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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老天助他,因为这个项目和左承尧的接触增多,竟然让小女儿高乐诗也喜欢上了左承尧。小女生嘛,心思总是细腻的,尤其对着喜欢的男人。最后被她发现左承尧的钱夹里竟然还藏着小歌的扣子。
有了这层发现与认知,这之后的各种设局试探确认也就顺理成章了。直到今天得到出乎他意料的满意结果。
左承尧,就算你是金融天才又怎样,遇到感情,你还不是白痴一个。
高志远一支雪茄将要抽完,这时邱安洁走进卧室。
高志远笑着对她说:“小诗回来啦?她怎么样?”
邱安洁走过去半蹲跪在高志远身旁,嗔怪道:“还在哭呢,老爷,你看为了你,我们两母女可是受尽委屈了。坏人也演了,心也伤了。”
“我知道,你们为我为高家做的,我都记着呢,不会亏待你们两母女的。”
邱安洁叹一口气,“什么高家啊,我可是到现在都还没进高家门呢。”
高志远放下雪茄,摸了摸邱安洁的脸,“你啊,就是小心眼,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向太新买了一只五克拉的钻戒很漂亮吗?回头你让孙秘书支一笔钱给你,你也买一个吧。”
邱安洁马上转哀为喜,笑着抱住高志远的胳膊撒娇:“我就知道志远你最好了。”
这是在家里,邱安洁只穿了一件家常的睡袍,半跪在高志远身旁,胸口隐隐敞着,高志远从上往下看,正好看见随着他胳膊一起晃动的一对白嫩的胸,一下子勾起了他的性|欲。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进去抚摸、揉捏……
谁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的?其实金钱也是,哪怕只是即将到来的金钱。只要那个数字是以亿为单位结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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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当门卫老陈远远的看见那辆黑色的宝马i8驶近的时候,还没开闸,他就先用对讲机上报给了总台。本文由 。。 首发
这是“偏偏”会所的规矩。每隔一个月半个月的,这辆车的主人就会来会所,而他们门卫要第一时间报告上去,好让后面的同事提前有所准备,招待好这位贵客。
“偏偏”会所是本城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虽然建在城郊,颇为低调。但沿着有“小西峡湖”之称的平湖修建的那十几栋名师设计错落有致的别墅、停车场里用罩布遮着车身或牌照的各种豪车、还有来来往往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都无一不暗示着这是一处销金窟。
左承尧把i8停在了一栋别墅的门口,门前早就等好了两位工作人员。
一人从左承尧手中接过钥匙,帮他把车停好,遮上幕布。而另一人则热情的迎了上去,“左先生,这边请,老板娘在二楼。”
左承尧上楼推开门,孟瑶正笑盈盈的坐在窗边看着他,“阿尧你来啦。”
和很多人想象的不一样,身为这种风月会所老板娘的孟瑶却并没有多少风尘气。她身材高挑,但只简简单单穿一件白衬衫,西装裤,一头略长过肩膀的直发,妆容干干静静。不知道的人第一眼看过去说不定还会以为她是什么电视台的知性女主播。
左承尧走进室内脱下外套,跟在后面的服务人员殷切的接过衣服帮他挂好,然后又很快训练有素的默默关好门退出。
他走到窗边,面对孟瑶坐下,“每个月你都差不多这两天过来对账,总要来看看你的。”
“偏偏”会所其实最早是在邻市开的,这一两年才在本城开了分店,所以孟瑶常驻邻市,并不太经常过来此处。
“西峡湖那边住惯了真懒得回这边,要不是你在这里,我账都不想对了。”孟瑶摆弄着窗边挂着的一串风铃,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左承尧笑笑,没有接这句玩笑,倒是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风铃,“什么时候在这里挂了串风铃?”
