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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宫谦冱低低自语着,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凤凰儿临行前他还特意叮嘱他,若找不到便罢了说不定她早就死了,若真的找到了,也给她一个痛快,不要再让她受折磨了。他真的没想到,凤凰儿会这样恶毒的折磨她,对她用尽酷刑,甚至,甚至还割伤了她那么引以为傲的容貌!
宫谦冱的低低自语落在寒若耳中全然成了百般狡辩与无言面对自己的仓皇,见他看着自己脸上的伤痕,咧嘴冷冷一笑,这过分大的笑容牵扯脸上伤痕,痛得寒若整张脸都要扭曲起来。这笑容布在这扭曲的脸孔上,无比怪异与恐怖,“你看这伤痕,它永远都消退不了了,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呢?这也是它的杰作哦。对了,就是它,那把插入我胸口的宝刀!”
宫谦冱大惊失色,那把刀早就被自己扔了,他不能再日夜对着一把伤害了她的刀,那会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亲手杀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何等揪心之痛啊,可这把刀竟会落入凤凰儿手中,甚至再一次狠狠伤害了她。他失去了控制,一把狠狠抱住了寒若,在她耳边开口:“不,四妹妹,你听我说,我是被逼无奈的,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信我,你信我!”
那紧紧的拥抱无一不是让寒若身上的伤更痛,脸色痛得更加苍白,她像是随时就会消失一般了,无力挣开他的怀抱,只咬着银牙,恶狠狠道:“你真让我恶心!”
那无比冰冷而浸满恨意的声音让宫谦冱怔住,他不得不放开了她,见她的衣服再次被鲜血染红,才知道自己刚才大力抱住她让她的伤口重新流血了,自责与心痛同时在心上交叉,他看着满眼恨意的她,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哎呀,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旧事提
凤凰儿已经重新振作精神,换过一件崭新的红衣,从容走入厅堂,走入两人之间,笑道:“哎呀~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
“凤凰儿。”宫谦冱开口,语气中明显含了薄怒。
“殿下唤我何事?”他扬起天真纯美的笑容。
“你似乎忘记了我说过的话。”一改往日温柔,宫谦冱此刻神色看起来冰冷如霜。
凤凰儿竟丝毫不在意他的怒气,走到他面前,轻轻吻上他的面颊,咬着他的耳朵,低低柔柔道:“你想我了吗?”
寒若只觉一阵反胃恶心,扭过头不去看二人亲昵之状,若非她此刻重伤在身没有力气行动,她早就掉头走人了。
谁知宫谦冱没有为动人美色所惑,反而还伸手猛地将凤凰儿推倒在地,怒道:“够了!”
凤凰儿的笑容一点一点被收了回去,仇恨与怒火将他俊美无暇的容颜都要扭曲了,“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这样!都是这样!只要见到这个女人就要抛弃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霍然站起身来,将一根白玉般的手指直直指向了宫谦冱,“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根本舍不得杀了她!你应该感谢我还留着她一条命啊!你看她现在多丑!她浑身都是永远无法消退的伤疤了!还有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也毁了!再也修补不回来了!!”
宫谦冱不想凤凰儿,无视他的爆发,扭头淡淡道:“你退下吧。”
凤凰儿却猛地冲了过来,手中竟持着那把明晃晃的宝刀,直往寒若刺去。宫谦冱情急之下来不及阻拦,赤手握住了刀刃,转身一掌就凤凰儿打飞了出去。
锋利无比的刀刃划破他的手掌,加之凤凰儿又是含愤冲来,力道自然大,宫谦冱赤手握住刀刃,焉有不重伤之理,右手手掌已变得血肉模糊。鲜血疯涌而出,顺着他的手掌滴在了她的身上。疼痛难耐的松开手,这把伤了他们彼此的刀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他望着她怔住的眼神,坚定道:“这把刀已伤了你两次,我绝不允许有第三次。”
被宫谦冱一掌打出的凤凰儿听到他的话,坐在地上凄然一笑,被打中的地方正是他的前胸,一阵气血上涌,嘴边已溢出了鲜血,那妖冶的血色衬上他透白的肌肤,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邪美来。可惜这样的美丽,却没有人会再多看一眼了。
寒若回过神来,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掌,听着他无比动人的话语,唇边却漫出了一抹充满讥讽的冷笑,“好一场苦肉计啊。”
宫谦冱神色一黯,心中疼痛已赛过了皮肉之苦。却并不开口辩解,他知道此际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自己了,出声唤人,让几个婢女扶着寒若下去疗伤休息。寒漓离去时,连一眼都不曾回头看他。
无力地瘫倒在椅上,宫谦冱痴痴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也不唤人来治疗自己的手伤。此刻凤凰儿终于缓过劲来,吃力地站起身来,只觉胸中一片疼痛,顾不得这么多,走到宫谦冱身旁跪下,将头枕在他的双膝上,柔柔道:“殿下,若是您的母亲知道了今日之事,会如何呢?”
