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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要保证龙行和文雅的安全。他自己不怕枪弹,可龙行和文雅却不行!他们俩的枪技再好、武功再强,也难保在枪林弹雨里安然无恙啊!
要帮助白文夺回家主之位,夺回大澳娱乐,在澳户的这几天里,还难以做到,需要回去后,和白文从长计议。
布下陈二狗和宋英这两颗棋子,也是为了打持久战啊!
赵海虽然这样打算着,可他还是要趁着进入白金楼的机会,尽量从叶寒和大澳娱乐这里多弄一些钱!
白家的迎宾车来了。这是一种带顶棚的电瓶车,车上前后共三排座位,每排可坐三个人。
赵海和文雅坐在第二排,龙行和赵山、苏力坐在第三排。白帆坐在了前排驾驶员的身旁。
电瓶车徐徐地行驶着,十几分钟后,到达了响水湖岛。
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响水湖岛上,有着三处大型建筑。
岛子的北边,是一个占地最多的小型赛马场。一圈儿二层小楼,权作围墙,将这赛马场包围了起来。不站在高处,无人能看到场子里的情景。
岛子的南边,则是白家大宅。巨石垒成、高约两丈的厚实围墙,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围墙的巨石上,布满了斑斑青苔。
飞檐起脊的门楼下,两扇仿造华京故都宫门的铁皮大门,刷着血红的油漆,一颗颗金黄色的门钉,刺人眼目。
围墙内,是一排排青砖黑瓦的旧平房,如果不看房内的各类家电、玻璃柜橱等等一应现代化物品,这些平房,很容易让人感到,自己回到了百年之前的澳户。
一百多年前,澳户还是一个小渔村,而此时,它已经变成了一个现代化的国际大赌城。
古老的白家大宅,和响水湖外宽阔的柏油马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七彩缤纷的酒店、拥有各种玩乐项目的游乐场等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赛马场和白家大宅中间,在响水湖岛的最中心和最高处,耸立着一幢高十八层的圆柱形大楼。这幢大楼,就是澳户乃至整个蓝星都有名的响水湖博-彩楼,它的俗称,就叫白金楼。
电瓶车下了栈桥,沿着白家大宅围墙外的一条水泥路,绕行到白金楼前。
白帆带领着赵海一行人,走向白金楼的拱形大门。大门两旁,分别站立着一个身穿黑西装、昂首挺胸、身形健硕的大汉。
两个大汉见到白帆,一齐鞠躬问好:“白助理好!”
白帆点点头,率先进入大门。
白金楼的一楼,是一个圆形大厅。大厅中央,竖立着一尊头部几乎顶着了天花板的财神像。服务台、酒吧、游泳池、休息室、小型电影院、健身房等等,全倚墙而建。
白帆在一楼大厅停下了脚步,对赵海说:“巴菲特先生,白金楼一楼,是供白金会员的经纪人、助手、随从们游玩休息的地方。您和我大伯会面,按照集团保安部规定,龙先生和赵先生、苏先生三人要留在这里,希望您能理解。”
赵海笑笑说:“白助理不必客气,我还是老话,客随主便,我让龙叔他们留下来就是。”
“谢谢巴菲特先生的理解!咱们去十八楼吧,我大伯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着巴菲特先生和文小姐了。”白帆走向电梯间。
赵海转头对龙行说:“龙叔,你们请放心,稍等一会儿,我们就会下来的。”
说完,赵海挽起文雅的胳膊,随着白帆,走进了电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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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白柔告状
一弯新月,映照着水雾弥漫的响水湖。阵阵微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味和湖水的湿润,不断地轻抚着响水湖岛上的博-彩楼。
大澳娱乐响水湖博-彩楼,俗称白金楼。它是一幢高十八层的圆柱形大楼,它的外墙,全由透明的玻璃钢组成。
夜间里,楼内的各色灯光与天上的月色相互辉映,使得它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万花筒。
白金楼十八楼,没有像其它楼层那样,被分割成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房间。足有两千平米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铁丝笼。
铁丝笼高有两丈,微弱的月光,从阁楼的穹顶,照射到铁笼子里,使得铁笼子里面的景物,暗影斑驳,朦胧而阴沉。
铁丝笼里,有光秃秃的小石山,有郁郁葱葱的野草灌木,有水流潺潺的沟壑,还有一只金黄色的斑斓大虎!