“好看吗?新添置的,每栋楼窗边都挂了。”
左承尧随手扬起风铃一看,竹制的撞柱,间中夹着几个古铜的铃铛,也还算雅致。稍微有点特别的就是中间最长的那块竹条上刻着一排字。左承尧默念了出来,“小楼一夜听春雨。”
还未念完他倒先笑了,“瑶瑶你这几年别的没学会什么,这附庸风雅倒越学越顺溜了。”
孟瑶从他手中抢过风铃,“什么呀,我这是从武侠小说里抄的,《三少爷的剑》,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在街头那跛脚老头的破租书摊租来看的。不知怎的前段时间突然想起来,就叫人订做了来玩。隔壁那栋那串上面刻的是“只是当时已惘然”,还记得在哪本书上看来的吗?”
“是,文化人。那是《云海玉弓缘》。我还记得。”
孟瑶一时有点感慨,“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小时候看到厉胜男死了,金世遗在她墓前念出这句诗的时候我还哭了呢。说起来那个时候咱俩要看这些书也挺不容易的,要捡好多个空瓶卖才有钱去租小说……”
不过她就此止住了,并没有让这忆旧的情绪泛滥下去。也许她比谁都清楚这过往交缠着太多复杂情结,并不适合剪烛夜话。
她很快切入正题,向左承尧汇报这一个月来搜集的种种信息资料。
自古以来,风月场所就是信息灵通之地,酒精与美色充斥其中,令男人放松与麻痹。“偏偏”会所成立之初,孟瑶就开始利用它来帮左承尧秘密搜集信息。或者说,“偏偏”会所之所以会竖起艳帜,绝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左承尧需要这样一个工具。
其实未必能探听到多少绝密消息,很多时候不过是张生与李生不和,王生与刘生却私交甚笃,或者,徐生出轨还玩双|飞,邓生更喜欢半老熟女,而杨生爱喝黄酒胜过白酒……等等等等,不一而足的小事。
但很多时候也恰恰就是这些小事,帮助左承尧在商场上比别人更胜一筹。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响起敲门声。
孟瑶皱了皱眉,“进来,不是吩咐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吗?”
一个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有些畏缩的说:“老板娘,是小红姐让我过来的。她说万总监喝多了,一个劲的闹着非要老板娘过去喝几杯。王公子、徐公子也都在起哄。小红姐说她快hold不住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小红我一会儿就过去。”
孟瑶打发走了来人,无奈的对左承尧说:“王公子的面子总是要卖的。打开门做生意,一会儿还是得过去应酬应酬。”
“万总监……”左承尧想了想,“和王公子、徐公子在一起的万总监应该就是万向了。”
“嗯,是他。”
“万向,41岁,md大中华区总监,虽然不是自己的生意,但也算封疆大吏了。身家清白,无不良嗜好。是abc,和土生土长的中国人相比,通常对女性更宽容与尊重。更重要的是他看起来对你很上心,从邻市的‘偏偏’追到本市的‘偏偏’,看来也真是偏偏喜欢你了。瑶瑶,这是一个可以考虑与抓住的男人。”
左承尧认真分析,孟瑶却很有点不耐烦。
“我妈都不管我这些有的没的,你怎么比我妈还管得宽。”
“我只是提供参考意见,你当然有权不听。”左承尧也不以为意,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有好些消息没给你说完呢。”
左承尧站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最近事多。反正回头你也会把整理好的资料发过来的,我也就是过来和你说会儿话,也待得差不多了。”
孟瑶却明显很失望,“是因为老万吗?”
左承尧穿好大衣,走过去拍了拍孟瑶的肩,“别胡思乱想,我走了。”
孟瑶蹙着眉目送着左承尧离开,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忍下了。然而在左承尧的手碰到开门把手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话一出口就已经消失飘散在空气中了,轻得仿佛她自己都不确定该不该让左承尧听见。
她说:“高歌回来了。”
左承尧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
孟瑶说出了第一句,就像是戳破了一个努力维护,却脆弱不堪的泡沫薄膜一般,于是表面的平衡瞬间坍塌,她索性再次大声说一遍。
“高歌回来了,是吗?所以你要急着回去。”
左承尧转过身来,神色未变,坦然的说:“高歌是回来了,这本来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你的计划也包括为了帮她出气就让成家失去环球广场的大订单吗?你的计划也包括和她恩爱缠绵吗?”
