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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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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堂风吹来,门口挡风的那块帘子微微晃动。莫冉终于不再动弹。许敛宁站着,微微低着头。周围的人,却看得惊心动魄,心里只是想着,这个清雅的女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绪想出这个两败俱伤的办法?
  雨渐渐小了,江南如烟如雾的夜晚,笼罩在一层浅薄的夜蔼之中,静谧深幽。
  沐华妍突然笑着打破沉寂:“姐姐,你刚才是骗那个坏人的对不对?其实你吃的那颗药才是没毒的。”
  许敛宁看着她:“是啊,谁教他会相信的。”她不笑的时候,随便一个动作都显得冷漠。她回转身的一刻,正和司空羽澄静的目光相触。他的眼神有些探究的,更多还是担忧,一点不似张惟宜这般不动声色。站在这里的,除了那些锦衣卫,大概只有沐华妍会相信刚才自己的话罢。
  驿站的门帘被风撩起,露出门外男子如夜一般的衣衫。他靠在门上,眼神清冷,脸色却是异于白皙的苍白,从左颊开始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伤痕把一张原本俊美的脸孔衬托出几分狰狞。他撩开门帘,微微低下身走了进来。他每走一步,彷佛都合着一种奇妙的韵律,身形之间可以说毫无破绽。
  单凭这样破旧的驿站,荒郊野外的,一下出来那么多高手,也可以嗅出一点阴谋的气息。
  店小二端了烛台上来,殷勤地问:“这位爷,要不要先上几个小菜,小店虽然破旧了些,但大厨手艺可是有名的。”黑衣的年轻人抬起一只脚,踏在凳子上,姿势很是不雅,可由他做出来,却不算刺眼:“怎么道上还有这种规矩吗?你叫我声爷,却叫别人公子,我看着比他们老还是穷?”
  这一句算是十足的挑衅,只不过不知道是冲着谁去的。
  沐华妍被他逗得一笑,转过头细细打量他。她第一次见到张惟宜是在围猎大会上,但觉其俊雅压过所有的王孙公子,反观这个人,单论长相倒是把张惟宜比了下去。
  店小二很是尴尬地赔笑。
  年轻人懒懒地看着店小二,一语惊人:“这姑且不论。你端个烛台也没怎么,里面放了那么多迷药,也不怕克化不了?”
  店小二手一抖,烛台掉在地上熄灭了:“这位公子说什么话呢?小店小本生意,来往官爷那么多,可吃罪不起。”
  “我又没有说你们桃代李僵,冒充了别人来开了一天黑店,何必那么紧张?”话音刚落,只见那店小二着地一滚,从怀中抽出两把窄刀向那人砍去。那人身法轻捷,看似闲散地避开了。
  沐华妍张着嘴,当下呕了半天,哪里还能够吐出来:“惟宜哥哥,这可怎么办?”她拉着身边司空羽的衣袖,危机之刻总还记得张惟宜会有办法。张惟宜嘴角一挑,慢条斯理:“撑着点,待会到镇上找个大夫看看。”沐华妍顿时脸色青白。
  许敛宁瞥了他一眼。酒菜里要是下了药,她当即就能觉出;何况张惟宜如斯精明,也不会一下子就着了别人的道。莫允之站起身,向后面厨房走去,在这时候走开丝毫不引人注目。
  而另一边,那店小二滚在地上,招式阴损又难看,半点上不来台面。他突然双刀一扬,又合身朝张惟宜身边滚来。张惟宜衣袖一拂,卷起一张凳子甩在那店小二的身上,顺便踏了凳子上去挡开那个黑衣年轻人凌空挥来的一剑。他这一剑也没怎么用力,只不过借了对方的力道直直落下,把垫在下面的店小二踏得当场吐血。
  黑色人退开两步:“倒是我小看你了,我还以为刚才那一剑可以要了你半条命,倒可惜这个好同伙了。”这句话还是笑着说的,看来也没对那个“同伙”有多大情谊。
  张惟宜没说话,手中太极剑上有一道殷红未干,正顺着剑尖滴落。
  “我看这里地方太小,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别人就不好了。”他走到门口,说得冠冕堂皇,“你适才动过真气,我也不打算捡这个便宜,等你气力恢复了再动手也不迟。”
  张惟宜也不动声色,淡淡回应:“不必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
  那人怔了一下,转身走出驿站。
  此刻雨已经渐渐止了,依稀可以看见厚重的乌云后淡淡的月华。
  黑衣人手中的剑如同本人一般邪气,微微弯曲,色泽青黑,却没有什么光泽。
  沐华妍很看不上那把穷酸的剑:“那人真是好大的胆子,拿了把破剑也敢比试。”
  “这把剑确实不见得了不起,可是那个人却是大有来头。”司空羽轻轻说,“如果有谁可以请到他出手杀人,那么被杀的那个差不多可以被当作是死人了。魅影杀手虞绍文这个名字,听到的人不多,你不知道也没有什么。”
