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临近时,透过金色结界,看见岛屿上茂密的树林,高山流水,风景倒是极好。也罢,暂且不去想阿九的事情,或许时间真的是良药,隔久了不见,便也忘记了。忘记了便再一不会心疼他那张清冷的脸。
叹息一声,驱使云团冲入结界。金翅一族的结界,竟然如此不济,未使多大气力,便进入了岛屿,稳稳落在青草地上,此时天光落下只余金光罩散发着微光。
可我还未來得及四处瞧瞧,便有一群人将我牢牢围住。举目一瞧,是金翅一族的守卫,手中长弓箭头淬毒显出黝黑颜色。我深觉好笑,这几十万年來,胆敢将我像囚犯一般围住的,还未遇着。
“方才有情报说有人闯入,该就是你吧!抓起來!”我未來得及争辩什么,这群金翅鸟守卫便要上前來抓我。
我哑然失笑道:“我跟你们走,不过,可不要后悔。”话毕便任由一个守卫拿了锁链将我锁住。
金翅一族向來封闭,只有少量族人在外,这个族群,向來排外得很。怕是以为我是入侵者,哼!若是见了金翅鸟一族的族长,本君要他好看!胆敢将本君当入侵者抓起來!
此生还未入过牢狱,这次倒是新鲜了!也不对,在我还是苏平安的时候,倒是进过几回吃过几次牢狱饭。
此刻我正处于囚笼之中,这金翅鸟一族的囚笼倒也别具一格,竟然是一个放大版的鸟笼!罢了,罢了,权当是散心,阿九这边。。。只有不见着,才能不心痛。
这个囚笼,囚的不是我的人,是我的心。我想要这个精致的鸟笼子能够困住我那颗思念阿九的心。可脑子里无端冒出一张脸,清冷又悲切,怀抱了一身着道袍的男子行出苏府!
不明白,我这还好端端活着,阿九抱着那具尸体作甚?纠结半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他所纪念的,是作为苏平安的我。他要嫁的,也是作为苏平安的我。
该死,我怎会,又窥视于他?!还是,不要看了。。。免得。。。免得心痛。。。
我盘腿而坐,口中轻念起心经,想要驱除杂念,可西天佛祖这套玩意儿,似乎并不管用,念了近一个时辰,我还是内心烦躁又郁结。
下回见着西天佛祖,一定要抱怨几句,抱怨他的心经无用,也抱怨情难控制。
正郁结之时,身后有人忽然扯我的衣裳,转首一瞧,竟然还是个熟人。
转念一想,莫非,先前那只金翅鸟说在后头追我的?就是他?一只皮毛顺滑的胖狐狸正蹲在我身后,毛茸茸的爪子里,抓着的,是我紫金色的下摆。一双狐狸眼睛,三分委屈,三分欢喜,又三分郁结,还余得一分迷离。耳朵耷拉在脑袋上,与滑亮皮毛不相符合的颓废。
第五章:娘气
我看着拿着爪子扯我衣服的雪白狐狸,好笑道:“胖狐狸,原來在后头追我的是你?”是了,扯我衣服的雪白狐狸,就是镇命,那只涂山胖狐狸。
“帝君。。。”他狐狸嘴拱着我的衣裳,有些委屈的模样。
“先前那个闯进來的,怕就是你吧?胖狐狸。”我将手伸出鸟笼,轻易将他从鸟笼外提着脖子拎了进來。
“帝君对不起,害你被抓。”胖狐狸这是不好意思了?
感情先前金翅鸟守卫要抓的是这只涂山胖狐狸?我还是个冤大头?
我伸手抚着他的皮毛,安慰道:“莫这样了,平日里不是嬉皮笑脸的么?本君能让谁关着?”
胖狐狸一双狐狸眼,转了几转,复又沉寂下去。
“今日我都瞧见了,凤王他。。。”
“罢了,不必再说了,都过去了。”我出言打断他的话,靠在鸟笼边缘。
胖狐狸扭身化作人形,靠在我对面,本就是关一个人的鸟笼子,现在又拥挤了一些。他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咬着唇,有些委屈的模样。
这只涂山胖狐狸,该是从天宫就一路跟着我,这会儿该是饿了。可这会儿我也不能凭空变出一堆吃食吧?酒倒是还有一些,还是先前月沉搬过來的清月酒。
“小家伙,饿了吧?喏,还有几坛子清月酒。”话毕,我翻手便拎出一坛酒放在他面前。可这只涂山胖狐狸,瞅了一眼,砸吧砸吧嘴,咬唇道:“帝君,从前您还是凡人的时候,都是我是做大,今日换了您是帝君,真不习惯。”
感情这家伙还计较上这个了?
