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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牛目瞪口呆!
满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东方婉儿,在左二牛呆若木鸡的神sè之中收回臂力,脸上无波无浪!
沉寂!
成为此刻的主旋律!
那宛若不该是人间所有的绝美女子,微微一笑,将那把弓恭敬的递给左青衣,淡然一笑,却有种瞬间惊艳的感觉,当真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一刻,在左二牛的眼中,他陡然发现自己跟眼前这个粗衣麻布,脚穿布鞋的女孩子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遥远到自己就算奋斗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那个高度,甚至,只能仰望。
左二牛讪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却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牛哥,你们明天狩猎,能够带上我么?”东方婉儿微微笑着,出言打破尴尬,说道:“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村里人是怎么打猎的,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学习学习!”
“呵呵!”左二牛虽然是乡野小子,但是也并不是愚蠢的人,知道东方婉儿在为自己掩饰尴尬,讪讪的挠挠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明天中午,我再来叫婉儿妹子?”
东方婉儿轻轻点了一下头。
左二牛识趣的离开,在转过头的瞬间,他的脸上,闪现出一抹孤独的凄凉意境。
在这个黄昏,这个身影,竟然显得那般的凄凉起来!
一顿饭无波无浪的结束,东方婉儿主动跟左青衣收拾碗筷。当夜晚再次来临,整个山村之中到处虫鸣鸟叫,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
东方婉儿坐在院子里,抬头仰望着夜空,眼神中尽是迷茫的神sè,这种迷茫,令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厢房里面的灯光亮着,东方婉儿知道,每天的这个时候,老左头都会帮助云战歌用中药浸泡身体。
五天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醒转过来的迹象?
东方婉儿缓缓起身。朝着厢房走去。轻轻的推开门。
此刻,厢房里面,云战歌身子浸泡在一个大木桶里面,闭着双眼。微弱的气息证明这个男人还活着,但是紧闭的双眼,让人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诡异的昏迷着!
看到东方婉儿走进厢房,老左头轻轻看了一眼,而是便开始用冒着热气的木桶中的中药开始一遍遍的擦拭着云战歌的身体,顿时,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瞬间映入东方婉儿的眼帘。
什么样的男人,经历了什么样的杀戮洗礼。才能够锻造出这样一具满是伤痕的躯体,这样密密麻麻的伤疤,令人一看之下不仅感觉到一股难言的不寒而栗!
老左头擦拭得很认真,同时眼神之中爆发出一抹jing光!
这个时候,左青衣手中拿着一些笔墨纸砚的东西。同时一个大碗之中盛放着一碗散发着森寒气息的鲜血。
呃?
他们这是干什么?
这一刻,东方婉儿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更多的,是不解。
“婉儿过来帮忙!”老左头轻轻唤了一声,便把云战歌的那具身体从木桶之中抱了出来,左青衣将厢房的床铺整理干净,老左头便把云战歌平躺在床上,此刻,云战歌一丝不挂。
东方婉儿俏脸微红,看着那具充满着杀戮气息的身体,有些微微的愕然。
左青衣却恍若无事的用毛巾开始擦拭着云战歌的身体,一丝一丝,擦拭得很细致,甚至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同时,左青衣的脸上,也绽放出一抹跟老左头同样炙热的光芒!
“这将是我最完美的一件作品!”老左头看着那具身体,眼中光芒大盛,同时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着,颤抖着。。。
作品?
东方婉儿心中惊讶万分,弄不懂老左头葫芦里面究竟卖了什么药,安静的站在旁边,仔细的看着。
那具被中药浸泡了五天五夜的身体,早已经变成一种泛黄的药sè,粗壮的躯体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更是令人感觉到莫名的诡异。
老左头轻轻摸着云战歌身上的伤疤,眼中jing光爆shè,随后,轻轻拿过左青衣手中的一把刻刀,下刀如笔,竟然开始在云战歌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刻画起来。
轰!
鲜血开始从云战歌的身上流淌出来。
东方婉儿浑身一颤,似乎看到了云战歌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脸上眉头紧皱着,似乎,这个男人在昏迷之中,依旧有着意识一般。
下一刻,老左头开始运刀如飞,在云战歌的那些伤疤之上细致的刻画起来,似乎,想要将那些伤疤连接起来一般。
纹身?
