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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还是现在适合,他笑,忍不住把嘴埋到她胸前:“坏Y头,这点小阴谋我还是看得出的,你就想败了我的兴。”
她说这些,其实不过是恰恰合了他的意而已,狡猾的男人总是假装让女人来夺得主动,而控制权永远在自己手中。
只是,罗雪青微微勾了勾嘴角,他怎么知道她不是想挑起他的火?
临时起兴出来的,两人都没有带换洗衣服。
她冲了凉出来对着好像要发霉了的旧衣服叹气。陶黎贺却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大袋吃的,顺带的,居然还给她买了几套衣服。
她翻开来,最底下甚至还有纸内裤。
她想象着他去店里给自己挑这些东西的情景,不自觉地微微一笑。
陶黎贺凑近来,把下巴抵在她肩胛上:“怎么,感动了?”
她返身走开,横一眼这个不是很正经的男人:“感动倒没有,不过很享受。”
她享受这样一个优质男人带给自己的宠溺,这一刻,她才真正体味,所谓的只在乎曾经拥有是什么意思。
天长地久其实远不如曾经拥有这么实在。
“又发什么呆了?”他问她。
“我突然觉得以前自己挺可笑。”
“怎么说?”
“我以前一直很信奉一句话,女人最好的一辈子,是只爱上一个男人,只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
而且,她也曾发誓,这辈子只对一个人好,而且要和他过得很好。
陶黎贺的水差点喷出来,瞪着她:“你吓到我了几乎。”
罗雪青皱眉:“就知道说出来会给你笑话。”
“没有,我只是。。。。。。”他犹疑着措辞,“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传统。”
“也不是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给人背叛过才觉得这一点很重要。”
因为有切肤之痛,所以才一直对郑东平那般坚守,但结果呢?她似乎还是错了,因为到最后,伤得最深的反倒是自己。
再说出来,语气平淡,那些很久远的东西原来都早已静下来,沉淀,钙化,与肉同生共长了。
所以,想一想,也没什么值得自己要死要活,或者铭心刻骨的了。
陶黎贺望一眼她,字斟句酌:“是那个你曾经想要结婚的对象么?”
罗雪青说:“是啊。”
“他为什么离开?”
罗雪青娇笑,睨他,不答反问:“那你又为什么到我身边来?”
陶黎贺陡然有些惊愕,罗雪青像是没看到,淡笑着又说:“不是因为我失恋了,所以你才有机会跟我玩这个游戏的么?”
陶黎贺神情转为轻松,看着她的目光很是专注:“但是你还是那么相信婚姻。”
“为什么不信?”
“我觉得婚姻让两个人相互背叛,然后互相痛苦,可又无法轻易隔离,简直是自作孽了。”
他还是第一次跟她这样表述自己对婚姻的看法,如此极端倒让罗雪青相当吃惊,不由自主地辩驳:“总有例外的吧?”
“举个例子。”他笑,蔑视地。
“丁奇和一一呢?”印象里,他们一直夫唱妇随,也算得恩爱幸福了。
“你不知道而已罢?外人看到的锦绣良缘背后,不一定就没有一点伤疤裂痕,只是这世事如棋,人生若戏,棋无终局就总要对垒下去,戏没散场还是要尽职尽责演下去。”
此话大有深意,恍惚似记得有一次丁奇喝醉了,他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这会听到罗雪青忍不住暗自揣测,但事牵上司隐私,她不好也不愿更不想过问太清。
只是,于陶黎贺,是不是因为他看得多了,所以才希望这样以快乐的名义追求两性之间的“和谐”共存?
