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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萍揪住王琪鹤的耳朵,说:“好呀,王琪鹤,你敢骗我。说,你和那个小妖精出去都干了些什么?”
“开会,真的是开会。”王琪鹤辩解道,“我也没办法,杨总没回来,一定要我和她去,不去不行呀。”
“不去不行?”刘欣萍摇晃着脑袋,“我让你不去不行。”
“疼,哎呀,真疼。”王琪鹤抓住刘欣萍的手。“轻点,轻点,你。”
刘欣萍丝毫不手软,“这会儿疼了,早干嘛去了。”
“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怪只能怪杨总,你说是不是?老婆。”
“不要拿杨总说事,其实你心里也特得意是吧?有个小妖精陪着,多爽呀。”
“没有,绝对没有。天地良心,老婆。我压根就不想和她同去,这都是杨总逼得,不信你问杨总。”
“没有,没有最好。我谅你也不敢。”刘欣萍松开了手,继续歪着脑袋打量着王琪鹤。
王琪鹤赶紧打开旅行包,“老婆,我给你买了件衣服,你试试,看合适不?”
刘欣萍接过衣服,仍盯着王琪鹤看。“怎么这么殷勤呀,是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王琪鹤几乎崩溃了,“没有,真没有。”
“不行,我得检查检查,看你还是不是原装货。”刘欣萍说着就动起了手。
“不要,不要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是强暴良家妇男呀……”王琪鹤话只说了一半,嘴就被刘欣萍给堵上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在刘欣萍温柔体贴下,王琪鹤竟然有了点反应。这令两个人大受鼓舞,王琪鹤刚要逞强,刘欣萍说你别着急,慢慢来,慢慢来,想想别的事情。王琪鹤松了口气,闭上眼睛缓缓地躺在床上,眼前出现了那张苍白的,柔弱的杨燕的脸。
因为这次的长沙之行,王琪鹤和杨燕的关系出现了微妙地变化,两人之间的每一个奇妙眼神,每一次细微接触,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就像许许多多的办公室恋情一样,说不上是甜蜜还是苦涩,总之,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这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也许正应了那句广告词&;#172;——我要我的滋味。
王琪鹤好像也年轻了十几岁,他偷偷地去多多妈那里做了次美容,还有事没事的哼上几句。“你是我心中的棉花糖, 甜蜜的梦想 ,彼此牵起的双手, 谁都不要放 ,去眺望 ,在远方 ,悉数快乐和希望 ,展开翅膀 ,我们自由飞翔 。你就是我心中的棉花糖, 甜蜜的梦想 ,有你世界都变了, 就算天快亮 ,能不能 ,就这样, 自由的去游荡……”
刘欣萍酸酸地说:“拉倒吧,小心棉花糖会粘掉你的牙的。”
王琪鹤拉着刘欣萍更要翩翩起舞,“你是我心中的棉花糖,甜蜜的梦想 ,彼此牵起的双手, 谁都不要放 ,去眺望 ,在远方 ,悉数快乐和希望 ,展开翅膀 ,我们自由飞翔 。……”
刘欣萍大叫:“闹闹,快来看,你爸疯了。”
“没情调,没情调。”王琪鹤摇了摇头,撇着嘴走了。
刘欣萍一把拉住王琪鹤,“谁有情调?你说,是不是那个狐狸精有情调呀?”
王琪鹤一看事闹大了,忙往外推,“随口说说,说说而已。”
刘欣萍一把揪住王琪鹤的耳朵,“言为心声,随口说的才是你的心里话。王琪鹤,你给我听着,别以为我是傻子,你要是和那个狐狸精敢有什么事瞒着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琪鹤吓得屁滚尿流的,“饶命,饶命,姑奶奶。我知道我是你手中的孙猴子,再怎么蹦也蹦不出你的手心。”
“就你那样,还孙猴子呢,装孙子你都装不像。”刘欣萍并不放手。
王琪鹤连忙点头,就像瘟鸡似的,“不像,不像。”
刘欣萍哈哈大笑,“王琪鹤,你现在很不正常,你知道吗?”
王琪鹤忙狡辩,“没有呀?我有什么不正常的。”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欣萍用手点着王琪鹤的鼻子,“王琪鹤,撒谎你都不会,知道不?不要再耍小聪明了,我告诫你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夹着尾巴做人吧。”
刘欣萍把王琪鹤拉到沙发上,摸了摸王琪鹤的脸,“宝贝,听话,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比小孩子们,跌倒了能够再爬起来。你,不行,你倒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明白吗?”刘欣萍又补了一句,“我保证你什么都没了,明白吗?”
