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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的地方,是两个人以前最常光顾的那家餐厅。
秦泽宣一直很忙,别说现在,就在以前,他们两人也很少在中午见面的。
天气很晴朗,人的心情似乎都好了许多。
玻璃窗也像是透明的,『射』进来的阳光,明亮亮的刺眼。
高脚杯里的白葡萄酒,映着阳光,晶莹剔透,秦泽宣的心情也一样明快:“明明是你约我,怎么还敢迟到?”
宁飘儿哼了一声,不满地说:“你怎么不说,我离得那么远。要向你这么快,那我得生对翅膀,用飞得才行。”
秦泽宣一向忙,今天中午肯定也是推掉了约会来见宁飘儿的,而且下午还有许多事处理,自然是要选近的地方,她得迁就他。
可即使是这样,宁飘儿也知道,他是想看到她。
无法抑制地,宁飘儿没料到她的心软软地发着酵,就像果冻一样,一碰就轻轻的颤动着。
“下午有时间吗?”秦泽宣问得不经意。
宁飘儿微笑:“如果我说没时间呢?”
他也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用威胁的口吻道:“没时间,也把时间空出来。”
“干嘛?”她突然回过神来,秦泽宣这人一向不说无聊的话,一定是有事才这样问她的。正『色』看向他。
“去了就知道。”他不愿意再多说。神神秘秘地笑着,搞得宁飘儿一头雾水。
太阳很好,外头的车与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各奔前程。
宁飘儿以前就喜欢看这样热闹而与她不相干的事情,而现在她没心情再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汤上来了,热腾腾的冒着香味,她轻轻地喝了一口。太烫,烫了她的舌尖。
秦泽宣也喝了一口,马上皱了一下眉。宁飘儿看他这神情,想来肯定也是给烫到了,忍不住‘呲’地一声笑了。
秦泽宣望着她,责怪道:“这么烫,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宁飘儿依然笑着:“看着我喝,你也喝。你就这么相信我?难道我那天喝毒『药』了,你也跟着喝?”
“你还强词夺理了。”秦泽宣的手轻轻叩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有些警告的意味。
宁飘儿还是笑,最后秦泽宣也绷不住臭脸,也给她逗得笑起来:“下午请假吧。吃过饭,和我去一个地方。”
宁飘儿故意的皱起眉,一幅不耐烦的样子:“中午一起吃饭,下午还要一直腻在一起,晚上又要还一起?咦。”
“宁飘儿”他气得伸手去抓她手,她却躲开了,冲他轻笑。
她这样逗弄他,反而激起了他的斗志。手一伸,准确地圈住她的脖子,隔着桌子就那样,吻上了她。
周围的人群,看到这一幕,全体噤声了。
离得这样近,宁飘儿看得见他一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一点胡渣也没有,没有烟草味儿,只有剃须水的香气。
顿时,她的心里像汽水一样冒着许多的小泡泡,有甜的,有酸的,有苦的,有辣的,一起冒上来,闷闷的涨在胸口,有一种弄不清楚的复杂感觉。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三十九章 拍婚纱照
第三十九章 拍婚纱照
心像是给两种对抗的力量拉扯着,一半温暖得一塌糊涂,一半冰冷得痛彻心扉;一半陷在以前甜蜜的回忆里,一半沦落在怨和恨的沼泽地里。(请牢记我们的网址。xiAZaiLoU。)两种极致的感觉,生生要将她的心,扯得一分为二。
她没有躲开秦泽宣,等他放开她后,她脸上已是带着不自然的绯红,连忙把头别向了一边。
一眼望出去,大街上,碎金子一样的太阳满地都是,可宁飘儿却直觉得冷,仿佛这些阳光只是装在橱窗里的,穿不透玻璃,也温暖不了她的世界。
“我去一下洗手间。”她需要一个人独处,平复一下心情,笑着起身冲秦泽宣道。不料惊慌的她,却将手提包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宁飘儿连忙蹲下去捡,秦泽宣也弯腰下来,帮她的忙。
蓦然间,秦泽宣眼睛咻然睁大。
见到宁飘儿手里拿着那本红褐『色』的日记簿时,他的心给狠狠地扯了一下,然后了一下比一下猛烈的拉扯着,痛了起来。
好几秒后,秦泽宣才镇定了心神,疑『惑』地问道:“之前,你不说是那木箱子给偷了去了么?这日记还在?”