15
应该说,陶黎贺是个很好的情人,像贴身又吸汗的汗衣,冬暖夏凉,熨贴而舒适,虽不足为外人道,自己心里却很舒畅。
罗雪青第一次觉得,找情人比找男友好,因为无望,所以不寄任何希望在上面,所以反而能更加放松地与对方相处,更加真实的享受一个男人带给自己的无限好处。
或者是妙处。
从海边离开,他们去了很多地方,开一辆车,没带一点生活的负累,就两个人,流浪似的。
有一次,车行半途,暴雨袭来,因为视线有碍于开车,陶黎贺索性就把车停在路边。她倚在窗上懒懒地看外面迷茫天色,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天气,她从家里跑出来,衣服湿透却无处可去。
想想,真是凄惶。
面色沉郁,陶黎贺看一眼她,再看一眼,终于问:“我可以说话么?”
弱弱的,很小心很无可奈何。
罗雪青回过神来,忍不住莞尔:“我是暴君,至于你要用这种口气?”
陶黎贺无奈:“每次你想东西想得入神时,你的世界就像竖了一堵墙,上面写着,生人勿近。”
“唔,像拍鬼片,要是墙四周还雾气森森就更像了。”
和现今的气氛多么合拍。
陶黎贺笑了笑,坐过来些看住她:“其实很不想问,不过我也好奇,你这次又在想些什么?”
罗雪青沉吟,吱吱唔唔:“不太想说。”
他越发好奇:“聊一聊嘛,反正没事,不然两个人发呆,多显得寂寞。”
她笑,顿了顿,像是思索:“我在想,你倒是比谁都更懂享受生活。”
“怎么说?”
“换一个情人便能换得一种快乐。”
陶黎贺得意地:“终于知道个中妙处了吧?”
“不过,情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总想要处在高潮,会不会有一天再没有那种高潮的快乐?”
这情境,便如吃饭,如果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不会腻么?
“啊,你好色!”他指控,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可思议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罗雪青一片茫然:“我有么?”
“你居然说‘高潮’!”
“我就事论事,是你自己太不纯洁。”
“哦,我明白了,你刚才沉思时摆出那种表情,一定是我之前没有让你尽兴。”他笑得邪恶,一下就把她的椅子推下去,她被他按在身下,“可能我要再喂喂你?”
思索的表情,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粗。
罗雪青面孔微微扭曲,是她的错觉么?她的身体这么有吸引力,以致他如此地乐此不彼。
大雨消散,车内情欲的气息却依旧很浓。
衣服早已穿戴整齐,罗雪青依旧的面红耳赤,像一只熟透了的春桃,里里外外都透着粉嫩。
她从未如此疯狂,做爱的感觉也很少让她如此迷醉,除了情欲初开的最初。
开了窗,细雨和风一起吹进来。
“关上吧,都冷了。”
“就是让你冷却一下,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快乐。”他理所当然。
“你一定过得很不快乐。”几乎是直觉,话出口的时候都没经过思考。
陶黎贺微怔,望过来,漫不经心的:“你还会观察这个?”
他既没什么特殊表示,她也权当自己一时逞了口舌之快:“快乐的人从不去寻找快乐。”
“好理由。”他苦笑。
罗雪青便住了嘴,不是敏感,彼此之间情绪变化,这几天多少已有些揣摩。
或者她是不经意间触到了他什么东西,她想更深入些,想想却又无此必要:他若想说,总会提及,他若不愿,她撒娇使泼都属枉然。
这年纪了,谁的过去里没有故事?
但一转念,心里隐隐有几分惆怅,为自己的那句话。
快乐的人从不去寻找快乐,因为快乐像是装满了的水的瓶子,自会溢出,就像爱情,真正爱着的人不会再想去寻找爱人,因为他就在身边。
他和她,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还在路上,一直在寻找。
下一站是市区,没什么好玩的,一个城市和另一个城市并没有多大区别。
天已经黑了,雨虽变小还是在下,淅淅沥沥的。
他们挑了家餐馆吃饭,菜很难吃,但饿了也还勉强下咽,他们都不是很挑嘴的人。
这一点,罗雪青感到意外,优越的条件并没有培养出陶黎贺精致的胃口,实属难得。
他们在街上散步,像所有情侣那样。
路过珠宝店的橱窗,陶黎贺说:“送你样礼物?”