王琪鹤眼睛眨巴了几下,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灰溜溜的不说话了。
晚上,王琪鹤给杨燕发了个短信;“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第二天,王琪鹤一上班,就看到了桌子上杨燕的辞职信。同事们说谁也没有看到杨燕,估计辞职信就昨晚就放下的。
杨燕在辞职信上说,在长沙的商贸会上,她认识了一个广州的客商,这几天,对方几次诚意邀请她加盟,杨燕觉得自己到广州发展会更好一些。同时,她对同事和朋友们对自己的关怀和照顾表示由衷的感谢,他希望毛纺公司的明天会越来越好,等等吧,都是些官方语言。
王琪鹤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空桌子,脑海里浮现出杨燕朗诵《黄鹤楼》时的情景来: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
2
凌晨,正在熟睡的王琪鹤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把刘欣萍吓了一跳,“干嘛呢?你,神经病。”
王琪鹤说:“不知道,做了个噩梦,怪怪的。”
刘欣萍背过身,“缺德事干多了,报应。”
王琪鹤嘟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接着再睡,却怎么睡也睡不着了,心里莫名地烦躁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吧?”他嘀咕着打开了手机。
“烦不烦,快睡吧,明天还上不上班了?”刘欣萍朦朦胧胧地说。
“你先睡吧,我上趟卫生间。”王琪鹤站起来,在家里转了一圈,闹闹睡得香香的,和个小猪似的。王琪鹤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亲,闹闹下意识地打了一下王琪鹤的脸,转了个身,继续睡觉。王琪鹤得意地笑着,替儿子盖了盖身上的被子。
王琪鹤打开电视,浏览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好节目,就给自己倒了杯水,心不在焉地喝着。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了。王琪鹤一看是父亲的电话,心里不由地一惊,手哆嗦起来。
“喂,你好,你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么?”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是哪位?这是我父亲的手机。”王琪鹤赶紧说。
“我是市急救中心,你快过来一趟,你父亲被车撞了,正在抢救……”
王琪鹤的头嗡的一下大了,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刘欣萍从卧室里冲出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爸被车撞了,在医院里。”王琪鹤说。
“那,快去呀,愣什么呢?”刘欣萍催促道。
“哦,哦。”王琪鹤连忙回去找衣服。
刘欣萍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找出来,“来来来,把钱带上,卡也带上。等我把闹闹送到学校,我就过去。”
市急救中心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王琪鹤问护士站的小护士:“麻烦问一下,刚才,送进来的老人家在那里?”
小护士头也不抬,正忙着偷菜,“哪个老人家?”
“就是说撞车抢救的那位?”
小护士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白仁,“你是他的亲属?”
“好像是。”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好像是?添乱是吧?”小护士不耐烦地问。
“不是,没见到人,怎么知道是不是。”王琪鹤小心翼翼地说。
“护士长,护士长。”小护士扯着嗓门喊起来。
“怎么了,被狼撵了,声音小点的。”一个老护士走过来。
小护士说:“他是那个老头的亲戚。”
老护士问王琪鹤,“刚才是你接的电话?”
“是,是我。”王琪鹤说。
“你不要着急,老人正在急救室抢救呢。没有什么大事,你先去把费用交了。”老护士对小护士说:“给他办一下手续,先交5000块钱押金吧。”
“哦。”王琪鹤答应了一声,又转过来,“不是,我得先看看是不是我父亲。”
老护士说:“人在急救室呢,你跟我来吧。”
王琪鹤随着老护士来到急救室前,她进去看了看,出来告诉王琪鹤,说现在还不能进去,人还在抢救呢,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你不要着急,年轻人。老人只要没事,一切都会好的。”老护士安慰王琪鹤说。
“谢谢你,护士长。”王琪鹤由衷地向护士长鞠了一躬,这是他到医院后听到的唯一的一句暖心话。
刘欣萍赶到医院时,王琪鹤还在急救室门外等候。
“怎么样了?”刘欣萍问。
“不知道,还在抢救呢。”
“多长时间了?”