宁飘儿冲他一挑眉,笑道:“我有先见之明呗,之前就把木箱子里的日记本,统统拿了出来。免得每次掀起那盖子,太费力了。那小偷拿走的,不过是空箱子我就说他没眼光嘛。”
听着她的话,秦泽宣的心一落千丈,直坠而下,像是掉进了冰窖里,痛彻心扉的寒。
他的意识迅速地恍惚,以致于宁飘儿后面在说些什么,秦泽宣完全听不到了。
只记得那些日记,到现在,还在宁飘儿的手上。
“喂。”宁飘儿见他失神,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疑『惑』地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去洗手间么?”秦泽宣这才回过神,将东西递给她,提醒道。
“给一打断,差点就忘记了。”宁飘儿这才起身去了。
看着她走远,秦泽宣才收回眼神,看向窗外,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宇间尽是忧愁。
只见他脸『色』急速地惨白,连冷汗也冒了出来。
他想了想,越想惊慌,越生气。
估『摸』着宁飘儿还有一会儿才会出来,秦泽宣拿起手机,拨了个陌生的电话。
对方一接通,秦泽宣就劈头盖脸地骂着:“你是笨蛋吗?抬箱子走的时候,怎么不先查看一下里面有没有东西?”
对方急急地跟他说着什么,秦泽宣听着越是生气,再不给他机会解释,只冷冷地道:“给我继续查,查出那些日记簿现在都放在哪里。要是找不到,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看着宁飘儿出来了,秦泽宣‘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神『色』恢复平静,笑望着她走来,那里还有刚刚通电话时的焦急和气愤。
他和她的关系才刚刚有所改善,秦泽宣有了期望,也贪婪着那样温馨的感觉,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绝不会允许破坏这些期待的事情发生。
秦泽宣不知道自己这些天来,感觉到的算不算过得很幸福。因为对幸福的概念,他早已模糊。可他就是想拼命地抓住这种感觉,他不能任它溜走。
“对了。你刚刚说下午带我去哪里?”宁飘儿坐下来,眼神若深夜花瓣上沾的『露』珠般,静静地瞅着他,好奇的眼神背后掩藏的是淡漠,眼底有着妖娆『迷』人的雾气。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秦泽宣神神秘秘的,任是她百般纠缠着问,就是不透『露』一点点消息给她。
宁飘儿轻笑,索『性』不再多问一句。
现在,宁飘儿越来越不懂秦泽宣这个人了。
她现在真的猜不透秦泽宣到底想做些什么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为她安排了这一出,而且还神神秘秘地瞒着她计划着的。
他到底是要干什么?宁飘儿不由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秦泽宣,心里给什么东西七拉八扯着,『乱』成一团。
到了地方,宁飘儿下了车,由秦泽宣牵着手向前走。
蔚蓝的天空。
成片蔓延着绿意的草地。
清澈的湖面,微波轻轻地在风中,一层又一层地『荡』漾开来。
高大的树木,在微风中,枝叶沙沙地响。
成片成片的鲜花,几乎将宁飘儿淹没在花海里面了,也几乎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望着眼前一字排开迎接他们两人的男男女女,脑子里就奇怪地飞闪过一组字眼——难以置信。
她错愕地望着秦泽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只看着她,倨傲的表情也掩饰不住那自深深的眼底,泛滥出的柔情:“看不出来?”
“秦总,你这是开什么玩笑?”那周围大幅的宣传照片,让宁飘儿已经猜到了,秦泽宣带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我没和你开玩笑。”秦泽宣一脸的郑重地看着他,牵着她的手,没有放开过一分。
宁飘儿看他这样严肃,突然笑不出来了,看了看四周,道:“如果不是开玩笑,那就是秦总你带我来错了地方?或者是,你带错了人和你一起来这里?”
正在这时,有工作人员走过来,恭敬地对秦泽宣道:“秦总,您好。拍婚纱照的一切都准备好。你看是马上开始,还是再等等?”
天!宁飘儿几乎要叫出来了。她猜得果然没有错。
她望着秦泽宣冷峻的脸。她糊涂了。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秦泽宣挥了挥手,示意工作人员先下去。
他其实早料到了宁飘儿一定会强烈反对的,所以他才提前不告诉她,先把她强行带一这里。
不过,他早想好了对付她的招来。
他身上又透出的那股傲慢专断的气息,就像一堵厚重的高墙,将宁飘儿挡住了,逃也逃不开。
工人人员已经说的够清楚了。
宁飘儿不想再留下,转身就要走。
秦泽宣却一把拉回了他,她挣了挣没有挣脱,一时来了气,更大力地与他拉扯起来。大家在远处看着两个人闹别扭,却没有人敢走上来。
可宁飘儿那里秦泽宣的对手,他轻易就将她拉进了怀里,下巴靠在她头顶,轻声地警告:“你最好配合我。别忘记了,在契约期内,你得无条件地服从了。如果不能取悦我,你家的房子我可是随时会收回。”
宁飘儿果然如他所料,不再挣扎了。可是,她却用那种嘲讽的表情看着秦泽宣,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耻!”
