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泪比雨丝长-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分别时,王雅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小鲁,你等等。我突然想起两篇文章,都是阐述婚姻关系的。你拿回去看看,想必会给你带来一些有用的教益。”

  于是走进卧室,从床头取出一本红色的记事簿,哗啦哗啦翻过几页,然后找出两张剪报,郑重其事地叫给鲁秀玲,说:“小鲁,这是两篇不可多得的好文章,你回去要好好读一读,仔细揣摩一下其中神髓”。

  鲁秀玲庄重地接过,认真地说:“阿姨,我记住了。我一定好好地看一看。”

  回到家,鲁秀玲把包往床上一扔,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取出剪报,如饥似渴地读起来。她先读的是邵祖新先生的文章。标题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全文如下:

  从《诗经》“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元好问的诗“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几千年来,忠贞不渝的爱情和美满的婚姻生活,

  一直备受世人的推崇。

  青年男女双方从相识、恋爱,到最终结婚成家,无不怀着相互欣赏,想与对

  方共创美好未来,白头偕老的愿望。然而,感情这东西似乎很脆弱,会受到许多不

  确定因素的干扰。

  恋爱是纯粹浪漫激情的爆发,相恋的人都是弱智者,只看到对方的优点,婚

  后各自的缺点暴露出来,在大量的生活琐事面前,还会不断产生种种矛盾,感情必

  然趋向平淡,现实和理智。恋爱情感只是生活中的一个片段,人不可能长时间地情

  绪亢奋,情到深处情转薄,就像火山爆发后采用了更深沉的表达方式,平平淡淡才

  是真。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同时,感情又是需要不断磨合的动态发展过程。在家庭这个对立统一的矛盾共

  同体之中,由于双方性格、爱好和生活习惯上的差异,对同一问题的不同看法而产

  生的分歧,社会地位、收入的变化等等,感情也会起伏跌宕。

  值得注意的是,人性中存在着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特点。据称大脑中分泌的

  一种叫“多巴胺”的化学物质是维持爱情的基础,保鲜期最多1000天,似乎也为感

  情的变化提供了科学的依据。于是,我们现实生活中看到了太多的爱恨情仇、离婚

  和家庭破碎的事例。

  近些年来,人们的爱情和家庭婚姻生活变得十分躁动。“不要天长地久,只求

  一旦拥有”,“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一类观点开始流行,除假借谈情说爱

  劫财骗色外,寻求婚外情的现象屡见不鲜。最普遍的理由是强调夫妻双方性格不合

  、感情破裂,进而宣称“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当然,确属感情破裂,也就没有必要挤在同一屋檐下相互折磨,根据我国《婚

  姻法》,离婚是婚姻自由的补充。但仅仅强调对所谓“真爱”的追求,很可能成为某

  些不负责任或想寻找刺激的人的借口。花心、负心是最受女人批判的两种男人,而

  泼辣、刻薄、懒惰、爱慕虚荣的女性也让男人头痛。

  恋爱、结婚、成家的目的,不能光贪图对方的美貌和利益,满足生理需要和繁

  衍后代,还有相互扶持走过风雨人生。没有矛盾就没有生活,没有感情就没有美好

  的生活。而感情的升华和发展需要男女双方的共同努力和培养,相互尊重、谦让、

  理解、包容和信任,同时维系家庭的稳定和幸福,也是在履行一种契约、责任和道

  德规范。对亲情、友情来说,同样概莫例外。

  看过一遍,鲁秀玲一头雾水,昏昏然不知所以然,于是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这次她看出了一点门道,兴味大增,接着又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三遍看过,她已深得其中三昧。她觉得文章议论的对象虽然是男人,但其中的道理对女人同样合适。别人不说,就说自己吧。自己何尝不是喜新厌旧,贪恋感官刺激,从而抛弃了家庭和亲人?至于被许力宏殴打才红杏出墙,只不过是*的借口而已。看来自己确实错了,并且错得很远很远,十万八千里。“唉,我该怎么做呢?”

