得的殊荣，尽管若水并不稀罕，却也知道这女皇对自己另眼相看。
第1406章 一鼻子灰（）
若水笑了笑，挟起一个包子，送进女皇的嘴里。
女皇三口两口就咽了下去，包子虽然美味，但她现在有了更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若水本身。
“喂，小妹子，姥姥还有话问你……”
话未说完，又被若水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
若水似乎存心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把一笼包子全都喂进了她嘴里，等到纳茜莎最后一个包子咽下去，女皇才长长的喘了口气，道：“姥姥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包子。”
突然之间，她脸色一变，说了一声：“包子有毒……”
樱口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落在车厢的地板上，血黑如墨染，而且腥臭扑鼻。
纳茜莎只觉得腹痛如绞，似乎连肠子都一根根断裂，她嘴里大声呼痛，却动弹不得，要是她身能自由，早就抱着肚子倒在地上翻滚不休了。
她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一双美目变得全无光彩。
“救我，救救我！我、我中毒了……唐问天那老贼，他……他好狠……”
女皇嘴唇变成了乌紫色，几乎咬碎了银牙，恨声断断续续地道。
她虽然早就料到唐问天不会这么好心，可是看到那屉鲜美的包子一个个被若水吃下肚去，而没有半点异常，还是让她存了侥幸之心。
“包子里有毒，我早就知道了。”若水微笑着看向女皇，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你、你……你早就知道有毒，为什么还要让我吃？你、你又为什么没有中毒？你和那唐老贼是一伙的，是不是？”
纳茜莎充满怨毒的目光一下子投射到若水身上。
“呸，你少把我和那唐老贼扯在一起，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若水提起茶壶，续了满满一杯茶，送到纳茜莎的唇边，“你骂了这么久，也该口渴了，喝杯茶吧。”
纳茜莎恨恨地道：“你想要让我死得更快些吗？我……我就算是痛死，也不喝那老贼送来的毒茶！”
“你要是不喝，不会痛死，只会被毒死。”
若水嘻嘻一笑，一抬手，将整杯茶倒进了纳茜莎的嘴里，不等她喷出来，就道：“包子里虽然有毒，这茶中却放了解药。”
纳茜莎本来想将茶水喷若水一脸，闻言，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若水又一连喂了她好几杯茶，纳茜莎果然觉得肚痛渐渐停止，过了一会，半点也不痛了。
“那唐老贼真是狡猾，居然想出这种花样来！”她恨声道，抬眸瞬了瞬若水，“不过小妹子你的手段更是厉害，我看那唐老贼的毒术虽然厉害，和你比起来，却给你提鞋子也不配。”
若水微微一笑。
她当然知道这女皇话里的水份，她故意夸大其辞，有意讨好自己，不过她也并不戳破。
“小妹子，你和那唐老贼是怎么认识的？你对他有恩？还是有仇？”
纳茜莎越来越觉得若水神秘莫测，尤其是她和唐问天之间，表面上看像是仇人，可唐问天偏偏没有点她穴道，还给她吃喝，比对待自己要客气得多。
“你是说唐问天么？”若水淡淡地道：“我想他最想要两个人的命，一个是你，一个就是我。”
“这么说，你是他的仇人喽？”纳茜莎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似乎若水和唐问天有仇，她就能得到天大的好处似的。
“说是仇人嘛，倒也算不上。”若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纳茜莎一听，脸上忍不住露出失望之色。
“那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水笑了：“我说过了，我和他之间，没有半点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总而言之，我就是这句话。”
纳茜莎越听越糊涂，不过她也看出若水不像是在说谎欺骗自己。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小妹子，你过来。”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一样。
若水依然走到她身边，只听纳茜莎低声道：“你把我腰间的凤牌解下来，嘘，别说话，听我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定不能让那唐老贼知道。”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将嘴唇贴在了若水的耳边，相信除了若水之外，再无第二人能够听到。
可是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乌鸦般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纳茜莎啊纳茜莎，几十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长进，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却能告诉外人，啊？”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浑身披在黑色斗篷里的高大人影突兀的出现在若水和纳茜莎的面前。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纳茜莎的脸上一下子变得没有了血色，她充满恐惧地看着唐问天，就像看着一个从地狱里来的恶魔。
事实上，唐问天的那张脸比恶魔也好不了多少。
他没有看若水，把斗篷上的帽子一掀，露出了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容，两条毒蛇般的目光直勾勾地看向纳茜莎，阴恻恻地笑着。
他似乎很欣赏女皇眼中的恐惧，还故意做了一个可怕的表情，吓得纳茜莎发出一声尖叫，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他。
“怎么，纳茜莎，你不敢看我这张脸吗？你觉得我这张脸很可怕，是不是？”
唐问天一直问到纳茜莎的脸上。
纳茜莎紧紧闭着眼睛，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整个人僵硬成了化石。
“臭丫头，你怕我不怕！”唐问天把丑脸伸到若水面前，狰狞的露齿一笑。
他以为若水也会像纳茜莎一样尖叫闭眼，但是他失望了。
因为他在若水脸上没看到半点害怕和恐惧的表情，甚至连厌恶也没有。
