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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会,一个不属于今世的画面又一次在石破军的眼前出现。
看傻了她的眼,也震撼了她的心灵,那是她吗?
“你又怎么了,不会又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吧?”石破军突然呆滞的表情,把殷仲威的好心情全部赶光光。
石破军摇摇头,画面中的她正跟他热情拥吻,这不会是真的。
“好吧!”他放开她。“算你赢,老是用这招来对付我。”
殷仲威咕哝道。
“本来我是打算今天引诱你,看样子又不可能了,改天吧!”改天她要是又用突然发呆这一招,他发誓绝不手软。
殷仲威承认,他是为了引诱她,才故意叫她来饭店。但石破军已经没有心情计较他的诡计,只是全心全意回想方才脑中的画面。
那个女人……她确定是她。但那个男人……她抬头看一脸不在乎的殷仲威一眼,怎么都无法将他和画面中的男人连在一起,但她确定是他,他们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你手中拿着的,是新的设计图对吧?”殷仲威用下巴点点被她紧紧抓在手中的设计图,不耐烦地问。
石破军无意识的点点头。
“那就坐下来,把它摊开来,让我看一看吧!”他指着沙发。“还有,别再发呆了,我最讨厌跟心智耗弱的女人说话,超无聊的。”他不介意跟笨女人交往,但发呆的女人就不行,他没那个耐心。
殷仲威把他的立场表达得很清楚,石破军知道她若还想要这件CASE的话,最好改善这个状况,但她怀疑这能由得了她,她甚至看见一些古代背景,莫非她真的疯了不成?
“石小姐——”他如野兽般的低狺,在在说明,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石破军赶紧坐下,把设计图摊在桌面,用最专业的态度与他讨论。
她告诉他,她已经在某些部分做修正,让房子看起来更加富丽堂皇,她相信那是他所要的。
殷仲威从头到尾就拧着眉头,手靠着沙发,看她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作品解释,越听越烦。
“我不想要这种格调的东西。”他索性挑明。
石破军呆愣。
“你老是搞一堆俗气的东西,又是雕梁画栋,又是镶金嵌银的,烦死了!”还说她是个有品味的设计师,简直是笑话。
“但是、但是我以为你会喜欢那种风格。”一个在天花板画满了男女交媾图案的人,说会有什么高深的品味她不信,她完全是根据他的人来设计的。
“鬼才喜欢那种风格!”他没那么俗好不好?“我想要淡雅一点的风格,但你就是画不出来。”净给他那些见鬼的东西。
“你想要淡雅的风格?”这下她是真的愣住。
“对,很诗情画意的那种。”他也说不上来。“最好有水池,上面还有座桥。
然后桥上面还刻了字,也许是古诗词那类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不要这么俗气的东西就是了。”
不像石破军,殷仲威看不见那些残缺的印象,但他心里总有一股意念叫他去做什么。对房子也是,对石破军也一样,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我……我懂了。”石破军比谁都意外他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设计图又得重画。
“懂了最好,我就是那个意思。”什么意思?诗词歌赋那些东西,他向来最讨厌,他怎么会要求新居一定要有那些东西?
两个人都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不合乎常理的举动出现,却都抗拒不了那股力量。
“我会回去再重新画一份设计图来。”石破军是第一个从这股奇异力量清醒的人。
“好,我等你,掰掰。”难得殷仲威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大概是跟他脑中的思绪有关。
那是谁呢?
回去后,石破军满脑子都是不久前的影像。那个和殷仲威长得很像的男人,和她一样身穿古代衣服,两人热烈缠绵。
他发疯了吗?
石破军回去后,殷仲威一个人在饭店套房喝闷酒,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头脑有问题。
两个人在同一个时间,思索不同的问题,在不同的地方,共同度过一个无眠的夜。
第三章
徐风吹来,夹带着清脆的钟声。
“锵!锵!”
无论何时何地,由佛寺传出来的钟声总能带给石破军宁静的感觉,她似乎与佛祖特别有缘。
“心情好一点了吧?”石破军的未婚夫邱汉忠,以着温柔的语调,问候正拨弄头发的石破军,石破军转头看他。
“好多了,谢谢。”对于未婚夫的关心,石破军仅是淡淡回他一个微笑,而后又掉过头去观看佛寺。
这是一座规模中等的佛寺,建于半山腰。建筑的年代不明,座落的地点又有点荒凉,外观也极为普通,但却能引起石破军莫大兴趣。
“你特别爱跑佛寺。”从认识她以来,他不知道已经陪她参观过多少座佛寺,都快变成“寺庙通”了。
“没办法,我天生就爱跑佛寺。”所以只好委屈他喽!