“住口!”他冰冷生硬地打断她的话。
她冷笑:“秦总不会是真的有兴致和我拍婚纱照吧。说吧,这次又是为了打发走哪个女人?居然要如此大张旗鼓才能摆平。周围是不是有很多记者埋伏着。”
宁飘儿会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
这段时间以来,秦泽宣带着她,已经不断地出现在各种聚会场合了,可事后她才知道,每每都是为秦泽宣挡桃花用的。
所以,外面,谁都以为,他们两人旧情复燃,宁飘儿再度有望成为秦太太。可是事实是什么,宁飘儿最清楚不过。
秦太太!
多讽刺的字眼。
她不过是秦泽宣包养的情人,而现在又兼职做了他挡桃花的工具。
秦泽宣还是真是不做亏本的买卖,物尽其用了。
“这些不是你应该过问的。只管做好你的本分。况且,你不是一直渴望在这里拍结婚照么?”从秦泽宣那张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来。
然而,这话却真正刺痛了宁飘儿。
这个熟悉的地方,也刺痛了宁飘儿。
这个地方,宁飘儿小时候经常和父母一起来,这里的树,这里的草,这里的水,全都承载着她满满的幸福回忆。
她记得她曾经对秦泽宣说过,她要把这种幸福传承下去。结婚照要在这里拍,和他结婚后,每星期都要来这里,有了宝宝,还要带宝宝一起来。
曾经,能与秦泽宣在一起,那是宁飘儿多甜蜜的梦想,她都描绘好了一切一切。可是,他却将这一切都残忍地打破了。
而今他真的带她来了,真的要和她拍结婚照了,却已是这般景象。
正是大好的季节,两旁的花开得正美,太阳照在娇嫩的花瓣上,反『射』着微微的红晕。
宁飘儿眼底浮起一层雾气,长发被风吹得轻轻飘起,冲秦泽宣微笑:“原来我这些愿望,你都记得。”
“我记忆力一向很好。”他没有掩饰他对她的在意。
他也知道他的胁迫起了作用,她不会再反抗他了。
于是,秦泽宣牵着她的手向等待着的一众工作人员走去,大家纷纷恭敬地道:“秦总。”
秦泽宣微微点头,放开宁飘儿的手,将她交给几个工作人员,看着她,有警告的语气道:“去吧。”
周围的女人自是对宁飘儿异常羡慕,却都到暗思:宁飘儿这个被抛弃的女人,居然再度受到秦泽宣的瞩目,手段果然非同一般。
宁飘儿抬头看着秦泽宣,目光盈盈,美丽得好像妖精。
秦泽宣微微心惊,她太美了,美得不真实,让他总是觉得抓不牢她。再度出现在他的生活,他更是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要控制着她。
“好。”宁飘儿在他森然的眼神下,终于屈服了。她神态温和地回答,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离开了。
魅惑总裁的罂粟情人 第四十章 惊心动魄的美
第四十章 惊心动魄的美
秦泽宣看着她的身影,却怔住了,直到身边有人轻声地对他说,去换礼服时,他才回过神来。(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
脸上,很快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倨傲。
阳光正好。
翠绿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湛蓝的天空中,有淡得近乎透明的洁白云丝,像一缕缕白『色』的轻纱,漂浮着。
“啊”突然,安静的环境里,有人忍不住失声叫了起来。
一时间,惊呼声从秦泽宣身边的人嘴里,一声连着一声,不断地发出来。每个人眼睛都看得直了。
然后是一片静静的吸气声。
安静得只有风吹动树叶的轻响。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丝,阳光灿烂,一束一束,如耀眼的金丝带。
秦泽宣回头看到那个女人时,呼吸都没有了,连心跳也都在刹那间消失了。
所谓的惊心动魄,大约就是现在他这般感受了。
“好美的新娘。”有人实在忍不住,小声地惊呼出了心中所想。
大家都忍不住失了神。
一身洁白婚纱从远处走来的宁飘儿,美得让人驻足。
所有原来正在忙碌着准备拍摄的工作人员,全都集体像被点『穴』了一般,齐刷刷地看着宁飘儿。
甚至都忘记了,这样当做秦理的面盯着宁飘儿看,是很不礼貌。
