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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亲眼看着那一切发生的。
她一直跟着秦泽宣,是她亲眼看着秦泽宣的车直直地冲进海里的,刻意寻死一般。
她知道,他那一去,是没有打算活的。
她看到了,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救不了他,即使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如果没有了宁飘儿,秦泽宣即使活着,却根本就像死了一般。
此时,云希看着走廊里的人竟是宁飘儿,眼睛猛然睁大!
她怎么会来?
不是已经死了吗?
待云希确定来人真的是宁飘儿,短暂的怔惊过后,心中无边无际的怒火,便涌了上来。
这个女人,根本就还活着!
这个女人,为了报复,居然拿死来欺骗秦泽宣!他那么爱她,她怎么狠得下心?!
不管她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要用死来骗秦泽宣,云希都不会饶过她!
云希想也不想就跌跌撞撞地冲过去,陈睿还来不及阻止,又怒又恨的她就一巴掌挥在了宁飘儿脸上,『乱』七八糟地哭着骂着呆愣的宁飘儿:“你这贱人!你根本就没有死!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是故意拿你的死来折磨他,打击他……
现在你满意了……
公司,家人,朋友,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宁愿陪着你死……
看到他现在这幅样子……你满意了……宁飘儿,你终于解恨了……你开心了……”
“云小姐……”陈睿没料到云希这么冲动,连忙拉住她的手,阻止她再出手打宁飘儿。
“让她打吧!”宁飘儿声音是飘渺的。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看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她发现她竟然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心血像早已在来路上被痛苦熬干了一般,空落落的。
云希挣脱开了陈睿,高高地举起了手来,看着宁飘儿紧紧地闭着眼睛,一脸苍白,虚弱不堪的样子,良久后,她竟缓缓地放下了手来,没有打下去。
宁飘儿眼中的痛楚是如此明显,以至于云希觉得她不用打她,她也已经受到了最残酷的惩罚!
云希的眼泪簌簌地流下来,痛苦地冲她冷笑道:“打了你,又怎样?打了你,又能有什么用?就算打死了你,他也不会好起来!”
云希无力地跌坐下,掩面哭泣。
宁飘儿看着紧闭着门的手术室,呆呆地站着,定定地看着门,空洞洞的眼神,连同她的心一起,坠入了漆黑的深洞中,浑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凝冻起来……
她一动不动,仿佛要在这里站成一座雕像,永远这样站下去,望着那个方向一般。
与他,就隔着这扇门,可是,她却惊觉,这可能会是永远也触不到对方的距离。
她此时突然感受到了,在秦泽宣知道失去她的那一刻时,是一种多么痛苦而又恐怖的感觉。同样的,现在她正在这种感觉里承受着一样的煎熬。
陈睿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宁飘儿。
在他印象里,宁飘儿总是淡漠而冰冷的,仿佛周身武装着一层坚硬的保护壳,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可是此刻,她就站在面前,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孤独,无助而又脆弱。
她的眼神依旧是冰冷的,始终望着那紧闭的门,仿佛那里面有照耀她生命唯一的光芒,一旦失去,她就会死去的唯一的光芒。
陈睿心中涌起一阵又涩又痛的感觉。她这样子,怎么可能是对里面的人,一点情意也没有的!
“飘儿,坐下休息会吧。”崔经理见她虚弱得站都站不住了,连忙劝道。
可是,宁飘儿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在一般,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木然地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云希抬起头,看着恍如失去了生命一般的宁飘儿:“宁飘儿,你处心积虑地报复他,现在达成所愿了,你好过吗?”
她不好过!
报复秦泽宣,宁飘儿就没有一天感觉好过!
她明明知道的!
她知道自己有多爱那个男人,所以,千方百计地报复自己深受的他,如何会让她好过!
