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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雪青只需要看她的目光就知道,李嫣输了……爱情其实跟赌博很相似,太在乎的那个人总会输得最彻底。
她对她有点怜惜,再漂亮再骄傲的女孩子,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如何强悍都很卑微。
陶黎贺也算是祸害了。
音乐又响起来了,很震憾的电子摇滚,听得人心都要蹦出来。
李嫣坐在一旁,虽不复先前骄纵但眼神依旧倔强,愿赌服输,这姑娘肚量还是有点的。
罗雪青抿一口酒,很显然,大家对她的选择并不期待,毕竟嘛,她是和陶黎贺一起来的,再加上一路被李嫣强势所压,不选陶黎贺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就是陶公子,看着她的眼神里不但有赞赏,还几乎有点自得。
她的手指指过去,他捉住然后轻咬一口:“干得不错,BABY。”
轻佻的举动,自信的笑容,罗雪青想,这个男人,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么?
她摆摆手,示意让音乐停下来,然后问:“女王可以把挑中的男人转赠么?”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还是,没有人这样玩过?”
“应该可以吧?!”是飞李,并不确定的语气,脸上却隐现已猜着答案的期待。
陶黎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罗雪青没有再看他,把自己杯里最后一点酒喝完,然后慢条斯理地指指陶黎贺,再指指李嫣:“李小姐,我把陶公子转赠给你,好不好?”
她本是想硬气点说不需要,但到底受不了这诱惑,咬着牙最后说出来的却是:“为什么?”
罗雪青笑笑,看着她,很认真的语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很可爱。”
才出酒吧的门,飞李从后面赶上来:“我送你。”
“那你的女伴呢?”
“没所谓,她有她想挑的男人。”
罗雪青揶揄:“真可怜。”
“还好,比陶公子幸运一点。”
失笑,想起转赠后陶黎贺不怒反笑的脸,她好像还没看过那样子的他呢,阴恻恻的,大概在心里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叹一口气,罗雪青好心劝道:“下次见到他,你最好还是对他表示点同情。”
飞李哈哈大笑:“他需要么?他需要我还不愿意呢,头一次看他在女人当中这么吃瘪!”
“很爽哦?”
“当然!”重重点头,想一想忍不住问,“你和他,你们?”密却不亲,该是什么关系?
“你去问他吧。”罗雪青不介意打打太极。
不过这并不妨碍飞李同志对她的无限景仰:“你很特别。”
她笑,这就算得是特别了?那么在陶黎贺心里,她的影子有没有也特别一点?想想李嫣,问:“陶公子好像很怕你妹妹?”
“哦,我妹她比较难缠。”
这是什么理由?罗雪青望着他。
“我和黎贺是同学,他以前经常上我家去玩,那丫头初中就开始缠他了,呵呵。”
从初中就开始,少女懵懵懂懂的爱情:“那你就没有尽力撮合他们?陶公子怎么着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
和李嫣凑在一起,俊男美女,不知道要羡煞多少旁人。
谁知飞李却摇头:“他们不配。”
罗雪青很不解,但飞李并不想解释,转而问她:“你为什么叫黎贺陶公子?”
她笑:“风度翩翩一公子啊,还有哪个称呼比这个更适合他?”
飞李看过来,眼神很是异样:“那你算不算是在水一方美佳人?”
飞李的话让罗雪青一夜怪梦不断。
早上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还沉浸在梦里面不能自拨,她睁开眼,想最后一个场景是什么?一个女子穿着古式的旧装,衣袂飘飘地立在秦淮河岸,看着心爱的男人飘然远去。
那样一个等待的姿式,很让她心碎。
但打开门后看到陶黎贺的样子更让她心醉:衬衣半解,发丝凌乱,目光冷冷地半撑在门框上,薄薄的嘴唇抿成一个异常性感的弧度,身后晕黄的灯光打下来,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落难王子。
王子不由分说地把她推进门,没等她说话,然后解衣服,脱裤子,恨恨地逼视着她说:“你这样很好玩么?”
于是,极度震憾的罗雪青再度震憾了: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丰采高雅气宇轩昂温文尔雅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陶公子,身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痕。
她咽了口口水,摸上去哑着声音颤抖地问:“你被她SM啦?!”
23
陶黎贺的声音像是从牙逢里挤出来的:“我现在要把你SM了!”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他扑过来,把罗雪青逼压至墙上。一大早,她的睡裙都还没换,陶黎贺很方便地直入主题,连内裤也没帮她脱,抵开她双腿将之扒到一边就要进去。
罗雪青惊得要命,本能地闪开:“你还没解决?”
陶黎贺抓住她,低喝:“闭嘴!”