“五、六个小时了。”
就这样,两人在门外又等了好长时间。终于,急救室的门打开了。王琪鹤急忙过去一看,父亲那苍白、消瘦的脸出现在王琪鹤眼前。
“爸,爸。”王琪鹤晕了过去。
3
王琪鹤的父亲被转到了市医院的脑系科重症监护室,大夫告诉王琪鹤,他父亲的病情很严重,尽管前期已经做了抢救性治疗,但病情随时都会有恶化的可能。先观察两天,明后天还要做第二次的开颅手术。
大夫让王琪鹤先去交两万块钱的押金,要不然可能就要停药了。怎么这么多呀?王琪鹤问。大夫说这还多呀,你父亲的治疗费,保守的估计得个7、8万吧。王琪鹤说好好的人怎么会这样了?大夫说他也不清楚,你到急救中心去问问吧。到了急救中心,人家说也不清楚,你到交警队去问问吧,交警比我们先到事故现场,我们只负责抢救伤员,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
交警队事故科的一个小警官接待了王琪鹤,他向王琪鹤出示了事故现场的调查资料。王琪鹤的父亲早上起来晨练,跑到事故地点时,被一辆从后方急驶而来的车辆撞倒在地。由于事故发生时是冬日的凌晨,街上行人稀少,所以事故现场没有目击者,而且肇事车辆已经逃逸。
“那怎么办?我父亲不能白撞吧?”王琪鹤问。
“怎么会白撞呢?”小警官说,“我们正在调查附近路口的监控录像,希望能够找到有价值的资料。”
“有线索吗?”王琪鹤问。
“暂时还没有。”小警官打着官腔说:“你不要着急,我们正在追查线索,如果找到肇事车辆,一定会尽快通知你。当然,你父亲如果能够醒过来,那最好,他毕竟是第一目击人,可以给我们提供更多的线索。”
“我父亲不是一时醒不来么,还有别的办法吗?”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小警官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但这个恕我无可奉告。”
“那么大的一笔治疗费用,该让我们怎么办呀?” 王琪鹤说。
“老人有保险吧,你到哪,去问问,看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小警官说。
王琪鹤又跑到社保局,看看像父亲这种情况,医疗保险能够报销多少医药费。结果,人家说车祸事故不属于报销范畴,应该由肇事车辆负责。王琪鹤说肇事车不是逃逸了吗,所以看看医疗保险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办事员的头摇的比拨浪鼓还快,那更不可能,肇事车逃逸,你应该去找交警队。得,皮球又踢回了交警队。
交警队的小警官依然耸了耸肩,“情况我们明白,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医疗费你先垫付吧,老人有病,不能不治疗吧。等找到肇事车辆,你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追讨治疗费用。”
王琪鹤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一群白痴,人民养着你们何用。生气归生气,王琪鹤还是努力地挤出点笑容,“那有劳您费心了。”
小警官握着王琪鹤的手,一本正经地说:“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一贯宗旨嘛。”
事故过程很清楚,王琪鹤的父亲被肇事车撞飞后,头部先着地,后脑磕到马路牙子上,造成颅脑损伤和多部位骨折。但问题是肇事车逃逸后,这一大笔治疗费用,王琪鹤到哪里去找呢?
王琪鹤回到医院,父亲依然人事不省。刘欣萍说医院又催医疗费了,还得交三万元。王琪鹤说不是刚交了两万么?怎么又要。刘欣萍说你不看你爸那样子,那儿不得用钱呀,头一天抢救,就花了一万多,明天又要手术,不交钱,能行么?