“便当我还是苏平安吧。”我叹息一声,终是轻声道。
可我如何还能是苏平安?
镇命咬唇半晌,狐狸眼一转,同我道:“既然您还是苏平安,那您上回说的话可还算数?”
上回?这事儿先前喝酒他不是就问过了么?我也点头应付过去了,这又开始了。让人头疼的胖狐狸。
无奈颔首道:“作数作数,即便你还是从前那只胖乎乎的狐狸,我还是很喜欢你,就像爱小孙子一样。”他年纪太小,要往细里算了,他得排到我子子孙孙不知多少辈以后。
“哦。。。”
天光更暗了些,连同金翅鸟岛屿上空的结界都一起黯淡了些。。。不对,结界能量在逐渐消失?
我皱着眉头,再转眼看白袍的镇命,他听完我那番话后,便不再说话,重又缩回狐狸状窝在我脚边,爪子揽着酒坛子沉沉入睡。
翌日早晨醒來,睁眼便见着守卫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将我脚下的胖狐狸死死看着。见我醒來,茫然道:“这哪里跑來一只狐狸?昨日不是只捉了你一个吗?”
我还未來得及开口,镇命自己便醒了,也瞪着眼睛和那守卫对视,然后咋咋呼呼道:“本公子自己进來的,怎的?怎的?不服气?”
额。。。我扶额哀叹,这只胖狐狸。。。果真是。。。傻得紧。
“守卫大哥,这只狐狸是我宠物,昨日在我衣袖里头,你们洠萍樟恕D忝鞘亲急敢恢闭庋刈盼颐牵俊蔽铱诙伦×耸匚赖呐稹
守卫一瞪眼,还未來得及说话,后头又急急忙忙走來另外一个守卫。
“快些,快些,王要见这个偷偷潜入的!还不押着去!”他边踹着先前的守卫,边骂骂咧咧说着。
哟,这会子是要见我了?
我轻笑一声,继续靠在鸟笼子边上,闭眼假意休息,悠闲道:“你们金翅一族的王,若想见我,还请他自己來。”
这边我话落,镇命就开始帮腔,傲着一张脸,冷哼一声道:“还不叫你你们王來,耽误了,当心脑袋落地!”
那俩守卫对视一眼,噗嗤大笑,道:“就你们俩?还想让王來见你们?行了,装什么睡,起來!”
眯眼看见他们想要來开鸟笼门,我暗地使了术法,将开门的守卫震开极远。哼,还当本君好欺负?正巧了本君因为阿九心情不大好!今日便拿这金翅一族的王來开刀!
镇命捂着肚子笑得打滚,那俩守卫又对视一眼,耳语一番后,其中一个跑开了,许是去寻他们的王了。
这守卫刚走,镇命就扒拉我的腿,兴奋道:“帝君帝君,您果然和东华帝君说得一样。”
一样?我记得月沉是怎么说我來着?说我是个尊号和人一样虚伪无妄又还娘气的?这意思,镇命觉得我娘气?
从前宿北也说我娘气,本君就看不出我哪里娘气!本君堂堂一体横八荒威武不屈的神龙,怎么就娘气了?
于是我半睁着眼睛,戏谑道:“怎的?觉得我娘气?”
话毕便见镇命拼命摇着脑袋,又忽然嚅嗫道:“就是娘气我也喜欢。”虽然他声音不大,我还是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无奈叹息一声,同他道:“镇命,你对我的心思我晓得。可你要知道,我如今连阿九都不肯接受,又如何会接受你?”
这话一出,胖狐狸急了,双爪抱着我腿,着急道:“帝君,帝君,你不要我了?先前还答应镇命说即便是胖狐狸也还喜欢的。”
感情这胖狐狸是洠в刑ノ液蟀刖洌课艺鲅劭醋潘胶偷溃骸罢蛎抑滥愣晕仪楦钪郑杉幢阄一故撬掌桨驳氖焙颍乙仓皇悄媚愕迸笥选O衷谖也辉偈撬掌桨玻阋不箍梢允俏业呐笥选V劣谄渌艺娴牟桓掖鹩δ闶裁础!
听完我的话,胖狐狸面有沉思,又有悲切。这表情忽然让我想起,在我还未出月沉的金铃铛的时候,胖狐狸要走,蹭着我脸同我说的那番话。到底,我不忍心他受伤害,他就像是当年的阿九,又像是后來的我。
这世上的情事变化太快,叫我措防不及,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爱上阿九,更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只迷迷瞪瞪的涂山胖狐狸私下喜欢我。
看來,我果真是天生的断袖,喜欢我的,还都是雄的。要是被栖梧晓得,大概会指着我的鼻子嘲笑我,说我果然是个娘气又适合压在身下的倒霉龙。
第六章:星稀
我正想得出神,忽然听见镇命小声喊了一句。
“小安子。”
我条件反射便“嗯”了一声,复又惊讶看他,他也正看着我,双眼带泪,濡湿了脸上的毛发。
我伸手为他拭泪,又轻声哄道:“镇命乖了,你好好的男儿家,日后小安子替你寻一房美妾,一房不行十房,专挑八荒美人簿上的,如何?”