“就好像是中蛊。”邱汉忠取笑石破军。“或者说是DNA作祟,你血液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基因在控制你,不然不会这么虔诚。”
“或许吧!”她不否认。“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一心向佛,虽不致到达非要长伴青灯的程度,但我总觉得亏欠了它什么。”
“你亏欠佛寺?”好奇怪的说法。
“我也不晓得。”石破军耸肩。“这种感觉本来就很奇怪,我自己也没有办法解释。”
“会不会跟前世有关?”邱汉忠提出另一种可能。
“前世?”她愣住,怎么扯到玄学。
“嗯,前世今生啊!”邱汉忠点头。“不是有一种说法,今生的许多事,都是前世种下的因果。就拿我来说吧!很可能前世我们就认识,搞不好还亏欠了你什么,这一世才会是你的未婚夫。”
“喂,你的意思好像当我的未婚夫是一件多倒楣的事情一样。”她插腰抗议。
“话不是这么说。”邱汉忠笑着求饶。“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事情都是前世
注定的。不然不会有前世大仇未报,这世结为夫妻;前世欠钱未还,这世结为父子的话出来。”
这些话初听像玩笑话,仔细分析起来还颇有一些道理。因果循环,万物生生不息,冥冥间总该有些规则可循。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冤亲债主喽?”石破军跟她未婚夫开玩笑。
“也可能正好相反。”他回敬她玩笑,两人同时笑了出来,抒解石破军紧绷了一天的情绪。
“你最近好像很忙,时常找不到你。”他们都有手机,但石破军的手机经常处于关机状态,非到必要的时候才会开机。
“你知道我不喜欢讲手机。”严格来说,她不是一个太开朗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选择独居,与这个世界隔绝。
邱汉忠闻言叹气。他们从小认识,也订婚了许多年,但他还不是很了解她,大概跟她过于沉默有关。
“我们回去吧!”邱汉忠仰头看天空,渐趋灰暗的天色显示时间已晚。“从这里开车回台北要好几个钟头,我们最好赶快下山。”由于佛寺的所在位置比较靠近中部,就算开高速公路回去,也要耗费一点时间,宜早动身。
“就听你的。”对于未婚夫的建议,石破军大多点头,不会无端跟他争辩。
邱汉忠不知这样是好是坏,她冷淡的个性,有时候是优点,有时候却教人无从分辨她真正的心情。
“走吧!再拖下去,真的要天黑了。”邱汉忠决定不去想她的心情问题,反正她的人就是如此,天生淡雅。
石破军微微一笑,收拾好笔记本跟他一起走向车子,预备开车回台北。
他们刚走到车子旁边,石破军的行动电话紧接着响起。石破军慌慌张张的翻皮包找手机,同时纳闷是谁找她。
“你好,我是石破军。”对方的电话号码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殷仲威。”
她真的见过这个号码,是殷仲威那个混蛋打来的。
“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石破军不敢置信地瞪了一下手机,仿彿确定她有没有看错。
对方低笑。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他的语气超得意。“弄个电话号码不是太难的事,我随时都可以做到。”其实是他威胁她的秘书,再不把她的手机告诉他,他就要取消这个CASE,那母老虎万不得已才给的。
“好吧,你有什么事?”石破军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知道像他那种有钱的花花公子,总有使坏的管道,也就懒得计较。
“你说呢?”他反问她,语气皮得可以。
“殷先生——”她不想发脾气,但脾气好像总是会被他挑起来。
“哇,生气啦?”殷仲威吹了一个尖锐的口啃。“你不要这么没有幽默感嘛!我只是问你在做什么而已。”
“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个人自由!”她无法抑制的扬高声调。
“我无聊啊!”他皮皮的笑道。
“你无聊就打电话给我?”她已经气到不会说话,火气都冒出来。
“对,顺便问你人在哪里。”他笑得更大声。
“我在佛寺。”她会被这个混蛋气死,天下竟有这么无聊的人。
“佛寺?”殷仲威愣住。“你该不会想不开,跑到佛寺出家?不过你真的想出家的话,好像也跑错地方,应该跑去尼姑庵才对。”
殷仲威明显的笑意,摆明了他把这件事当笑话看,石破军根本已经气到不想跟他讲话。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说着说着,她就要收线。
“等一等,谁跟你在一起?”正常情况通常不会一个人到佛寺,身边多半有人陪伴。
“这又关你什么事!”
