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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师父。师父为你疗伤之际你都尚自昏迷,当然不记得。”寒阳撇了撇嘴,又示意小怜将饭菜拿上来,对寒若开口:“吃不下也要吃,不然你哪来的气力复元。你不是还要急着赶回宫中的吗?”
寒若听他这么说顺从的起身吃饭,只是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驱散不开的阴郁,她的确要急于赶回宫中,可是她此刻的内心已渐渐出卖了自己,她想要留下,留在那个人的身旁!她知道自己心中哪怕是一刻闪过这样的念头都万分对不起那些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的人,可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管住自己的心啊!
然而白日里既然他对自己的表示是这样的态度,就可明证了这一切终究都只是她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默默咀嚼着此刻吃在口中毫无味道的饭菜,寒若决意收回自己对他的一切妄念,再也不会做出像白日里那样唐突自轻的举动了。现下除了好好养伤以争取早日让身体复元,以便赶回皇宫去,她不想再纠缠这里的任何事,任何人了……
未完待续
某寒的话:周末抽时间多更一章,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好紧张&;amp;gt;。&;amp;lt;亲们祝某寒能过吧tat
第二百二十六章 意已决
自那日之后,寒若便不曾再看见寒亦了,明明下定了决心不去想他,可人心的复杂难测之处便在于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一连几日不见,她只觉相思蚀骨,终于忍不住问前来相伴的寒阳,“你师父呢?怎么最近都没有看见他?”她只装作随意一问,竭力收敛起自己迫切想知道的心思。
寒阳却是随口答道:“出去了。”
“出去了?”寒若惊讶极了。
“你不是知道我们是凌影宫的人吗!”寒阳一副你也太大惊小怪了的表情看着寒若,“我们凌影宫又不是隐士归隐的净土乐园,我们可是堂堂的江湖门派!江湖之大,风波亦多,师父是出去处理那些个门派争端了。”
“哦?我还以为像你师父那样的,不会亲自出手。”寒若低低道,知道他不在了,心中忍不住一怔空荡的失落涌起。
“若是师父不亲自出手,经常在外走动,你哪能这么幸运,几次三番的得救啊。”寒阳打趣道,继而话锋一转,道:“师父平日清冷,从前就算是对我,也少有言语,可是却很喜欢亲近人群。很奇怪吧,明明最是清冷的一个人,却喜欢在闹哄哄的人群中。”寒阳喟叹一声,继续道:“可惜像师父这般存在,到底只能是孤独的。接近他的人,无一不是贪恋他的容颜,结果师父的心渐渐冰封,无法再信任他人。越与人接触便会杀越多的人。幸好师父所杀之人皆该死之人,否则凌影宫就要被武林视为异端了。”
“即便如此,你师父还是愿意待在人群中吧?”寒若低低道,也不知是在对寒阳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他只是太孤单了。”那样感叹之中,又饱含心痛之情。像他这样不似凡间所有的存在,天生注定是要独自一人处在云端的。可需知高处不胜寒,越是如此便越是孤单。不被理解的痛苦,是如何难受。
寒阳见寒若神色,忽然笑了起来,寒若回神,不解地望向他:“你笑什么?”
“我在笑小若你啊。”寒阳笑得露出了两排齐整漂亮的牙齿,至于小若这个叫法,在寒若多次反抗无果的情况也只得由着他叫了,他笑道:“我现在知道师父为什么这么喜欢你了。”
“喜欢,我?”寒若听得连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是啊。”寒阳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师父便是这么多管闲事之人?拼着有损自身都要将真气传给你来保住你的性命,又费劲心思研究各种药理医治你的重伤,还整日无事弹琴奏曲给你听。难道我师父就这么穷极无聊吗?还是你以为我师父对每个人都是如此?也只有你啊!我看恐怕是因为师父认为你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能理解他的人吧。”
寒若听着他的话默然不语,寒阳语中的喜欢多半不是指男女之情。心中苦涩,他与自己亲近,大概也只是认为自己不同旁人能够稍稍理解他,可谁知自己也会对他生出这样的贪欲执念来,恐怕他对自己很失望吧?所以才会不辞而别,就这样离开吧?
见她不语,神色愀然不乐,道:“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师父吗?”
