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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来真的啊?]
一时间大厅上议论纷纷,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扭曲地怪异,实在这个宣语对他们来说太过刺激,他们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冷静下来。
龙伟对场上的吵杂视若无睹,在他眼里,他只看到高桥雅臣一直向他伸出的手,那只稳稳地停在半空的手没有半点的颤抖,它只是坚持着,坚持着另一只手能握上它。
(72)
咧开嘴笑着,龙伟还是没有走上去,不过他也伸出手在半空中招了招,意思似乎要高桥雅臣放弃他所站的位置到他身边来。
原以为不会更惊吓的众人又不由同时抽气起来,这个男人好大的胆子,这分明是要高桥雅臣放弃他的身份跟他在一起嘛!这男人是不是疯了?高桥家统帅已经为他在大庭广众下宣布了自己的性向,冒着明天名誉尽毁的风险向他告白,可这男人居然还不知足!
[龙伟?!雅臣,你们想干什么?]脸色自龙伟出现后就一直阴晴不定的高桥雅子在看到龙伟那只伸出的手后不由厉声喝了起来,然后推了一下旁边的西垣怜:[你还不上去把龙伟抓走?]
[母亲,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答应你我只能在未婚妻的人选中做出选择,而龙伟可是你亲手挑选的未婚妻,并且是你亲手把他送到我跟前来的!]铿锵有力地说着,高桥雅臣跨下台去眼看就能跟龙伟双手交握。
[想跑啊?好像难了一点,我等这一刻也够久的了!]
就在两手交握之际,一把闪着亮光的日本刀挟着不可抵挡之势直向两人手上劈来,龙伟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高桥雅臣猛地一推人向外翻去,不过倒是避开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
[我说西垣怜,你用不用得着学人家棒打鸳鸯啊?别人还是用棒的,你居然用刀?够狠的了!]
有些狼狈地爬起来,龙伟看着已经动手跟高桥雅臣打起来的西垣怜,不由一阵头痛,摊上这个疯子,他们也真是有够无辜的了,泺梵那家伙怎么还不来救命,他不知道这里没人能打得过这疯子吗?
[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想那一刀砍下,地上会多出一双交握的手呢!这是多么艺术的作品!]依然是快速的抽刀砍杀,西垣怜拿着重量不轻的日本刀轻松舞着,眼神散着狂热,难得碰上可以挡住他攻势的人,高桥雅臣果然是难以征服,不过这么棘手,刺激性更高。
[你真是有够变态!]厌恶地侧头闪了一刀,高桥雅臣知道这样下去空手的自己根本不是西垣怜的对手,而龙伟的武艺基础更差,在这屋里有着母亲撑腰的西垣怜占的优势比他想像中还要大,现在只希望高桥敦臣能快点出现,否则他跟龙伟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这是美感……在鲜血衬托下的白骨会闪着熊火的光芒,象征着你们艰辛的爱情;由那两只交握着的手凝固着的情感,那代表着永远不会变的承诺!这是多美的画面,你跟龙伟深爱,不想要一个纪念吗?在你们冲破一切就要掌握到你们的幸福时,总要有东西去证明这个时刻的到来,我只是为你们着想罢了!]
回荡在刀声里的话带着异样的迷蒙,西垣怜眼里含着狂热。
在被龙伟摆了一道后,他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曾经看过他丑相的人全部杀光,虽然‘神风’把记录着他丑相的DV送了回来,可是这东西传多少人看过,又有多少人会在暗地里笑话自己,讽笑着自己的失败!
他不允许,他不能容忍看过他丑陋一面的人活在这个世上,他要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痛苦!
首先是堂兄西垣健,是他惹来的祸,他也有份把自己推到这个可怕的深渊里去,所以他要让他生不如死,要他天天陪着自己一起痛苦……可很快他发现了,肉体上的痛苦对他们这些走在黑道上的人来说简直是轻如鸿毛,他杀不了西垣健,有父亲挡着,这堂兄永远不会面临他亲手所制造的死亡,但他怕失去!