但是不行,她太干了又极不配合,站姿很容易就让他跑偏,所以顶来顶去都没顶到正题。罗雪青抵挡的间中抬起头,这才看到陶黎贺双眼红丝满布,脸上尽是非正常的红晕,像极了一头正发情的公猪,不由纳闷:“她给你喂春 药啦?”
正因找不到门发泄而怒意勃发的某人,闻言几乎是吼她:“我说了闭嘴!”
他这样子又让她觉得好笑,可笑意才堪堪上脸,陶黎贺干脆将她打横抱起丢到床上:“不想要命的话就尽管给我笑吧。”
神情极为严肃,搞不清楚状况又好奇得要命的罗雪青仍旧不怕死地问他:“难道李嫣不能人道?”
还是一晚上只是虐待他,撩拨他而不满足他?
这回,陶公子干脆连骂都没有了,自顾自压着她动作,噼啪一声,肩上一痛,睡裙已被粗暴撕下,极度压抑后的本性其实有点可怕,他那张原本称得上俊朗的脸因欲望而扭曲得变了形。
她闭上眼,本来有很多话想问的,但现在,不合适。
她也不喜欢现在这样,动物似的交合,没有前奏没有主题,他又刚刚从另一个女人床上爬起来。但她挣脱不开他,他的力量惊人,而且潜意识里,他的样子让她怜惜,或者,她真是做错了?
她努力地迎合他,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好像又回到了和郑东平最后一两年的日子里――他在她身上驰骋,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电视或者电脑上盗版A片里男男女女放肆的肉博。
并没有快感。
她闭上眼,脑子里努力地想象,想象那些自己看过的激情的淫靡的画面,想象某一个男人充满了力量的身体或者女人柔媚的束缚,她感觉到陶黎贺终于挤进去了,耳边他舒服地叹了口气,然后便是冲刺,顶撞,麻木而机械,直到她慢慢自我调节到适应这种强势野蛮的抽插。
再醒来,是被陶黎贺咬醒的。
她摸着脖子欲哭无泪:“你咬这里让我明天怎么上班?”
身上也就算了,密密麻麻肯定和他有得一拼,他都那么沉醉了还没忘记来报复他,可见男人其实也是很小气的。
他白她一眼没说话,疲累地从她身上爬下,罗雪青长呼一口气:“终于软下来了!”
转过头,却看到陶公子一张要哭的脸,手已被他抓着放到那上面。
“不是吧?又要来?!”忍不住求他,“你去洗个冷水澡吧?降降温就好了。”
他根本没理她这种没有营养的建议,平平躺好向她敞开怀抱:“你上来。”
。。。。。。。一定是给喂了传说中的强力伟哥了,否则铁打的男人也不会这么持久和激烈。
她不由自主地往外面躲,陶黎贺抓着她的手不让她退。
“去看医生吧!”
他忍耐地:“你上来。”
“我不行了。”
他瞪她,大概是想说“我更不行了”,但男人对女人承认这个实在很丢脸面,何况他现在那方面还行得很。
半晌,他闭上眼,咬着牙骂:“都是你的错!”然后极不耐烦地,“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
很久之后,罗雪青终于瘫倒在床头。
这一回,她连叹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身上脏得要死,床也脏得要死,但是,她更是累得要死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终于开始反思,她那一步棋折腾了谁报复了谁呢?李嫣的跋扈?陶黎贺的花心?但似乎到头来,她也没有讨到什么好来。
这一觉,她觉得自己似乎不会再醒来了。如果醒不来,也许N天之后物管处闻到臭味爬进来,看到两具裸体男女尸,会不会造成轰动性的新闻呢?
忍不住苦苦一笑,如果真是那样,那便当真是赤条条来又赤条条去了。
梦里面她都是举着一座山在爬山涉水翻山越岭。
睁开眼,山没了,只有陶黎贺平静的脸,冲她微笑:“醒了?”
罗雪青眸光冷冷幽幽地望着他,无限嘲讽:“爽完了?从一个女人床上爬到另外一个女人床上来是不是显得自己很厉害?”
他皱眉:“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倒打一耙?”
她立即起身,他这样,她还有话说么?
陶黎贺轻轻一搬她就倒了,力气使光了,这会儿她想踢他都没点劲力……他却还在没心没肺地笑着,很是欣慰:“不过我就喜欢你这酸溜溜的语气,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把我转让于人!”
爱情里面,总有一个会犯贱的!罗雪青冷笑:“我哪里酸溜溜了?我要有力气,早把你扔出去了!”
“唔,我知道你现在还舍不得。”他俯在她胸口,闷声笑,“再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被人这样整么?”
这样一说,倒勾起她的好奇心了,声音却仍没多少温度:“这么说陶公子还真是堪比柳下惠了,给人喂了药还能忍到今天?”