然而,她无法原谅,也拗不过心中的恨,拗不过他抛弃她的痛,拗不过他利用他的怨,她想要一个公平,她想要一个发泄这些所有痛苦感觉的出口,所以她选择了任『性』地报复他。
她以为,只要报复过了她,她就会好过,就不会这么痛苦。
可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报复他,根本无法缓解她的痛苦。
她到了现在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不曾想过要伤害她……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他费劲心思地保护着她,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反而一味报复她……
天已经黑尽了,宁飘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站了多久了。
手术室的门,在这一刻终于打开了。
云希和陈睿等人连忙向医生围了过去,而宁飘儿却依然站在原地,像座雕像一般,一动也动不了。
可是,她能听到从医生嘴巴里说出的话。
脑部受到严重撞击……
深度昏『迷』……
醒来的机会很渺茫……
重症监护室……
危险期……
一句一句的话,从医生的嘴里吐出来,传进宁飘儿的耳朵里,到了大脑,却只能反馈出这些零碎的话语片段……
看到云希听到医生的话后,失声掩面痛哭……
看到陈睿焦急地请求医生一定要救救他……
看到崔经理神『色』凝重地垂下了头,长长地叹气……
看到医生拿出了一枚戒指,对他们说,这是秦泽宣一直紧紧拽在手心里的重要东西……
崔经理将戒指接过来,沉默了几秒,转身走过来,放在了宁飘儿的手心里……
宁飘儿紧紧地握着这冰冷的小东西,贴着自己同样冰冷的手心,顷刻间,她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的眼前,渐渐地变成了一片纯白……
长长的走廊,灯光在她头顶晃来晃去。
看上去,宁飘儿的面容如寒冬里的雪还要苍白。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一片漆黑,恍若忽然澡就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世界寂静而空洞!
疼痛大锤般敲打着她的头部,空洞洞的回音,萦绕不绝!有一种比死亡更加恐惧的感觉,让她突然间无法喘息……
脚步声,说话声,哭声,呼喊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可是听到宁飘儿的耳朵里,渐渐地,竟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到了最后,她竟然一点也听不到了……
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心,什么也感觉不到……
黑暗骤然消失,白『色』骤然降临……
她浑身再也没有一丝支撑的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敢触碰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敢触碰
血!
鲜红的血!
她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的强烈眩晕过后,竟又能看得到东西了!
她看到鲜血!大片大片的鲜血!
她还看到了秦泽宣!
看到从秦泽宣的身体里泉涌般流淌而出的,让她绝望的鲜血……
她看到他苍白而绝望地望着她……
她看到,他眼底的忧伤一点一点地散去,渐渐地变得空洞而死寂……
她看到,鲜血泛着气泡,从他的嘴角,缓缓地流出……
她身边的血越来越多……
漫天飞起了血雾……
连他最后的呼吸,也消散在空气里……
“不要!”宁飘儿大叫一声,痛苦地睁大惊恐的双眼,满头大汗,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心脏一阵剧痛,让她喉咙一甜,一口血,竟吐了出来!
她呆坐几秒。(下载楼。XiaZaiLou。)
一时间不知刚刚发生的一切,是真,还是是幻。
忽然间,她觉得手被什么握着,猛地扭头看去……
她这才发现刚刚看到的恐怖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而她此刻正在病床上。
刚刚她应该是晕了过去,才被送到来了这里。
让宁飘儿没有想到的是,守在她床边的,竟然是顾秋远。可是,他怎么会得知消息来了这里?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宁飘儿缓慢地抬起头,嘴角,嘴唇还染着血迹,如同影片里的慢镜头一样,茫然地看着他。
她那眼神中没有恨,也没有怒,什么感情都没有,空洞得让人害怕。
顾秋远也静静看着,被梦吓得泪流满面惊醒过来的她,看着嘴唇挂着娇艳血迹的她。那鲜艳的红,与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
突然间,宁飘儿的身体动了!她猛然挣脱开顾秋远的手,拔掉手上的针头,跳下床来,赤着脚就向外面跑去。
“你去哪里?”顾秋远反应过来后,一把抱住了她,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也不松手,声音沉痛地道:“你都成这样了,还要去哪里?”
