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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宠妻日常-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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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姮轻轻颔首,适才听月菱提起逃犯,又是锦衣卫,她难免便想到了张家伯伯。

    夜间用过晚膳,月菱服侍顾姮沐浴洗漱,却见顾姮并不如往常拿书来看,而是从梨花木柜子的上层取出了一个盒子,月菱不记得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见这盒子周身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材质又是上等的檀香木,料定这盒子里的东西必然很重要,因好奇道:“大娘子,您这盒子里装了甚么稀罕的东西?”

    只见顾姮淡淡一笑,将盒子打开了,里面俨然搁着一件用锦帕包着的小物件。

    月菱更是稀罕了几分,若她没有记错,这帕子该是两年前,顾姮亲手绣了三天三夜绣成的。顾姮女红精湛,不过她是大家千金,平素是很少亲手动针线的。之前找不到,她还以为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见顾姮没有问起,也就没放心上。没料到竟是被顾姮收起来了。

    顾姮将帕子解开,只见里头放着一个憨态可掬的鱼形陶哨,大抵放了多年,陶哨表面的漆有些脱落。月菱怎么也没想顾姮精心收着的东西竟会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寻常小儿玩具。她不明白顾姮的用意,道:“大娘子,您拿这娃娃哨出来做甚么?”

    顾姮道:“这鱼哨是张家伯伯送我的。”她抿唇一笑,“一段时间没看,都脱漆了。只能到了京里再让人上漆。月菱,你将它放到咱们的行李里。务必放好了。”

    月菱赶紧应了一声,其实她并不清楚顾家和张家的事情,但看得出来,顾姮十分在意张家的事情。她捧着盒子出去了,顾姮并未立即歇下,开了半扇窗子,今夜倒是放晴了,黑漆漆的天上挂着一轮下弦月,几粒星辰闪着黯淡的光泽。

    今日月菱提起京中逃犯与锦衣卫,顾姮难免便想到了张家伯伯与张家公子。

    当日的事情,她的确是一无所知,但后来两年多没有张家伯伯的消息传来,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便询问了李嬷嬷。李嬷嬷许是见时隔两年,顾姮也年纪大了,便合盘与她说了。得知一向待自己不错的张家伯伯昔年落难逃亡至苏州她家,她的父亲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将张家伯伯供了出去,导致张家父子身亡此地,她便无论如何也不能释怀。

    李嬷嬷说那天是冬月十五。事后她和月钏曾悄悄打听过张家父子的尸首何处。可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雪将一夜的血腥与污秽掩埋,她们只打听到官府撤销搜捕令的消息。听说张家父子的尸首已被运回了京城交差。
第03章 缓缓归
    月菱依着吩咐将陶哨放置妥当,一回屋便看顾姮倚着窗棂,静静地抬首遥望夜空。她凑上前,顺着顾姮的目光瞧了一眼,道:“大娘子,您在看甚么?”

    顾姮见她回来,又确认了那陶哨是否放好,得了月菱信誓旦旦的话,方让月菱服侍安寝。烛火熄了,月菱轻拍小嘴,打着哈欠在外头的软榻睡下。

    一夜无话,次日李嬷嬷家来,却是提着食盒,见了顾姮,将那食盒打开,一面道:“大娘子,这是月钏今儿一早起来做的,巴巴儿地托老奴给你捎来。说是你明儿就要启程去燕京,偏她前儿动了胎气,出不了远门,今次一别,往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她身无长物,也就是这些年学了堪堪拿得出手的厨艺得以献丑。她万般说让你莫要嫌弃才好。我当时就和她说了,大娘子你待我等亲厚,她那一番心意比那些真金白银还要珍贵多,大娘子绝无嫌弃之意。”