她只看一眼,然后点头:“好啊。”
轮到他意外了:“我以为你会拒绝,多俗啊。”
罗雪青笑,雨帘下眼睛微弯,映在城市闪烁的霓虹里像一幅画。
但她的声音却很冷静,说出来的话也不美妙:“哪里俗了?衣服和珠宝,你一拿出来,女人通杀。”
陶黎贺的声音淡淡的:“我以为你不爱这些。”
“那你觉得我爱什么?风花雪月,还是美酒咖啡?都这把年纪了,若还只爱这些,不是高雅,而是愚蠢。”
现金和珠宝,远远比男人更可靠,这是教训,比流血还让她深刻。
他听了笑一笑,倒不是嘲弄,而纯粹觉得好玩。尖酸刻薄,让他觉得很真也很亲切。
两人停了讨论,走进去,店里面一派辉煌,客人不多,小姑娘们笑容亲切极富讨好。
陶黎贺在她耳边柔声说:“你随便挑吧。”
多豪爽,有钱男人的钱场,总是让女人倍有面子。
罗雪青含笑垂头,指尖在玻璃柜台上浅浅划过。到目前为止,就两个男人陪她来买过珠宝首饰,第一次,是和郑东平,两人拿着小姑娘介绍的大克拉小声讨论,还是买便宜的吧,钱袋紧张。
那时候,虽然人家心里或者鄙视无数,但她,捧着没有钻的铂金回家,依然幸福而快乐。
是的,不是没有快乐过的,虽然现在想起来,快乐已尽,唯剩苦涩。
她挑了根项链,铂金链子小玉坠,不算得贵,但也不便宜。看在陶黎贺眼里,应该不算是拿准机会痛宰他,但也不显得她会为他省钱而故意讨好于他。
“不要其他的了?”陶黎贺看她甚是满意地戴起来,问。
罗雪青左右看看,光洁的脖子上那闪闪发光的物品,回过头对他嫣然一笑:“知足才能长乐,细水方可长流。”
“放心,你就是把这个店打包带走,也暂时吓不跑我。”
暂时,她笑笑,她希望比暂时更久一些。
但这些,她不说明白,他也未必就真想懂得。
女人的心思啊。
16
到第四日,他电话明显就多起来了。
也对,老板无故摸鱼,下属撑场应属不易。
等他收线走回来,罗雪青开始挑剔饭菜:“这汤味精多了,这菜过咸,糖醋排骨又甜的要命,饭都湿嗒嗒的,我喜欢煮得一粒是一粒的米饭,拌着家常菜吃,特美味。”
说着皱眉叹气。
陶黎贺说:“那我们换一家?”
“算了。”她放下筷子,“我们回去吧,一直在外面吃,哪都腻了。”
他看着她,她抬起头回视,挑衅似的隐隐含笑。
“你不会是以为他们催我回去吧?”
“你的生意与我无关。”罗雪青答,淡淡的,“我只是突然想吃自己做的饭菜,然后顺便想自己那张床了。”
他笑笑,既不点破也不勉强:“那好吧,我们回家。”
他答得很顺口,回家。
罗雪青心里微微一动,苦笑,回谁的家呢?各行其道而已。
走得远了,距家的路开了整整一日一夜,坐得罗雪青骨头都散架了,尽管中途在路上休息了小半日。
到达的时候已是零晨五点多,天才麻麻亮。清晨的幽光映在昏黄的路灯下,说不出的凄清寒凉。
她下车,陶黎贺在车内叫住她:“不请我上去喝一杯?”
罗雪青顿首,作思考状:“然后顺便在我家洗个澡睡个觉,捡一场便宜艳遇,享受一次ONE NIGHT STAND?”
陶黎贺大笑:“好啊。”
她不禁侧目:“你可以应得含蓄一点。”
“现在不需要那么矫情了吧?”