东方婉儿俏脸煞白!
对于纹身这种东西了解不是很多的东方婉儿一脸诧异,更是没有见过眼前老左头这种纹身的方式,用刀将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连接起来?
眼神迸发出jing光的老左头很细致的在云战歌的身上,犹如画坛大家jing心雕琢一件工艺品一般,同时额头的细汗,开始慢慢的滴落下来,灯光下,那汗滴渗入云战歌身体,令得那具昏迷的身体身躯轻微的颤抖着。
同时,鲜血开始渲染着云战歌的身体,那具刚才散发着阳刚气息的身体,瞬间宛若一具血人,但是老左头似乎并没有被那具身体流淌出来的鲜血打乱思路,而是依旧有条不紊的在云战歌的身上jing密的雕琢。
云战歌仿佛一张宣纸,而老左头宛若一个画坛巨匠,在jing心的为自己即将出世的一件作品耗尽心血。
“青衣姐姐,这是。。。”东方婉儿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惊讶,对左青衣问道。
左青衣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东方婉儿别说话。
东方婉儿也只得作罢,将心中的疑惑压在心间。
而此刻,云战歌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似乎身上剧烈的疼痛令他正在承受着无比惨烈的痛苦。
事实上正是如此,云战歌昏昏沉沉之中,意识其实并未全部消失,自从那ri自己昏迷之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是说来也奇怪,这种昏迷并非全部的昏迷,而是隐隐约约之中残留着一丝意识,甚至这间屋子里面老左头天天用中药给自己浸泡身子,自己也在意识之中明显感受得到。
只是……
这种感觉却非常的不好受。就像一个人半睡半醒一样。想要努力睁开眼。却一丁点也无法完成一个有意识的行为,就跟传说中的灵魂出窍差不多,能够清晰的感受着外界的一切,但却无法移动自己的身子分毫。
云战歌自己仿佛被禁锢在某种空间里面一般。他努力的企图睁开眼睛,但是却丝毫挪不动身子,直到老左头在他身上下刀,那股仿佛沉寂了千年般的疼痛传来,令他整个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着,同时,心灵深处,这种疼痛越来越浓烈,随着老左头在他身上下刀的部位越来越多。云战歌就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这种剧痛,一直持续在他的身上。。。
他仿佛身在地狱,仿佛正被无尽的苦痛折磨着。。。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想要冲破这一切。从痛苦的深渊之中解脱出来!
他在嘶吼!
他在咆哮!
他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承受着那种无尽的苦痛!
然而,自己却并未冲破那种无尽的苦痛,似乎黑暗之中,自己一直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压制着,压制着。。。
现实中,东方婉儿脸sè突然煞白,因为,他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面部开始扭曲起来,甚至她看见了那个男人额头渗出汗珠,似乎他正在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然而,老左头并没有因为云战歌的神情而停下雕刻的脚步,他依旧不急不缓的用刻刀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细致的刻画着某种图案。
云战歌的背部,前身,胸膛,手臂,沾满了无数的鲜血,甚至,就连他的手指,也无法避免。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整个厢房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云战歌似乎在痛苦的深渊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将要达到极致一般,扭曲的面部,似乎随时,这个男人就会冲破所有的痛苦,冲破所有枷锁,豁然而醒!
老左头的眼神之中,jing光闪烁更甚之前。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这个时候,云战歌全身上下已经宛若血人,床上的被单已经被鲜血染红。
“青衣,墨汁!”老左头大声喊道。
而此刻,早已经准备好一盆墨汁的左青衣,走到云战歌的面前,将那盆墨汁缓慢的朝着云战歌的身上,慢慢的从上而下,倾倒而下。
这是最后一道工序!
天然去雕饰的一身伤疤,在老左头的刻意刻画之下,再到左青衣墨汁浸体,云战歌的身上,那些纵横的交错的伤疤开始浮现出来,浑然天成一副巨大的图案!