“我想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我的计划细节,我也不希望你再蹚入这滩浑水里来。”
左承尧的不置可否激怒了孟瑶,她的声线提高:“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的计划,我只知道高歌回来了,如果她好好的躲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国外也就算了,但是她既然回来了,我就要报复!”
左承尧眼神刹那间变得可怕起来,瞳孔的颜色好像变得更加幽黑,像是万年见不到阳光的深潭,你多看两眼就会溺亡其中。
“七年都等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瑶瑶,不要坏我大事。”
“阿尧,你不要忘了高歌当年是怎样对你对我的!高志远是怎样对你妈你爸的!”
“正因为我比谁都记得清楚,所以我才能忍过这么多年,才不能让你轻举妄动,破坏计划。”
“好,你都还记得就好,我可以躲回邻市去,只要不让我看见她,我就不动她。但只要让我看见她,我不担保我会做出什么来,我不像你那么会谋大事,我只知道有些仇恨是没有办法忍耐的。我也要提醒你,阿尧,不管你的计划如何,不管你要怎样利用高歌,一定一定不要放过她,一定一定不要爱上她。”
左承尧走进一步,动作轻柔的把孟瑶额边掉下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孟瑶,你喝多了。”
孟瑶没有推开左承尧,她任他动作,她知道左承尧发怒的时候从不情绪激动,相反,他越是生气,他就越是表现得平静。而只有在他怒极的时候他才会叫她的全名,那样温柔,却满是威胁。
她的嘴唇有点颤抖:“我根本没有喝酒!”
“你喝多了。只有喝多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左承尧怎么会爱上高歌呢?她是他的仇人之女,她害惨了孟瑶。再耐心等一等吧,我会让她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
孟瑶盯着左承尧,她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得深一点,更深一点,看进那也许左承尧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的深处。
良久,她终于一字一句的说道:“希望你永远记得今天的话,左承尧会让高歌家破人亡,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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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傍晚六点,偌大的工作室里只有高歌一人。% し
本来还有博物馆派来帮忙兼学习的两个同事和师兄zack的,但一到下班时间,zack就准时走了。剩下的那两个同事自然也没有兴趣陪着高歌加班,接小孩放学的忙着接小孩放学,回家煮饭的忙着回家煮饭。
总是烟火人间,各有各忙。
只有高歌,迟迟不想离开工作室。
师兄zack临下班前还说她:“,你知道吗?你太dry,太b了,我从没见过一个20多岁的女孩子像你一样,不烟不酒,没有社交,没有男友,连一夜情都没有,说不定你还是个处女呢。你这么年轻又漂亮,就应该好好去谈几场恋爱嘛。你又不是中世纪那些修道院里的修女,干嘛活成这样?我以前以为你只是在圣安德鲁这样,没想到你回了你自己的城市还是一样;baby;你应该找一个男人,或者试试女人也好,相信我,除了大|麻和lsd,性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
zack是个心直口快、风流倜傥的gay,人生信条是及时行乐,才到中国没多久就已经交上了一个本地男朋友,每天下班就开开心心的去约会。高歌和他同门多年,关系很好,只除了要时不时听他宣扬*的重要性以及隔不多久就要听他哭诉一次失恋。
不过有一点zack说得很对,高歌确实活得太乏味了。回国以来,除了周末回高家老宅探望一下父亲以外,基本上就只有上班下班,单身公寓和博物馆两点一线。甚至,她都不想下班,每每等所有人都走完了之后,还一个人留在工作室加班。
因为她无处可去。
这是她土生土长的城市,但是她在这里没有朋友、没有情人、也几乎没有什么家人。
认真要算,高歌想,顾思源算半个。但他对她好,更多是为了报恩,为了高母的托付吧。
而父亲,父亲本来应该是他最亲的亲人。但他不仅仅是她的父亲,他还是邱安洁的男人,高乐诗和高乐文的父亲。有时候,高歌坐在高家大宅里,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和乐融融的样子,觉得自己根本是一个彻头彻尾多余的人。
更何况,前几天左承尧那样帮她教训了一顿高乐诗和她的朋友,还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妹妹”回去已经怎样在父亲面前编排她了呢。
一想起那天,想起在“未央”茶室的种种,想起左承尧,高歌就觉得有点心烦意乱。
那天左承尧握着她的手走出茶室,又一路开车把她送回家。