她笑着摇头,这话够狠,她若拒绝,便是她的矫情了。
想一想,床都上过了,还用得着避忌进门坐一坐这种小事么?
第一次进门,陶黎贺不掩好奇。
二室一厅,约略九十平米,在她这种阶层的人来说,不算小也不大,但屋内装修都显匠心,处处合理利用。
只可惜主人收拾得却很麻虎,地板尚算干净,屋内却总有些凌乱,客厅的沙发上,散漫地堆了些杂志,毛线,甚至还有零食,茶几就更惨,果盆里的水果杂乱无章,隔夜吃过的吞豆壳堆在上面,像是某种动物可疑的尸体。
除了鞋柜里一双男式拖鞋,整套房,看不出有男人居住的痕迹。
或者曾经有过,只是给女主人把所有痕迹都已仔细抹去。
他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一口气。
罗雪青进门便换鞋,放下东西去拉窗帘,开窗换气,回头,看陶公子仍旧立在门口:“怎么,失望了?”
“你总是让我意外,看你性格,我以为你家该是窗明几净,还透着隐隐香味。”
“唔,换句话说,我没你想象中的勤快。”她笑,口气淡淡的算是解释,“太整洁了,不像家。”
他点点头,这话倒是对的,像他的家,只他一个人住着,横竖只弄脏那么点地方,还整个钟点工日日打扫,敞亮得他有时候都有些心慌。走近去在沙发上坐下,看罗雪青在房子里忙来忙去。
在这里,他只是客人。
她也只把他当客人,打开冰箱问他要喝什么。
“随便。”想了一想,还是说,“白开水吧。”
“那得等一会儿。”她关了冰箱走去厨房,然后听到水声,大略是要重新烧了,毕竟出门已有好几天。
没多久水便好了,她捧出来,一人一杯。坐在沙发上握着杯子,微闭着眼睛叹口气:“终于回来了。”
语气是说不出的舒适和闲淡。
洗澡出来,罗雪青正在厨房忙活,有粥香洋溢。
桌上已摆好配菜,一小碟一小碟,式样各异,连带着颜色也很丰富。
陶黎贺坐下来,拈了一块放嘴里尝尝:“本来都很普通的中国食材,倒给你整得像是吃韩国料理了。”
味道不错,就是过酸,想是捂得久了,评论一句:“就是这些味不够正,下回换一家。”
罗雪青捧出两碗粥,闻言乐了:“那你下回也可以换个女朋友了。”
他扬眉,惊讶。
她点头,笑:“正是我自己做的。”
不过都是以前郑东平爱吃的,他胃口时常不好,所以嗜酸,比孕妇还爱好。
想来,她讨好他的事情还真是不少。
陶黎贺没理会她这些心思,点头赞道:“想不到你还真是贤妻良母。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哪个男人娶你,有福了。”
她笑笑,没应这话,垂头仔细喝粥,却仍是被烫住了,舌尖麻麻的顿时味觉全失。
稍休息了会,便快到上班时间,陶黎贺吃饱喝足了腻在沙发上:“唔,我不想去做事。”
罗雪青微哂:“老板就是好,有发懒的权力。”
“那你也别去嘛。”
这声音,真让人头皮发麻,男人再大都是孩子,果然是至理。
她其实也累,但不想这样,丁奇虽然没有催她,短信已来了几个,旁的没问,只说:“玩得开心么?”
潜台词是,啥时候收心回来开工了啊?