“我很感激他救了我的命。”寒若只能这样佯装平静地给出一个棱模两可的答案,说起这个,她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道:“其实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实在放心不下谨冰,我想要回去了。”
“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寒阳听她说要走,慌忙阻拦,“师父说至少还要半个月你的伤才能够痊愈!你现在要是急着赶路,万一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至少路途劳顿我还是经受的起的。”寒若去意已决,然而心中非走不可的理由或许不止一个宫谨冰了,她只是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寒亦了。
寒阳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能立足的理由来,慌得红了一张俊脸。倒是小怜镇定自若的上前劝道:“小姐,也不急在几日之间,还是等你身上洗过了再走不迟,不然路上也不方便。”小怜话有所止,寒若听得明白,想着的确也不差这短短几日,可是生怕他会回来,正自犹豫不决。小怜却好似看穿了寒若的心思一般,开口道:“主人此次至少十日方回。”到底是同为女人,小怜心思真真细腻如发。
寒若这才定下心来,点头答应至多再留五日。寒阳见她神色坚决,也只能无奈同意,告诉她自己会开始为她准备赶路的行李,便与小怜一同离开了她的房间。
谁知才走出没几步,小怜一脸严肃的拉着他的袖子开口:“立刻给主人飞鸽传书,让主人速速回来。”
寒阳莫名其妙道:“师父这次要处理的事比较麻烦,急着让师父回来做什么?”
“她这一走,他们就要终身错过了,你还不明白吗!?”小怜焦急地开口,她当年是受过情爱之苦的,现在有情之人在眼前而不能成眷属,两边又都是自己关爱之人,怎能眼见他们错过而不管呢!
“你说是师父和小若!?”寒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阳少爷,我知道您对小姐的心思,可那绝非纯粹的男女之情,更像是一种对小猫小狗的宠爱怜惜罢了,您以前就特别喜欢收养那些无家可归的小家伙,细心照顾他们不是吗?可是主人不同,主人孤独太久了,小怜能看得出小姐她是主人唯一的曙光与救赎了,难道您忍心见主人这一世都继续这样孤独下去吗?”小怜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寒阳被小怜说的话一时怔住了,半晌才道:“我马上去通知师父回来!”说罢疾步离去。只是边跑着,边暗自嘀咕,“才不是,小若才不是小猫小狗!”
少年人纯洁无垢的心思,在长长的白玉回廊中飘散而去,只余疾行的脚步声踏出的笃笃回声……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心已定
振动洁白的羽翼,一道白影极速的在天空划过。月凉如水,一身茶白衣裳,在中庭默然独坐。有白鸽的一声鸣叫打破庭中寂静,寒亦抬头,伸出玉臂,浑身雪白的飞鸽已经精准而乖巧的停到了他的手上。
解下小家伙脚上绑着的字条,奖励似的伸手轻轻揉了揉它的脑袋,小家伙喉中发出几声愉悦的嘶鸣。双手捧着它往天空一抛,鸽儿便振动双翅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寒亦这才重新坐下,展开了手中小小字条,雪白的纸上只寥寥八字,他却突然觉得心沉向了无限深处——
“寒若欲归,师宜速回。”
夜深沉,月正凉,心似跌寒潭。
同一片凉薄月色下的另一个人心情是否同样如此哀怆呢?寒若倚窗眺月,神色茫然,悲喜莫辨,也不知如此出神的在想写什么。自那一日说要归去以后已经过了两日了。寒若的身子也只是头两天会痛,这几天早已无事,明明就该起身,却偏偏不肯动身。心里拼命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答应了小怜会多留五日的。再过三日,自己一定即刻就走!
虽然在心上如此告诉自己,可恐怕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的心吧。何时夜晚变得如此漫漫难熬,何时自己变得如此期盼夜半醒来能看见床边有人,何时又会如此倚窗远望,就似在盼着何人归来一般。明明才认识短短几月,明明连话都没说过几句,何以便会如此深深嵌入心里?她问自己,得不到答案;问明月,明月只会静静照着她。
怕又是一夜无眠了吧?