  鲁秀玲叹口气,随后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一缕晨光投进窗来,恶作剧似的照在鲁秀玲的脸上,猛可就把她惊醒了。看看自己仅盖了被子的一角,她不好意思地笑了。

  洗梳已罢,她忽然想起昨日王雅琴医生给自己的两张剪报,尚有一张没有看。于是坐到床边,从包里取出看起来。这篇文章是邵宝文先生写的,标题是《婚姻的天使》。全文如下:

  低头并不是件快乐的事。

  婚姻生活,常常因为大情小事发生矛盾。一旦有了分歧发生,谁都不想低头,

  无论是从具体事情上,还是内心感情上。

  于是,有时一件很小的事,竟然会吵到上纲上线的地步,甚至深深伤害到自

  己的爱人。同样,自己也是受害的人,除非真的想放弃这段婚姻。

  张爱玲曾说,生活是一袭华丽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婚姻也是如此,天

  下没有绝对完美的婚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再轰轰烈烈,不再山盟海誓,

  两人之间,再不会深情无语地凝眸相望,很多缺点都无所顾忌地暴露,宽容谦让

  哄开心都成了遥远的记忆。当冷战热战停止,却发现婚姻之舟已经搁浅。

  这个时候,低一低头,给生活一个继续下去的机会,也许比僵持着收获更多。

  虽然低头很难做到,但偶尔做件令自己并不快乐的事,也许最终能得到长久的快

  乐。同样,面对向我们低头的爱人,更要懂得去珍惜去“投桃报李”,因为低头是

  一种理解,是一种尊重。

  先低头的那人,就是婚姻的天使。

  “可许力宏给我下跪,我却认为他是窝囊无能。”此念一闪,鲁秀玲当即呆住,整个人就像被万箭穿心了一般,一派麻木疼痛。

  她的眼直了,她的嘴张大了。那文章就像一枚百发百中的炮弹,一下就轰进了她的心房。现在她才知道,许力宏给自己下跪,是一种多么宽容大度,多么令人尊敬的事!“啊,我错了,一切都错了,从头到尾都错了。”

  鲁秀玲自言自语地喃喃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廿三章:回头失岸
当柔嫩的柳丝捧出密实的浓荫,当调皮的小泥鳅在小溪里钻上钻下,当静寂的地气在大地上蒸腾是时候,鲁秀玲的病痊愈了。依依惜别了可敬可亲的王雅琴医生,她只身踏上了北上的列车。坐在柔软的靠椅上,听着满耳喧嚣,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山川河流,她的心早飞到那个叫炮台的小村,早飞到了巧巧和逗逗身边。她不止一次地在心底暗暗地说:“巧巧、逗逗,妈妈回来了,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脚一踏上那片稔熟的土地,她的心立刻颤颤不已地激动起来了。因为一个迷途的孩子回家了,一个饱经沧桑的游子回家了,一个怀着忏悔和期冀的母亲回家了。经过娘家白马村的时候,她没有下车,她要在第一时间里回到一双儿女的身边,她要在第一时间里向自己伤害过的亲人忏悔。

  进了青牛镇,她没有急着回家,相反的,却特意拐进了老街。这老街是服装专卖街,由顺河街和杨柳街联手组成。鲁秀玲从顺河街走进,一路慢慢地踱着,双眼探照灯似的向两边搜寻着,力争买到让孩子们一见就欢喜,一见就开心的衣服。走到顺河街和杨柳街交界的地方,她的眼睛就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突地一亮。她看到一袭白色的连衣裙,一朵白莲似的灿然开放在万衣丛中,于是踅转身形,移步走进。

  店老板冲她友好地笑笑,然后便满含热情和期待地看着她。

  鲁秀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连衣裙,说:“这件裙子咋卖?”

  老板说:“一百六。”

  鲁秀玲说:“这是多大孩子穿的?”

  老板说:“你孩子多大?”

  鲁秀玲说:“十二了。”

  老板说:“十二的孩子肯定能穿。”

  鲁秀玲说:“拿下来给我看看。”

  老板用晾衣竿把白裙从竹竿上取下,递给鲁秀玲。

  鲁秀玲接过,举到眼前,左看右看,人不觉就醉了。因为在上海,她曾经见过一个女孩,就是穿了这样的一袭白裙,人清丽飘逸得简直就是月宫的仙子。那种超凡脱俗,飘然尘外的丽影,不知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中。今天,今天她鲁秀玲就要买这样的白裙,就要买这样出类拔萃的衣服,送给自己的女儿,就要让自己的孩子也漂亮美丽得像天上的一个仙女。

  老板说:“咋样?看得中吗?”

  鲁秀玲说:“中是中了,就是不知能不能穿?”