临下车的时候,高歌像大梦初醒那样对他说:“左承尧,我不知道你今天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我即使再傻再蠢,我也知道你教训她们不是为了帮我出气。也许,你只是讨厌高乐诗。又或者你设了什么我看不懂的陷阱在等我跳下去。你太聪明,我从来看不透你。不过不管怎样,你放心,我不会因此痴心妄想觉得你对我有什么的,我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你的。总之,谢谢。”说着,高歌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虽然你以前说过你不需要我的谢谢的。”
最后一句她说得很轻,声音低哑得仿佛不是说给左承尧听,而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左承尧听完高歌的话却很久没有回应,就在高歌以为他再次和以前一样不打算搭理她的时候,他嘲讽般的开口了,“高歌,七年来你就学会这点本事?和你那恶心的妹妹一样,装善解人意?装可怜装无辜?我说过,你是恶狗就好好的当你的恶狗,穿上衣服也不像人!只会令人更加厌恶。”
这话是如此伤人,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高歌还是觉得难过。
她当时在心里对自己说,“你看,高歌,就是这样。每一次你觉得有一点点希望的时候,老天总是会马上令你跌得更惨。”
在他牵着她的手的时候,她是否有过一瞬间有那样的念头——万一,左承尧真的只是单纯想要帮她呢?万一呢?
她不敢这样想,但她知道那近乎虚无缥缈的希望在心的角落里萌发。只是现实就是这样残酷,她很快幻灭。左承尧怎么会喜欢高歌呢?他讨厌她,他恨她。他这样毫无情面的嘲讽、羞辱她,才是正常的。
所以她并没有生气,她甚至还对着他笑了笑,她对他说:“哦,我知道了。再见,左承尧。”
高歌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再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修补面前的画作了。
但她也不想回家。
她索性拿起一只铅笔,一张纸涂鸦起来。也不知道想画什么,就随意的描摹起窗外天空、云、落日、飞鸟和偶尔划过天际的飞机。
回国以后,同左承尧相见这两次,她客气疏离过,尖刻吵闹过,心酸认输过。但从未平静正常过。
七年前的高歌大概是真的很讨人厌,但在圣安德鲁的高歌,隔绝过去种种,却也是一个温和大方,美丽善良的女子。
只是,大概左承尧永远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兴趣看到她的那一面吧。
高歌就这样想着,画着,只是任画笔带着她的手走,思绪四处飘散。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来,才发现窗外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她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不经意间瞥了下眼前的画纸,然后她马上惊慌失措的把它揉成一团。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不是对着窗外天空在胡乱画着吗?怎么那些云层的轮廓竟在画纸上成了左承尧的脸。他的眼他的眉在她的笔下,无意识的成型。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她狠狠的把纸团扔掉。
只是她没想到就在这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了,竟然正正是左承尧走了进来。
他穿一件深灰色的风衣,无框眼镜的镜片微微有点反着光,文质彬彬,俊朗儒雅。如果高歌是第一次看见他,说不定会以为他是博物馆里的年轻学者。
左承尧弯下腰拾起高歌丢在地上的纸团,打开来看。
高歌远远的阻止不及,她冲上前去,不知道该先说“你不要看!”还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左承尧看了一眼画纸上的内容,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神色有什么变化。
高歌在他面前有些尴尬的站着,讪讪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以前还不知道你对画画有兴趣,怎么想起学画的?”还是左承尧先说话。
怎么想起学画的?高歌的心一沉。是刚到国外那阵,看心理医生开始的。那时她觉得开口倾述很艰难,于是她的医生让她随意画画,半是诊断半是治疗。画了半年,病不知道治好没治好,但却对画画产生了兴趣。至少,她觉得自己在画画的时候是心最平静的时候。
可是这些,怎么能对左承尧说呢?
她避而不答,只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左承尧也不纠结高歌回避,“你爸说叫你今晚回家吃饭,让我顺路来接你。”
高歌讶异:“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