翌日小怜捧着早饭入内,却诧异的发现寒若人不在床上,而是靠着窗台就这样坐着睡着了。走近看时,才发现她一脸憔悴,心中怜惜不已,拿来锦被轻轻为她盖上,放下早饭,便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一出房门,就径直寻到阳的房间,门口站着青儿碧儿俩姐妹,将她拦住,青儿说道:“小怜姐姐你怎么来了?阳少爷这会儿还没起身呢。”
“我有事要找阳少爷。”小怜神色慌张。
碧儿满面笑容,却不肯放小怜入内,道:“有什么事都等阳少爷起来再说啊。”
小怜神色一凛,手上已使了内劲,想要动身硬闯。碧儿青儿亦不是吃素的,当即动手。三人在外你来我往,碧儿青儿本想占着姐妹配合默契借此压制小怜,可谁想小怜内力与招数皆胜她们一筹,两人合力竟也胜不了她。不过小怜吃亏在用心太急,出手便有些慌乱,加上这姐妹二人配合确实极为出色,一时不分胜负。
寒阳的声音及时雨一般打破了这僵局:“外头在干嘛?怎么这么吵?”
三人当即住手,碧儿恨恨瞪了小怜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声回答:“阳少爷,是小怜姐姐要见你。”
“哦,让她进来吧。”阳儿深知小怜平白无事不会来找自己,而她来,也必定是为了寒若之事,所以当即出声让她进来。
小怜神色一正,总算入得房来,还不待寒阳问她何事,已经自己急忙先开了口:“阳少爷,请恕小怜无礼,但是小怜想要知道您是否已经寄出飞鸽传书?”
“你那日与我说了之后我当即寄出书信,按说师父已经收到才对。按师父的脚程,一两日便可回来,说不定明后天师父就到了,你别急啊。”寒阳好似还没睡醒的样子,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日清朗,倒是有些沙哑。
“并不是小怜心急。”小怜低低一叹,道:“小姐白日只佯装无事,可我知道她心里有多急,阳少爷你陪着她时,难道没见着她眼下乌丝满布吗?”
寒阳心中一滞,半晌没有开口,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师父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小怜无奈,只得如此退下了。只余寒阳一人呆呆坐在床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惜寒阳的话没有成真,三日转瞬即逝,可寒亦始终没有归来,连寄信的那只飞鸽都回来了,他还是没有回来。而寒若早早理好行装,准备离开。
此刻寒阳与小怜都齐聚寒若房中,寒阳开口道:“我还是不放心你,让我送你回去吧。”
小怜在一旁接口道:“小姐若是不嫌弃小怜,小怜也愿随小姐同往。”
寒若面上带着柔软的笑意,却无比坚决地摇了摇头:“你们放心,我伤已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我身上也有点武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弱不禁风。”
“并不是这个问题,现在朝廷派出各路人马寻你,万一那个宫谦冱对你不怀好意,落入那些兵马手里就不是说笑的了!有我们在至少能多照应照应你啊!”寒阳急切道。
“所以我会易容之后再上路啊。”说着微笑看向小怜,几月时间的相处,寒若已经得知小怜乃易容术的个中高手了。见寒阳仍不放弃,继续道:“如果他当真派人追杀我,面对千军万马,一人与三人又有何区别?反而我一人行动更方便一些,目标也更小一些。”
“可是!”寒阳还有要再说,寒若突然收起笑容,冷声道:“不要再可是了,我意已决!”这么说着,神色变得既像狠绝又似含悲,厉声开口:“我不想再与这里有任何牵扯了!”
寒阳与小怜听她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来两人同时愣住。寒若看二人神色便知自己这话伤了二人,重新开口换了一个说法:“并不是我忘恩负义,我知道你们不在乎什么金银珠宝,可是有朝一日权在手,我也一定会重重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只是眼下,我真的不能再见到你们其中的任何人了。无论是你们谁,都不可避免的会让我想起那插入我胸口的狠狠的一刀,这样下去,我所有的决心都会被动摇的。你们,能懂我的意思吗?”寒若目色含悲。
她到底是在说服他们还是在说服自己,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内心深处如此坚决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不能够再让任何人任何事勾起她对他的回忆了,否则她当真会就此沦陷得万劫不复了!她不希望自己变成这样,不希望!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人已去
结果终究还是寒若一人上路了,不过凌影宫建在深山,其间利用五行八卦之术依据自然地势,建出重重迷阵,若是寒若一人独行,必定转瞬迷失,便决定由寒阳与小怜送她出山。
只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寒若想起方才与二人分别时的场景,心中还是忍不住的一阵酸楚涌上,虽然不过短短几月的相处,可寒若的确与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如今自己还能存活在这天地之间,也有他们的功劳啊!