宁飘儿在几个人的搀扶下,自台阶之上,款款而来。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长发,微微卷曲,披散着,随着她的动作『荡』漾着。
她的皮肤很白,阳光之下,微微泛着粉红。眼里象海水一样,浸着盈盈的笑意,染着一层雾气,更是衬托出了几分飘渺的脱俗。
微风掠过树叶,沙沙地响,也像是在惊叹着。
秦泽宣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欣赏莹光,点亮了他冷酷的面容。
他向她走了过去,温柔地用手指抬起宁飘儿的脸颊,轻俯下身,在她的右颊落下一个轻柔如雾的吻。
这一幕,美得像是一幅画。
不用刻意,只是自然的动作,却宛如童话中的画面。摄影师回过神来,飞快地拍了下来。
“以后,不许对别人这样笑。”秦泽宣对她说,语气是警告的味道,声音有些沙哑。
宁飘儿怔住:“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只有在我面前,才可以。”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脸颊,声音很低,不理会她的问题。
当她那样笑的时候,是那么娇媚『迷』人。所以他不能让她在别的人面前这样笑。
“这也是命令?你真的很霸道啊”她轻叹着,眼睛里满上笑意:“每天不管什么时候,随时随地都要听你电话。上班时,每天都让司机接送我。好了,现在连我笑与不笑,都要管了吗?”
她这样带着笑意的反抗,是秦泽宣能容忍的范围。她知道她不会触怒他,所以才会去做。
他倨傲沉默地看着她的样子,让她心底冰冰的。他的眼神是那样自信,仿佛她已成他的猎物,所以便对她便可以为所欲为吗?
所以无论,他要对她做什么,都不会问她的感受,她都只能接受吗?宁飘儿心底在流血。他没有变,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以自我为中心,全世界的仿佛都要跟着他转。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静静地看着他,声音也很平表。
秦泽宣没想到这次她居然这么听话,顿时屏息,心底狂涌出一股小小的喜悦。然而有些僵硬状态的唇角,和他眼底涌上的笑意,形成一种不协调的样子。
他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
明媚的阳光里,两人的影子斜斜映在草地上,相依相偎。
“喂,还不放开我。”她突然想起来旁边有许多人,轻声在他耳边道。
秦泽宣推开她,看着她的面容,咻地变得冰冷。
她拉拉他的胳膊,见他还是板着脸,不由得笑出来:“怎么动不动就生气。”
他还是不说话。一个拥抱而已,她竟不是如此排斥他吗?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竭尽所能的温存和体贴,全白费了?
宁飘儿调皮地眨眨眼,挽着他的胳膊,笑道:“你一直抱着我,到底还拍不拍啊。没看到别人都在等着我们吗?”
秦泽宣冰冷地扫了周围一圈,众人纷纷别开头,装着在看别处。然后,他看着她,疑『惑』地问:“你,刚刚还在生气,不愿意的?”
“可是,当看到穿上婚纱后的自己,我觉得不拍两张照片留念,真是太不划算了。”宁飘儿笑望着他:“况且,为了拿回我的家,我不得不全力配合秦总你。你希望我笑得灿烂,我便笑得灿烂。”
“你”他用那种杀人的眼神瞪着他。可她一点怯意也无,依然笑咪咪地和他对视着。
“如果秦总你还想拍完美美的婚纱照,早点收工,那现在可得开始了。”她凑近他的脸。
“宁飘儿”他这样连名带姓喊她名字时,多半是火了。
她连忙陪笑道:“到底还要不要拍。如果不拍,我要回去上班了。”
秦泽宣这才不甘心地拉着她走了过去。
旁边的人还是不敢上来,直到宁飘儿招呼了一声,他们才围了上来,补妆的补妆,整理婚纱的整理婚纱。
接下来就是一翻忙『乱』。
一幕幕美丽的画面,定格在了照片了。
宁飘儿的笑容是那样的美,秦泽宣依旧是一张冰冷的脸。可他的心底是温暖的,暖遍了全身。而她的心底是冰冷的,象被无数根针用力刺着,痛着。
一个下午,宁飘儿筋疲力尽地被折腾换婚纱,换妆,换地点来着。
等终于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