宫谦冱回过神来,冷冷看向他,“你是在威胁我?”
“凤凰儿怎么敢威胁殿下,只是在提醒殿下,谁才是您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凤凰儿笑得单纯甜美。
“你刚才有一句说得很对。”宫谦冱突然淡淡开口,见凤凰儿疑惑的神色,便继续道:“你说我应该感谢你还留着她的一条命。是的,我很感谢你,我现在才知道,她这条命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宫谦冱的神色变得渺远起来,他似乎是在对凤凰儿说,又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我曾经以为,与母亲相比,世间任何事都是微不足道的。我比谁都清楚,她是如何含辛茹苦的养大了我。更清楚她有多恨滕安妮。母亲生得如此美丽,绝对可以与当年以美艳闻名天下的滕安妮一较高下。可是宫玄啻宠幸母亲,却仅仅因为母亲的眼睛像极了滕安妮。后来母亲就有了身孕,那时滕安妮大发雷霆,竟然公开指责堂堂一国之君,可宫玄啻竟也为了她,再也不去瞧我母亲一眼,连我出生时,都不曾来过。”
提及母亲一生憾事,宫谦冱的表情也变得痛苦起来,话语却没有停顿,继续道:“可是我那傻傻的母亲,只因那短暂的一夜,就彻底爱上了宫玄啻,这个她生命中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的男人。母亲每每躲在暗处痴痴地凝望着他,期盼他能想起自己来,可惜母亲所见的,就只有宫玄啻与滕安妮恩爱的场景。滕安妮,那是一个多心高气傲的女子,不能容忍任何人与自己分享丈夫,这一片真心在宫中变成了狭隘与愚蠢,终于与宫玄啻发生了争执,宫玄啻负气离宫携美去了避暑山庄。而滕安妮就是在这个时候碰见了漓儿的父亲,并与他有了苟且之事。也正是我的母亲,将这件事告诉了滕安琪,一手策划了滕安妮的死。”
苦苦一笑,宫谦冱才继续道:“母亲以为滕安妮一死,宫玄啻就会回心转意,母亲设计了一场最美的重遇,可是宫玄啻在见到这样美丽的母亲之时,却狠狠给了母亲一巴掌,他说就是因为他宠幸了母亲,滕安妮才会与自己起了争执,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事,他说他再也不想见到母亲了。你可知道,我的母亲那时有多么伤心?”
凤凰儿并不知道这些往事,却能感同身受柳初莲的痛苦——嫉妒,是会让人彻底沦陷彻底疯狂的感情。
“后来,母亲查探到了四妹妹的存在,她认为可以利用四妹妹博得父亲的关注,便设计了我与四妹妹的相遇。呵,你看,我连与她的相遇,都是一场设计好的阴谋。”宫谦冱的笑容变得无比苦涩:“我对她好,全然是因为母亲的吩咐,可是渐渐的,我对她好,只因我自己想要如此。你不知道,她小时候有多么可爱。”像是忆起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他的表情,变得柔软温柔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凤凰血
或许儿时与寒若的回忆,即便掺杂了母亲的阴谋,也是宫谦冱深藏心底的最珍贵的宝物了吧?