暗自神伤,寒若独自驱马前行。此刻寒若一身青灰色简朴男装,从头到尾装束完美,特别是小怜那高超的易容之术,当时易容之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寒若完全认不出这竟然是自己!便是绿菊堂的人,皮面具也不一定能达到这般效果吧。一双美目被拉成一对斜眼,高挺的鼻梁此刻微微塌陷,精致的小嘴变得大而略歪,连她那自豪的黑亮长发都不知被抹了什么变得如干草一般枯黄黯淡。害得寒若当时紧张不已,幸而小怜说回宫之后用皂荚一洗便能恢复原状,寒若这才放下心来。
看见自己这一身装束,伸手抚一抚自己此刻蜡黄的面容,寒若心情才微微开朗起来,想着若是谨冰见到,必然也认不出自己,便觉好笑。
正一边沉思,一边骑马行着,忽然身边闪过一道风驰电掣的人影,只是那么一瞬间,便已擦肩而过。心脏猛地狂跳起来,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从心口蔓延至四肢,她只觉百骸冰冷,紧紧捂住嘴巴回头看去,果然见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茶白色身影在驰马疾行,速度极快,转瞬便已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
那冰冷的四肢百骸开始渐渐回温,而后便是火滚过一般的发烫起来,心脏兀自狂跳不已,寒若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以免引得他折马回身。她心中深知那身影是寒亦!是飞奔着赶回来的寒亦!他如此匆忙赶回,是为了再见自己一面吗!?只稍这么一想,心脏激动得几乎都要停止跳动。可是寒若依旧不敢出声,现在还有比儿女私情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她不能就此沉沦下去!
死死咬住嘴唇,寒若扬鞭狠狠抽在马儿身上,马儿吃痛长长嘶鸣一声,便踏开四蹄,飞奔起来。一个往前飞奔,一个往后疾驰,就似天涯已隔,没得回转之路了。寒若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考虑事后自己会不会后悔,她只知道,这一刻,她已经这么做了!
等到马儿渐渐力乏慢下来时,寒若已经行到一处小镇了。从凌影宫到皇宫,其间大概有个五六日的路程,毕竟不能如此心急赶路。拍了拍马儿,轻轻道:“马儿啊马儿,今天是我对不起你了,现在我们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那马儿似有灵性一般仰脖愉悦的嘶鸣一声,再次撒开蹄子奔跑起来,不一会儿便载着寒若到了一家客栈。
寒若勒绳下马,店小二听见有马儿止步的嘶鸣声音,很快从店中小跑着迎了出来,牵着马儿入厩,向寒若问道:“客官您是用饭还是打尖呢?”
寒若简洁的回答道:“都要。”顿了顿,又道:“你去给我的马儿喂水再喂上好的饲料,银子不会少你的。”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扔给小二。店小二谢了赏,欢天喜地的去了。
寒若径直走入店堂,小小一间几开的店面,堂中只坐着寥寥数人,想来生意也不甚兴隆。掌柜的见有客上门本想打起精神招呼,将来者上下一打量,却见寒若其貌不扬,一身简朴衣裳,便只懒懒道:“客官要点什么?”一副十足的商人模样。
寒若不以为然,道:“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再端几盘小菜上来。”说罢掏出一锭银子放下。
掌柜的看见银子后当即眼睛便亮了起来,接过一看是十足十的一两银子,立刻摆上笑脸,道:“客官这边来,小店房间顶个儿的干净,您来您来。”说着就迎了出来。寒若却立在那儿不动,将视线投在了墙上粘贴的画像上。
“哎哟,客官您也看傻了不是,当初官府来贴的时候,小人也看傻了,从没见过这般天仙似的标致人儿啊!”掌柜地顺着寒若的视线看去,便立刻了然的开口。
那画中之人,分明就是寒若自己,寒若暗自压下紧张的心情,只装作随意的问道:“这画上何人?”
“这可是当朝的皇后娘娘,未来的圣上!”掌柜的恭恭敬敬地答道,又说:“摄政王下了令,但凡能找到这位主子娘娘的,便重赏万金!可惜到现在还是没人找到,大家都说指不定主子娘娘已经没了。唉,可惜了哟,这么天仙一样的娘娘。”
寒若随声附和几句,便不再言语,跟着掌柜的去了内堂二楼。寒若打量一眼,房中陈设虽然简陋,不过倒的确挺是干净。
将行囊放在桌上,道:“快快端饭菜来吧。”说着又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