三年前当着他脸强迫着明子嫁给自己,他那脸上的痛苦简直是大快人心,扭曲着脸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的窝囊,低声哭求着自己的无用都让自己混身舒畅。就像找到了最有乐趣的玩具,最有益身心的活动,他把西垣健调在他身边,让他天天看着明子,让他天天都为摸不到亲近不到而痛苦。他知道明子私底下跟西垣健有通信,可那更好,这样西垣健永远忘不了明子,他要西垣健越来越爱她,然后越来越痛苦,他不敢违抗自己,所以他放松地看着这场好戏,一次次的若即若离,制造着机会让他们逃跑,又一次次的在最后关头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那脸如死灰的表情,只觉血都在沸腾了,上瘾似地看着人在得到希望时瞬间的崩裂绝望,这是多么美的神态,值得他用上一辈子去品味。
可是每次看着同样的演员,即使表情再美也是会腻的,就在要寻找新的代替品时,电视上出现了高桥雅臣的身影,这人是谁他又怎么会忘记!那个卑微的男宠在什么时候有了那样冷若冰霜的神情,他明明看到过的,看到过他依赖崇拜痴恋的表情,为什么会没有了?是不是因为龙伟,那个可恨到极点的男人,没关系,他能找到他的,既然高桥雅臣不愿意自己找他,那他就帮个忙,帮他把龙伟逼出来吧,一个炸弹的威力足够了,足够让龙伟出现在东京机场,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知道很快的,他将拥有更可爱的玩具,更棒的满足!
花费了不少手段,把龙伟跟高桥雅臣牵在一块,事情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地走着,动了无数脑筋去推动事情的发展向自己布下的陷阱走去,看着他们无知地走向自己期盼着的结局当中,那股满足感足以让他在半夜兴奋地举刀砍杀……
这次要玩点别的,他们要爱情,就要留下爱情见证不是吗?爱情多伟大不是吗?那跟金钱相比,爱情又能值多少钱?在高桥家的干涉下,高桥雅臣又会做出什么举动?这真是太令人期待了,他怎么可以错过自己亲手布下的戏码!!
果然,高桥家需要力量拆散他们,力量他有的是,他要站在最近的地方看着这一出出丑剧,看着高桥家为这段爱情要付出多少,看着高桥雅臣要这个龙伟付出多少,然后……然后他会给上最致命的一刀,让这段爱情在鲜血中盛开最美丽的花朵……这才是他的美学,这才是最令血液沸腾的刺激!高桥雅臣的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呢?龙伟这个人又会怎么做呢?这趟游戏的过程实在是太多自己期待的东西了,即使自己知道最后的结局还是会激昂地等待着,耐心的等待永远能得到最甜美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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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打越兴奋的西垣怜,高桥雅臣暗暗叫苦,不过被训练得除龙伟的事外都能冷静以对的头脑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他们打了这么久场里没什么声音啊?就算母亲不出来阻止,宾客们总该会惊叫了吧?
再敏捷地闪过一刀,高桥雅臣分神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场里的宾客已经消失无踪,只有寥寥几人站在宽敞的厅上团团围住母亲,一向冷静的母亲依然镇定非凡,眼神虽似担忧地看向这里,可紧紧抿紧的嘴唇没溢出半声惊呼,她到底是希望自己赢还是输?
[想死啊?这个时候分神!]容不得高桥雅臣再有一点胡思乱想,龙伟的大喝声把他扯回眼前,狼狈地闪过刀锋却仍在刀尾上碰了一下,脸颊传来赤辣辣的火痛,人已经被紧紧搂在温暖的怀中。
[没事吧?]
是伟……
想笑却扯动伤口,高桥雅臣不由惊慌了起来:[伟你怎么踏进来了,这里很危险!]
[不怕不怕,救兵来了,我才不怕这个疯子的乱砍!]安慰着高桥雅臣的惊恐,龙伟帅气地甩了一下头,对抓刀看着他们这对苦命鸳鸯的凶神恶煞做了一个鬼脸。
[西垣怜,这天你是栽定了!还不赶快投降?别忘了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永远都赢不了我的!]
[你们的手还没留下来给我,我怎么舍得放你们走!我要把你们交握的手做成标本,让你们的爱情得到永恒,你们应该感谢我,这是多么棒的见证!]
西垣怜持着刀,就算打了这么久,他还是只轻喘着,眼神越发狂烈,似乎陷入了什么妄想中。
[他说的该不会是来真的吧?他的神情好认真!糟了糟了,他是真疯子!我们打不过他的,快逃!]
龙伟拖着高桥雅臣就向高桥雅子的方向逃,不明所以的高桥雅臣跟着他跑了几步,就立刻停住了。
[那里是我母亲……]
[你母亲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西垣怜不敢动她!]
[他已经疯了,我不能让我母亲也陷入危险里!]绝然的语气藏着平时并没有显露出来的亲情,龙伟看着高桥雅臣,难测的眼神似乎在研究他是否认真!