“可惜好景不长,没想到四妹妹还这么小,却早有心机,她暗中结识宫熙辰,一举夺回了宫玄啻的宠爱。母亲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就这样付诸东流了。但四妹妹在我面前,永远只展露她天真的一面,那是她只保留给我的。她从来没有过害我与母亲之心,却不知道母亲已经将对滕爱妮的恨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就在母亲三十一岁生辰的那一日,四妹妹来给母亲贺寿,谁知宫玄啻也来了。母亲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将他盼来,若是宫玄啻那时肯对母亲好言温存,或者仅仅是笑一笑,恐怕便不会有后来之事了吧。”
宫谦冱的表情似是万分感慨,“可惜宫玄啻只是来寻回四妹妹,甚至连看都没看我母亲一眼。而这,彻底点燃了母亲的仇恨。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
凤凰儿不清楚宫谦冱为什么突然要与自己说起这一段往事,而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了寒若,便柔柔开口道:“太妃娘娘的恨,殿下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啊。”
“母亲那不是恨,是爱。”他的笑容苦涩,“母亲太爱宫玄啻了,当得知宫玄啻死时,你不能想象她有多伤心多绝望,如果不将这爱转为恨意来支撑,她早就随他而去了。我多么自私,为了留住母亲,不惜点燃她的仇恨,告诉她要为宫玄啻报仇。结果自食其果,伤害了自己永远不想伤害的那个人。”
凤凰儿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个永远不想伤害的人是谁,可他不能让宫谦冱在这个时候动摇,“殿下,所以你才要…”
他话未说完,宫谦冱已经再次开口打断了他:“所以我说我要感谢你,因为寒若一死,母亲就没有任何理由再活下来了,支撑她的精神一旦失去,她便命不久矣。可我感谢你,也不仅仅是因为母亲,还因为我自己。”他抬眸望向凤凰儿,眸中是平静的神色,“就在我方才重新见到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能,绝不能,再失去她。”
“可是您的母亲!”凤凰儿急了,听这语气,宫谦冱很明显要保住寒若,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一想起刚才白凤儿看自己的眼神,凤凰儿就恨不得将寒若千刀万剐!
“母亲只会知道,她还活着,在被追捕着。”他静静地看着凤凰儿,伸出左手挑起他的下颚,“我很感谢你在我失去她的那些日子里填补了我几乎是致命的寂寞。”话锋一转,宫谦冱的神色陡然变得无比冰冷,“刚才那一掌,用了几成功力,我很清楚,当我看见她浑身是伤的模样时,我就已经决定了你的命运。”
凤凰儿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胸中一阵一阵的绞痛,很好的解释了宫谦冱话中所暗示的意思。
他放开了他,喟叹一声,“白凤儿在别院里,你还要在这儿与我浪费时间吗?”宫谦冱不是糊涂之人,凤凰儿自以为利用了他,却没想到自己才是被玩弄于股掌间的那个人。
凤凰儿的神色变得苍白如纸,也不知是因为一掌之伤,还是因为眼前要面对的残忍的事实。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出去,跌跌撞撞地终于寻到了白凤儿的房间,轻轻推门而入,看见了那永远美丽的身影,“哥。”他叫着他,用与曾经一样的撒娇的语气,贪恋地注视着他,想要将他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自己的脑海中。
可惜白凤儿再也不会回应他,他甚至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哥,我错了。”凤凰儿扑到了白凤儿脚边,凄楚委屈地开口:“以前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哥都会原谅我的,这一次,你也原谅我好不好?”
白凤儿无动于衷,将头扭在一旁,一言不发。
“哥,我就快死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凤凰儿只觉心痛得比伤更厉害,像是配合他的话语似的,胸中翻涌的血气,引起他一阵猛烈的咳嗽,咳着咳着,便咳出一口触目惊心的鲜血来。
然而让凤凰儿心碎的是,白凤儿始终漠视他。
勉强站住身子,他转身准备离去,口里发了狠地说道:“摄政王已经恩准了,我现在就去杀了那个贱人!”
“站住!”白凤儿猛然喝道。
凤凰儿凄然转身,看着他,那无比邪魅的眼眸此刻变得天真无暇,只是却浸满了沉重的悲伤,“哥,你终于肯与我说话了吗?”
看着凤凰儿凄绝的表情,白凤儿忆起了当年还是个小小孩童的他,心中到底不忍,开口道:“你回来。”只是声音始终还是冷冷的。
凤凰儿吃力地拖着脚步,重新走到他身边,痴痴凝视着他,又苦涩一笑,“你到底,还是为了她,才肯与我说话啊。”
“凤凰儿。”白凤儿突然低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哥!”凤凰儿无比惊喜的抬头,眸中已经蓄满了水雾,“我,我以为,你再也不肯叫我的名字了!”