  “你说惟宜哥哥会输?”沐华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是说如果虞绍文是冲我来的,那么今日一定逃不开。张兄却不一定会输的。”
  只见虞绍文手中曲剑掣出,激起的剑气竟是青灰色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和杀机。重重青灰之下,银光青芒乍现,隐隐约约,很快又被淹没。十步之外看去,几乎看不到剑气纵横之中的人影,彷佛一股模糊却清明的雾。
  “羽哥羽哥,现在是谁厉害一点?”沐华妍不知不觉踏出了几步,看着雨雾中的剑气忽而直达苍穹忽而扩散开来。
  司空羽不语。许敛宁淡淡一笑:“若是我,希望能够和局。”
  正说话间,比拼快剑的两人出招都缓了下来。只见张惟宜退了一步,复又退了一步,像是落了下风。虞绍文有恃无恐,手中曲剑微微作响,步步紧逼。倏然,银光瑰丽,在夜幕中破开一切束缚,那些青灰的杀气血腥一下子全部支离破碎、溃不成兵。一时间,情势突然对换,虞绍文一下子被逼得手忙脚乱。
  张惟宜一剑掣出,太极剑落在对方肩上半寸之刻,突然觉得有股轻诡的力量在下面一托,剑招顿时一滞。黑夜之中,似乎接着又有些似碎玉一般的东西激射过来,他只有退开一步。虞绍文趁机向后疾退,扬声道:“今日技不如人,他日……”剩下半句卡在咽喉之中,似乎有几分腥甜的味道。他没有迟疑,转身几个起落,人影已经消失。
  张惟宜淡然转身,手中的太极剑上不断有血滴落。
  莫允之走过来,低声道:“方才到后面查了,这驿站的老板已经被那个假扮店小二的杀了,厨子被捆在后面。”
  张惟宜没吭声。直到走进驿站,莫允之才看见他的衣袖上殷红了一片,那顺着剑滴落的血却是他自己的。司空羽看着,猛然记起最开始,张惟宜同虞绍文交手,他的剑已经染血了,便以为是之前天殇教的人的,也就没有在意,却没有想到是受伤了。
  莫允之看着着急:“不知道那人剑上有没有毒?许姑娘……”回头一看,却不见许敛宁。
  张惟宜垂下眼,抬手撕下半幅衣袖,随意包扎了一下:“没什么大碍,过会血就止了。”

  宫地悠远多迢迢

  雨完全止了,乌云散去,一轮弧月悬挂半空,银辉淡淡。
  许敛宁抬手撩开微微沾湿的黑发,左耳隐约露出一枚银镂的莲花,莲花芯上是一点红玉。这是凌轩宫流韶阁主的表物,从她十七岁那年当上阁主,倏忽三四年过去。有时候觉得……好像那一日还在眼前,然而曾经那么深切的怨恨早已变成钝痛。
  “你来这里也不怕别人怀疑吗?”清朗的声音入耳,黑色衣衫的男子落在她身前三步的位置,一脚踩着身旁的树桩,“别是引了什么人过来。”
  许敛宁淡淡一笑,眉梢眼角柔入春风:“怎么会。”她抬手递给他一个青色的药瓶:“内伤要慢慢调理,这个药还是有一点用的。”
  虞绍文接过药瓶,在手里掂着:“原本你我之间说谢就太虚了。不过这次,还是多谢你。”
  之前,若不是许敛宁用暗器缓住张惟宜的剑招,这一剑落实,虞绍文的手臂只怕不保。
  许敛宁淡淡道:“你怎么来杀他?”
  虞绍文抱着肩轻轻一笑:“当然是财。”
  她微微一笑:“我就知道,那么雇主是谁?”
  “这个自然不能说。”
  “你我之间连说谢都太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虞绍文微微苦着脸:“身后的雇主我说了只怕会害了你。你想现在的时局,天殇教卷土重来,就连凌轩宫……师叔她近日到了中原。这都不是碰巧,只怕是要变天了。张惟宜是武当的首席弟子,现在有人处心积虑要他的性命,我不过是第一个出手试探的。倒是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
  “因为他是那个人最得意的弟子,连太极剑都交到他手上了。若是你刚才得手,我也会阻止你。”
  虞绍文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有什么好,装腔作势的斯文败类。”
  许敛宁也不想深谈下去,话锋一转:“师父想见你一见,我揣测着,她大概想把凌轩宫交给你。”
  “师叔是开玩笑吧?”虞绍文皱着眉,“我一个男人整天活在女人堆里,岂不是被人笑话。”
  她轻轻一笑:“那是别人妒忌。”
  两人突然停住了话头,一同看向远处,模模糊糊有几个人影过去。
  “似乎是天殇教的集会。”虞绍文低声道,“他们折了莫冉,估计变着法子也要对付张惟宜,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去看看。”许敛宁转身,“你身上有伤,先找个地方好生休养。”
  虞绍文嘴角带笑:“待我手上事了,再来找你。”
  她脚步轻捷,落地几乎没有一丝声响,远远地跟着几个天殇教的弟子,也没人发现。拐了几个弯之后,道路逐渐偏僻,遥遥可以望见山坡上闪动着的火光。
  突然觉得身后有人靠近,她正待拔剑,忽听身后人低声道:“是我,张惟宜。”许敛宁转过身,发觉他脸色不太好,衣袖上也有一片淡褐色:“你受伤了?”