    食盒一开,只见里头放着各色苏州小吃,一碟百果蜜糕,糯香浓郁,尚泛着热气,甜丝丝的味儿立时扑鼻而至。一旁又放着一碟黛色润泽的麦芽塌饼,一碟薄如蝉翼的袜底酥。顾姮只问月钏好些了不曾,听李嬷嬷说已无大碍,只是为了腹中胎儿不得出远门,这才放了心,看着一色点心,感叹道:“月钏好生灵巧的手艺,嬷嬷你与月钏说的便是我心中所想。今儿吃了月钏送来的点心,我这心中才算是真正踏实了。”

    李嬷嬷听了顾姮的话,一时也有离愁别绪上头,生怕会牵动顾姮原本就有些波动的情绪,赶紧道:“大娘子快些尝尝吧,待会儿凉了却不好吃了。”

    顾姮“诶”了一声,见一旁的月菱两眼明光盈盈地盯着食盒中的点心,便笑道:“嬷嬷、月菱,月钏与你们二人情谊与和我的无二,你们也坐下,一块吃一些。”

    月菱赶紧应下,却被李嬷嬷瞪了一眼,她道:“大娘子,这是月钏送给你的一番心意,我们岂能吃?”

    月菱听了,虽是嘴馋的很,却也是轻轻点了点头,顾姮便道:“我一人也吃不完这些点心,反而浪费了月钏的心意。月菱,还不快些去泡壶‘吓煞人香’来下点心?”

    月菱偷偷打量了一番李嬷嬷,看她欲言又止,心知她一惯都听顾姮的话,此刻定然也是同意了,因麻利地应了一声,去取茶具煎茶。李嬷嬷见状,哭笑不得,一面将点心端到桌上,一面道:“大娘子,我今儿回来的时候,与府里来的嬷嬷谈了片刻,倒是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府里的消息。”

    “府中有甚么我们不知道的新闻?”这些年来,逢年过节的顾姮都会写信去燕京,一来二往,也知道许多顾府的情况,因压根没想再打探顾府的消息,见李嬷嬷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全,心中甚是感激。

    李嬷嬷道:“咱们入京,不是给老太太他们都备了礼吗?”

    顾姮略一思忖,道:“正是,给老祖宗备的璎珞,内镶的镇湖苏绣绣了唐寅的‘福’字。苏绣虽出自寻常绣娘之手,想来在府中也是寻常之物,然难能可贵这份玲珑心思。且‘整百宝之头冠,动八珍之璎珞’,老祖宗是念佛之人,想来定会欢喜。”

    又道:“父亲喜茶,以前在别院住着便甚喜那‘吓煞人香’,只是咱们每年都托人往燕京带去‘吓煞人香’,想来不是稀罕物了。有道是‘昆邱尺璧惊人眼,眼底都无蒿华苍。孤根立雪依琴荐,小朵生云润笔床’,寻那‘雪花峰’虽是破费了些,但父亲定然喜欢。再有那件大红杨梅宋锦,富贵喜气,送与太太正是相宜。绢宫扇玲珑纤巧,也衬二妹妹的人才。其余一些小物件送与府中的嬷嬷、丫鬟,想是没有遗漏的。”

    李嬷嬷听罢,吃惊道:“大娘子好生巧妙的心思,真真是七窍玲珑心。先前大娘子让我去准备这些东西,我只当你是自己把玩的,却原来早就做好了这番准备。”

    顾姮但笑不语,张家早已没了,她和张家公子自然不存在儿女亲事。且她年纪愈发大了,下面一个同父异母的嫡妹顾婠,也只比她小了一岁。长幼有序,她若不定下亲事,顾婠也无法议亲,不论如何,她入京势在必行,此番入京甚至比她预料的还晚了一二年。故而她准备的那些礼物也有一段时日了。

    “嬷嬷缘何提起此事?莫非府中添了什么人口是我们不知晓的?”