此时,那只小牛犊子似的大虎,在铁丝笼里焦躁地转着圈儿,不时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
铁丝笼的门口处,摆放着一只竹躺椅,竹躺椅上,半躺半坐着一个身穿白绸衣裤的老者。
老者年约七十,身形健硕、面色红润,两条修长的眉毛和一头漆黑短发,不见半点白霜。
这位老者,就是大澳娱乐集团的董事长、澳户第一大家族白家的家主、澳户黑-道的大哥大白武。
白武一边看着铁丝笼里咆哮不已的大虎,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身旁一个少女火红色的短发。
少女正是白柔。她正坐在竹躺椅旁边的地板上,泪眼婆娑地在哭诉着——
“爷爷,他在海滨公园第一次见到我,就不听我的话!”
“嗯,嗯,这小子,是大胆!”
“当时,湾户帮的毛浩和大圈帮的刘阿狗为了抢他,动刀动枪地火并,正好被我遇到了。我惩罚了他们后,要放他们走,可他却非要把他们送到警察局里去!”
“嗯,嗯,从米国来的人嘛,相信的就是警察。”
“爷爷,他哪里是为了送他们到警察局啊?他摆明了是不听我的话,专门对付我嘛!呜呜呜,他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他当着我的面,竟然指使保镖打断了毛浩和刘阿狗的腿!”
“嗯,嗯,这条小过江龙,是有点猛!哈哈,比我年轻时都猛!”
“爷爷!你都听到哪里去了?!什么猛不猛的?他这么做,不是明摆着打我的脸吗??!!”
“嗯,是,是,他竟然敢这样!”
“哼哼,爷爷,他打我的脸,就是他根本没把我们白家放在眼里啊!”
“嗯,嗯——”
“爷爷,你在没在听啊?!后面还有更气人的啊!我没想到,他被二叔请来了!我和他第二次见面,在响水湖大酒店外的紫藤长廊那里,他挡了王子的道,害得王子跌断了腿!”
“嗯,嗯,可惜,可惜!王子那可是我花了三千万米元给你买的啊!折断了一条腿,它以后是不能再参加比赛了。”
“是啊爷爷!当时把我心疼得要哭了啊!可他不但不向我道歉,赔我王子的医疗费什么的,还说我不遵守交通规则,纵马驰骋,要我向他道歉!”
“嗯,嗯,这小子,是大胆!”
“我要保镖毙了他,可白帆二叔拦住了我!二叔还把他当成了大凯子贵客,请去五号贵宾厅玩儿!”
“嗯,你二叔多管闲事!可恨,可恨。”
“哼哼哼,爷爷,最可恨的是他!在五号贵宾厅里,我代表我师父和他对赌梭哈,他竟敢扮猪吃老虎、耍奸使滑骗了我,害我输了一千六百多万澳币!”
“嗯?有这回事?!一个米国来的毛头小子,竟然赢了我们的小赌神??!!这——小柔,你好好说说,你们是怎么赌的!”
“爷爷!我来不是向你汇报我们怎么赌梭哈的!我——我来是要告诉你,这个人,这个从米国来的什么比尔·巴菲特,实在可恨!你——爷爷,你要帮我好好收拾收拾他啊!”
“啊?!让爷爷我出面帮你收拾人??!!哈哈哈——小柔啊,你今天没偷偷地喝酒吧?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好像记得,你从五岁那年起,就再也没求过我办什么事呀!”
“爷爷,以前我遇到的那些事,我自己都能摆平了嘛!可这次——我——你没见过那个人,他——他太——太可恨啦!”
“唉,小柔啊,爷爷这些日子和你爸爸整天忙着一件大事,哪顾得上你这些小孩子的把戏?”
“爷爷!我知道你们是在商量怎么对付那个米国赌王豪斯,可他还没来澳户啊!现在,这个小比尔·巴菲特都打上门来了!呜呜呜——爷爷——你——你不能不管呀!”
“毛浩和刘阿狗的腿断了就断了吧,谁让他们趁我忙的时候,无法无天了呢?至于你输的那一千六百多万的澳币,不是你师父叶寒的钱吗?哈哈,我们赌场还抽了百分之五的水呢!”
“爷爷!钱是小事,面子是大事啊!”
“嘿嘿,小柔啊,你再有两年多,就满十八岁了!爷爷今天晚上告诉你一个做人的道理,和金钱相比,和财富相比,面子,实在算不上什么呀!”