一条仿佛来之远古洪荒,承受着无尽的禁锢之后冲破一切虚无,硕大的长龙身形开始显现在云战歌的身上,并且,这个时候,随着墨汁的入体,庞大的图案开始一寸寸的显示在云战歌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血龙屠,我左正庭,耗尽一辈子心血,最完美的一副刺青,即将出世!”老左头眼神异彩连连,凝视着云战歌身上开始显现出来的巨大图案,口中喃喃的说着,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似乎,这一刻,他等待了千年!
正文 214。青衣杀
这是繁华声遁入空门的轻灵!
这是从死亡地狱之中挣破了千年万年的沉重枷锁!
云战歌承受着世间最痛入骨髓的痛苦,仿佛挣脱人间所有束缚!
仿佛历经了千世磨难,心灵和灵魂,同时经过了痛苦的脱变和洗礼!
那个男人,宛若一条沉睡的巨龙,在经历了无尽的岁月洗礼之后,幡然而醒,这一醒,似乎天地异变!
晨光倾洒入昏暗的厢房之内,外边的天际开始出现了鱼肚白,这个早晨,云战歌似乎从沉睡之中,打破最后的桎梏,从地狱来到人间!
他的双眼,陡然睁开!
凛冽的滂沱气势陡然间从身体上散发出来,宛若巨龙嘶吼!
他的眼神,坚毅无比,犀利无比,沉重无比!
这一秒似乎等待了太久,这一秒似乎早就在梦中出现过,这似乎拉开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时代序章!
一个堪称完美的巨大刺青,一条令人触目惊心的硕大长龙,活灵活现盘旋在云战歌的躯体上,龙头赫然位于胸间,张大了嘴巴,似乎想要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吞噬,身上那重重叠叠的纵横交错的伤疤,全然消失,变成了经过细心雕琢的龙鳞,而龙尾盘旋绕过背部,最后消失在云战歌的小腿之上。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纹身?
两条粗壮的手臂之上,宛若两只散发着寒意的龙爪,令人战栗,似乎想要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碾压在脚下!
云战歌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顿时浑身一颤!
入眼一幕,令他心底狠狠的战栗着!
身上那条硕大的刺青,赫然浮现在眼中。而手臂上硕大的龙爪,更是令他整个人瞳孔猛然收缩,经历了昨晚身在痛苦深渊之中的无尽挣扎,仿佛经历了最完美蜕变的云战歌,双眼猛然迸发出一股睥睨众生的气势。
他缓缓起身,就那般坐在床边,却宛如君临天下!
这一刻,厢房之内,老左头眼中精光闪烁,看着自己最完美的这件作品。身旁的左青衣,也在这一刻张大了眼睛,目光中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欣赏。
东方婉儿不在场,自从昨晚见证老左头进行最后一道工序之后,就早已经回房休息。
云战歌脸色冷漠。缓缓扫视四周!
那无比犀利的眼神陡然落在老左头和左青衣的身上,一股庞大的气势陡然间似乎想要将这两个人撕裂一般。
砰!
砰!
老左头和左青衣忽然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下。几乎同时开口:“参见少主!”
云战歌脸上闪过一抹森寒的杀意。看着自己身上那硕大的刺青,深吸了一口气,这货直到此时依旧光着身子。
“那个,能不能先帮我弄套衣服?”云战歌一开口,所有的威严即刻破功。
老左头跟左青衣愣了愣,随后相视一眼。左青衣突然起身,在厢房之内衣橱之中翻找出一套衣服,走到云战歌的面前,恭敬的道:“少主。我帮您更衣!”
“得了吧,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动物园的猴子,还有。。。”云战歌忽然眼神犀利的盯着老左头,有些不悦的开口:“老头,你在我身上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心底很不舒服,明白吗?”
呃?
老左头怔了怔,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不过,我挺喜欢的!”云战歌话锋一转,哈哈笑了两声,赞赏的拍了拍老左头的肩膀,随后,云战歌轻轻将那套左青衣从衣橱里面取下来的衣服,穿在身上。
老左头和左青衣微微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穿好衣服的云战歌忽然回头,眸子之中陡然散发出一股寒意,变脸如翻书的云战歌瞬间令老左头和左青衣浑身一颤。
云战歌嘴角挂着冷笑,缓缓的坐在床边,这个时候,老左头和左青衣均已经站起身来。
云战歌脸色阴沉,目光如炬的盯着老左头,轻声问道:“我昏迷了几天?”