  张惟宜一拂衣袖,道了句:“跟我来。”走开两步,见她看着自己:“躲在上面容易被发现,山坡下面比较好。”
  许敛宁知道他说的不错,跟着他绕到山坡下面,之间头顶上方有一处岩石突出,正上方,恰好是天殇教集会的坡顶。站在这个地方,只要没太大响声,的确不易被他们觉察了。
  “拉住我,别摔下去。”张惟宜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臂,跃上那块可以落脚的岩石。
  落脚之处,一人可以站着,两人未免太挤。许敛宁不喜欢同别人靠得近,向后让了让,马上就被揽住了。张惟宜身上有股淡淡的月桂香木的味道,大概是书房里点的那种。“我警告你,再乱动的话,就直接把你推下去。”他低下头,声音低低得略带一分沙哑。
  这算什么警告?许敛宁抬起头看见他微微垂下眼,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神情,只有隐隐的重影。
  “周围不会有其他人罢?”头顶上,一道森冷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阵草木摇动的声响,想来是天殇教的人在周围查看是不是有人。这个森冷低沉的声音隔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不必了,想来也没闲杂人在。今晚这么多人,连那些几个人都对付不了,还留着做什么?!”
  气氛一下子凝滞了,许久才有一个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回禀云副教主,御剑公子武功不凡,同行的还有凌轩宫的阁主,莫堂主已经殉教。”
  “凌轩宫?容晚词的弟子能成什么气候?教主英名,早就在凌轩宫安插了一个堂主进去,凌轩宫还不是不堪一击。”听声音像是在沉吟什么,“张惟宜和传闻说的,出入大么?听说他还牵涉到朝廷……”
  剩下的许敛宁已经听不进去,那个云副教主说的安插了天殇教的堂主到凌轩宫,那人究竟是谁?听他的语气,似乎在凌轩宫也是重要人物,更有可能就是四个阁主之一。可是,会是谁?心中掠过种种猜想,却还是被一一否定。
  忽然听见张惟宜冷冷质感的声音响起:“他们都走了。你不会喜欢被我抱着罢?”许敛宁抬起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呢?”
  张惟宜眼中掠过淡淡笑意,拉着她落到地上。
  “你怎么会来这里?”许敛宁抿了抿嘴角,突然有点心虚。
  果然,张惟宜声音凉冷:“凌轩宫的暗器闻名天下,是叫玄冰魄痕么?今日没怎么看清楚,所以跟着过来再看一次。”
  她微微一愕,当即明白他是在说自己出手帮虞绍文的事,只见月光下的张惟宜神情淡漠至极,语气却冷了下来:“许姑娘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要倚仗你的医术,所以做什么都有恃无恐,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许敛宁不由后退了一步:“你若是对我不利,今后定会后悔。”慌乱之际一脚踏空,不由踉跄了一下。张惟宜上前揽住她因为重心不稳向后倒的身子,像笑又没笑:“是么。”稍微顿了顿,语气有几分笑意:“这句话,听着像是威胁。还是你觉得我们将来有什么风花雪月的可能,特地来提醒我。”
  许敛宁气结,明明自己平日还算好涵养,却被此人气得屡屡破功:“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嗯?”唇边似乎擦过什么温润的事物,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张惟宜忙不迭地推开了。张惟宜后退几步,修长的手指按着唇,脸上茫然若失,还有几丝类似于……嫌恶的神情。原本看见他这样如临大敌、仓皇后退是该高兴的,可是有一点点的不对劲。
  “不用想了,你刚才亲到我了。”张惟宜抬起头,语气平平。
  许敛宁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换了其他女子大概会哭闹什么的,如果是张惟宜这样的人物估计就该就此赖定了他,从此锦衣玉食。可是她被对待过的,比方才实在要糟,恶心一阵也就过去了。
  估摸着张惟宜也等着看她吃亏的样子,恢复了平常的神态,似笑又没笑。
  “原来王爷,”许敛宁淡淡笑得自然,“刚才真的一语成谬了。”
  张惟宜脸色发青,一拂衣袖,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头也没回,语气很不好:“你站在那边做什么?等天殇教的人过来吗?”
