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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龙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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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但王宗茂不在乎,杨家兄弟更愿为他奔走供役,这就是忠臣的肝胆,义士的襟怀。

老大杨世权摇头苦笑说:“老前辈这样说,晚辈无地自容了。晚辈兄弟浪得虚名,这次如无老前辈仗义相助,晚辈将合恨九泉。我兄弟死不足惜,万一王大人有什么三长两短,真是万死莫赎哩!想不到这些毛贼居然如此高明,难道真是严贼派来的走狗么?沿途尽可下手,为何要等到咱们到了地头方出面行凶?晚辈百思莫解。”

王宗茂苦笑道:“听柴小兄弟所说,那姓罗的可能是严小贼世春的狗党罗龙文。

这恶贼是南京徽州人,听说曾是江洋大盗,武艺十分了得,为人凶残恶毒阴险,倚仗严小狗的声威,他敢在皇都白昼当街杀人。严小狗兄弟数人,所娶妇皆是锦衣卫与两厂官吏的女儿,厂卫的人都是严家的走狗,所以他敢如此嚣张。”

绿杖翁口中不住念:“罗龙文,罗……龙……文……”等王宗茂说完,他拍案叫:“是他,这个罪恶滔天的海贼。”

王宗茂讶然问:“老文说谁是海贼?”

“罗龙文,是他。这恶贼是海寇巨孽汪直的姻亲,汪直则是海上巨寇徐海的盟友老大。这两个恶贼招引倭寇,横行东南沿海。罗贼如果是严贼的走狗,后果不堪设想。”

王宗茂脸色一变,急问:“老丈的话当真?”

“大概不会假,可惜我没亲眼看到这家伙,不然一眼我便可分辨出是不是海贼罗龙文,因为我在象山曾经见过那位姓罗的贼首”

王宗茂以拳击着掌心,咬牙道:“如果真是海贼罗龙文而非同名之误,后果确是不堪设想。晚生将致书朝中友好留意此事,弭此大祸。”

可惜,王宗茂就任不久,半年后生母逝世,以母忧去职,从此与朝廷断绝往来。

直至五年后,方致书同僚好友张永明。张永明不敢出头,将书信密藏了六年之久。嘉靖四十一年。严嵩罢相,徐阶起而代之。这一年,王宗茂逝世于故乡京师,有生之年,总算看得见严嵩垮台。张永明在嘉靖四十四年,官至左都御史,发动打落水狗,向严嵩父子发难。准备上疏时,先与刑部尚书黄光升,大理寺卿张守直,怀疏请教大学士徐阶。徐阶却认为此疏不仅要不了严嵩父子的命,反而断送了所有具名的人,因疏上所指的严嵩父子罪恶,牵涉到已死的杨继盛、沈炼两人,杀杨沈两人,错在当今皇上,在疏上指出,岂不是揭皇上的疮疤?不死何待?

张永明想起王宗茂的信,取出商量。徐阶便立即改疏,专指通倭的罪证,加油加酱润色得天衣无缝。疏上,终于要了严世春的命。严嵩虽多活了两年,最后仍死在寄食的看墓人的草寮中。

朝廷的事,与草莽英雄无关,略作交代而且。绿杖翁接口道:“如果这些人是奸贼派来的人,麻烦得紧。”

王宗茂断然地道:“定然是奸贼派来的。晚生在南京启程,他们当然不会先到南京沿途跟来下手,迳从京师入山西,迎面拦截岂不省事。”

“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绿杖翁沉吟着说。

“晚辈兄弟愿跟随王大人,暗中加以保护。”杨世权毫不迟疑地说。

“那……你们必须赶快就道,须防他们去而复返。能赶到府城投文,便不怕他们了,谅他们也不敢在山西横行。”

“他们为何不敢横行?舍下的事就是明证。”小哲愤然地说,脸上红肿的肌肉不住抽搐。

绿杖翁苦笑道:“小哥儿,府上已非安全之所,还是……”

“等家父伤势略为好转……”

绿杖翁不住摇头,抢着说:“来不及了,迟一步将后悔无及。老朽内创复发,无法留下相助,但帮助令尊离开尚无困难,你可向令尊请示,最好乘有坐骑代步,离开险地。”

“好,小可即禀明家父。”小哲说,匆匆入室而去。

绿杖翁立即下令赶路,要寿州双英五人改道抄小径奔向新统,绕汾城到平阳府,打发五人立即启程。

不久,小哲奔出;王宗茂五人已经走了。他向绿权翁下拜,绿杖翁一头雾水,搀起他急问:“哥儿,怎么回事?令尊堂不肯走?”