镇命拼命摇着头,飞身朝我扑过來途中幻作人形,趴伏在我胸口,拼命哭着。
真是叫人头疼,这孩子,从前怎的也洠в屑庋蓿
“我不要美妾,再好看我也不要,我自己都是八荒美人簿上第二了,还拿那些女人作甚?我只想要你,呜。。。小安子,我只想要你。你不知道,只有你不肯正眼看我,从前我在宴会上跳舞,只有你不看我,我先前只觉得不服气,可后來便真真是爱上了你,再遇上你,你是苏平安,我以为我变心爱了苏平安,可后來晓得你们是同一个。你都不晓得我有多开心。。。呜呜呜。。。”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镇命,却只看见他白发柔软,发上一撮狐狸毛耷拉在那里,很是委屈的样子。可我能够如何?面对着这个傻乎乎的胖狐狸,就如同面对当年的阿九。伤不得,也洠О旆ň芫!!
只得叹息一声,伸手揽住他的背,轻声安慰道:“莫哭了,我晓得了。”
可这样的安慰毫无用处,这只胖狐狸就像是要将几千年的眼泪都一起哭干一样,拼命在我胸前蹭啊蹭,我几乎要能感觉到衣裳濡湿。
这实在叫人头疼。。。
隔了一会儿,他终于不哭了,抬起脑袋问我:“你还喜欢凤王么?”
这真是一个叫人纠结又尴尬的问睿晌遥啡恍闹杏邪⒕牛故悄侵志黾撇换嵬堑母星椋鹊蹦臧芪啵挂獊淼蒙睢
这就好比开始时爱吃肉不爱吃素,忽然有一天却只想吃素了,于是吃了一辈子的素。嗯,这个比喻不甚恰当,可我也找不到更好的比喻了。
可我又如何能够承认?
“如今说这些作甚?到底是洠в锌赡艿氖虑椤!蔽姨鞠⒁簧缡腔卮鸬馈U蛎辏焓植粮裳劾幔险娴溃骸澳牵院螅院笪夷芗绦不赌忝矗俊
他说得那样认真,又那样小心翼翼,叫我不忍心回绝,可我终究回绝了。
“镇命,你记住,我同阿九不可能,同你更加不可能。”我叹息一声后,无奈道。
“那你是要和东华帝君在一起了?”他忽然瞪大眼睛说了一句,然后咬着嘴唇眼巴巴等着我的回答。
这。。。我倒是想起,从前月沉还说自己是镇命的情敌,说也正巧喜欢我。。。额,他这个玩笑开大了,回去定然要同他算账!
扶额无奈道:“东华帝君是我兄弟,如何可能在一起?你除了路痴,还是个白目么?”话毕,这只涂山胖狐狸咬着唇歪着脑袋忽然问了一个偏睿奈暑}。
“咦,先前听帝君您叫东华帝君月沉,为什么啊?”
这个问睿拘哉媸乔亢罚还埠茫山馕А
“我号虚妄帝君,不是也有个名字叫奈渊么?东华帝君自然也是有名字的,不过他当年历劫去了,后來我们那一辈人又挨个不是死了便历劫了,如今有胆子叫他月沉的,只我一个。”我如是回答道。
月沉。。。这个名字叫我想起星稀,星稀怕是。。。回不來了。。。
“那其他几位帝君也是有名字的么?”镇命好奇问道。看着他重又靠在鸟笼边缘,我便同他讲起了八荒秘史。
“月沉有个弟弟,叫星稀。”我从月沉的故事先起头道。
镇命听了,好奇凑过來,问道:“月沉星稀?果真是兄弟!那么星稀呢?”
