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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轻归顿时觉得乔无念的追师之路真是道阻且长,而且更别提他还要缩手缩脚顾忌其他……这种情况下,自己还是不要添乱了吧……
很快,夏轻归就随便选了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向着安于渊告辞,回到了夏家修士的队列。
这倒是让安于渊有些不解了,他疑惑的回头询问宁夏初道:“你们之前是发生什么争吵了么?”怎么气氛有点不对的样子?
回答他的,则是宁夏初的两声傻笑,还有转移话题*。
否则他要怎么解释呢?难道要正直无比的开玩笑说“夏轻归那个家伙知道了我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我要想着怎么把他灭口”咩?
好像有点凶残啊,赶紧划掉划掉。
……
而与此同时,林玉墨那边也在讨论着有关安于渊的事情。
比试进行到这个程度,林家其他的人早就已经纷纷战败出局提前结束战斗,开启了围观模式,边观摩他人的战斗边学习经验。然而让林家的修士们之前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林玉墨居然这么早就被淘汰不得不离开战场,甚至连倒数第三轮都没进。
毕竟他们林家对于年轻修士的培养也是有名的用心,而林家在场所有年轻一代中实力最为出色的就是林玉墨了,比试开始之前,林玉墨不知道被多少人视为劲敌过,而她之前的表现也都没有让人失望。
当然,大家都明白她这轮的失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居然遇见的是有元婴修为的修士呢?但是在场的人都是剑修,在剑道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眼光,也能对安于渊的强大有所感悟,明白他的强大并不仅仅只是体现在修为上。
这就更让人好奇了,他们彼此之间针对安于渊这个人那叫一个争论不休。
而林家这次前来参与广黎比试的队伍中,除了那些要参战的年轻修士以外,还有一位出窍中期的长辈林家衡负责带队,此时此刻在其他小辈对于安于渊惊艳表现的窃窃私语声中,他也在和林玉墨分析着之前战斗中的得失。
比如说在面对安于渊的步步紧逼的时候,她使用另外一个剑招配合着身法是不是能够巧妙地脱身,再比如说她如果不是把真气全部均匀的附在飞剑上的每一处而是集中凝结于剑尖一点的话,会不会能够对于安于渊的某些招式造成干扰,从而让他不能那么进退自如。
然而分析到最后,他也不得不遗憾的承认,就算林玉墨把他说的这些可以改进的不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都去弥补了,然而只论飞剑不论修为,在面对安于渊的时候,她还是会落于下风。
而安于渊仅仅是出身于行云教这么一个没落的宗门。
面对安于渊这样的人才,林家衡甚至忍不住心生招揽之意,而要知道在之前,因为林家家大业大,前来投靠的修士不知凡几,这次带队前来参与广黎比试的时候,他可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我之前看见你和那安于渊二人似乎是有交情的样子?”林家衡貌似随口闲聊一样问道。
“……嗯,是。”拿不准林家衡的语气和想表达的意图,林玉墨眨眨眼睛应道。
“那就继续保持。安于渊这样的人,早晚不是池中物,你现在趁他还没有崛起的时候和他好好接触,将来说不得就是一个助力……你等着看吧,等到他的比试彻底结束,会有多少人对他进行争抢。”林家衡抚了抚胡须,对着林玉墨交代道。
“是。”听出了自家长辈对于安于渊毫不掩饰的赞扬,还有对于自己交好他的鼓励,林玉墨尽管面上表现的很严肃,内心里却由衷的感到很高兴,这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来的很莫名,但是……还不错。
毕竟,那可是像哥哥一样温柔的人呢。
……
很快第九轮比试就开始了。
安于渊特意回想了一下剧情,他记得这轮里,他的对手似乎是白泽期,出身于凌云宗的天之骄子,也是主角在然城秘境里会出境的临时小伙伴来着?
白泽期本身是个中立的家伙,但是因为曾经在广黎比试中惜败于“安于渊”的手下,因而心中一直愤愤不平,所以在然城秘境里,他选择了帮助乔无念对付“安于渊”。
可以这么说,他帮助乔无念不是因为乔无念本人,而是为了膈应安于渊,能让安于渊不愉快的事情,他都很乐意做一做。
听起来好像不太可靠的样子?但是没关系,不管可不可靠,只要在未来是乔无念的小伙伴,管他是临时还是永久,那都是好样的。
都会为推倒反派这件事尽自己的一份力。
既然如此……安于渊觉得自己就不用考虑手下留情或者要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之类的事情了,只要用最炫酷的姿势狠狠的碾压过去就行,毕竟在原著里,白泽期只是惜败于“安于渊”都会生出那么大的怨气,要是自己让他输的更惨一点,他岂不是要恨不得把自己分尸?