小哲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家父家母已在收拾,晚辈拜求老前辈护送家父母赴姑射山,投奔家舅。”

“你……”

“晚辈不走。要留在屋中照料。”

“你……你受伤不轻,为何在此冒险?”

第二章 秘寨神坛……………………………………………………………………………………………………………………………………………………………………………………………………………………

“也许他们不会来,晚辈必须留此看家”

“你……你不是太愚蠢么?”

“万一他们去而复来,晚辈自可脱身。”

“算了吧,你……”

小哲一面在神案上点香插上,大拜四拜,捧下祖宗牌位用衣服包妥,凛然地说:“如果他们去而复来,那么,晚辈将告别故乡,在江湖上轰轰烈烈干上一场,为人类张正义,为弱小抱不平。”

说完,再次进入内堂,绿杖翁凛然颔首,最后失声长叹。

不久,母子俩扶持着乃父出厅。柴瑞夫妻向绿杖翁施利连声道谢。绿杖翁扶住柴瑞,祝声道:“老弟台不必客套,你说,你为何不带令郎离开?”

柴瑞苦笑道:“小畜生脾气倔强,事已至此,我也无法阻止他。”

“但……他仍是个孩子。”

“人小鬼大,他为人机警,晚辈倒还放心。”

“唉想不到你这人会这么糊涂。好吧,老朽也无法勉强你们,走吧。”

小哲的手臂受伤,仍能帮助父母整备坐骑,流着泪拜别爹娘,母子俩抱头饮泣片刻,方亲扶双亲上马,跪下恭送双亲启程。

夫妻俩激动得成了双泪人,最后万千叮咛,一声:“小心珍重”,马儿扬蹄冲入茫茫风雪中。

绿杖翁策马走在最后,扬声叫:“哥儿,如果贼人不来,老朽日后回来看你。小心在意,珍重再见。”

小哲拭掉眼泪,低叫道:“老前辈,江湖上见。”

风雪交加,他的话绿枝贫无法听清,三匹马徐徐运去,马上的柴瑞夫妻不时转首回望。

他直待人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方返回屋内,取来不少麦秸和柴草,堆放在内外厅房各处,将两具尸首摆在柴草堆中,然后到厨下干了一碗酒,吃完一碗剩下的牛肉,找把扶梯爬上屋顶,凝望着南北两端的官道,咬牙切齿地说:“我向天发誓,我宁可死在他乡,死在行侠仗义上,死在锄强扶弱的刀山剑海中,也不愿在此受人欺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日子我过不了,要我过这种日子,我宁可死掉。”

人之初,性本善;但这两句话并不是金科玉律,用在不知人事的乳儿身上,也许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如用在三五岁的娃娃们身上,便有点难以令人心服;即使后天的教养是如何尽善尽美,似乎也难完全摒除与生俱来的自私、破坏、反抗、占有等等劣根性。

小哲与常人并无不同,尽管后天的教养可令他改变气质,可令他早熟,令他较常人聪明;但他仍然是个十岁的孩子,同样在内心深处存在着自私、反抗等等天性。更糟的是,他生长在武林世家;练武主要是强身健魄,至高的境界是修心养性,但能修到这一境界的人,几若凤毛麟角,要求太苛了些。

这与读书人的情形相同,并无二致。读书志在圣贤,而天下间的圣贤有多少,孔圣人被尊为万世师表,他并没有错,错在他的理想太高,让后世的人不接受。当举世汹汹,千千万万的人挣扎在饥寒交迫之际.要求他们存天理、去人欲,要求他们都成为圣贤,等于是缘木求鱼,痴人说梦话。