“可——爷爷——呜呜呜,你——你知道吗?他——他——他还打了我一巴掌!”
“嗯???????!!!!!!!!”白武叫了一声,腾地从竹躺椅上跳了起来!铁丝笼里的斑斓大虎吃了一惊,吓得夹着尾巴,钻进了小石山下的窝里去了!
“爷爷,你摸摸我这边脸,呜呜呜——是不是还有五个手指印啊?”
“啊——狗杂-种!丢你老母!你妈-的吃了狼心豹子胆啦?敢打小柔的巴掌??!!老子我要把你抓来喂虎!”白武狂吼一声,高声叫骂起来。
白柔也跟着白武跳了起来,她抓住白武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说:“爷爷,爷爷!谁叫你抓他来喂老虎啦?你——你把他抓来代替王子,让我整天骑着他,在澳户的大街上溜圈儿吧!”
白武在巨大的铁丝笼前来回走了几步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朝门口喊道:“来人啊!”
白金楼十八层的门,轻轻地被推开,一个面容枯瘦的白发老者,探进头来,轻声问道:“老爷——”
“黎伯,你吩咐人,把白帆、叶寒、梁益辉叫来!”白武吩咐那老者道。
“是!老爷!”黎伯答应着,缩回头去,将门又轻轻地带上了。
只一会儿,黎伯又推开了十八楼的门,探头进来,朝白武道:“老爷,叶寒要见您!”
白武疑惑地道:“嗯?他怎么不请自到了?黎伯,让他进来吧!继续去安排人,把白帆和梁益辉带来。”
“是,老爷!”黎伯再次缩回头去,顺手带上了十八楼的门。
叶寒一脸灰色,步履踉跄地走了进来。尚未走到白武的面前,他就深深地弯下腰去,恭声道:“董事长好!”
“叶总监,有什么事情吗?”白武重新躺在竹躺椅上,歪着头,问肃立在一边的叶寒。
“董事长,我想请求您特批一个人进白金楼。”叶寒低垂着头道。
“特批人进白金楼?为什么?”
“我想和他在白金楼里赌一场!”
“赌?外面有五个贵宾厅,还不够你们赌的?”
“他要和我赌无上限!”
“无上限?!谁?谁想和你赌无上限??!!”
“董事长,这个人您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
“他叫比尔·巴菲特,是米国人。”
“爷爷,就是他!我和你说的那个家伙,就是他!”白柔猛地叫了起来。
白武盯着叶寒道:“这么说,小柔回来后,你和他继续玩梭哈,是赌输了?”
“我怀疑他和荷官联手出千了!”叶寒低着头道。
“出千?和我们的荷官联手出千?”白武问到。
叶寒抬起头来,犹豫了一下,说:“这个——董事长,今天晚上的临时荷官是一个叫宋英的女人。宋英过去在响水湖娱乐场当过荷官,后来升职到响水湖大酒店当了客房部经理。她和那个比尔关系不寻常。”
“嗯?这可能吗?那小子不是今天刚到大澳娱乐吗?那个什么宋英,她和这个米国小子过去就认识吗?出千?你有证据吗?”白武有点不相信。
“董事长——在梭哈游戏中,如果荷官不帮忙出千,没人能记住所有的牌!可他,每一局的牌都算得很准。这不可能啊!错非他能透视!而我们的扑克牌,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啊!董事长,我——”
白武打断了叶寒的话:“你等会儿再说吧。我已经安排人去叫白帆和梁益辉了,等他们俩来了之后,你们和白柔好好把今天下午和今天晚上的事儿说一说。”
“董事长,那我和他的无上限赌约——?”叶寒小心地问到。
“这个,也等他们俩来了之后,再做决定吧。叶寒,米国维加斯的豪斯住几天就会来澳户。在和维加斯代表团的对决中,你将是大澳娱乐的主要选手,我不希望在这之前,你出什么事情。”白武道。
“董事长尽管放心,我不会出事情的!今天晚上,也是我麻痹大意,被他说的不懂梭哈的话迷惑了。还有,我可以把他当成和豪斯对赌之前的陪练,拿他来热热身。”叶寒一反惟命是从的样子,和白武理论起来。
白武的眉毛轻轻抖动了几下,他盯着叶寒的眼睛,沉声问道:“你真想和那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赌一场无上限?”