多好的能把白泽期往宁夏初那里推得更近些的机会啊?
安于渊上场前,特意回头看了眼蠢乎乎一无所知的宁夏初。
傻徒弟,为师马上要送你一份大礼,在不久的未来即可送货上门,记得要接好啊。
……
比试中,安于渊果断实践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半点没有藏拙,更是丝毫不带之前对待林玉墨时的怜香惜玉,以最霸道最让人感到被轻视的态度和打法一路压着白泽期打到输。
他压抑了自己的本性,反而将《生灭剑诀》的杀戮之意发挥到最大。
于是白泽期这么好好的一个被众人称赞和期待不已的天才,竟然整场比赛下来,都没抓住什么还手的机会,从一开始被安于渊强大的攻击性所摄住后就失了先机,再也没能挽回败局。
赢得干脆,输的利落。
没落宗门的修士完胜一流教派所出的天之骄子,这样逆袭的戏码简直瞬间点爆了现场所有修士的燃点,让他们又惊诧又热血,一时之间讨论的嘈杂声四起,比之前分析安于渊和林玉墨对战的那场都要激烈的多。
林玉墨毕竟还是太年轻,又是个娇美的女孩子,修士们总是不自觉地降低对她的要求……更何况那一场安于渊的风格也没有这么强硬啊?
硬对硬的碰撞才最叫人看的眼花缭乱,欲罢不能。
这一场实在是看的过瘾。
外界的声音并不能影响安于渊,他的脸上仍然是那一份荣辱不惊的表情,即便是取得了漂亮的大胜也带着令人气恼的淡漠,好像一切都是应该或者是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这是安于渊练习多遍以后自认为自己能够做出的最拽最欠揍的表情了。
他自我感觉良好的对于白泽期高傲地轻轻点点头,算作是打过招呼,就径直转身退场去接受自家蠢徒弟的崇拜去了,留下白泽期愣了愣神以后才慢腾腾的离开。
然而安于渊不知道的是,惜败的确会让人心中不平,尤其是对于白泽期这样心气极高的家伙来说,然而,当这种差距实在过大,甚至足以打碎他的骄傲的时候,那这个人的心中就很难会产生任何不满,剩下的只有敬佩,甚至俯首称臣。
同样,虽然他自己感觉那样的表情会非常让人厌烦,然而放在他刚刚打败对手的前提下,这种表情却不会显得突兀,甚至有些理所当然。
对于白泽期来说就是如此,安于渊的水平让他远远自愧不如,所以他虽然心中震撼异常,却也服气,甚至想要再向他讨教一二才好。至于安于渊对他的态度……他自己一向对于败者就是那样,所以现在他败了别人也这样对他,他觉得也没什么好不满的。
——安于渊若是知道了白泽期此刻的所思所想,恐怕恨不得立刻使用时光机器,回到比试开始之前,然后老老实实的按照剧情走,险胜白泽期就罢手……或者干脆就直接不顾那劳什子的剧情,直接拱手认输算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这个时候,他正在被宁夏初鞍前马后的殷勤伺候弄的哭笑不得。
第二十六章
正因为这种种机缘巧合下积攒出的怨念,等到第七轮比试里,当宁夏初发现降下的两道流光里除了自己另一个居然是林玉墨的时候,他立刻摩拳擦掌起来,准备好好奋战一下,好让师父大人也看到自己英勇的身姿!