星稀。。。晓得星稀的。。。哎。。。
“当年我们都是精气演化出來的灵兽,有正亦有邪,月沉做了神,可星稀却想要做妖魔。因着他性子豪放,又很直爽,见不得天宫这套繁文缛节,便反下九天做了妖。在白泽还未统管妖族之时,妖族一直是由星稀所统管的。”我再揭开这段过往,只剩下感慨了。
“噢。。。原先我还以为白泽神尊一直是统管妖族的祖宗呢!”镇命点点头,听得入神了,不知何时竟然抱着昨夜那坛酒开始小口抿着。
我叹服于他情绪的变化,先前还哭成那样,这会儿又能够喝着酒听我讲故事。
于是我摸出些先前从守卫那里顺來的花生,继续道:“可星稀后來不知为何性情大变,竟然要同天族对抗,百般无奈之下,我们下手诛杀了星稀,再往后很久,白泽出世,统管了妖族。”
镇命听得入神,只剥着花生看着我。
“上古时期,有四帝君,虚妄、东华、元华、紫虚。星稀便是元华帝君的名字。”叹息一声,我终于说出这个如今只有我同一些老家伙才知道的过往,又再叹息,为过往那些腥风血雨的岁月。
我几乎就要忘记,忘记那些不断杀伐征战的远古岁月。
镇命忽然怔愣,许是被这个秘闻所震惊,手中的花生掉了一地。。。
“东华帝君看起來还过得很好很开心,却。。。又这样一段过往。”他如是道。是了,我依稀记得当年月沉伤心欲绝。。。为了弟弟星稀,也为了一段情。。。
镇命太傻太天真,他哪里懂得表面上看起來开心的,不一定便开心。。。于是我终于揭开一个秘密。
“月沉同我万万不可能,因为,他爱星稀。”这句话落下的时候,我如愿见着了镇命瞪大的眼睛。
这本就是一个远古时代所发生在月沉身上的悲惨故事。。。我猜,他还记着星稀,也还爱着星稀。
就像,我还爱着阿九。
我猜他想要忘记,可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被羁绊,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会记起。就像当年的我,一直死死记着栖梧死去的瞬间,记着那满山的凰火。
我正回忆过去之时,听见远处有声音朝这边靠近,带着强大的怒气,想來是金翅王來了,这回,有意思了。如此便也将过往抛开,好好拿这倒霉的金翅鸟族王撒撒气。
第七章:贿赂
老远便听见先前那个守卫的告状声,大概说是我们不识好歹什么的。。。我与镇命相视一笑,又一起摇摇头,感叹这世事的无奈。
这关鸟笼的待遇,我享受得够久了。
“哪里來的黄毛小儿,大放厥词,竟然敢要本王來见!”那金翅族王的厉喝声越來越近,直至我低首能够看到鸟笼被遮挡住晨光,有一阴影在我前方。
“就是这俩小子,昨夜闯入结界,被抓起來的,怕是细作。”这是那个守卫的声音,啧啧,先前对着本君趾高气昂的,这会子儿对着金翅族王却做了小伏低,当真狗腿。
我随意靠在鸟笼上,未曾抬首看金翅族王,倒是镇命瞪着一双眼睛和他对视着。低首听见那族王低喝道:“你是何人?抬起头來,让本王看个究竟。”
我学着从前阿九的模样,冷笑一声,仍旧未曾抬首,低声道:“王您还是不要看我的好,免得到时候吓破了胆儿。”
从前阿九着百鸟族王在栖梧山议会,那时阿九年幼,我不得不在那处旁听。我记得当时我还感慨,说金翅一族是长得最像凤凰的神鸟。
“这世上还洠в斜就醪桓铱吹模∧闱姨鹜穪恚就跞哪悴凰馈!庇质且簧秃龋浇呛Γ夯禾祝陨弦凰┡难邸
那双眼,在见着我后,露出思索神色,暴怒急转直下化作绵绵细雨,又生出惊恐,眼下头那张有些尖利的嘴,颤抖着,惊恐道:“帝。。。帝君。。。”
他震惊过甚,一时间未有动作。我继续冷笑,将耳边一缕长发顺在耳后,低声道:“王您家鸟笼子,做得甚好,甚好。”
我此话一出,那金翅族王立时双膝跪地,一众守卫亦随之跪地。
“小王不知帝君大驾光临,这才导致误捉了帝君您,还。。。请帝君恕罪。”他额头点地,磕得甚响。
我却还不满意,冷哼一声道:“如此说來,你是在怪本君未知会于你?”
“小王不敢,小王这就放了您。”那族王又重重磕头,低声着守卫來开门,我却一抬手,将这硕大鸟笼震开,一时间紫光飞散。
起身立在一众金翅鸟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颤抖的这些守卫同族王,略有些恍然,我是有多少年,洠в凶稣飧毖侠鞯哪Q
镇命在我身后低声道:“帝君好威风。”
威风?我又有多少年未曾耍过威风?
“帝君请息怒,请息怒。”低眼看着金翅族王在我脚底下求饶,心中一阵烦躁,摆手叹息道:“罢了,罢了,起身吧!说來也是本君先闯了你的领地,关押一晚,权当是惩罚吧。”
金翅鸟王许是吃惊我情绪变化如此之快,一时间未曾反应过來,在怔愣过后,才在身旁守卫的搀扶下起身。
我对这金翅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