可是家里哪有钱呀?王琪鹤挠了挠头说我再想想办法吧。刘欣萍欲言又止,她把手中的两张病危通知单递给王琪鹤,说你签个字吧。
杨总让人带过来两万块钱,说是毛纺公司的老职工有了困难,自己作为一厂之长,不能无动于衷。他让王琪鹤安心给父亲看病,有困难找公司,公司一定会尽力而为的。王琪鹤知道这是杨总看自己的面子给的钱,自己又欠了杨总一个大人情呀。
不过,事到如今,面子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给父亲看病。吴进过来看王琪鹤时,给王琪鹤给了一万块钱。王琪鹤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痛苦,俩兄弟抱头痛哭。
玲子给刘欣萍打电话,问王父的病情,刘欣萍简单地讲了一下。玲子说没有钱,可以先从她那里取一点。刘欣萍说你省省吧,那是个无底洞,你少给我添乱,用钱时,我会找你要的。
4
尽管大夫说第二次手术很成功,但是,王琪鹤的父亲依然人事不省。大夫说这种病很麻烦,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老年人由于体质弱,并发症多,更是危险。王琪鹤一听,心都碎了。短短几天,王琪鹤就苍老了十几岁,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大吃一惊。
刘欣萍私下里问了一下大夫,假如过了治疗的危险期,王父以后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大夫说这个不好说,颅脑损伤留下的后遗症状,各种各样的都有,剧烈头痛、头昏晕眩、语言蹇涩、表情呆滞、睡眠不宁、神痴不语或有些患者出现胡言乱语等等都可能出现。通俗的说就是大脑是人身体上最复杂的器官,王父的大脑受了伤,至于具体到是什么区域受伤,目前还很难说,因为人的大脑组织很复杂,大体上差不多,但因人而异,每个人的差异还是很大的。乐观的估计,如果不伤害到控制思想情绪的区域,应该说还是不错的,顶多会落下身体残疾。如果是思想区域受伤,那就麻烦了,有可能会有可能就会有意识障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植物人。
刘欣萍说,那就是说最好的可能就是半边不遂,或者是瘫痪在床吗?
大夫说,那也不一定,有的人通过按摩、引导,还是恢复的不错的,能够独自行走的患者也屡见不鲜。当然,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漫长?一年还是两年?刘欣萍问。
这个很难说,目前医疗界也没有具体的治疗恢复时间,只能说是因人而异。就是植物人,有的患者通过家人的不断坚持,不断引导,也有恢复智力的。因为,即便是植物人,他也有一定的感觉,他能感受到亲人的存在和亲人的亲情。
在医院的这个月,是王琪鹤人生中最漫长的一个月。每天,不停地按摩、吸痰、吸氧、测血压、看瞳孔、清理屎尿,甚至是不停地收到病危通知单。这一切,对于王琪鹤的身体和精神,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折磨。然而,亲情的力量,促使着王琪鹤不停地鼓励自己——坚持,坚持,再坚持,只要过了今天,明天,父亲也许就会苏醒过来。父亲就会醒来,成了王琪鹤心中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每天深夜,当清凉的月光冷漠地撒在父亲身上的时候,莫名的凄凉感便油然而生。王琪鹤抚摸着父亲枯瘦的手,伤心的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父亲和自己相伴的过去就像永恒的的烙印,一遍又一遍地出现在王琪鹤的眼前。父亲瘦弱的身躯,伟岸的身影,卑微的身世,坚强的人生,就像一面光亮的镜子,照得王琪鹤无地自容。
“子欲养而亲不待”。王琪鹤此时才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他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后悔呀!父亲抚养了自己一生,可自己又对父亲都做了些什么呢?
曾以为奋斗上几年后,等到生活条件略微好转以后,自己就可以精心照料父亲,可以把欠父亲的恩情予以报答。谁料想世事难料,父亲竟然突遭横祸。唉,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王琪鹤跪在父亲面前,不停地呼唤着父亲,爸,爸,儿不孝呀!您快醒过来吧。我以后一定会天天陪你的,我们一家人天天都在一起,好么?
刘欣萍拿着医院的催款通知单走进来,默默地递给王琪鹤,王琪鹤无助地望了刘欣萍一眼,刘欣萍低下了头。
钱呀,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你让多少英雄低头,又让多少豪杰落泪。多少人为了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多少人为了你背井离乡,身首异处。
王琪鹤从来没有想到钱会这么的重要,为了钱,他甚至可以出卖名誉和尊严。他几次到交警队追问肇事车辆的下落,仍然一无所获。杨总说公司还可以给他解决一部分困难,如果有必要的话,还可以倡议全公司员工募捐一部分善款。不过,王琪鹤明白,即使筹措到一点钱,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父亲巨额的治疗费用该从哪里来呢?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父亲的病情已经趋于平稳,医院也已经好几天没有下达病危通知单了。王琪鹤父亲颅脑内的淤血已经清理完毕,CT显示也没有新的血块和水肿产生,颅脑内的血压也已经趋于正常,瞳孔也没有在继续扩大过,并发症也基本上得到控制。总的来说,王琪鹤父亲的病情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如果有钱继续治疗的话。
王琪鹤父亲的左手已经略有知觉了,闹闹懂事地拉着爷爷的手,轻轻地说“爷爷,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