才不要只顾着看林玉墨呢。
他暗戳戳的转头偷偷看向安于渊,却正好接收到了师父鼓励的眼神,顿时血槽爆表简直不能自抑,摸着飞剑就气势汹汹的杀过去了。
却不知刚才安于渊心中是在默默的赞许着剧情进展的顺遂,为了自己的任务条前进了一格而高兴,同时也因为早知宁夏初遇上林玉墨必败,但也必然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结果,而为他一边点蜡一边点赞罢了。
……好吧,还有一点。他实在觉得在两道颜色一致的流光的映衬下,宁夏初和林玉墨看起来很是相配,简直是一对玉人,这画面太赏心悦目他心中甚慰面上就忍不住带了点出来。
……
从第七轮比试开始,因为参赛人数的减少,也因为能够走到这一步的都已经是颇有些实力的修士了,所以季非理允许修士们在正式比赛前自我介绍一下,一一自报姓名来历。
而且在传音法术的加持下,这些话语在场的每一个修士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参试的修士们才能够真正的在修真界扬名立万。
林玉墨就不用说了,林家在整个修真界都颇有名望,所以当她自报家门的时候,修士们都面露赞赏之意。
而同样,站在她对面的宁夏初也颇引人注意。能走到第七轮的年轻修士都是颇有天赋的,尤其宁夏初看起来样貌还这样年轻,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居然和林玉墨相当。
而且因为他总和最引人注目的安于渊一起行动,有不少人从之前几轮里就开始默默观察宁夏初了。
不过宁夏初对于其他修士灼热的目光全都不在意,只是死死的盯着林玉墨,话音简直是一字一字从喉咙中挤出来的一样:“在下乔无念,来自行云教,还请林道友多多指教。”行云教三个字他咬音尤其重。
而且他话中虽然用了个请字,但是却毫无客气之意,战意满满。
而对面的林玉墨对此给出的回应则是利索的拔出了自己的剑。
自从刚才发现自己这轮的对手居然是乔无念这个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讨厌家伙,她的心愿居然成真了,林玉墨心中也是狠狠地憋着一口气的。
依她的想法,这局她定要毫不拖泥带水的赢下,好好打击一下这个家伙,然后……好吧,然后赛后再主动找到他诚恳地当面道个歉。
心中再不爽,林玉墨也明白,那件事……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
她并不是真的不懂礼数,也不是不心怀歉意,只不过有些拗不过面子。
就这样吧,既出了气,也全了礼数。
……
比试就此开始。
这是一场标准的剑修与剑修之间的对决。
林玉墨是结丹中期境界,光是修为上就压了宁夏初一个头,手中的勿澜剑是法宝级别不说,修炼的还是林家特有功法《御风录》,加上她身材娇小,本就身姿轻盈,移动速度极快,剑招更是变幻莫测,一*连绵不断,如水般灵动,极难应付。
而宁夏初暂且修炼的还是安于渊赠给他的《赤焰卷》,手中拿的墨纹剑也不过是刚刚淬炼到灵器级别。虽然无论修为、功法还是武器本质上皆不敌林玉墨,但是飞剑在宁夏初的手中却硬是散出了烈焰般的气势,飞剑的一收一放之间,狂暴尽显。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衔接没有林玉墨那般顺畅本是宁夏初的劣势,然而宁夏初却巧妙地反利用这一点,让林玉墨也无法轻巧的预测出他下一步的动作。
而更可怕的是,随着与林玉墨对抗的时间加长,宁夏初对于林玉墨的攻击方式更为熟悉之后,他渐渐开始主动地寻找林玉墨用剑习惯中的征兆,时而选择布下陷阱,时而选择硬抗,令人捉摸不透。
是以一时之内,林玉墨虽然依旧能够压着宁夏初打,但是也总是会被宁夏初出其不意的攻击到几下,场面有来有往,并不是一边倒。
这让观战的安于渊都忍不住暗暗心惊,宁夏初这里的表现可比原著里还要更胜一筹,足可见身为主角他的天赋有多么惊人。
不过这也是好事,他表现的越有悟性,林玉墨对他产生的惊奇感也就越高……安于渊可没有忽略林玉墨脸上早已经收起了之前的轻视表情,换上了郑重,更是随着宁夏初的发挥时而显露出惊讶与震惊。
围观的修士们更是早就已经议论开了,他们自然能够看出照此形式,宁夏初败在林玉墨的手下是迟早的事,但是就凭着宁夏初在这场比试中传达出来的东西,他能在修为武器皆不敌的情况中在林玉墨的手下坚持至此,这个少年也很是厉害了。
已经有很多修士茫然地在打听行云教是何宗门了,竟然培养出这么一个年轻而有才华的修士,而稍微有些阅历隐约知道些行云教相关的人则和当初的林玉墨一样,对此惊诧不已。
而那些之前看见宁夏初一直和安于渊站在一起的修士们,此时纷纷对安于渊侧目而视,猜测难道这位年长些实力也更惊艳些的修士也是那个什么行云教的吗?