若水不但没有躲开他，反而凑近了，非常仔细地观察起他的脸来，眼神专注得就像是在欣赏一副美丽的图画。
唐问天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怪异之极的感觉。
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对着镜子多看一眼的模样，这小姑娘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你的脸不是天生这个样子的。”
唐问天被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把丑脸往后缩了一下，才听到若水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
“臭丫头，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他心中一凛，声色俱厉地喝问道，目光斜斜地向纳茜莎看了一眼。
“我是一名大夫，对人的五官骨骼有一定的了解，你脸上的骨骼没有多大的变化，可是五官全都移位变形，这不是会天生就如此，你是后来遇到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比如服食过什么奇怪的果子，或是被某种毒虫咬过？”
若水的话让唐问天的身体重重一震。
他迅速抬起眼，恶狠狠地瞪着纳茜莎，眼中的怨毒之色几乎要在她的脸上毒出个洞来。
纳茜莎虽然闭着眼睛看不到，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煞气给吓到了。
她刚一睁眼就看到了唐问天像毒蛇般的双眼，再次尖叫闭眼。rbek
“就是她！她这条毒蛇！我这张脸变成这般模样，全都是拜她所赐！她就是一条长着美人脸的毒蛇，你想知道她这张脸为什么可以保持这样的容貌永不衰老吗？她一定会说，那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想用这个秘密来和你交换条件，是不是？哈哈，我来告诉你，小丫头，这个大秘密我也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哈哈，哈哈哈！”
唐问天仰起脸来，疯狂的大笑着。
纳茜莎脸色倏的变了，她尖叫道：“妖怪！唐问天你这个老妖怪，给我闭嘴，闭嘴！你敢再说一个字，我就……”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唐问天一把掐住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吗？纳茜莎，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你的西泽国，老子不是你的国民，更不是以前那个跪在你面前任由你差遣的裙下之臣，你还耍什么威风！现在你给我闭嘴！你要是再敢说一个字，老子就把你的脸划一刀，你说两个字，就划两刀！”
唐问天恶狠狠的说完，手一松，纳茜莎伸出嘴外的舌头这才缩了回去。
她的咽喉像是火烧疼痛，脸色煞白，一双美艳的眸子充满了恐惧，当真是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她知道唐问天绝对不是在吓唬自己，他说到做到。
看到自己的威胁如此奏效，唐问天显得很满意。
他收起了狰狞可怖的表情，就像是变脸一样，再看向若水的时候，变得若无其事。
“小丫头，你想不想知道这个秘密？只要你帮老夫做一件事，老夫可以马上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他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和笃定。
他认为若水一定会求之不得。
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子不想要容颜永驻的，尤其是美貌的女子，长得越是美貌，对自己的容貌就会越加爱惜，生怕一朝红颜老。
纳茜莎嘴上不敢说话，心里却冷笑一声。
这个老魔头准会像自己一样，碰上一鼻子灰。
要知道她也曾经用这个条件诱惑过若水，却徒劳无功，反而被这个年龄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姑娘给疾言厉色的训斥了一通，让她老脸无光。
第1407章 倾城一笑（）
“好啊，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秘密呢，我当然想要知道，唐大掌门，你愿意拿这样一个大秘密来和我交换，不知道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
若水回答得很快，而且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这大出纳茜莎的意料之外，她睁大美眸，不可思议地看着若水，越来越觉得自己摸不透这小姑娘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我这个要求很简单，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唐问天说完，右手一指，戳中了纳茜莎的睡穴，纳茜莎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后整个人便陷入一片昏昏沉沉的黑暗之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不想让纳茜莎听到自己的秘密和计划，可见他对此事非常的重视。
若水眸光一闪，问道：“举手之劳？不知道我这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为唐大掌门效劳的本事呢？”
唐问天冷笑一声，道：“丫头，你少一口一个唐大掌门，你明知道现在的唐大掌门不是老夫，二十多年前，老夫的确是唐门独一无二的掌门人，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样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又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
他一边说，一边把纳茜莎往旁边一推，然后大马金马的坐在了她的位置，双目炯炯直视着若水。
瞧他这副架势，显然是想要和若水促膝长谈的模样。
若水微微一笑道：“愿洗耳恭听。”
事实上，她就算想不听都不可得，她已经看出来，唐问天这是准备向自己摊牌了。
而且这些陈年往事在他的心中压抑了太久，早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他现在需要的就是一双好耳朵。
“好，那老夫就把昔年往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你听了之后，或许会对老夫有新的判断。”