  老板说:“这你就外行了。连衣裙是大小都能穿的。个小,裙子到脚脖能穿,个高,裙子到腿弯,也能穿。裙子如果大了,穿起来就更好看了,人一走动,衣袂飘飘,整个人就成仙了。”

  鲁秀玲笑了。

  随后她又给逗逗买了一套印有奥特曼图案的衫裤,便心花怒放地踏上了归途。

  走下载客三轮,移步拐向炮台村的时候,她的心再一次激动起来。她看见自己以前的家已完全变了。原先的瓦屋已被巍然高耸的楼房所替代。楼高大、气派,楼身贴满了瓷砖,而楼顶上则镶嵌着一只锅盖大的电视接收器和一只蒲席大的“太阳能”。鲁秀玲心里说:“力宏,对不起,我错了。我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以后再也不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要和你一起把俺的巧巧、逗逗抚养长大,给他们说婆家、娶媳妇。一家人乐乐呵呵地过日子。”

  啊,近了,近了,那让自己做了新娘做了妈妈的宅院近了。鲁秀玲的眼眶湿润了。清亮的泪珠悄悄滑出眼角,慢慢滚向两腮。她安慰自己说:“不哭,不哭。”可泪水却豪雨似的落了下来。

  为了让自己稳住情绪,鲁秀玲站住,掏出纸巾使劲地擦着眼睛。然那咸涩的泪水却一如决堤的黄河,汹涌澎湃,无可遏止。

  她蹲下来,一任情感的潮水恣肆喷涌。

  哭了许久,她站起身,用纸巾擦擦红肿的眼睛,然后拎起孩子的衣服,步履踉跄地向许家走去。

  跨进大门,看家狗赛虎先是汪地向她吠了一声,随后便轻呜一声,摇起了尾巴。

  鲁秀玲心中一热,泪霎时又涌了上来。

  听到狗叫,李冬梅从堂屋走了出来。

  鲁秀玲一见,泪哗一声倾盆而下,紧走几步,扑通跪到她的面前,嘶哑着声音喊:“妈!”

  突如其来,李冬梅如坠梦中,手足无措地说:“闺女,你这是干啥?你起来,快起来。”

  鲁秀玲一把拉住李冬梅的衣襟,又叫了一声:“妈!”

  这时巧巧和逗逗闻声从里屋跑出来,全惊奇而探询地看着妈妈。

  李冬梅拉起鲁秀玲,说:“闺女,起来,起来。你娘仨亲亲吧。”

  鲁秀玲站起身,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冲巧巧和逗逗凄然一笑,说:“来,看妈妈给你们买的衣服合不合身?”

  巧巧看妈妈一眼,走开了,站到脚门边,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

  逗逗却昂起小脸,天真地问:“妈妈,你咋不要我和姐姐了?”

  鲁秀玲一听,泪刷一声又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逗逗,忘情地亲着他的小脸,亲了又亲。

  院子里李冬梅左冲右突地追着一红羽黄脚的大公鸡。鸡不甘受缚,一边逃,一边嘎嘎乱叫着。但到底鸡不如人,经过一番智与力的角逐,最终束手就擒。李冬梅紧紧握着它的翅膀,说:“秀玲,你难得回来一趟,今天杀只鸡吃吧。”

  逗逗听到,立刻拱动着挣脱妈妈,跑上去抢夺大公鸡,面红耳赤地喊:“奶奶,不要杀大公鸡,不要杀大公鸡。它还得喊我上学呢。”

  奶奶说:“逗逗,公鸡不下蛋,杀了给妈妈吃吧。妈妈都一年多没回来了。”

  逗逗说:“不行,不许杀大公鸡。”

  鲁秀玲见逗逗很喜欢大公鸡,于是走出来说:“妈,别杀了,给逗逗留着吧。”

  李冬梅十分不舍地丢下大公鸡,说:“巧巧,你到冯国勤家买些熟菜去。”

  巧巧快速从屋里走出,接过奶奶递来的钱,匆匆去了。

  逗逗作势欲冲,也想随姐姐去买菜,手腕却被奶奶拉住了。李冬梅说:“逗逗,去跟妈妈亲亲去。”

  这时鲁秀玲也喊:“来,逗逗,来看妈妈给你买的衣服喜不喜欢?”

  逗逗很失望,撅着嘴很不情愿地走进堂屋。

  鲁秀玲先拿出短裤,说:“逗逗,把裤子脱了,试试妈妈买的合不合身?”

  逗逗依言把裤子脱了,很配合地让妈妈换上西短,然后探询地看着妈妈。

  鲁秀玲帮逗逗提提裤腰,打量几眼,说:“不错,正合俺逗逗的身。来,把衬衫也穿了。”于是又拿出短袖衫,帮忙给逗逗穿了。

  逗逗换了新衣,人立刻精神了许多,喜得鲁秀玲笑容满面,说:“走,给奶奶看看去。”

  奶奶见孙子穿戴一新,整个的换了一个人似的,脸立刻笑成了弥勒佛,甜蜜而真诚地夸奖道:“俺逗逗成小帅哥了。”

  于是大家笑起来。

  俄尔饭熟,大家围桌吃饭,李冬梅拿起一只咸鸭蛋递给逗逗,说:“逗逗,剥一只鸭蛋给妈妈吃。”

  鲁秀玲说:“妈,我自己剥,我又不是客。”