[母亲说了,我只能挑选了她选择的人选做媳妇。可同时,她也跟我赌了一个可能……你,龙伟,如果能让她亲自把你送到我身边,那么,她不会再拦着我们,她会放我们高飞!所以在这段时间里,她要拘禁我,不让我跟你有联络,她要看你的真心,她要你亲自想办法去让她认同!]
[那又如何?]龙伟笑了,笑得得意,高桥雅臣终于懂了啊!一手拖起高桥雅臣,他就想把高桥雅臣拖向高桥雅子身边。
[她还是爱着我的,她还是有把我的幸福列为考虑的!这就够了!我不勉强什么,正如我不能为她做什么一样,但至少我不能把危险带到她身边!]
[放心,这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她身边了,我也不会让你的母亲遇上危险的,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伟……]
挣扎着步子,高桥雅臣还没来得及做决定,西垣怜已经又冲了上来,举起的刀正正瞄准龙伟跟他交握的手,这人还真是不死心……
(73)
[真是锲而不舍啊!伟,学学人家的坚韧精神!]
一把不合时宜的笑声突然响起,西垣怜止住了步,高桥雅臣顿住了脚,龙伟无可奈何地叹了声。
[终于不玩了吗?看我这么拼命是不是很过瘾?全把我当猴子看了。]
[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西垣怜赤红的眼扫过围在高桥雅子身旁的几个宾客,空气荡起的异常让他失控的理智稍稍挽了回来,手紧紧握住刀柄,这几个人让他感觉到……危险!
[我们是高桥夫人请回来的贵宾,特地来观礼的。]温和地回应着,两位身高相似的男子向他们走了过来,一点也没有惧怕西垣怜手上刀的意思。
[观礼?人都已经跑光了,你们还留这里做什么?]扫视了会场一圈,空荡荡的角落早已经没有人在,什么时候人跑了他不知道,似乎就这样凭空消失了,现在整个场所散发着诡异的气氛。
[我们留在这里,自然是要庆祝新人了,你说对吧,伟?]
[这个当然,弟弟要结婚了,哥哥们怎么可以不出现庆祝!]回答的是不知何时已经跑到高桥雅子身边的龙伟,身旁紧皱着眉的高桥雅臣一脸恍然大悟,原来身旁这几个男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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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正厅上,龙伟跟高桥雅臣一身的不对劲,看着面前寒暄的几人,心里七上八落,都不知道现在唱的是什么戏,早前搞局的西垣怜已经被龙家的两大高手提出去修理了,听到会场那边不绝于耳的惨叫声,龙伟只能为西垣怜默哀三秒。
谁叫他刚刚硬是冲硬汉想上前砍自己,龙家谁不知道龙焱是护短出名的,而且是护自己!
[小弟为夫人带来不少麻烦,真是抱歉。]代表着龙家与高桥雅子交涉的自然就是那个稳重的二哥龙浩辉了。龙伟眼里转着圈,虽然他刚刚一眼就看出那几个宾客是几位哥哥,但他还是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泺梵并没说他们会来日本啊?
[不客气,终于能跟龙先生见面,我感到十分荣幸。]高桥雅子回以一礼,和颜悦色的脸上露出平常难见的笑容,看得高桥雅臣脑里一团乱。母亲怎么会这么和蔼可亲?而且似乎跟龙家的兄长们挺熟悉?
[有关这件事情,我想还是我来做个解释吧,高桥夫人介意吗?]
似乎看出龙伟跟高桥雅臣都满脑子的疑问,龙浩辉笑了,侧脸对着龙伟挑挑眉,在高桥雅子点头后开始说了起来。
[在前几个月接到泺梵委托的工作时,泺梵同时也把高桥雅臣先生的有关情况寄到了我的手上。然后我发现,我的某些记忆也出现了断层,看来伟你的催眠是越来越厉害了。]
[呵呵……这个嘛……]龙伟打着哈哈,看出龙浩辉没打算追究,他又恢复痞子笑容,手轻轻拉住高桥雅臣的手,暗暗捏了一下。
[……]感觉到龙伟的小动作,高桥雅臣不由皱了皱眉,但他还是把心思放在了龙浩辉的话上。
[所以我直接联络了高桥夫人,在当年的事件中,高桥夫人反而是比较清楚的人,因为她保留了当年本来应该销毁的‘神风’的档案。由她口中,我们推测出高桥雅臣遇袭应该是出自‘九龙堂’,也就是西垣怜。如果不把这个潜伏着的炸弹挑出来,我怕他迟早会对伟对手!]略略提高的声音让龙伟笑了,原来自家人会出动是因为这个啊!