小哲不是做圣贤的材料,他内心深处,升起了反抗的意识,他要向不平的命运挑战。

白等了一下午,不见有暴客再来,只有左邻右舍前来探问,他—一加以挡驾,编好一串谎言,应付左邻右舍。

人暮时分,风雪更紧。

掌灯后,他自己替手臂的创口换药。气候奇寒,创口毫无恶化之象,脸上的红肿渐消,逐渐好转。

他煮了一锅牛肉,一只手无法弄面食,干脆以肉当餮,热了一壶酒,小小年纪,他居然能喝一斤左右汾酒。

在厅堂点起一盏某油灯,酒和肉全部上桌,大马金刀地坐下,开始进食。

厅中的景象十分岔眼,已不是先前纤尘不染、朴实而有书卷气的客厅了,四周堆满了麦秸和柴草,壁角的柴草堆中,放着两具尸体。屋外罡风呼啸,大雪纷飞。厅中一灯如豆,阴森森鬼气冲天,尸体的血腥令人作呕。他一个十岁的小娃娃,饮酒壮胆,居然毫不在乎。

喝了半碗酒,他感到头脑有点昏沉,酒意上涌,有点烦躁地想:“风雪漫天,恶贼们该不至于晚上来了。”

蓦地,大门被人叩了三下,宏亮的声音从门缝透人:“开门,借光。”

他一蹦而起,拔出了匕首,正想退人后堂,却又站住了。如果来的是恶贼,也许会叫开门,但决不会说借光,没有走避的必要,便高叫道:“走开,屋内没有人。”

他不知自己为何火气这么大,语气不象是他所发。他在本镇是个逗人喜爱、聪明知礼的小娃娃,平时口不出粗语,人缘极佳。今天竟然用这种口吻说话,可知他的心中必定十分紊乱,失去了常态。

“屋内没有人,你难道不是人?”屋外的人火气也不小,大声喝问。接着,门被拍得震天价响。

“天色太晚了,本宅不招待外客。”他警觉地接口。

“这鸟镇只有你这家有灯火,可知人并未死光。要是不开门,老夫要拆了你这座鸟门。”屋外的人声音愈来愈暴。

严冬季节里,房屋的防寒设备必须完善,密不透风,方可保持温暖。俗语说,针大的缝,碗大的风,只须有一条细小的缝隙没封住,屋中必定寒冷得令人呆不住。大门事实上是无法闭牢,所以在内加上暖帘。可是暖帘已被罗爷的爪牙拉掉了,因此灯光外泄,引来了说话粗野的人叫门。

小哲不能开门,屋中摆了两具尸体,见不得人,人命关天,如果来客声张起来,惊动了里正,那就麻烦大了。

“请到别一家去叫门,此处主人不在,深更半夜,我一个小孩子,不敢开门。”

他硬着头皮说。

“膨”一声大震,门闩突然折断,门轰然而开,一个发如飞蓬,相貌凶猛,浑身沾满雪花的怪人,出现在门口。

大门被撞开,狂风挟着雪花从外灌入,奇寒贬骨。油灯被风一刮,火焰摇摇,光线骤暗,几乎熄灭。

在朦胧而跳动的灯光下,小哲扬匕首戒备,纵身一跃,便退至内堂口。当他的目光看清门口的人影时,不由大吃一惊,脱口叫:鬼!你……你是人还是鬼?”

门外白茫茫,一片银色世界。檐以外积雪及膝,檐以内的门阶也积雪盈尺。来客像一座门神,站在门外的积雪中,宛若鬼魅现形。

一头积有雪花的飞蓬灰发,眼如铜铃布满红丝,焕发着慑人的凶光。一张五岳朝天的脸孔,加上乱鸡窝似的灰虬髯,脸色黄中带黑,横向棱起,颧骨高,口中鳅出一排健康而尖利的白牙齿。穿一袭油光水亮的老羊皮外袄,胁下吊着一只大型的青布囊。

身材高大,手扶一根紫钢打磨的三棱杖,十分沉重,但长仅五尺。在明灭不定的幽暗灯光下,乍看到这位厉鬼似的不速之客,胆小的人可能会吓得胆裂魂飞,也许会吓昏哩!