他不催她,那是仁慈,因为她数月前才失恋失婚还失了财。
照常地收好包包,做好准备,回过头,看见陶黎贺可怜巴巴地趴地沙发上:“我好累了。”
也是,开车开了那么长时间。
她走过去,揉了揉他还湿嗒嗒的头发:“电视柜子下面有风筒,吹干了你睡一觉吧。”
说完微微怔住,这语气,这动作,多么熟悉,仿佛身下人不是陶黎贺而是郑东平。
真是伤感,那男人都离开那么久了,她生活里关于他的印记却无处不在。
手僵在半空,进退不得。陶黎贺眼睛微眨,笑一笑握住她的手,亲一口:“你帮我。”
“不行,我要迟到了。”她抽出手,一本正经。
每当这个时候,陶黎贺就很想咬她一口,恨得牙痒痒的,但她像是看透他想法似的,早已起身快快退开,笑意从她脸上眼里酝散开来,像是一池被打碎的春光,敛滟撩人。
陶黎贺看着她离开,门锁咔嚓一声轻轻合上,然后是隐约远去的步音。
笑容敛尽,他起身,打开电视柜,那里面除了风筒,还有零散的碟片,最最下面,有一张合照,是郑东平跟罗雪青的唐装婚纱照,杨柳拂风的岸边,他们两相依偎,笑容清浅,照片的正面写着一行字:情深不言语,浓淡正相宜。
应该是某一天她和他看照片的时候混在这一堆碟片中的。
放好了,取出风筒,进去卧室,素净的装修,简洁的摆设,显出主人并不爱浮夸与现世的个性。
垂头,几桌上有一张罗雪青的单人照,双手环抱,目光清冷地望着他。
这边再说罗雪青,她去到公司,人人眼光特殊。或者是心理作祟,总觉得离开几日公司同仁又添了陌生几分。
只前台的小妹妹还是那样笑意盈然,见着了她老远地招呼:“青姐青姐,你回来了啊。”然后摊开白玉似的手掌伸到她面前,“去旅行了,有手信么?”
“有啊。”她用力地握握她的手,“这便是了,安全回家,握着你的手有温度有厚度。”
小姑娘吐吐舌头,她挥挥手进了自己办公室,外间的人见了她皆是一脸好奇,可能,她脸上春光难掩?
她这几日过得尚算欢畅,所以再怎么掩饰,眉梢眼角,还是会透露点滴。
关了门,正打算静静神招主管进来问问这几日工作进程,丁奇的电话却比她想象中来得更快:“来我办公室一下,马上。”
声音平常,但语气有异,罗雪青心下微微一凛。
17
丁奇显然也是刚来上班,平素可没有这么早的。
罗雪青打趣:“老板都来这么早,当下属的岂不要更加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了?”
她难得玩笑,丁奇却闻所未闻,只好摸摸鼻子安份听命。
丁奇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脸上神情严峻,眼里却不乏朋友似关切的温暖:“气色不错。”
“海边阳光很好。”
“去海边了,这个季节?”
也是,游泳尚嫌太早。
“不是,儿时梦想,想看海。”恶俗的理由,但却言之凿凿仿佛真有其事。其实想说是原本的蜜月计划,但是,算了吧,肉麻不能当有趣,烂情事也不能总挂在嘴边。
“心情好点了?”
问话很有深意,罗雪青笑一笑:“天翻地覆了?说吧,再糟的事情也经历过来了。”
丁奇递来资料:“这家公司的欠款问题,还是需要你来跟。”
她看一看,眉心微皱,那负责人姓王,软硬不吃,就只好色,很猥琐的一个人好吃却偏还讲品味。
罗雪青给他缠过好几次,后来烦了,就转给下面的主管小何负责跟进。
“小何得罪他了?”居然给欠了这么多!
“两笔版权款一笔业务款。”丁奇揉揉额角,“公司要是多几个你这样的人就好了。”
多含蓄的话,不就想她出手么?用得着一大早叫她过来摆出如此心事重重的模样,还要糖衣炮弹轰一轰。
老板做得也太辛苦了。
正唏嘘,听见丁奇又说:“老头子要撤资了。”
惊倒,老头子是一一的父亲,老板的岳父,当初丁奇能够那么快东山再起,便是多亏了他的帮助。
他此时要撤资,那便是斧底抽薪了。
只是,为何?
丁奇脸色疲惫,靠在椅子上揉揉额角:“最恨了,奋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