    听顾姮一语中的,李嬷嬷连连点头,道:“大娘子好生聪慧。原来当年老爷入京后,收了老太太跟前的碧玉姑娘,没多久,碧玉姑娘便有了身孕,生下一名哥儿,取名承珞。珞哥儿养在白氏房里,又是府中唯一一个哥儿,素来得老爷、老太太疼爱。再那碧玉姨娘虽与珞哥儿没有母子名分,到底在老爷跟前也和旁人不同,又兼是老太太曾经的跟前人,也算得上举足轻重。”

    顾姮眉尖若蹙,心中暗道,这些年她也是时常和府中通信的,只是没料到这样的消息竟瞒了她。若是她此番进京,连小丫鬟的礼物都备齐了,独独不备顾承珞和碧玉的,竟是会得罪他们背后的老太太和老爷,任是那苏绣璎珞、昆石雪花峰也不顶用!

    “真是多亏了嬷嬷你顾虑周全。”顾姮又道,“可眼下只有一日功夫,不知准备甚么礼物给承珞与碧玉姨娘才好。”

    李嬷嬷紧皱着眉头,道:“大娘子送给老爷、老太太们的皆是咱们苏州的特产。珞哥儿年纪小,若说有趣又能立即寻来的,当属微雕!先前老奴见城里有个老先,能在桃核上刻人物,这便差人去寻来。只是那位碧玉姨娘,早先在老太太跟前当差是个话语极少的丫头,倒是不知道送她什么合适。”

    而且如今碧玉的身份特殊,虽然受老爷老太太的喜欢,但必定受白氏排挤。这礼,不能送的太轻,亦不能送的太重。顾姮与李嬷嬷二人都陷入了沉思,这时,月菱端着“吓煞人香”入屋来,见她们二人神色不对劲,便道:“大娘子,嬷嬷,我才去片刻功夫,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李嬷嬷见顾姮如此,赶紧道:“大娘子快别多想了,还是先用了点心再说。此事也不急。等会儿老奴亲自去城里置办微雕,一面看看有甚么合适的东西。”

    “只好如此了。”顾姮朝李嬷嬷一笑,又让两人一起坐下吃点心饮茶,不提。

    只说李嬷嬷吃了几口,便赶着往城里置办送顾承珞与碧玉的礼品。买了桃核微雕,又在城里逛了许久,方看到一间小铺子挂着各色裱好的字画,苏州古来多文人名士,这些名家字画上了浆,又以绫绢做边框起,文雅有趣,是为苏裱。李嬷嬷又想起那碧玉在老太太跟前伺候,却是念过书的,故而虽然沉默寡言,却也甚得老太太欢心。因她自作主张买下了其中一幅时下一个文人的水墨画,既非大有名气,也不至于夺了送给白氏的“宋锦”的风头,又是投了碧玉的喜好。

    买了所有东西,李嬷嬷坐上马车回去别院,心中万般感慨,但凡太太还在世,抑或老爷、老太太哪一个疼大娘子,大娘子都不至于连一个平房、妾室的心思都要拿捏琢磨。可不讨好又能怎么办?大娘子入京,怕是离定下亲事的日子也不远。这亲事可是全权掌握在顾家几个长辈手里,大娘子这么做可不是逼不得已!

    顾姮胃口小,月钏送来的点心大部分倒是进了月菱的肚子。

    李嬷嬷回府后,天色将暗,将微雕与苏裱的事情禀告了顾姮,顾姮放下一桩心事,又赶紧让李嬷嬷去用膳,又说用膳之后自行歇息去,不必来她屋里伺候,概因李嬷嬷操劳了这么几日,偏明儿一早就要启程,期间路途又长久难行。李嬷嬷只说她累不累无所谓,只要入京的一干事宜都备妥当就好了。又说顾太太待她恩重如山,如今顾太太仙逝,只余下顾姮一点血脉,她此生别无所求,唯愿顾姮能博得一段好姻缘。

    顾姮闻言,难免湿了眼眶,一是李嬷嬷提起顾太太,想起那不记得模样,只能依着留下的丹青勾勒模样的母亲,她心中悲恸。二来她与长辈缘薄,这些年来,李嬷嬷是仆从更似长辈,言行教诲,照料周全,俱是顾姮感激的。