怪人看清了屋中的情况,但并未发现柴草堆中的人体是死尸,不由一怔,说:“咦!这儿明明是客厅,怎又成了柴房啦?见他娘的大头鬼。哈哈哈!小娃娃,你手上有刀哩!要杀鸡待客么?呵呵呵!老夫是人,不是鬼,鬼是用不着叫门的。但老夫虽是人,却有一个很难听的鬼名号。”

“你……你是谁?有何贵干?”小哲壮着胆子问。

“别管我是谁;说来你这小娃娃也不会知道。好娃!你说屋子里没有人,草堆中不有两……晤!不对,有血腥味,怎么回事?”怪人感然问。

“你有何贵干?”小哲不放松地迫问。

“废话!半夜敲门当然有事。老夫懒得和小娃娃打交道,桌上有酒有菜,热腾腾香喷喷,可能是牛肉,老大正是为疗饥而来,且先填满肚子再说。”怪人一面说,一面走向木桌,顺手“砰”一声带上门。

“老伯,你把酒菜带走,到别处去吃好不好”小哲急急地说。

“废话!你把老夫看成讨饭的了?岂有此理。老夫再说一遍,不和你一个娃娃计较,懒得和你打交道,去叫醒那两位睡死了的大人前来说话。吃你们的酒菜,老夫会给钱,我不会让你们这些穷百姓苦哈哈吃亏的。”

怪人一面说,一面落坐,在腰间掏出一锭一两的小银锭,“得”一声丢在桌上,再一把抓起酒壶,仰起脖子口就壶嘴,咕嘻嘻将大半壶酒喝了个涓滴不剩,放下酒壶叫:“酒是好酒,可借太少了,再给我弄一坛来。”

看了怪人的长相和放在凳旁的紫铜杖,小哲有点心虚,赶不走怪人,他只好将一切可怕的后果置之度外,说:“酒放在东院的厢房中,要酒你自己去搬。”

“胡说!”怪人不悦地叫,怪眼一翻道:“老夫怎可随意往内厢闯?快叫醒那两个睡虫去搬。”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真相早晚会被发现,小哲不再敷衍,说:“他们醒不来了。”

“什么?”

“他们永远醒不来了,死啦!”

怪人一惊,离座走近两具尸体,注视片刻,徐徐转向小哲,目光落在小哲手中的匕首上,再打量厅堂四周,淡淡一笑道:“这两个人是被杀的?”

“正是。”小哲木然地答,回避着怪人的目光。他感到怪人的相貌太过凶恶,怪人的目光凌厉如剑,心中有点慌。

“谁杀的?”

“这……”

“不是你吧?”

“请别管这里的事。”小哲急速地叫。

“屋中只有你一个人?”怪人转过话锋问。

“是的。”

“大人们呢?”

“不知道。”

“你是本村的人吧?”

“是的。”

“荒村小镇,风雪漫天,屋主人是不是干了谋财害命的勾当?”

“你胡说!”

怪人又是淡淡一笑,说:“看样子并不像谋财害命,两人身上有剑鞘,衣裘内穿的是劲装,死状狰狞,八成儿是格斗而死。你还是个小孩子,杀人按理该没有你的份,但你脸上浮肿,手臂系有伤巾,人虽不是你杀的,但格斗时你十九在场。”

“是的。”

“大人们呢?”

“告诉你不知道。”

“他们留下你挡灾,你有一双健全的脚,为何不走?”

“我不走。”

“你要留在这儿。”

“是的。”

“你想证是明什么?”

“我……”

“证明你胆子大?证明你有勇气?”

“我……”“哦!我明白了,你要留下放火烧屋,毁屋灭迹?”