“到底是谁?”不晓得怎么搞的,他就是很坚持要知道。
“我的未婚夫。”他要知道是吧?好,就吓死他。
“未婚夫?”殷仲威果然被吓到,并因此安静下来。
“殷仲威?”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沉默……
“你有未婚夫了?”他沉默不到几秒钟,问题就接着来,而且口气坏得要死。
“当然,你不是也有未婚妻?”她也火了,他凭什么一副质询的口气,他又不是立法委员,她也不是官员,干嘛接受他的质询?
“我的图呢?”得知她有未婚夫的消息,让殷仲威很火大,但没有立场讲话,只好转而要设计图。
“拜托,我们昨天晚上才见过面,今天就跟我要图,你也太不讲理了吧?”当她是千手观音,有一千只手作画吗?
“不管,我就是要看图。”他鸭霸到底。
“殷先生——”
“待会儿见!”啪一声,殷仲威合上手机,把手机丢向桌子,然后开始生闷气。
“谁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殷仲威,抓着抱枕遮住眼睛。电话这头的石破军,瞪大眼睛盯着手机,不敢相信天下竟然有像他这么不讲道理的人。
“没什么,一个不讲理的客户。”她一面关掉手机,一面回应未婚夫的询问,发誓非重新换一个电话号码不可。
“这个不讲理的客户真不简单,居然能够惹得你这么生气。”邱汉忠淡淡的评论,惹来石破军不解的眼神。
“啊?”汉忠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都听不懂。
“没什么。”他也学她淡然。“我们快点出发吧,不然回去就太晚了。”今天他是特地请假陪她出来走走,明天还要上班。
石破军感激地看着未婚夫。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她说心情不好,他就义无反顾的丢下公事,陪她出来散心,而且从不过问她任何事情。
“谢谢你,汉忠。”如果有所谓的前世今生,那么她很高兴他们在前世相遇了,这段缘分并且延续到今生。
“干嘛这么客气?”他点点她的眉心,笑着叫她不要多礼,两人一起坐上车子。
今生的许多事,都是前世种下的因果,很多事情都是前世注定的……
回程的路上,邱汉忠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响,她不禁又想起最近一直干扰她的画面,她和殷仲威拥吻的镜头。
莫非,那也是前世今生?
※※※※※
心情烂得可以。
正当石破军和未婚夫开车回台北的途中,殷仲威同时烦躁的抛开抱枕,将它丢到某个天知道的角落去。
真见鬼了。
他抓抓头发。
他没事心情干嘛这么烂?石破军有未婚夫又不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就像她说的,他自己不是也有未婚妻?
对啊!未婚夫对未婚妻,两人平手,BINGO!
殷仲威开自己玩笑,却发现一点也不好笑,他的心情更烂。
喝酒吧!
他从沙发跃起,想走到吧台拿酒。后来想反正都要喝酒了,不如去酒吧喝,说不定还可以和死党打屁,多少改善一下心情。
既想之,则行动之。
殷仲威没多浪费时间,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往外面跑,找他最常厮混的朋友诉苦去。
酒吧里到处都是熟人,殷仲威走到哪儿,招呼就打到哪儿,受欢迎程度可见一般。
举凡他的朋友,都和他同个德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工作事业样样疏松。他们是标准的“太子党”,只等着坐享上一辈留下来的福荫,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干。
“哈啰,William。”
殷仲威最好的朋友,英文名字叫Tony的男子,早已坐在吧台前等他。
“哈啰,Tony,你还活着啊!”殷仲威心情极度不爽地把自己甩上好友身边的座位,酒保立刻把空酒杯递过来。
“干嘛,绷着一张臭脸,昨天晚上没找女人睡啊?”Tony边帮殷仲威倒酒,边调侃殷仲威,惹来一记重掌。
“哇,我又不是天天找女人。”把他说得跟个下三滥似的,殷仲威抱怨。
“差不多啦!”Tony极不给面子的吐槽。“你就算不是天天,也是隔一天,而且有时候一天还不只一个,我真怀疑你这些精力是从哪里来的。”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风流到他那种程度,那叫不要命,迟早要精尽人亡。
“不晓得,天生的吧!”殷仲威耸肩。“好像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叫我尽量去玩,别再为事业那么拚命。”
“这是借口吧?”Tony又吐槽。
殷仲威照样给他一拳。
“随便你说。”他拿起酒杯一仰而尽。“反正我的心情你不可能懂,讲了也是白讲。”
“听你的口气,好像思春少年。”Tony狂吹口哨。“怎么啦?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妞追不上手,你才来喝闷酒?”