    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顾姮嗓子口一涩,说不出话来。李嬷嬷自知说错了话,赶紧又劝起了顾姮。顾姮便噙着眼泪一笑,道:“让嬷嬷笑话了。我没事,你快些去用膳吧,我让厨娘做了你最爱吃的太湖银鱼。日后在燕京也不知道吃不吃得到。”

    当晚,众人各自歇下不提。

    翌日月菱服侍顾姮用过早膳,仆从早已备好马车,一干行李也已整治齐全。

    月菱搀着顾姮上车后,自己与李嬷嬷也坐了进去。另外随行的仆妇坐在后头的马车里。最后一辆马车则放置众人的行李等物件。因府里前来的只有两名车夫,故顾姮又从别院里带去一个。其余的男仆脚夫与侍卫皆位列马车左右,紧紧跟随着车队。

    好在一路上月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顾姮心中倒也没预料中的那般不舍与忐忑。

    马车的行程安排都是早先安排好的,白昼赶路,至暮□□临便到预定的驿站留宿。约莫行了七八日,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顾姮一行人堪堪走了半日的路程,便因这场大雪被困半途。

    众人寻了一处避雪的地方,点了篝火,男仆聚众坐在一起。两名有武功在身的侍卫一人留下,一人到前方探路。顾姮仍坐在马车内,李嬷嬷端了热汤进来,与顾姮道:“大娘子,此地是大环山一带的山麓之地,西去数百里便是开封府。这场雪一时半会许是停不了,你先喝些姜汤暖暖身子,至于午膳便在此处准备,你看可好?”

    顾姮正要应下,却见月菱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入内,开口便道:“大娘子,我刚刚听常在外行走的侍卫大哥说,这大环山里的雪谷年年都要爆发一次雪崩。咱们该不会遇上吧?”
第04章 锦衣行
    顾姮正要应下,却见月菱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入内,开口便道:“大娘子,我刚刚听常在外行走的侍卫大哥说,这大环山里的雪谷年年都要爆发一次雪崩。咱们该不会遇上吧?”

    “呸呸呸!”李嬷嬷赶紧剜了她一眼,又默念了几句“童言无忌”,方道:“你这丫头,出门在外的说些吉利话!也莫去和那些个男仆说话,免得落人口实。”

    月菱吐了吐舌头,道:“人家是去看看今日的粮食还够不够嘛。”

    顾姮见了,失笑道:“罢了,嬷嬷。”又对月菱说,“月菱,那雪谷在大环山深处,咱们只是从大环山外经过,便是雪崩也与我们无碍。嬷嬷说的话你得好生记住,这里不是苏州别院,且人多眼杂,男女大防更是要切记,老太太是最忌讳这个的。若是传到老太太耳里,我都无法护你。我看,你就和我一起待在马车里罢,一干事宜都听嬷嬷安排。”

    月菱听顾姮说的严肃,哪里还敢反驳?赶紧认认真真地应了。李嬷嬷见状,方才退出马车吩咐婆子、仆从准备午膳。

    片刻功夫,那前去探路的侍卫回来禀报,道是方圆十余里都积着大雪,除非雪化,否则车马无法通过。李嬷嬷向顾姮转达的时候,顾姮掀了车帘一角,但见见茫茫天地间,纷纷扬扬飘着鹅毛大雪,笑道:“看来是天公留人。嬷嬷,咱们还有多少余粮,能供咱们一干人吃多久?”