对此安于渊微微一笑,默然不语。
……
虽然比斗中宁夏初一直不曾放弃,坚持战斗到底,不过到最后,比试的结果还是意料之中的是他输而林玉墨赢。
安于渊对于宁夏初的表现很是满意,够出众,挑起了在场修士,尤其是与他比试的林玉墨的兴趣,而且最后还按照剧情走向如约的输了,实在是不能更好了。
宁夏初却很是沮丧,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家师父的期待,输给了那个讨厌的林玉墨,没能为行云教扬名,他慢腾腾的蹭回到安于渊的身边后一改往日的聒噪,默默地低着头不敢看安于渊。
他……真的很怕看到师父失望的表情,那是对于他最大的惩罚。
却没曾想,这时他的头顶上忽然覆上了一只温暖的手。
那样温柔地、带着安抚意味的摩挲……只会是师父的手。
“你做的很好。”师父温润的嗓音就这样在耳边响起,宁夏初恍恍惚惚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安于渊的笑颜,“我为你骄傲。”
就像是冬日和煦的阳光,清澈、透明,让人迷醉。
“师父……可是……”宁夏初不禁喃喃。
“没有什么可是,你做到了最好的自己,这就够了。”安于渊轻轻拍了拍宁夏初的肩膀。
宁夏初睁大眼睛,再三确认了安于渊的话是出自真心实意,没有半分勉强以后,终于放松下来,也弯了弯唇角,低声应道:“是。”
师父,下次,我会更加努力。
……
继宁夏初败于林玉墨之后,隔了几组也上场对战的夏轻归同样不敌对手,遗憾的止步于此轮。
好在以他的年龄和修为,能有此表现已是不易,很是给七玄阁长脸,虽败犹荣。他下场的时候,安于渊甚至还看见夏家的修士们小声的为夏轻归庆功欢呼。
安于渊不禁微微一笑,而就在此时,他忽然感应到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安于渊扭头看去,发现那居然是林玉墨。
第二十五章
从第五轮开始,参战的修士明显少了很多,场地上同时战斗的人数也由最开始的十组减少为了三组。
对于纯围观的修士们来说,相较于之前繁杂的场面,现在才是一个适合仔细观赏的人数。场地上清清爽爽,正在进行着激烈的对抗的修士们的一举一动也都一览无遗。
他们的战斗方式或凌厉或柔婉,但皆是尽力而为之。
而现在林玉墨正是场上参与激斗的人之一。
暂且没有被流光点到的安于渊正对着宁夏初赞她道:“现在场上的修士中,你最应注意那位明黄色长裙的女子,她也是剑修。”他等到宁夏初眼神移过去了以后接着说道,“她变招极快,而且一式接一式其间没有任何停顿,行云流水般自然,其中的衔接手法你虽不能照搬,但是仔细观察以后却可以把其中蕴含的一些意识化为己用……”
宁夏初从转头看到师父让自己注意的修士居然是林玉墨以后就简直要咳出一口老血来,现在听到师父大人居然还这样发自内心的夸赞她,顿时内心里咬起了小手帕。
那种讨厌的家伙有什么好的啦。
“师父……你很欣赏她吗?”宁夏初目光炯炯的看着安于渊。
“对。”安于渊毫不犹豫的点头肯定,看到宁夏初的脸一下子黑掉了以后心中还有些难以置信的期许……这家伙,是吃醋了吗?
难道为女主吃醋这样喜闻乐见的桥段就要上演了吗?诶,他好像忽然有点紧张有点期待呢。
简直激动人心。
不过宁夏初的下一句话就打破了安于渊美好的幻想,他哀怨的叹了口气说道:“师父,你真是看错人了。这家伙就算实力不错,但是人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嗯?”安于渊失望的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作回应。
“您不知道,她就是那天我们在七玄阁听到过的那个林玉墨。昨天您前脚刚走,她后脚就找上了我和夏轻归,又说要找夏轻归算账……夏轻归向她介绍我,她却瞧不起我们行云教,说什么‘行云教,它居然还有传人?’这样过分的话……”尽管是头一次做打小报告这种事,但是宁夏初的业务却熟练的很,深得其中精髓。
“这也没什么……”弄明白宁夏初对于林玉墨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