不愧是多年死党兼酒肉朋友,殷仲威哪里痒,他都知道。
“是有一个女人我还满喜欢的。”殷仲威承认。
“那就上啊!”Tony一旁叫嚣。“这样犹豫不决,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他的风格是锁定猎物就扑上去,啃完了再丢到一旁。
“我承认我是有些失常。”殷仲威叹气。“不过她已经有未婚夫了,这就是我不爽的原因。”
“这不是更好?”Tony又吹口哨。“难度百分百,玩起来才过瘾。恭喜你啦!
你找到一头好猎物。”拍拍手。
“你真缺德耶,TonY。”殷仲威眯眼打量好友。“把人当猎物不说,还故意忽视人家有未婚夫的事实。”
“少来了,William。”Tony用肘顶他一下。“我看你比我还兴奋,谈到那个女人,眼睛就闪闪发光……透露一下,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样子?”一定是美若天仙,才能让他朝思暮想。
“这个嘛……”殷仲威认真思考。“她长得其实不是顶漂亮,至少不是美艳型的。”
他的话让Tony当场把酒吐出来,一边拿起湿巾擦嘴,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殷仲威。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珍妮佛萝培兹那型?”不会吧,他超爱那种前凸后翘的辣妹,怎么会突然转性?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是那一型?”殷仲威斜睨好友。“她和珍妮佛萝培兹差远了,反而比较像贾桂琳史密斯,有种端庄的气质。”
“端庄……让我死了吧!”光吐血就可以吐死。“你向来对这种类型的女人敬谢不敏,最近居然会想追这种女人,我看你真的应该去看医生。”顺便照照脑波,看哪里秀逗了。
“所以我说你不懂嘛!”殷仲威的表情异常哀怨。“不过不怪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像一天没看见她,就心神不宁。一天没听见她的声音,就浑身不对劲。刚刚听见她有未婚夫时,还差点摔坏电话,唉!”他忍不住摇头。
“这有什么稀奇,中了恋爱病毒的人都是这种反应,最重要的是要赶快治好。
”Tony充当医生建议。
“怎么治?”殷仲威自嘲。“人家有未婚夫了,而且还不想理我,难道强迫她当我的情妇?”可笑。
“这有什么不可以?反正是游戏。”一点都不可笑,Tony一旁出坏主意。“只要是女人,都一定有价码。外表看起来越是清高的女人,价码越高。最重要的是你出得起,而且乐意出,这就够了。”
他们这一票公子哥儿,说穿了都是一些坏家伙。仗着家里有钱游戏人间,讽刺的是,这社会上乐于被玩的女人还真不少,他们才会这么看不起女人。
“……你认为有可能吗?”殷仲威还当真思考起Tony的话,考虑对石破军提出这个要求。
“为什么不可能?”Tony反问殷仲威。“瞧瞧你,长相帅到天神都会嫉妒,家里的钞票又多到可以拿去当国庆日施放的烟火,对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上天是很不公平的,给他一个俊俏的外表不说,家里又有钱得要死。听说他家的祖产可以追溯到明朝,几十代累积下来已经是巨富。虽然大陆方面的资产受到政治方面的因素波及,没有能够全数保留。但海外资产的总额加起来已经远远超过那些来不及带走的祖产,更何况他家在台湾还有巨额的产业,几辈子都花不完。
上述这些有利的因素,殷仲威当然全都知道,不过石破军看起来不像拜金的女人,这点就有些伤脑筋了。
“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你的决定。”Tony拚命怂恿。
殷仲威拿起手机,拨了她的电话号码,不过对方没有开机。
他的心情马上荡到谷底,心里挥不去她说有未婚夫的阴影,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
“怎么了,没人接听吗?”Tony掩不住好奇。
殷仲威缓缓合上手机,将它收回外套的口袋里,摇头。“没开机,所以没人回应。”
“你打算就这样放弃?”Tony一副没好戏可看的失望表情,说明了他真是坏到骨子里去。
“当然不。”殷仲威见状实在很想打好友一拳,但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好他多少。
“我打算亲自找她。”他咧嘴一笑。
※※※※※
疲倦地打开客厅的电灯,将自己抛进沙发,石破军累透了。她敲敲已然僵直的肩膀,怀疑血气是否还在运行,怎么感觉上完全阻塞?
石破军没想到回程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