“是!董事长!我要为小柔报仇雪恨!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把我们大澳娱乐放在眼里的狂妄小子!”叶寒恨恨地道。
“那好吧!我批准他进入白金楼。不过呢,你还是以你私人的名义,和他赌一场无上限吧!你需要白金楼做那些准备,就告诉白帆一声。”白武也改变了等白帆和梁益辉来后,再做决定的想法。
白武侧起身子,将手伸到躺椅下面,掏出一只红毛大公鸡来。他随手将红毛大公鸡高高抛起,丢进了铁丝笼里。
公鸡嘎嘎嘎的惊叫声,引出了那只斑斓大虎。大虎猛然一扑,前爪摁住了公鸡。
鸡毛乱飞,鲜血四溅,铁笼子里,斑斓大虎咀嚼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大红公鸡的嘎嘎叫声,却越来越小。
最终,铁笼子里,月色朦胧,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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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金楼
叶寒木然地看着赵海面前的那张草花j,半晌,他猛地站了起来,手指着宋英,喝道:“宋英,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婊-子,是不是你出老千,和他联手来对付我啊?!”
“叶总监,你——你——你诬蔑人!”宋英的嘴唇哆嗦着,丰腴的身躯,也开始颤抖起来。
“你如果不出千,他怎么能知道第五张牌就是草花9?嗯?他是神吗?!分明就是他住进酒店后,你迷上了他,现在,和他合伙来算计我,算计大澳娱乐!”叶寒在赵海的刺激下,恼羞成怒,向无辜的宋英发泄起怒火来。
“你——你——呜——呜——叶寒,你不是个东西!你这些年就不是个东西!!”宋英也终于爆发了,她双手捂住脸,一边哭着,一边骂叶寒。
“嗯?!你敢骂我?!臭婊-子,看来,你是不想在大澳娱乐待了!你想跟着他到米国去吗??”叶寒彻底暴怒了。
白帆和梁益辉在一边愣住了!他们俩都没想到,叶寒输了赌局,会迁怒于宋英。他们俩在整个赌局的过程中,都看得很清楚,宋英没做手脚,更没暗示赵海什么。
在他们看来,赵海在与叶寒的对赌中,就像是他在大堂里赌骰宝那样,始终眯着眼睛,根本就没去看宋英如何洗牌,如何发牌。别说宋英不可能给他暗示,就算给他暗示,他也看不到呀!
白帆安抚叶寒道:“叶总监,不过是几千万澳币而已,何必大动肝火呢?巴菲特先生不会马上就离开澳户,你们还有机会在一起玩的。”
梁益辉也跟着劝道:“是啊!叶总监,你刚才也对白小姐说过,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在意这一时的得失啊!”
对白帆,叶寒还保留着表面上的一点儿尊重,可对梁益辉,他就丝毫不放在眼里了。听梁益辉那样劝他,他立即又朝着梁益辉上了:“梁益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还没亮,赌局还没结束,你怎么知道我败了?!”
“叶总监——我——”梁益辉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再说什么才好。
“梁益辉,我要取一亿筹码,和他决战到底!”叶寒朝梁益辉高声喊道。
“一亿筹码?!叶总监,现在正是营业高峰期,五个贵宾厅和大堂的可用筹码加起来,最多有一亿五千万啊!”梁益辉强压住满腔的不快,如实地说了说响水湖娱乐场的筹码情况。
“你把大堂和其它贵宾厅的筹码集中到五号来!如果响水湖娱乐场的筹码不够,就派人到另外三个娱乐场去拿!”叶寒命令梁益辉道。
这次,梁益辉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转头去看着白帆。
按照职务来说,虽然叶寒的技术总监比梁益辉的响水湖娱乐场总经理大,可叶寒并没有权限干涉梁益辉的管理工作。
赌场设置技术总监和技术助理,主要是为了应对赌场在日常经营中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像抓获赌术高明的出千赌客啦,或者破解赌场荷官吃里扒外的手段啦等等。
见梁益辉向自己求救,白帆皱皱眉头,走到叶寒的身旁,轻声道:“叶总监,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到此结束?如果你和巴菲特先生都同意的话,咱们明天可以继续在五号贵宾厅玩。”
叶寒盯着正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的赵海,嘴里哼道:“白助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他决一死战!”
赵海今天晚上的神奇表现,把叶寒搞得昏头涨脑,一时间,他连白帆也不在乎起来。
“这个——”白帆犹豫着。
“白助理,你