“不是喂,是她下了料我根本不知道,那丫头!”叹一口气,陶黎贺放开她,躺平了望着天花板,喃喃地,“我怎么就不知道她现在变得这么狠了?”
转过头再望着她:“你知道瘾上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我努力地想,我把你一刀刀剁了,血啊肉啊指头啊脑浆啊到处都是。。。。。。。”
这么恨她,罗雪青听得恶寒:“你还可以更恶心点!”
“真的,不然怎么办呢?难道想你如何如何美好?我会疯的!”
“美色不是在前么?”
“我哪敢要她?!要了她我和她这辈子就都完了!”而且估计李嫣也不是真想给他。看罗雪青神情依旧冷冷的,他摸着她的手抚上那些伤,“你看她气得多厉害,这些都是爪子印啊爪子印。”
她突然觉得很好笑,想一想,却又为李嫣觉得庆幸,这个男人,其实不是不为她着想的……他的身体其实跟他的爱情一样廉价,他或者其实是珍惜她,所以才不愿意给她。
“还疼么?”陶黎贺在耳边问她,歉疚地。
他问的是哪里呢?有些伤看不见就种下了。她暗暗叹一口气,懒懒回应:“又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老皮老肉了没那么娇嫩。”
“那就好。”他笑,亲昵地偎过来,居然没再多一点安慰和爱抚。
正恨恨的,忽地听见他又说:“我饿了。”
若不是有他揽着,她肯定会立马从床上滚下来,这会却只能瞪着他,不可置信地叫:“你疯啦?!”
24
翌日去上班,腰还是酸的,腿还抽筋似地疼着的。
男人到底不一样,陶黎贺只休养了一下午,吃饱喝足,傍晚时接了个电话就收拾得衣冠楚楚精神焕发地就出去了。
她连晚饭都没吃,夜里睡觉,一个人,还总在跳崖,从一个山头跳上另一个山头,跟神仙似地飘来飘去。
这样飘忽着过了几日,有一天小何敲开她的门:“青姐,青山的钱都到账了。”
她也没听清,在他递过来的报表里抓重点审核,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签好名,看小何还站在那里,欲言又止的,便有些奇怪:“还有事?”
“你后来又找了王总?”
“没有……你刚才说青山,青山的钱到账了?”
没听错吧?老色鬼突发慈悲了还是太阳突然改道了?
“你不知道?”小何也很奇怪,“早上那边财务打了个电话,然后我去查钱全都到了,我还以为……”
以为她牺牲小我成全大我?把她看得真是太伟大了。罗雪青笑一笑:“你想多了,可能是老板自己去发挥作用了。”
“哦。”小何释然一笑,年轻的小孩子,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青春明媚,可能是她温和的口气鼓励了他,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青姐,能请你吃顿饭么?”
“这么破费,有什么好事?”
“就是上回,我不是喝醉了么?我女朋友说想谢谢你收留我。”
他神情有些尴尬,很明显虽然打了许久的腹稿但说出来仍有些心虚,罗雪青当不知道,了然地点点头:“行啊,什么时候?”
小何如释重负,跟她说好了时间地点就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其实很想叫住他,没必要太宠着那一个人,事事由得了她,到最后只会事事由不了自己。
但,感情一事,从来都是各扫门前雪,她管得多了,便真是显得自己老了。而且,她也很好奇,在年轻的女孩子眼里,她现如今的行情,够不够做一个潜在的情敌?
打电话给青山的王总,生意之道,便在于人家退了一步自己就要让个十步。
不出意外,王总的语气仍然酸溜溜的:“原来罗小姐攀了高枝,早说嘛,早说我们一点不愉快都不会有。”
“我让王总不愉快了?那我真是罪过了。”罗雪青笑着打哈哈,“客户是上帝,您这样说可是想我没饭碗么?这次真是谢谢您了,下回我请客,一定好好陪罪。”
“谢我倒不用了,罗小姐只要在陶总那边帮我吹吹耳边风,我自然就感激不尽了。”
陶总?她微愣,什么时候陶黎贺倒插手到这上头来了?
这种事自然不好直接问别人,挂了电话她支着脑袋梳理过程,只稍犹豫便拨了陶黎贺的电话。
他可能正在忙,接着电话问清不是公事便简短地说:“我等会打给你。”
这一等便是一日过去,下班的时候陶黎贺才打过来,问她:“今天刮什么风?”
她正好走在路上,闻言下意识地望了望天,现在正是盛夏,风力微薄,不由挠头:“嗯?”
陶公子笑意透过电波隐隐传来:“是春风吧?罗小姐居然没事会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她被他的愉悦逗得心里蓦然一动,不由自主的娇嗔:“不可以么?”
“可以啊,就是太意外了……是想我了还是真的开始怀念我的勇猛?”