唐问天的声音变得低沉，虽然依旧沙哑，却带着沉痛之意。
他抬起头望向车窗外面，并没有马上开口，似乎在回忆往事。
若水也不催促，静静的坐着，双手托着下巴。
过了好一会儿，唐问天才缓缓说道：“那是二十几年前的往事了，虽然过去了那么久，可是在老夫的心里，却依然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
“二十几年前，我刚刚二十五岁，就成为唐门的掌门人，唐门号称江湖中第一大派，整个江湖中人都唯我马首是瞻。那一年的我可真是意气风发，年少得志，将全天下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更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入得了我的眼。我在唐家堡呆得久了，就想到江湖上游历一番，于是我一人一骑，独行江湖，潇洒无比，有一些不长眼的小贼前来向我挑战或是下毒，均被我轻描淡写的打发了去。这越发增加了我的自傲，觉得自己的武功可以说是天下无敌。”
“这一日我来到了西泽国境内，因为早就听闻说西泽国的女皇美艳无双，只要是男人，见到她一眼之后，没有不她的风采所迷，我年少气盛，又自负甚高，当然不把旁人的说法放在心上，我只是想道，我要去见见这西泽国的女皇，然后夺得她的芳心，再将她弃之敝履，也好让世人知道，我唐问天是何等样顶天立地的男人，绝对不会为美色所迷。”
“抱着这个念头，我来到了西泽国的都城，那一天正好赶上西泽国的庆典，听说是女皇纳茜莎的生日，满城百姓都为他们的女皇陛下欢庆祝福。那女皇站在高高的城墙上面，对城下成千上万的百姓们挥手，我在城下远远地看着，觉得她也不过如此，虽然容貌甚美，却不足以打动我的心。”
“我噙着冷笑催马缓缓走近，来到城墙之下，距离城门还有两百米的距离，便被水泄不通的百姓们堵住了去路，前进不得。我很是不耐，抬起头来，想再瞧瞧那女皇，哪知道这一眼，我便就此堕入了魔障之中！”
说到这里，唐问天咬牙切齿，脸上肌肉扭曲，一张丑怪无比的脸变得更加可怕。
若水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她早就猜到唐问天和纳茜莎之间，定是因爱生恨，因情成仇，此时听唐问天说到这里，果然和自己所猜不错。
唐问天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双掌的骨节更是噼啪作响，显见心情十分激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平息下来，目光轻飘飘的扫过身边昏睡不醒的纳茜莎，在她那张依旧美艳动人的脸庞上扫了扫，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当时城下明明有上万名百姓，一齐在仰头看向纳茜莎，我自然也在其中。可是不知怎的，我却觉得她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看到了我，她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清灵透澈，竟然一下子看到了我心底，我只觉得心中‘咚’的一跳，好像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眼中看出去再也没有别人，只有她的那双眼睛。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她微微低头，好像也在看我，忽然嘴角轻翘，对着我嫣然一笑。”
“她不笑的时候，我已经惑于她的眼波之中不能自拔，她这嫣然一笑，当真是足以让天下间所有的男子为之疯狂。我耳中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呆住了，什么话也说不了，动不了，就像周围所有的人一样，仰着头，怔怔地看着她的笑容。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儿站了多久，又发了多久的呆，等我恢复了意识，才发现她早就在城墙上消失了身影，可是周围的百姓仍然保持着翘首以望的姿势，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痴迷之色。”
“我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暗想像他们这种泥尘一样的人，怎么配看到那么美的笑容，而那女皇纳茜莎，她分明是在对我而笑。一想到她的笑容和她的人，我全身的血都要沸腾起来，我再不迟疑，打马直入城中，然后问明了皇宫的所在，当天晚上，我就潜进了皇宫，来到了她的寝宫之外。”
他说到这里，声音里情不自禁地变得温柔起来，显然是他回忆到了当时的情景，定是温馨之极。
“我听到寝宫中有戏水的声音，还有女子清脆娇美的笑声，猜到了她应该正在沐浴，便规规律律的守在外面，没有越雷池一步。尽管我的心里十分想看看她沐浴时的动人模样，可我毕竟是江湖第一大派的掌门人，这种偷香窃玉的勾当我是不屑去做的。我夜进皇宫，也不是想要对她有什么不敬，我只是想再看一看她的眼睛，看一眼她的笑容，虽然只隔着一扇门板，但听到她那银铃一样的笑声，我也觉得满足了。”
“我痴痴地守在她的寝宫外面，一直等到里面悄无声息，月上中天，想来纳茜莎已经睡着了，我这才悄悄推开窗户，跃进房中。我看到一张阔大的圆床上卧着一个曼妙的身影，虽然纱缦重重看不清楚，我却知道，那帐子里的人一定是她，因为只有她，才会有这样妖娆动人的身姿，只要看上一眼，我的心就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
“我口干舌燥，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步步向帐子里的身影走近，我掌心出汗，每一步都走得小心之极，生怕惊醒了帐子里的她。我终于走到了床前，悄悄挑起帐帘，银色的月光下，我看见了这世上最为动人的一幅画面，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从此再也忘不掉！”
唐问天的声音陡然变得激动，语速变快，眼神专注却迷茫。
他没有看纳茜莎，而是盯着一个角落痴痴地看着，仿佛那里长出了一朵花。
若水心中一动，她默默地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断唐问的叙述。
“我静立在床前，凝望着她那张天下最美丽的脸，痴痴地望着，舍不得眨一下眼睛，心中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着，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会有！我完全被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