“你如果不是官府的人,请别管闲事。”

怪人回座坐下,笑道:“要老夫不管闲事,你必须将两具尸体的来历说来听听。”

小哲不愿说,扭头便走。

人影一闪,怪人连人带凳破空射到,叫:“你想走?”

小曹大喝一声,大旅身匕首疾挥。

怪人哈哈大笑,伸手一句,便扣住了小哲的脉门,说:“安静些,小鬼。”

小哲被人擒住,不甘就擒,一腿疾飞。

怪人原是带着木凳追来的,伸手擒人直至得手,始终是坐着的。小哲出脚自保,急攻下阴。怪人的脚左右一分,咧嘴一笑。

“噗!”小哲一脚踢在木凳上,身形一颠。

怪人手一紧,将小哲带倒在地,一脚踏住小哲的背心,桀桀怪笑道:“你如果不说,保证你有苦头吃。”

“老狗,你杀了我,也休想在小爷口中套出半个字来。”小哲顽强地说。

“真的?”

“小爷说话算数。”

“老夫却不信邪。”怪人冷冷地说,手上加了半分劲。

小哲感到手臂疼痛欲裂,被抓处如被火烙,痛彻心脾。但他忍住了,浑身在抽搐,吃力地挣扎。

“你说不说?”

小哲脑袋一扭,一口向怪人抓住他的手咬去。怪人不躲不闪,被他咬住了,像是咬在钢铁上。怪人的手臂传来一阵奇大的劲道,将他的牙齿撑开。

“哈哈哈!你这小鬼顽强着哩!其实,杀一两个算得了什么?告诉我又有何不可?”怪人怪笑着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他们的狐群狗党?想探口风,别想。”小哲咬牙切齿叫。

“你真不说?”

“当然不说。”

“老夫要撕下你的耳鼻,挖出你的眼珠来……”

“你敢?”大门方向突然传来绿杖翁的冷叱声。

怪人背向大门,猛地旋身。大门已闭上了,冷风仍在厅中流动,门内站着脸色带苍的绿枝翁。

“咦!是你.你还没死?”怪人讶然叫。

“死不了,阎王不收,无可奈何。放了那娃娃。”绿杖翁一面叫,一面走近。

怪人放了小哲,哈哈大笑道:“听你的。难道说,小娃娃与你沾亲带故不成?”

“一不沾亲,二不带故。”

“老毛病犯了,打抱不平罗?咱们坐下谈谈,喝杯酒挡挡寒。看你老兄脸上的神色不太妙,冻坏了么?”

怪人一面说,一面拖张长凳示意要绿杖翁人座。

小哲站起揉动着被抓处,讶然问:“韩老前辈,我爹娘呢?你老人家……”

绿杖翁就坐,慈祥地笑道:“你爹娘已到汾城啦!不必耽心”

小哲脸色一变,愤然地说:“老前辈,为人谋而不忠……”

“哈哈!小娃娃,你竟然教训起我老人家来啦!在新绿北面二十里的武岭集,碰上了令尊的好友吴海光,他足以保护令尊堂平安到达姑射山。老朽去而复来,你感到意外么?”

“晚辈……”

“傻孩子,你以为令尊堂当真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此地冒险么?你错了,沿途分尊令堂不知费了多少口舌,请老朽回来暗中照顾你,知子莫若父,他知道你为人虽外表和善,内心却倔强好胜,如果拒绝你留在家中,也许你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假使不是老朽恰逢其会到来,今尊及令堂岂会离开避祸?你去取酒来,老朽要和这恶鬼把盏论英雄,叙叙如烟往事。等会儿,我还有事和你商量。”

怪人桀桀笑,说:“把酒论英雄,天下间的英雄豪杰,决非君与琼。我九幽鬼王许琼一生行事亦邪,亦侠亦魔,心狠手辣,下手不留情,在江湖中声名狼藉,神憎鬼厌。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黑道朋友恨你人骨,要将你食肉寝皮。白道人物对你也没有多少好感,你那只问是非不顾情面的作风,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往事如烟,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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