[也就是说,高桥夫人在一开始就知道我来到了日本,幷且跟雅臣在一起罗?]感觉触着的手紧了紧,龙伟毫不在意的握上,继续他的疑问:[高桥夫人的演技真让人吃惊,这些日子里不但瞒过了西垣怜,也瞒过了我们!]
[……]大方地回以龙伟一笑,高桥雅子依然正坐,对于龙伟话里暗藏的讥讽是毫不在意,表情还相当满意的样子。
[伟!你应该感谢高桥夫人才对,要不是她与西垣怜周转,光凭泺梵一个人还是无法把九龙堂完全挡住,你跟高桥雅臣也无法在北海道玩得这么开心!]
[啊?]
还没等龙伟回过神来,龙浩辉又拿出一迭相片:[高桥夫人,这是这两个小孩去玩的相片,泺梵让我转交给你,这次的委托应该算是顺利完成了吧。]
[什么?]这次龙伟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了,一手夺过龙浩辉递给高桥雅子的相片,快速的看过那照得生动自然的景象。里面笑得开心、哭得伤心、还跟一堆小鬼混在一起玩的笨蛋是谁?有人偷拍都不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啊……这下子全毁了!!
[你就算把它们全撕了也没有用,底片能晒了好几套来,所以,如果你不想自己女装的相片也被卖的话……伟,把你手上准备要撕的东西还给高桥夫人,这是她出钱买下的货品。]
一句话就让龙伟止住了手,委屈的脸对着冷静的龙浩辉,看得出来女装相片是真有其事了,那个死泺梵居然敢阴他,真是太大胆了,他一定要报复报复!
[谢谢!]满意地接过龙伟递给她的相片,高桥雅子笑得相当开心,这群男子相当让人欣羡啊!看来雅臣在他们身边应该能得到幸福了,她所做的决定没错。
[不客气,不管如何说,你还是我的丈母娘嘛!]不服输地占占口头便宜,龙伟不情不愿地回到高桥雅臣身边,那委屈的模样惹来高桥雅臣开心一笑,伸手拍拍伏在他肩上装可怜的龙伟,虽然今天是莫明其妙的一天,可是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人已经在他身边了,以他原来的姿态,以他最自在的表情。
[回来正题上,因为高桥夫人提供了很多帮助,所以我们就尽可能利用你们为饵钓出西垣怜来。果然他上当了,在看到高桥雅臣在伟的照顾下恢复然后重新出现在宴会上,他便开始频频动作,因为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个西垣怜会有什么行动,所以只能采取被动的守势。幸好伟你潜入敌地,说动西垣明子,西垣健跟西垣明子联手在前天已经控制了九龙堂,他们提出了一个要求,只要把西垣怜的记忆完全洗去,九龙堂将与“神风”结盟,互相守望。]
[听起来似乎不错。]高桥雅臣回过神来,终于开始动脑筋:[可是为了保证这次的事不会泄漏出去,而且要保证你们的信誉,所以和臣做为人质到了西垣家对不对?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和臣不会凭空失踪,而高桥家不闻不问的。私底下或许是西垣怜抓走了和臣,但和臣幷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呆在那里,他早就能逃掉了。]
[大部分都对了,但是高桥和臣当时幷不是被西垣怜抓走,当然他也不是自愿到西垣家。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他幷不是这一次的合谋者之一,只是因为一些突发事故,这一点一会等他出现后,会跟你解释清楚。]
龙浩辉看向那蕴着怒火与关心的双眸,高桥雅臣还是爱着他的家人的,虽然相处冷淡毫无温情,但他们是一家人,这是早就不容否定的事情,在高桥雅臣心里,高桥家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少的分量,所以对于瞒着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心里感到愤怒与担心。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懂得了爱吧,懂得了去包容,懂得了放纵……
[雅臣,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这次会瞒着你跟伟,也是为了让你们对身边的人或物有一次重新认识的机会。这是你妈妈对你的心,在你被炸入院后,你母亲是握着话筒哽咽着对我们解说的,她告诉我们,在你的心里,龙伟永远排在第一位,不管她怎么努力你也没有把她当作亲人。但她希望你幸福,希望即使没有了她的守护,你依然能得到你期盼的幸福。面对着生离死别,她怕了;在看到你即使记忆混乱,可唯一没有忘掉龙伟时,她让步了;在你恢复后仍不愿回高桥家族,她明白了。她用尽一切的方法让你离开困扰你的牢笼,这个你一会就会明白。所以……在你跟伟已经在一起的现在,你是否也该让你母亲知道,你对她也有感情的,你也是爱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