后一句话,轻而暧昧,挟着前几日两人的颠狂,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罗雪青微微脸红,不接他话,顿了顿这才力持镇定地说:“陶公子想太多了,晚上有没有空?我请你吃饭。”
“无事献殷勤……”陶黎贺作思考状,“不过有奸我也上了,可惜这几天不行,好忙。”
“哦,那等你忙完再说吧。”她笑一笑,“不过就是想谢谢你。”
“谢我?”
“帮我搞定了青山的王总啊。”
“哦,你说那个。”他并没多作解释,只插科打诨地说,“真失望,我还以为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终于无比思念我了。”
罗雪青轻嗤:“你可以背书当作者去了。”
他在那边哈哈大笑。
晚上一个人吃饭,吃饱了闲得无事想去散步,走着走着路过一家小电影院,因为附近有许多年轻学生和小白领居住,那里经常放一些怀旧电影,很爱情很文艺。
今天的海报主打是《浓情巧克力》,她喜欢上面宣传的那一句话: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没人知道其中会是个什么滋味。
很温情的文艺片,也许有人说是爱情片,但她总觉得这个其实与爱情无关,那个中途闯进来的吉普赛似的男人,还不如那个挣扎的伯爵镇长更让她喜爱。
这不是周末,虽然买一送二,电影院里依旧冷冷清清的。仗着视力好,罗雪青买了点零食挑了最里角的位置,她一边闲闲地嗑着瓜子,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屏幕转换,这电影她其实看过很多遍了,第一次看是和郑东平,那时候只品得出浪漫和诱惑,而现在,浪漫没有了,她只看得到欲望,看到人们像是一条条溺水的鱼,艰难地挣扎隐秘的渴望。
她冷冷地打量。
等全部电影散场,已近午夜,身上已是汗湿一片。
回到小区,看到陶黎贺的车子停在外面,想了想便掏出电话:“忙完了吗?”
他略略抱怨,声音却很疲惫:“去哪里了?打电话一直都没有接。”
“你忙完了?”
“嗯。”
“那早点休息。”
“你不想见我?”
罗雪青笑笑,然后便是沉默。
陶公子十分寥落,还有点小小郁闷,他加班加点地忙完,赶过来却是佳人芳踪沓然,在楼下凉亭枯坐半天,竟连一句想念都得不到。
正想说就这样吧,耳后却忽然刮过一阵暖而湿的热流,陶公子一惊回头,罗雪青正俏生生地立在他身后,月色如水,光华如冼,映得她面庞隐隐生辉,眸光闪动中,只见她笑容如花。
25
“发什么呆呢?”她拿手指戳他。
这一指出手,立时把陶黎贺心中美影都戳没了,他伸个懒腰笑一笑:“去哪里了?”
“看电影。”
“一个人?”
“不然呢?”
“下次我陪你吧。”他挥挥手,豪迈地表示。
罗雪青只是笑笑,心中却多少有些不以为然,为他的态度,皇上恩赐呢?嘴上却问:“要不要上去?”
“在这里坐坐吧。”他伸手,把她搂过来坐在自己膝上,脸抵在她的腰侧处,很久没有再说话。
她能感觉到他心里的沉重,也许是哪里不顺了。想了想,暗地叹一口气,罗雪青轻轻抚上他的头,他的头发很软,柔柔的并不像他的人那般棱角分明,她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自己的心竟慢慢化开了,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亲近,没有防备没有抵御,只是坦然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对这个男人的爱与怜惜里。
盛夏的夜里,闷热的寂寞,她和他,彼此依偎。
多么喜欢这种感觉,踏实而真切。
陶黎贺说:“有时候,真想这样就是一辈子。”
罗雪青微微一怔,这句话多么耳熟。努力地想一想,竟是郑东平想离开她前的某一夜,也是这么说过的。
他说:“雪青,如果这就是一辈子,多好。”
多少含有不舍的去意之心,或者只是想让她事后回味起来时感觉更好受一些?
她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陶黎贺抬起头,语气依旧温和:“怎么了?”
她垂头,昏暗的灯光下,他眼眸中的自己也是昏暗模糊的,就像一张已经褪色的油画。
转开头,她问他:“这样下去你会不会觉得腻?”
问完不禁好窘,这多像言情小说里的乔段,被包养的女孩子看似傲气地问那个男人:你什么时候会腻什么时候会腻?
与其说那是急着想离开,不如说是对未来很迷惘。
所幸陶黎贺应该是不看这种小说的,他粘着她叹一口气:“我心里刚刚才想到风花雪月,你却这时候问我这种问题……告诉我,是不是有人让你想定下来了?”
罗雪青老老实实回答:“还没有。你可有介绍?”
他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在她手上轻噬一口:“有也不给你,兔子不许吃窝边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