白凤儿的表情变得苦涩起来,“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吧,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不!”凤凰儿断然否认,却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仍坚持着说:“不关哥的事,而且我从来没后悔过,我对哥付出的感情!”这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了他,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了,他不想要带着这个遗憾离开。
白凤儿心中一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重新睁眼看向弟弟,“我并不是指这件事,而是说,你因为我,而变成如今的模样。我那个天真善良的弟弟,竟然因为我,而消失了。”
“不是的哥!”凤凰儿强忍泪水,他不想见他到他自责,不想见到他心痛,“我一直都是这个模样,只是哥你不知道罢了,哥没有任何错。哥,你能不能,最后一次抱抱我,我好冷,哥。”
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笼中鸟
“哥,你最后一次抱抱我,好不好?”凤凰儿眼中的泪水终于强忍不住,缓缓溢出,晶莹的泪水洗净了他眼眸中的邪气,此刻他看起来单纯一如往昔。
白凤儿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拥着凤凰儿入怀,凤凰儿嘴角鲜血越溢越多,可他始终保持着笑容不变。当白凤儿抱住他的时候,他觉得他的世界又回来了,白凤儿好久,好久不曾抱过自己了。
“哥,对不起。”他带着安心的笑容窝在他的怀里,低声向他道歉,忍下胸中翻滚着的痛楚,向他絮语着:“我不后悔,哥,我不会为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后悔,这声抱歉,也不是对别人说的,哥,我只是很抱歉我伤了你的心。”即便是此时此刻,凤凰儿仍旧这么倔强。
白凤儿抱着他,感受到他越来越虚弱,怎么忍心再去苛责他,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了他的脸,为他擦去唇边那刺目的鲜血,“凤凰儿,别说了,哥不怪你。”
“那么,哥,你愿意原谅我了吗?”凤凰儿本已渐渐失去光彩的双眸在听到他的话以后顿时重新焕发了光彩——最后的光彩。
“是。”白凤儿强忍住泪水,无论凤凰儿做过多少坏事,甚至伤害了他心爱之人,可他始终是自己的亲弟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唯一的亲人啊!颤抖着开口,“我原谅你,你是我弟弟,你做错什么哥都会原谅你的。”
“哥,我好,欢喜。”听到白凤儿这样说以后,凤凰儿脸上显出一股奇异的潮红来,他定定地、贪婪地,看着白凤儿无比美丽的脸庞许久,才吃力而虚弱地开口道:“哥,若有来世,我还要做你的弟弟。”
“凤凰儿,你…”白凤儿微微诧异,他深知凤凰儿对自己的心意,总以为凤凰儿恨透自己与他的这段兄弟关系,想不到他竟说出来生还要做自己的弟弟的话来。
凤凰儿吃力地伸出手来,抚上了白凤儿绝美的面庞,“血缘也好,性别也好,这都不重要。哥,我只是喜欢叫你哥,喜欢做你的弟弟,哥,我,好爱你啊。”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吐出最后一个字之后,他的瞳孔不再转动,却不肯闭上,仿佛仍旧在痴痴地注视着眼前之人一般,唇边遗留的笑容竟显得无比幸福。
那并不是死不瞑目,只是太过贪恋眼前之人罢了。白凤儿眼内那滚烫的泪珠终于跌落了下来,直直溅到凤凰儿的脸上,可惜凤凰儿再也感受不到这抹温暖了。白凤儿伸手,温柔地,轻轻地,合上了他的眼睛。
就让这一切恩怨到此为止吧,凤凰儿欠寒若的,所有的罪孽与报应,都让自己来承受吧。
白凤儿抱着凤凰儿仍旧温热的尸体,放声大哭……
凤凰儿陷入了永远的黑暗之中,而此刻寒若同样身处黑暗,只是不同以往,这一次的黑暗就像温暖的胎床,轻柔地拥着她,让她甘愿睡去。不过耳边仿佛有无数声音在喧扰着她,受不了耳膜几乎要被鼓破的疼痛,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她便跌入了一双无比温柔深情的眸子里,这才发现自己正被那眼眸的主人牢牢拥在怀里。
秀眉立刻蹙起,她发了狠的挣扎起来,“放手!别碰我!你放手!”
“四妹妹!”他低低唤了她一声,而他,正是当今摄政王,权势赫赫的宫谦冱。
“呵。”寒若发自心底的切齿冷笑一声,说道:“别这么叫我,我可承受不起。我也不是你的四妹妹,我是先帝宫诀凊的嫡妻!”
“你,还在怪我吗?”宫谦冱不改温柔地凝视着她,只是那眼眸里含了无措与伤痛,“我已经亲手杀了凤凰儿,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寒若冰冷的表情丝毫不改,冷冷笑着:“凤凰儿?你以为我恨的是他吗?他是生是死都不关我的事,我恨的,是还给了他这样大的权力来折磨我的你啊!我恨得是不动声色骗了我这么多年的你啊!我恨得是在我耳旁说着爱你,然后一刀从背后插入穿透前胸,还亲手将我推下高崖的你啊!”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却不意扯动身上伤口,猛烈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