宁飘儿拼命在在他怀里挣扎,心脏上压了块沉重的东西,喉咙也紧紧地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去看秦泽宣吗?”顾秋远看穿了她焦急的意图,在她耳边轻语。
闻声,宁飘儿的挣扎停止了!
顾秋远心底咻然沉了下去,轻轻地放开了她。
宁飘儿依然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她甚至连话都懒得和他多说一句。顾秋远觉得自己可悲到了极点。
以前,宁飘儿恨着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那个男人。
现在,误会冰释,她的眼里,心里,更是被那个男人占据得满满的。
这就是他的结局!
从开始就注定了,他是得不到她的。
得不到她的爱,可悲!
连她的恨也得不到,更是可悲!
顾秋远不由惨然一笑,静静地离开了医院。他不想再待下去了,再与她见面,也无非是多验证一次,宁飘儿有多么在意那个叫秦泽宣的男人,而他顾秋远又是有多么可悲而已。
静静地站在他的病床前,宁飘儿身体不停地不停地颤抖,手心冰冷,喉咙抽搐般地疼着。灯
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笼罩在地板上!
滴……
滴……
滴……
器械发出的声音,让宁飘儿从漆黑窒息的空间里坠落下来,那种一瞬间失重的感觉,仿佛一下子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还好旁边有双手及时地扶住了她,宁飘儿慢慢从眩晕中恢复过来,看到崔经理关切的面容,听到他在问她是否不舒服。
她想回答,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于是,她又转头,望着秦泽宣发怔,良久良久,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如石雕般一动不动。
幽暗的灯光。
病床上沉睡不醒的秦泽宣。
病床旁恍若失神的宁飘儿。
此时,他们两人的世界,别的人,似乎永远也无法进入。
自从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说了那些话,她几乎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语言能力。她没能看到秦泽宣被推出来,就已经晕倒了。
此时,秦泽宣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呼吸器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宁飘儿心底一片白『色』的死寂,全身麻麻木木的。
云希站在一边,看着秦泽宣,不停地流泪。
可是,宁飘儿看着秦泽宣,竟然连一滴眼睛也流不出来,甚至现在亲眼看到了无生气的他,竟连一丝心疼也感觉不到!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可是快要触到时,又飞快地收回了手来。她害怕,害怕接触到的会是一片冰冷。
她张嘴一遍又一遍地唤着他,可是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哑了一般。她的嘴巴在不停地开开合合,可是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她鼓起勇气,想要去握他的手,可是云希却飞快地推开了她,大吼道:“走开!不准碰他!”
她踉跄几步,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墙上,眼睛一花,一阵眩晕顿时袭来。
“他成这幅样子,都是你害的。他成这幅样子,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医生说,他挺不过去了,他要死了!你开心了,还假惺惺地来这里做什么……滚!滚出去!”云希歇斯底里地冲她喊。陈睿将激动的云希按住,对宁飘儿道:“你先走吧!一会儿秦总母亲应该到了。”
云希都成了这幅样子,要是让秦泽宣的母亲见到宁飘儿,还不知道会激动成什么样!
陈睿也是为她考虑,才让她走的。
“走吧!飘儿!”崔经理也沉声道。
可是她依然一动也不动,任凭歇斯底里的云希扑过来对她拳打脚踢,她不还手,也不避让,更不退缩。像是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就连眼睛也一直看着秦泽宣的。
别人说什么,她现在都听不到!
只有云希刚刚说的那一句话,在她心里不停地激『荡』!
他要死了。
秦泽宣会死。
病房青白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他,面容有种骇人的苍白,那样子,恍若是死了一般。
宁飘儿目光涣散,面容异常苍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仿佛一吹就会倒下的纸人。她用力地抓着崔经理的手,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崔经理陡然害怕起来,怕她悲伤过度,再度晕过去:“飘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宁飘儿想说话,她拼命地想把心里想问的话,从喉咙里挤出来,可是却连任何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看着她焦急万分,嘴唇瓮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崔经理不由惊慌失措:“慢慢来!慢慢来!你想说什么?”