    “大娘子不必担心,早先在裕丰镇补充了粮食,便是三日也有余的。”

    “嗯。”顾姮应了一声,又道,“自启程始,大伙还未在荒郊野外露宿过,如今又是这么个天气。你将咱们带到京里的大氅、褥子都翻出来,分给大家。让两人盖一条,也好取暖。至于柴火,也劳嬷嬷分成三日的分量。”

    “大娘子,柴火之事,老奴这便去做。只是,那些大氅、褥子却都是大娘子的衣物,这……这外间毕竟都是男仆……”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何况如今状况突发,也顾不得许多。总不能让咱们的人受了风寒。”

    李嬷嬷闻言,只说:“大娘子善哉,老奴这便吩咐下去。”

    顾姮略略颔首。不多时,马车外便有一干仆从的拜谢声响起,顾姮因让月菱在马车内回话,只说是天寒地冻,大雪拦路,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方可。又令做饭的婆子一人做了一碗姜汤。

    这些仆从是从京中顾府来的,心底对顾姮这个不受器重的大娘子本就不怎么待见,现在路上遇阻,都积了一肚子怨气在心里头,偏却得顾姮如此体恤,不免怨气就散去了,心中只存对顾姮的感激。不由也就将顾姮说的话都听了进去,一门心思等待雪霁。

    用过晚膳,顾姮靠着软枕看了一会儿书,便熄了烛火。外头有几名男仆轮流守夜,其余人也都两两裹着大氅褥子取暖。顾姮白日里睡的多了,虽是躺下却也是没有睡意,问睡在一旁的李嬷嬷道:“嬷嬷,咱们走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就有九日了,再有十来天便能到燕京。届时大娘子就可以好好歇息了。”

    “嗯。”顾姮轻应了一声,不再说话。耳畔又响起了月菱细弱的鼾声,李嬷嬷掖了掖顾姮的背角,道:“大娘子快睡吧。”

    “好。”

    马车内再无人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姮刚刚有些睡意,就听外头忽然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顾姮还未将李嬷嬷等人推醒,车帘便被人一把掀起,不待顾姮回神,一只大手就擒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出了马车!顾姮吃了满嘴的雪花,一入眼却是泛着火星子的篝火,与倒在雪地上,已然被削去了半个脑袋的一名侍卫!顾姮当即耳朵里听不见东西,眼睛瞧不到人物,胸口处更是发闷作呕。

    与此同时,李嬷嬷也惊醒了,见了眼前的情况,愣了片刻,到底是年长的人,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倒也很快回神,强自镇定地道:“阁下是何人?!劫了我家大娘子,意欲何为?!”

    一番动静,也惊醒了其余熟睡中的人,众人从睡梦中醒来,见到眼前那名侍卫的惨状,只吓了个结实,颤着身子不敢发出声音。那擒着顾姮的络腮胡大汉红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对唯一能说话的李嬷嬷道:“你们是哪个顾家?!”

    李嬷嬷紧紧握着拳头,这时,月菱也醒了,看到眼前的种种,尖叫了一声,白了一张小脸,哆哆嗦嗦地躲到李嬷嬷身后。李嬷嬷也不管她,只对那大汉道:“阁下有话好好说,你放了大娘子,我便告诉你我们的身份。”

    大汉呸了一声,也不和李嬷嬷废话,他一面紧张地环顾四周,仿佛生怕有人追上来,一面将大刀紧了紧,冰冷的刀锋就贴着顾姮白皙的皮肉割了一分进去。殷红的血一流出来,顾姮吃痛倒是清醒过来了,只听身后的络腮胡大汉道:“快说,否则老子就弄死这小娘皮!”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好汉万万手下留情!”李嬷嬷吓了一跳,就地给那大汉跪下,道,“我们是礼部尚书顾大人的家人!我们妇道人家和好汉无冤无仇,万乞好汉手下留情!”

    “礼部尚书?你们是顾正德的家人!”大汉眼中厉芒一现,扣着顾姮的手更紧了一分,道,“今天老子要是死了,你也活不到明天!”

    顾姮冷静下来,心道,这大汉一出口就说中了父亲的名字,必是旧识,可听他的语气却似乎与父亲有公仇,心中暗自说了一声不好,再看大汉警惕的模样,顿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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