  李冬梅说:“你让你儿给你剥一只,你儿子可能干了。”

  逗逗听奶奶夸奖自己,憋了劲儿要表现一番,当下双手不停,飞快地剥了一只,然后咚一声丢到妈妈的碗里。

  鲁秀玲的眼眶湿润了,鼻子酸酸的光想哭,但她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最终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李冬梅说:“秀玲,俺逗逗真是个可人疼的乖孩子。自打上了学,他可挂劲了——回来家还拿着书看。另外他也懂事多了,不看书的时候,他不是帮我喂鸡喂鸭,就是割草喂羊,可勤快了。”

  这时逗逗又剥了一只咸蛋,咚一声丢到了奶奶的碗里。

  李冬梅喜得嘴合不拢了,连声夸道:“俺逗逗就是个好孩子,特孝顺。”

  逗逗受到夸奖,胆色大壮,没头没脑地说:“妈妈,人家说你是破鞋,我看不是,你是人,你不是鞋。”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凝住。

  大家一下都不说话了,闹得逗逗莫名其妙,他偷偷地打量着奶奶和妈妈,不知她们咋了。

  饭后,李冬梅去菜地割回韭菜,边摘枯叶,边继续跟鲁秀玲唠家常。她说:“秀玲,你知道俺逗逗多聪明?期中考试,他语文考了95分,数学考了100分,还得了奖呢。唉,你要是不走多好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热热闹闹的,多好。不过都过去了……闺女,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走后,我们也哭过,也骂过,也恨过你。可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我们想通了,你到哪都是巧巧和逗逗的妈,你就是走到天边,你还是巧巧和逗逗的妈。你有空就多回来看看,多回来看看他们。我就当你是我嫁出去的一个闺女。咱娘俩不种仇,咱娘俩永远都是娘俩。你到人家就跟人家好好地过吧,我们会把巧巧和逗逗拉扯大的,我们绝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你放心……”

  鲁秀玲说:“妈,巧巧和逗逗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跟力宏一起把他们养大。”

  李冬梅说:“你到人家就是人家的人了。你不要心挂两场的,那样你们又要生气了。你把日子过好吧。我们能把俩孩子带大。”

  鲁秀玲说:“妈,我今天回来就不走了,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

  李冬梅一下子愣住。

  鲁秀玲说:“妈,我知道我对不起力宏,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冬梅鼻翼抽动,流下泪来,说:“你要早回来多好,你回来晚了呀。”

  鲁秀玲说:“妈,你别哭。我咋回来晚了?”

  李冬梅一把拉住鲁秀玲的手,哭着说:“闺女,你们上辈子到底做错了啥?老天爷咋就这样捉弄你们?我们原想你找了姓吴的,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可你咋又回来了呢?”

  鲁秀玲说:“我看错他了。他是个畜生,是个吃屎的畜生。”

  李冬梅说:“孩子,你这个孩子咋弄哟。”

  鲁秀玲说:“妈,我知道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妈,你劝劝力宏,让他跟我复婚吧。”

  李冬梅沉默了,呆愣了好大一会,然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说:“闺女,我本想瞒瞒你,不想让你这么早伤心。可瞒终究不是个事。我跟你说实话吧:力宏年前又结了婚了。”

  鲁秀玲一听,头轰一声就炸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廿四章:情随风远
鲁秀玲不知自己是怎样离开许家的,她就知自己的头很胀,自己的心很乱,两眼也好象昏暗了许多。踉踉跄跄,磕磕绊绊,一如醉汉似的走到七营地,她虚弱得再也走不动了。抬头看看天,那里白云低垂,低头看看田野,那里的麦苗在迎风摇摆。然偌大的世界,哪里是她鲁秀玲的家?哪里是她鲁秀玲的归宿呢?

  她在沟坎上颓然坐下来,目光呆滞,心如死灰,整个人就像傻了一般,没了思维,没了知觉。她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整个的简直就是一尊泥塑的雕像。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一只褐色的小蚂蚁,梭梭地爬上她的手背,左转右走找不到出路,于是恼羞成怒地蛰了一下。全身麻木的鲁秀玲,突地打个激灵,旋即清醒过来。

  她拢了拢自己的头发,眨两下眼睛,最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掏出手机,拨通了许力宏的电话。

  当许力宏的声音由电话里传出的时候,她浑身一颤,泪霎时就汪满了两眶。吸几下鼻子,她强行压回溢出的泪水,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力宏,是你吗?”

  许力宏说:“鲁秀玲,你咋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鲁秀玲说:“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还想给你打最后一个电话。”

  许力宏说:“好,你说吧。”

  鲁秀玲说:“俺俩吵架那天,你为啥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