“他,会死吗?”宁飘儿盯着病床上的秦泽宣,良久,才挤出一句不成腔调的话来。
陈睿和崔经理都沉默了。医生是说过,秦泽宣的情况不乐观。
“宁飘儿,这下你满意了吗?满意了吗?……”云希大吼道,痛哭流涕。
顿时,宁飘儿的眼神便失去了焦距,对云希后面的谩骂,恍若未闻。
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原本以为,在确定秦泽宣即将死去的这一刻,她一定会体会到诸如什么心如刀割,什么钻心刺骨,什么痛彻心扉之类的感觉。
可竟不是这样!竟不是这样!她竟什么感觉也没有!
看着紧闭双眼的他,她缓缓地走向了他!
她俯身下来,低下头静静地看着他的面容!
她开始还很害怕,怕到不敢说一句话,不敢闭眼,不敢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在这一刻,她再看着他时心里竟一片平静,确切地说,是一片死寂。
她忘记她那样看着他,到底多久!
她也听不见,云希到底在骂着她什么,也不知道陈睿和崔经理,到底在她身后说着什么。
她的世界,像是被上帝收去了声音一般,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没有泪水,没有说话,她轻轻地垂下头,吻上了他冰冷的唇!闭上眼睛,那种寒冷一直冷到她心底最深处,整个心脏都都跟着麻木了,冻结了,静止了。
她的神情是那样专注,眷恋而不舍!
所有的人,都惊愕地看着她,看着她吻他这一幕——那么美,却有那般让人绝望的心痛!
宁飘儿轻轻地站了起来,松开了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径直转身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的灯光很亮很亮,照在她木然的脸上!
正在这时,从走廊的对面,焦急地冲进来一个人,那是张倩!
在与宁飘儿擦身而过时,她们彼此竟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曾经那样恨着对方的两个,曾经那般容不下对方的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擦身而过,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没有发生任何的摩擦。
原来,当她们同时心里都装着对那个人的担忧时,她们都看不到仇恨!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味道,让人心痛,却哭不出来。
宁飘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什么地方失去知觉的,她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人依然还在医院里,在病床上。
清晨,城市是这般的安静。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了,散了1
第一百四十四章 爱了,散了1
微弱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妙的金『色』,今日的阳光有些特别,仿佛闪着圣洁的光辉,格外的美丽。(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宁飘儿下了病床,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向门口走去!
绝美的脸上,血痕触目惊心,那是昨天云希在她脸上留下的。
打开门,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一直走到了秦泽宣的病房外。
病房里面,张倩和云希悲痛欲绝地哭着,医生们正围着秦泽宣,神情严肃……维持他生命的器械们,发现急促而短利的声音……
她没有进去!
她只是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看着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平静的眼神,面对这种抢救的场面,没有一丝泪意,站成没有生命的雕像一般。
仿佛这一刻,就是一世,要让他的样子,永远的定格在她内心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有护士匆匆地跑过来了,宁飘儿回过神,连忙闪到了一边。
自从知道秦泽宣情况不好这个消息后,她心中就有了决定,而看到这一幕,那个决定更加地坚定了。
所以,她没有了悲伤,没有了愧疚,也没有了留恋!
缓缓地走出医院,继续着昨天晚上她没有走完的那条路!
穿过街道,行人们纷纷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一身病服的她。可她却恍若什么也看不见,坚定而安静地向前走着,微卷在长发在风中无助地飞舞着。
此时,她心里有一个目的地,而那里就是她的终点!
终于,她赤脚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楼顶。那绝俯瞰这个世间的样子,孤独的让人看了想流泪。
风,肆无忌惮地吹『乱』她海藻般的长发,飞扬在在她的身后,妖娆地『乱』舞。
宁飘儿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眼神是空洞的,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医院。只隔了一条街而已,而她却永远也去不到那个人身边了。
身后的地上,还落着今天的报纸,被风卷起一角在地上缓缓地转着,偌大的标题一半被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