  原来看对方生气,是件多么神清气爽的事。许敛宁也不和他争,两人一前一后,向驿站的方向走去。
  第二日又要赶路,因为多了两个人,也不像前几日赶得那样急。所幸离京城已经不远,也就缓了下来。一路过去,越是往北,景色和江南风光大是迥异。莫允之看着自家王爷面子上还是和往常没两样,却像一口气噎着一样,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司空羽同许敛宁一路品评风景,引经据典地拽几句酸文,相谈甚欢。沐华妍在一旁听了无趣,又接不上话,红着眼去拉张惟宜的袖子。张惟宜不是司空羽,只一把甩开了:“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自己去讲。”
  许敛宁看在眼里,知情知趣地走开。至于张惟宜要烦恼沐家郡主的心上人不是自己,也和她没多大关系,她只答应他去医人,医好就走,免得一时冲动把他毒死,反而便宜了他。
  “许阁主惊才绝艳,方才聊得倒热络。”张惟宜看过来,不置可否。
  许敛宁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对方在夸她,也就不软不硬地回了一句:“张公子文武俱佳,这般吹捧,真教敛宁惶恐。”
  “哪里,还是那句话,在下不才,身边没有姑娘这般佳人相伴,甚憾。”张惟宜嘴角带笑,说是讽刺却也没那么简单。
  许敛宁自觉这几日磨练得更加平心静气,不像一开始那样容易被气得说不出话:“张公子想要佳人相伴最是容易不过,京城中想必也有不少知己。”
  “其实最初结识许姑娘的时候,在下还心想凌轩宫怎的会连个弟子也养不起。现下看来,许姑娘也不算太矮,只不过连我的肩都不到罢了,也不像有几两肉,该不是三餐不济整的罢。”
  许敛宁心里暗自咬牙,盘算着将来落到自己手里该怎么折磨他。
  “赶了半日路,许姑娘多少也吃点东西,把缺的补回来。”张惟宜看似体贴,语气也是温文尔雅。许敛宁看着他递过来的一块酱猪肉,七窍生烟:“自然不如王爷你修长似鳊鱼,敦实如乌龟了。”张惟宜微笑道:“实在过奖,我就却之不恭。”
  莫允之听着两人你来我往,越吵越幼稚,偏偏声音要灌进来,不听也不成。
  若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争吵下去,武当派和凌轩宫的脸面也保不住了。
  所幸过得几日,便到了京城。
  莫允之送沐家郡主回王府,张惟宜直接入宫,一路也没有人拦住询问,直接到了养心殿,亦是当今皇上养病的地方。许敛宁不问他要医治的人是谁,他也没提起过,有些事情实在也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养心殿里早有人搬了软凳来摆在床边,又移了茶几过来,泡了茶水取了几色糕点在一旁伺候,一见张惟宜进来忙跪下:“六殿下安好。”
  张惟宜低声道:“免礼。不知父皇这几日病情如何?”
  当先的宦官看来品阶最高,站起身道:“皇上还是老样子,时有昏迷,只是最近开始少进汤水,太医院的御医们也没有办法。”说着,上前卷起了一小半床帘。许敛宁站在床边,刚好可以看见当今皇上的长相,五官依稀和张惟宜有几分相似,只是国字脸、下颔方正,有几分威严的味道。
  她放下药箱,坐在床边软凳上,为皇上把脉。许久方才站起身,看着张惟宜:“皇上之前可是服食术士炼的丹药么?”她近三年都同有神医之称的师伯相伴,受益匪浅,自然也读过不少医术,甚至连炼丹之术也略有了解。
  一旁垂手而立的宦官道:“皇上原先一直服仙丹,方子还是吏部的李大人送来的。”
  所谓仙丹,初时服了精神焕发,实际却同慢性的毒药,一旦服食过量,当即暴毙。许敛宁轻轻地嗯了一声,接过一旁宫女端着的纸笔,开了一张方子:“按上面的量煎药,一日三次。”然后又写了一张:“明早时候,再按这张上的熬了药,难免会有些呕吐腹泻的情状,只要服两次,再换成先前的那个方子,次序可不要乱了。”写完后,放回托盘中。
  那宦官立刻吩咐别人去煎药,末了还压低声音加了句:“送给太医院瞧瞧。”
  张惟宜淡淡说了一句:“送到太医院就免了,有什么差池,本王自会承担。”话还是笑着说的。许敛宁看了他一眼,实在想不透他怎么又像转了个性子似的。
  那宦官得了这句话,自然照办。
  走出养心殿,张惟宜又道:“许姑娘现下是想在皇宫里走走,还是直接随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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