几天?
老左头愣了愣,随后说道:“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
云战歌陡然抬起头,凝望着房间里面的房梁,沉默半晌,最终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不为人知的落寞,随后,站起身来,走到老左头的身边,收敛所有的神色,恭敬的对老左头鞠了一个躬,九十度的鞠躬,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这可使不得!”老左头慌乱的将云战歌扶起,脸上竟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云战歌微微一笑,随后挺直脊梁,缓缓走出门外。
东方婉儿站在庭院里面发呆,陡然间厢房的门被打开,云战歌修长的身影陡然出现在他的眼中,顿时,东方婉儿怔了怔。
云战歌脸色温柔,缓缓的走到东方婉儿的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她,半晌不语。
东方婉儿也在打量着云战歌,总觉得,这个男人的气质,似乎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变化,这种变化,常人难以察觉出来,但是,东方婉儿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种潜移默化的变化。
“怎么,我帅了?所以让你这么盯着我看?”云战歌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东方婉儿的脸色瞬间阴沉。
“不用扳着一张脸对我,我知道,你要是想杀我,我早已经死了上千次了!”云战歌云淡风轻的说道。
轰!
东方婉儿只觉得自己心脏瞬间被什么刺中一般,令她差点窒息,云战歌一语中的,直指她的内心。
“跟我回龙门,还是在这里?”云战歌不顾东方婉儿的表情,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老左头和左青衣纷纷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看到云战歌要走,老左头慌忙阻拦,道:“少主。可否过段时间才回去?”
呃?
听到老左头的话,云战歌眉头一挑,现在的自己,经历过生死的蜕变,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云战歌,心性早已经有所变化。
他,冷冷的看着老左头,说道:“为什么?”
为什么?
老左头眉头一皱,随后看着云战歌,说道:“很简单。我不想少主死得那么早!”
死?
听到这个词,云战歌脸色瞬间阴沉,紧紧的拽紧拳头,一股暴戾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想到华天雄的截杀。心中冷芒一闪而过。
杀心!
云战歌的内心。被这种连他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暴戾杀伐气息所占据着。
“将心比心,便是佛心!”老左头走近云战歌,缓缓开口:“血龙屠刺青,主暴戾,杀伐心!”
云战歌浑然不知,在他握紧双拳的瞬间。手上青筋暴起,一道血红的纹身便顺着经络浮现出来,宛若金龙巨爪!
啊?
东方婉儿惊呼出声!
云战歌低头一看,便看见了自己青筋暴起的瞬间。五根手指上宛若金龙巨爪的血红刺青。
老左头微微一笑,说道:“少主可知刺青的讲究?”
云战歌沉默不答。
“其实刺青,代表着某种命格,少主身上的血龙屠,要是少主命不硬,压根承受不住巨龙压体,许多人不知道刺青的讲究,许多人在身上刺满蛟龙,观音,甚至佛陀,往往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些刺青,会因此而丧命,至于少主手上的金龙巨爪,则是我用鸽子血帮少主刺上的,每当少主身上暴戾气息散发,便会显现出来!”老左头继续说道。
“我便承受得住这血龙屠的威压?”云战歌冷冷的说道。
“天命所归!”老左头眼中突然绽放出一抹神采,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我已经许多年没有看见过这种命格了!”
云战歌收敛身上的暴戾气息,手指上金龙巨爪刺青陡然消失。
突然间……
老左头跟左青衣对视一眼!
左青衣忽然缓缓迈出一步!
顿时,一股凛冽的战意从左青衣的身上散发出来。
呃?
不仅仅是云战歌,就连一直跟左青衣朝夕相处的东方婉儿也微微诧异,眼前这个女人,好强悍的杀戮气息,从她沉稳的步伐之中,云战歌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高手!
云战歌跟东方婉儿心底同时闪现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